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林语堂《苏东坡传》读书笔记
读《林语堂<苏东坡传>》有感
谢静
初读这本书便发现,林语堂在第一章便毫不掩饰的写道“我想李白更为崇高,而杜甫更为伟大—在清新、自然、工巧、悲天悯人的情感方面更为伟大,但是不必表示什么歉意,恕我直言,我偏爱的诗人是苏东坡”。在此前,我对苏东坡的认识只岿然佩服于他的文化人格的高大,面临种种劫难时的凛然旷达,仿佛一尊佛一般超脱于世间。实则不然,看完这本《苏东坡传》,我才深切参悟了他那份旷达由来的过程,体会到身为一个真切的人的苏东坡,也曾有常人一样的惊恐,手足无措,甚至自杀的唐突想法。
在他生平的第一次劫难——“乌台诗案”来临的时候,初涉宦海,还未曾经历过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凤翔做通判三年期满,神宗元丰二年,吊人江苏太湖滨的湖州,刚刚上任湖州,就被突如其来的气势汹汹,面目狰狞的官差索取,后来苏东坡在《上哲宗皇帝书》中曾记载说“他们逮捕太守犹如捕盗”。虽在事发前,驸马王詵和弟弟子由,先官差一步通知了他,但在史料记载中仍能看出当时苏轼的错恩,惊惧。官差到时,正式身穿官袍,足登高靴,站在庭院中,手持笏板,御史台的两个士兵分立两旁,身穿白衣,头缠黑巾,眼睛里凶光闪动。太守官衙的人慌作一团,不知会有何事发生。林语堂先生在书中这样写道“苏东坡不敢出来,与通判商量,通判说躲避朝廷使者无济于事,最好还是以礼迎接他。”当时的苏东坡慌乱的不知该穿什么面见御史台的官差,幸好通判帮他稳住局面,在官差宣布他的罪行之前,他依然还是朝廷命官,所以理当穿上官服官靴,戴官帽,手持笏板立于庭中。
时情势紧张,苏东坡首先开口道:“臣知多方开罪朝廷,必属死罪无疑。死不足惜,但请容臣归于家人一别。”在他看来,这阵仗却是险恶,大有慷慨就死的决绝。皇甫遵淡然道:“并不如此严重”。苏轼还是被允许回家看望了家人,对家人草草做了安顿,可让人不出所料的是,临行前他还讲了一个笑话来宽慰家人。杜撰了故事:真宗年间,皇帝要访求一位大儒杨朴,而杨朴却实在不愿意追随皇帝去京师,故试图演示自己的才华,借太太的一首诗来敷衍皇帝。“且休落魄贪杯酒,更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苏轼的幽默果然凑效,苏夫人破涕为笑。这是一个乐天积极的苏东坡,一个真性情的苏东坡,一个自然的苏东坡。
乐观豁达是苏东坡深植骨子里本性,然而它的显现乃至绽放于之后的人生路途,不能说没有黄州幽居的功劳。假如没有此一劫难,是否会有“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的通透也未可知。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黄州,这个被苏东坡记入自己人生里程碑似的一站,僻陋多雨,气象昏昏,鱼稻薪碳颇贱。作为乌台诗案的一个了结,苏东坡死里逃生,被贬黄州,官位降低,虽充团练副使,但没有职权并且被限制了出行的自由,不能会友不能探亲,他的朋友在乌台诗案中也大都被牵连,一无所有的苏东坡要从此变成一个农夫,一个“此心安处是吾乡”的隐士,忘掉“便认他乡作故乡”的陌生与心存芥蒂。从定惠院到安国寺,从被贬含冤的官员到布衣蔬食的农夫,他的化解之法便在于,“闲居未免看书,唯佛经以遣日,不复近笔砚焉”,与佛禅与晚钟相伴,亲躬耕近乡野。
苏东坡是诗人,以诗意的姿态栖居在贫瘠的黄州,即使废弃在山间烈日下的小茅屋也能住处“风涛烟雨,晓夕百变”的恬淡,临皋亭成了午间小憩都能看到风帆上下,水光接天美景的楼台,他看到了别人即使在天堂也看不到的美,这疑来源于他乐观旷达的心境。他已经脱去了文人打长袍,摘去了文人的方巾,改穿农人的短褂子,每天往返于东坡,在躬耕之暇,和农人一起唱歌,喝酒,甚至酩酊大醉。并且“自喜渐不为人识”。其实此时的苏东坡生活甚为贫寒,每月四千伍佰钱,穿成三十串吊在屋梁上,每天只能用一串,幸得好友出面帮忙租来了黄州城东的五十亩布满瓦砾荆棘的营地,垦辟成了一家人赖以为生的口粮地,这时他人不忘给它取一个诗意且自然的名字——“东坡”。从此真正务农,每天挂心灌溉和麦苗的长势,看着刚钻出寸余的麦苗欢欣雀跃,丰收后有农人一样的快活满足。
苏东坡在给友人的信中说“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今年刈草盖雪堂,日炙风面如墨”终日作息于田间瓦舍的苏轼俨然就是一位农夫。他没有被流放的文人的愁肠百吉,感时伤怀,更不会长篇赘述,信而见疑,忠而被谤之忧愤愁苦。
虽远离官场他依然不平则鸣,心系百姓,遇有邪恶则“如食中有蝇,吐之乃已”是他不论是否为官的天然道义。听闻有溺婴的野蛮风俗,苏东坡即刻便作《与朱鄂州书》并请朋友带信亲见太守,并自己出资设立救儿会,向富豪乡绅募捐,用以救治贫家婴孩。
最让我觉得他是彻底忘却了际遇悲伤的就是他那精致也简陋多趣的饮食。苏东坡爱做菜,是个美食家,用当下流行词,他就是活生生一个“吃货”,一个于贫瘠匮乏中还能吃出新意,吃出陶然的生活家。在黄州时,缺衣少食,他一个人微薄的俸禄要供养一大家子,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经济条件下,却也吃的活色生香。“东坡肉”,猪肉在当时是“富人不肯吃,穷人不解煮”苏轼买来简单烹制——少水,文火,时久乃成,果然肉质香而不腻,绵而不厚;东坡汤,东坡鱼也都是因地制宜发明的菜谱,这种农村气氛里,他越来越像陶潜的生活,甚至说自己是前世就是陶潜。超然出尘却充满烟火气的苏东坡难道不是最自然最本真的吗?
读苏东坡,很难说是被监禁被流放,那是无论怎样,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无论如何艰难,都是乐观幸福的。即使是双足深陷的时候,他依旧能唱着小调,邀上三五个知心的朋友,享受生活的美好。因为他的心,不为环境所束缚,他的心是自由的,是自然的,是屹立于宇宙最顶端最高层的美好的灵魂。这样的人生,从不见对环境的抱怨,从不见尖刻的犀利指责,从不见对怀才不遇的悲愤,他真的是天纵大才。“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这样的心境值得我们学习。
乐天达观、随遇而安、有时又有些激烈和固执。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恬淡安适、遵从自己的内心。这或许也正是我们传授给学生的人生大意。
第二篇:林语堂《苏东坡传》读书笔记话题及参考资料
一、《苏东坡传》卷二补充资料
1.风雨对床(第六章第二段)
【释义】:指兄弟或亲友久别后重逢,共处一室倾心交谈的欢乐之情。【出处】:唐·韦应物《示全真元常》:“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后因以“风雨对床”指兄弟或亲友久别重逢,共处一室倾心交谈的欢乐之情。
2.关于《凌虚台记》(第六章P63)
陈公弼在官府后园建了一座楼台,取名“凌虚台”,供官员们休闲时使用。楼台建好了,陈公弼请苏轼为这座凌虚台写一篇文章,留个纪念。
附参考译文:居住在南山脚下,自然饮食起居都与山接近。四面的山,没有比终南山更高的。而城市当中靠近山的,没有比扶风城更近的了。在离山最近的地方要看到最高的山(即终南山),应该是必然能做到的事。但太守的住处,(开始)还不知道(附近)有山。虽然这对事情的好坏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按事物的常理却不该这样的,这就是凌虚台修筑的原因(用以观山)。
就在它还没有修建之前,陈太守杵着拐杖穿着布鞋在山下闲游,见到山峰高出树林之上,(山峰)重重叠叠的样子正如有人在墙外行走而看见的那人发髻的形状一样。(陈太守)说:“这必然有不同之处。”(于是)派工匠在山前开凿出一个方池,用挖出的土建造一个高台。(台子)修到高出屋檐才停。这之后有人到了台上的,都恍恍忽忽不知道台的高度,而以为是山突然活动起伏冒出来的。陈公说:这(台)叫凌虚台很合适。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下属苏轼,让我写篇文章来记叙(这件事)。
苏轼回复陈公说:“事物的兴盛和衰败,是无法预料的。(这里)从前是长满荒草的野地,被霜露覆盖的地方,狐狸和毒蛇出没的所在。在那时,哪里知道(今天这里)会有凌虚台呢?兴盛和衰败交替无穷无尽,那么高台(会不会)又变成长满荒草的野地,都是不能预料的。我曾试着和陈公一起登台而望,(看到)其东面就是当年秦穆公的祈年、橐泉两座宫殿(遗址),其南面就是汉武帝的长杨、五柞两座宫殿(遗址),其北面就是隋朝的仁寿宫也就是唐朝的九成宫(遗址)。回想它们一时的兴盛,宏伟奇丽,坚固而不可动摇,何止百倍于区区一座高台而已呢?然而几百年之后,想要寻找它们的样子,却连破瓦断墙都不复存在,已经变成了种庄稼的田亩和长满荆棘的废墟了。相比之下这座高台又怎样呢?一座高台尚且不足以长久依靠,更何况人世的得失,本就来去匆匆(岂不更难持久)?如果有人想要以(高台)夸耀于世而自我满足,那就错了。世上确实有足以依凭的东西,但是与台的存在与否是没有关系的。”
文章的确写得好,虽然是借着小小的亭台而感怀古今,但其中蕴含着一股郁郁勃勃、不可阻挡的生机与活力。不过明眼人也可以看出来,这篇短文也是“小苏”向“老陈”射出的一支小小的讥讽之箭。
那么陈公弼的反应如何呢?依照他冷面的性格,该不会勃然大怒,再罚苏轼一百斤铜吧?恰恰相反,读了这篇文章后,一向没有笑脸的陈知府却笑了,他说:
吾视苏明允(苏洵,字明允)犹子也,某(指苏轼)犹孙子也。平日故不以辞色假之者,以其年少暴得大名,惧夫满而不胜也,乃不吾乐邪?(宋·邵博《邵氏闻见后录》)
大意是:我对苏洵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苏轼就好像是我的孙子,我平时之所以对他分外
严厉,故意不给他好脸色,是因为看他年纪轻轻的就名声大振,担心他把握不住自己,骄傲自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所以要想办法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头脑冷静一些,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还真往心里去了呢,对我满肚子的不高兴呐!
(选自《康震评说苏东坡·步入仕途(2)》)
二、读书笔记参考话题(《苏东坡传》卷二)
1.苏东坡诚心祷告,比如多次求雨,可又不惧鬼神,是否矛盾?千年以前的宋朝,应该说是封建迷信盛行的时代,苏轼一介书生,为什么敢于跟鬼相斗?请结合文本并联系现实,谈谈你的看法。(第六章)
2.在作者眼中,王安石是一个怎样的人?有的人认为林语堂因为喜欢苏轼,而在书中贬低王安石,你同意吗?请查找相关的生平资料及评论资料,表明你的态度并说明理由。(第七章到第九章)
3.手足之情是苏轼毕生歌咏的题材。苏轼和弟弟苏辙二人虽个性不同,但甘苦与共,互相慰藉,互相扶持。请结合文本,联系社会现实及自身,谈谈你对手足之情的理解和感悟。(第十章,第十二章)
4.苏东坡在当官期间很受百姓欢迎,请列举其理由。联系社会现实,你觉得如何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好官?(第十三章)
5.第六章和第十一章中,苏东坡表现出怎样的交友态度?结合自身的感悟,谈谈你自己的交友观。
6.苏轼一直嫉恶如仇,面对邪恶,面对错误,保持敢于批评的人生态度,因此常得罪人并卷入政治纷争。而从古至今,许多人恪守中庸之道,认为枪打出头鸟,《中庸》的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换言之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结合社会现实和自身感悟,谈谈你的理解。(卷二)
要求:
选择任一话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读书笔记。写之前请将该话题附在前面。
第三篇:林语堂《苏东坡传》读后感
林语堂《苏东坡传》读后感
复旦大学附属中学2013届12班 吴楠
平凡的人对于“光芒夜半惊鬼神”的天才总是有种不可名状的畏惧,如徐渭、如梵高。但对于性情平易近人,骨子里流淌着温和谦恭血液的天才,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和亲切感,比如苏东坡。
苏东坡是朴实的中国百姓脑海里一切美好形象的真切合体。他实实在在就那么人人眼、他轻轻松松就能够暖人心。他满足了我们对中国文人的所有幻想。
顶着一副粗犷老农的外表,不是不英俊,而是让人看得太舒服。一脉浩然之气用尽,不只为自己,还将那福音传给大江南北的百姓。一声“如蝇在食,吐之方快”,可见他清狂而非轻狂。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可知他用情之真思念之深。
喜爱苏东坡,是因为他在那苍茫天地之间如同一株小草——在奋力钻出黑暗的夹缝之后、在见到惨淡天光的那一刻,以不比常人的坚定之心相信光明,从此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屹立不倒。沧桑笔直的树干是他的独善其身,伸展而开的绿冠是他的兼济天下。几十年人生跌宕,风风雨雨使得他从肉体到心灵,都变成一个不能被轻易伤害击败的人。中国文人敏感脆弱的灵魂,在他这里去掉了多愁与伤怀、抑郁和不安,只留下一种叫“看得开”的心情,叫“想得明白”的心境,和“同情弱者”的心怀。
走近苏东坡,从他那一句“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开始。这种生活不同于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净,也没有刘禹锡“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那么“高水平”。苏东坡是和谁都玩得来。他可与三教九流为伍,并且从不失那颗赤子之心。这不仅是一种本领、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活法!在他眼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他心底,一涓宽容之泉早就将政敌带给他的不愉快全部带走。因为知爱,因为懂爱,更因为有爱,他成为古今士大夫中最有人情味的一个。这种活法是他受人欢迎的原因,是他心灵幸福的秘诀,也是他留给这略显苍白的人间巨大的精神财富。
感悟苏东坡,从他那一句“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开始。一个人能对浩然之气有如此深切之感,想必该精神必定贯穿他人生始末。苏东坡正是如此。从朝廷上的当仁不让,到贬谪为地方官的身体力行。他的奏章、他的功绩无一不透露着那不谋私利,一心为民的感情。身在名利场中,诸多不由己。却因为有那股浩然之气,他把决心下得更彻底,他把脊梁挺得更硬。他像一股旋即有力的清风,吹散了所到之处的污浊之气。
想起苏东坡,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大腹微便便,体态微宽的形象,让人安心让人贴心。他身上没有“文人相轻”的酸味,他身上只有温温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时常忍不住在心底唤一句“老东坡”,因为羡慕,因为喜爱,更因为感叹。羡慕他的才华横溢,外加那一副好心肠好脾气。喜爱他儒者的翩翩风度,那是一个翰林大人美好的形象。也更感叹那一颗赤子之心、一身浩然正气、一片坦然心境。
时光早已涤荡了苏东坡心中那因贬谪、因颠簸、因月光、因夜风而生发出的一切忧忧愁愁不达不快,只留下一个摆脱了官场的羁绊、人事的纠纷的大文学家的形象,由宣纸上的墨迹、石碑上的刻纹穿越千古传递到我们面前。翻开旧书,在那无数豪情四射的诗词笔墨之间,我只看见我那温温暖暖的老东坡,带着他的大黑狗,拄着一根竹杖,悠悠然然地行走在世间。
第四篇:苏东坡传林语堂读后感
苏东坡传林语堂读后感
(一)20世纪四大传记(梁启超的《李鸿章传》,朱东润的《张居正大传》,吴晗的《朱元璋传》以及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读来风格各异,但最酣畅淋漓的莫过于《苏东坡传》。我一直觉得,虽然远隔千年,在文人气质上,林语堂与苏东坡的同声相求,却丝毫不因时光的阻隔而淡去。中华文化传承的穿透力,由此可见一斑。
我对苏东坡的偏爱,是从读他的作品开始的,豪放如《念奴娇 赤壁怀古》,深情如《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豁达如《赤壁赋》,闲雅如《记承天寺夜游》……从文字而想见其为人,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苏东坡的文学造诣固然是惊采绝艳,但在泱泱五千年的历史里,才华洋溢的不知其几。司马迁的史书为无韵之离骚,曹操的诗古直悲凉,江淹的赋文错彩镂金,柳永的词缠绵绻缱……然而苏东坡,唯有苏东坡,才让我在欣赏其才华之外,产生感情上的依附。
苏东坡的一生,起伏跌宕,几经沉浮。他少年得志,鲜衣怒马,文章遍行天下,上至九五之尊宋仁宗,朝堂领袖欧阳修,下至庶民,对他无一不欣赏推崇,爱护有加;他为政一方,造福一地,千年之后,杭州的苏堤,仍在见证和诉说着对苏东坡的留恋。向太后当政期间,他得到重用,位居龙图阁大学士,奔走于四方,纾解新政给百姓带来的疾苦。
然而政坛多风雨,如果说王安石的改革派与苏东坡之间的分歧,仅仅是政见之不同,那么王安石之后,所谓“改革派”的章停之流,对待异己者的迫害,已经远远超出王安石的“流放”,他们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制造“乌台诗案”,更甚者,将元佑年间复被启用的以苏东坡为首的一批官员,污蔑为国之妖孽,将他们的姓名,镌刻在碑石上,欲将他们生生世世,钉在“耻辱”柱上,是为“元佑党人碑”也。其后苏东坡被一贬再贬,从岭南的惠州,到化外之地的海南,都留下了他年迈而疲惫的身躯。
无论是荣居高位,还是落魄南荒,苏东坡给后人的印象,或潇洒出尘,或安静自守,或童趣未泯。即使是低潮期,当他冥想过去,也就是“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甚至在海南时,居无安身之处,病无可医之药,他仍保持着“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的气魄。短短的六十多年,荣耀时不盛气凌人,艰辛时没有卑躬屈膝,怨天尤人。我对他的情感上的依附,正是来自于精神上的击节和共鸣。
总结而言,苏东坡的气质,有儒家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的勇者无惧,有道家任真自然、骋目游怀的顺从天道,还有佛家“和光同尘,与俗俯仰”的自得。这是文人的理想状态,然而能够真正身体力行者,几千年来,又能有几人?
书的作者林语堂,也是我一直非常喜爱的作家之一。他在《京华烟云》里塑造的姚思安和姚木兰这对父女,也是中华文化中道家思想的践行者。在传记中,林语堂对苏东坡给予了无上的赞誉。作为一个喜欢苏东坡的读者,读到这样的书,自然如遇知己。不过也正是由于他对苏东坡的欣赏,所以对当时另一位政治名人王安石,书中散发出强烈的厌恶感。甚至将一篇攻击王安石的伪作《辩奸论》算在苏东坡的父亲苏辙身上,连王安石的怪癖性格,也都成了他做作以博取名声的罪名。我对王安石的认识是模糊不清的。但对于改革者,无论其最终结果如何,我都认为,至少他是时代的勇者。
苏东坡传林语堂读后感
(二)从小就读苏东坡的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忧愁,“大江东去浪涛尽”的气势……无不流露出诗人的豪迈奔放。可我对苏东坡的了解甚少,直至读了林语堂笔下的《苏东坡传》,才知道苏东坡原来是千古奇人。
苏东坡既是虔诚的哲人,又是仁厚的长者,他始终富有青春活力。苏东坡的背后,几度升迁的辛酸只有他自己品尝。他一生为官,一生清廉,与大政治家王安石斗智斗法。他热爱生活,在美食方面留下了“东坡肉”“东坡壶”以传后世。东坡情感丰富,对其亡妻寄以青丝,在《朝云墓志铭》和《悼朝云》一诗中表达了自己的伤痛。苏东坡是刚直的,尽管有过数次因诗而被捕受审,但他仍不改犀利的词风。他写诗讽刺“群鸟未可辨雌雄”,后又写“犹诵卖青春”对官场荣耀表示鄙夷。()他知己无数,兄弟情深,苏东坡又是幸福的。
苏东坡有一身浩然之气,王安石变法出现了种种弊端,苏东坡写出了上神宗皇帝万言书,包括他自己的政治哲学,也表现出他个人的气质与风格,机智学问与大无畏精神。苏东坡反对变法失败被贬至杭州,他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回归与清纯与空灵。他习惯了淡泊,他明白了如何应对困难。苏东坡具备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超凡脱俗,刚正不阿,坦坦荡荡,使他任何环境中处之泰然,宠辱不惊。
苏东坡的一生坎坷,但也是豁达的一生。身处逆境也不觉痛苦,脚踏荆棘也不觉悲凉,始终保持乐观,像他的诗词一样千载有余情。细读“大江东去浪淘尽”“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原来这些都是苏东坡乐观的态度和别样的人生哲理。
苏东坡传林语堂读后感
(三)他让语言和文笔中永远没有隔阂:他将至情融化为笔端流淌的华彩;他让生命因为语言而夺目他用豁达凝练成笔上飘洒的旋律他让宋氏笔调源远流长……——题记
一提到苏东坡,人们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个可亲、可敬的小老头,仿佛他就是自己身边的长辈一样,《苏东坡传》读后感。苏东坡的诗词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放,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有“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达观,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痛楚,还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哲理,还有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千古绝唱。
他在文学方面的造诣,还有他的书法,他的画作,在当时也是无人能比。就这么一个天才级的人物却是一生仕途坎坷,穷困潦倒,但依然自得其乐。轼以他坦荡的胸怀,尽情的享受人生,不惧权贵;他敢于说:“我做华堂上,不该麋鹿姿。”他敢对天子说:“我岂犬马哉,从君求帷伞?”,他敢于向帝王直言陈述:“苛政猛于虎。水旱杀人,百倍于虎;人畏催欠,甚于干旱……是常有二十万余虎狼散在民间,百姓何由安生?”
仕途的不顺,反而让他的才气显露出来,上天将他的一扇窗紧闭,也必将把他的才气之门流传千古,他即使被贬官,但是他依旧会用他的精神感动世间万物,王安石的变法原本是好的,但它没有将整个宋朝有一个转变,纵使苏东坡奋力反抗,遭到迫害,历史也会还给他一个光明的春天。
周国平评价苏东坡说:“读所东坡豪迈奔放的诗词文章,你简直想不到他有如此坎坷艰难的一生。”苏东坡人格中那豁达乐观的一面,他的诗文自然清新,奔放灵动,豪放不羁。
同时他也把这种豪放之风吹入了词中,大大扩宽了词的题材。在“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人物”背后,是诗人广袤千里的豁达胸襟。人生之中难免会有些风风雨雨,当他遇到暗礁时,早已用阔达的胸襟将其粉碎,好一个旷古奇才。
第五篇:读林语堂《苏东坡传》所写
读《苏东坡传》
对苏东坡的喜爱为时已久,从中学时的《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前后赤壁赋》开始,就想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写出如此辉煌壮丽之篇章。今日得空,才翻起了林语堂著的《苏东坡传》。不曾想过林语堂居然是英文著作(The Gay Genius),着实吃了一惊,想东坡那些诗篇那些轶事非伟大的汉语不能尽其意,英语又如何能把这些东西表述完美?但这里姑且列出一两例来看,不作深究汉语英语的写法,我们主要在意的还是苏东坡的人格魅力。
给黄州歌妓李琪的诗:
东坡四年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琪。
却似西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吟诗。
林语堂英文版中写: Four years has Tungpo lived at Huangchow,Strange that he never mentioned LiChi.Exactly as Tu Fu of the West River,Of the best flower, begonia, he sang the least.苏东坡曾对子由说:
“吾上课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原版中写道:
”Up above, I can associate with Jade Emperor of Heaven, and down below I can associate with poor folks.I think there is not a single bad man in this world.” 一、一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却能达观对待
看一下东坡在的时代:1036年降生在仁宗年间,1063-1067英宗,1067-1085神宗,1085-1100,哲宗,1100-1125,钦宗,苏东坡在1101年逝世,他死后25年,北宋灭亡。苏东坡的一生历经五位皇帝,一次王安石变法,一生飘摇不定,在当权者的呼来喝去之下辗转流离。而且在那样一个交通不发达的社会,往往安定下来没几日就又被调走,京都,杭州,徐州,密州,湖州,黄州,常州,登州,扬州,定州,惠州,儋州,这么多地方,他竟没有在一个地方呆得超过三年之久。虽然苏东坡像很多文人道士一般,性喜游历,但肯定不是喜欢这种被人指使的“游历”。
想用文天祥的一句诗概括苏东坡一生---“身世浮沉雨打萍”,似那浮萍一般,在风雨间漂泊不定,但苏东坡却绝不是一块浮萍,因他有思想,有万千人所不能及的豁达与乐观。每到一地,教育、医疗、交通、水利、建筑,这些他最关心的民生疾苦从来是摆在他的第一位。而他自己,几次贬谪之后,一直想“此去真成田舍翁”却未能如愿。他的乐观豁达是哪里来的?
第一,天生气质使然,似他祖父一般,豁达之气外露,我行我素而不为外物所束缚,人虽为沧海之一粟,亦要有自己的性格,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所以苏东坡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因为处境的改变而稍稍改变自己的性格,他虽想改变世界而不成,但也从未想去改变自己而适应这个世界。一个人能保持本心,自然在精神层面上要比别人更高一筹。这一点上我想王安石也是楷模。第二,苏东坡虽贬谪甚多,但他并不孤单。有理由相信,苏东坡不管到哪里,定是受万人欢迎膜拜,不管是他文坛领袖的地位还是曾经的官至宰相,他到哪里都不会寂寞。除了各地县令太守送酒送食物,还有诸如参廖、乔仝、吴复古这些和尚道士朋友满天下的跑。感情上有朝云相伴左右,有迈和过侍奉膝下。是以苏东坡从不孤独。第三,他后期所拥有的佛学、道学方面思想正契合他那种乐观豁达的态度。苏东坡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哲学家,其赤壁赋所写可证明这一点。当一个人开始思考天地宇宙万物与人生,其心胸之开阔自然非常人所能及。苏东坡在杭州富阳时写: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缸。此等心胸之人,岂会有不豁达之理。
二、文学巨擘苏东坡
神宗说苏东坡“才与李白同,识比李白厚”,确实如此。苏东坡读书甚多,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想用什么信手拈来。着实厉害,想不通中国古代文人的博闻强记之功是如何练就的。
苏东坡的诗词文赋让人喜欢,他写东西似乎总是那么随意,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景,信手拈来便是一篇佳作。明月烈日可以入诗,三两行人亦可,他的诗词中所包罗万象是那个时代诗人们所不具备的。
关于苏东坡的文学成就,不需多说,人人尽知。
三、宋朝、王安石、太后
我觉得,北宋当真不是林语堂笔下那么不堪,且看看这一大串名单,范仲淹,司马光,王安石,曾巩,欧阳修,三苏,苏门四子:晁朴之、黄庭坚、张耒、秦少游,还有大画家米芾,李公麟,程家二兄弟:程颐,程颢,之后还有周邦彦,晏几道等大家。我绝不相信一个颓废腐败的朝代能够在文学上有如此多大家同时出现。只有经济文化水平达到相当高度才能在文学上出现如此井喷之景象。同样,王安石也不仅仅是作者所描述的文学上乱搞一气(《三经新义》),经济政策上更是胡闹(青苗法、保甲制、市易法等)。林语堂在关于王安石的描写上肯定有失公允,许是他太喜爱苏东坡了,所以对王安石怎么看都不顺眼。
宋朝两个太后,真是国之幸也。这一点,也许正如林语堂所言,这些深宫女人并不曾太多掺和到朝堂上官员党派之争,所以她们判断一个官员或党派最简单的就两个字-“好”与“坏”,而正是这样的判断标准,使得她们能从人性最本质出发。也许这样的标准对于智力一个国家来说太过简单也不奏效,但对于当时,她们的存在真是国之支柱(至少书中如此说)。
林语堂这本《苏东坡传》真是一本不错的任务传记,但不可避免的是,写自己喜欢的人的传记,自然难免有失公允。若有人极为喜爱王安石,那王安石传里的苏东坡恐怕就是一个不知进退,刚愎自用,不通为官为政之道却官居高位尸位素餐的一个无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