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广州的记忆--抗战、沦陷、光复
廣州的記憶--抗战、淪陷、光複
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点燃了中国人民全面抗战的烽火,坚决抗战成了全国人民的共同呼声。和全国许多地方一样,广州地区掀起了蓬勃的抗日救亡浪潮。1933年5月,广东女师部分师生北上,慰问英勇抗战的第二十九路军将士
在中共广东省委推动下,1938年8月,广东全省开展纪念“八一三”事变一周年的抗日救亡献金运动。1938年1月,八路军驻香港和广州办事处成立,由廖承志、云广英分别担任主任。图为广州办事处旧址(今德政北路7号2楼)。
抗战爆发后,中共党组织在广州市举办的劳工干部训练班的教官、学员中建立了两个支部,培养中国共产党的抗日骨干。抗战后期中共广东省监委成员梁广在广州文昌耀华街建立秘密机关,同时开展工人运动。
抗战时,广州出版的《周恩来谈保卫华南》
1938年,流动献金车正动员市民献金抗日 1938年上半年,广州女学生实行节食,以集资慰问抗战将士 1938年初,新加坡华侨回乡服务团回国支援祖国抗战。图为服务团抵达广州。广州锋社剧团到工农大众中演出,宣传抗日救济亡。广州青年接受抗日救亡军事训练
图为中山大学抗日先锋队举行军事野营留影。学生举行抗日示威游行
尽管在日军的高压下,广州人民仍奋起抗争,有一幅图片非常有震撼力:一位在街头擦皮鞋的孩子在他的鞋箱上写着“本日擦鞋所得尽作献金(抗战捐款)之用”,而小男孩正在专心地为一个客人擦鞋,小脸上露出浅浅一笑。1938年4月10日,日机十几架轰炸广州市区,地处西关的大利军衣制造厂中弹燃烧,厂内正在赶制军衣支前的500多名女工,有100多人被炸死,170多人受伤。
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全市大火,燃烧数天未熄。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全市大火,燃烧数天未熄。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全市大火,燃烧数天未熄。
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全市大火,燃烧数天未熄。
1938年,被日本空军疯狂轰炸的广东省营纺织厂。1938年,被日本空军疯狂轰炸的广东省营纺织厂。
1938年11月23日,日军轰炸623附近由于广州经常遭受日寇的轰炸,广州人就利用竹子的弹性和韧性,“极具独创性”地在屋顶上用竹子搭建了多层防 被炸后的沙面西面623马路建筑
被日机炸死的广州妇女,旁边孩子嗷嗷待哺。
被日机炸毁的广州大北双山寺
被日机炸毁的广州市第六十四小学 被日机炸死的广州妇女,旁边孩子嗷嗷待哺。广州市区被日机狂轰滥炸后的广州仓边路变成了瓦砾场。
在日军空袭中化为废墟的广州城区1938年10月21日:广东之战,中国机械化部队的损失战惨重广东的抗战,最开始打的是不错的,陈策坚守虎门要塞,日军有一年的时间无法进入珠江,只能在外海封锁而已。在《中国海军中的大英帝国爵士》一文中,老萨提到过日军第二次进攻虎门,动用了“彰武队”武装配合策反的李福同部,不料被李通气给广东守军,反而在试图登陆时遭到痛击,全军覆没。
日本每日新闻恰好有一名记者当时在珠江口外的日军运输舰上,拍摄了“彰武队”出发时的样子,留下了此战在历史中的影子
不过,这支部队几个小时以后就被中国海军部队消灭在了虎门炮台前。
有一个问题--日军彰武队队员身后背的是什么?
1938年10月22日广州沦陷
然而,在抗战深入后,由于中日两军主要在华北和华中展开激战,考虑到日军兵力有限,在广东设防的第七战区余汉谋部认为不会遭到大规模进攻,布防松懈,结果遭到日军突然袭击。
日军随军记者在广州机场发现的报告日军空袭情况黑板,记录到19日,随后广州即实际撤防,守军向三水方向撤退 这飞机数有点儿离谱。一九三八年十月十二日,日军登陆珠江口东侧的大亚湾。十五日,攻陷惠州。十九日,突破增城防线。二十一日,日军机械化部队三千余人冲入广州市区,广州沦陷。
失守的虎门炮台及其重炮,看来属于老式的架退火炮,可能从清末就没有更新过 其间,虽然中国军队进行了一定的抵抗,但因为仓促应战,准备不足,而且大量粤军都已经投入武汉会战无法调回,终于被迫撤出广州,后路失守的虎门要塞也不得不放弃。事后才知道此战日军使用了战略预备队,当时日本国内连一个完整的师团都没有了。因为没有注意到相应情报,余汉谋因此得了“愚汉无谋”的绰号。
日军攻占增城,余汉谋在此曾经设立了一道防线,战败后才决心放弃广州 由于广东是当时中国进口物资的入境集散地,广东守军装备并不差,有的部队堪称机械化。从日军当时拍摄的照片中,可以看到一些广东守军放弃的装备,由此可以看出这一战中,中国机械化部队的重大损失。
中国机械化部队放弃的轻装甲车,型号不详
中国军队放弃的高射炮和载运卡车,从卡车的牌号,可以看到当时中国军队装备中比较鲜明的德国特色
履带式牵引车和高射炮,型号不详
轮式装甲车,可以看到炮塔中的机枪已经被拆卸,型号不详
日军通过竹签阵
时间是1938年10月22日,日军行进在中山四路,路上。左边是“李占记”钟表店,右侧可见骑楼上的半圆形招牌。淪陷期的惠爱路(中山五路)的大新分公司(别称:城内大新)
1938年10月21日,广州不战而陷。15时30分,日军的独立轻装甲车中队冲进广州市。第二天,汉民路北段东侧楼房发生莫名大火被焚烧。有回忆录称,是国民党特工所为。
1938年10月21日下午3时30分,日军侵占广州市政府,广州陷落。
1938年10月21日,日军侵占广东省政府,广州陷落。
日军恐遭民众抵抗而规定的所谓“良民注意”.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
一、两日后,“海珠广场”一带发生大火,所有楼房焚为废墟。
日本人沦陷广州时候,海珠广场一带,大火燃烧,烟雾弥漫,十几天不息,浓烟滚滚一直往河南这边飘,1938年经过海珠桥的“走难”市民。
日军在海珠桥设岗盘查过路市民。日伪统治期,女警察对过路妇女搜身检查。占领广州的日军在市内捕杀中国军民1 占领广州的日军在市内捕杀中国军民 占领广州的日军在市内捕杀中国军民
1938年12月10日伪广东治安维持委员会成立。图为在中山纪念堂举行的典礼。
伪广东治安维持委员会会长彭东原(前排左二),副会长吕春荣(前排右一)。伪广东治安维持委员会.日本领事馆
被日军占据的国立中山大学
沦陷时期惠爱路
中山五路“新华戏院”路段(沦陷时期),镜头东向。左前方的大楼就是“新华戏院”。
中山五路“新华戏院”路段(沦陷时期),广州街头的日伪宣传标语 广州街头的日伪宣传标语 日军收买广东儿童运往日本,进行奴化教育,以备将来做战争的牺牲品,图为游击队编印的《抗战旬刊》的有关报道。
1941年初,曰 军占领广东期间,广州一家由汉奸所开设的理发厅公然打出“皇军大欢迎”的字样。
沦陷时期,伪政府宣传
(沦陷时期)日本总领事馆(沦陷时期)广东神社,在汉民公园即中山四路原儿童公园内。
(沦陷时期)广东神社,在汉民公园即中山四路原儿童公园内。
沦陷时期,背景永安堂
日军占领广州后,强迫民众使用没有准备金的军用手票(军票)。
日伪人员在广州街头宣传“日华亲善”
日伪人员在广州街头宣传“日华亲善”【1940年中山五路与今起义路转角位】日占时,新星戏院对面的景物。
日占时期日伪当局举办的中日儿童宣传作品展览会 中山四路近北京路口处(沦陷时期),镜头西向。左侧建筑物上有一个半圆形的招牌;右侧建筑物上可见“李占记”钟表店的钟表形招牌。前方远处高耸的建筑物是“大新公司”的营业大楼。中山五路“新华戏院”路段(沦陷时期),镜头东向。左前方的大楼就是“新华戏院”。1945年12月被日本炸毁的废墟(现西堤二马路、文化公园一带)。1945年12月被日本炸毁的废墟(现西堤二马路、文化公园一带)。
解放后至变成了广州文化公园
抗战胜利后,新一军奉命到广州接受日军投降。新卅八师于1945年9月10日晚乘第二批船到达沙面,9月11日举行入城式。
抗战胜利后,新一军奉命到广州接受日军投降。新卅八师于1945年9月10日晚乘第二批船到达沙面,9月11日举行入城式。
廣州 光複
侵粤日军投降签字地点――广州中山纪念堂1945年9月16日,新一军派出代表参加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图为新一军代表步出会场日军投降代表田中久一进入中山纪念堂
国民政府受降代表前往中山纪念堂主持爱降典礼
盟军代表见证的日军在广州纪念堂向中国投降仪式日军投降代表田中久一在投降书上签字
华南头号战犯田中久一被押赴广州流花桥刑场执行枪决 手上沾满广州人鲜血、作恶华南的田中久一被押赴广州流花桥刑场执行枪决的真实图片.作恶华南的田中久一被押赴广州流花桥刑场执行枪决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当时的市长陈策,在12月调用500名日本战俘在市内清洁扫街。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当时的市长陈策,在12月调用500名日本战俘在市内清洁扫街。中国驻印军新一军广州公墓主体建筑纪念塔的俯视图,是一枚铁十字军功章。铁十字勋章创立于1813年3月的普鲁士国,无论将军或士兵,只要对战争的结果有影响或者在自己的职责领域作出贡献就可以被授予。她没有等级界限,因而被称为“民主的勋章”。在二次大战中,铁十字成为反法西斯战争军功章的主要模式。把公墓的主体建筑纪念塔设计为镶嵌在中华大地上的一枚铁十字军功章,寓意深长。
纪念塔塔身高约21米,两层塔基基座高约2米,合共约23米。底层塔基基座为一个边长为45米的正方形梯级台基。在这个正方形梯级台基之上,叠加了一个俯视为铁十字的塔基基座。
纪念塔塔身为四根顶天立地的清水钢筋混凝土方形石柱,代表中国驻印军新一军的军训:义勇忠诚。
纪念塔的中部屹立着一只巨大的铜鹰。铜鹰脚下四柱之间的塔心为阵亡将士骨灰安放室,四外立面以大理石封闭———南面镶嵌着一块长约4米,宽约0.5米的辽宁青石纪念碑,上刻有孙立人手书隶体“陆军新编第一军印缅阵亡将士纪念塔”16个大字,工整端方,力透石背。东、西、北三面则镶嵌着刻有新38师副师长齐学启等4823名新一军印缅抗日阵亡将士名字的大理石碑刻,每块石碑宽约2米,高约5米。
《陆军新编第一军远征印缅阵亡将士纪念碑》
大中华民国三十四年秋九月,山河罢战,告庙献俘,立人率师归自印缅,奉命受降羊城。既毕,乃招我征缅将士之英魂,奠瘗于白云山马头岗之阳,建塚勒石,并记其事。
略曰:生纡邦难,死拓边疆,功宏汉祚,威慑蒇荒。此非大忠勇不能为也。方民国三十一年春,倭虏长驱冦缅,我军奉命西上,旌旗所指,剑气浮空,首破敌三十三师团于仁安羌,解英军第一师全部之围。夏四月,复扫出余氛,间道入印。于是,练师旅,整车骑,习湖沼戎机,教森林战术,扬我国威,严我军律,使异邦之民,鼓舞腾欢。明年春,我驻印军整训事蒇,回师东讨。出野人山,焚荆驱兽,涉河杀险。再战敌于缅境,一鼓而下于邦,再克孟阳,底定胡康盆地。三十三年春四月,突破孟北锁钥杰布班天险,夺瓦兰要隘,扫荡苦蛮山,平孟拱河谷。五月,渡南高江,进窥孟拱,策应密城战事。孟拱与卡、密二邑互成犄角,卡盟为敌寇缅北最后指挥枢纽,其南西汤为军储廪给要地。运筹决策以出奇制胜为上,立简阵团率部以裹四日粮,由瓦兰山地敌阵空隙冒雨攀藤,踏陡躜险,沿大奈河谷锥形突进,偷渡南高江,密出卡盟以南,于是一呼而起,如从天降,袭其无备,斩其后援,驱杀敌乘大溃,遂夺其地,是为惊破寇胆。时赵团、李团,分向山城急下,一佔支遵,夹取卡盟。一出丹邦卡,直下南的,偷渡南高江。旋回师合围于孟,大战十日而克之。是役也,势如雷电,山岳崩颓,血染荒郊,江河变色,方诸邓艾偷渡阴平之策,侣有近焉,亦为缅局决定性之战斗也。时我一部暨中美混合旅鏖战密城,我挟战胜余威,长驱会师,白刃摧锋,云海为红,卒棵此大战三月有余之历史名城,而伊洛瓦底江西之地悉平。
秋十月,趁雨季之末,轻装渡江,兼程纡下,一月间掩有邦阳、庙替,后复由大利于太平江上游暗渡铁索桥,急取布兰丹、毛马克诸线,与三十八师逼八莫。三面重围,血战一月,大破之。第第二师团被歼,喻以暗度陈仓之计相比拟矣。缅中既捷,复遣新三十八师出南坎,灭第四十九及十八师团于卡提克,而命新三十八师与五十师另渡南王、瑞丽二河,以钳形攻占南坎。五十师亦由瑞古循古道直指南图,敌焰大挫。三十四年一月,新三十师略芒友,奠定南坎盆地。驻印军于同月十八日大会滇西国军于苗斯,此关系我战局安危与世界惊异之中印公路,贯通畅达,物资内济,军心民气,勃然大振。是时五十师荡平瑞丽河,新三十八暨三十两师顺次占领冠街、腊戍、南岩、昔卜各地,进屯缅中,敌势顿蹶,不能复振矣。溯缅为沼岑森林之区,洪荒未辟,蟒兽潜滋,敌酋以精炼之军,扼绝险之道,意为劳师袭远,胜算南操,然诸将士茹苦含辛,执锐攻坚,二年以来,步行转战一万五千余里,历大小七百余战,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卒竟全功。其间,迭克重镇,归复土地六万平方公里,毙敌官兵七万四千人,伤者倍之,而我将士壮烈成仁者亦及万余。
余忝军长,于奏凯归来,招魂追旆,同返中原,永享春秋,长安窀穸。墓工始于三十四年十一月一日,落成于翌年元月十日。追怀患难之情,思英灵而何极,悠悠天地,可与垂庥。铭曰:
蕞尔岛夷,入寇邻邦;我军衔命,长征遐荒。同心一德,挞伐用张;备历艰险,收复缅疆。浩然正气,声威远扬;大哉成仁,万古流芳。黄花岗畔,白云山阳,义勇忠诚,八极永彰。
陆军新编第一军军长孙立人敬撰
大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元月十日建当时追悼会公祭场景的照片
墓园原有两个人工池塘,纪念塔与两个人工池塘之间,各有一道弧形的金水桥相联。公墓的守卫和管理公墓建成后,孙立人派了两个班一共26人负责公墓的守卫和管理工作。这26人当中,有18个是身体健康的,另外8个则是伤残军人。孙立人照顾他们,不要上战场打仗了,就留在广州看守新一军公墓。新一军公墓建成于1947年春。1947年5月,杨一立离开公墓去南京领奖,接着就到无职军官总队,当中队长去了。随后又跟从孙立人将军到台湾练兵。
945年日军俘虏“以流汗报流血”在修建新一军阵亡将士公墓的情景。
新一军公墓主体建筑纪念塔落成时所拍照片
如今,纪念塔下的方形及铁十字台基均被填埋湮没;纪念塔中部骨灰安放室四外立面的辽宁青石纪念碑和大理石抗日阵亡将士名单碑刻等则被彻底破坏、移除。封存在纪念塔内的部分印缅抗日阵亡将士骨灰,早已了无踪迹。
第二篇:重拾抗战的记忆诗歌
大刀
不曾失去嗜血邪恶的个性
为了祖国,就得磨砺刀锋
目光穿越时空,那刀锋斩断的屈辱,早已掩埋。当下中国
矗起了民族高大的背影
锈迹的大刀,内蕴逼人寒气
深藏锋芒。擦拭雪亮正义
和平中我们,也要时刻准备着
向着罪恶侵略,出征
烈士
七十年,不曾遗忘地下长眠的魂灵
时间的刻刀,把惨烈嵌入碑碣,而往事
总在岁月深处,醒目永恒
如今黄花遍地,野草青葱
烈士的忠骨,滋长成祥和柔美风景
流水的声音湮没了杀敌呐喊
松涛阵阵澎湃在胸,那可是压抑不住
对英雄的深情颂咏
远去的烈士,你们不是低垂野草
你们是高过人民头顶的星辰,永远
耀烁在历史的天空
抗战老兵
曾经杀过敌寇,双手攥紧珍稀的光荣
胜利过后的梦想,只为选择一方
没有硝烟的平静
抗战老兵,苍茫大地不曾衰老的青藤
拥抱阳光,呼吸着新时代幸福的春风
抗战老兵,所有繁华抵不过你的信仰
当初的恒念早已固化,你们这历史基石
至今依然厚重
第三篇:寻访抗战老兵 留下历史记忆
寻访抗战老兵 留下历史记忆
——淮师传媒学院赴轮窑村传播红色精神
7月10日至12日,淮阴师范学院传媒学院“红色记忆,寻访践行”志愿行动启动,团队来到淮安市轮窑村,对抗战老兵乔国柱进行采访和慰问,针对其抗战经历拍摄纪录片,并组织红色精神宣讲活动,对红色精神进行保存和传承。
志愿者们手捧鲜花和慰问品来到老人的家,立刻让这个安静的村庄热闹了起来。现年88岁的乔国柱老人16岁从军,加入陈毅部队,期间参加过数次大大小小战役,右手臂上的炮弹疤痕现在还清晰可见。
倾听红色往事 留住历史记忆
正如全国各地其他抗战老兵一样,乔国柱老人虽然思维清晰,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语言表述能力越来越不好,能听到他们故事的人越来越少。此次,志愿者们利用自身专业优势,选择了用文字和纪录片的方式,将乔国柱老人的历史记忆留存,让红色故事代代相传。
老人家在镜头前并不拘束,提及抗战,情绪很是激动,他为志愿者们展示那枚代表荣耀的纪念章,用并不流畅的语句描述那个炮火连天的时代,讲述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第一次上战场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与敌人对战时,以千抵万的战斗激情;肩扛重机炮行军时,咬牙坚持了耐力。说到动情处,老人轻轻的唱起了国歌,志愿者们渐渐的加入到歌声中,村子在响亮的国歌声中显得更加祥和。
镜头忠实的记录下了老人对当年历史的记忆,也记录下了乔国柱老人珍贵的红色精神。
传承红色精神 履行志愿义务
“从今天起,我自愿成为关爱老兵志愿者·······”作为抗战老兵志愿者,大学生们在乔国柱老人的带领下进行了宣誓。然而对于老兵,要做的不仅仅是关心和爱护,对他们的经历也不仅仅停留在保存上,而应当把他们的精神传播传承下去。
作为红色精神的传承者,志愿者们为村里带来了一场图文并茂的红色精神宣讲,将抗战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把历史故事与社会发展相结合,让孩子们在正确的价值观的引导下了解历史、认识历史,年迈的老兵、青春的大学生、天真的孩子,构成了一条红色精神的传承链。
抗战胜利70周年,作为社会新生力量的大学生应当肩负历史责任,不忘历史使命,将红色精神代代相传。
(张洁)
第四篇: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图片由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提供
东临黄海,西襟淮扬,位于里下河下游的盐城,河网密布,地势平坦。盐城市中心,解放路、建军路两条主干道的交会之处,有一座被盐城市民亲切称为“大铜马”的雕塑。一位年轻英武的新四军战士,身背大刀、手握缰绳,骑在高扬前蹄的战马背上,面向朝阳昂首东望。
“大铜马”坐落的十字路口,是盐城公路“零公里”起点。在盐城新四军纪念馆馆长孙国栋的心中,“大铜马”更像一个时空坐标,和与其东西相望的新四军纪念馆与泰山庙新四军指挥部旧址一起,串成了这座城市抗战中浴火重生的历史轨迹。城之殇——
火势非常凶猛,把天都要烤糊了
“路途中只要觉得有危险的房屋就把它烧了再前进,燃烧的火焰令人害怕。今天天气很好,大家精神振奋。下午,飞机也进行支援,实行空陆两路并进。”
——侵华日军第一师团101联队火化兵 荻岛静夫 昭和13年(1938年)4月25日 盐城白驹镇
盐城,古称盐渎,“煮海为盐”的盐场与“穿渠通运”的运河,使这里成为历史上东南沿海的盐业生产中心。这座城市在2000多年的历史上,几乎没有遭受过兵戎之苦,被人称为一方福地。然而,这座古城的平静与安宁却被日军的侵略骤然打断。
1938年3月30日,日机首次对盐城进行狂轰滥炸。4月26日,盐城沦陷,日军进入盐城,一路抢劫财物、屠杀平民…… “没有人能否认日军在盐城的暴行!”采访中,孙国栋向记者展示了一本侵华日军第一师团火化兵荻岛静夫的日记。“昭和13年4月27日,盐城——我旅团今天早上威风凛凛地进入了盐城。盐城比南通小些,其城墙上堆满了沙袋,这说明敌人进行过顽强抵抗。”“昭和13年4月28日,盐城——昨天,城里各处火起,火势非常凶狠,把天都要烤糊了。虽然火灾是战争的附属物,但居民就没有安身的地方了……”
这位馆长,将他整理的日军暴行照片,上传到互联网上,制作了名为“馆长晒图说史”的博客,已获得数万次点击。同样的记忆,也流传在盐城民间。
盐城市滨海县天场乡徐丹希望小学,一座一米见方的黑色大理石碑静静安放,碑身镌刻着3个大字:雪耻碑。“雪耻碑”背后,是发生在1938年的日军烧村惨案。1972年2月,滨海县徐丹村70岁老人徐万安先生,用毛笔撰写完成了他的《家史》,其中第24章《吃日本鬼子的苦,烧去我家房子》叙述了1938年6月22日,日军放火烧毁徐丹村的史实—— “38年5月20日(农历)这天下午,日本鬼子从刘簖到丰舍向我们庄上来了!庄上人都纷纷到野田去躲避,我也带领一家人到坟茔头里去躲避。全徐丹被烧去150多间房子,我一家就被烧毁6间房子,新造的3间锅屋被烧得寸草无根、寸木未留……”
《江苏见证——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中统计:盐城抗战时期,日伪军在盐阜地区残害百姓,造成全市境内人口(不含军队)伤亡576425人,其中直接死亡14237人,财产损失折合1937年时的法币2724334392元。城之战——
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今天新四军军部的恢复,是直接有利于国家民族的前途……一定有把握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定有把握打倒亲日派、反共顽固派……最后的胜利是我们的!” ——时任新四军代理军长 陈毅
1941年1月25日 盐城 在新四军重建军部大会上的讲话 盐城城东,蟒蛇河畔,泰山庙。
正在修葺的庙宇铁门紧闭,庙门前的石狮昂首无言。正殿前方的一座石碑上,“盐城新四军重建军部旧址”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盐城陷落后,中国军民对日寇的抗争从未停止。
“1940年10月,由南北上的新四军陈毅部和由北南下的八路军黄克诚部,就在盐城以南的狮子口会师了。”新四军老战士宋强回忆说,会师后,陈毅乘船到盐城慰问八路军,他即兴赋诗一首:“十年征战几人回,又见同侪并马归。江淮河汉今谁属?红旗十月满天飞。”
八路军、新四军的到来,让众多对鬼子满怀仇恨的盐阜男儿加入了保卫家国的队伍。
已经90多岁的崇恩才老人回忆道,1940年秋,听说上冈来了八路军,我和两个同伴偷偷跑去报了名。负责报名的人问,你为什么要参军?我说:“打鬼子!”那人说当兵就要打仗,假如你回不来了呢?回忆到这里,老人提高了嗓音:“死了就算了,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1941年初,‘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番号被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撤销’,为坚持抗日,1月20日,中共中央军委宣布在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的命令。”盐城军分区政委宋修明介绍道,重建的新四军军部成了日伪军心腹大患,一轮轮“扫荡”“清乡”使盐城的抗战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鬼子不好打啊!”已经86岁的新四军老战士李小龙的身上,至今仍残留着战斗中留下的弹片。
1942年的8月,刚刚参军的李小龙,在新四军某部21团7连当战士。部队发给他一支“汉阳造”,3颗子弹,4颗手榴弹。其中,4颗手榴弹只能用3颗,最后一颗留在危难时期与敌人同归于尽。
1943年腊月,新四军派了一个团攻打秦南。交火后不久,伪军全线溃败,但一个排的鬼子不简单,他们龟缩在碉堡里,从机枪口向外射击。新四军没有炮,也没有炸药包,只能让战士“叠罗汉”往碉堡里扔手榴弹。“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有的战士手摔断了,有的被鬼子机枪打中了!”李小龙说,一场战斗下来,上百名战友牺牲了。
1944年,李小龙所在部队攻打江都附近的邵伯镇,双方交火没多久,就开始白刃战。
“惨啊,从早上开始拼刺刀,一直打到晚上!”李小龙说,一次较量中,他的右大腿被鬼子一刀刺中,鲜血直流。好在战友趁机一刀刺下去,要了鬼子的命。
80多岁的王高年是茅山支队战士,他所在的连队在反扫荡中被日军偷袭。“官兵们浑身是血,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全部壮烈牺牲,最后冲出来的只有6个人!”
八年抗战,盐城四次陷落,新四军数易军部,但日伪军却始终没能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8年里,新四军对日伪作战2.46万余次,毙伤29.37万人,新四军由初建时的1万余人,发展到21万多人。新四军8万多名将士、300多名团以上干部壮烈牺牲。城之情——
为保护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
盐城县曾改为叶挺县,就是为了纪念叶挺同志。直至现在,仍有郭猛、步凤、潘黄、学富等4个镇是烈士名字。全县以烈士命名的村庄有54个,占村庄总数的百分之八。——《盐城地名典故》
时至今日,在盐城市民口中,“新马泰”仍是大家公认的城市标志。
“新四军纪念馆、‘大铜马’、泰山庙,外地人来盐城旅游都会到访这些地方。新四军的历史,盐城人民引以为傲。”新四军纪念馆文史部副主任周振华说。
在新四军纪念馆,记者见到一张陈毅一家的珍贵合影。照片中,襁褓中的婴儿吮着手指,陈毅和妻子深情地凝视着孩子。“陈毅虽然是军长,但为了抗战,他还是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盐城百姓。”采访中,周振华讲述起“陈毅托子”的故事:1942年12月25日,陈毅率新四军挥师淮南,为便于行军打仗,忍痛将出生不久的儿子托付给盐城民主人士邹鲁山。面对陈毅的重托,邹鲁山当时就对妻子讲,我和你生了3个女孩儿,别人问起就说抱个男孩儿回家压子的。半年后,陈毅派人接回孩子,这个孩子,也因出生于江苏被取名“昊苏”。已经90多岁的李元祥老人,70多年前曾作为青年学生代表,参与了八路军、新四军会师的欢迎大会。“以前白驹是没有共产党部队的,只有国民党韩德勤的部队。”李元祥说,韩德勤的部队吃饭不给钱的情况时有发生,大家都不敢靠近。但是,人们很快就看出新四军与国民党部队的不同。“白驹有位金大嫂,家里住了一名新四军干部。干部不小心把家里水瓶打碎了,要赔偿,但金大嫂坚决不同意。不久队伍开拔,离开后金大嫂才发现,这名干部把一双雨靴摆放在家中,算是抵水瓶的。那时候,雨靴可是好东西啊。”
“为保全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周振华拿起一张刘老庄战斗“八十二烈士”陵园的照片,向记者讲述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刘老庄,苏北的一个普通村落。1943年,日军侦察到我淮海区党委领导机关驻扎在刘老庄一带,于3月18日凌晨纠集1000多人分兵合击刘老庄。为掩护当地百姓和领导机关撤离,已连续作战多天的新四军3师19团2营,决定留下4连82名指战员在此阻击。为保护百姓,4连官兵主动撤至村外,利用壕沟布下阵地。三轮冲锋下来,连长白思成被炸断了一只手。傍晚时分,决战打响,连长一声令下,机枪呼啸出火舌……子弹打完了,最后几名战士端上刺刀,冲出战壕……82名勇士全部壮烈牺牲。战后,当地百姓眼含热泪掩埋了战士遗体,选送了82名青年到新四军,重新组建起2营4连。至今,这支赫赫有名的“刘老庄连”仍在我军序列。“盐阜大地的战斗,一直到日本投降也没有停息。”孙国栋说,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但盐城境内伪军先观望,后拒降。10月下旬,中共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分别电令华中军区抽调主力和苏北部队,发起攻击,盐城终获解放。重见天日的盐城人民,也用最朴素的方式——用烈士的名字命名自己热爱的土地——来纪念在抗战中献出生命的新四军烈士。
蟒蛇河畔,涛声依旧。踱步“大铜马”旁,阳光下,那名新四军战士目光如炬,直视东方。他的目光,如此温润,俯视着这片曾被鲜血浸润的热土,让我们倍感温暖;他的目光,又是如此警惕,注视着遥远的东方,仿佛在告诉我们,历史永远不能忘记……(罗朝文 通讯员 魏瑞明 田亚威)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打印网摘纠错商城分享推荐
字号
原标题: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盐城陈家港战斗中的新四军3师8旅警卫1连战斗奋勇队。图片由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提供
东临黄海,西襟淮扬,位于里下河下游的盐城,河网密布,地势平坦。盐城市中心,解放路、建军路两条主干道的交会之处,有一座被盐城市民亲切称为“大铜马”的雕塑。一位年轻英武的新四军战士,身背大刀、手握缰绳,骑在高扬前蹄的战马背上,面向朝阳昂首东望。
“大铜马”坐落的十字路口,是盐城公路“零公里”起点。在盐城新四军纪念馆馆长孙国栋的心中,“大铜马”更像一个时空坐标,和与其东西相望的新四军纪念馆与泰山庙新四军指挥部旧址一起,串成了这座城市抗战中浴火重生的历史轨迹。城之殇——
火势非常凶猛,把天都要烤糊了
“路途中只要觉得有危险的房屋就把它烧了再前进,燃烧的火焰令人害怕。今天天气很好,大家精神振奋。下午,飞机也进行支援,实行空陆两路并进。”
——侵华日军第一师团101联队火化兵 荻岛静夫 昭和13年(1938年)4月25日 盐城白驹镇
盐城,古称盐渎,“煮海为盐”的盐场与“穿渠通运”的运河,使这里成为历史上东南沿海的盐业生产中心。这座城市在2000多年的历史上,几乎没有遭受过兵戎之苦,被人称为一方福地。然而,这座古城的平静与安宁却被日军的侵略骤然打断。
1938年3月30日,日机首次对盐城进行狂轰滥炸。4月26日,盐城沦陷,日军进入盐城,一路抢劫财物、屠杀平民…… “没有人能否认日军在盐城的暴行!”采访中,孙国栋向记者展示了一本侵华日军第一师团火化兵荻岛静夫的日记。“昭和13年4月27日,盐城——我旅团今天早上威风凛凛地进入了盐城。盐城比南通小些,其城墙上堆满了沙袋,这说明敌人进行过顽强抵抗。”“昭和13年4月28日,盐城——昨天,城里各处火起,火势非常凶狠,把天都要烤糊了。虽然火灾是战争的附属物,但居民就没有安身的地方了……”
这位馆长,将他整理的日军暴行照片,上传到互联网上,制作了名为“馆长晒图说史”的博客,已获得数万次点击。同样的记忆,也流传在盐城民间。
盐城市滨海县天场乡徐丹希望小学,一座一米见方的黑色大理石碑静静安放,碑身镌刻着3个大字:雪耻碑。“雪耻碑”背后,是发生在1938年的日军烧村惨案。1972年2月,滨海县徐丹村70岁老人徐万安先生,用毛笔撰写完成了他的《家史》,其中第24章《吃日本鬼子的苦,烧去我家房子》叙述了1938年6月22日,日军放火烧毁徐丹村的史实—— “38年5月20日(农历)这天下午,日本鬼子从刘簖到丰舍向我们庄上来了!庄上人都纷纷到野田去躲避,我也带领一家人到坟茔头里去躲避。全徐丹被烧去150多间房子,我一家就被烧毁6间房子,新造的3间锅屋被烧得寸草无根、寸木未留……”
《江苏见证——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中统计:盐城抗战时期,日伪军在盐阜地区残害百姓,造成全市境内人口(不含军队)伤亡576425人,其中直接死亡14237人,财产损失折合1937年时的法币2724334392元。城之战——
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今天新四军军部的恢复,是直接有利于国家民族的前途……一定有把握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定有把握打倒亲日派、反共顽固派……最后的胜利是我们的!” ——时任新四军代理军长 陈毅
1941年1月25日 盐城 在新四军重建军部大会上的讲话 盐城城东,蟒蛇河畔,泰山庙。
正在修葺的庙宇铁门紧闭,庙门前的石狮昂首无言。正殿前方的一座石碑上,“盐城新四军重建军部旧址”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盐城陷落后,中国军民对日寇的抗争从未停止。
“1940年10月,由南北上的新四军陈毅部和由北南下的八路军黄克诚部,就在盐城以南的狮子口会师了。”新四军老战士宋强回忆说,会师后,陈毅乘船到盐城慰问八路军,他即兴赋诗一首:“十年征战几人回,又见同侪并马归。江淮河汉今谁属?红旗十月满天飞。”
八路军、新四军的到来,让众多对鬼子满怀仇恨的盐阜男儿加入了保卫家国的队伍。
已经90多岁的崇恩才老人回忆道,1940年秋,听说上冈来了八路军,我和两个同伴偷偷跑去报了名。负责报名的人问,你为什么要参军?我说:“打鬼子!”那人说当兵就要打仗,假如你回不来了呢?回忆到这里,老人提高了嗓音:“死了就算了,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1941年初,‘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番号被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撤销’,为坚持抗日,1月20日,中共中央军委宣布在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的命令。”盐城军分区政委宋修明介绍道,重建的新四军军部成了日伪军心腹大患,一轮轮“扫荡”“清乡”使盐城的抗战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鬼子不好打啊!”已经86岁的新四军老战士李小龙的身上,至今仍残留着战斗中留下的弹片。
1942年的8月,刚刚参军的李小龙,在新四军某部21团7连当战士。部队发给他一支“汉阳造”,3颗子弹,4颗手榴弹。其中,4颗手榴弹只能用3颗,最后一颗留在危难时期与敌人同归于尽。
1943年腊月,新四军派了一个团攻打秦南。交火后不久,伪军全线溃败,但一个排的鬼子不简单,他们龟缩在碉堡里,从机枪口向外射击。新四军没有炮,也没有炸药包,只能让战士“叠罗汉”往碉堡里扔手榴弹。“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有的战士手摔断了,有的被鬼子机枪打中了!”李小龙说,一场战斗下来,上百名战友牺牲了。
1944年,李小龙所在部队攻打江都附近的邵伯镇,双方交火没多久,就开始白刃战。
“惨啊,从早上开始拼刺刀,一直打到晚上!”李小龙说,一次较量中,他的右大腿被鬼子一刀刺中,鲜血直流。好在战友趁机一刀刺下去,要了鬼子的命。
80多岁的王高年是茅山支队战士,他所在的连队在反扫荡中被日军偷袭。“官兵们浑身是血,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全部壮烈牺牲,最后冲出来的只有6个人!”
八年抗战,盐城四次陷落,新四军数易军部,但日伪军却始终没能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8年里,新四军对日伪作战2.46万余次,毙伤29.37万人,新四军由初建时的1万余人,发展到21万多人。新四军8万多名将士、300多名团以上干部壮烈牺牲。城之情——
为保护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
盐城县曾改为叶挺县,就是为了纪念叶挺同志。直至现在,仍有郭猛、步凤、潘黄、学富等4个镇是烈士名字。全县以烈士命名的村庄有54个,占村庄总数的百分之八。——《盐城地名典故》
时至今日,在盐城市民口中,“新马泰”仍是大家公认的城市标志。
“新四军纪念馆、‘大铜马’、泰山庙,外地人来盐城旅游都会到访这些地方。新四军的历史,盐城人民引以为傲。”新四军纪念馆文史部副主任周振华说。
在新四军纪念馆,记者见到一张陈毅一家的珍贵合影。照片中,襁褓中的婴儿吮着手指,陈毅和妻子深情地凝视着孩子。“陈毅虽然是军长,但为了抗战,他还是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盐城百姓。”采访中,周振华讲述起“陈毅托子”的故事:1942年12月25日,陈毅率新四军挥师淮南,为便于行军打仗,忍痛将出生不久的儿子托付给盐城民主人士邹鲁山。面对陈毅的重托,邹鲁山当时就对妻子讲,我和你生了3个女孩儿,别人问起就说抱个男孩儿回家压子的。半年后,陈毅派人接回孩子,这个孩子,也因出生于江苏被取名“昊苏”。已经90多岁的李元祥老人,70多年前曾作为青年学生代表,参与了八路军、新四军会师的欢迎大会。“以前白驹是没有共产党部队的,只有国民党韩德勤的部队。”李元祥说,韩德勤的部队吃饭不给钱的情况时有发生,大家都不敢靠近。但是,人们很快就看出新四军与国民党部队的不同。“白驹有位金大嫂,家里住了一名新四军干部。干部不小心把家里水瓶打碎了,要赔偿,但金大嫂坚决不同意。不久队伍开拔,离开后金大嫂才发现,这名干部把一双雨靴摆放在家中,算是抵水瓶的。那时候,雨靴可是好东西啊。”
“为保全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周振华拿起一张刘老庄战斗“八十二烈士”陵园的照片,向记者讲述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刘老庄,苏北的一个普通村落。1943年,日军侦察到我淮海区党委领导机关驻扎在刘老庄一带,于3月18日凌晨纠集1000多人分兵合击刘老庄。为掩护当地百姓和领导机关撤离,已连续作战多天的新四军3师19团2营,决定留下4连82名指战员在此阻击。为保护百姓,4连官兵主动撤至村外,利用壕沟布下阵地。三轮冲锋下来,连长白思成被炸断了一只手。傍晚时分,决战打响,连长一声令下,机枪呼啸出火舌……子弹打完了,最后几名战士端上刺刀,冲出战壕……82名勇士全部壮烈牺牲。战后,当地百姓眼含热泪掩埋了战士遗体,选送了82名青年到新四军,重新组建起2营4连。至今,这支赫赫有名的“刘老庄连”仍在我军序列。“盐阜大地的战斗,一直到日本投降也没有停息。”孙国栋说,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但盐城境内伪军先观望,后拒降。10月下旬,中共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分别电令华中军区抽调主力和苏北部队,发起攻击,盐城终获解放。重见天日的盐城人民,也用最朴素的方式——用烈士的名字命名自己热爱的土地——来纪念在抗战中献出生命的新四军烈士。
蟒蛇河畔,涛声依旧。踱步“大铜马”旁,阳光下,那名新四军战士目光如炬,直视东方。他的目光,如此温润,俯视着这片曾被鲜血浸润的热土,让我们倍感温暖;他的目光,又是如此警惕,注视着遥远的东方,仿佛在告诉我们,历史永远不能忘记……(罗朝文 通讯员 魏瑞明 田亚威)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打印网摘纠错商城分享推荐
字号
原标题:盐城,一座城市的抗战记忆
盐城陈家港战斗中的新四军3师8旅警卫1连战斗奋勇队。图片由盐城新四军纪念馆提供
东临黄海,西襟淮扬,位于里下河下游的盐城,河网密布,地势平坦。盐城市中心,解放路、建军路两条主干道的交会之处,有一座被盐城市民亲切称为“大铜马”的雕塑。一位年轻英武的新四军战士,身背大刀、手握缰绳,骑在高扬前蹄的战马背上,面向朝阳昂首东望。
“大铜马”坐落的十字路口,是盐城公路“零公里”起点。在盐城新四军纪念馆馆长孙国栋的心中,“大铜马”更像一个时空坐标,和与其东西相望的新四军纪念馆与泰山庙新四军指挥部旧址一起,串成了这座城市抗战中浴火重生的历史轨迹。城之殇——
火势非常凶猛,把天都要烤糊了
“路途中只要觉得有危险的房屋就把它烧了再前进,燃烧的火焰令人害怕。今天天气很好,大家精神振奋。下午,飞机也进行支援,实行空陆两路并进。”
——侵华日军第一师团101联队火化兵 荻岛静夫 昭和13年(1938年)4月25日 盐城白驹镇
盐城,古称盐渎,“煮海为盐”的盐场与“穿渠通运”的运河,使这里成为历史上东南沿海的盐业生产中心。这座城市在2000多年的历史上,几乎没有遭受过兵戎之苦,被人称为一方福地。然而,这座古城的平静与安宁却被日军的侵略骤然打断。
1938年3月30日,日机首次对盐城进行狂轰滥炸。4月26日,盐城沦陷,日军进入盐城,一路抢劫财物、屠杀平民…… “没有人能否认日军在盐城的暴行!”采访中,孙国栋向记者展示了一本侵华日军第一师团火化兵荻岛静夫的日记。“昭和13年4月27日,盐城——我旅团今天早上威风凛凛地进入了盐城。盐城比南通小些,其城墙上堆满了沙袋,这说明敌人进行过顽强抵抗。”“昭和13年4月28日,盐城——昨天,城里各处火起,火势非常凶狠,把天都要烤糊了。虽然火灾是战争的附属物,但居民就没有安身的地方了……”
这位馆长,将他整理的日军暴行照片,上传到互联网上,制作了名为“馆长晒图说史”的博客,已获得数万次点击。同样的记忆,也流传在盐城民间。
盐城市滨海县天场乡徐丹希望小学,一座一米见方的黑色大理石碑静静安放,碑身镌刻着3个大字:雪耻碑。“雪耻碑”背后,是发生在1938年的日军烧村惨案。1972年2月,滨海县徐丹村70岁老人徐万安先生,用毛笔撰写完成了他的《家史》,其中第24章《吃日本鬼子的苦,烧去我家房子》叙述了1938年6月22日,日军放火烧毁徐丹村的史实—— “38年5月20日(农历)这天下午,日本鬼子从刘簖到丰舍向我们庄上来了!庄上人都纷纷到野田去躲避,我也带领一家人到坟茔头里去躲避。全徐丹被烧去150多间房子,我一家就被烧毁6间房子,新造的3间锅屋被烧得寸草无根、寸木未留……” 《江苏见证——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中统计:盐城抗战时期,日伪军在盐阜地区残害百姓,造成全市境内人口(不含军队)伤亡576425人,其中直接死亡14237人,财产损失折合1937年时的法币2724334392元。城之战——
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今天新四军军部的恢复,是直接有利于国家民族的前途……一定有把握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定有把握打倒亲日派、反共顽固派……最后的胜利是我们的!” ——时任新四军代理军长 陈毅
1941年1月25日 盐城 在新四军重建军部大会上的讲话 盐城城东,蟒蛇河畔,泰山庙。
正在修葺的庙宇铁门紧闭,庙门前的石狮昂首无言。正殿前方的一座石碑上,“盐城新四军重建军部旧址”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盐城陷落后,中国军民对日寇的抗争从未停止。
“1940年10月,由南北上的新四军陈毅部和由北南下的八路军黄克诚部,就在盐城以南的狮子口会师了。”新四军老战士宋强回忆说,会师后,陈毅乘船到盐城慰问八路军,他即兴赋诗一首:“十年征战几人回,又见同侪并马归。江淮河汉今谁属?红旗十月满天飞。”
八路军、新四军的到来,让众多对鬼子满怀仇恨的盐阜男儿加入了保卫家国的队伍。
已经90多岁的崇恩才老人回忆道,1940年秋,听说上冈来了八路军,我和两个同伴偷偷跑去报了名。负责报名的人问,你为什么要参军?我说:“打鬼子!”那人说当兵就要打仗,假如你回不来了呢?回忆到这里,老人提高了嗓音:“死了就算了,只要不死,不打败鬼子不回家!”
“1941年初,‘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番号被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撤销’,为坚持抗日,1月20日,中共中央军委宣布在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的命令。”盐城军分区政委宋修明介绍道,重建的新四军军部成了日伪军心腹大患,一轮轮“扫荡”“清乡”使盐城的抗战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鬼子不好打啊!”已经86岁的新四军老战士李小龙的身上,至今仍残留着战斗中留下的弹片。
1942年的8月,刚刚参军的李小龙,在新四军某部21团7连当战士。部队发给他一支“汉阳造”,3颗子弹,4颗手榴弹。其中,4颗手榴弹只能用3颗,最后一颗留在危难时期与敌人同归于尽。
1943年腊月,新四军派了一个团攻打秦南。交火后不久,伪军全线溃败,但一个排的鬼子不简单,他们龟缩在碉堡里,从机枪口向外射击。新四军没有炮,也没有炸药包,只能让战士“叠罗汉”往碉堡里扔手榴弹。“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有的战士手摔断了,有的被鬼子机枪打中了!”李小龙说,一场战斗下来,上百名战友牺牲了。
1944年,李小龙所在部队攻打江都附近的邵伯镇,双方交火没多久,就开始白刃战。
“惨啊,从早上开始拼刺刀,一直打到晚上!”李小龙说,一次较量中,他的右大腿被鬼子一刀刺中,鲜血直流。好在战友趁机一刀刺下去,要了鬼子的命。
80多岁的王高年是茅山支队战士,他所在的连队在反扫荡中被日军偷袭。“官兵们浑身是血,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全部壮烈牺牲,最后冲出来的只有6个人!”
八年抗战,盐城四次陷落,新四军数易军部,但日伪军却始终没能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8年里,新四军对日伪作战2.46万余次,毙伤29.37万人,新四军由初建时的1万余人,发展到21万多人。新四军8万多名将士、300多名团以上干部壮烈牺牲。城之情——
为保护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
盐城县曾改为叶挺县,就是为了纪念叶挺同志。直至现在,仍有郭猛、步凤、潘黄、学富等4个镇是烈士名字。全县以烈士命名的村庄有54个,占村庄总数的百分之八。——《盐城地名典故》
时至今日,在盐城市民口中,“新马泰”仍是大家公认的城市标志。“新四军纪念馆、‘大铜马’、泰山庙,外地人来盐城旅游都会到访这些地方。新四军的历史,盐城人民引以为傲。”新四军纪念馆文史部副主任周振华说。
在新四军纪念馆,记者见到一张陈毅一家的珍贵合影。照片中,襁褓中的婴儿吮着手指,陈毅和妻子深情地凝视着孩子。“陈毅虽然是军长,但为了抗战,他还是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盐城百姓。”采访中,周振华讲述起“陈毅托子”的故事:1942年12月25日,陈毅率新四军挥师淮南,为便于行军打仗,忍痛将出生不久的儿子托付给盐城民主人士邹鲁山。面对陈毅的重托,邹鲁山当时就对妻子讲,我和你生了3个女孩儿,别人问起就说抱个男孩儿回家压子的。半年后,陈毅派人接回孩子,这个孩子,也因出生于江苏被取名“昊苏”。已经90多岁的李元祥老人,70多年前曾作为青年学生代表,参与了八路军、新四军会师的欢迎大会。“以前白驹是没有共产党部队的,只有国民党韩德勤的部队。”李元祥说,韩德勤的部队吃饭不给钱的情况时有发生,大家都不敢靠近。但是,人们很快就看出新四军与国民党部队的不同。“白驹有位金大嫂,家里住了一名新四军干部。干部不小心把家里水瓶打碎了,要赔偿,但金大嫂坚决不同意。不久队伍开拔,离开后金大嫂才发现,这名干部把一双雨靴摆放在家中,算是抵水瓶的。那时候,雨靴可是好东西啊。”
“为保全百姓,新四军宁愿牺牲自己。”周振华拿起一张刘老庄战斗“八十二烈士”陵园的照片,向记者讲述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刘老庄,苏北的一个普通村落。1943年,日军侦察到我淮海区党委领导机关驻扎在刘老庄一带,于3月18日凌晨纠集1000多人分兵合击刘老庄。为掩护当地百姓和领导机关撤离,已连续作战多天的新四军3师19团2营,决定留下4连82名指战员在此阻击。为保护百姓,4连官兵主动撤至村外,利用壕沟布下阵地。三轮冲锋下来,连长白思成被炸断了一只手。傍晚时分,决战打响,连长一声令下,机枪呼啸出火舌……子弹打完了,最后几名战士端上刺刀,冲出战壕……82名勇士全部壮烈牺牲。战后,当地百姓眼含热泪掩埋了战士遗体,选送了82名青年到新四军,重新组建起2营4连。至今,这支赫赫有名的“刘老庄连”仍在我军序列。“盐阜大地的战斗,一直到日本投降也没有停息。”孙国栋说,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但盐城境内伪军先观望,后拒降。10月下旬,中共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分别电令华中军区抽调主力和苏北部队,发起攻击,盐城终获解放。重见天日的盐城人民,也用最朴素的方式——用烈士的名字命名自己热爱的土地——来纪念在抗战中献出生命的新四军烈士。
蟒蛇河畔,涛声依旧。踱步“大铜马”旁,阳光下,那名新四军战士目光如炬,直视东方。他的目光,如此温润,俯视着这片曾被鲜血浸润的热土,让我们倍感温暖;他的目光,又是如此警惕,注视着遥远的东方,仿佛在告诉我们,历史永远不能忘记……(罗朝文 通讯员 魏瑞明 田亚威)
第五篇:抗战老兵先进事迹材料:永不磨灭的记忆
抗战老兵先进事迹材料:永不磨灭的记忆
抗战老兵先进事迹材料:永不磨灭的记忆
核心提示
他16岁参加鲁南抗日部队,从此走进枪林弹雨之中;17岁经历“鲁南事变”,浴血奋战数日才突出重围;19岁调入军工厂,制造、改进地雷、手榴弹„„他就是今年已92岁高龄的抗日老战士黄xx。在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本报记者走近这位抗战老战士,走进他记忆里的炮火硝烟之中。
不愿偷生赴国难
在山东省临沂市西南25公里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在抗日战争时期曾发生过“鲁南事变”的小县城——苍山县(现改名兰陵县)。这里是抗日老战士黄xx的家乡。
1924年2月,黄xx出生在苍山县的一个农家。家里只有两间草屋和几亩靠天收的山坡地,由于家里穷,他到了上学年龄却不能走进校门。7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带着他和一个哥哥艰难度日。8岁时,他得了一种在当时很难治的黑热病。由于脾脏肿大压迫腹腔,他连路都走不成,母亲背着他四处求医,但均无疗效。
眼瞅着他的病情越来越重,母亲找到了“神婆”。有两个村子的“神婆”都说,这孩子活不成了。再后来,路过村子的一个八路军卫生员告诉他母亲一个治病方子。母亲按照方子把用醋泡过的乌鸡蛋蛋清和罗面时散落的飞面掺和在一起,贴到他的脑门上,没想到贴了几次他的病情居然好了起来。
1940年初,日寇的铁蹄踏进沂蒙山区。每一次鬼子进山扫荡,全村人都跑出去躲避。可有一次乡亲们没有来得及撤离,黄xx亲眼见到鬼子在村里烧杀抢掠。“抓鸡赶猪抢女人,我家的两间草房也被烧了。”黄xx说,“鬼子杀人比杀鸡还容易。我想,与其这样等着被鬼子杀害,还不如参加队伍跟鬼子干!”
1940年10月的一天,八路军山东鲁南军区司令部驻扎村里,动员青年参加八路军,黄xx第一个报名参军。
浴血奋战突重围
走进部队,也意味着走进了枪林弹雨之中。黄xx至今还记得当年那出生入死的战斗经历。
那是1941年的农历正月初一,黄xx和战友们刚围坐在一起准备吃饺子,村头突然响起急促的枪声。“鬼子想趁过年把我们‘包饺子’。战友们丢下饭碗紧急转移。我们接连翻了3个山头才甩掉了后面的日军。”黄xx回忆说,“到了天黑后,部队隐藏到一个小村子里,靠老乡帮助,一人吃了一个小红薯算是过了这个年。”
在之后的时间里,黄xx跟着部队在山区里打游击。埋地雷、炸汽车、拆铁路,他参加过多次战斗。黄xx说,铁道游击队属于鲁南军区司令部领导,他所在部队经常配合游击队行动。
“鲁南事变”,是黄xx经历的又一次残酷战斗。1941年4月25日,国民党顽固派经充分预谋,乘鲁南军区主力和地方武装春季反击日军“扫荡”之际,出动整编师团的军队,并纠集地方土顽2000多人,大举进攻鲁南军区所在地苍山县。
“4月25日天刚亮,县城四周就枪声大作。我们刚从西城门撤出,敌人就进了东城门。出西城门就是一条长沟,沟的北边是山头,敌人早已埋伏在那里。我们刚一出城,敌人的机枪子弹像雨点儿一样射来,很多战友都倒在了沟里。”黄xx说,“我当时给鲁南军区司令部军工科科长黄华(建国后任外交部部长、国务院副总理)当通信员,他带着我顺着沟底的北沿跑,穿过了敌人第一道封锁。”
“我们跑了一整天,天黑后到了一个村子,休息了一两个小时后又向东转移。半夜时到了另一个村子,但黄华根据枪声判断前边仍有敌人封锁,立刻带着我们又掉头向天黑时到过的那个村子走。”黄xx说,“黄华比我大6岁,他个子高、本事大,对形势判断准。不久,我们听到东边的村子枪炮声响成一片。原来,由于天黑看不清,鬼子和伪军打了起来。”
伤疤是抗日“纪念章”
“4月26日天亮时,我们又被包围了。黄华带我们先向西北突围,再往东南走,经过一天一夜急行军,27日才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一次整个鲁南地区都被敌人包围了。”黄xx说。
在突围过程中,黄xx两次负伤。一次是弹片击中前额,幸好只是擦破了皮肉;另一次是子弹击中他的左臂,这一次是实实在在开了个洞。黄xx抬起胳膊,指着他左肘关节上方一处大而深的疤痕说,当时没有药,伤口感染,形成了一个大脓包,整条胳膊都肿得厉害。行军时他就用布条把胳膊吊在胸前,到营地后把脓往外挤,再用盐水冲洗,洗后撒些中药面。过了两个多月,伤口才慢慢愈合。
1942年,鲁南军区开展生产自救,黄xx被调到被服厂工作。一年后,他到鲁中军工厂学习武器弹药制造技术,之后在鲁南军工厂任手榴弹模具组组长。他先后参与过枪榴弹、手雷、地雷、破击炮弹等生产制造,直至日寇投降。1944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战争期间,几家军工厂合并,他依然工作在弹药生产一线。
1949年,黄xx被抽调到华东工业干部学校学习,两年后被分配到华东工业部下属的一家建筑单位。1955年,他随单位参加了洛阳拖拉机厂、洛阳轴承厂、洛阳玻璃厂等重点工业项目的土建工程建设。1956年调入河南省公安厅工作,后被分配至焦作劳改单位。1965年调市教育局负责基建工作,1986年在市建筑三公司离休。
新中国成立后,黄xx曾多次调动工作,但最高职务仍是副科级。如今,他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身体尚好,头脑清楚,听力、表达力都好,而且行走自如。老人现住在焦东北路一号院一套80平方米的房子里,这是10年前购买的二手房。关于待遇和住房,老人并无挑剔。他说比起牺牲的战友,自己幸运多了;比起抗战年代,现在的生活好多了。
战争年代的炮火硝烟已经远去,但关于战争的记忆将伴其终生。“我是战争的亲历者,日寇侵略中国的历史,我是见证人。”黄xx说,“谁要想抹杀和篡改历史,那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