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中的狼-叙事作文
来世,我定还做只狼。
又一次仰望星空,又一次仰望月亮,我已发出高亢的长啸,脖子上受过无数次伤的部位仍隐约作痛。
我是一只来自羊群中的狼。
记得小时候一次沉沉的睡眠,醒来后一张张同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吓了一跳,我知道那是羊的影子,却不知为何一只羊有这么多影子?可当我对这只羊逐渐敬畏时,一只羊动了动耳朵,甩了甩腿,而有的羊却没做这个动作,有的走两步,有的伸伸腿。我才恍然大悟,他们是一群羊,一群相当可怕的羊。
我是独狼,他们是群羊,他们会伤害我吗?一段时间后,我渐渐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了。但我并未融入这个集体,只是身处其间罢了。我脖子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和小羊玩耍时,开始还有趣,后来发现他们总玩一种游戏,就有气了。一次,我说:“光玩一种游戏,你们烦不烦!”他们吃惊地看着我,随即很奇怪地对我群攻。我被一只羊角击中的脖子,我马上逃到一边。十分庆幸,他们停下了。一个成年羊说:“记着点,以后别护特殊。”可我总记不住,结果每次都要挨顶。不知是不是商量过,他们总顶一个地方。
我就在“特殊”中一步步成长的。我开始埋头研究生存的方法。我说,吃饭时该有几只羊当哨兵,以免让野狗有可乘之机。可却被否定,尽管后来死伤了不少同伴,可我还是一次次碰壁。我伤心、愤怒、不平。为什么我总是被否定!为什么?
我独自在草原上思考,忽然听到野狗的叫声。我赶紧通知大家。那时,大家选择了撤退,而我却以少敌多,与敌开始搏斗。那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我仿佛找回了真正的自我,这来自血液中狼的精神一下爆发出来。不知自己受了多少伤,只记得野狗跑了,整个世界都是猩红的。这昏天黑地的激战呀!
这就是我在羊群中的全部记忆。之后,我因独战被罚离开羊群,再后来,我找到一群狼,加入其中,因奋斗备受尊重。没别的,一身伤就是拼搏的见证。
脖子又在作痛。哼,只要我是狼,什么都无所谓的。之后,我要变成更强的狼,永远驰骋天地间的狼。
原来待过的羊群全军覆没,他们缺少的是个性、创新与拼搏。我讨厌千篇一律,我讨厌墨守成规,我受不了不思进取。
如有来世,我还要做一只狼,一只有奋进精神的狼。
人生故事:羊群里的狼
作者/鲁明李元
2011年11月9日,连续下了5天雨,(甘肃)庄浪县卧龙乡的天空终于放晴,但王强的心情并未如天气一般晴朗起来。相反,却愈加地沉重。
“从那天开始,头一直发昏,好多东西想不起来。”3日下午,在内蒙古打工的王强,通过电话获悉“母亲病危”的消息后,乘车数百公里回到了卧龙乡后梁村二社的家。与以往不同的是,熟悉的庭院里,里里外外都见不到父亲王丕荣和妹妹转转的身影,只有浑身被烧焦的母亲侧卧在厨房的地上,气绝身亡。
王强迫问父亲和妹妹的去向,站在一旁的邻居们看了看他,违心地谎称两人都去医院了。大家担心,这个只有22岁的年轻小伙子,能否承受发生的一切?
黑夜火光
“大门前的便道上躺着一个女的,血肉模糊。”3日上午8时许,早起的王拴良出门于活,路过王丕荣家附近时,无意间看到的这一幕,把他吓坏了。只身一人的王拴良,没敢进入王丕荣家查看究竟!而是迅疾跑去呼喊其他村民前来,同时给后梁村村支书白国轩及社长打了电话。不多时,随后赶来的白国轩打电话报了警。
据村民们讲,经过辨认,躺在便道上的女子,是王丕荣年方19岁的女儿王转转。从大门往里看,大家都被吓坏了:浑身被烧焦的王丕荣趴在前院中,而身体同样被火烧过的妻子牛某则倒在厨房里,3人早已死亡。
在村民充满惊恐的神情中,王强的脑海渐渐明白了。“爸爸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走路直不起腰来,两个胳膊蜷缩在胸前,每走一步,身子都会往前一摇;母亲天生智障,话都说不清楚。谁会对他们下此毒手?”
“王丕荣夫妇都是残疾人,但王丕荣的脾气不好,经常动手打儿女和智障妻子。”知情村民说。
“会不会是王丕荣脾气坏,动手打死了媳妇和女儿,然后自杀?”有村民怀疑道。在众人的议论中,一丝惊惧瞬间掠过了后梁村二社社长王文吉的心头。他忽然想起,前一晚9时许,住在王丕荣家西侧山坡上的一名村民,看完电视出门上厕所时发现王丕荣家的院子里火光闪闪,以为王家失火,给他打了个电话。
当时,王文吉来到王丕荣家附近,看见火光变暗即将熄灭。站在不远处,他朝着院里喊了几声,但没有人答应,他以为没什么事情,就离开了。
“王文吉的双眼高度近视,患有白内障,那天晚上,他在家里还喝了点酒。”11月9日,庄浪县公安局一位办案民警向记者分析说,可能出于上述原因,加上天黑,王文吉并未发现现场的情况。
3日上午9时,接到报警,庄浪县公安局局长石静荣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杨文辉立即带领刑警大队水洛中队及卧龙派出所民警赶往现场。经办案民警现场勘察发现,王丕荣夫妇及女儿3人的遗体上,留有大面积的锐器和钝器伤,初步认定为他杀。
谁是凶手?
案情迅速上报,(范文网 www.xiexiebang.com)甘肃省公安厅将此案列为督办案件,要求庄浪警方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
“谁是凶手?”在初步确定王丕荣一家三口系他杀后,专案组迅速确立了侦查方向,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向四周村落辐射,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走访。
据当地村民反映,59岁的王丕荣生前生活十分困难,虽然他家开了个小卖部,但由于没有门面,所售货物只能摆在家里,品种少且廉价,“主要是香烟、啤酒和方便面,最贵的烟每盒只有3.5元,啤酒也是最便宜的那一种。”
王强说,因为家庭贫困,他小学六年级就辍学了,希望为家庭减负,让妹妹上学。但是这么多年妹妹始终没去上一天学。而他从16岁开始便出门打工,四处漂泊,在砖厂当过小工,后来到新疆打工,学会了开车。今年春节刚过,他就远赴内蒙古的一家煤矿开车。“以前,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000多元,今年情况最好,每个月能拿到4000多元。”他的收入虽然好了,但再也看不到父母和妹妹了。
经过对工丕荣一案的深入调查,专案组民警很快排除了仇杀或劫财害命的可能,并将目光集中到了死者王转转的身上。专案组民警了解到,19岁的王转转一直呆在家里,没有人上门提亲,也没有谈过对象。
“情杀的可能性也被排除。时间越来越紧迫,本来案发于夜间,报案已是次日凌晨,警方一开始就没赶上最佳的侦查时机。”水洛刑警中队中队长庞军军告诉记者。
曝出“隐情”
11月3日下午4时,连续侦查8小时,奔赴静宁县柳梁乡的一组民警传来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王丕荣的妹夫苏应举反映称,此前,他曾从王丕荣口中得知,该村村民王文真诱骗王转转,并与之发生过性关系,且王转转已怀孕。与此同时,现场技侦民警也证实,王转转确已怀有身孕。
“在王家,转转是主要的劳力之一,经常干活,她的衣着也比较宽大,因此微微隆起的腹部并未引人注意。”据苏应举回忆,案发前一个月,他接到王丕荣的电话,说王转转怀孕了,他不知该如何处理。对此,他建议王丕荣先耐心问问女儿,看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后来,王丕荣再次通过电话告诉他,经过再三追问,转转终于说出了实情:孩子的父亲是该村村民王文真。
“以前,这种事情见不得人,但现在这种事比较常见。如果不想让人知道,悄悄把孩子打掉就行了。”苏应举的话说中了王丕荣的心思。苏应举称,王丕荣怕人知道此事,想让女儿去宁夏的妹妹处打胎,但如果去,吃住行加上医疗费用要花几千元,而他手头根本就没有钱。于是让王丕荣去找王文真,要求对方悄悄带着转转去宁夏打胎。
王文真有重大作案嫌疑!
锁定嫌疑人后,专案组民警立即兵分两路,一组进入王文真家展开调查,一组在外围继续走访。王文真不在家,其妻魏粉勤说,王文真已前往静宁朱店镇倒卖洋芋。考虑到王文真和死者系同村同姓村民,有红白喜事都会互相帮忙,于是民警打电话给王文真:“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回来帮帮忙。”
49岁的王文真,育有3个女儿,2个儿子,最小的儿子今年只有3岁。据办案民警介绍,起初,提及王文真,不少村民都表现得很谨慎,说王为人还不错,案件告破后,一些村民方才透露,王文真平时生活不检点,与村里个别留守妇女的关系比较暖昧。
11月3日下午,见到民警时,王文真面色十分镇静。这让专案组民警多少有点意外,然而,面对前来调查的民警,王文真的妻子和大女儿表情颇为可疑。为了进一步观察,办案民警特意提出,掏钱在王家吃晚饭。饭桌上,民警并没有过多提及案情,只是问王文真如何看待此案。王文真特别指出了王丕荣有家暴先例,认为有可能是王丕荣引发惨案。
王文真的说法听上去毫无破绽。然而,民警们注意到,自从他们一进门,王文真的妻女两人便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走出屋忙活,一会儿又进来和民警搭讪,打听案情,而王文真回来后,则是一支接着一支抽烟。
这场特殊的“心理战”,一直持续到3日晚7时许晚饭结束。考虑到尚未掌握王文真犯罪的直接证据,专案组民警决定单独与其进行谈话。趁着天黑,民警驱车将王文真带回了20多公里外的庄浪县城。
当车驶进庄浪县公安局的大门时,一路话语不多的王文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们单单把我带来,我就知道你们怀疑上我了,但我就是不知道,你们冤枉我了。”
10万纷争
在庄浪县公安局,王文真仍坚持王丕荣系家暴引发悲剧的说法,而当办案民警提起王转转时,他的话变得少了。一直到当晚10时许,他才开口承认,他曾与王转转发生过性关系,王家三口也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据王文真交代,2011年3月的一天下午,他到王丕荣家买烟,见王转转一人在家,便哄骗转转与其发生了性关系。
据王文真交代,10月31日8时许,王丕荣让转转来找他。在王文真家,转转见王文真的妻子魏粉勤也在场,便借口她母亲治病要用钱,而王文真在她家小卖铺赊欠了120元烟钱,父亲想叫王文真去偿还。
办案民警说:“王文真闻言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跟着王转转到了她家。”王转转将王文真叫到她家,并告诉王文真她有身孕了,王丕荣以女儿有身孕为名,要求王文真赔偿他们10万元了事。王文真明知这个数额远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满口答应了。
11月1日,王文真曾先后打电话、见面,与王丕荣协商,希望对方能降低赔偿数额,但王丕荣坚决不允。11月2日上午7时许,王丕荣让女儿王转转将王文真叫到自家,向王文真催要10万元赔偿款,协商再次无果。王文真觉得自己无力筹钱,便心生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王文真赶往庄浪县城,先在县城买了一个容量为10升的白色塑料桶并加满汽油,返回家中后,把汽油藏到了自家门前小屋里。11月2日下午6时许,王文真多次给王丕荣打电话遭拒接。当晚7时,他再次来到王丕荣家中协商,但王丕荣就是不松口。王文真以回家取钱为由出了门,随后拿来汽油藏于王丕荣家门前的玉米秆下,他还拿了一把钢制扳手,再次进入王家要求减少赔偿金,遭拒后,见王丕荣正低头往炉子里放柴火,他抡起扳手将王丕荣打倒在地。
听见父亲的惨叫声,王转转从厨房跑了过来,遭王文
真追打出逃。王文真赶到厨房将转转的母亲打倒,又追出大门将转转打死。最后拿出汽油桶,将汽油倒在趴在院子里奄奄一息的王丕荣和厨房内的转转母亲身上,用打火机点燃,确认他们死亡后,离开了现场。
按照辈分,王转转平时都称呼王文真为“二爷”。今年年初,王文真搬进了他在老屋前修建的新院落,这个紧凑的小四合院“在整个村里都算得上气派的房屋”。在主屋的台阶上,只有3岁大的小儿子依偎在满脸悲戚的魏粉勤身旁,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来访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