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文痞贾平凹
文 痞 贾平凹
赖建青
一件文学投入社会,它到底有什么样的审美价值,对人的精神生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实际效果,不管人们争论如何激烈,可在多数人那里总有一个基本相近的看法,也就是社会效果在空间上的确定性;不管当时评价多么分歧,经过一段时间的争论,总会有一个基本一致的结论,也就是社会效果在时间上的确定性。评价一个作家也一样,既要看他的作品社会效果在空间上的确定性,也要看他的作品社会效果在时间上的确定性。
每一位作家都有自己的代表作或是成名作,比如说起老舍,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想起《骆驼祥子》,说起丁玲就会想起《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说起王跃文就会想起《国画》……。贾平凹在文学界可以说是一位高产作家,从七十年代开始就发表了很多散文,后来又写了很多中篇和长篇小说。可说起贾平凹这个名字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想起他在九十年代初创作的那本《废都》。十多年过去了,这本当年被炒得沸沸扬扬引发起剧烈争议的书尽管已渐渐被人们淡忘,可只要提起它依然会引起许多的争议。在网上
有数以千计的人发表各自的看法和评论,有一位网友直言不讳地说出当年《废都》对自己年轻心灵造成的伤害:“废都不应该出版,这样的烂书会对青少年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我至今都记得16岁偶然读到该书时恶心想呕吐的感觉,甚至因此对社会对人生对理想对现实产生了绝望,对性深深地厌恶,这种影响很久都无法消失,我对贾(平凹)的无知的崇拜彻底毁灭。性并不丑恶,但贾(平凹)的描述令人作呕,他无穷无尽的性幻想和肆无忌惮的性描写以及人物变态的性心理不堪入目……”。有位女网友说贾平凹的心理很变态,趣味很下流,他把女性写的很龌龊。还有很多女性网友都用“龌龊”、“下流”、“肮脏”、“变态”等词语来评价《废都》评价贾平凹。其实何止是《废都》呢,贾平凹的很多散文小说中都有肮脏龌龊的性描写以及下流淫荡的性变态性幻想,不堪入目。荒诞怪异的描写如特异功能、卜挂拆字、算命看相、巫神奠祀、风水堪舆、天人感应等充斥于他的作品中,处处散发着颓废腐朽的陈旧气息。贾平凹显然在接受民族文化民族形式的同时,连同封建腐朽文化也接受下来了,他将封建艳情小说、迷信怪异小说、才子佳人小说与旧时的谴责小说夹杂在一起合糅成团,意在以低级趣味去迎合市民文化,以求引起轰动。龌龊下流——不堪入目肮脏的性描写
性爱,并不是丑恶的行为。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思想的解放和观念的更新,性描写不再被视为作家的禁忌,逐渐地出现在反映情感升华和真实生活的文学作品中,只是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写作风格。有的粗犷大胆,有的含蓄浪漫,都是反映人生理上正常的愉悦行为,侧射着一种情感交溶的升华。尤其是《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一书中性描写,劳伦斯用真实细腻的笔法着重描述两情相悦的心理感受,给人与美感的享受。而在贾平凹的作品中,由“阉割焦虑症”所产生的性幻想性变态被肆无忌惮地大肆渲染,意淫、手淫、口交以及严重侵害女性生理健康在经期和堕胎后进行性行为的下流肮脏被其津津乐道地描述,完全失去了文学作品给读者以美感享受的宗旨,这种龌龊卑劣令人作呕的肮脏充斥于其许多作品中。
在女性经期中进行性行为会严重损害女性健康,是极其下流龌龊的流氓行为,而贾平凹却似乎以这种丑恶行为和性变态有着偏爱,在其多个作品中津津乐道地进行描述。他在《佛关》中写魁与兑子性交后,“兑子站起来……双腿上有了红的血迹,如花如霞,如染的太阳光辉……”。在《废都》中写第三次幽会时唐宛儿说自己正来着月经不
能性交,可庄之蝶坚持要行事,直弄得“血水喷溅出来,如一个扇形印在纸上,有一股儿顺了瓷白的腿面鲜红地往下蠕动,如一条蚯蚓。当唐宛儿问他是不是想起了景雪荫时,庄之蝶“更是发疯般地将她翻过身去继续发泄”,“血水就吧嗒吧嗒滴在地上的纸上,如一片梅“瓣”。就在唐宛儿为其堕胎后不久,身上还带着血,庄之蝶“飞鸽传书”约她到“求缺屋”幽会,“三吻两吻的两人就不知不觉合成一体……待到看时,那垫在身下的枕头上已有一处红来”,庄之蝶竟用钢笔将那处红画成了一片枫叶,还说“霜叶红于二月花”,其津津乐道的肮脏描述令人发呕。在小说《美穴地》中,贾平凹写土匪苟百都在马背上强奸抢来的女人,“一注奇艳无比的血,蝗蚓一般沿着玉洁的腹肌往下流,这景象更大刺激他的兴奋了,浑身肌肉颤抖着,嘿嘿大笑。”……。从下流变态的性行为写到经血,面对妇女的经血而能产生遐想,并且能用“如花如霞”、“奇艳无比”、“如一片梅瓣”等一些美丽的词句来形容和欣赏经血,作津津有味的描述。还有《故里》中的意淫、《废都》中的手淫口交、《美穴地》中的性幻想、《浮躁》中的性变态,贾平凹肆无忌惮地描述随处可见,字里行间弥散着肮脏下流的气息。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观念的更新,性描写不再是作家的禁忌,然而,文学作为上层建筑作为社会意识的审美作用,作家进行创作时必须满足社会和人民的审美需要,必须符合道德,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别林斯基称赞普希金的诗是“培养人性的最好方法……凡是诗的,必然是道德的”。毛泽东同志对文学作品反映社会生活与实际社会生活的区别用了六个“更”字作了经典概括:“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具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在文学作品中,性描写只是根据情节需要的一种点缀,一种辅助性的调味品而已,不宜过多。恩格斯曾指出:“倾向应当从场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而不应当特别地把它指点出来。”正如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度一样,超过这个度性质就变了。毫无疑问,现代文学的发展必须继承民族文学传统和民族文学遗产,但这种继承不能是全盘照搬。高尔基说:“蜜糖和毒药是紧紧地混合在一起的。”继承民族文学传统和民族文学遗产要吸其精华而弃其糟粕,鲁迅先生说在继承时必须根据情况,“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作不同处臵。贾平凹在其许多作品尤其是《废都》中肆无忌惮地对性变态性幻想着
意描述,对放荡肉欲的着意刻划,其下流龌龊的程度和肮脏意识是任何一部古典艳情小说都望尘莫及的。显然,贾平凹有意识地继承发展了民族文学传统和民族文学遗产中的糟粕。
神奇怪异——荒唐愚昧的鬼魅传播
在有着几千年封建统治历史的国度里,神秘文化一直颇有市场,其成因是复杂的。落后蒙昧生产力低下的古老文化,对一些神秘的天象物象无法解释。封建统治阶级为巩固政权,利用这些神秘天象物象对人们进行欺骗,形成了一种神秘文化,从本质而言是一种封建文化,是消极落后的文化,它以迂回的方式召唤精神的“返魅”因此而滋生了唯心主义的先验论,形成了消极蒙昧的伪科学。作家被斯大林誉为“人类灵魂工程师”,肩负着传播先进文化弘扬积极向上精神的历史重任,应该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和科学的态度看待分析事物,而不可传播封建迷信和伪科学。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作为知名作家贾平凹却对蒙昧消极的伪科学一以贯之的崇尚和热爱,在他许多散文和小说中充斥着对封建迷信津津乐道的言说和膜拜,卜卦、算命、看相、拆字、祭祀、巫术、扶乩等等迷信和神秘文化伪科学在他笔下都以张扬民俗、发掘传统文化的名义光怪陆离地呈现在许多作品中。繁多芜杂的神异怪象,大都是十分灵验,令人真伪难辨,仿佛冥冥中真有上帝安排着一切。《废都》中小说一开头贾平凹就以智祥大师拆字占卜预测奇花当开四枝,并将被种花人所残,后果灵验。在写到庄之蝶牛月清祭祀时,老太太就说:“一个鬼去投胎了,那孩子就要出世了!”一语未落,果然听得远处有婴儿的啼哭声,随即有人大叫“我老婆生了!”后来他的娘说梦见庄之蝶死去的爹烦隔壁新来的一家吵闹,让他们去管一管.庄之蝶寻思哪有一家人合葬一起的?及到了他爹坟旁果有座新坟,乡民说有姓薛的小两口带孩子进城时,在三岔路口被一辆卡车一起轧死,一家人就合了一个墓在那里埋了。庄之蝶听了吓得脸色寡白。在唐宛儿为控制柳月让庄之蝶当面与她性交后说:“可我提醒你,她是个灾星的。你们干着,我看着了,她是没长毛的。人常说没毛的女人是白虎煞星……。”而贾平凹也是根据男人与所谓白虎灾星的女人干了就会惹上灾祸的思路写庄之蝶从此走上了厄运直到结束,他对封建迷信和神奇怪异的崇敬膜拜在作品中一览无遗。
贾平凹不仅在作品中大肆宣扬神奇怪异的封建迷信和伪科学,在其现实生活中也是神秘文化和伪科学的虔诚
信徒。在桃油曲坡水库写作时,贾平凹喜欢每天下午去水库游泳,后来听说这个水库每年都要淹死三个人,当年已淹死了一个,便不敢再去,还说招工有指标,提干有指标,评职称有指标,这水淹死人也有指标,今年淹死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空着”,中国的事情真说不清。在《贾平凹谢有顺对话录》中,贾平凹说:“我总觉得人的一生挣多少钱,当什么官,那是有定数的,写文章也如此,用电脑写得那么快,我哪有那么多文章要写呀?……生命的事情有定数,比如你活多少岁,上帝知道,造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知道你的一切一切。一生写多少字,那也是有定数的,我已50多岁了,本来两年写的东西让我一个月写完了,那一年零十一个月干啥?”肆无忌惮地宣扬唯心论先验论的天命和定数。
贾平凹还谈到,别人请他写店铺的匾额时,若是字写得满意的,这店铺的生意就很好,若是一拿到要写的店铺名感觉不好或是那天的字没有写好,那店铺的生意就不好。又说到他有一次路过一户人家时,看见门口竖着一根废旧的电线杆,就感觉到这家人肯定会有个光棍男人,进去一问,真的就是光棍。贾平凹还说死了灵魂便脱离了肉体,上升到天堂浮云一样飘荡,另一个人也死了,灵魂也在飘荡,一块飘荡的时候下面正好有一对野兽交配,如果是一对狼,灵魂一下子注下来,就生个狼崽,狼再长大的时候也死了,灵魂又照样飘荡,遇着一棵树给花授粉,就成了一棵树了。贾平凹在对话中大肆宣扬唯心论的先验论,对封建迷信乐此不疲的言说与膜拜,其透出的虚幻怪诞和荒唐足可与柯云路为胡万林贴金作秀的《大气功师》、《发现黄帝内经》媲美,哪里还有一点象肩负历史重任的作家,整个的成了神汉成了现代巫师。
标榜炫耀——骨子里的腐败
在尚未肃清腐败和官本位思想的今天,公款消费惊人,不少官员和公职人员借开会调研考察观光为名,行吃喝玩乐之实,他们遍游名山大川中外美景,大肆挥霍国家的钱财。出于享乐和显示身价标榜自我,一些作家也借“采风”、“参观”为名,邀同一群风雅中人一同公款出巡,毫不吝惜地消耗着国库的资财,沉迷于种种迎来送往,前呼后拥、推杯换盏的享乐,讲究公款接待的规格规模和排场档次,然后以游记、散文的形式连缀成文,见诸于大小报刊,使这类浮光掠影陈陈相因的观光文字成为公款玩乐消费的遮羞布。一向自诩清高常津津乐道于自己陈腐士大夫情调的贾平凹也不甘落后,他的官本位意识远比许多身居
要职的官员要强烈得多,在许多作品中流露出对权力地位的仰慕和敬畏,弥散着种种封建官本位思想和等级意识的陈腐气息。尤其是在其行走散文《西路上》一文中,贾平凹用大量的文字津津乐道喋喋不休地描述了他在西行路上所享受的礼遇和全方位的公款接待,以显示标榜自己不凡的身价,对部队和地方政府花费大量公款的接待坦然受之,并引以为荣。在文中我们看到贾平凹是数人抱团儿同行,俨然是个小规模的旅游团,所谓的西行路上他们并不是用双脚行走,而是怡然自得地乘坐由部队提供的优质越野车,还有公款报销的飞机甚至可能还动用了某部队的军用直升飞机,其档次不可谓不高气派不可谓不大矣。为了方便联络,贾平凹还特意让西安某部队干休所的所长随路同行,专门负责安排落实沿路驻军的接待事宜,让贾平凹一行吃好玩好住好,真可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堪称是先声夺人。贾平凹在文中颇为得意地写道:“一路上基本上和部队联系,吃住都靠沿途军营来安排。可以说,西路上我们走的是军线。”堂而皇之地炫耀享受公款接待的快乐。其实作为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西安市作协主席的贾平凹在现实社会中出行享受公款接待本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向以都市大隐自命的作家竟然就当今社会盛行迎来送往世俗的公款接待津津乐道,毫不掩饰地公然在散文中描述,俨然是高人一等,似乎是自己身份高贵的必要诠释,殊不知这种出于显示身价标榜自我的文字是与文学审美和境界风牛马不相及的媚俗,彰显出庸俗的心境和腐败的气息。在《缘份》一文中贾平凹更是如数家珍地炫耀:“一九九五年七月,××邀我和××去新疆,支使了××、×××陪吃陪住陪游。……依××原定的计划,在喀什由喀什公安处接待。但一下飞机,有一个女的却找到我们,自我介绍叫×××,丈夫是南疆军区的××长,是接到×××的电话来迎接的,问我们将住在什么宾馆?……素不相识的南疆军区首长夫人亲自到机场热情迎接,显然令贾平凹激动万分,其级别档次不知道要比喀什公安处接待高上多少倍,贾平凹的身价脸面不言而喻。这种弥散着腐败享乐气息的作品中,作家的审美意识和价值取向在封建官本位思想和等级意识面前已是荡然无存。
文学创作是作家对社会生活反映的事物现象进行审美的行为,既可以是对美的正面肯定,也可能通过对丑的否定而达到对美的肯定。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指出:“艺术品的目的是表现某个主要的或凸出的特征。”在贾平凹的散文和小说创作中,对下流肮脏的性变态性幻想津津乐
道,对神奇怪异封建迷信意识的描写与日俱增,对庸俗腐败的官本位思想等级观念的炫耀标榜乐此不疲,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这些我们已分不清贾平凹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审美意识变味,有位网友说“贾平凹也许是向读者展示某个阶段真实的心态吧”。在那些充斥着下流肮脏神奇怪异的作品中,我们感受到的是现代巫师的梦呓,是文化痞子的变态。
作者简介:赖建青,男,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西省龙南县文联主席。出版有长篇小说《国宝》、《至高使命》,小说散文集《仅有爱是不够的》等文学专著;《赖建青书法作品集》。辞赋作品有《龙南赋》、《赣州赋》、《江西赋》、《中华赋》。联系号码:***
第二篇:贾平凹
贾平凹
贾平凹(wā),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商州》、《浮躁》、《废都》、《白夜》、《秦腔》、《古炉》等,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写作特征
贾平凹的作品主要以独特的视角准确而深刻地表现了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中国在三十年来的现代化进程中痛苦而悲壮的社会转型,不仅完整地复原和再现了现实生活中芸芸众生的生存本相,而且在一种原生态叙事中,深入当代中国人的心灵世界,突现了中华民族在现代化的全球语境中所遭遇的空前尴尬。他以中国传统美的表现方式,真实地表达了现代中国人的生活与情绪,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和走向世界做出了突出贡献。贾平凹的文学作品极富想象力,通俗中有真情,平淡中见悲悯,寄托深远,笔力丰富,不仅在我国拥有广大的读者群,而且还超越了国界,得到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的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广泛认同。特别是在文学语言的民族化方面,他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开创了新的传统,在新汉语写作实践中取得了巨大成就。
贾平凹作品所描写的场景是他所熟悉的农村,例如《秦腔》。他写的是农村的现实生活。长期以来,农村是最落后的地方,农民是最贫困的人群。现在中国的“三农”概念,农业、农村、农民,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旧的东西稀哩哗啦地没了,像泼出去的水,新的东西迟迟没再来,来了也抓不住,四面八方的风方向不定地吹,农民是一群鸡,羽毛翻皱,脚步趔趄,无所适从,他们无法再守住土地,他们一步一步地从土地上出走,虽然他们是土命,把树和草拔起来又抖净
贾平凹的名人心态对他创作的正面效应持久而宽广。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成名前的争强好胜,或者说为了出名而焕发的巨大的创作动力;二是成名后的永不满足,亦即为了固名而导致的在创作领域的大胆试验和开拓。
获奖情况
《满月儿》1978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腊月·正月》1984年获中国作协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浮躁》1987年获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
《爱的踪迹》1989年获第一届全国优秀散文(集)奖; 《废都》1997年获法国费米娜外国文学奖; 2003年获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贾平凹长篇散文精选》2005年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 2005年获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OO五杰出作家;
《秦腔》2006年获“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2008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06年4月获得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第四届杰出作家; 《古炉》2011年获施耐庵文学奖[2] 散文《月迹》获得了第二届朱自清散文奖。
曾获得全国文学大奖三次,“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00五杰出作家”及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费米那文学奖、法兰西文学艺术最高荣誉和“红楼梦”文学奖。以英、法、德、俄、日、韩、越等文字翻译出版了二十种版本。贾平凹爆得书法大名:当今书坛之怪现状
作家学者中不乏书法高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作家学者将精力放在了做学问上,在书法上名利心很淡。贾平凹与这些前辈的不同之处,就是其名利心过重。有了文学上的名声,还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主要是利益驱动。贾平凹曾得意地对走走说:“其实我写字画画挣的钱比稿费多。”现今贾平凹的字已是一幅四尺整张2万元了。
评价
比如陈传席,贾平凹在2003年给陈传席的一本薄书(不到300个页码)《悔晚斋臆语》写了一篇评论,倍加赞扬:“这是一本真正称得上才子的书。它得意,元气淋漓,爆发有力,控制得当,在平常里悟出的是常人悟不到的东西,又能有常人不可有的说法。可谓:远想出宏域,高步超常伦。不禁感慨:鸟中有凤凰,鱼中有鲸鱼,鲸鱼在海中游着,我们仅看到的是鲸鱼的背鳍,而正因为海洋中有着鲸身,这背鳍才为此而与众不同。”后来在中华书局出《悔晚斋臆语》增补修订版时,陈传席将贾平凹这篇吹喇叭的文章作为《后记》。2004年,贾平凹给陈传席寄画约稿,陈传席就写了一篇《一超直入如来境》,刊登在《中国艺术报·画苑·中国书画家》专刊上。文中说:“贾平凹的书法浑厚逋峭,一派西北气象,比当代很多著名书法家好得多。”“贾平凹的画生拙、古淡、高逸,而且浑厚、朴实、大气,金冬心之后,画界无此格也。今之画人,无此天才也。” 读者:贾平凹的书 喜欢没道理
好书。好书。好书。好书。写的不错,值得一看 老贾的书一定是要看的。
作品摘要 外地人——尤其是自夸长江流域的纤秀之士——最害怕秦腔的震撼:评说得婉转的是:唱的有劲;说的直率的是:大喊大叫。于是,便有柔弱女子,常在戏台下以绒堵耳,又在平日教训某人:你要不怎么怎么样,今晚别让你去看秦腔!秦腔成了惩罚的代名词。所以,别的剧种可以各省走动,为秦腔则如秦人一样,死不离窝;严重的乡土观念,也使其离部开窝:可能孩子啊西北几个地方变腔走调的有些市场,却绝冲不出往东南而去的潼关呢。——摘自《秦腔》
正是三月天,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其中有了蒲公英,一点一点的淡黄,使人心神儿几分荡漾了。远远看着杨柳,绿得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叶片,皮下的脉络是楚楚地流动绿。路上行人很多,有的坐着车,或是谋事;有的挑着担,或是买卖。春光悄悄儿走来,只有他们这般儿悠闲,醺醺然。也只有他们深得这春之妙味了。——摘自《品茶》
作品<高兴>赏析
贾平凹的《高兴》是一部揭示底层人真实生活的作品贾平凹以自己中学同学为原型其主角刘高兴真有其人。贾平凹为了更好地了解拾破烂群体的境遇在动笔前他曾深入大街小巷他见到了更多像刘高兴一样拾破烂的人。作者坦言他写《高兴》的想法比《秦腔》还早只因条件不成熟而搁浅“为写这部小说我多次到西安郊区的‘拾荒村’探访和那些‘破烂王’们拉家常、同吃同喝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创作期间五易其稿是创作以来修改次数最多、最费劲的一部长篇。” 坦率地讲贾平凹的《高兴》要比《秦腔》好读多了。首先于情节结构和人物设置上《高兴》要比《秦腔》简洁明了得多。但是如果读进去却发现《高兴》所引发或者蕴含的问题依然是那么的多那么的沉重。比如说乡土叙事城市叙事尤其是介于城乡之间的叙事等等问题。《高兴》所叙写的用现在一种说法就是“乡下人进城”的生活。① “乡下人进城”叙事自然不能再继续称之为乡村或者乡土叙事但是它是城市叙事吗如果是又何必将其如此麻烦地加以限定或者区别呢显然《高兴》与其它叙写“乡下人进城”作品一样其笔下的人与事既是城市中的又是游离于城市之外的既是乡下人的又是离开土地的。这是一种城市化背景下的乡土叙事但又非传统意义上的乡土叙事它看似城市叙事其实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城市叙事。那么。它是什么样的叙事呢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叙事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一种经典意义上的乡土文学叙事形态建构那么《高兴》则是于生活上承续《秦腔》而在叙事上却是对于乡土文学叙事进行着某种解构。贾平凹在他的《秦腔•后记》中宣称“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强大人们从来没有像今天需要活得儒雅我以清风街的故事为碑了行将过去的棣花街故乡啊从此失去记忆。” ②其间就意味着他下一部作品将转向城市或者说他将创作的视野转向离开土地之后的生活——城市生活。但是城市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个陌生的生命情感地带。
作品<废都><浮躁>赏析
贾平凹写了很多小说出名的也很多我认为其中有两部足以称为经典。一部当然就是《废都》了。这部书以大胆的性描写而引起轰动甚至成为禁书至今余响未绝。相信很多人知道贾平凹都是从这部书开始的。另外一部就是《浮躁》。我之所以推崇这部书因为它实在称得上是同一个题材中的佳作比之《平凡的世界》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现在想写的不是它的优点我是特意来寻它的缺点的。表面上看这部书的调子和沈从文的《边城》很相似不过细看又不像。因为书里写了太多的权力角逐金钱斗争《边城》里虽然也写到地位、贫富但作者并没有直接去描写这些东西所以多了一种自然淳朴的气息。相比之下《浮躁》就显得现实了许多或者说是俗了许多。这也是作家的内心使然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书这句话大概没有说错。可以看得出来贾平凹作了很大的努力使自己显得不俗。所以《浮躁》里面写了一个和尚一个阴阳师。感觉和尚虽然有点罗嗦或者说是故弄玄虚但总体上还可以接受。阴阳师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仿佛是作者为了讲述那一方水土特有的民俗而故意加进去的一个人物。最喜欢开头那一段文字。“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镇街在河的北岸长虫的尻子没深没浅的长且七折八折全乱了规矩。屋舍皆高瘦,却讲究黑漆门面吊两柄铁打的门环二道接檐滚槽瓦当脊顶耸起白灰勾勒而两角斜斜飞翘俨然是翼于水上的形势。”这样抄下去就有很长的一段了大家最好还是自己找书看。
第三篇:贾平凹
贾平凹贾平凹(wa),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西安市文联主席、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院长、《美文》杂志主编,中国海洋大学以及北京师范大学驻校作家等。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贾平凹《浮躁》简介
《浮躁》是“商周系列”的第一部,奠定了在文坛的实力派地位,也是他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一本关于作者故乡商州的书,记述了一条河上的故事。全书内容丰富,语言生动,文笔精妙,故事情节曲折。该书一经出版即引起轰动,并获美国文学大奖。
《浮躁》-简介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
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
这仍然是一本关于商州的书,不是地图上所标志的那个现实世界的商州,而是存在于作者心里的,带着对故乡的热爱和眷恋描画出来的商州,半虚半实的,饱蕴陕西的风物人情,时时有秦腔回响的商州。“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这就是小说里的舞台,时间是在80年代,各色*人物们便在这州河和州河两岸的小村镇里忙活起各自的生计和谋划来。
金狗是两岔镇穷画匠的儿子,参过军,复员后便在州河上放排为生,胆子大,志气大,又有些文化,却生活在一个拳脚施展不开的地方。“两岔镇的穷在商州出了名,但谁也得说这地方好风水,因为这里的两个大姓巩家和田家,都产生了极有头脸的人物。”也正是因为有两大姓里掌权人物的存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裙带关系催生了特权人群,他们的家人亲信们把持关键职位,享受种种不正当的便利,升迁则自己人升迁,发财则自己人发财,普通老百姓们是没有机会的,敢怒而不敢言,即便敢言也无处告诉,只得苦守着一份贫穷度日。
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金狗-阴-差阳错地得了个机会,去州城报社当记者,代价是离开和他彼此爱慕的恋人小水,去与田书记的侄女英英结婚。他渴望这个机会,当了记者就可以和巩家、田家相抗衡,虽是无官无职,却可以通过报纸为乡亲们谋得公平和申述冤屈,然而对小水又是难以割舍的。正犹豫间,英英找上门来,将生米煮成熟饭并大肆张扬,这便由不得金狗选择,带着对小水的愧疚踏上了去州城的路。
《浮躁》-作品鉴赏
这是一部把写实性*的具体描写和象征性*的总体构思成功地统一起来的长篇巨着。它通过州河上小小的静虚村、两岔镇,写出了中国社会特定历史阶段的时代情绪(或称作“民族心态”),具有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浮躁”这个词,就是对时代情绪的总体概括。小说展示的是具有封闭性*、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艰难而又不可逆转地发生某种深刻变化的乡镇社会生活图景。这个社会确实是很古老的。不静岗上的佛寺,渡口与渡船,矮子画匠的画笔,麻子铁匠的铁匠铺,小水对传统爱情方式的恪守,等等,都是传统乡镇社会的生活面貌。甚至巩宝山、田有善、田中正这些党员干部,在本质上也还是传统社会宗法势力的代表。然而,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具有一定现代意识的金狗出现了,欺诈而又愤世嫉俗的雷大空出现了。他们像投到湖面上的石头,在传统乡镇社会的一潭死水中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浪。他们既动摇着封建宗法势力的顽固统治,也改变着人们固有的生存状态和思想观念。田有善和田中正不得不利用他们,甚至被他们斗败;那些在巩、田两大家族的统治下小心翼翼生活了许多年的人们开始寻求经济上的富裕和人格的自由。当然,这种变化中充满了痛苦、挫折、混乱乃至荒诞。具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心的金狗有那么多的障碍和陷阱;在欺诈中不失真纯与正直的雷大空死于非命;小水保持着传统的质朴与纯洁,被金狗称作“干净的神”,但与英英和石华相比,她又显得不合时宜,没有竞争力;矮子画匠对世事的变化又迷惘又胆怯;求神问卜中新中国的领袖成了-阴-阳师供奉的大神,插在香炉里的是“大前门”牌香烟;等等,都说明了这个变化过程的曲折、复杂。不过,无论过程怎样曲折、复杂,最后生活还是前进了:金狗走出了监狱,并且在州河上发展自己的事业,形成了一股势力。由于作家熟悉商州山地生活,所以小说对以静虚村和两岔镇为主的乡镇生活的描写细致而逼真,充满乡土气息。但是,只看到上述这些,尚未认识这部小说的全部价值。小说描写的是州河边上小小的乡镇社会,但力图揭示的却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命运、文化变迁轨迹、心态特征。所以小说追求总体构思上的象征性*。在小说的序言中,作家声称:小说中的商州是“虚构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小说中的州河是一条“太年青”的河,“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小说力求写出民族文化“令人振奋又令人痛苦的裂变过程”。所以设计一个考察者对州河进行考察,从哲学的高度思考州河的性*格、命运,并结合州河谈民族心态。小说中那条既连接着州城、两岔镇、静虚村、白石寨,又贯串整个故事情节、与人物命运密切相关的州河,决不仅仅是一条蜿蜒于群山之中的地理学意义上的河,而是具有很大象征性*。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文化、一种历史、或者曲折动荡的现实生活。所以在作品中州河被赋予了与金狗、与时代、与小说作者同样的品格——浮躁。小说最后预言州河将爆发有始以来的第二次大洪水,实际上是暗示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即将到来。正是这种象征性*使《浮躁》这部以乡镇生活为主要描写内容的小说具有了高度的概括性*和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成为民族心态的活标本。作家在小说序言中明确表示这篇小说追求“更多混茫,更多蕴藉”,这一目的的确达到了。上面分析的那些,大约只是这部小说思想蕴含的一部分而已。象征性*追求还给这部以写实为基本内容和主要风格的作品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比如小说写到的金狗神奇的出生,看山狗古怪的习性*,和尚玄妙的高论,-阴-阳师的装神弄鬼,自杀的寡妇和死去的老铁匠将-阴-魂附在一个病女人身上,等等,都神秘而又耐人寻味。
《浮躁》不是一个温馨而浪漫的故事,看完之后没有值得我们愉快回忆的情节。但 4 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必须得承认,它是一部好书。真实的暴露,太真实了。虽然真实往往是人们刻意回避的,但它的美丽却又就在真实。
《浮躁》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尽管他后来写出了《废都》等一大批有影响、有争议、风格各异的长篇,但我总认为还是他的《浮躁》耐读。正如他自己所言,是“三十五岁以前最大的一部”,就份量而言,可以称得上“重量级”。
在这里他写的还是生他养他的那片热土,然而,出现在《浮躁》里的商州,不再是贾平凹轻车熟路、笔底生花的那个田园牧歌式的商州,这个商州,是贾平凹有意识对整个中国改革的现状作焦点透视和宏观把握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作为一个把现实关怀和人文思考逐步自觉化的走向成熟的作家,贾平凹写出了一个超越俚俗风情与自然景观意义上的大商州。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一切都处在如箭在弦、一触即发、极其活跃奔放的情势中。然而,是不是就可以任情惬意地 “一路奔腾一路歌”了呢?回答是否定的。改革是新与旧的痛苦的裂变,它需要人们付出代价,如同凤凰涅盘必须经受烈火的焚烧。
于是,便伴生出一种特有的时代心态:浮躁。面对商州经济新的课题,既渴望置身其中又无弄潮之力,面对种种非正常因素,既深恶痛绝又不愿挺身干预。“觉得怎么也不合适,怎么也不舒服”,牢骚怪话,羡慕嫉妒,或者放下肉碗骂娘,或者任尔东南西北风只管“跟着感觉走”。人的主体意识的高扬和低文明层次的不谐和形成了当时普遍的浮躁情绪。那么,对于这么一个时期的心态,该如何评价呢?贾下凹设计了一条河。这便是他家乡的河,一条他认为是全中国最浮躁不安的河。“浮躁当然不是州河的美德,但它是州河不同别河的特点。这如同它翻洞过峡吼声价天喜欢悲壮声势一样,只说明它太年轻„„州河毕竟是这条河流经商州地面的一段上游,它还要流过几个省,走上千里上万里的路往长江去,往大海去,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这真是一种着眼宏观、意义深远的概括,既形象,又准确,令人回味。
浮躁当然有害,但绝不可怕。历史的大河总是在流动中淘汰泥沙而滔滔东去。无论如何,社会在进步,板块错动里新的传奇将不断形成。而奔腾的又何止江河?还有时代,还有永远高扬的民族精神。它必将摈弃浮躁再度涅盘,成为主宰我们这块土地这个民族的强大精神力量。
大概,这就是贾平凹当时在小说文本之外想要揭示的。一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他在给予读者阅读的快感的同时,还能给人以深层次的思索。今天来看,他的上述寓意,也许是真诚的祈祷,也许是善良的愿望,也许是过于乐观的自信;也许在激扬之外还有冷 5 峻,在高亢的背后还有苍凉。也许,还有更多。
浮躁的对应是沉静。那是一种自省,亦是一番彻悟;是柔韧的力,是洞明人生与命运的智慧。以沉静的态度读《浮躁》,我想,当可读出些许现实的启迪和新意来:
时至今日,我们真的克服浮躁了吗?
第四篇:贾平凹获奖
贾平凹获奖
报载,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于27日11时公布,贾平凹的《秦腔》、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麦家(blog)的《暗算》、周大新的《湖光山色》四部作品获此殊荣。这些作品基本上是末三流的货色,特别是贾平凹的《秦腔》更是平庸。我以为。评委和读者们普遍对杨志军的《藏獒》、范稳的《水乳大地》、史铁生的《我的丁一之旅》三部作品比较看好,然而,这三部作品没有获奖。
早就听说茅盾文学奖评奖的背后暗箱操作和小圈子的倾向,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茅盾文学奖的最大贡献,就是为当代青年奉献出了《平凡的世界》。接下来,猫子耗子都能获得此奖,令人汗颜。这表明在如今奖项有些泛滥的年代,茅盾文学奖所谓的保持冷静的专业尺度和独立的文学个性标准只不过是一种幌子而已,它成了某些作家和评论家的大餐。
首先看看茅盾文学奖终审评委,是怎样肉麻吹捧贾平凹的。第一位是“青年才俊”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谢有顺。谢有顺的批评路子是典型的“聪明人”的路子,优点是艺术直觉敏锐,文风不虚假僵化,缺点是讨巧,缺乏深厚学理,更缺乏属于自己的批评思想,今天他谈“下半身批评”,明天他谈“神性写作”,后天他又谈“鲁迅”,大后天他又谈“钱穆”,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思考的,一点系统都没有。一个批评家没有属于自己独到的批评观,如何开展批评?谢有顺是贾平凹的密友,已经为圈子人所共知,平时,两人吹吹拍拍。贾平凹肉麻称赞谢有顺是“天才批评家”,谢有顺肉麻称赞贾平凹是“最好作家”。具体欣赏一下谢有顺是怎样吹捧贾平凹的,“《秦腔》是贾平凹近年来极为重要的写作飞跃,尤其是他对乡土中国变迁的精细刻写,以及对这种变迁的沉痛忧思,所达到的深度和广度,都为同类题材所难及。”“谁都知道,贾平凹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重要作家,但他在《秦腔》中一反过去用情节结构小说的写作路子,而是用琐碎的细节、语言来推动整个叙事,这是一种艺术的冒险,我很高兴,评委们用睿智的眼光,肯定了这种艺术冒险的重要价值。” 我以为,谢有顺有将他自己观点强加到别人的意思。
再看另外一位评委陈晓明说:“《秦腔》是一部非常宏大的作品,基本上代表了中国现当代汉语文学写作的水平,是我个人十分重视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小说艺术的角度,还是从乡土中国叙事的历史及其未来的面向来看,这部作品的力量都是独到的。” 陈大学者早在他的博客中撰文写到,中国靠近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是贾平凹和莫言。在谈到推荐贾平凹的理由的时候说,“贾平凹是一个大作家,且具有鲜明的本土特色,与莫言旗鼓相当。要说典型的本土或汉语言特色,贾首届一指。” 九十年代以降,批评变得越来越技术化、格式化、量化。个性是学术的灵魂,因强调学理而剿灭个性,此种批评,当然丧失批评精神。我觉得一个优秀的批评家,应该快捷与活力,针砭时弊、披沙砾金、廓清迷雾、澄清是非、激浊扬清。作者敢于提出质疑和批评意见,直抒胸臆,一针见血,快人快语,观点鲜明,尖锐泼辣,以理服人,并且富有艺术素质具有很强的敏锐性和穿透力。优秀的批评文字应该有着丰富的内心,深邃的精神,直指灵魂的。当然,在我看来,哪怕是酷评,只要不是出于哗众取宠耸人视听的病态心理,也总比那些关系批评、人情批评、金钱批评好出许多。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学者,陈晓明必须抛弃自己那套不死不活的学院式的批评,必须摒弃老是兜售概念术语的毛病,将自己的学术语言转化为易被读者接受的信息,通过媒体将其有效地传播出去。纵观陈晓明的文学批评,概念满天飞,生吞活剥西方理论,缺乏生命体验。在北大听了他的课程以后,让我对文学产生了厌恶情绪。严格来说,无论是谢有顺还是陈晓明都是操弄着老好人的批评,与真正的批评精神相距太远了。这是一种病,是批评的软骨病。写作的基本精神是爱,基本态度是同情,尤其是对底层人和陷入悲惨境地的不幸者的同情。这是判断伟大的文学的尺度,为什么这样的常识就不被尊重呢?
贾平凹的《秦腔》究竟是怎样一部作品?读者自有自己的观点。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像谢有顺和陈晓明吹捧的那样。首先,我觉得《秦腔》的语言十分糟糕。据说文学评论家白烨也读不下去,是硬着头皮读完的。李敬泽甚至要请一个陕西籍的朋友用西安话朗读,才能弄明白一些方言的意思。那么像我这样的安徽人,如何读懂呢?他那种半文半白类似于明清小说风格的语言,夹杂着陕西方言,是刻意为之的矫情文字。文学首先是语言的艺术,在这点上,他不如路遥,路遥真诚而不造作。其次,在文化人格上,贾平凹身上有一种病态的精神因素,精神格局狭窄。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固守是一种生存策略,也是个性使然。他提倡大散文写作,自己的散文却大都纤巧轻灵。他不是神秘文化的追随者,而是一个故弄玄虚的文人。他反复声明自己是个农民,实际上却是一个旧式文人。《秦腔》给我的感觉是整篇文章没有骨架,没有精神,零散,杂乱。感觉是很牵强地将商州农村的生活画面,粘在一起。人物杂乱。整篇文章出现的人物有上百个。又交代不清楚。让人看起来很费劲。加上主人公不清楚,人物形象苍白。白雪、夏风等人,让人觉得像张纸画一样,没有血肉。时间上的混乱,时代背景很牵强。尽管作品还是有生动独特的地方,但总体上说,实在粗糙。但是,批评界也有不同的声音。著名批评家李建军说过,贾平凹的《秦腔》他则并不看好,认为是“一部形式夸张、内容贫乏之作”。我完全赞成这一看法,态度则更为悲观。贾平凹获茅盾文学奖,既是茅奖的悲哀也是陕西文学的悲哀。相比《平凡的世界》和陈忠实的《白鹿原》比起来,贾平凹的《秦腔》差得太远。
贾平凹的获奖,既是评委的耻辱,也是茅盾文学奖的耻辱,更是当代中国文学的耻辱。
下面我来谈谈对贾平凹的看法。
从当年的“贾平娃”到如今的“贾平凹”,真是今非昔比啊!现今的贾平凹已经成了一个陕西“文霸”,享受着一个作家的特殊荣耀,颇似《废都》里的庄之蝶。
贾平凹一直生活在类似西安那样幽闭和落后的封闭的空间里,有着农民身上的狡黠,却少了陕西作家身上的淳朴,他的精神性格一直没有得到伸展,从小性压抑,到了青年时代,内向委琐,木讷自闭,拙于社交,见人害羞,极度内缩,对于两性关系充满神秘好奇,想入非非,毕竟对于女性隔膜,在他的作品中一方面把女性描写成天使,另一方面又尽情地意淫,尤其在他的小说《废都》、《天狗》、《太白山记》、《白朗》、《陨石》等小说里,贾氏设计了许多令人恶心的女人与兽媾和的情节,有批评家指出这是“性景恋”,这样病态的性心理让人恶心,诸如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构成了贾氏作品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一则小说,说什么一个女人在深山老林里实在熬不住了,跟狗干了起来;还有一则小说,一个女子莫名其妙地死在床上了,人家掀开被子一看,满是血,被窝下有好几个被血浸透了的玉米棒„„到了《废都》,这种性压抑一下子象决堤的洪水,描写的都是黏糊糊、湿漉漉之类的。对待女性,他一律赏玩,保持精神的征服和占有,他的“意淫意识”,“意奸意识”,“意欲意识”充斥在小说之中;性欲的枯竭,也是丧失创造力以后的征兆,此后,贾平凹的小说果然一落千丈。贾平凹缺乏农民身上的健康,勤劳,质朴,身上却有着一种封建士大夫文人的习旧气,娇情、脆弱、迂执、幽闭、柔弱,这难道是命运的吊诡吗?
贾平凹的失败,从根子上来说,就是做人的失败。很早我就读过陕西作家孙见喜的《贾平凹之迷》,里面详细介绍了他的童年、求学、婚姻、创作和 获奖情况,在我看来,贾平凹做人上是彻底失败的,不过是一个勤奋高产的农民作家而已,与大作家注定无缘,不管他获得什么奖项,也不能摆脱这样平庸的命运。贾是农民,在他的自传里,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充满了炫己的言辞,看不到他对苦难底层的认识,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的苦难。客观地说,农村出来的很多孩子,是很有上进心的,肯吃苦,肯努力这是他的优点,但不得不说的是,性格上的很多缺陷,比如,很敏感,过度自尊,虚荣心和攀比心都很强,这在一定程度上是让他前进的动力,但是,如果是当他一旦成名成家话,这就全都是可以值得发扬的优点了。贾平凹谈不上“家学渊源”,他的第一批作品,也是为水利工地的黑板报写作的。为此,他充满着一个乡下人的自卑。他要进入文化人的圈子里,以后果然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林贤治先生精辟地指出,如果缺乏明确的角色意识,而一味以“农裔作家”的血统自豪,那么,事情将因为失去知识分子的警觉和自我批判,而适得其反地成为上流社会的保护人。
贾平洼起先写作,目的就是一个:成名成家。为了这个目的,可以忍受一切屈辱。于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开始了模仿中艰难的摸索,模仿的结果只是失败,他完全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精神自觉。这与鲁迅和沈从文的写作目的完全不同。前者(鲁迅)为了“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从鲁迅那里面,我看见了被压迫者的善良的灵魂的酸辛和挣扎,先生多关注病态社会下不幸的人们;鲁迅的笔下,最典型的是闰土和阿Q式的在命运的压迫下无言、绝望和麻木。而鲁迅对于他们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后者(沈从文)对于文学和社会的理解是透过“生命”、“人生”、“人性”、“爱”、“美”这样一些抽象的原则。“我想造希腊小庙。„„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无论是“乡下人”沈从文还是“逆子贰臣”的鲁迅,虽然本质上有着区别,但是,他们都有一种现代的价值参照系作为参照,他们对于变革的社会都有痛楚和挣扎,并非是蹭痒痒似的轻轻抚摩。同样是描写自然之美,沈从文与模仿者贾平凹就截然不同。正如旷新年所说,沈从文的散文《湘行散记》和《湘西》以绮丽的文字烘托神秘奇异的湘西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达到了一种美丽的极致。沈从文从楚辞、六朝文学,以至《圣经》那里吸取了文字的色彩和技术。他的作品文与白、欧化和俚俗、理性与情感、节制与放纵、古典与浪漫、平淡与华丽达到了一种高度的和谐。沈从文是中国现代罕有其匹的富有惊人的艺术才华和葆有纯粹的艺术感觉的艺术家,用文字作为工具,进行民族品德的重造。再看贾平凹呢,带着生活的感伤和所谓的政治失意,以一种逃避放逐的心态来写“商州”的山水和自然风光,为了美文而美文,刻意雕琢,并没有在描写中有精神价值的发现。林贤治先生就指出,贾平凹的《商州初录》零碎、芜杂、浮浅,缺乏富于血肉的具体描绘,完全失却了一部作品所应具有的滂沛元气和个人激情。相比之下,沈贾二人境界自然可以分出高下。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应从那种天崩地陷、满目疮痍、率兽食人、鲜血淋漓的丑恶和腐烂的表层之下看到一种非人性的残忍,毕竟对于丑恶的社会来说美是奢侈的。贾平凹是一个善于遗忘过去的人,又是一个缺乏“审痛意识”善于消解痛苦的高手。一个无视历史阴影的作家,他的心灵是不在场的,这样的作家十分可疑。这一些年来,贾平凹忙着擦去身上的泥垢,用“美文”和书画把自己千方百计地包装起来,为了所谓的“美文”,在书斋里拼命淘,在枯燥的知识堆里爬,插上 “名士”、“雅人”的标鉴,文字日见酸腐,枯滞,琐屑,不见早年的清澈和性情,其实灵魂里早已腐烂。躲在书斋里或自造的精神象牙塔内,做着与生命和灵魂无关的文字把玩,玩来玩去孰不知到头来“玩知丧志”,变成一俱没有灵魂的假骨头。
说贾平凹是一个“文化小农”,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小农意识,抵触现代工业文明,早期作品都是讴歌田园风光,稍遇挫折,便怨天自抑,中期来点对传统文化的批判,但是,稍纵即逝,他的怀旧,他的自恋,他的多愁善感,他的狭隘,他的粗鄙,他出身农民,却对这一阶层的艰辛和苦难缺乏疼痛的感觉,表面上也写一些平民,实际上不过是作秀而已,文字虚浮无骨,内容空洞无物,他崇尚道家,装神弄鬼,把自己打扮成现代名士,实际上丧失了根基,不过是一种对于传统的一相情愿而已。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贾平凹的对城市的仇恨而自卑的心理,以反文明的姿态出现的优越感,其实都是农民意识,不是平民意识。后者是一种民主意识,有更大的容受力。农民意识是农民所特有的,是被宰割被禁锢的土地所培育起来的一种品质和精神,它是与生活于其上的农民的利益和要求相适应的。其中,保存了人类天性中许多美好的东西,有为别样的阶级所不曾具备的优秀的成分,但是,也明显存在着狭隘、保守、忍耐、卑贱的特点,而这也正是世代农民的悲剧所在。贾平凹为居所命名为“凤凰阁”、“虚静村”、“上书房”,参禅打坐,有研究相书的余闲。又自称“花奴”,将室内枯树根称作“残美人”,复在弯躯上系一弦索,谓之“美人琴”,题诗曰:“千古寂寂事,独弦觅知音。”别人索书,常以“禅静”、“禅悟”等见赠。这样的作家对于“奴在其身”和“奴在其心”的疼痛哪儿去了呢?贾平凹把农民的生活拿来把玩,真是一种残忍的审美。在他的笔下,看不到来自生命本性的颤栗、冲动、压抑、分裂、痛苦,绝望、深渊、地狱,更无法由对人生的痛感,轨化为对自身超越的快感及对人类苦难的通感经验。他极度匮乏一种存在的勇气,只能不阴不阳不死不活不痛不痒。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他可以风花雪月,可以大江东去,但是,最根本的东西不能匮乏。文章的后面往往站着一个人,一个健全的人性的灵魂。对于贾平凹来说,这是一种致命的欠缺,这种欠缺无法简单的修复。
离开了对于存在的痛感,就只有胡编乱造了,他的小说既缺乏明晰的现代意识,又缺乏对传统的深刻浸淫,只有一种小男人才有的对于自己的自恋和感伤,读读《怀念狼》、《高老庄》、《病相报告》、《秦腔》,可以发现贾平凹小说的彻底失败:缺乏对于苦难现实的疼痛感受,没有对于人的生存处境的洞察,匮乏真正的现代意识,纯粹私有形态的梦语,和腐烂传统相调情的伪文化意识,这一切都决定了贾平凹与大作家彻底无缘。即便被批评界看好的小说《浮躁》里,直面了社会转型时期的腐败,诸如改革为名,玩弄伎俩,谋取私利,拉拢亲信,排除异己,贪污受贿,奉迎拍马,搞取形式,蒙敝上司,滥用职权,搞地方主义等等,但是,作家的主体依然没有现代知识分子所具有的焦灼和痛苦,更不具有一种扣问灵魂追寻存在的纬度,只有一种对于文字的雕琢和把玩,作家的灵魂处在哪儿?一直以来,贾平凹走上文坛以来,一直在摹仿,模仿沈从文,模仿孙犁,模仿张爱玲,模仿明清小说,模仿道家的老庄,模仿寻根小说,模仿的同时,贾平凹迷失了自己,他的主体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建立,不要说建立,他那里根本没有鲁迅笔下“无物之镇”的现代意识,更不要说采取什么方式面对。在贾平凹那里,只有逃避,再逃避,把自己的躯客逃避到老庄的包裹里,但是,对于真正意义上的老庄精神,他隔膜的又是如此之深。《废都》里的庄之蝶,不过徒有现代名士的外形而已,他贪恋着女性的肉体,何来真正意义上的超脱呢?平心而论,贾平凹的散文写的不错,但是绝对不是吹捧者说得那么好的。他占便宜的地方在于文笔的轻峭乖巧,并且又迎合了一些小文人失意内缩的想象。他比较能够欣赏女性并体会她们的心理。女性离功利战场比男性远,心比较静,又看重情感生命,容易与他的价值取向产生共鸣。其实,还可以加上另外一个原因,他的“阳痿”给了女性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拉近了他与女性读者的距离。写作分紧张和轻松两路,老贾走的就是轻松一路,是闲适,闲适,再闲适。他的“轻松”不是一种经历大风浪后的淡定,是一种于无奈苟且之中找出安静的闲暇而已,这种闲适没有经过灵魂内部的搏杀。一切值得尊重的伟大的写作行为,其实都是一种冲突的形成以及缓解,是作家与现实,与灵魂事物之间的一种内在斗争。我总觉得贾平凹实在太流于阴柔,失之轻靡,不是为文正道,总觉得才子则才子矣,就是有些邪气和腐气,如同邱华栋所说这是个“小里小气的老文人的东西,零碎,无聊,散漫。我看他从来都不可能写出来一本有长度、厚度和难度的东西的。”周作人前年也勃起过一阵子,也就如此而已,老贾怎能和他相比呢?周作人在做隐士以前,曾经和鲁迅并肩战斗过。可惜,老贾太聪明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言,什么时候该沉默。看似超然物外,淡泊明志,其实也是他明哲保身的“明智”之举。这是中国文人古老的生存智慧,学习一点也并无不妥,但是,在老贾那里过早的疏远人群全身保命,缺乏一种自我选择的能力,他的文化人格自然错过了锻炼的时机。“安顿自己的灵魂”于是成了贾平凹写作的出发点,也成了写作的终点,这不难理解。我无意苛求贾平凹积极介入社会,承担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因为,本来他就不是知识分子。但是,作为一个有影响的作家,考虑到作品要面对公众,我提醒他少一些病态的自恋。
鲁迅将一些无特操的文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帮忙文人,一类是帮闲文人。所谓帮忙文人,是给主子出谋划策、起草文件的,位居重臣;而帮闲文人,却不过叫他献诗作赋,“俳优蓄之”,只在弄臣之列。王彬彬曾经这样分析这类作品,麻痹人们对现实的感觉,消解人们改造显示的冲动,是他们作品共有的功能。对‘帮’的殊途同归,才是把他们视作同类项的最坚实的根据。”在我看来,贾平凹的作品已经成了一种与现实无关的摆设,在他的作品里,你永远看不到什么是真相,什么才是真善美。贾平凹曾说:“我是一个对政治不大感兴趣的人。”对政治可以不感兴趣,但是,不能缺乏对政治的敏锐以及主导下人的苦难处境。贾平凹一方面大谈老庄,玄学,禅学,称是“气功思维法”,强调意念作用,灵力判断;另一方面,他可以坐享一个“专业作家”的特殊荣耀,捞取名利,真是滑稽之至。贾平凹在官员的陪同下到江南“开放”地区深入体验社会改革,企图再写出类似《浮躁》那样歌功颂德的文章,然而,他先天孱弱,匮乏那种创作的滂沛元气和个人激情,自从《废都》的出产,就宣布了他已经彻底丧失某种能力。作为一种低俗消极的农民文化现象,越来越侵蚀我们的感觉,遮蔽着时代的血和痛苦,对他的解剖,文坛做的十分不够。再有才华的批评家,也无法把这样平庸的作家捧起来。
中国文学缺乏直面灵魂和存在的根基,这已为一些批评家所认同。中国人自古缺少一种所谓外在超越的宗教价值体系,个体精神的探索方式叫做“之远知返”,不是放纵它畅游绝对精神的超验王国,而是最终落脚在现实人生的经验范围,人与人外在的、物质功利性较强的相互关系,因此就带有本质的意味。真正好的作品,与灵魂和存在有关。贾平凹无疑是很勤奋的作家,但是却始终在二流和三流作家之间徘徊,这是他和一些当代作家无法抗拒的命运。更让人可悲的是,贾平凹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种命运,而是意识到了,从不敢去正视。在他那里,面对急剧变迁、支离破碎的乡村,已经失去了失去了记录苦难的能力,尤其缺乏一种沉思、解析、痛悔。让一个所谓的当代著名作家否定自己仅有的一点成果,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现在的贾平凹再也不是当年自卑的乡下娃了,一副隐士派头,俨然当代的名士,前呼后拥,附庸风雅,写字做画,再也不用躲进所谓的“静虚村”里装隐士了,热中个人名利,抛弃结发妻子,恨不得马上就把政府投资兴建的7000万元的“贾平凹文学苑”更改成“平凹旧居”,恨不得马上就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文化多半以现实利益为中心,缺乏超越性的价值目标,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消解机制,任何人进去后脊梁骨都会软掉,出来后便多半成了名、利、权的奴隶。犬儒、逍遥、冷漠、虚无、颓废、纵欲、不介入、寻求刺激,丧失责任感,嘲讽理想与正义等生活方式及生活哲学正在我们的社会中风行一时,将自身的所有欲望合理化、美德化。贾平凹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他仿佛生活在一个真空世界的婴孩,与民众隔膜太甚。贾平凹就是某学者所批判过的“丑陋的中国文人”,这类文人全面地继承了中国旧文化,而没有在西方文化熏陶下更新自我人格的那种文化人。请回头看一下他走过的路,他能不为自己根深蒂固的自恋而脸红吗?他的庞大的700多万字的作品不过裸露出了某种烦琐的悲哀,他的那一些不入流的狗屁书法作品,果真就比当代的一些书法作品值钱?说实在话,贾平凹的人品和书画作品比起他的陕西乡党现居北京的作家老村差远了。清醒一下吧,别在做梦了,已经到了考虑入土下葬的年龄了,贾平凹如何还看不透彻红尘色相呢?他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确切价值观的人,梦想着不朽,梦想着写出《红楼梦》一样的作品,这是笑话,他让我对于当代作家感到深刻的无助和绝望,贾平凹尽管忙碌着经营他的名利,可千万别在公众场合再来作践卑微的文学,让文学留给那一些出身卑微依然还对人性和生活报有希望的仍然苦苦挣扎的年轻人吧,不就是让人人前人后喊你贾老师吗?不就是要用文学抬高自己的身价再消磨一个崇拜你的美女吗?已经彻底成了这个腐朽和黑暗时代的装饰品了,他和这种恶劣的环境一起在戕害着人的感觉。或许,一个具有真正品格的文人必须与贫穷为伴,因为肥腻的头脑与敏锐的思想是格格不入的。这是我的一种偏见吧。看看现在的贾平凹,被名利和美色包围,身边簇拥着一批别有用心的功利之徒,何曾与苦难的底层保持血肉联系?快一点将自己的臭皮囊抽身名利场吧,贾平凹的佯装看透名利的假姿态,崇尚“生活在别处”,灵魂全面缺席,让我看到了他灵魂的腐朽。“贾平凹现象”越来越构成一种“文化腐败现象”,这种现象证明,在这个人心浮躁急功近利重财轻义的社会里,当代中国作家已经丧失了对人生存处境的疼痛感受,他们瘫软在文化酱缸里不能自拔。
再回到我喜欢的鲁迅,他是一位终生都把手指紧紧按住现实生活脉搏的伟大作家,在他那里,有一种对于存在难以化解的灼痛。鲁迅所感受到的却更多地是黑暗,是人性自身中的罪恶和无可救赎,是喧嚣中的死寂。作为中国的读书人,考虑具体的生存处境,过早的轻飘的生活状态,未免不实在,要时刻背负一定的精神重担。高行健从禅宗那里获得解脱,毕竟是经过时事历练的。反观贾平凹,艰难困苦的农村生活怎么就没有打动过他呢?下层平民的生存形态难道就从来没有进入他的灵魂吗?在纷繁浑浊的时下生活中,他个人的声音在哪儿呢?令人吃惊的是,他的笔下充斥着风花雪月的趣味,他玩味着汉唐文化的根雕泥塑,他对于农村生活采取了美化与修饰,他已经堕落到对于苦难现实的麻木和不敏感,用所谓的庄禅佛来给自己制造奇妙的“精神逃路”,什么《邵子神数》,什么《奇门遁甲》,并且囿于一己的视野狭窄和思维局限,玩来玩去,早已经玩物丧志,彻底废掉了。再来重温一下孙犁当年为贾平凹散文集所作序言,“人之一生,要经得住清苦和寂寞,忍受得了污蔑和污辱,要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那一些经不起考验的,到头来往往是跳梁小丑。”孙犁一生承受住一切,是耐得寂寞的一生,这是文人的可贵的节操。而贾平凹呢,这个当年“静虚村”里念着“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的现代庄之蝶呢?到底没有真正过了这关,被脚下名利的绊子绊倒了,而且变得俗不可耐,成了一个反讽。一切都透着假,这样虚假的灵魂怎能承担一个时代的责任?鲁迅对这些看得太透彻了,光阴过去六十年了,依然是:“中国的文人,对于人生,──至少是对于社会现象,向来就多没有正视的勇气”(《坟•论睁了眼看》)。文人作家并不缺少知识,缺少的是反思知识的知识。他们并非读书读得少,而是读书的态度出现了问题。作家是社会良心的基石,也是社会前进的火车头。一旦缺少了起码的良心或良心被狗吃了,社会也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突然想起哈罗德?罗森堡《荒野之死》中的话,“一个时代的人们不是担起属于他们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任何一个时代的人们都必须承接起属于自己的历史的任务,否则就只能从历史的版图中消失,被时代迅速抛弃,并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无论他怎么试图彰显自己。
除了贾平凹个性的原因,还有制度层面的原因。“专业作家体制”也是导致中国作家缺乏创造力衰竭的重要原因之一,对此应该警醒。贾平凹长期担任文化官僚和刊物编辑,基本上都是“体制内”的产物。这种体制既解决了“专业作家”个人的生存问题,满足了想当文化人的虚荣心,反之,“专业作家”也付出了自由和独立的自由。贾平凹这样一个“名士化”了的人,怎么可能存在着对抗社会不公的能力呢?怎么可能直面社会转型时期的污秽和鲜血呢?再比如今天,游民、众多打工者、艾滋病患者、维权最终却得不到维护者、失学者、血汗工厂、童工„„现在中国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社会,而类似贾平凹这样的“专业作家”居然高调大谈闲情和禅佛,他们已经习惯了在笼子里待惯了的套路思维,早就没有生命力了。的身上有很深的奴性,除不掉奴性,就无法进步。在主义毫无变化底层民众生活苦难得不改观的情况下,任何毫无节制的“消闲写作”都是可耻的。这里没有一味地谴责作家缺乏独立的人格的意思,因为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所谓人格之完整是谈不上的,非要装出圣人的样子,也很虚伪。但是,不能把中国知识分子人格的丧失完全归因于产权单一制的剥夺,我们必须同时在人性的普遍弱点和知识分子自身的弱点中去寻找原因,特别是在知识分子的灾民理性中寻找原因。扣问一下自己,依附性传统对我们心理是否影响太深了,即使在能保持人格和独立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仍然热衷于作权力的谄媚者和帮闲者?胡适当年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救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这句话送给贾平凹是最合适的。我用“昏聩”来形容贾平凹,自然不为过分。
现在的文坛和学界大约只会培养一种“伪人格”,读书人身上的冷气、假名士气、小男人气、鬼气、暮气、迂腐气似乎多了起来,鲁迅先生强调说真话,立足当下社会,自觉肩负“历史中间物”的使命,不想不朽的事,而踏踏实实地做事。自省、自觉、独立,不躲避、不虚伪、不庸化,不庸俗、不造作,不颓废,不离世,该做事时做事,该发光时发光,即使看透了将来,也绝不嘻皮笑脸一脸冷嘲,也不再回到昏睡和沉寂的状态,仍然坚韧地向前走下去。环顾四周,这样的作家都死绝了吗?
对于贾平凹这样堕落的作家,我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假装清高沽名钓誉没有灵魂的“专业作家”,这样的人对于名利太热爱了,话说刻薄一点,贾平凹先生,在你早死以前,请给年轻人让点空间,别让你臃肿的身子阻碍了他们的呼吸,你难道就拿《废都》这样的“精神食粮”给年轻人吗?我想说的还很多,对贾平凹想说的大概只剩下最后一句:站直了,别趴下!你应该“人”一样地活下去!否则,就不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第五篇:贾平凹作品集
贾平凹先生,他从1973年开始发表作品,1982年后从事专业创作,目前已出版的作品版本达300余种。著有长篇小说《商州》、《妊娠》、《浮躁》、《废都》、《白夜》、《土门》、《病相报告》、《怀念狼》、《秦腔》、《高兴》等;中短篇小说集《山地笔记》、《小月前本》、《腊月·正月》、《天狗》、《黒氏》、《美穴地》、《饺子馆》、《艺术家韩起祥》等;散文集《月迹》、《心迹》、《爱的踪迹》、《走山东》、《商州三录》、《说话》、《坐佛》等;诗集《空白》以及《平凹文论集》等。获奖年表 1978年
短篇小说《满月儿》获中国作家协会评选的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1979年
文论《满月儿之外》获《十月》杂志社首届文学奖 1980年
短篇集《早晨的歌》获陕西省第一届优秀图书奖 1981年
《爱和情》获《十月》文学奖 1982年
短篇小说《山镇夜店》获南京《雨花》杂志社第一届“雨花奖” 《腊月.正月》获1982-1984《十月》文学奖 1983年
短篇小说《清官》获《南苑》杂志社“南苑”佳作奖 散文《月迹》获《散文月刊》二等奖 1984年
中篇小说《腊月.正月》获中国作家协会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中篇小说《商州初录》获《钟山》杂志社首届钟山文学奖 散文《流逝的岁月》获《青年一代》杂志社佳作奖
散文《宿州故涉台龙拓树记》获《羊城晚报》优秀作品奖 中篇小说《腊月.正月》获陕西省文艺“开拓奖”一等奖 散文《延川印象》获《延安报》佳作奖 1985年
中篇小说《鸡窝洼的人家》获西安首届“冲浪”文学奖 中篇小说《腊月.正月》、《鸡窝洼的人家》获《十月》杂志社十月文学奖 中篇小说《腊月.正月》获北京市建国三十五周年文艺作品征集评奖一等奖 贾平凹晋升两级工资中共西安市委宣传部奖状
贾平凹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文艺创作中取得优异成绩,特发奖状。1986年
文论《谈观察》获《长安》杂志社《文学时代》奖
关中曲子《车闸》获文化部及中国曲艺家协会评选的全国曲艺创作二等奖 散文《商州又录》获羊城晚报社优秀作品奖
中篇小说《黑氏》获《人民文学》评选1985读者最喜爱的作品奖 1987年
中篇小说《天狗》获福建《中篇小说选刊》杂志社优秀作品奖 中篇小说《古堡》获西安市作家协会评选的西安文学奖 散文《走三边》获《散文选刊》杂志社首届优秀作品奖 在为“七五”计划出成果做贡献竞赛中成绩显著获特等奖 1988年
长篇小说《浮躁》获美国第八届美孚飞马文学奖 散文《弈人》获广东《随笔》1987佳作奖
中篇小说《故里》获北京《十月》杂志社第三届《十月》文学奖 长篇小说《浮躁》获西安市一九八七年H.G文学奖一等奖 小说《**》获美国无比柏伽索斯奖 1989年
散文集《爱的踪迹》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散文(集)奖 贾平凹评为“陕西省青年联合会87—88竞赛活动特等奖 散文《门》获《人民日报》“燕舞散文征文奖”
散文《人病》获上海《文汇报》社文汇报优秀作品奖
散文《我这样读体育报》获中国体育报“红光杯”第三届体育文学奖 因创作成绩显著获全国青联杰出委员称号 1990年
小说《王满堂》获天津《小说月报》优秀作品奖 1991年
贾平凹以创作总成就获香港庄重文学奖
散文《佛事》获“金陵明月杯”华人征文赛奖 国务院颁发政府特殊津贴
中篇小说《废都》获《人民文学》1991年优秀作品奖 1992年
散文《谈<读者文摘>》获《读者文摘》征文奖 文学成绩突出获陕西“双五”文学奖
以整体创作成就对新时期文学有重大贡献获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专家称号 1997年
《废都》获法国费米那文学奖 2003年
获法国文化交流部颁发的“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艺术家韩起祥》获2003中国文学金榜作品 2005年
贾平凹被文艺部评为文艺报“重点关注的作家艺术家“奖 《小说二题》小说月报第一届百花奖短篇小说奖
《艺术家韩起祥》获首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 《贾平凹长篇散文精选》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散文杂文奖 贾平凹短篇小说《饺子馆》获“《北京文学》奖” 贾平凹短篇小说《主任》、《真品》获“《小说月报》奖”
历时两个月的“华文‘世纪文学60家’全民网络大评选”中,根据专家投票和读者网络投票综合排名,鲁迅、张爱玲、沈从文、老舍位列前四,茅盾、贾平凹并列第五 2006年
获首届“柳青文学奖”突出成就奖
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00五杰出作家” 《秦腔》获香港全球华人首届“红楼梦”文学奖 《秦腔》获得中国小说学会的排行榜 2007年
《秦腔》获首届陕西文艺大奖“文学奖” 贾平凹获首届陕西文艺大奖“艺术成就奖”
短篇小说《饺子馆》获“淄矿杯”首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
2007“当代读者最喜爱的一百位中文作家”评选活动中,古代文人分别是曹雪芹、白居易、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轼和王安石。当代大陆作家有10人入榜,他们是王蒙、莫言、王朔、史铁生、王安忆、铁凝、张贤亮、贾平凹、余秋雨、虹影。
长篇小说《高兴》入选2007网络盛典畅销书 2007中国作家富豪榜中排名25位 2008年
长篇小说《秦腔》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