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忠善仁义真豪杰 大恶大恨论英雄 赏析金庸小说
忠善仁义真豪杰
大恶大善论英雄
赏析金庸小说
《天龙八部》中的恶美人
汉语言文学 2013级 201350505300 廖贵达
摘要: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塑造了众多性格饱满的人物形象,其中有一类被称作“恶人”的人物形象,尤其是作者的笔墨所大力描画,从中能够品味出独到的艺术魅力,挖掘出以“大义豪侠”、“爱恨情恨”、“自我完善”为代表的三种审美意蕴,成为金庸小说中一道独特的审美风景!
关键词:金庸 《天龙八部》 “恶人” 独特美
1引 言
金庸,全球华人界最著名的武侠小说家,他凭借自身广博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知识底蕴和文学创作功底,创作出十五部长短不一的武侠小说,将众多读者带入一个亦真亦幻的武侠小说世界,构建起一个浪漫唯美的独特文学境界。在他的引领下,中国传统武侠小说被提到一个历史的新高度,武侠小说有了更多的可读性,并且作为通俗文学与高雅文学不相上下,共同促进着中国文学的发展。
以金庸、梁羽生为代表的一批作家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创的“新武侠小说”,不仅继承了传统武侠小说中以侠为主、以武为技的特点,更融合进中国传统文化的广博精髓和更多的文学特性,使得新武侠小说一下子风靡全球华人,金庸也被普遍誉为武侠小说作家的“泰山北斗”“武林盟主”。
金庸小说中的武,金庸小说中的侠,金庸以众多美轮美奂的武功招式和着性格独特个性强烈的江湖侠客,将读者带进一个以中国传统文化为背景底蕴的奇特世界,爱恨情仇、生离死别、国家历史、风土人情,任何一位读者信手拈来的一读都会被吸引进这个亦真亦假的武侠江湖。这就是金庸武侠小说的独特魅力!
如果说以上就是金庸武侠小说吸引众多读者的秘诀所在的话,那还很浅。金庸武侠小说从文学的角度上来说,亦具有非常大的文学价值,金庸作为一个有着中西文化融合的大家,将西方文艺学理论的成果与中国传统文学的精髓相融合,产生出更加丰富的文学内涵,下面,我将从人物性格这一方面,为大家阐释金庸武侠小说的更多魅力!
2正文
人物性格是现代文学理论中小说所强调的最为重要的因素,根据一般意义上分为“扁形”和“圆形”两种:扁型人物性格刻画较单调,人物单纯性格,好人就“高、大、全”,坏人就十恶不赦,这种性格描绘缺乏人物性格的变化和人性的复杂;而圆形人物是指人物性格比较丰满,表达出了人物的复杂性和多面性。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是怎么样的呢?
有的读者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好看,就在于小说中塑造了众多人物性格饱满的正义形象,这些人物通过艰难的斗争最终战胜了坏人,并且结局出人意料,没有大团圆的结局,有时甚至带有几许悲剧色彩。如果单纯的将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两两分开,好人与坏人的话,那么我们便会发现,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还多出一类人物是金庸用尽心血来创作描绘的——“恶人”。
说到恶人,金庸先生笔下的小说中“恶人”众多,几乎每一部都有一两个读者能够记住的“恶人”,我只以《天龙八部》为例,来向大家介绍金庸笔下的“恶人”之美!
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是一个从古至今争论不休的哲学话题,金庸以一位文学作家的独特视角和“绝技”,用具体的、特殊的、生动的、鲜明的人物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思考,“恶人”这一人物形象,便是金庸笔下的答案!
初读“恶人”时,读者都会带着褒正贬恶的审美趣味去体味作品中的角色,即单纯地认为善既是善,恶既是恶。可通读过小说之后,饱满的人物性格会使读者逐渐地思考:为什么对“恶人”的憎恶感越来越减少?原因就在于“恶人”亦美!提起“恶人”,首先便应是那些杀人如麻,毫无情感的武林高手,他们以一家之绝技武功鼎立于江湖,用自己强硬的武功创定自己的行为准则,杀人不眨眼,强抢豪夺,行为古怪,得到“恶人”之“美名”多是由于江湖中人对之深恶痛绝却又无法根除,弱者只能躲藏逃避,能与之对抗的强者亦不敢轻易出手,于是“恶人”便能在江湖上来往自如,无所顾忌。仔细读过《天龙八部》之后,对其中的“恶人”也能分类以阐述。2.1“恶人”的仁义豪侠之美
“‘仁义豪侠’是中国侠士之魂,也是金庸武侠小说之魂,是金庸武侠小说最付人文精神的一个方面”金庸武侠小说围绕“义”写了许许多多感天动地的人物、故事、场面。这些笔墨体现了作者传统文化观、道德价值观和人生理想,艺术方面也取得了高度的成就,成为金庸小说中最精彩、最富有浪漫主义色彩而值得细细品味的部分。“‘仁义豪侠’是中国侠士之魂,也是金庸武侠小说之魂,是金庸武侠小说最付人文精神的一个方面”金庸武侠小说围绕“义”写了许许多多感天动地的人物、故事、场面。这些笔墨体现了作者传统文化观、道德价值观和人生理想,艺术方面也取得了高度的成就,成为金庸小说中最精彩、最富有浪漫主义色彩而值得细细品味的部分。小说中要介绍的第一号有“侠义”精神之美的,当数“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排名老三的“凶神恶煞”“岳老三”,金庸首次描写这一人物,便写出了他的凶残暴虐:钟万仇家的下人进喜儿因为传信,被不满被称作“岳老三”而一掌拍死。钟万仇说“岳老三”“向来脾气暴躁,又是疯疯颠颠的”“他看见进喜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侍候,就问他:‘刚才我打了你一掌,你心里在骂我,是不是?’进喜儿忙道:‘不,不!小的不敢,万万不敢。’那人道:‘你心里一定在说我是个大恶人,恶得不能再恶了,哈哈!’进喜儿道:‘不,不!二老爷是个大大的好人,一点儿也不恶。’那人眉毛竖了起来,喝道:‘你说我一点儿也不恶?’进喜儿吓得浑身发抖,说道:‘你……二老爷……一点也不恶,半……半点也不恶。’那人哇哇怒叫,突然伸出手来,扭断了进喜儿的脖子……”金庸笔下的这个“大恶人”的确让所有读者都感到憎恨,可第二次出场,“岳老三”叫段誉拜师的一段,却有趣无比:“我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做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一心想要收段誉为弟子的“恶人”,却在与段誉的比武中抓不着段誉,绝不肯做“乌龟儿子王八蛋”的“岳老三”虽然武功绝顶,以作恶为乐,却戏剧般地拜了书呆子气十足的段誉为师傅!这一点让读者对这个“大恶人”有了新的兴趣。之后的“岳老三”虽然依旧本性不改,可面对自己已经认得师傅,却是从不反悔,每每当段誉有难时总会听从段誉的“命令”,当小说的结尾部分段誉有生命危险时,“岳老三”为了解开师傅手上的牛皮筋,对抗“四大恶人”之首的命令,被段延庆背后放冷箭杀死!这一事件让读者对这个“大恶人”又有了些许同情和佩服。在金庸看来,“义”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人物肝胆相照,惺惺相惜,一诺千金,不负于人。早在古代司马迁就十分看重侠士的“义”,他曾用这样的话来概括游侠精神:“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生死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岳老三”虽然以作恶为乐,但其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憨态和固执和体现出的那种中国传统“义”士侠士,确实是让读者感到震撼的!一个表面上看来不愿做“乌龟儿子王八蛋”的古怪高手,一个认准文弱书生为师的“大恶人”,却能坚持着“尊师守道”的原则,宁可被背后“放冷箭”杀死也要救出师父,究竟是什么使得一个大恶人去就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假徒弟?读罢小说我们不难发现,即使是经常作恶的人,也会有忠于侠义的感人之举。严家炎先生说:“涉及‘义’,金庸总是写得笔酣墨饱,豪气干云,可歌可泣,感人肺腑”。
《天龙八部》中的众多人物形象都是有着侠义风范的江湖豪杰,正义的人物形象自不必说,如此多的“恶人”形象亦能展现出如此美好的大“义”精神,挥洒出江湖豪侠的本色气质!这便是“恶人”之第一美。2.2“恶人”的爱憎情很之美
爱情是众多文学作品努力表达的主题之一。金庸武侠小说吸引读者的秘诀之一就是作品中众多的爱情故事和情节,金庸将爱情这一主题放在一个有着中国传统文化底蕴为背景的血雨腥风、爱憎情恨的江湖之中,使读者投身于一个美好的情感世界。《天龙八部》中的“恶人”亦有大爱大恨,并且因为爱憎情恨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
首先要分析的人物,还是来自“四大恶人”中的老二——“无恶不作”“叶二娘”,她一出场便带给读者震撼的恐惧感:口口声声叫怀里“乖宝宝”的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竟然抢夺平民孩子拿来“玩乐”然后晚上拿去送到陌生人家,其恐怖程度只能用变态来形容,每天抢夺一个孩子“便似常人在市场购买鸡鸭鱼羊、拣精挑肥一般”,一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女人竟然会这般的恐怖变态,成为“恶人”也理所当然!可小说中作者以木婉清的视角,为后文埋下了一个伏笔:“叶二娘向她嫣然一笑,木婉清全身一颤,只觉她者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无限伤心,自己忍不住便要流泪,忙转过了头”假如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有几分姿色,或许读者还会对之倾以好感,然而一个以抢夺离间亲人的变态“恶人”,如何会使木婉清忍不住流泪呢?或许只有女人与女人的眼神接触,才能读懂其内心的辛酸苦辣。小说中“叶二娘”获得了故事人物的同情,接下来作者就要用尽笔法来使读者对她的态度发生转变,金庸用戏剧化的手法创作了这样的一场颇让人意外的情节:“叶二娘”发现了虚竹身上的三处二十七点香疤,认得自己的亲生骨肉,舐犊情深的“叶二娘”再次感动了旁观的众人。“叶二娘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儿子自己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来抱。可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善良、单纯、侠义的大好人虚竹竟然是“恶人”的亲生骨肉,更令读者吃惊的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慈是虚竹的亲生父亲,“叶二娘”在苦苦相求竭尽全力隐瞒未果,还想要带夫受刑,最后在玄慈临死之时,“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突然一跃丈余,从半空中摔将下来,碰得一声,掉在玄慈脚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如此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使得一个“恶人”的由情到“恶”的缘由全部都揭示出来,紧张紧凑的叙述如同戏剧一般激烈、高潮迭起。这时作者完成了“叶二娘”这一“恶人”形象在读者心目中的转化,一个“子散夫离”的孤独女子独自忍受种种不幸,最亲的骨肉不知生死何处,最爱的夫君无法向之倾诉还要忍住情欲保全他!“叶二娘”因情而“恶”,为情而痴的行为也就博得了所有读者和故事中人物的同情和怜悯,并有悲哀伤心之痛。金庸笔下的“恶人”之情不像正面人物的情那样浪漫美好,而是显得苍凉悲壮,带有一定的传奇色彩。通过对“恶人”的变态的行径来反映他们的因情生“恶”,反映出人物性格的复杂,陈墨说:“金庸小说多半是些悲情故事,爱而不得其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情人难成眷属等等”“不幸的爱情各有各的不同”由此展现“恶人”的美的韵味。
另一个“恶人”有爱恨情怨之美的例子,是小说中女性人物:天山童老。天山童老是天山灵鹫宫主人,手下全是女子,这个人物对男人深恶痛绝,也教手下对男子莫留情意,甚至给男子服下毒药,定期发放解药来控制男人!她的“恶”还体现在自己修炼一门返老还童的法术,杀人饮血,下手无情。天山童老与同门师妹李秋水同爱着生前将武功传授给虚竹的师兄无涯子,在西夏国的地下冰窖中,两人为情生恨,大大出手,招数恨毒,都要置对方于死地。天山童老,先是被李秋水砍掉了腿,又在练返老还童功的紧要关头,两个人斗得不分上下,却都要坚持着想要看对方先去“西天”,在李秋水“假死”之后,天山童老也即将耗尽生命,在临死前“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头颈一软,脑袋垂下,就此无声无息”本想看着情敌死去,自己方安心而死的“恶人”,最终还是走在了情敌的前面。虽然小说中的天山童老和李秋水都没能得到师兄无涯子的爱,可两个年纪已老的女人对师兄的爱情却无丝毫减退,并且都希望看到情敌的死来获得心理上最后的安慰。天山童老虽然“恶”,可作为女子,由爱生恨、由爱生怨并且终其生命来对付情敌,对情敌李秋水的恨有多大,反映着她对无涯子的爱有多大!这一故事情节中的人物性格虽然古怪离奇,但读者依旧能从中品味出这个“恶人”悲情的命运和对爱情的坚贞执着,同样,这些“恶人”也有了美好的一面。2.3“恶人”的自我完善之美
人性的自我救赎总是美的,小说中众多人物的自我救赎不仅使读者感到莫大的庆幸,同样也使读者对人物性格的复杂深刻有了更深的了解,进而对人性的善恶有了更为深广的思索:由善变恶,由恶行善,如同一个循环往复,而关键掌握在人的选择之中。
“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本是大理国太子,被人追杀而残废,丢失了王位、命运、前途的段延庆心理失衡,与另外三个人组成了“四大恶人”的组合。小说描写段延庆的“恶”很少,但却非常能够体现出这位首恶的恐怖:用春药逼段誉乱伦;杀自己的结拜弟兄“岳老二”;最后还丧尽人性地杀掉了和自己有血亲的段正淳和他的五个情人。段延庆的“恶”可以说是带有强烈怨憎和愤恨而产生的!“恶贯满盈”本是“四大恶人”中最为残忍无情的一个,他的“恶”带着他强烈的仇世色彩和悲苦之情,展现给读者一个无比痛苦的内心世界:苏星河所摆的玲珑,是一个最能触动人心境的测试。段延庆解这个玲珑时,举棋不定,只觉“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本是段世正宗,却流入邪魔外道,是他由“恨”生“恶”的根本,而“丁春秋在一旁煽动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头,也是不能的了!’”正好点中了这个“恶”人的痛苦彷徨。为恶是对恶人最大的惩罚。小说在结尾的部分,作者给了“恶”人自我救赎的机会:当镇南王妃说出当年自己充当“观音”的白衣女子,并且说出段誉是段延庆的亲生儿子时,“恶人”“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难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业,都万万不及有个儿子的可贵。霎时间悲喜交集,心神激荡,只想大叫大跳一番”〔22〕段延庆的人性在这时得以复苏,他内心产生了对段王妃的感激,对段誉的爱恋和对自己的骄傲,他有了希望和新生,一生所有的怨恨不忿全都灰飞烟灭,而缘由却只是一次偶然的巧合。人性的自我救赎带来了“善”的复苏,正如经历过寒冬的枯木在春雨的滋润下萌生绿意,“恶”的化解一方面在于合适的机缘,另一方面也在于人物的自我选择。金庸笔下的众多“恶人”在种种爱恨情仇之下弃恶向善,为小说添上更多的美好色彩。
3总结
在我看来,《天龙八部》中的“恶人”还有着更为广泛的涵盖,金庸以其深厚的思想底蕴为读者阐述着善恶的同根同源,小说中的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有着“恶”的因素,只是其所作所为是否想着“善”的方面而努力。例如: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妻子“马夫人”康敏,心中为了“美”而产生变态的“恶”,得不到乔峰的眼神赞许就想尽毒计陷害他,想要得到并独享段正淳的爱便要一口口地咬下他身上的肉,最终痛苦死去;慕容复本是才貌双全的武林大家,身边有同样有着才貌双全的王语嫣对之钟情耿耿,可是“复国”的幻梦却压得他心灵扭曲,鼠目寸光,为了复国的欲望而产生丑陋的“恶”,最后在坟堆上向南自语;如果仔细分析,小说中的人物大都有着“恶”的影子:萧峰为了找到杀父仇人而扰乱江湖,报仇的“恶 ”欲使他错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阿朱;段正淳虽然风流多情,对每个情人都极为爱怜,却终免不得众情敌相互追杀,最终为段正淳殒命。
《天龙八部》的“恶人”之美,美在人物形象内心的自我救赎,美在其内心情感的真实性,美在其身上所体现的传统文化中的仁义豪侠风范。读者品读金庸的武侠小说,已不再是猎奇武侠小说中的魔幻荒诞的武功秘籍,完美符号化的正反人物形象,而是追求着更高的文学性质,鉴赏人物内心饱满的性格特征,品味人物复杂多变的性格变化,从中领悟关于善与恶的更多思考。“恶人”自有他的美好感人之处,好人同样也能找到许许多多不尽人意的地方,金庸正是用这样的描写,塑造出众多有血有肉,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使得小说的可读性和文学性大大的提高。“恶人”,也成为《天龙八部》中一道有着独特美气质的风景!
参考文献:
﹝1﹞《小说面面观》,[英]福斯特,志文出版社,1993年版。﹝2﹞《金庸小说论稿(增订版)》,严家炎,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3﹞《金庸小说人论》,陈墨,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4﹞《新武侠二十家》,陈墨,文化艺术出版社,1992年版。
﹝5﹞《浪漫之旅——金庸小书神游》,陈墨,上海三联出版社,2000年版。﹝6﹞《金庸评传》,孔庆东,郑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7﹞《醉眼看金庸》,孔庆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8﹞《天龙八部》,金庸,广州出版社,2001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