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鹏《书法,在比较中索解》 张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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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读沈鹏《书法,在比较中索解》 张忠田

读沈鹏《书法,在比较中索解》

文/张忠田

诗、书、画的关系,是书法理论研究绕不开的一个课题。沈鹏先生《书法,在比较中索解》一文,通过作者本人多年的书法实践对此进行了认真诠释,这对于我们认识这个问题是有益的。但沈先生的索解,有的地方并无找到确实答案,有的地方先生自己也陷入迷茫。

关于诗、书、画同源。沈先生研究认为,“书画同源的“源”,就要追溯到象形文字了。不过“象形” 在“六书”中只占其一,汉字中真正属于“象形”的不多。再把“书画同源”的概念扩大,便指向书画的工具、表现手段、艺术理念。绘画“六法”中的“骨法用笔 ”、“经营位置”,相对于书法的笔法、构建。”其实,诗、书、画的关系:诗,艺术化的语言,书,艺术化的文字,画,艺术化的世界。世界,即自然界、人类社会,是人类认识的起源,也是诗、书、画的源泉。沈先生解读诗、书、画的关系,之所以未得其解,就在于把诗、书、画都具体化了,把某人某件诗、书、画作品当作诗、书、画。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赞誉王摩洁书画作品的,不能用来说明普遍意义上书、画的关系。诗言志,也是诗的一种境界,诗,还可状物,还可明理,只有状物的诗,才会诗中有画。春蚕蜡炬诗,是哲理诗,当然不能入画啦!但此诗可以用书法作品来表现。

关于书法艺术的独立性。沈先生认为,把书法“素材”当作书法艺术的“内容”,在理论上是悖谬的,在实践上无益。认为书法艺术与书写的内容(素材)无关。他列举了《唐摹万岁通天帖》、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碑评第十八》从《爨龙颜》、《石门铭》到《苏慈碑》一口气举了四十六种碑,列举它们的意蕴,其实都与所书写的内容无关,因此,得出书法艺术独立性的结论。这种判断似乎是对的。但我们可否反过来问,书法艺术离开书写的内容是否还可称为书法,如果一件书法作品满纸无聊粗俗的文字,是否还有其价值?答案可能是否定的。书法的内容,即书法的载体物——汉文字,进而由汉字组成的词语,它们彼此是唇齿相依的,形式服务于内容,内容反过来强化形式。汉字本身是美的,由不同汉字组成的汉文学作品如诗、词、赋等本身具有韵律性,它本身也是美的。强调书法艺术的独立性,而得出书法与“素材“无关的结论,在理论上是发悖谬的,在实践上是无益的!

书法是什么,是汉字书(刻)写的艺术,书法是历代传世书法作品的抽象,而不是某一件作品。沈先生用张旭写古诗四首没有出现四种风格的解读,就是把具体化的书法作品当做书法的缘故!书法家若写杜甫秋兴八首,也不会出现8种风格(笑)!但是,我们在欣赏秋兴八首的作品时,还是能感受到杜诗的魅力,能读出诗中的画来!

再者,书,心画也,也是特定意义上说的。其实,书,可记事,可把玩,可传语,不能把特定意义上说的普遍应用。当然,书为心画,是书法家达到一定艺术修养才能实现的境界,不是所有会写字的人,不是所有书法家在创作所有作品时都能达到的境界。但作者在创作时的心境会影响作品的风貌,这是不言而喻的。不过这种影响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体察出来的!

书法,在比较中索解

沈 鹏

诗、书、画结合,今天还有没有魅力?很难设想与过去年代相提并论,文化环境、欣赏趣味有了很大差异。但是文化有传承性,研究传统会给我们带来新的启示。“三绝诗书画”一向是中国传统文人追求的目标。这种追求可说与生俱来,同生命的追求相一致。书

“书画同源”的说法很早。据《历代名画记》,最先创造文字与绘画时,二者“同体而未分”。照此,书画同源的“源”,就要追溯到象形文字了。不过“象形” 在“六书”中只占其一,汉字中真正属于“象形”的不多。再把“书画同源”的概念扩大,便指向书画的工具、表现手段、艺术理念。绘画“六法”中的“骨法用笔 ”、“经营位置”,相对于书法的笔法、构建。《历代名画记》的作者张彦远又说王献之作一笔书,陆探微作一笔画,“故知书画用笔同法”,这又把书画的“源” 拉近了一步。书法之于绘画,还可以说前者为后者提供了抽象的美学原则,而绘画也丰富了书法的美学思想。有位画家曾对我说:为什么常谈书法影响绘画而不大说绘画对书法的影响?我想可以从书法更具抽象性这一特点作解释。但既然是“一笔书”、“一笔画”,必定会互相影响。八大山人书法的中锋用笔,构图的空灵虚应,感情的冷峻超逸,很难说绘画与书法的相互影响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我们甚至可以把八大的书法当绘画欣赏,或者把绘画当书法欣赏。还有的画家,在书法中吸收树石的皴擦,兰竹的撇跳,比如石涛、徐渭等。石涛诗句“画法关通书法津,苍苍茫茫率天真”,说得很好,石涛绘画的“一画”论涵盖了书法,所谓“自一以及万,自万以治一,化一而成氤氲,天下之能事毕矣”。| 中国书法之门,第一书法互动媒体-I a M4NIb])Y+U[

诗书画结合,诗在第一位。按作品的视觉形象,画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诗,既实指画上题句,而更重要的是诗意。传统的中国文人画,倘没有题诗,会觉得缺了点什么,但有了诗句是否一定有诗意,很难说。而如果有了诗(通过书法载体)却并无诗意,便难以想象那画也果真内涵诗意。从诗、书、画的某一侧面可以看出作者的全面修养。书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一种境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读者在吟诵诗的同时体味着画的境界。“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也有鲜明的画面。单看这两句,似乎仅有“画”而缺少“诗”,而全诗的后两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大大拓宽了时空。“窗”、“岭”、“雪”、“门”、“船”都诉诸视觉,却不局限于视觉感官所及,由视觉拓展了想象。诗中有画面而不止于画面,应当说有画“意”,进一步说,有“诗意”。诗意从“画面”生发,画意由诗意得到升华。书

并非诗里所有的视觉形象必求“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所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为美学境界之一种。无论画或诗,其中的视觉形象必定要引起联想才够味。绘画如果停留在视觉表象,便失去了画意,更谈不上诗意。我们赞赏某幅画,说画有尽而意无穷,这里的“意”,在很大程度上是诗意。西方美学家说过一切艺术都趋向诗,黄庭坚说过“凡书画当观韵”,“韵”虽是各门艺术共有,但首先是诗的特征。所以我们可以把绘画要有诗意看作普遍性的要求。至于诗中的画意,依赖视觉暗示,又非仅止于视觉。并非诗里所有的视觉形象都能在绘画中以诗意表现出来。画家如果不是发挥想象,发扬个性,单画“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样的诗句,难以体现诗的意境,为此,不但要体味诗人杜甫的原作,更要有画家独特的创造,画家要发挥特有的想象力。我见过一幅画,蜡烛垂泪,春蚕吐丝,题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画者不知,像李商隐这样的名句,几乎不可能以绘画再现。诗中春蚕、蜡炬等形象化的词语,全属象征隐喻,简单化的视觉再现,失去了诗的意境,绘画只成图解,而图解则失去了绘画的本质。

以我体会,传统的“诗意”,就意境而论,一般偏向于静观的、阴柔的美。但与之相对的动态的阳刚之美,也贯穿于全部诗史,唐诗中比如岑参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等杰作体现的美学境界,是阴柔之美不可替代的。我们还要注意到,当代“诗意”的观念在扩大、更新。纪念抗日战争七十周年的画很多,袁武那幅抗联战士倒在雪地的形象,令人震撼、引人深思。一个巨大的人形永远与冰雪融为一体了。表情单纯又丰富,没有笑容,没有哀伤;永远死去,永远活着。作者没有用纪念碑式的手法塑造人物,却从人物与自然合一的高度找到独特的艺术语言。我不知道画家有没有受到十九世纪英国米莱斯《奥菲利亚》潜在的影响,甚至有没有受到巴黎公社墙的感染,那浪漫主义精神具有一致性。袁武的画以及画中诗意,为古人所无,因为当代人的生活体验以及艺术理念比古人有了发展。看来王国维说的“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也只就相对的意义而言,袁武创造的大境界,不追求轰动效应,却远非小巧萎顿之作可以比拟。我们对诗意的理解,不必只限于古人常举的例证。诗书画结合,完全可以也应当在新的基点上实现新的创造。书

画诉诸视觉,诗以语言驰骋想象。两者结合,互相生发又互为补益。画与诗的载体如此相异,而绘画与书法,则同是诉诸视觉,所以一当说起“书画同源”便很容易被接受,书法与绘画的融通,已被长期历史积淀存在于深厚的美学传统之中。

我们可能较少涉及书法与绘画的相异。这里想先说一说书法有没有“内容”,如果有又是什么。书法艺术以墨线为主导,按照特定的文字形成结构,由一画、二画、三画„„直至万画。书法的形式可说即书法的全部。但按照形式与内容的辩证关系,在任何情况下,没有无内容的形式,也没有无形式的内容。书法的“形式” 也是有内容的。

把书写的“素材”当作书法作品的内容,几乎是最常见的误解。比如书法家写一首诗,一篇散文,那诗、散文便当作书法作品的“内容 ”了。但是那诗、散文并非直接对应于书法的“形式”,只是书写时采用的“素材”。书法既是一门独立的艺术,就应当以自身的形式与内容为对偶范畴。倘若只要以书写的文词为内容,书法岂不徒具外形?岂不成了纯粹的某种工具?书法家只要凭借自己的“技术”就可以表现“内容”,书法艺术的独立性到哪里去了?书法的本体到哪里去了?

我感慨书法本体的缺失。无论什么经济文化需求,社会政治活动,到书法家那里大笔一挥便算完成任务,便算有了“书法”。书法家似乎不需要独立思考,不需要坚守艺术本体的立场。我当然不主张书法家置身社会之外,就像任何人不能脱离社会一样;艺术家对社会的动向理应格外敏感。但是只要承认书法是独立的艺术,书法家的那枝笔是个体的存在,那么,书法家就不应当简单地被视为“笔杆子”,书法家按照艺术自身的规律发挥所长。梁启超说过“个性的表现,各种美术都可以,„„但是表现得最亲切、最真实,莫如写字。”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轼的《黄州寒食诗》,各自出于真情宣泄,不为了“配合” 什么,却真正具有很强的社会政治意义,就书法本体而论,都达到了历史的高度。《唐摹万岁通天帖》里那些信札,倘仅就文词来说,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相似于今天手机上的短讯,书写者不曾想到传世,更没有想到会成为经典。书法的“素材”和书法艺术本身,全出自真情流露。或许正因为如此,具备了传世经典的可能性。

把书法“素材”当作书法艺术的“内容”,在理论上是悖谬的,在实践上无益。我们睿智的古人,从来没有把问题混淆,尽管那时还没有“内容”与“形式”作为一对哲学范畴提出,古人的基本观念却很清晰。有关书法艺术的“内容”,我们且从古人大量文字中寻找启示。历代书论,谈到书法的特征,谈到某家某派的风格,有数不尽的比喻,天地万物无所不包。蔡邕《笔论》:

“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若坐若行,若飞若动,若往若来,若卧若起,若愁若喜,若虫食木叶,若利剑长戈,若强弓硬矢,若水火,若云雾,若日月,纵横有可象者,方得谓之书矣。”书艺公社交流论坛-}

李阳冰《上李大夫论古篆书》:

“随手万变,任心所成;通三才之气象,备万物之情状。”

韩愈《送高闲上人序》:

“„„天地万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 中国书法之门,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碑评第十八》从《爨龙颜》、《石门铭》到《苏慈碑》一口气举了四十六种碑,列举它们的意蕴。诸如古圣、散仙、贤达、佛子、将相、妇幼;山川、木石、松竹、兰菊、烟雨;强弓、长戟、大刀、舞剑;宫殿、古物;以至人的言谈精魄、体态容止、风度骨气,凡天地人所包容的,无不融入书法的造型。看来翁方纲的“世间无物非草书”不仅适用草书,于其他各种书体都是同理。&SS

很有趣,以上所有论述书法造型的语言,都仅止于比喻。虽然出以形象化的类比,却绝非书法直接描画的形象,而尤其是所有的比喻仅止于书法艺术自身,没有一种比喻同书法作品的文词素材相关联。古人早就懂得书法艺术的独立性。比之绘画,在绘画为形象者,在书法则为意象。形容某书法作品类似佛道老幼,不是说书法再现了佛道老幼的形象,即使象形文字如“山”、“川”、“日”、“月”,当其以书法艺术出现的时候,也不以画成“山”、“川”、“日”、“月”为能事。书法并不因为没有实现绘画的功能而遗憾。品评书、画有不同的标准。绘画的形象性离不开再现。对书法而言,“形象性”仅是基于直觉的暗示。所以倘将书法的意象混同于绘画形象,又倘将绘画形象强加于书法,不仅徒劳无功,而且误解了书画的区别,或者误解了“书画同源”的本意。这里,我并不反对并且主张书法与绘画在创作中互相渗透、融合,积极尝试会出现新的艺术思维,但是区别书画的异同,将有利于渗透、融合,使我们的探索更具有自觉性,更能够在感性直觉的创造中充满理性感悟。

克莱夫·贝尔说得好,艺术品唤起特殊的感情,但“不是指一切艺术品均唤起同一种感情”。诗、书、画作品都承载感情,但承载着不同元素的感情,单从这一点也可以说明,不能用预制的感情“塞”进某种艺术。以我的认识,克莱夫·贝尔把艺术定义为“有意味的形式”,主要针对视觉艺术。但各类视觉艺术的内容与形式也有特殊性,比如绘画中的主题性作品,能否仅以“有意味”概括?如果是,那么它与纯粹的花卉、风景、图案之间有些什么区别?我以为应作进一步具体的考察,至少,那“意味”很不相同,贝尔说的“不是指一切艺术品均唤起同一种感情”,在这里也是适用的。

然而,“有意味的形式”的定义肯定很适合书法艺术。书法艺术的意味要从它特定的形式去寻找,或者说书法特定的“形式”确定了特定的“意味”。再进一步,书法的各种字体、风格之间的区别,即便是细微的区别,仍然要从“不是一切艺术品均唤起同一种感情”加以阐释。“有意味的形式”在书法体现为意象,有别于绘画的形象。读者有时可以从书法欣赏中获得类似观画的那种审美的愉悦,却不能把书法与绘画互相代替。

上面我们说到书法艺术同书写的文词无关,然而孙过庭《书谱》里一段为人熟知的话,可能给我们带来认识上的分歧:

“写《乐毅》则情多怫郁,书《画赞》则意涉瓌奇,《黄庭经》则怡怿虚无,《太师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所谓涉乐方笑,言哀已叹。”

这里我们再读《关尹子·三极》中的一段话:“善琴者有悲心则声凄凄然,有思心则声迟迟然,有怨心则声回回然,有慕心则声奕奕然。”

与上引《书谱》对比,都说操艺者随主观意志转移作用于手下艺术,生出不同效应。然而我们很容易忽略,《关尹子》描述的“善琴者”,无论琴谱有标题或无标题,都没有“词”,善琴者以其“心”在演奏中转化为“声”。而孙过庭《书谱》里提到的《乐毅》、《画赞》、《黄庭经》、《太师箴》、《兰亭》全是有血有肉、生动活泼的文章,所以读以上孙过庭一段文字,我们很容易理解为王羲之因书写不同的文章,怀抱不同的情感,所以书法的风格也随之变异。我过去也有类似看法,其实要说书写不同的文词怀抱不同的情感,当然千真万确,不能设想一个真正的书家在书写时对所写的文词内容无动于衷。但问题是书法自身能不能具体地体现特定的文词内容,“有意味的形式”能不能直接写出文词的意味?按逻辑,我们承认书法的独立性,书法艺术外在于书写的文词(非外在于“文字”),书法的“形式”与“意味”在书写过程中得到体现。所谓“一寓于书”,应是将天地万物之变以及各种情感因素寓于书法特殊的艺术形式。《书谱》说王羲之写《乐毅》等作品的情绪反应,应是指不同文章在书写时引起的感受,“涉乐方笑,言哀已叹”,其“哀”、“乐”都因文章产生,由“涉”、“言”二字可以解析。当作品完成后,我们又将文章与书法作综合的欣赏。此时,文章内容即对书法的情感意象起着暗示作用。我们阅读时感到文章的喜怒哀乐似乎尽在书法之中。所以,上引孙过庭一段话包含两重意思:第一,几篇文章激发王羲之书写时怀抱不同的情感;第二,作品在阅读中引起不同情感是文章与书法综合欣赏获得的感受。然而,书法艺术的形式美仍然独立存在。

实际上书法不能直接体现文章的哀乐。所谓“数画并施,其形各异”。“众点齐列,为体互乖。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说明书法以点画形成自身的规律,孙过庭也同其他许多书论家一样,以“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姿,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等形象化语言形容书法,实质上表明书法的意象性质。书法不能直接再现客观物象,无力体现作品的文词内容,绝非书法的“短处”,恰好是书法自有的长处。我们不厌其烦再录一段《广艺舟双楫·碑评》开头对几种魏碑的评价:

“《爨龙颜碑》若轩辕古圣,端冕垂裳。《石门铭》若瑶岛散仙,骖鸾跨鹤。《晖福寺》宽博若贤达之德。《爨宝子碑》端朴若古佛之容。《吊比干文》若阳朔之山,以瘦峭甲天下。《刁遵志》如西湖之水,以秀美名寰中。„„”

试问这些形象化比喻不全指书法本体吗?有哪一点暗含碑文中的人物和特点呢?张旭传世作品如《断千字文》、《肚痛帖》、《草书四帖》„„怎能从书法艺术与文词之间寻找暗合?《千字文》虽有韵而无诗意,到张旭笔下如急风骤雨,汪洋恣肆,非关《千字文》语言的魅力,只为张旭狂草的高度使然。同理,赵佶的真书千字文、草书千字文,都是真、草书法的极致,无关《千字文》内容。倘将强求书法表现文词内容的主张贯彻到底,那么张旭《古诗四帖》所写的庾信等四则不就要分别写出不同的书风吗?陆游八十岁用猩猩毛笔写的七首自作诗是否要区别七种风格呢?

也许解释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会遇到一些困难。《祭侄文稿》对叛逆者的愤慨溢于言表,充满刚烈之气,书写时形体多变,感情充沛,但是文稿的内容仍旧不直接反应于书法。书法作为“有意味的形式”只是与书法这种特定形式相对应的“意味”,不承担“阐释”文稿的任务。换一位作者书写,甚或颜真卿本人再次书写,必定出现另一种形态。所以张晏评论《祭侄文稿》说:“起草又出于无心,是其心手两忘,其妙见于此也。”陈深谓:“其妙处殆出天造。”一个“无心”,一个“天造”,道出了好的作品任何时候绝非故意制作,越是伟大的作品越出于“无心”“天造”。以此解读王羲之随意书写的信札比较容易,解读惊天动地的《祭侄文稿》同出一理!

书法家写诗的状况又是怎样呢?诗当然也给书法家提供灵感,但书法不是诗的“形式”,此中道理就不用再说了。诗的形象表现力以及想象时空,比书法宽广得多。“不学诗,无以言”既关系社会伦理、人际交往,也说明诗把语言之美提到最高度。书法艺术在文字书写范围内,由线条的运动创造美,其抽象的原则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绘画、雕刻、建筑等各门艺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不学书法,无以言艺术”。从诗与书法找通感,前者发挥汉字的意美、音美,后者发挥汉字的形美。我们不妨从两者追求的最终意境寻找共同点。书

我国传统艺术崇尚“言有尽而意无穷”。傅毅《舞赋》:“歌以咏言,舞以尽意”,舞比歌相对而言是“尽意”了。可是再往下看:“修仪操以并志兮,驰思乎杳冥。”显然“尽意”又是相对的,“驰思乎杳冥”才是高境界。舞蹈与别的艺术一样,仍以“不尽意”为上乘。

以言志为特长的诗,重在抒情,抒情又贵乎“言有尽而意无穷”。“意”重于“言”,形象大于思维,是普遍规律。诗词的虚写比实写更可贵,“虚”不脱离“实 ”,但“实”如果没有了“虚”,诗词便不能超越较少字数的局限以扩大境界。人们熟知的像“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钱起)、“明日巴陵道,青山又几重 ”(李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无不在实中求虚,以虚带实,以有限之言抒写无尽之意。书艺公社(SHUFA.org)以打造“第一书法互动媒体”、建设书法也十分讲究虚实相生。虚比实更可贵。蒋和谓:“大抵实处之妙,皆因虚处而生。”笪重光谓:“匡廓之白,手布均齐;散乱之白,眼布匀称”,认为“眼” 重于“手”,“散乱”高于“匡廓”,美学境界不在同一个起点上。在书法作品中,虚实境界与黑白分布有密切关系。书法少不了黑白,问题在善于分布,而黑白的分布不以“均齐”为美,“均齐”只能产生“状如算子”的效果。至于“匀称”,按笪重光的意思,当与“散乱”相称,“散乱”非一团乱麻,是统一中的变化。如此看来,各类书体中最有条件体现虚实相生者莫过于草字了。但虚实黑白的基本规律,在篆、隶、楷各体中也同样体现。王献之楷书《洛神赋十三行》,妙在空间布白的风神萧散,疏远淡泊,我们未尝不可以当草书看。而草书中之劣者,被讥为春蚓秋蛇,连绵游丝,收放无度,疏密失体„„看来,对草书的批评正如对草书的赞扬一样多于其他各种书体。

虚实、黑白分布,由逐字逐行到整篇,整篇效果是最重要的。“言有尽而意无穷”,在书法则为“字有尽而意无穷”,以有限的空间给人无穷的联想,超出了作品的局限性。书法的联想还可以扩大到时间,读者设身处地想见书写者挥毫之际的轻重缓急,抑扬顿挫,空间分布与时间运行同步进行。

有两句经典的名言:“诗,言志”(《尚书》),“书,心画也”(《扬子·法言》),古人用最精练的语言指明了诗与书的本质。扬雄在“ 书,心画也”前面有一段话:“弥纶天下之事,记久明远,著古昔之昏昏,传千里之忞忞者,莫如书。”此处的“书”显然指文字,后来者乐于将它包括书法,或者索性认定“书,心画也”的“书”即指书法,原因大概不但因为文字的工具作用一开始就与书法同时存在,所以“书”涵盖了书法;而以“心画”概括书法艺术,实在太精粹、太准确不过了。诗与书,一个言“志”,一个“心”画,在表达思想、意志、情感的根本点上,达到了一致。在诗为虚实者,在书法出于黑白分布。虚实不能没有黑白,但并非所有的黑白都能达到虚实相生的效果,虚实是一种美学境界,进入美学境界的黑白才是真正的黑白。

再从诗书深层寻找两者的共同点,就该提到“节奏”了。诗的语句,以节奏为结构,在节奏中运动。常见的五字句、七字句,分为二——三;四——三。吟诵的时候按平仄、诗韵,发出和缓、急促的语音,五字句为二、二、一,七字句为二、二、二、一,朱光潜先生以“的当、嗤当、嗤当、晃”徽调中的锣,说明节奏与韵(见《诗论·第一章》)。节奏是至关重要的,有了节奏,诗的形式才有生命,节奏的重要性不亚于平仄、音韵。有写得好的新诗,不讲平仄,不押韵,依靠节奏注入生气。-Pt[#?%}S*qn

节奏之于自然界,于人本身,无所不在。节奏与和谐几乎是二而一的美学概念。节奏营造和谐,和谐依靠节奏,但都不是单调一律。优美的节奏与真正意义上的和谐,所谓“ 和而不同”,包含着极其丰富的变化,由变化达到统一。书法艺术的美,也深藏在节奏之中。“一波”为什么要“三折”?“三折”就含有变化着的节奏。“波”说的是捺笔,其实书法的各种笔法包括一点、一画,都内含“三折”,“三”是常数,也无妨是变数,书法的一笔中可以有数不清的“折”。| 中国书法之门,第一书法互动媒体6O&j] bD/vP

书法作品由一笔开始就有节奏,由一笔到一字、一行、一篇,节奏在展开、丰富。长卷如怀素《自叙帖》、黄庭坚《廉颇蔺相如列传》„„像时间中行进的交响乐,浩荡跌宕,前后呼应,高潮迭起,有极丰富的变化。书法家完全按照自己的美学观念,以书法自身的规律运行无阻。书艺公社(SHUFA.org)以打造“第一书法互动媒体”、建设“中国

书法与诗,最深层的美虽可以归到节奏,但书法家写诗却不与诗的节奏同步。这一点说起来有点“煞风景”,然而理论与实践证明为必然。我们从黄庭坚的《李白忆旧游诗》、《花气熏人诗》、《经伏波神祠诗》的书法艺术中不但不能找到与诗的内容的“一致性”,并且也不可能找到诗书节奏的“一致性”。诗的节奏与书法的节奏独立自在,各自发挥特有的美质合为完璧。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回忆他的启蒙老师寿镜吾吟诵诗文,有一段生动的描写:| 中国书法之门,第一书法互动媒体W4PY'Yr4T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昵~~;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书艺公社(SH“微笑着”、“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都是对诗的激赏,是对节奏感的体验。然而书法家对诗的激赏,并不直接将诗的节奏融进书法,书法节奏因书法自身的特点形成。O

照这么说,书法家多读点诗,或自己作诗,是不是有益于书法呢?好的书法肯定与诗意相通。海德格尔说过一切艺术品都是具有诗的特点。一个优秀的作家、艺术家未必是诗人,但作品会含有诗意——诗的深邃的意境,丰富的情感,简练的语言,有韵律的节奏„„一句话,诗的灵魂。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会说某个不写诗的作家堪称诗人。对书法家来说,也是一样的,书法家笔下的线条,一任自然运行,流露出来的情感、意境、黑白、节律,都与诗相通,与诗共鸣。我们不能要求书法家读了点诗便立即有益于书法创作,但是当书法家的阅读出以真诚的而不是漠然的,深情的而不是肤浅的,并且较好地理解诗的本质特征,那就肯定会对书法创作产生有益的影响。我们甚至可以说,越是无意于“直接”从诗里受益,越能获得更多的益处。因为诗的感人在于“言志”,诗的节奏、韵律从深层影响书法家的素质,所谓“潜移默化”。像“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我们从中体悟人生、游乐人生,却不能获得知识。为了理解诗的背景,我们需要深入了解贺知章、程颐的经历,他们写诗的时代。而要理解杜甫的《三吏》、《三别》、《秋兴八首》,更要懂得历史,也不能不懂得诗里的典故。读诗不能不依仗知识,但归根结底诗给人的还是言志。叙事诗虽然要叙事,却仍旧是诗。

书法艺术同样不能给人知识。书法纯粹抛开知识内容。汉斯立克在《论音乐的美》一书中的著名论点:“音乐的内容就是乐音的运动形式”,用来解释书法非常恰当。“乐音”作为音乐最基本的元素,在书法以“线 ”的形式出现,都从生活中提炼出来,规范化、美化。在音乐为乐音的运动,在书法则为线的运动。还是汉斯立克说的:“这些乐音的行列和形式除了它们本身之外别无其他内容。”书艺公社交流论

书法就这样以自身的特殊性进入艺术行列。书法是不是一种文化?当然是。但重要的是界定它在文化中的坐标,研究它以何等“身份 ”如何进入文化范畴。书法之所以成为文化现象,不因为文字传达的内容。我们由甲骨文的卜辞,了解大量殷商历史;《石鼓文》提供秦国君游猎的情况;每件魏晋墓碑都诉说一段故实„„人类文明的历史是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文字作为工具的作用比书法重要得不可比拟。但当我们研究书法的时候,必得把文字作为工具的功能放在一边,把书法当作一门独立的艺术,不然无法深入到本质。书法的历史,就其本质来说,应是书法风格的发展史,是为书法艺术纯粹性所决定的。

笼统地说书法属文化,是容易的。书法在文化中的特殊地位,只因它是艺术,不然便失去了书法自身的存在。肯定这一点,对于我们确立书法发展、提高的方向,我想具有根本性的意义。

把书法艺术在文化中定位,肯定它的特殊性与一般性的关系,不因其特殊性而超越一般性,也不因强调其重要性而违反科学性。有一种说法值得商榷,即认为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我疑心这个命题的提出,很大程度上出自对书法的挚爱以至偏爱。欣赏艺术不排除偏爱,各门艺术都有特殊的爱好者。艺术的偏爱甚至促进艺术的多元与繁荣。然而我们不能在情感因素与科学论证之间画上等号。我重新阅读熊秉明先生的《书法和中国文化》,论证的出发点是“一个文化的前提是哲学”,然而“中国传统哲学家的终极目的不在建造一个庞大精严的思想系统,而在思维的省悟贯通之后,返回到实践生活之中。”熊先生把中西哲学的思维方式作了一个对比,从艺术与哲学的双向思考,说出通过书法可以“研究个人心理,了解个人的心灵”,“通过书法研究集体心理,了解民族性和文化精神。”熊先生有不少颖悟给人启发。使人不解的是,熊先生突然(恕我看来如此)超越许多中间环节,并且没有考虑到各门艺术都以其特殊性跻入广大的艺术之林,便提出了:

“抽象思维落实到具体生活的第一境乃是书法。”

“如果哲学是‘高处不胜寒’的峰顶,则书法是可以游憩流连的园地,所以可以说是文化核心的核心。”

既然哲学是文化的“前提”,书法又是“文化核心的核心”,那么书法必然又推向了哲学的“核心”?要说书法内涵哲学思想,哲学思想启示书法,当然不错,正如各门艺术都可以上推到哲学。在众多的艺术门类(特别是造型艺术)中,书法以它的抽象性,甚至可以给其他艺术更多的启发,林语堂曾说过“在我看来,书法代表了韵律和构造最为抽象的原则,它与绘画的关系,恰如纯数学与工程学或天文学的关系。欣赏中国书法,是全然不顾其字面含义的,人们仅仅欣赏它的字面和构造。”(《中国人·艺术生活》)以我看,书法说到底是一门艺术,它并不因其特殊性而高于其他艺术或凌驾于其他艺术之上。在这一点上可能同哲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相类似。

书法依赖文字,文字为传播文明起着最重要的作用。在漫长的历史中,文字的书写与书法的传播从现象上看几乎是二而一的事情,会不会因为如此难分难解,我们产生错觉,把书法在文化中的位置夸张到不适当的地位呢?会不会因为我们情感上偏爱书法忽略了理性思考呢?好在熊先生自己也曾怀疑他是否有“故作夸张”,我们的目的在按照事物本来面目探讨问题,使认识接近真理。

(本文按授课讲稿展写)书艺公社交流论坛dNa-dJ2VI#x)O^

二○○九年二月

本文刊登于2009-5-13的《书法报》上。

第二篇:张海在沈鹏书法艺术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张海在沈鹏书法艺术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尊敬的沈鹏先生、各位来宾、各位朋友:

大家好!新春伊始,把各位专家学者从四面八方召集起来,共同参加“原创•艺术•诗意•人本----沈鹏书法艺术学术研讨会”,作为主办方,我首先代表中国书协对沈鹏先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对各位领导、各位朋友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

沈鹏先生多年来一直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主席、名誉主席,是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三十年来的重要参与者、见证者和组织者,是当代书坛代表性的重要人物。他在担任主席期间,组织制定了《中国书法发展纲要》,提出了书法可持续发展的观念。他在书法艺术事业发展中积极发挥组织领导作用的同时,在书法创作和理论研究上也达到了一个时代的标高。沈鹏先生的书法点画精到、格调高雅、韵味深长,同时富有现代精神,他在草书创作方面的造诣和水平为业内外公认。中国书协走过的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可以在对他的研究中寻找到历史的脚印和轨迹,同时当代中国书法事业从起步到繁荣,也可以在对沈鹏先生的研究中得到一定的折射、反映和启迪。正是基于这一意义,所以说书协召开此次学术会议是十分必要和十分重要的。作为一个令人尊敬的老同志,沈鹏先生在六十年的书法创作与研究方面,给我们做出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沈鹏先生坚持独立的学术思考。沈鹏先生在创作上从不媚俗,不趋同,始终从学术角度在研究与实践中进行创作。他的《书画论评》《沈鹏书画谈》《沈鹏书画续谈》以及相关的书学论文就是他在学术与实践上的总结。他始终以传统作为自己的参照系统,建立起了独立的审美思维与审美理论,建立了在遵循传统基础上的学术标准。所以,从他的作品中,我们能够领略浓郁的文化意味,能够在对美的欣赏的同时更能够领略形而上的与众不同的哲思与观念。

沈鹏先生坚持理论与创作并重。沈鹏先生在几十年的书法创作实践中,不断地从传统的书学理论中深悟其精髓,并将其贯穿于自己的创作之中。他在书法创作方面弘扬着一种可贵的“原创”精神。他在给中国国家画院沈鹏书法精英班拟定的教学方针就是“弘扬原创,尊重个性,书内书外,艺道并进。”这种原创的精神,就是一种锐意创新、勇于实践的精神,就是一种最能体现生命本质的创造激情。保持了原创的精神,才能尊重个性,才能够使书法这门承载着深厚传统的民族艺术放射出它独有的生命能量与艺术魅力,才能够以现代的精神链接传统,链接未来。

书法是一种在文字规范里的相对自由的艺术,是中国文化中既综合书家多重的气质又表现为一种单纯而又丰富的线条艺术,它的生发过程是从“必然王国”逐渐地走向一种法度的“自由王国”中去的,它必须让你去积攒下你所有的对传统乃至文化本身的理解而转变成为艺术----这种“道”与“技”相融为一的艺术。能够提纯到这样高度的人比较少!沈先生的意义就是在与传统的融合借鉴与深入之中,保持了鲜活的具备个性特色与时代色彩的原创性,在复杂多端的情理结构中保持了那种健康的、昂扬原初的生命状态,这对艺术创作来说,尤其对书法创作上来说,就是达到了一种境界,一种饱满与自由。

沈鹏先生坚持推陈出新。沈鹏先生提倡原创精神,在当代的审美语境与

书法的表现上都有其特殊的时代意义。原创的意义就在于创新,就在于对传统的继承与吸收中的化解。似古异古,趋古变古,以古为鉴,出古为新,以独有的个性色彩的书法表现而呈示出一个时代的精神风骨,这是书法领域里的一个深刻的文化命题,是沈先生自己在创作实践中的结晶,它既有对书法创作具有指导的意义,更是在创作上的经验提升,既有超越性,又具备了穿透性。应该说,原创之中包容了创作者浓郁的情感,包容了个体生命对历史与时代的感知,包含了书法家的生命体验。亦因为原创,个性的精神力量便凸现出来,个性的面貌愈多,创作的理念就不同,时代的多元与丰富就会愈加体现,我们整体的书法创作就会更进一步地深入并且发展。

沈鹏先生坚持内外同修。字内功与字外功相互融通。沈鹏先生有诗云:“五色令人目眩昏,我从诗意悟书魂。真情所寄斯为美,疑是穷途又一村。”这是他用诗歌对自己书法所做的最为精粹的解读,他不但是一个书法家,更是我们这个时代著名的诗人,他的书法同他的诗歌一样,充满了浓郁的诗情与画意,是从诗的高度把书法进行了提升,诗意是他书法的精魂。真情萦荡,诗意澎湃,情之所至,意妙神闲。书法与诗歌,是沈鹏先生给予我们这个时代的最为珍贵的精神财富。

沈鹏先生对于诗、书、画内在的联系与融汇,对艺术本体进行了全面的、深刻的思考,转益多师,在比较中索解书法的意趣真魂,使书法的创作更能够凸显其民族文化的特色与品位。他对书法本体的强调与思辩,厘清了当前社会上普遍对书法的含糊认识,全面阐述了书法艺术的纯粹抽象性与艺术审美的独立性,特别指明中国历代书法艺术的发展历史,在本质上是书法风格的发展历史。沈鹏先生是一个诗人,诗书并进,艺道并进使他的作品充满了浓郁的诗意,强烈的情感,赤子般的对这个世界的挚爱。正是他双重的创作,使他的作品呈现出了书中有诗,诗中有画,画中有书的独特的风格意象,蕴乎内,著乎外,也使他在诗书画的融汇中,显现出学者与诗人的风采。

沈鹏先生坚持以人为本。沈鹏先生知识渊博,谦以待人,以常人心态观己,以平易之心处世。他说自己四十开始学艺,实际上他是在积蓄了丰富的储备与人生的经验而从艺的,游于艺,致广大而尽精微。他淡定从容,能够静下心来做学问、写诗,在不断的学习与研究中提升自己全面的修养,除书法创作外,他发表了大量的美术书法评论、书学论文、散文等,达百万字以上。他勤于思考,善于总结,推陈出新,融古于今。近年来,他所关心的是书法环境变异与可持续发展这样的大问题。鉴于此,他着眼于未来,着眼于民族文化的复兴,精心培养书法人才,孜孜不倦地为书法的未来做着最为充实的准备。前不久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沈鹏书法精英班的汇报展,以一种学术力量影响着全国。重要的是,他为中青年书法家们搭起了一个相互碰撞、相互交流的平台,使他们的创作水平与文化品味、精神境界都能够得到整体的提升。

中国书协成立30年来,沈鹏先生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工作,为中国书法事业的发展与推动尽心尽力,得到社会和艺术界的公认。举办这个研讨会,就是以沈鹏先生书法艺术研讨为主题进行研讨,总结我们三十年来书法创作与书法实践,以此弘扬我们书法艺术,弘扬我们的民族文化。在这里,希望与会的各位专家、各位学者畅所欲言,这既是对沈鹏先生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这个时代的负责,切实体现好书协举办此次活动的初衷。

最后,祝沈鹏先生艺术长青!祝此次学术活动圆满成功!

第三篇:音乐论文—浅谈在教学中进行德育渗透—张建忠

浅谈在教学中进行德育渗透

有人说艺术类学科更利于在学习中对学生进行德育渗透。对此,我深感所言不虚,对此,我在教学中师深有体会的。

音乐教育中的德育渗透主要是通过音乐的审美功能潜移默化而进行的,作为一名音乐教育工作者,在音乐教育中丰富德育内容,采取丰富多彩、生动活泼的艺术形式,把德育内容渗透到学生的思想和内心深处去,促进学生的全面成长,通过音乐教育对培养青少年健康的审美观念和审美能力、陶冶高尚的道德情操、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音乐教学应通过生动的音乐形象,在进行审美教育的同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发展学生德育上的自我教育能力。

音乐课的基本价值在于通过聆听音乐、表现音乐和音乐创造活动为主的审美活动,使学生充分体验蕴涵于音乐音响形式中的美和丰富的情感,为音乐所表达的真善美理想境界所吸引、所陶醉,与之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使音乐艺术净化心灵、陶冶情操、启迪智慧、情智互补的作用和功能得到有效的发挥,以利于学生养成健康、高尚的审美情趣和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为其终身热爱音乐、热爱艺术、热爱生活打下良好的基础,在音乐中感受生活的美好。

一、深入音乐课堂,让学生们爱上音乐。

1、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从音乐基本要素入手,通过模仿,积累经验,努力培养学生对音乐表现和创造的能力,学生通过自主学习和合作探究的教学模式通过提供开放式和趣味性的音乐学习情景,激发学生对音乐的好奇心和探究愿意,在活动中,注重学科德育渗透,充分利用音乐学科的特点,努力培养学生好的学习习惯,让每一名学生快乐成长。

2、根据不同的内容和学生的年龄特征,我常用音乐情境、故事情境、谜语情境等激发学生兴趣,我在教学环境中注重培养学生的个性,让学生在宽松愉悦的环境中喜爱音乐,让学生主动参与到音乐学习中,体验学习音乐的快乐,在音乐教学中我还利用教师自身的特点去感染学生,充分利用多媒体教学.二、在音乐教学中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精神,学会做人。

在音乐教学中贯穿着以爱国主义为中心内容的音乐教育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可通过音乐的审美作用陶冶青少年的道德情操,引导广大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他们热爱祖国、振兴中华的人生信念和远大理想。因此,作为一名音乐教育工作者我们必须把一切有利于发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德育内容贯穿到音乐教育中去,在教学过程中,首先要选择那些歌唱祖国、歌唱党、歌唱社会主义的优秀歌曲进行教学。比如,通过歌曲《歌唱祖国》,激发学生的爱国主义热情,激昂的民族奋进精神,再如,通过欣赏《黄河大合唱》引导学生懂得人民音乐家冼星海以黄河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以紧张的船夫号子表现了中国人民英勇顽强的性格,以热情奔放的旋律赞颂了伟大坚强的中华民族,以凄楚悲愤的曲调控诉了日本帝国主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沉重苦难,以雄壮激昂的歌声表达了中华儿女在党的领导下必胜的信心,同时要使学生懂得,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此外,还有些歌唱祖国的歌曲,比如,《唱支山歌给党听》《祖国颂》《祖国,慈祥的母亲》等;有歌颂党、歌颂工农红军的,比如,《党啊,亲爱的妈妈》《我的祖国》《在太行山上》等;有歌唱民族英雄的,比如,《红梅赞》《英雄赞歌》《牧歌》等。通过对这些歌曲的欣赏,可以增强学生热爱祖国、热爱党、热爱生活的情感,增强学生的民族自豪感、历史责任感,培养学生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与此同时,通过学习《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谁不说俺家乡好》、《祝福祖国》、《爱我中华》等歌曲,教育学生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热爱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在音乐中快乐的成长。

三、音乐教学中巧妙对学生进行德育渗透

音乐是最富有情感的艺术,它可以组织与协调人的意志与行为、表达和交流思想感情,因此,音乐教育能够从政治态度、伦理道德、思想品格等方面对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使情感品质向高尚的道德方向发展,促进正确人生观的形成,构建起追求真善美的理想和行为,音乐教学是我们对学生进行德育渗透的一个重要环节,在教学过程中,尽可能多选一些歌颂祖国、歌颂党、歌颂社会主义和歌颂美好生活的歌曲。如:《共和国之恋》、《天路》、《和谐家园》、《我和我的祖国》《旗帜颂》等,通过介绍歌曲的时代背景、词曲作者的生平事迹、歌曲内容和风格等,让学生懂得歌曲的深刻含义,然后通过知识讲解和歌曲欣赏,培养学生的音乐兴趣,增强学生对歌曲丰富内涵的感受能力,提高学生对歌曲艺术的欣赏水平。教学过程应当是师生的双向交流。为此,要注意发挥学生在教学过程中的参与性,使学生的思想情感得到充分体现,从而激发学生学习的愿望,充分发挥他们的思维能力和想象能力,要让学生们愿意去学习、快乐的去学习、有感受的去学习,好的音乐教育可以使学生身临其境,去享受欢乐,感受痛苦,去愤怒地谴责,去激情地歌唱,一旦学生全身心地投入到美妙的音乐世界,就能唤起他们的爱国主义感情,让他们感受到劳动的自豪,生活的美好,能够让每一位学生在音乐的海洋中快乐的成长,因此,音乐教育本身就是一种德育渗透,进一步充实和完善音乐教育中的德育内容和方法,让每一位学生快乐成长。

四、在兴趣中学习,在学习中进行德育渗透

中学生的兴趣小组活动是丰富多彩的,作为一名音乐教育工作者应注意在兴趣小组活动中增加德育教育的内容。比如,组织青少年合唱队,举办歌咏比赛和校园革命歌曲大家唱等活动,把具有时代主旋律的歌曲和音乐作品贯穿到音乐活动中去,如《五星红旗》、《走进新时代》、《小白杨》、《我们走在大路上》、《在希望的田野上》、《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祖国不会忘记》等一些脍炙人口的歌曲,从而进一步增强学生的感受能力,培养他们文明健康积极向上的道德情操,使他们在校园的音乐氛围中受到深刻的德育教育和情感教育,随着学校教育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转变,教育工作者更应当注重学生综合能力的培养,通过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特别是音乐的审美功能,其作用不仅在于知识水平的提高,更重要的是促进学生素质的全面发展,在音乐中学会做人。

最后笔者想说的是,音乐教学含有丰富的德育内容,音乐教学中的德育是以爱国主义教育为中心展开的。此外,音乐教材中还教育学生爱家乡、爱自然、爱学习、爱劳动、爱科学,树立远大理想、继承革命传统,尊敬师长、互相友爱等,从多种角度帮助学生形成高尚的道德品质,通过音乐教育对培养青少年健康的审美观念和审美能力、陶冶高尚的道德情操、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浅谈在教学中进行德育渗透

姓 名:张 建 忠 学 科:音 乐

单 位:下营镇下营初级中学

第四篇:在感恩中成长——读《田野上的白发》有感

在感恩中成长——读《田野上的白发》有感

心而生一种微妙情絮,大千世界,我们理应感恩的事物不胜枚举。感恩窗外的阳光明媚;感恩友人的热情洋溢,感恩风铃的叮当作响,感恩„„我以为,仅以我的一支拙笔是写不出如此丰富的内涵的,所以我仅想表达对于感恩母情的一番薄见。

我想,人到暮年,两鬓斑白已不多见。但为爱染白的双鬓更值得我们感恩。因此,每每读至“她的青丝是白发,是岁月所染。”我都会深思,如若没有母亲付出青丝,又如何能有我们的幸福?岁月无情,母亲飘逸肩后的黑发已无法挽回,唯一能够留驻,也应留住的是我们感恩的心。感恩“以廋的皮包骨头”的母亲,感恩“脸上任是慈祥的微笑”的母亲,感恩“被汗水湿透”的母亲,感恩母亲为自己付出的一切。

“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浮,漂浮出我一脸泪花,漂浮出我一段回忆,”亦“飘拂”出我不尽的思绪„„

仍记得过往与母亲一起背诵《三字经》。那时候,我是不识字的,母亲念一遍,我就附和一遍,读了不少知识懂得并不多。因此,每每读到动情处,母亲总不失时机地教育我。尤其是在“香九龄,能温席”那处,母亲流泪了,我问母亲这是很感人的故事么,母亲说是,她还告诉我,小学一年级时,她学着《三字经》上,为生病的母亲暖暖窝,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便偷偷地钻进母亲的被窝,想用体温驱赶寒冷,结果反倒让母亲为我暖冰冷的身体。母亲笑我傻,可眼角却分明含着泪珠。我仍是不解,却并没有多问,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我会懂得。

回忆至此,再读“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漂浮吗?”才终于领会,感恩即是要珍惜他人为自己付出的爱,也应努力付出自己的爱。正如歌中所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莫要待到失去才恍然,仍未来得及感恩。写到这儿,突然想起一则发人深省的故事,不知是否与题相关,但我仅是想告诉大家,用剩余的每一分每一秒感恩吧!

那是一位残疾的母亲,孩子总不愿亲近外貌丑陋的生母,虽然母亲一次次维护自己,关爱自己使孩子有些许感动,但这仅有的感动却因孩子的转学而化为乌。相隔千里,母亲对孩子的爱却丝毫未减。于是,母亲一瘸一拐,带着她从数十米高的树上采摘的野果,去隔着几座山的学校为孩子送去“爱的温暖”。孩子感动了,也才开始感恩母亲,但却不知早已来不及,母亲在第二次前来的路上坠下深渊,手里,还紧握着被鲜血染红的果子。

是啊,“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一“吐着”满心的爱,我们应用一生一世去感恩的爱。

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自己一直都在感恩中成长,同样也在成长中感恩最重要的人——母亲。如果现在让我说什么是感恩。我会说:感恩就是珍惜爱,付出爱,为爱我的人。

江苏省如皋市林梓镇阳光中学初二:冒林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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