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雅典政治家伯里克利公元前431年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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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古希腊雅典政治家伯里克利公元前431年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词

古希腊雅典政治家伯里克利公元前431年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词,从这里,我们可以对希腊文化、对雅典有一定的了解。演讲词如下:

过去许多在此地说过话的人,总是赞美我们在葬礼将完时发表演说的这种制度。在他们看来,对于阵亡将士发表演说似乎是对阵亡战士一种光荣的表示。这一点,我不同意。我认为,这些在行动中表现自己勇敢的人,他们的行动就充分宣布了他们的光荣了,正如你们刚才从这次国葬典礼中所看见的一样。我们相信,这许多人的勇敢和英雄气概毫不因为一个人对他们说好或说歹而有所变更。

首先我要说到我们的祖先们。因为在这样的典礼上,回忆他们的作为,以表示对他们的敬意,这是适当的。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同一个民族的人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直到现在;因为他们的勇敢和美德,他们把这块土地当作一个自由国家传给了我们。他们无疑是值得我们歌颂的。尤其是我们的父辈,更加值得我们歌颂,因为除了他们所继承的土地之外,他们还扩展了国家的领土;他们把这个国家传给我们这一代,不是没有经过流血和辛勤劳动的。今天我们在这里集合的人,绝大多数正当盛年,我们已经在各方面扩充了我们国家的势力,我们无论在平时或战时,都完全能够照顾自己。

我不想作一篇冗长的演说来评述一些你们都很熟悉的问题,所以我不谈我们用以取得我们的势力的一些军事行动,也不谈我们的父辈英勇地抵抗我们希腊内部和外部敌人的战役。我所要说的,首先是讨论我们曾经受到考验的精神,我们的宪法和使我们伟大的生活方式。说了这些之后,我想歌颂阵亡战士。我认为这种演说,在目前情况下,不会是不适当的;同时,在这里集会的全体人员,包括公民和外国人在内,听了这篇演说,也会感到有意义。

我要说,我们的政治制度不是从我们邻人的制度中模仿得来的。我们的制度是别人的模范,而不是我们模仿任何其他人。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让一个人担任公职优先于他人的时候,所考虑的不是某一个特殊阶级的成员,而是他具有真正的才能。任何人,只要他能够对国家有所贡献,就绝对不会因为贫穷而在政治上湮没无闻。正因为我们的政治生活是自由而公开的,我们彼此间的日常生活也是这样。当我们隔壁邻人为所欲为的时候我们不致于因此而生气;我们也不会因此而给他以难看的颜色以伤他的情感,尽管这种颜色对他没有实际的损害。在我们私人生活中,我们是自由而宽容的;但是在公家的事务中,我们遵守法律。这是因为这种法律使我们心悦诚服。

另外还有一点。当我们工作完毕的时候,我们可以享受各种娱乐,以提高我们的情趣。整个一年之中,有各种定期的赛会和祭祀;在我们的家庭中,我们有华丽而风雅的设备,每天怡娱心目,使我们忘记了我们的忧虑。我们的城邦这样伟大,它充分地给予我们世界各地一切美好的东西,使我们享受外国的东西,就好像是我们本地的出产品一样。

我们是自愿地以轻松的情绪来应付危险的,而不是用那种艰苦的训练。我们的勇敢是从我们的生活方式中自然产生的,而不是因为国家法律的强迫;我认为这些是我们的优点。我们不花费时间来训练自己忍受那些尚未到来的痛苦,但是当我们真的遇到痛苦的时候,我们表现出我们自己正和那些经常受到严格训练的人一样勇敢。我认为这是我们的城邦值得崇拜之处。当然还有其他的优点。我们爱好美丽,但是没有因此而变得奢侈;我们爱好智慧,但是没有因此而变得柔弱。我们把财富当作可以适当利用的东西,而没有把它当作可以夸耀自己的本钱。至于贫穷,谁也不必以承认自己的贫穷为耻,真正的耻辱是为避免贫穷而不择手段。在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关心的,不仅是他自己的事务,而且也关心国家的事务;就是那些最忙于他们自己的事务的人,对于一般政治也很熟悉——这是我们的特点:一个不关心政治的人,我们不说他是一个只注重自己事务的人,而说他根本没有事务。我们公民们自己决定我们的政策,我们的政策也将得到广泛的讨论。我们认为言论和行动之间是没有矛盾的,最坏的事情就是没有经过恰当的讨论,就贸然开始行动;这一点又是我们和其他地方的人民不同的地方。我们敢于冒险,同时又能够在进行这一冒险之前深思熟虑。他人的勇敢,是由于无知;当他们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疑惧了。但是真正算得上勇敢的人是那个最了解人生的幸福和灾患,然后勇往直前,担当起将来会发生的事变之结果的人。

再者,在关于友谊的问题上,我们和其他大多数人也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我们结交朋友的方法是给他人以好处,而不是从他们方面得到好处。这就使我们的友谊更为可靠,因为我们要继续对他们表示好意,使受惠于我们的人永远感激我们。但是,一些受了我们恩惠的人,在感情上缺少同样的热忱;因为他们觉得,在他们报答我们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偿还一笔债务,而不是在自觉地给予恩惠。在这方面,我们是独特的。当我们真正给予他人以恩惠时,我们不是因为考虑我们的得失才这样做的,而是由于我们的慷慨,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做而后悔。因此,如果把一切都联系起来考虑的话,我可以断言,我们的城邦是全希腊的学校;我可以断言,我们每个公民,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能够独立自主;并且在表现独立自主的时候,能够特别地表现温文尔雅和多才多艺。为了说明这并不是在这个典礼上的空洞的自我吹嘘,而是真正的具体事实,你们只要考虑一下:正因为我在上面所说的优良品质,我们的城邦才获得了它现在的势力。我们所知道的国家中,只有雅典在遇到战争的时候,可以证明它比一般人所想象的更为伟大。在雅典,也只有在雅典,入侵的敌人不以战败为耻辱;受它统治的属民也不因统治者不够格而抱怨。真的,我们祖先所遗留下来的国家标志和纪念物是巨大的,不但现在,而且后世也会对我们表示赞叹。我们不需要荷马的歌颂,因为他们的歌颂只能使我们娱乐一时,而他们对于事实的估计也不足以代表真实的情况。因为我们的冒险精神充溢着每个海洋和每块陆地;我们到处对我们的朋友施以恩德,对我们的敌人给予回击;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将遗留永久的纪念于后世。

这就是这些烈士为它慷慨而战、慷慨而死的一个城邦,因为他们只要想到丧失了这个城邦,就会不寒而栗。十分自然,我们生于他们之后的人,每个人都应当忍受一切痛苦为它服务。因为这个缘故,我说了这么多话来讨论我们的城邦,因为我要很清楚的说明,我们所争取的目标比起其他那些没有我们优点的人所争取的目标要远大。因此,我想用实证来更清楚地表达我对阵亡将士们的歌颂。现在对于他们的歌颂的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经说完了。我已经歌颂了我们的城邦,但是,使我们的城邦光明灿烂的是这些人和类似他们的人的勇敢和英雄气概。同时,你们也会发现,言词是不能够公允地表达他们的行为的。在所有的希腊人中间,有他们这种勇气的人也不会很多。

在我看来,他们的那种壮烈献身,向我们表现了非凡的英雄气概,不管它是初次表现的也好,或者是最后证实的也好。他们中间有些人无疑是有缺点的,但是我们所应当记着的,首先是他们抵抗敌人、捍卫祖国的英勇行为。他们的优点抵消了他们的缺点,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多于他们在私人生活中所作的祸害。他们这些人中间,没有人因为想继续享受他们的财富而变为懦夫,也没有人逃避这个危难的日子,以图偷生脱离穷困而获得富裕。他们所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要挫败敌人的骄气。在他们看来,这是最光荣的冒险。他们担当了这个冒险,愿意击溃敌人,而放弃了其他一切。至于成败,他们让它留在不可预测的希望女神手中。当他们真的面临战斗的时候,他们信赖自己。在战斗中,他们认为保持自己的岗位而战死比屈服而逃生更为光荣。所以他们没有受到别人的责难,而是以自己的血肉之驱抵挡了敌人的冲锋。顷刻间,在他们生命的顶点,也是光荣的顶点,而又是恐惧的顶点,他们就离开我们而长逝了。

他们的行为是这样的勇敢,这些人无愧于他们的城邦。我们这些尚还生存的人们可以希望不会遭遇和他们同样的命运,但是在对抗敌人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有同样的勇敢精神。这不是单纯从理论上估计优点的问题。关于击败敌人的好处,我可以说得很多(这些,你们和我一样都是知道的)。我宁愿你们每天把眼光集中到雅典的伟大上。它真正是伟大的,你们应当热爱它。当你们认识到它的伟大时,再回忆一下,使它伟大的是有冒险精神的人们,知道他们的责任的人们,深以不达到某种目标为耻辱的人们。如果他们在一项事业上失败了,他们也会下定决心,不让他们的城邦发现他们缺乏勇敢,他们尽可能把最好的东西贡献给了国家。他们贡献了他们的生命给国家和我们全体,至于他们自己,则获得了永远常青的赞美,最光辉灿烂的坟墓——不是他们遗体所安葬的坟墓,而是他们的光荣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每到适当的时机,总会激动着他人的言论或行动。整个地球其实都是他们的纪念物;他们的纪念物不仅是在自己的祖国,而且也在外国;他们的英名已经生根在人们的心中,而不是凿刻在有形的石碑上。你们应该努力学习他们的榜样。你们要下定决心:要自由,才能有幸福;要勇敢,才能有自由。

现在依照法律上的要求,我已经说了我所应当说的话。刚才我们已对死者作了祭献。将来他们的儿女们将由公费抚养,直到他们达到成年为止。这是国家给予死者和他们的儿女们的花冠和奖品,作为他们经得住考验的酬谢。凡是对于勇敢有最大奖赏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人民中间最优秀和最勇敢的精神。现在你们对于阵亡的亲属已致哀吊,你们可以散开了。

第二篇:从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说辞来看雅典民主

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说中的雅典特性

公元前431年冬季里,雅典人为战争阵亡的将士举行公葬;按照公葬仪式的程序,在下葬阵亡者之后,城邦要选择一位公认有智慧和声望的人发表演说,以讴歌那些亡者,于是雅典人推举了伯里克利。修昔底德的《战争志》用了12章的篇幅记述伯里克利的演说内容;这是《战争志》中伯里克利的第二次演说,也是惟一的葬礼演说。在一个规模甚小、牺牲者甚寡的战斗之后,雅典城邦举行了盛大的公葬典礼。我们不妨从中窥探其人其那个时代的民主。

一、“祖宗之法”不足取?

演说一开始,伯里克利说到:“在我们的仪式末尾发表此类演说的制度,过去很多曾在这里发言的人都予以赞美。在他们看来,向阵亡将士们发表演说是赋予他们荣耀的一种表示,是件好事,对此我不表赞同。” 伯里克利的开场白向听众示意,在公葬典礼上发表演说是雅典的传统,是祖先法律规定的一件好事。他似乎不认同前人只是在葬礼上说说而已,他尤其标举行动。“演说”其本身也构成一种行动,但伯里克利意在行动上要区别的是自己的先人。伯里克利重视的是如何把葬礼演说变成一件好事,而不是全盘否定这个葬礼演说制度。

伯里克利警惕言辞的风险,因为亡者的美德不能凭靠一个人的言辞去说长道短;他自己也感到用词的困难。这个“审慎”的困难是雅典式的,它事关如何正确评价亡者、适度地予亡者以荣誉。“审慎”的言辞必须消除听众的两种反应———妒忌和怀疑;这两种反应一旦产生,都将侵蚀公民对城邦的忠诚。特别是“妒忌”,特别他们听到别人的功绩超过自己的时候,这也是源出人性本源的一种恶。伯里克利赞颂亡者的美德,还须谨慎对待城邦公民中可能滋生的本性中的恶。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也表明了雅典式民主中政治人物的可悲。

二、“自由”、“帝国”、“壮大”

伯里克利依次提到“自由”、“帝国”、“壮大”,这个顺序正是伯里克利对雅典这个帝国为何如此强大的回答。自由或者说民主构成了这个帝国的基石,“自由”是“帝国”的前提,自由的公民全体构成了这个强大的帝国。

“我将首先说明我们达到今日地位所经受的考验,以及促使我们帝国变得强大的政制和生活方式,然后我再赞颂这些人。” 这段话袒露了伯里克利的心思———赞颂城邦共同体要优先于赞颂城邦的个体公民,而公民的美德源自城邦共同体的美德,这就向公民们强调了维护城邦就是一种美德,也表明了作为执政者的伯里克利以维护城邦的利益为己任的态度。

三、雅典政制及其生活方式

“我们的政制不是从我们邻人的法律模仿得来的,相反,我们自己是别人遵循的典范,而不是别人的模仿者。”伯里克利的自信和夸耀并非毫无渊源,其用意仍是要突出雅典比斯巴达伟大。据说斯巴达最早的立法者来库古为斯巴达制定的法规,是从克里特那里借来的。这个故事距离伯里克利的时代已经四百年,伯里克利所说的“模仿者”纵然不是影射这个古老的传说,至少表明雅典迥别于斯巴达一类的城邦;雅典是创造者和革新者,雅典的法律既非抄袭他人,也非守成不变。

伯里克利说到之所以雅典是民主制度:“因为它的管理权是在多数人手里,不是在少数人手里;解决私人争端时,根据法律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雅典的多数人统治和平等的法律,似乎是一个永恒的民主原则。伯里克利颂扬了雅典的公共生活,他说:“ 每个人只要是杰出的,他在公共生活中便会获得好职位,不是根据抽签来决定,而是依据他的美德;没有人会因为贫穷,虽然有好的能力为城邦服务,却由于名望低微而被禁止。” 伯里克勒的这番言论涉及公民在“公共政治生活”中的自由———包括职位的获取和为城邦服务两项内容。公民个体获得好职位取决于美德,而不是抽签;这一情形突显了伯里克利的雅典确实没有墨守成规。抽签选举法始于梭伦时代,它是梭伦制定的有关九执政官的法律———按财产等级抽签选官。伯里克勒否弃抽签,也就是拒绝了财产等级,此举向有“好的能力”的穷人敞开了进入城邦公共生活的途径。

伯里克利的葬礼演说展现了一个伟大的雅典城邦,他的雅典帝国孕育着一种普世主义,但这种言辞上的美好的城邦也许只是虚构的理想国度。

第三篇:伯里克利葬礼演说辞(汉译)

伯里克利阵亡将士葬礼演说辞

同年冬天,雅典人遵循其一年一度的古俗,为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的首批阵亡者举办公共葬礼。这些葬礼以如下方式进行:在举办葬礼的两天前,阵亡者的遗骸被带来,并安置于一个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人们向其死者献出他们愿意奉献的任何祭品。随后举办葬礼游行,四轮车上载着丝柏树制成的棺材。每个部落拥有一具棺木,该部落成员的骸骨就装殓其中。一个装饰好的空棺材架也被抬着游行:这是为那些尸体不能找回的失踪者所设的。任何人只要愿意,无论是本国公民还是外国人,都可以参加游行,而作为死者亲属的妇女们则在坟墓前悲悼。遗骨被安葬于公共墓地,那里是城墙外风景最美丽的地方。雅典人总是在那里埋葬战争中的阵亡者。唯一的例外是那些马拉松战役的阵亡者,他们的功绩被认为是绝对卓越的,因而被埋葬在战场当地。

当遗骨被掩埋后,一位天资聪颖和颇浮众望的人被挑选出来发表得体的演说来颂扬死者,演讲完毕后各自散去。此为埋葬必经之程序,在整个战争期间始终坚持,雅典人每逢此时都遵循其古俗。现在,在埋葬战争中的首批阵亡者的葬礼上,克桑提普斯的儿子伯里克利被挑选出来发言。当这一时刻到来时,他从坟墓那边走过来,站在一个高台子上,以便人群中尽可能多的人听到他的讲话。他的发言如下:

“在我们的仪式末尾发表此类演说的制度,过去很多曾在这里发言的人都予以赞美。在他们看来,向阵亡将士们发表演说是赋予他们荣耀的一种表示,对此我不表赞同。这些阵亡者已在行动中表现出他们的勇敢,我想,他们的行为就足以彰显其荣耀了,这同你们刚刚看到的国葬所赋予的荣耀是一样的。对如此之多的阵亡者的英勇和大无畏气概,我们相信与否不应取决于某位演讲者言论的褒贬。···然而,事实上,这个制度是我们的先辈确立和赞许的,而且我有责任遵循此传统,并尽我所能满足你们当中每个人的愿望和期盼。”

“我应该从我们的祖先讲起,因为,在这样的场合,缅怀他们的业绩来表达敬意才是唯一正确和适当的。在我们的这块土地上,迄今为止,自始至终世代生息居住着同一个民族,而且,靠他们的勇气和美德,他们给我们留下一个自由的国度。他们当然无愧于我们的颂扬。而我们的父辈们更值得颂扬!因为,他们在其所继承的遗产中又添加了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整个帝国,他们靠流血流汗才把这个帝国传到我们今天这一代人的手中。而我们自己,今天在这里会集,绝大多数正值生命的盛年,从不同的方面,为我们帝国的强大贡献出力量,并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如此完好,使之无论处于战争还是和平状态下都能自我保全。

“我不想就你们所熟悉的主题做长篇大论的演讲:因而我不打算讲使我们实力强大的尚武行为,以及我们或我们的父辈们勇敢抗击来自希腊或外域的敌人的战役。我首先要讲的是我们面对考验的精神,我们的宪法以及使我们变得伟大的生活方式。然后我要赞美死者,因为我相信这样的演讲并非不适合这样的场合,而且,在这里集会的全体公民们和外邦人会在聆听演讲中获益。

“请允许我这样说,我们的政治体制并没有照搬邻国的制度。与其说我们的制度模仿其他国家,不如说为其他国家提供了摹本。我们的宪政被称作民主制,因为权力不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是掌握在全体人民手中。当解决私人间的争执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一个人担任的公职比另一个人高时,并非考虑他是一个特权阶级的成员,而是他拥有的实际能力。任何人,只要有能力为国家效力,都不会因其贫穷而在政治上处于卑微的地位。而且,正如我们的政治生活是自由和开放的,我们的人与人相处的日常生活也是如此的。如果邻邦欣赏自己的方式,我们不会因之而恼火,我们也不会对之怒目相视,尽管这不会带来真正的伤害,但依然会伤害人民的感情。在我们的私人生活方面,我们是自由的和宽容的;但在公共事务上,我们遵循法律。因为我们对法律尊重有加。

“我们服从于我们赋之以权威的那些人们,我们也服从法律本身,尤其是那些保护被压迫者的法律,还有那些不成文的法律,违反这些法律被公认为是羞耻的。

还有一点,在我们工作之余,我们能够享受各种娱乐来放松我们的精神。一年之中要定期举办各种各样的竞技和祭祀活动;在我们自己的家中,我们会找到美和美好的情趣,这使我们每天都感到愉悦,并驱散我们的烦恼。那么,我们城市的伟大使得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流入我们的国家,以至于对我们来说,似乎享受外国货物如同享受本地产品那些自然。

“另外,我们和我们的对手在对待军事安全的态度方面有着很大的不同。这里有些例证:我们的城市是向世界开放的,而且我们没有周期性地驱逐外邦人,以防止人们看到或发现我们赖以保持对敌人的军事优势的秘密。这是因为我们所依赖的不是秘密武器(隐秘的法宝),而是我们自身真正的勇气和忠诚。在我们的教育制度方面也有不同。斯巴达人,从其最早的孩童时代,就受到最刻苦的勇气方面的培训;我们在没有这些约束的状态下过我们的生活,但却和他们一样准备着面对同样的危险。有这方面的证据:当斯巴达人入侵我们的国土时,他们不是自己来,而是让他们的所有同盟者一道来;而当我们在海外发动一次进攻时,我们是靠自己的,而且尽管在外邦领土上作战,还能常常打败那些为自己的家灶和家园而战的人们。事实上,我们的敌人从未面对我们全部的力量,因为我们不得不把我们的注意力分散在我们的海军和我们派遣的军队在陆上所执行的诸多任务上。然而,如果我们的敌人和我们军队的一支分遣队作战并击败他们,他们就相信他们击败了我们的全部军队;如果他们输了,他们就声称,他们是被我们的全部力量所击溃的。我们带着放松的心态自愿地面对危险,而不是靠刻苦的训练,靠自然而然的勇气而非国家引导下产生出来的勇气来面对危险,这种方式,我认为,包含着某些优点。我们不必把我们的时间花在训练上以应付尚未发生的未来灾难,而当这些灾难果真降临时,我们所显示的勇气丝毫不亚于那些始终从事严格训练的人们。我认为这一点是我们的城市值得赞美之处。还有其他值得赞美的地方:

“我们对美的事物的爱不会导致奢侈;我们对精神方面事物的爱也未使我们柔弱。我们认为财富应被适度地使用,而不应用来炫耀。至于贫穷,没有人为承认它而感到羞耻:真正的羞耻是不采取实际措施来摆脱贫穷。这里的每个人不只对他自己的事务感兴趣,也关注国家的事务:甚至那些绝大部分时间被自身事务缠身的人对一般的政治情况也非常消息灵通——这是我们的特色:我们不说,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是只关心自身事务的人;我们说,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事务。我们雅典人自己在政策上做出决定,或使这些决策付诸适当的讨论:因为我们并不认为语言和行动是对立的;最坏的事情莫过于在事情的各种结果被适当地讨论前就仓促行事。这是我们和其他民族的又一不同点。我们既能冒险,同时又能对各种危险做事前评估。其他的民族的勇敢是出于无知(匹夫之勇),而他们停下来思考时,他们就开始害怕了。但真正最堪称为勇敢的人是那些最充分了解生活中何为甜美,何为可怖,然后勇往直前直面即将降临之祸福的人。

“此外,有关普遍的良好的情感的问题,我们和大多数其他民族之间也形成巨大反差。我们靠施惠他人而非受惠于他人来结交朋友。这使我们的友谊更牢固,因为我们靠持续地显示善意来使那些亏欠我们的人的感激保持下去:相反,受惠于我们的人的感情却缺乏同样的热情,因为他知道,当他回报我们的恩惠时,更像是还债而不是自发地馈赠给我们。在这方面我们是很独特的。当我们施惠于他人时,我们不是出于利益得失的权衡才这样做的:我们这样做并不后悔,而是因为我们慷慨大方。那么,将这一切考虑在内,我断言,我们的城市可以教化全希腊,而且我断言,依我的看法,我们公民中的每一个人,在其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能表明他自己是其自身的合法主宰和拥有者(他是独立自主的),而且以其非同一般的优雅风度和多才多艺来体现出这种自主性。为了表明这不是空虚的吹嘘,而是真实的可以感触的事实,你只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城市所拥有的实力,而这种实力是由那些我已经提到的卓越品质所赢得的。在我们所了解的国家中,雅典是唯一在其达到超乎想象的伟大时迎来了考验 2 它的时刻。在雅典的情况下,也只有在雅典的情况下,没有入侵的敌人会因被雅典击溃而感到耻辱,没有属民会抱怨被不适合承担其职责的人民所统治。我们所留下的帝国标志和纪念物的确是巨大的。后世将和今世一样为我们感到惊叹。我们不需要荷马或任何其他人的赞誉,他们赞美的言辞或许使我们高兴一时,但他们的评价不会符合实际的情况。因为我们的冒险精神突入每一块海洋和每一块陆地;而且在各处为后世留下了我们对朋友所行之善和施加给敌人的苦难的永久的纪念。

“这就是那些人为之高贵地战斗和牺牲的城市,他们一想到会失去它就不堪忍受(不寒而栗)。我们每个活下来的人愿意不避艰险为国效力,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关我们的城市,我讲了如此之多,正是基于这样的理由,因为我想说明,和那些并不具备我们这种利益的人们相比,我们的处境更危险;而且,我想让我对死者的赞美之辞有明显的证据支持。现在,最重要的话已经讲了。我颂扬了我们的城市;而正是这些人和与他们相似的人的勇气和勇敢荣耀了它。我们的言辞所能做的就是公正地评价他们的业绩,在众多希腊人的例子中,对他们这样做是最恰如其分的。

“照我看来,这些人的舍身成仁向我们昭示了何谓男子汉气概,不管是首次表现这种气概还是最终被证明具有这种气概。无疑,他们当中有些人是有缺点的,但我们首先应记住的是他们保卫自己的故土抗击敌人的英勇行为。他们用善抹去了恶,他们对国家的贡献胜过了他们在私人生活中所做的有害事情。这些人中无人因希图继续享受其财富而畏缩不前,无人因希望能活着摆脱贫困和发财致富而逃避这令人畏惧的日子。他们所期望的不止于此,而他们的抉择是摧折敌人的傲气。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光荣的冒险,而他们却接受了,愿意击溃敌人而舍弃其他。至于成败,他们将之交托在希望女神的疑惑不决的手中,而当他们面对实际战斗时,他们信赖他们自身。在战斗中,他们认为最光荣的行为是坚守阵地而赴死,而非弃阵而逃生。这样,他们就可不受人们的指责,以自己的生命和肢体来抵御战斗的冲击,并在一瞬之间,在其生命高潮,荣耀顶峰之际,飘然离我们而去。

“他们就是这样做的,无愧于他们的城市。我们这些依然活着的人希望免遭他们的命运,但必须下定决心以同样勇敢的精神面对敌人。这并不只是在理论上评估其好处。我本来可以长篇大论地讲给你们(而且你们和我同样地了解)击退敌人的好处。我毋宁要说的是,你们每天都应留意现实中雅典的伟大并热恋它。一旦认识到它的伟大,就请你反思,导致我们的城市伟大的是那些具有冒险精神的人们,了解其职责的人们,那些因未达到某种标准而知耻的人们。如果他们曾经在事业上遭遇挫折,他们会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座城市发现他们缺少勇气,而他们要尽其所能为之做出最好的贡献。他们为它和我们大家献出了生命,也为他们自己赢得不朽的赞美,那是一座最辉煌的坟墓,不是其尸骸所安息的坟墓,而是永远留在人们心中的那种荣耀之所在,总是在合适的场合激励着其他人的言行。因为著名的人士让全世界作为其丰碑:不仅是其祖国坟茔上的铭文昭示着他们的功绩;不!而且也在外邦的土地上,对他们的记忆并不以任何可见的形式存在,而是在人们的心中生根发芽。你们要努力效仿他们。要下定决心,没有自由就没有幸福,不勇敢就不会有自由。面对战争的危险不要松懈。那些最有理由藐视死亡的人不是那些没指望做好自己事情的可悲者和不幸者,而是那些冒着其生命发生完全逆转的危险的人们,那些因事态变坏而最能强烈地感受到这种差异的人们。任何聪明的人都知道,承受因自己的懦弱所带来的羞辱,要比在战斗中怀着爱国主义信念不知不觉迎来死亡还要痛苦。”

第四篇: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

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

[荐者按]这是一篇2500年以前的演讲。和近现代许多著名的演讲相比,若就言辞的美丽和冲击力而言,这篇演讲似乎没有特别的过人之处。但至少有两点让今天的我们不得不对这篇演讲产生强烈的好奇:

第一,但凡被我们今天所称颂的所有近现代演讲(例如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讲、马丁路德的我有一个梦、及至奥巴马的我是一个埃及人,等等),都可以从伯里克利的这篇演讲中找到其思想根源,因此,我们毋宁说,和2500年前的这篇演讲相比,近现代许多著名的演讲虽则堪称鼓舞时代的号角,但思想上却并无突破。然而,这并不说明人类没有进步,反而,这说明,自由、平等、民主一直是并将还是一种普适和普世的价值观。

第二,我们自然会想到,为什么这样的思想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中国历代的统治阶层中?其次,一代一代,我们都在接受《出师表》和《曾文正家书》这样的教化,我想知道,儒化的教育是否必然会成为统治阶层一个得心应手的工具呢?

以下为演讲全文:

过去许多在此地说过话的人,总是赞美我们在葬礼将完时发表演说的这种制度。在他们看来,对于阵亡将士发表演说似 乎是对阵亡战士一种光荣的表示。这一点,我不同意。我认为,这些在行动中表现自己勇敢的人,在行动中就充分宣布他们的光荣了,正如你们刚才从这次国葬典礼 中所看见的一样。我们相信,这许多人的勇敢和英雄气概毫不因为一个人对他们说好或说歹而有所变更。首先我要说到我们的祖先们,因为在这样的典礼上,回忆他们所作的,以表示对他们的敬意,这是适当的。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同一个民族的人 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直到现在;因为他们的勇敢和美德,他们把这块土地当作一个自由国家传给我们。他们无疑是值得我们歌颂的。尤其是我们的父辈,更加值得我 们歌颂,因为除了他们所继承的土地之外,他们还扩张成为我们现在的帝国,他们把这个帝国传给我们这一代,不是没有经过流血和辛勤劳动的。今天我们自己在这 里集合的人,绝大多数正当盛年,我们已经在各方面扩充了我们帝国的势力,已经组织了我们的国家,无论在平时或战时,都完全能够照顾它自己。

我不想作一篇冗长的演说来评述一些你们都很熟悉的问题,所以我不说我们用以取得我们的势力的一些军事行动,也不说我们父辈英勇地抵抗我 们希腊内部和外部敌人的战役。我所要说的,首先是讨论我们曾经受到考验的精神,我们的宪法和使我们伟大的生活方式。说了这些之后,我想歌颂阵亡战士。我认 为这种演说,在目前情况下,不会是不适当的;同时,在这里集会的全体人员,包括公民和外国人在内,听了这篇演说,也是有意的。

我要说,我们的政治制度不是从我们邻人的制度中模仿来的。我们的制度是别人的模范,而不是我们模仿任何其他的人的。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 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在全体 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让一个人负担公职优先于他人的时候,所考虑的不是某一个特殊阶级的成员,而是他所有的真正才能。任何人,只要他能够对国家有所贡献,就绝对不会因为贫穷而在政治上湮没无闻。正因为我们的政治生活是自由而公开的,我们彼此间的日 常生活也是这样的。当我们隔壁邻人为所欲为的时候我们不致于因此而生气;我们也不会因此而给他以难看的颜色,以伤他的情感,尽管这种颜色对他没有实际的损 害。在我们私人生活中,我们是自由的和宽恕的;但是在公家的事务中,我们遵守法律。这是因为这种法律使我们心悦诚服。

现在还有一点。当我们工作完毕的时候,我们可以享受各种娱乐,以提高我们的情趣。整个一年之中,有各种定期的赛会和祭祀;在我们的家庭 中,我们有华丽而风雅的设备,每天怡娱心目,使我们忘记了我们的忧虑。我们的城邦这样伟大,它充分地给予我们世界各地一切好的东西,使我们享受外国的东 西,就好像是我们本地的出产品一样。

我们是自愿地以轻松的情绪来应付危险,而不是以艰苦的训练我们的勇敢是从我们的生活方式中自然产生的,而不是国家法律强迫的;我认为这 些是我们的优点。我们不花费时间来训练自己忍受那些尚未到来的痛苦,但是当我们真的遇到痛苦的时候,我们表现我们自己正和那些经常受到严格训练的人一样勇 敢。我认为这是我们的城邦值得崇拜之处。当然还有其他的优点。

我们爱好美丽的东西,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奢侈;我们爱好智慧,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柔弱。我们把财富当作可以适当利用的东西,而没有把它 当作可以自己夸耀的东西。至于贫穷,谁也不必以承认自己的贫穷为耻,真正的耻辱是为避免贫穷而不择手段。在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关心的,不仅是他自己的事 务,而且也关心国家的事务;就是那些最忙于他们自己的事务的人,对于一般政治也是很熟悉的——这是我们的特点:一个不关心政治的人,我们不说他是一个注意 自己事务的人,而说他根本没有事务。我们雅典人自己决定我们的政策,或者把决议提交适当的讨论;因为我们认为言论和行动间是没有矛盾的;最坏的是没有适当 地讨论其后果,就冒失开始行动,这一点又是我们和其他人民不同的地方。我们能够冒险,同时又能够在进行这一冒险之前深思熟虑。他人的勇敢,是由于无知;当 他们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疑惧了。但是真正算得上勇敢的人是那个最了解人生的幸福和灾患,然后勇往直前,担当起将来会发生的事变的人。

再者,在关于一般友谊的问题上,我们和其他大多数人也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我们结交朋友的方法是给他人以好处,而不是从他们方面得到好 处。这就使我们的友谊更为可靠,因为我们要继续对他们表示好感,使受惠于我们的人永远感激我们。但是,受我们一些恩惠的人,在感情上缺少同样的热忱,因为 他们知道,在他们报答我们的时候,这好像是偿还一笔债务一样,而不是自觉给予恩惠。在这方面,我们是独特的。当我们真正给予他人以恩惠时,我们不是因为估 计我们的得失而这样做的,乃是由于我们的慷慨,这样做而后悔的。因此,如果把一切都联系起来考虑的话,我可断言,我们的城市是全希腊的学校;我可断言,我 们每个公民,在生活许多方面,能够独立自主;并且在表现独立自主的时候,能够特别地表现温文尔雅和多才多艺。为了说明这并不是在这个典礼上的空洞的自我吹 嘘,而是真正的具体事实,你们只要考虑一下:正因为我在上面所说的优良品质,我们的城邦才获得它现有的势力。我们所知道的国家中,只有雅典在遇到考虑的时 候,证明是比一般人所想象的更为伟大。在雅典的情况下,也只有在雅典的情况下,入侵的敌人不以战败为耻辱;受它统治的属民不因统治者不够格而抱怨。真的,我们所遗留下来的帝国的标志和纪念物是巨大的,不但现在,而且后世也会对我们表示赞叹。我,不需要荷马的歌颂,因为他们的歌颂只能使我们娱乐一时,而他们 对于事实的估计不足以代表真实的情况。因为我们的冒险精神充溢着每个海洋和每块陆地;我们到处对我们的朋友施以恩德,对我们的敌人给予痛苦;关于这些事 情,我们遗留了永久的纪念于后世。那么,这就是这些人为它慷慨而战、慷慨而死的一个城邦,因为他们只要想到丧失了这个城邦,就会不寒而栗。十分自然,我们生于他们之后的 人,每个人都应当忍受一切痛苦,为它服务。因为这个缘故,我说了这么多话来讨论我们的城市因为我要很清楚的说明,我们所争取的目的比起其他那些没有我们优 点的人所争取的目的要远大。因此,我想用实证来更清楚地表达我对阵亡将士们的歌颂。现在对于他们歌颂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经说完了。我已经歌颂了我们的城 邦,但是,使我们的城邦光明灿烂的是这些人和类似他们的人的勇敢和英雄气概。同时,你们也会发现,言词是不能够公允地表达他们的行为的。在所有的希腊人中 间,和他们这种情况一样的也是不会很多的。

在我看来,他们那种壮烈献身,向我们表现了非凡的英雄气概,不管它是初次表现的也好,或者是最后证实的也好。他们中间有些人无疑是有缺点的,但是我们所应当记着的,首先是他们抵抗敌人,捍卫祖国的英勇行为。他们的优点抵消了他们的缺点,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多于他们在私人生活中所作的祸害。他们这些人中间,没有人因为想继续享受他们的财富而变为懦夫,也没有人逃避这个危难的日子,以图偷生脱离穷困而获得富裕。他们所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 要挫败敌人的骄气。在他们看来,这是最光荣的冒险。他们担当了这个冒险,愿意击溃敌人,而放弃了其他一切。至于成败,他们让它留在不可预测的希望女神手 中。当他们真的面临战斗的时候,他们信赖自己。在战斗中,他们认为保持自己的岗位而战死比屈服而逃生更为光荣。所以他们没有受到别人的责难,以自己血肉之 驱抵挡了战役的冲锋。顷刻间,在他们生命的顶点,也是光荣的顶点,而又是恐惧的顶点,他们就离开我们而长逝了。

他们的行为是这样的,这些人无愧于他们的城邦。我们这些尚还生存的人们可以希望不会遭遇和他们同样的命运,但是在对抗敌人的时候,我们 一定要有同样的勇敢精神。这不是单纯从理论上估计优点的问题。关于击败敌人的好处,我可以说得很多(这些,你们和我一样都是知道的)。我宁愿你们每天把眼 光集中到雅典的伟大上。它真正是伟大的,你们应当热爱它。当你们认识到它的伟大时,再回忆一下,使它伟大的是有冒险精神的人们,知道他们的责任的人们,深 以不达到某种目标为耻辱的人们。如果他们在一项事业上失败了,他们下定决心,不让他们的城邦发现他们缺乏勇敢,他们尽可能把最好的东西贡献给国家。他贡献 了他们的生命给国家和我们全体,至于他们自己,则获得了永远常青的赞美,最光辉灿烂的坟墓——不是他们遗体所安葬的坟墓,而是他们的光荣永远留在人心的地 方,每到适当的时机,永远激动他人的言论或行动的地方。因为著名的人们是把整个地球当作他们的纪念物的;他们的纪念物不仅是在自己的祖国内,而且也在外 国;他们的英名是生根在人们的心灵中,而不是凿刻在有形的石碑上。你们应该努力学习他们的榜样。你们要下定决心:要自由,才能有幸福;要勇敢,才能有自 由。

现在依照法律上的要求,我已经说了我所应当说的话。刚才我们已对死者作了祭献。将来他们的儿女们将由公费抚养,直到他们达到成年为止。这是国家给予死者和他们的儿女们的花冠和奖品,作为他们经得住考验的酬谢。凡是对于勇敢的奖赏最大的地方,你们也就可以找到人民中间最优秀和最勇敢的精 神。现在你们对于阵亡的亲属已致哀吊,你们可以散开了。[伯里克利(约前495—前429),古代雅典政治家、军事家。其父克赞提普在反对波斯人的战争中屡建战功。公元前5世纪60年代,他成为雅典民主派的领袖。自公元前443年起,连续15年当选将军,成为雅典的实际统治者。当政期间,实行发展工商业和奖励文化的政策,推行民主政治,使雅典经济、文化高度繁荣,史称“伯里克利时代”。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后,执行陆地退守、海上进攻的战略,因战争不利一度落选将军,旋即再度当选。不久染疫身 亡。公元前431年,在为纪念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牺牲的将士举行的国葬典礼上,伯里克利发表了这篇演讲。]

第五篇:伯里克利葬礼演说辞介绍(英文)

An Introduction to Pericles’ Funeral Oration

Thucydides did not belong to the generations of Empire builders.He was born just after them, and his personal memory went no further back than the peace of 445.So he shared the ideas of the age with his older contemporaries, but in a less instinctive fashion.Like them, he knew that he was living in great times.But, more thoughtful than they, he desired to record them;for he knew, as they knew if they ever lay awake thinking, that this glory could not last and that posterity would be glad to read of it.But he little suspected how brief the blossom would be, or that, in his own short lifetime, he would yet see autumn and midwinter.Yet it was in midwinter, when the Long Walls had been dismantled and the Acropolis had housed a Spartan garrison, that he wrote his eulogy of the city in the form(what form could be more appropriate?)of a speech over her noble dead.It is not, of course, the speech which Pericles delivered, or even, as the speaker hints, the kind of speech usually given on such occasions.There is too little in it about noble ancestors, and too much about the present day.But there is no reason to doubt that Thucudides had heard his hero speak, most probably more than once, over the city’s fallen soldiers, and could recall in after years among his most sacred recollections, “the cadence of his voice, the movement of his hand,” and the solemn hush of the vast audience, broken only by “the sobbing of some mother of the dead.” We may feel with confidence that he has given us, with the added colour of his own experience, not merely the inner thought but much of the language of Pericles.So that here we can listen, as in all fine works of interpretation, to two great spirits at once;and when we have learnt to use our ears we can sometimes hear them both, Pericles’ voice coming through, a little faint and thin after the lapse of years, above the deep tones of the historian.The speech is written, if ever writing was, “not in ink but in blood.” For with Thucydides, more perhaps than with any other great writer, there is not a word but tells.“You must read and mark him line by line till you can read between the lines as clearly as in them.There are few thinkers with so many ideas brooding in the background.” All great art is like a ghost seeking to express more than it can utter and beckoning to regions beyond.This is as true in history, which deals with nations, as in poetry or any more personal art.That is why the Funeral Speech, written of a small provincial city in the untried youth of the world, will always find an echo whenever men and nations are living true to themselves, whether in the trenches of Mukden or in the cemetery of Gettysburg.Pericles and Abraham Lincoln were not very much alike.But common needs beget a common language;and great statesmen, like great poets, speak to one another from peak to peak.Chosen from Zimmern, The Greek Commonw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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