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大学生活的尾巴

第一篇：这一个大学生活的尾巴

这一个大学生活的尾巴

朱苏力

（2003年7月2日在法学院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致词）

前几天，在红四楼网上招生答问，潘思源同学也在；结束后，走到未名湖畔，我问，快毕业了，有什么感慨？看着阳光下未名湖那光影绰约的漾漾碧水，她幽幽地说了一句，“过好大学生活的尾巴”。

在这欢庆你们毕业、欢送一些同学离开校园的场合，我说两句话，也加入你们大学生活的尾巴。

第一句更多是说给马上要走向工作岗位的同学的，一句大实话：社会和学校很不一样。在校园里，个人努力也起作用，但作用更大的其实是天分。老师不要求你们的物质回报，只要你考试成绩好，人格上没有大毛病，基本上就会获得老师的欢心，就会获得以分数表现的奖励。在这个意义上，大学基本是一个“贤人政治”或“精英政治”的环境，更像家庭，评价体系基本由老师来定，以一种中央集权的方式，奖励的是你的智力。社会则很不同。社会更多是一个世俗利益交换的场所，是一个市场，是“平民政治”；评价的主要不是你的智力优越（尽管你的聪明和智慧仍然可以帮助你），而是你能否拿出什么别人想要的东西；这个标准不再由中心——老师——确定，而是分散——由众多消费者——确定的。因此，尽管定价178元，不到十天，3千册英文版《哈利波特与凤凰令》在北京新华书店已经脱销，而许多学者的著作一辈子也卖不了这么多，甚至只能“养在深闺人未识”；也因此，才有了“傻子瓜子”年广九，才有了“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才有了IT产业中的退学生现象（大家还记得甲骨文公司首席执行官埃里森2000年在耶鲁大学毕业典礼上的讲话吗？）。这种“脑体倒挂”，不完美，但也恰恰表明了市场的标准，人类的局限——你甭指望通过教育或其他，把消费者都变成钱钟书或纳什。因此，我们的同学千万不要把自己16年来习惯了的校园标准原封不动地带进社会，否则你就会发现“楚材晋不用”，只能像李白那样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来安慰自己，更极端地，甚至成为一个与社会、与市场格格不入的人。

尽管社会和市场的手是看不见的，但它讲的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它不讲期货，讲也都是将之转为现货。你可以批评它短视，但它通常还是不会，而且没有义务，等待你成长和成熟。它把每个进入社会的人都当作平等的，不考虑你刚毕业，没有经验。如果你失去了一次机会，你就失去了；不像在学校，会让你补考，或者到老师那里求个情，改个分数。“北大学生有潜力、有后劲”；别人这样说行，你们自己则千万不要说，也不要相信。这种说法不是安慰剂，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就是说你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如果你有什么素质，有什么潜力，有什么后劲，你就得给我拿出来，你就得给我变成实打实的东西——也许是一份合同起草，也许是一次成功诉讼。

这一点对于文科毕业生尤其重要。理工科的学生几乎是从一入学就很务实，就是一次次实验，一道道习题，就是一个毕业设计，没有什么幻想；他们几乎没有谁幻想自己成为牛顿、达尔文或爱因斯坦，就是成名了，也是他或她自己。而文科学生，大学四年，往往是同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些事件和人物交往，在同古今中外的大师会谈；你们知道了苏格拉底审判，知道了马伯利诉麦迪逊，知道了“大宪章”等等，你们还可以评点孔、孟、老、庄，议论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甚至“舍我其谁也”。大学的文科教育往往会令许多人从骨子里更喜欢那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和时代，甚至使人膨胀起来。但这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而只是学院中想象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只能生活在日常的琐细之中。

因此，第二句话，要安分守己，这是对每个同学说的。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也许过时了，但对你们，可能还不过时。因为我从来也不担心北大的毕业生会没有理想以及是否远大，而更多担心你们能否从容坦然面对平凡的生活，特别是当年轻时的理想变得日

益遥远、模糊和暗淡起来的时候；还因为，我要说，几乎——如果还不是全部的话——每一个雄心勃勃的人都注定不可能完全实现他的理想。我当然希望而且相信，你们当中能涌现杰出的政治家、企业家、法律家、学问家，但只可能是少数——多了就挤不下了，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边际效用总是递减的。无论在世俗的眼光还是在自我评价中，绝大多数人都必定是不那么成功的。但是，我们要知道，成功并不必定同幸福相联系，所谓的不成功也未必等于不幸福。因此，在你们离开校园之际，你们不仅要树立自己的雄心，更必须界定自己的成功。

让我告诉你们一个人吧，一个也许当年把你们当中的谁招进北大的人，一个本来会且应当出现在这一场合却再也不可能的人。这个人当年曾以全班第一名毕业于这个法学院，毕业留校后，长期做学生工作、党团工作、行政工作；在北大这样一个学者成堆的地方，他的工作注定了他只能是配角，而且还永远不可能令所有的人满意，乃至有人怀疑他当年留校做行政工作是不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不行。但他安分：勤勤恳恳地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为我们和你们服务；他守己：恪守着他学生时代起对于生活和理想的追求——一直到他外出招生不幸殉职。

他不是学者，更谈不上著名；他没有留下学术著作，留下的，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中，是诸多的报告和决定，有关招生，有关法学院大楼，有关保送研究生以及处分考试作弊的学生；他每年都出现在“十佳教师”的晚会上，但不是在台上接过鲜花，而是在台下安排布置；他没有车子、房子，更不如他的许多同学有钱。但是，当他离去之际，他的同事、同学和学生都很悲痛，包括那些受过他批评的学生。是的，他没有成为一个被纪念的人，甚至不是一位会被许多人长久记住的人，但是，他是一位令他的同事和同学们怀念的人。这难道不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成功？尽管有点惨烈和令人心痛！我们的事业，中国的事业，其实靠的更多是许许多多这样的人。安分守己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甚至不是一个中性词；“安分”是不容易的，在这个时代，“守己”则更不容易！

看来老天注定是要给你们的这一个大学生活的尾巴更多的色彩，更浓的情感。同学们，或者，还请允许我加上一个平庸的形容词——“亲爱的”；我想，哪怕是多少年过去之后，你们都一定会想起这个只属于你们的大学生活的尾巴。想起那个其实比其本身在中国更为流行的名词，那些慌乱和不安，“逃窜”和出入证，22、23、24楼以及楼前那又一次漏不下星光的林荫路；你们会想起网名“飞花”的师姐，为她的疾病募捐以及向朱苏力院长提出的关于建立扶助基金的建议；你们会想起建武老师的突然离去，想起泪水中的鲜花和鲜花中的泪水，想起他爽朗的笑声，也许还有眼镜后他那责备的目光；也许还有今天的毕业典礼，此刻你周围那众多熟悉又陌生的“企鹅”，以及今晚你们年级的聚餐和狂歌……。

我祝福你们！我祝福你们了！

谢谢。

第二篇：朱苏力致辞——2003抓住大学生活的尾巴

抓住大学生活的尾巴

——朱苏力院长在北大法学院2003届学生毕业典礼上的致词

前几天，在红四楼网上招生答问，潘思源同学也在；结束后，走到未名湖畔，我问，快毕业了，有什么感慨？看着阳光下未名湖那光影绰约的漾漾碧水，她幽幽地说了一句，“过好大学生活的尾巴”。

在这欢庆你们毕业、欢送一些同学离开校园的场合，我说两句话，也加入你们大学生活的尾巴。

第一句更多是说给马上要走向工作岗位的同学的，一句大实话：社会和学校很不一样。在校园里，个人努力也起作用，但作用更大的其实是天分。老师不要求你们的物质回报，只要你考试成绩好，人格上没有大毛病，基本上就会获得老师的欢心，就会获得以分数表现的奖励。在这个意义上，大学基本是一个“贤人政治”或“精英政治”的环境，更像家庭，评价体系基本由老师来定，以一种中央集权的方式，奖励的是你的智力。社会则很不同。社会更多是一个世俗利益交换的场所，是一个市场，是“平民政治”；评价的主要不是你的智力优越（尽管你的聪明和智慧仍然可以帮助你），而是你能否拿出什么别人想要的东西；这个标准不再由中心--老师--确定，而是分散--由众多消费者--确定的。因此，尽管定价１７８元，不到十天，３千册英文版《哈利波特与凤凰令》在北京新华书店已经脱销，而许多学者的著作一辈子也卖不了这么多，甚至只能“养在深闺人未识”；也因此，才有了“傻子瓜子”年广九，才有了“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才有了ＩＴ产业中的退学生现象（大家还记得甲骨文公司首席执行官埃里森２０００年在耶鲁大学毕业典礼上的讲话吗？）。这种“脑体倒挂”，不完美，但也恰恰表明了市场的标准，人类的局限--你甭指望通过教育或其他，把消费者都变成钱钟书或纳什。因此，我们的同学千万不要把自己１６年来习惯了的校园标准原封不动地带进社会，否则你就会发现“楚材晋不用”，只能像李白那样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来安慰自己，更极端地，甚至成为一个与社会、与市场格格不入的人。

尽管社会和市场的手是看不见的，但它讲的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它不讲期货，讲也都是将之转为现货。你可以批评它短视，但它通常还是不会，而且没有义务，等待你成长和成熟。它把每个进入社会的人都当作平等的，不考虑你刚毕业，没有经验。如果你失去了一次机会，你就失去了；不像在学校，会让你补考，或者到老师那里求个情，改个分数。“北大学生有潜力、有后劲”；别人这样说行，你们自己则千万不要说，也不要相信。这种说法不是安慰剂，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就是说你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如果你有什么素质，有什么潜力，有什么后劲，你就得给我拿出来，你就得给我变成实打实的东西--也许是一份合同起草，也许是一次成功诉讼。

这一点对于文科毕业生尤其重要。理工科的学生几乎是从一入学就很务实，就是一次次实验，一道道习题，就是一个毕业设计，没有什么幻想；他们几乎没有谁幻想自己成为牛顿、达尔文或爱因斯坦，就是成名了，也是他或她自己。而文科学生，大学四年，往往是同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些事件和人物交往，在同古今中外的大师会谈；你们知道了苏格拉底审判，知道了马伯利诉麦迪逊，知道了“大宪章”等等，你们还可以评点孔、孟、老、庄，议论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甚至“舍我其谁也”。大学的文科教育往往会令许多人从骨子里更喜欢那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和时代，甚至使人膨胀起来。但这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而只是学院中想象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只能生活在日常的琐细之中。

因此，第二句话，要安分守己，这是对每个同学说的。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也许过时了，但对你们，可能还不过时。因为我从来也不担心北大的毕业生会没有理想以及是否远大，而

更多担心你们能否从容坦然面对平凡的生活，特别是当年轻时的理想变得日益遥远、模糊和黯淡起来的时候；还因为，我要说，几乎--如果还不是全部的话--每一个雄心勃勃的人都注定不可能完全实现他的理想。我当然希望而且相信，你们当中能涌现杰出的政治家、企业家、法律家、学问家，但只可能是少数--多了就挤不下了，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边际效用总是递减的。无论在世俗的眼光还是在自我评价中，绝大多数人都必定是不那么成功的。但是，我们要知道，成功并不必定同幸福相联系，所谓的不成功也未必等于不幸福。因此，在你们离开校园之际，你们不仅要树立自己的雄心，更必须界定自己的成功。

让我告诉你们一个人吧，一个也许当年把你们当中的谁招进北大的人，一个本来会且应当出现在这一场合却再也不可能的人。这个人当年曾以全班第一名毕业于这个法学院，毕业留校后，长期做学生工作、党团工作、行政工作；在北大这样一个学者成堆的地方，他的工作注定了他只能是配角，而且还永远不可能令所有的人满意，乃至有人怀疑他当年留校做行政工作是不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不行。但他安分：勤勤恳恳地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为我们和你们服务；他守己：恪守着他学生时代起对于生活和理想的追求--一直到他外出招生不幸殉职。他不是学者，更谈不上著名；他没有留下学术著作，留下的，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中，是诸多的报告和决定，有关招生，有关法学院大楼，有关保送研究生以及处分考试作弊的学生；他每年都出现在“十佳教师”的晚会上，但不是在台上接过鲜花，而是在台下安排布置；他没有车子、房子，更不如他的许多同学有钱。但是，当他离去之际，他的同事、同学和学生都很悲痛，包括那些受过他批评的学生。是的，他没有成为一个被纪念的人，甚至不是一位会被许多人长久记住的人，但是，他是一位令他的同事和同学们怀念的人。这难道不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成功？尽管有点惨烈和令人心痛！

我们的事业，中国的事业，其实靠的更多是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安分守己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甚至不是一个中性词；“安分”是不容易的，在这个时代，“守己”则更不容易！

看来老天注定是要给你们的这一个大学生活的尾巴更多的色彩，更浓的情感。同学们，或者，还请允许我加上一个平庸的形容词--“亲爱的”；我想，哪怕是多少年过去之后，你们都一定会想起这个只属于你们的大学生活的尾巴。想起那个其实比其本身在中国更为流行的名词，那些慌乱和不安，“逃窜”和出入证，２２、２３、２４楼以及楼前那又一次漏不下星光的林荫路；你们会想起网名“飞花”的师姐，为她的疾病募捐以及向朱苏力院长提出的关于建立扶助基金的建议；你们会想起建武老师的突然离去，想起泪水中的鲜花和鲜花中的泪水，想起他爽朗的笑声，也许还有眼镜后他那责备的目光；也许还有今天的毕业典礼，此刻你周围那众多熟悉又陌生的“企鹅”，以及今晚你们年级的聚餐和狂歌„„

我祝福你们！我祝福你们了！

第三篇：你为什么拿这一个阅读及答案

回家之前，我去买了一些水果。

我买了一根香蕉，两个橘子，和一个泰国椰子。中秋节刚过，家里水果没吃完的还很多，随便买一点即可。今天选的三样各有理由，香蕉是因为今年盛产，大家帮忙吃一点比较好，所以买它几乎是出于道德的因素。至于橘子是因为它初上市，皮还青青的，闻起来香味却极辛烈，令人想起千年前的老苏写给朋友的诗：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只须花少许钱，就能买到季节的容颜和气味，以及秋来的诗兴，何乐不为——所以，买橘子，是基于美学理由。

而买椰子却有个非常简单明了的诉求：我口渴了。此刻已是晚上十点半，我在外工作了一整天，非常辛苦，自己带的水也喝完了，买可乐或矿泉水会留一个塑胶瓶来伤害大地，不如买椰子，椰汁甘美近酒，而且椰子壳对大地是无害的。

但我在排队付钱的时候，收账的老板娘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说：“喂，阿姨，你为什么要拿这一个?”

她指的是那个椰子。

咦？这一个不能拿吗？难道顾客有义务告诉店家自己为什么要选某一个水果吗？这年头连父母都不见得敢问子女为什么要选某人为配偶了，我却竟要回答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我随便拿的。”我说的是实话。

付完钱，我请她帮我在椰子上凿一个洞。她凿好，替我插上麦管，然后，她转过身来，又追问了一句：“那么多个椰子，你为什么偏偏拿这一个？”

奇怪，原来她还没有放弃要问我真相，这一次，轮到我好奇了：

“这一个，有什么不该拿吗？”我问。

“大小都是30元一个，这一个，特别小呀！”她叹气，仿佛我是白痴。

“所以，刚才那根香蕉我没跟你拿钱……但是，怪呀，你为什么要选这一个呢？”

她的年纪看起来不算小，从事这一行想必也有些岁月了，阅人大概也不在少数，看到我这种顾客不选大反选小，简直颠覆了她用专业知识归纳出来的金科玉律，所以想穷追猛打问个明白。

但我并不想挑个大大的椰子，我此刻并没有太渴，就算渴，我也快到家了，我只想有点什么润润喉而已，有什么必要花时间去精挑细选找个椰汁饱足的大椰子呢？这跟道德的修养不太有关系，我只觉这样做比较合理而已。如果我此刻行过正午的沙漠，喉干舌燥之际，看见椰子摊上有大小不一而价钱一样的椰子，我大概也会拣个大的拿吧？

可是回顾前尘，我的大半辈子好像都没碰上什么非争不可或非挑不可的事，我习惯不争，可也没吃过什么大亏。像此刻，老板娘不就免了我的香蕉钱吗？也许她可怜我的弱智吧？其实她没算我香蕉钱我也是经她说明才知道的。我习惯不看秤，不复核，店家说多少我就给多少。我不是个全然不计较的人，但生命、义理、文章都够复杂了，实在顾不上水果的价钱啊。

我当场把椰汁喝完了，那分量不多不少，刚刚够润我当下的枯喉。

22．从作者选择水果的理由中可以看出她是个怎样的人？（3分）

23．理解下列句子中加点词语的含义。（4分）

① 只须花少许钱，就能买到季节的容颜和气味，以及秋来的诗兴，何乐不为？

② 看到我这种顾客不选大反选小，简直颠覆了她用专业知识归纳出来的金科玉律。

24.买水果本来是一件日常小事，作者却从中生发出诸多的人生感悟，这样写有什么好处？（3分）

25.结合上下文说说你对文中画线句子的理解，并谈谈你从中受到的启发。（5分）

答案：

22.答案：她是个能为别人着想、富有诗意和环保意识的人。评分：每个要点1分，共3分。意思对即可。

23.答案：① 原指人的容貌和脸色，这里用来形容季节的颜色。② 原指不能变更的信条，这里指老板娘多年卖水果所积累的经验。评分：每小题2分，共4分。意思对即可。24.答案：以小见大，易于引发读者共鸣，耐人寻味。评分：每个要点1分，共3分。意思对即可。25.答案示例：作者不计较生活琐事，却看重生命、事业等人生大事。这启发我们在生活中不要斤斤计较，而是要把精力放在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上。评分：理解恰当得3分，启发合情合理得2分。共5分。意思对即可。

第四篇：我要在这一个夏天里留下一种声音

我要在这一个夏天里留下一种声音

你在很远的地方是不是很远

你在很远的地方是不是很远，怎么远呢？心里的一把尺子可以量出它吗

你说：能。于是，在我打开的一扇百叶窗里我听到了一只鸟儿的歌唱

走过夏天，我留恋那个夏天。那个夏天给了我阳光的温度给了我躁热的眼神

我把一粒百叶草的种子埋在春天里它却在夏天里开花

我和你在夏天里走，身后就有了一串串夏天里的脚印

返回来的时候，我在有脚印的那个地方等你。你也会返回来吗

你是我留在夏天里的一种温度。于是看阳光时我总是眯缝着欣赏的眼睛

等待你的日子，落日不落。要落就落在我心里

这个季节并不漫长，我们不必匆匆走过

这个世界真美丽，你可以用手去牵这无限风光

唱吧，去唱那些没有被人唱过的歌

走吧，去走那些没有被人走过的路

写吧，去写那些未曾被人点燃的火把，把它的火焰写出来；让它光芒万丈

在这个夏天里，我没有写爱情可是爱情有了回响

我没有写这世界，可这世界却有了歌唱

于是春天来了，春天撞破了冬天的门

我要写下这一个夏天的故事，夏天里的故事青春，浪漫

夏天里的故事是一个不会褪去了颜色的书皮

书皮上的颜色紧连着故事里的颜色

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我不会隐藏

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你会让我找到吗

伞下站着的是我自己的影子，很孤独

你在哪一个地方等着我歌唱呢？是不是去年的那个夏天

背起沉重的行囊我要走到今年的夏天了，你还在夏天里等我吗？开花吗

天地黑了，你该回来了，该回家了

你在很远的地方是不是很远，没关系，我去找你……

我和你的故事

我和你的故事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很微妙

这样呀，于是我的怀里你的怀里同时涌进了青春的花香

我们有一本写下我们自己的书，我要和你在这一本厚厚的书里一页页地走下去

悲剧也好，喜剧也好。我向前走，不回头

我站在一片乌云的天空下很孤独，很孤独。我在孤独里写出了你的名字

于是，孤独没了。我们欣赏着生活反而被生活所伤害

又于是，我流泪了变成了流泪的王子，你伤心了变成了伤心的公主

我们在秋天里的最后一个日子去和痛苦诀别却被冬天握住

在寒冷的日子里我们无奈地开成梅花

我们欣赏着夏天，来不及和夏天说声再见

秋天的一场雨让我流了很多的眼泪。夏天离开我们了可握着的一双手却不肯放弃

在伤心的小站向前走，向前走就会找到一个幸福的出口

那个伤逝的夏天不会衰老，用青春的颜色涂抹，它还会开出昨日的花儿

对了，我放在昨日里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对了，我听到了。海水在响，鱼在唱歌

我想在这一个夏天里留下一种声音

我想在这个夏天里留下一种声音，可以吗？你是否想听到这一种歌唱

我怕我唱不好就委托一只鸟儿去向你表白，鸟儿唱出了我内心的声音

剩余的一点我也把它拿出来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你喜欢这一个夏天吗？这一个夏天的花朵为你盛开

夏天里，你在夏天花开，我却在夏天的背后沉默

我要走过这一个夏天，把我的留恋留在那里

我要告诉这一个夏天，我欣赏过它。心留在那了，痴痴的脚印留在那了

我想留在这一个夏天里，为它多雨的天空留下一把伞

你是我四季里选中的那个夏天阿，那一个夏天里你的多雨却使我多情，多梦

我喜欢翻看这一本夏天里的书，喜欢内容里的云和雨

夏天里的温度交给一个人，一个人也会传给我温度

一个梦一个梦里的火把虽然未曾被点燃

可是我依然会面对着这个世界大声地歌唱

是呵，雨来了，我在歌唱。你听到这个夏天的声音了吗

我拥抱，你到我怀中

你是否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那条羊尾辫

阳光照在你脸上，我忽然变成了你身后的花朵

那条街宇那么陌生，走过去的时候就熟悉了

仿佛你我，开始时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站在大老远的地方呆呆地看你

现在一看到你就把你喊出来了。我喊你，你答应

我拥抱，你到我怀中

那一年的记忆那么深那么深邃，深的像水淹到了我的腰际

这一生我被海淹了但我离不开淹我的海。我喜欢上了浪花我逃不掉了

花前月下，霓虹灯下。你可是和我并肩走着的那个影子

我们在一起走，我们并在一起，你愿意吗

你的回答晚了三秒。于是，我走了

你用你的真情挽留我，求我别走。于是，我留下来了

那一天，我们两个人的眼泪特别多，流成了一个大海

那一天，我们两个人的脚印特别多，我们并肩走，走完了一天……

明天来了，我们继续走……

第五篇：大学生活

大学生活

六月份的热夏，90级的老哥老姐们坐在广场上唱歌，喝酒，聊天总是让我们睡不着，因为夜半时，会突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歌声。没想到，今年终于轮到我们了，一定要超 越前人，这是我们的共同目标。我们应该把麻将牌和游戏机扔到墙角，不能再玩物丧志了，学习没学好也还有情可原，如果临毕业了竟然不能最后地疯狂一次，这辈子岂不是白过了 吗？我一进门，就看见四个人在打牌，周围十几个围观的。旁边两个则在忙着坦克大战。别 的系都出去了，你们还他妈有心思玩？几个哥们儿一听赶紧低头认错，然后一个个举脚赞 成，因为手里都在忙着码牌和按键，实在是顾不过来了。二话没说，我上前随手就把麻将扔 出窗外，游戏机？还是留着吧，毕竟值几个钱。哥几个差点把我也扔到楼下，好在打了两天 两宿了，一个个都早已体力透支。于是，一行十几个人拎着吉它，扛着凉席，睡眼朦胧地冲 到了广场已是入夜时分，广场上却是烛光点点，在微风中火苗轻轻地摇曳。北邮的特色之一 就是学校特别省电，广场旁没有一盏路灯可供照明，蜡烛正是大派用场。已经有五六堆的人 扎在一起了，我们几个把凉席散在地上，拎了半箱啤酒过来，坐在地上就开始狂灌。几个男 生坐在一起，好象弄不出什么气氛来，于是有人自告奋勇去找本班的女生。我们正喝得无聊 时，班里的女生来了，一个个笑意满脸，嘴里却在埋怨，你们再不来找，我们就跟别的班的 走了。是我们的错，我们深刻检讨，你们看，我们正互相罚喝酒呢。哥几个嘻皮笑脸地应付 着，嘴和手却一点不闲，好象生怕老虎豆不够吃。总算轮到我们出头之日了，以前一到考试 就听见底下在闹，睡都睡不着。阿昕坐在那儿堆着胖脸，很是得意。是吗？我们不知道耶！女生们惊诧得一脸无辜。这还用说，要不奖学金都是你们女生的呢？阿飞把几瓶啤酒递了过 去，你们应该感谢住的地方较远，听不见夜半歌声。得罚你们一人喝一杯，拿了奖学金都不 知道犒劳一下我们，我们穷得只能靠打牌赌钱度日了。几个男生开始起哄。平时让女人喝酒 真是比让胖子变瘦还要难十倍，不过这次倒是爽快，女生接过瓶子仰脖就是一大口，有几个 给呛得直咳嗽。看来真的是要离开这片土地，心情不同了吧，看着女生们一张张涨红的脸，突然有了种八女投江般的悲壮。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 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旁边有人已经开始唱歌了，悠扬而又伤感的曲调，霎那间感 动了当场所有的人。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唱歌的人群中，那是4系的一帮人，和我们住在一个楼。我们毕

竟是军训过一个月有余，岂能让他们占了上风，就在别的系的学生为他们鼓掌喝采时，我们 几个有名的破锣嗓子开始嚎了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法西 斯地开火，把一切不民主的制度灭亡

粗狂的歌声中夹杂着女生们尖细的嗓音和别人的掌声，真是一曲绝妙的搭配和组合。一 杆钢枪手中握，一颗红心向祖国，我们是国家人民的子弟兵，共产党叫干什么，咱就干什么另一支更破烂的歌声却把我们给盖了下去，是广场另一边的阶级弟兄们在那边另起炉灶 了。一下子，广场上热闹起来，唱什么的都有，不过最嘹亮的还是军歌，也难怪，都是进过 军营的，想起当时连里的规定就可笑：唱得不响，不准吃饭！所以大家都是练家子出身，这 回终于重温旧梦了，好在唱得不响也有酒喝，大家嘻笑着，歌唱着，眼里却噙满了泪想当初 一个个都是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军训了的，此时却多么希望能再有这么一次机会，即使再苦再 累四年了，我们到底在学校学到了什么？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烛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 散着酒气，映得通红，本来兴奋的神情却突然间都沉默下来。打牌，玩游戏，跳舞，喝酒，抽烟，胡侃神聊，上课睡觉，考前突击，这就是我们四年的大学生活的全部吗？当初进校

时，一个个是多么的充满豪情壮志，大学，这个神秘殿堂，这个巍巍学府，神圣得象天堂一 样，我们是以天之骄子的身分出现在校园里的，家长父母兄弟姐妹们对我们的殷殷期盼和重 托，无时不在督促着我们好好学习，可是，我们做到了吗？众人无语，只能听见周围的歌 声，却象是挽歌。也许我们学会了世俗，学会了世故，但这却不是成熟。有人做了总结。可 是就是世故也让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个个都变得复杂多了。是的，想想有些人，为了 奖学金，搅得全班不得安宁，上窜下跳，我们提前领教了一下，出去后能吃得开些。忘掉不快的往事吧，小p，系里的音乐高 手，拎起吉它，高歌道：抬起头忘掉伤悲，请擦干你的泪水，做过的事不要后悔，总会有一 天你会高飞

我记得我们班唱的最后一首歌就是国际歌，在北京站。晚上，班上人缘最好一个东北的 兄弟就要走了。一天下来，班上走的只剩下十几个人，更增加了离别的伤感。火车就要开 了，虽然都承诺过要微笑着告别，但仍忍不住哭成一团。这时有个同学提议唱我们班的最后 一首歌：国际歌。站台上响起了我们几近疯狂的歌声：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这是最后的斗 争，团结起来到明天，在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喝酒，然后怔怔地发呆。想起我大学四年的疯狂执 着，为了一个无缘的人，我为些沉沦了四年，就要毕业了，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吗？我心里 悲伤得鲜血直流，表情上却仍要做到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我一直不能勇敢地表白自己，这，可能就是四年来最大的悲哀吧，时间过得象流水，四周已经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宿舍楼的灯也都灭了，广场上却正是 人声鼎沸，学二食堂的台阶上也坐满了人，到处是西瓜皮和啤酒瓶。天空晴朗无云，月亮挂 在半空，银色的光辉泻在大地上给人一种宁静安谧的气氛。然而此时所有人的情绪却正在高 昂激涨。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流水它带 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多愁善感的岁月，不变的青春

疯狂的军歌对唱之后，其实还不如说是嘶哑的对吼之后，怀旧伤感的老歌弥漫在了整个 广场的上空。夜幕下只能看见人们黑觑觑的轮廓，然而闪亮的却是一双双深情的双眸。都有 些累了，大家开始各自找自己倾述的对象，和多年的同窗一起回忆过去的悠悠岁月，并为对 方将来的前程给以最美好的祝福和祈祷。我半躺在凉席上，翘着双腿看着黑兰色的天空，老 爻就靠在我身边。他平时爱玩，什么都会一点，却没一样精的，学习如此，请客送礼这一套 当然也不拿手。为了分配，除了考上研的以外，同学们都使出了混身解数。据说管分配的老 师年年这时候家里都不愁吃不愁穿的，只是坑苦了我们这些没有收入的莘莘学梓们。他为了 不被分配到一个离他家很近的军工单位的指定指标，特意从紧巴巴的生活费中抠出两百块钱 买了礼品，没想到却被退了回来，原因很简单，这点东西实在让人看不上眼，为了完成上级 下达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计划指标，他成了班里唯一的一个牺牲品。我他妈下次如果回北邮，一定是回来杀人的。他绝望而又无助，家里为了供他上大学，欠了一屁股的债，还有什么脸 面回家。我没有劝他，因为没法劝，为此事我也替他愤愤不平，如果换了是我，也许也会这 样吧。

他接着说道，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真的舍不得离开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教学楼前 追逐打斗的情景吗？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结果双双摔倒在草坪上，裤子沾了一身的 泥。记的，怎么会忘记呢？那时候是多么无忧无虑呀，就象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现在我要

走了，你曾经多次劝过我好好学习，可是我都把时间荒费在音乐和游戏上了，去他妈这个狗 屎单位，估计一辈子也熬不出头了，我算是完了，你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将来有出头之日 时，别忘了还有我这个不争气的老弟在遥远的山区每天为你祝福。他有些哽咽，滚烫的泪水 却刷地从我的脸颊滚落，天上的星光和月亮瞬间模糊成一片。真正感受到离别痛心的气氛是 答辩完以后，我清楚地记着那天，九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天下着小雨，道路湿泞泞的，我的 学习生活在最后的一通胡说乱辩中，就这么结束了，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感觉失落的心 情就象空中的霏霏细雨，无所有在，却抓不住一丝一毫，心底无故生出些许凉意。布告栏上 被撕成一片一片的海报在雨水的浸透下变得斑斑驳驳，花花绿绿。天气阴阴沉沉的，到处是 灰蒙蒙的一片，答辩后，才真正达到最后的疯狂高潮。天天晚上我们都躺在小广场上喝酒聊 天，为了喝酒，大家三五成群地行起了酒令，什么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接下 来的人就要响应两只蛤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到最后分不清蛤蟆的腿多还是我们的嘴 多，反正就是一个字，喝。听5系的一个哥们儿讲，一天晚上，好象是我们系的两个女孩儿

喝高了，竟摇摇晃晃地去推13楼旁边的大信筒，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后来问了 一下，两个姑娘倒很坦然，红扑扑的脸竟然没有变色，是我们又怎么样？你们都不知道死哪 儿去了，没一个人来帮忙！说完小嘴就嘟嘟着不依不饶，非让我晚上陪她们再去不可，吓得 我直叫姑奶奶手下留情我上有老下没小一直没能娶老婆，直笑得她们花枝乱颤。白天，我们 则准备着将行李打包托运，该扔的坚决扔掉，该卖的则坚决要换成西瓜和啤酒，从衣服到书本，从脸盆到水杯，真是便宜了楼下收破 烂的老头子，天天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坐在门口，呲着黄牙冲我们傻乐，过秤时还不忘用手 指在底下顶着揩点油去。唯一不能扔的，就是毕业纪念册了，这是我们的生命，是我们的一 切，因为里面有同学们的殷殷寄托和温馨祝福，有滚烫的话语，也有平和的关照，都是一份 真情挚意，都是一曲离别的悲歌。每个人都为此准备了很多照片，用胶水小心地贴在每一页 上，底下则是龙飞凤舞的大手笔，大制作。心细的人写的也多，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整个空 间，豪放的人则只写一句话，同样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记得有一个同学在本上只留了一 堆惊叹号，我数了数，是九个，他说个数越多感情越深，我也不客气，在他本上画了几十个 问号，自己偷摸数去吧。留言写得差不多了，照片也弄了几十张。

主楼，广场，图书馆，到处都是留影纪念的人群。中夏的校园分外美丽，这是我们曾经 天天上课走过的地方，这里有我们汗水，有我们的欢笑，看着走着，好象思绪又回到了从 前，定格在过去骑着全身上下到处都响唯独铃铛不响的破车疯狂赶往教室的画面上每个人都 在胸前捧着鲜红的毕业证书合影留念，为了这张纸，我们奋斗拼搏了四年，在一次次汹涌考 试的大潮中终于筋疲力尽地冲到了对岸，再回首时却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仍是那么风平浪 静。宽阔的路上到处依旧是斑驳的树荫，路旁依旧是青青的草地，来来往往依旧是穿梭不息 的人群，然而，那一张张年青而又熟悉的面孔却再也不会见到了，将来再回校园时，一切都 会是陌生的，但我们相信一切又都感觉象是熟悉的，因为所有的记忆已经深深烙在我们的心 里，只是不能再串在一起终于到了办理行李托运的时候，学二食堂变成了行李房，一切的往 事都被包进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但愿将来开启时它们不要散的太快，但时间的无情迟早会 让记忆淡忘，然而最终留下的也一定是最深刻的内涵。

我们全班坐在1楼门口的石堆上，一个个漫不经心地开着玩笑，都装作了然无事无所畏

惧谁哭谁是狗熊的姿态，然而伤怀的气氛却一直笼在我们中间久久不能散去有人已经开始走 了，楼道里到处是一片狼籍，破破烂烂的东西堆满了各处，每间屋子都感觉是空当当的，只

有床上的一卷凉席还能证明人还在。本地的学生很多回家了，剩下的都是外地的游子整天地 四处游荡，然而哪个是自己的家谁又能分的清呢？终于轮到我们班有人也要走了，一行十几 人很好认，提着行李的都是来送别的，空手的反而是真正要走的。朋友，就让我最后为你扛 一次行李吧。刚出北门，就看见停着一溜的面的，司机都知道年年这是挣钱的好机会。我们 打了几辆车，每辆都坐得满满的，司机师傅却毫无怨言。狭窄的街道繁华依旧，到处都是枇 临偕比的商店和货铺，人潮和车辆如水般向前流动。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司机都有些受不 住了，一个劲地打岔缓合气氛，平常觉得很长的路这次却感觉走的竟然这么快。站口堆满了 人，都是各系来送行的，我们连站台票都没买就混了进去，也许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吧。大 家站在昏暗的站台上，开始闲聊，然后开始唱歌，一首接一首地唱，列车员和车上的乘客都 好奇地看着我们，也许会触动他们过去曾经历的往事的心弦吧。大家围成一个圈，合唱着属 于我们这一代的歌曲，花心，一无所有，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唱歌唱的好的还来了个独 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小草等等。火车发了一声震耳的长鸣，就要开动了，所有的 人都唱起了送战友这首经典的歌谣，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在哽咽：送战友，踏征程，一声珍重 两行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别离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我们不分男女搂在一起，抱在一处，女生最先 忍不住哭了，男生们也再没了往日的豪爽劲头，任泪水哗哗地流了一脸，兄弟姐妹们，将 来，别别忘了我我们要走的人有的已经泣不成声，最简单的话都说不成句了，平时一贯以铁 汉自称的几个哥们儿也都湿润了眼眶。所有的过去的争吵和猜疑，都在哭声中完全地化去； 想起的只是曾经有过的互相帮助和照顾，曾经的一起疯狂学习和玩乐，在操场上踢球，在自习室看书，炎热的夏天在吃着雪糕海侃神聊，寒冷的冬夜打雪嬉戏。四年的悠悠岁月中我们 慢慢地成长，刚刚脱去稚气就要面对纷杂的社会，心里多少有些担心，然而我们都有一颗年 青的心，最重要的是有着同学们最诚挚的祝福和鼓励，即使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是一家 人，写到这里，可以结束了，因为火车最终要开走，那段美好的岁月也随着蜿蜓的铁轨延伸 到了祖国的四面八方，最后的记忆是车上的一个同学挥舞着两只拖鞋向我们做最后的道别，很多人跟着车跑，边跑边哭，边哭边跑，晶莹的泪珠洒落满地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写，但 已经没有必要。

不管离别的方式如何，只要心里有着这段美好的青春的回忆，这一生已足矣。每年的七 月，这道美丽的风景都将在各个高校的校园里重复上演，但每次都是永远的新鲜，永远的令 人感动，永远的让人着迷，大学生活，只不过是人生品尝的一枚青橄榄，但却让人回味无 穷，思念无限，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