人籁与天籁的妙合--鲁迅《雪》的音乐美.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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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人籁与天籁的妙合--鲁迅《雪》的音乐美.docx

人籁与天籁的妙合--鲁迅《雪》的音乐美

摘要:《雪》和谐的声调,动听的章节,使你能于句式参差错落之中感受到抑扬变化的音乐美,朗读起来乐音琅琅,如金声玉振。

鲁迅先生曾说过汉字有“三美”“意美以感心:,一也;音美以感耳,二也;形美以感目,三也。”可以说,世界各国的语言都具有音乐美,而比较起来,汉语的音乐性更丰富,因而更富音乐美。所谓音乐性,就是指汉语语音具有与音乐艺术相似的艺术特点,即由音高低升降的变化形成类似音乐旋律的语流旋律,音的轻重长短强弱有规律的出现形成音乐节奏般的语言节奏。旋律和节奏和谐悦耳,便能产生一种美感,也就是音乐美。汉语是最具音乐美的语种,因为它一字一音,具单音节性,又独具声韵调体系,从语言音位学上看,四声不仅音高不同,而且在音长和滑动方式上也有差异,容易形成抑扬飞沉的语音效果。

鲁迅先生深谙个中奥妙,他在1921年给周作人的信中曾说:“我看你译小说,还可以随便流畅一点(我实在有点好讲声调的弊病)”。《雪》的语言抑扬有致,读之上口,听之悦耳,正是诗人“好讲声调”的结果。下面,我们不妨具体感受一下《雪》的音乐效果吧!我们随便读一段,便是《雪》中的第一自然段吧!

“△”为期读重音,“O”为轻声。为了简洁,我们只把这一段的朗读重音的平仄排列如下: 可以见出句式长短随文气而变,声音的高低强弱随着感情的起伏有机排列,在参差变化中组成波澜起伏的旋律线。平仄组合的旋律有的地方简直贴近古体诗的格律了,但它又是自由舒放的,呈现徐缓、清新、流畅的节奏,让人仿佛感受到冬雪化为春水在冷冷流动的压抑感。

从上面朗读重音图上我们还可以看到,凡几个平声或仄声相连处,诗人都嵌进虚词,用轻声来协调声调,以增强语言的音乐美。这只是虚词妙用之一法。而更多的情况是把虚词正好安置在节奏重点处,起抑扬顿挫作用,使语调或舒缓婉转或清劲有力等等。

例如开篇第一句:“暖国的雪,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第二自然段“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这例2虚词不仅处在节奏关键处,而且在四个仄声中间协调了音韵。第一段便用了32个虚词,这些虚词的嵌入,读来毫无赘烦之弊,反添灵动之妙,和谐之美。

散文和散文诗的音乐美主要来源于节奏而不是押韵。《礼记·乐记哒日:“使其·一节奏足以感动人之善心而已矣。”疏:节奏,谓或作或止,作则奏之,止则节之。粗略地说,节奏便是语音有规律的停顿或日间歇。细致地分,声音的四个要素:音高、音量、音长、音色中的任何一个要素在一定时间内有规律重复出现,都会造成节奏。下面我们只从音步结构方面具体感受一下《雪》的节奏美。

第一段的音步是这样安排的: 31,2223332。32212,1234?31,2223:22432,1432。31322,522,333:3232。222;143131,115。12222223,12332,3232。

这一段有两句“31”音步,两句“3232”音步,有6句以“32”音步收束,最长的一句有8个音步,最长的音步有5个音节。

我们再来看看最后三段即4、5、6段的音步吧!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耘连,橄在崖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崖上的雪是早已就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童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的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扣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天边的旷野上,在凛列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第四段: 2,32122,122,2,222,22,2,3,22。31134,22322。2,122,22,132,1332,1232,222,22,122232。第五段: 133,133。324122„„ 第六段: 2,231,131,122。

第四段前半部分。“22”音步收尾的句子多到8个,后半部分主要以“32”音步收束。第五段在并列的两个“133”音步之后,是一个音步结构丰富的长句。第六段是顶针式的音步结构。

第三段有5个仅仅只有一个“2音步”的短句,最长的一句也具有6个音步。

从最有代表性的几个自然段,我们看到《雪》是以2、3音步为主体节奏,时徐时疾,婉转变化,其音步结构同中有异,异中有同,不乏整齐美,又见生动活泼的错综美。

汉语的一字一音,极易形成双声叠韵。双声不同韵,叠韵不同声,能形成别的语言所没有的和谐又不板滞的特殊音乐美。

《雪》的第一段便用了四个双声:隐约、消息、冷绿、仿佛;一个叠韵“灿烂”。第四、五、六段用了纷飞、奋飞、弥漫、闪烁、凛冽五个双声;粘连、升腾、孤独三个叠韵。二、三段我们也就不说了。从发音的原理来看,一般说,声短而脆,韵长而柔,双声念起来铿锵可诵,如两玉相扣,叠韵念起来宛转荡漾如珠珠相贯。巧用双声叠韵自然可收语言铿锵悦耳、圆转自如之效。再加上“嗡嗡地”、“闪闪地”、“灼灼地”、“灿灿地”等叠字与“旋转而且升腾”、“雨的精魂”等复沓句与半复沓句的运用,又增加诗文一唱三叹的风韵。

总之,《雪》和谐的声调,动听的章节,使你能于句式参差错落之中感受到抑扬变化的音乐美,朗读起来乐音琅琅,如金声玉振。傅庚生先生曾说过:“鲁迅先生的小说跟杂文,几乎都可以用朗诵古文的调子去读它。”小说与杂文尚且如此,况散文诗乎? 《雪》的语音还形成了自己的特色。首先是它展示了事物内在的层次性,给人以立体美感。

纵观全篇,我们很容易看出《雪》的整体节奏由前后两部分合成,用地点变化形成两种不同的艺术节奏,这灵动变化的节奏与声韵又是辩证统一于贯穿全篇的主旋律的。

前半部写江南的雪,有如古筝演奏的《渔舟唱晚》,节奏舒缓、悠扬;后半部写朔方的雪,节奏短促、浑厚、跃动,如篆如揭如号如角,刚健之中带着沉着。

写江南“雪”的第一自然段,整个音韵的核心是“花”和“茶”,即发花辙,开口呼,又是平声,声音响亮,表现出热闹欢快的情绪。第二段写孩子们塑雪罗汉,音韵的核心是中东辙与江阳辙的“冻”“通红”“姜”“功”“帮忙”“光”“上”等,不仅声音响亮而且单字本身动作性强,便于表现孩子们天真的情趣。写朔方雪的三个自然段,音韵的核心是“人辰”辙的“纷”“粉”“温”“风”“蓬”“奋”“生”“升腾”“魂”,主元音“e”也属开口呼韵母,后接鼻音“ng”,于高昂中又包蕴着稳重沉静,饱蘸感情地歌颂了北方雪花的意志和力量。

但不论是短促跃动还是舒缓悠长的节奏,不论是发花辙还是人辰辙的选用,前后两部分体现出统一协调的气质。读着《雪》使人想起海水泡沫中产生出来的维纳斯,它是多么雍容典雅,鲜明生动!因为不论是江南的雪,还是朔方的雪都很美。前者色彩明丽,清新活泼;后者画面壮阔,气象宏瑰;前者优美,后者壮美。诗人真如丹青妙手给我们绘出了“江南雪野”、“雪地童趣”、“朔雪奋飞”三幅画图。这三幅图画的语言音质表达的是对“美”与“爱”的讴歌与执着追求,这便是《雪》丰厚、和谐而又清彻透明的主旋律。

《雪》不仅声音和谐清澈,而且语音具有力度、厚度,有穿透效果,因而它不仅绘出了三幅美妙的图画,而且让这些图画构成了一个完美、深邃的象征性形象体系。

写江南的雪野诗人用了一个叠韵词“灿烂”(canlan)便极富力度与厚度。“a”是最响的元音,“n”是鼻音元素,以强、高的口音音素为主体,由两种不同的共鸣器发出和谐的乐音,渲染出雅洁而不乏热闹的雪野风光。这里有以素白为底色开放得色彩斑斓的血红、白中隐青、深黄、冷绿的花草。有嗡嗡闹着的蜜蜂,诗人说他“仿佛看见雪花开在雪野中”,说“那是还在隐约着青春的消息”。这里的隐约(yinyue)、消息(xiaoxi)、仿佛(fangfu)三个双声的声母为清擦音,唇齿音和零声母,都从声音上传达给我们一种清新甜美的韵味,与“灿烂”相辅相成。而贯穿并沟通上下两部分的却是“滋润”二字。从韵部看是人辰辙,它的声音具有稳重沉静的特色。江南的雪,以它的生命滋养着自然界的万物;到了朔方,它“撤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同样滋润着万物,仅只“滋润”还嫌不够,下半部诗反复咏唱“奋飞”(fenefi)“升腾”(shengetng),这双声叠韵的反复咏唱大大强化了语音的穿透效果,无比生动地描绘出朔雪撼天动地、旋转乾坤的活力和奋发蓬勃的精神。

不论是江南的雪,还是朔方的雪,不仅美如画,而且别具神韵,作者以灵动之笔写出了它的神髓,写出它的风骨,它们饱含生命的活力,青春的生机,江南雪野,诗人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来勾画江南之雪那不可遏止的春的律动,这正是江南之雪“美艳之至”之所在,是江南之雪的灵魂!而朔雪更是被诗人写得超凡脱俗、雄奇无伦,它竟然如“包藏火焰的大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升腾地闪烁”。古今中外咏雪者如恒河沙数,有谁作过如此飞扬神奇的描绘!?这真是一曲“力之美”的绝唱!但如此坚毅果敢、不屈不挠而饱含着巨大能量的朔雪,诗人用双声“凛冽(linglei)”来揭示它所处的环境,与第一自然段江南雪野的双声“冷绿(lenglu)”遥相呼应,声母皆为边浊音,给人一种凝重感,加之叠韵的“孤独(gudu)”,姑苏辙的“u”韵吐纳的是抑郁之气。于雄杰伟美的主旋律之中显露出优愤色彩,让人窥见“雨的精魂”悲壮沉郁的感情底蕴,表现出诗篇深曲的情致,显示了作品厚重的张力。

不同的音色表现不同的情感,很细微的一点调整,也会有不同的艺术效果。的确,《雪》的声音色彩是厚重的,但也是纯洁的,它以壮色为主,丽色为辅,也透露丝丝悲音。对《雪》象征意义历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足见其形象含义的含蓄深奥。而我从《雪》中看到的是鲁迅的温厚、博爱,是他对理想,包括事业的、爱情的高品位的追求,是他跳动着的渴望自由奋飞、渴望辉煌地创造、渴望奉献,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高洁情怀,还有很少为人们道及的性格的另一面:潇洒、灵动、独异、不羁;以及天马行空般的创造伟力和这种创造伟力难以喷礴的压抑感。

《雪》的思想和艺术皆臻最高境界,但决无刻意求工之态,相反,它的音乐美象行云流水一般,美得典雅,美得自然。

《雪》的典雅是指它语言规范,有较浓厚的古汉语书面语言色彩。如“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不仅语句文雅,而且化用了《庄子·逍遥游》中“肌肤若冰霜,绰约若处子”的句子,把美艳而富青春活力的江南之雪写得元气淋漓。象“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旋风忽来”等句仿用古诗中“三平调”,“三平调”在古诗中是忌讳的,但用在散文中却也显示出高古的格调。

所谓美得自然,是指它没有用韵,谈不上整伤的音律,也很少用排偶,语句该长则长,该短则短,行文或描或叙或议,似脱口而出,自然洒脱,无矫揉造作之态,也无杂芜板滞之气,得自然之美,绝非纯任自然。《雪》是以“奇”炼辞意,以“情”御音节,随意选词,因情变声,把语言当作生命旋律的进发,读者从字里行间听到的是生命与生活的声音,当然也就读之悦目,听之顺耳了。其次,也得力于鲁迅对音律的精通,深厚的功力使诗人能游刃有余、举重若轻地讲求声调,讲求节奏。使读者越品越觉得《雪》虽无一定之律,却有一定之妙!《雪》的语言音韵和谐、色新斑斓、气彩生动、文采郁郁,郁郁文采与音乐之美自然妙合,可见出诗人不加雕饰而自合符节的功底,其诗美的创造也应该达到了“笔追清风洗俗耳,心夺造化回阳春”的境界。

我一方面说鲁迅“好讲声调”,另一方面又说《雪》语言美得自然,丝毫无刻意求工之态,似有自相矛盾之嫌。其实好多事物都是看似矛盾却是辩证统一的。庄子曾在《齐物篇》提出三个概念:“人籁”、“地籁”、“天籁”。庄子所说“人籁”是箫笛之类;“地籁”是大地万物的窍穴因风而发出的声音;“天籁”是“天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即指风吹各种窍孔所发不同之音乃各种窍孔的自然状态所致,有是窍必有是声,强调其自然天成。庄周从虚无主义出发崇尚“天籁”,贬低“人籁”,后来人却从他的“天籁”说中吸取有益营养,推崇“天籁”与“人籁”的结合,以不伤“真美”为旨归。鲁迅《雪》的音乐美可谓“天籁”与“人籁”的妙合。汉语言本身厚蕴的音乐美与鲁迅对语言音律的精通乃“人籁”,鲁迅 的生命节奏与“江南雪野”、“雪地童趣”、“朔雪奋飞”无垠妙合,他表达时“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着适往,着手成春”,“情性所至,妙不自寻,遇之自天,冷然希音’,这便是“夭籁”。“人籁”与“天籁”的妙合,便产生《文心雕龙·神思》篇所云:“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

《雪》是诗人诗心与大象、大声凝化的产物,是诗人生命节奏的艺术化,所以读者在吟咏它的音乐美时,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真美”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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