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灾难面前的深度幽默——读汪曾祺《 跑警报》

第一篇：在灾难面前的深度幽默——读汪曾祺《 跑警报》

ｓｕｎｓｈｉｎｅ

在灾难面前的深度幽默 ——读汪曾祺《跑警报》

孙绍振

本文写的是抗日战争期间躲避日本飞机轰炸的故事———跑警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可以想象,有纷扰,有紧张,有血肉横飞的惨状,应该是很痛苦的、很恐怖的事,但是,观其全文,却不见恐怖,不见紧张,相反,倒是悠闲之状比比皆是。如果从某种僵化的观念出发,我们可以非难作家,说他歪曲了历史的真实。但,至今并没有什么评论家发出这样的批评。为什么呢?这是很值得思考的。

文章一开头,就写了一个教授讲课讲到跑警报结束的故事,又写了一个学生在跑警报的时候带上一壸水,夹着温庭筠或者李商隐的诗集,从容自在地度过一天。

散文不是要抒情的吗?写这样的故事,鸡毛蒜皮的,和空袭警报的紧张环境好像不协调,这是抒什么情呢?是不是太不严肃了?文章的谋篇布局不是要善于剪裁吗,作家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省略掉呢?拉拉杂杂,在文章中有什么价值呢? 读散文,欣赏散文,遇到现成的理论、概念不能解决的问题,不能拘泥于理论和概念,而要从阅读的经验出发,从阅读的“实感”,特别重要的是最初的感觉,或者叫做“初感”出发。

我们读这样的文章最初的原始的感觉是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挺有趣的。不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让人觉得有趣。有趣在哪?空袭、轰炸、死亡的威胁,不但没有恐惧,相反,挺悠闲,挺自在。整篇文章,这样的事情,写了一件又一件,全文所写的事情,都很有趣。趣味就在遇到这样的空袭,不紧张,不痛苦,不残酷,相反,很好玩。

是不是可以说,文章的立意,就是要追求一种趣味,一种超越战争环境严酷性的趣味? 按作家的思路,这种趣味首先集中在跑警报的地点上。

在山沟里的古驿道上,有赶马帮的口哨,有他们风土化的装束,有情歌,有马项上的铃声“,很有点浪漫主义的味道,有时会引起远客游子的淡淡的乡愁”。

很显然,趣味里,渗透感情———知识分子对于民俗的欣赏,是情感和趣味的结合,把它叫做“情趣”,是不是比较适合呢? 接下去,是“漫山遍野”中的几个“点”。古驿道的一侧,“极舒适”,可以买到小吃“,一味俱全,样样都有”。沟壁上,有一座私人的防空洞,用碎石砌出来的对联是“人生几何,恋爱三角”,还有“见机而作,入土为安”。作家对这样的对联的感慨是“:对联的嵌缀闲情逸致是很可叫人佩服的。”

这样的“佩服”,当然表现了作家的感情和趣味,但,是不是有一种感觉,这样的情趣,和我们通常在抒情散文中感受到的情趣有些不同。这个“佩服”的妙处,在于其中意思好像不太单纯,不但有赞赏意思,而且有调侃的意味。对此,我们是不是感到这种趣味,不同于一般的情趣,而是有点诙谐,应该是另一种趣味,如果把它叫作“谐趣”,可能更加贴切。

为什么这样的趣味叫做“谐趣”呢?谐,是和谐的意思,和谐,情感和环境一致,高度统一,水乳交融。跑警报,纷扰不休,令人烦厌、苦恼,人的情操通过和谐的表现容易达到美化、诗化的境界,就是情趣。如若情感和环境的残酷不和谐,明明是血肉横飞的战事,却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情调,这就不和谐了,不和谐的趣味,就有点好笑,有点好玩,不把人的情操往诗化、美化的方向去升华,而是恰恰相反,往可笑方面去引申。这就是谐趣,就是幽默感。

不和谐构成幽默感,在西方幽默理论中,是一个基本范畴。英语叫做“incongruity”。到此为止,我们大概可以假定:这篇散文,基本上可以定性为幽默散文。

从这里,透露出一点信息,本文作者所追求的,应该不是一般的情趣,而是谐趣,而富有谐趣ｓｕｎｓｈｉｎｅ

ｓｕｎｓｈｉｎｅ 的散文,就不应该属于抒情散文,而是幽默散文。这一点,从文章下面的篇幅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

跑警报居然成了“谈恋爱的机会”,男士还带上花生米,宝珠梨等等。“危险感使两方的关系更加亲近了”“,女同学乐于有人伺侯,男同学也正好殷勤照顾,表现一点骑士风度”。“从这一点来说,跑警报是颇为罗曼蒂克的。”

接下去,认真检验一番,这个假定在文本中,是不是有充分的支持? 警报结束了,回家遇雨,就有一位“侯兄”专门为女同学送伞的故事。作家这样评述:侯兄送伞,已经成定例。警报下雨,一次不落。名闻全校,贵在有恒。

这就不但是情感方面的不一致,而且是语词方面的不一致了。本来“,定例”的指称与一定的规章条例习惯有关,是一种规定,一种约束,有一定强制性的,不能不执行的;而这里却是自觉奉献的。至于贵在有恒,本来是指,以顽强的意志坚定地追求一种学业上、道德上的目标,而这里却是为了讨好女性,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和谐、怪异,给人以用词不当之感。但是,就在这种用词不当之中,读者和作家心照不宣,领悟了作家对此人的调侃。文章的幽默感随着类似的怪异,不和谐的程度不断加深。跑警报的人,大都带着贵重的金子。哲学系的某个学生,作出这样的逻辑推理“:有人带金子,必有人会丢掉金子,有丢金子,就会有人捡到金子。我是人,故我可以捡到金子。”

“因此,他跑警报时,特别是解除警报以后,他每次都很留心巡视路面。他当真捡到过金戒指!逻辑推理有此妙用,大概是教逻辑学的金岳霖先生所未料到的。”

这位同学捡到金戒指,是偶然的,作家却用一种牵强附会的、不和谐的逻辑,把它说成是必然的。这里逻辑的不和谐在于,有人丢掉金子必有人捡到金子,这不是必然的。有一种可能是丢掉了,并没有给人捡去,而是失落在某一角落。至于我是人,故我一定会捡到金子,更是不合逻辑推理的规则。不合逻辑的推理又和事巧合,就更加可笑了。因而,谐趣在这则故事中,显得更浓了,幽默感更强了。

跑警报有这么多趣事,不跑警报,也有趣事。一个女同学,利用这个机会洗头,一个男同学利用这个机会煮莲子。即使飞机炸了附近什么地方,他仍然怡然自得地享受他的莲子。

文章写到这里,几乎全是趣事,轻松无比。忽然笔锋一转,说是,飞机也炸死过人。田地里死过不少人,但没有太大的伤亡。

这一笔,从文章构思上来说,可以叫做补笔。为什么呢?开头我就说过本来飞机空袭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作家却追求一种轻松的、幽默的风格,一连串写了许多轻松的故事,幽默随着不和谐感的强化而强化。读者也可能发生疑问,在这样的民族灾难面前,作家怎么能够幽默得起来,轻松得起来?作家的这一笔,应该是一个交代。因为没有太大的伤亡,所以才幽默得起来,如果每一次都是血肉横飞,尸横遍野,这样轻松幽默,就是歪曲现实了。鲁迅在世时,对林语堂提倡幽默一直怀着警惕,就是担心,把刽子手的凶残也当作屠夫的一笑。

汪曾祺是一个思想深邃的作家,他对这一点是很警惕的。除了这一笔以外,还有一笔,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笔: “日本人派飞机来轰炸昆明,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军事意义,用意不过是吓唬吓唬中国人,施加威胁,使人产生恐惧。他们不知道中国人的心理是有很大弹性的,不那么容易吓得魂不附体。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

为了反映„不在乎‟,作《跑警报》。”

这一段,是全文的注解,文章写了那么多有趣的、好玩的、不和谐的、充满幽默感的、好玩的人和事,并不是低级趣味的搞笑,而是相反,有着深刻的、带着哲学性的思考。在这种不在乎”的谐趣中,作者揭示我们民族在灾难中顽强不屈的精神的一个侧面,同时也表现了自己的ｓｕｎｓｈｉ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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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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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在灾难面前应该具备的五种心态美文

多么糟糕的一年！天灾人祸、股票大跌、油价上涨，更不要说个人所遭受的挫折。一切似乎都要比以往任何一年要糟糕。我想，每一个经历过这些糟糕的事情的人都会有不同的心态。我是一名演讲人，习惯给大家鼓舞以及带来好消息。今天，我想告诉大家在灾难面前我们应该具备的五种积极心态。

选择快乐，就在当下

你的态度其实就是你的选择。负面的态度不会改善任何事。面对一件小事，如果你的心态往负面的方向走，小事就可能迅速使你以及你身边的人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

一天，我的妻子维多利亚开我的车到洗车场去洗。那是一辆白色的95款的雷克萨斯，是我的父亲留给我的，所以我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天洗车场的“超柔软”的刷子非常不温柔，因为雷克萨斯回来时，它的身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刮痕，这道刮痕从前面的车盖一直延伸到车顶，再往下延伸到尾箱盖，看了叫人心痛不已。我四岁的儿子乔纳森跑进我的书房，大喊：“爸爸，妈妈毁了你的车！”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忙于准备下周的三场大型演讲。“等等，约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大发雷霆，伤害夫妻之间的感情，或者你可以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我必须承认，那刮痕是留在那辆车上的最丑陋的记号。但当我的手指抚摸那道刮痕时，我作出了我独特的选择。“哦，”我对维多利亚说，“我想我是休士顿唯一一个拥有一辆带斑马线的雷克萨斯的家伙。”

快乐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圣经》上说：“上帝创造了这一天，我会很高兴对待它。”而不是说：“明天我会很开心”或者“下周我会很高兴”。不，对快乐的选择就在今天，就在当下！

表达乐观的话语，你的世界会充满阳光

1981年，当时我正在读大学。一天，我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我们的母亲已经病得很严重。她皮肤泛黄，体重已经下降到89磅。经过数周的检查，医生确定她患了肝癌。医生已经尽了他们的努力。“奥斯丁先生，”医生告诉我的父亲，“只剩下几周的时间了，非常抱歉……”

但我的母亲从来没有放弃。她从不承认她是一个病重的人，也不说感觉身体虚弱之类的话，更没有表现出绝望的表情。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我们听到她的声音在整座房子里回荡：“我会活着，我不会死！”奇迹发生了！她的胃口开始恢复，她的体重开始增加，她的皮肤恢复了红润。我的母亲从收到死亡判决书那天起，至今差不多已经过去27年了。今天，她已完全不受癌症的控制。这是一个罕见的例子吗？或许是。但是我认为，那是因为我的母亲改变了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惯常说的那些话语，大声表达出了自己的积极心态和乐观精神，从而改变了她的世界，创造了奇迹！

做好你自己，你的人生将与众不同

你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上帝让你成为一名时装模特或者职业运动员或者电影明星，你将来就有可能是。我无法告诉你，如何才能得到上帝的青睐。我们总是习惯与他人相比较，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不久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名演讲家的事迹，他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然后对着墙演讲两个小时。“约珥，”我对自己说，“也许你也应该这样做。”但马上我反思我的想法。对他来说，那样做也许是对的，但对我不是这样。我没必要参加任何竞争，也没必要和任何人比较。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演讲家。我的父亲在他的一生当中做过数千次演讲，我做了很多年帮他整理演讲稿的工作。“约珥，”父亲经常对我说，“大家都很喜欢听你讲故事，你可能是一名演讲家。”然而，我却说，在众人面前我会紧张，我怎么可能成为演讲家呢？

在一次社区的新年集会上，某种力量驱使我去尝试一下演讲，我想我也许，只是也许，在众人面前说上几句心里话。但我想不到我竟讲了十几分钟。讲完话，听众热烈的掌声吓了我一跳。我一直在想，我不像爸爸，我没有像他一样铿锵有力的声音，没有他的风度。但我意识到，我只需要是我自己就足够了，乐意与人交流，讲故事（就像我现在在这里跟你们讲一样）。从那时起，我一直讲到了现在。

给予别人的越多，收获的就越多

作为人类的一员，你永远不会真正满足，直到你经历某些事情，学会给予。如果你孤独，你就去帮助别的孤独的人。不要专注于自己本身的需要。你可能会说：“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予别人。”你当然有！你可以给予别人一个微笑或者一个拥抱。你可以给某人烤一个蛋糕，你可以回家或者到医院探望长辈。有人需要的仅仅是你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快乐。

我曾遇到一个人，他失去了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的一生积蓄。他住在他的车里。那是他仅剩的全部财产。你也许会想，他真够失败的。我听了他的故事后，我给他这个建议：“你需要走出去，帮助别的有需要的人。”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但几周后，我又遇到了这个人。他已经加入了一个团体，帮助那些吸毒者康复。他已经真心投入到这份工作，并且这份工作使他的观点完全改变。“我从来没有这么满足。”他后来告诉我，“我已经重新找到了我的事业，我觉得我现在很快乐。以前我不知道人的一生的价值可以由你所给予的多少来衡量。”

听从心灵的召唤，不给人生留下缺憾

1999年的一个早上，我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那时他已经做肾透析两个月了。“约珥，”他说，“你今天可以陪我去做透析吗？”“当然可以，”我说，“我马上就到你那。”

通常，我带父亲去透析，在医院安排好一切后，我就赶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几个小时后再返回医院接他。但那天，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在告诉我，我应该留下来陪他。所以我没有匆忙回去工作。我到医院外面买了早餐，然后我们坐在阳光里边吃边聊。

父亲做完透析后，我带他回家。回到家，他对我说：“约珥，你是一位父亲拥有的最好的儿子。”然后，他拥抱我。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爸爸。当天晚些时候，他心脏病突发而离开了我。

如果我推托掉父亲的请求，会怎样？如果我匆忙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会怎样？我会失去一个时刻，一个父子俩感情交融的时刻，并且可能永远也听不到父亲发自内心的那句话，让我铭记一生的话。

聆听你的心灵，按照它所说的去做，你将不会遗憾。

第三篇：熔掉金牌——读《在金牌面前》有感

熔掉金牌——读《在金牌面前》有感

奥运会的金牌是每个运动员一生的追求和目标，金牌面前，人们往往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而读了《在金牌面前》，你就会发现，金牌只不过是物质与荣誉上的享受，而不管多么重要的金牌，也比不上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友谊。在1936年的柏林奥运会的赛场上，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在跳远比赛中，东道主德国选手卢茨·朗格的前两跳发挥出色，名列第一；而最有希望夺冠的美国黑人选手杰西·欧文斯前两跳都失误了，而如果再失误就将被淘汰了。就在这紧要关头，朗格鼓励并帮助了欧文斯，使他最后一跳成功而进入决赛，并最终获得了冠军，而朗格则是第一个向他表示祝贺的人。朗格放弃了金牌，但赢得了欧文斯的友谊。

朋友之间的关爱就是友谊，它就像那海边天际的点点繁星，总在漆黑的夜晚给你指明方向，让你看到胜利的曙光。

后来杰西·欧文斯在自传中写到即使把我所有的金牌熔掉，也不能铸造我对卢茨·朗格纯金般的友谊，而在我熔掉金牌之前，卢茨·朗格早已在心中把他的金牌熔掉了。

也许卢茨会被自己国家的人称为不爱国的人。但是，世界看到了他的高尚品质，他得到的不是嘲笑，而是世人给他的掌声，更是世人对他的尊敬，世上最崇高的品质是卢茨·朗格珍视友谊、忘记自我的精神。

北京天通苑学校五年级:王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