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从新闻史发展的角度论述中国“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和西方“媒体是第四权利”思想形成的过程及其各自特点
从新闻史发展的角度论述中国“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和西方“媒体是第四权利”思想形成的过程及其各自特点
过去人们是交互使言论自由(the freedom of speech)与新闻自由(the freedom of the press)二个概念的,各国宪法大多把新闻自由作为言论自由的一种,或将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等同。[1]依据此种解释,新闻自由只能被视为是言论表达的载体或工具,新闻媒体并没有特殊地位。而现在一些人相信第一修正案将这两个概念分列出来,则意味着它们应承担不同的使命。
一、“第四权力”理论和“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的思想形成的过程
第一部分:“第四权力”理论的思想形成的过程
将新闻出版机构称为“第四权力”的说法似乎颇为流行,那么这个词到底是谁最先提出来的呢?根据Stewart大法官的说法,该词是由Edmund Burke提出的,原意指的是新闻界是早期组成国会的三种阶级——宗教、贵族及平民——之外第四阶级。但Stewart大法官在使用该词时,指的是新闻媒体乃立法、司法和行政之外的第四权力机构。1974年11月2日,斯图亚特(Potter Stewart)在耶鲁法学院150周年纪念大会的演讲中提出,根据宪法规定,“新闻自由条款包括了对新闻机构的保障。”他认为:“出版业是唯一在宪法中获得明确保障的行业。”
美国宪法规定的合众国的政体是立法、司法和行政(即总统及其政府)三位权力平衡。宪法赋予每一方的权力各不相同,从而形成一个制衡体制。在1791年通过的《权利法案》的保护下,新闻媒介在美国建国初期的几十年里变成一支坚强力量。如今美国的新闻媒体确实常常被称为“第四阶级”(the fourth estate),这个名称是不是意味着媒体和宪法创立的政府三方权力享有同等的地位?按斯图亚特法官的观点,新闻自由条款的作用就是直接保护新闻出版业的,他解释说:“宪法保障新闻自由的最初目的是„„要在政府之外建立第四部门,以监督官方的三个部门(to create a fourth institution outside the government as an additional check on the three official branches)。”在他看来,人们容易认为,新闻自由仅意味着报刊受到言论自由的保障。当然,它们受到这样的保护;但我们普通人也同样因“言论自由条款”而受保护。假如新闻自由保障所包含的意义并不比言论自由更多,那么它就成为宪法的赘言。斯图亚特进一步指出:“通过使第一修正案同时包括两项保障,缔造者相当清楚地承认两者之间的区别。„„根据我的看法,宪法保障的目的是媒介的机构自主权(institutional autonomy of the press)。”
有不少学者的认同斯图尔特的观点,如美国学者约瑟夫·艾尔福特就指出:必须给大众传播媒体提供发表言论的权利,这样单个的记者和广播者方能将大众传播媒体作为一个渠道来表达他们的言论。其结果是,作为组织机构的权利表达自由权业已存在。英国学者埃利希巴伦特也持有类似见解。他认为一方面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具有不确定性,另一方面又主张赋予出版者和广播者(电台、电视台)一种机构上和作为手段的自由(institutional and instrumental freedom)。承认此种自由有助于发挥言论自由的价值。因此,报社和电台作为机构,应当享有对抗政府检查和淡化诽谤法效力之作用的自由。
事实上,斯图尔特的理论在美国的司法实践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运用。有几个重大案件成为司法部门确立新闻工作者有权追踪信息、公开政府文件和把有损于公众人物的信息公之于众的里程碑。例如,美国最高法院在裁决是否允许公开所谓的“五角大楼文件”的案子时,是站在报纸而不是政府一边。报纸当时不顾政府的反对,发表了这些通过非官方渠道获得的越战机密文件。美国最高法院还裁决说,新闻媒体应该受到“第一修正案”的某些保护使之不受诽谤罪威胁,从而避免媒体业主因害怕受到诉讼和财产损失而不愿意对公共事务做充分报导。最高法院在沙利文一案(1964)中则早已确定,在以媒体为被告的诽谤案中,一个公众人物要想获胜,必须证明媒体“实际恶意”。按照法院的定义,这意味着原告必须证明媒体明知他们所说的话不实,或者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根本不予理会。但如果被告不是媒体,则原告就不必这样做,(事实上斯图尔特法官就否认一般公众在诽谤案中同样具有媒体所享有的这种“免疫力”)。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国最高法院已经视新闻自由为一种制度性的基本权利并切实加以特别的保护?
第二部分:“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的思想形成的过程 列宁1912年7月在《论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现状》中说;“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针的一切公开发行的俄国报纸,目前已成为向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群众进行党的宣传鼓动工作的一个最重要的公开喉舌。”
中国共产党从一诞生就十分重视新闻工作,把新闻工作看作十分重要的革命工具,认为新闻事业是党的整个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毛泽东同志早在1925年12月5日在《〈政治周报〉发刊理由》一文中就十分明确地说:“为什么出版《政治周报》?为了革命。”刘少奇同志1948年10月2日在《对华北记者团的谈话》中也明确地说:“你们是党和人民的耳目喉舌”;“中央就是依靠你们这个工具联系群众,指导人民,指导各地党和政府的工作的。”
党领导的新闻媒介在革命战争年代作为党和人民的耳目喉舌为夺取革命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也十分重视新闻工作的耳目喉舌功能。江泽民同志1989年11月28日在新闻工作研讨班上讲话说:“我们党历来非常重视新闻工作。始终认为,我们国家的报纸、广播、电视等是党、政府和人民的喉舌。这既说明了新闻工作的性质,又说明了它在党和国家工作中的极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他在谈到新闻改革时特别指出:“改革的目的,正是为了使新闻 更好地成为党、政府和人民的喉舌,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
新闻媒介要从事新闻报道,传播新闻,这是不言而喻的。这是新闻媒介自身的特点所决定的。如果不传播新闻,它就不成其为新闻媒介了。但是在阶级社会中,传播什么样的新闻,如何传播新闻,不同阶级的新闻工作者是有不同的标准的。这个标准就是为他们所属的阶级服务,充当他们所属的阶级的耳目喉舌,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是否公开承认这一点。
因此,毛泽东在1942年2月8日的《反对党八股》的讲话中说:“新闻记者是宣传家”;“一个人只要他对别人讲话,他就是在做宣传工作。”不同阶级立场记者是不同阶级的喉舌,这是回避不了的客观事实。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新闻改革取得巨大进展,新闻事业有了很大发展和变化。除了各级党委机关报刊、广播电视以外,涌现了大量的行业报、产业报、都市报、文化娱乐性消闲报、指导购物、消费、计算机使用之类的服务性报纸等等。新闻媒介的经营管理也由过去的国家拨款逐步转向自负盈亏,有的新闻媒介一创办就是自负盈亏的。在这种新情况下就出现了一些新问题:新闻媒介还是不是党和人民的耳目喉舌,还要不要当党和人民的耳目喉舌?即然自负盈亏,如何正确处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关系?
江泽民1996年9月26日在《视察人民日报社时的讲话》中援引毛泽东关于新闻工作重要作用的一段谈话后说:“在改革开放新的历史条件下,邓小平同志也指出:‘要使我们党的报刊成为全国安定团结的思想上的中心。’我们要深刻领会这些指示的精神,用以指导我们的新闻工作。”这就是说,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新闻媒介依然是党的重要工具。新闻工作者要根据这一精神来办好自己的新闻媒介。
近年来,我国个别新闻媒介在某些新闻报道中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忘了自己的党和人民喉舌的功能,“一切向钱看”,只注意新闻的“卖点”而不考虑新闻要正确引导舆论,把经济效益放在社会效益之上,甚至为了经济效益而不惜损害社会效益。
江泽民多次提出,新闻报道要“以正确宣传为主”。邓小平说:“报纸搞批评,要抓住典型,有头有尾,向积极方面诱导。”我们无论办什么新闻媒介,都应当坚持政治家办报,自觉当好党和人民的喉舌。
二、西方“媒体是第四权利” 和 中国“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各自特点
第一部分: “媒体是第四权利” 特点
在现代社会,新闻媒介与立法、司法、行政等权力平起平坐,被称为“第四权力”或“政府第四部门”,成为一支强大政治力量,给予新闻业如此美誉绝非出自新闻界。人类的认识和社会的实践对媒介有着须臾不可分离的依赖性,它是人类社会的认识系统和调控系统。其主要作用表现为:第一,为政治参与提供通道;第二,加强社会对政府监督制约;第三,维护法制。
其中新闻媒介对政府的监督作用显得尤为重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媒体有提供资讯成为公意的功能。每天向一般大众提供足够的资讯,让他们了解政府做了些什么;提供并促进公众讨论的机会,以形成公意,藉以监督政府的施政。第二,在现实中,人民并不能够有效地监督政府,尤其是现代政府是一个结构庞大的组织,要监督这样一个组织,必须要有一个结构良好、财务健全、拥有专业评论家、具有获得资讯能力、并且还有将其获得的资讯和评论传递给一般大众的能力的组织,才足以担负监督政府的功能。而具有这一“守望者”功能的组织,也只有新闻媒体事业。
新闻媒介之所以在西方世界被称作“第四权力”,不但社会的三大支柱权力——立法、行政、司法都受它的牵制,而且它对大众也有强大的影响力。它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大众对事物的态度,引导他们的消费需求与意识,甚至能改变他们的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虽然“第四权力”说目前在我国新闻界仍然存在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媒体作为舆论公器,具有公权机关的某些特质,而且它还有着一个诸多公权机关所没有的权力———监督报道权。既然是权力,就拥有与生俱来的扩张本性。第二部分: “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特点
1、增强党和人民的喉舌意识是新闻工作者的历史使命
2、发挥新闻的主功能作用是社会的客观需要
3、弘扬五种精神是新闻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
三、“第四权力” 和“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的说法部分欠缺 第一部分:“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
“中国新闻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此句乃是病句。媒体要保持其独立,为世界(世界一词“并非是指人们通过“工作”或“制作”而产生的持存物的世界,而是指人类进行交往和行动的公共领域(public realm)”,摘自《黑暗时代的人们》中“思考莱辛”。)服务。那么它就是这样一个平台,于其中人们有权对公共事务作出属于自身的认为合理的评论。它在某个方面来说是一种意见、态度自由交汇的地方。个人对公共领域不仅有权而且也是一种责任来参与。所以毫无疑问,媒体首先不可能是一个党派的喉舌。于是,问题就出在党和人民的关系上了。
假定党就是人民,那么“党”一词可废除。病句可改为“中国新闻媒体是人民的喉舌”。
显然党不是人民,按照党的理论,党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党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党是人民的仆人。这样一种身份在理论上是很尴尬的:一方面是领导,另一方面是仆人。这种身份的转化在现实中就常常弄得颠倒不清:该做仆人时充当领导,该做领导时装聋作哑,不作为。
从理想状态来考虑,人们对在公共领域对事物发表见解的判断往往在于见解本身的适合与否,而不是见解者的身份。可在现实中,身份的不平等(政治身份以及社会身份)极为严重地阻碍了意见的自由竞争。并不是所有的意见都可以在媒体这个公共平台中出现,媒体人在其中对意见的选择就显得至关重要。富人的声音往往更容易被大众所听到,而底下层的声音则需要靠媒体人亲身去聆听。社会身份不平等从生来就有的,有些人生于贵族,城市,富人家;有些人则生于山沟沟里的农村,穷人家。意见自由竞争交流的平台也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冲击。由于政治从来都是低于社会,所以政治身份的改观多少比较于社会身份要容易些。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同样都有而且只有一张选票。当在美国的黑人享受到了选票的权利时他们便开始不满足于政治身份的平等,而转而寻求社会身份,比如社会对黑人的歧视,同等条件下在工作上黑人和白人的差别。曾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美国流行“政治正确”。从南北战争到马丁路德金再到如今的美国总统,虽然不能说美国人已经完全圆满地解决了种族歧视,但至少在政治身份上黑人争取到了平等。这也难怪美国人吹嘘自己国家充满了机遇。这样举例子并非是说社会身份的平等要从政治身份开始,而是说明追求政治身份的平等比社会身份要容易得多。
每个党派都吹嘘自身代表了先进,共产党则是通过一系列的所谓科学理论来证明自身的伟大。既然党不同于人民,那儿当一个党员和一个非党员在对公共领域发表意见时人们对此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其起点就有了一种不公平,党员比非党员更具有表达意见的权利(这句话和《动物庄园》中的“人人平等,但有些人更加平等”极为相似)。
现在可以做个总结了,一方面媒体自身的要求做到公正,成为意见自由交流的平台。另一方面是意见者在政治身份上的不平等(暂且不论社会身份)而导致意见竞争的不公。那么要求“中国媒体成为党和人民的喉舌”就像认为可以给和尚理发一样是做不到的。做到了喉舌则是不合格的媒体;做不到喉舌就会立马被封杀。
第二部分:“第四权力”
由于各种原因,欧洲人权委员会并没有接受英国反诽谤委员会提供的通过制定法来授予报纸有限的特权的提议。他们认为,这种提议中的特权“会把报纸、广播及电视机构放在一种特殊的位置上。而我们”,委员会宣称,“反对创设这样一种地位。”[xv]其次,委员会发现没有证据表明出版界由于缺乏这种正当保护在发挥其正当职能时遇到障碍。法律上的这种变化会导致不利于原告的严重失衡。委员会认为这是“根本不应追求的”。它还考虑到:如果新闻界坚持不公开机密材料的原则,这种提议中的特权就无法发挥效用;而这种情况是会时常发生的。最后,委员会认为:一般法律规定的特权在适用于其他人的同时,也可以丝毫不差地适用于报纸、电视和广播机构。[xvi]
事实上,从第四权理论推导出新闻自由的纯粹制度性还容易造成一种误解,那就是作为制度性权利,新闻自由相对于其他自然性权利可能使得其保护范围过于狭隘。[xvii]诚如第四权理论所述,新闻自由的最大职责即监督政府,保障民主程序。但我们认为新闻自由应当是兼具自然权利性质和制度性权利性质的,其制度性权利性质可能占据主要地位,但是并不能完全涵盖其自然权利性质的一面。同时其作为自然权利性质的一面不应受到过多限制,而作为制度性权利的一面则可能基于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原因而受到一些限制。我们之所以说新闻自由是制度性权利,是因为社会赋予新闻自由对政府的监督责任,其中有了很多的人为因素对其进行架构。
其实“第四部门”之说不过是美国自由主义派三大神话之一,事实上,美国宪法从来没有给新闻界这种地位。其实我们也注意到,斯图亚特法官在使用“第四阶级”(the fourth estate)一词之时,他并不是特别的坚定,因为他是从约翰·亚当斯的一句话——“自由的出版业是国家安全的基础”——中读出这种“隐义”(metaphor)的[xix]。
如果说新闻媒体是政府的“制衡”力量,那说意味着新闻媒体是独立于政府之外的,但这样又与“第四权力”的概念相矛盾。因为新闻界不可能既是政府的一个部门(权),又是政府的“制衡”。四、“第四权力” 和“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未来的建议 总之当好党的喉舌,反映人民的心声,重要的还有要了解新闻是什么?新闻事业是什么?新闻事业是精神武器,不具有强制作用,但是是媒体运用新闻的手段反映经济基础和社会生活,政治性很强。因此如何把握好这把精神武器,如何更好的反映经济基础和社会生活都需要每一个新闻从业人员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创新的,在此同时要时刻坚持党的本性,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事业,不断提高自身道德修养,充分发挥舆论作用,完善监督机制和法律法规,科学发展新闻事业。在党和各级政府的领导和关心下,一定能够逐渐的让新闻工作着全面的,及时的向人民传播党和政府观点、动态,也能够及时的,真实的向党和政府反映人民的迫切需要,真正做好党的喉舌,反映人民的心声,只有这样才能也才会促进经济的发展,才能保障社会的繁荣和谐。
引用:
林子仪:《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月旦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1994年版,第115页。
张千帆著:《西方宪政体系》(上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89页。昝爱宗等著:《第四权力——从舆论监督到新闻法制》,民族出版社1999年版。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77-378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78页。《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91页。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523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253页。
孙旭培:如何防止侵权、涉讼,载中国视网联2001年9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