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今夜我可以写》——聂鲁达(Pablo Neruda)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寫,譬如說,「夜被擊碎
而藍色的星在遠處顫抖。」
晚風在天空中迴旋歌唱。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我愛她,而有時候她也愛我。
在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
在永恆的天空下一遍一遍地吻她。
她愛我,而有時候我也愛她。
你怎能不愛她晶瑩碩大的眼睛?
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
想到不能擁有她,想到已經失去了她。
聽到那遼闊的夜,因她不在更加遼闊。
詩遂如草原上的露珠滴落心靈。
我的愛不能叫她留下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夜被擊碎而她離我遠去。
都過去了。在遠處有人歌唱。在遠處。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我的眼光搜尋著彷彿要走向她。
我的心在找她,而她離我遠去。
相同的夜漂白著相同的樹。
昔日的我們已不復存在。
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我曾經多愛她啊。
我的聲音試著借風探觸她的聽覺。
別人的。她就將是別人的了。一如我過去的吻。
她的聲音。她明亮的身體。她永恆的眼睛。
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也許我仍愛著她。
愛是這麼短,遺忘是這麼長。
因為在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即令這是她帶給我的最後的痛苦,而這些是我為她寫的最後的詩篇。
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Write, for example, “The night is starry and the stars are blue and shiver in the distance”
The night wind revolves in the sky and sings.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I loved her, and sometimes she loved me too.Through nights like this one I held her in my arms.I kissed her again and again under the endless sky.She loved me, sometimes I loved her too.How could one not have loved her great still eyes.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To think that I do not have her.To feel that I have lost her.To hear the immense night, still more immense without her.And the verse falls to the soul like dew to the pasture.What does it matter that my love could not keep her.The night is starry and she is not with me.This is all.In the distance someone is singing.In the distance.My soul is not satisfied that it has lost her.My sight tries to find her as though to bring her closer.My heart looks for her, and she is not with me.The same night whitening the same trees.We, of that time, are no longer the same.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how I loved her.My voice tried to find the wind to touch her hearing.Another's.She will be another's.As she was before my kisses.Her voice, her bright body.Her infinite eyes.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maybe I love her.Love is so short, forgetting is so long.Because through nights like this one I held her in my arms my soul is not satisfied that it has lost her.Though this be the last pain that she makes me suffer and these the last verses that I write for her.
第二篇:聂鲁达情诗翻译
Es la ma?ana llena de tempestad
en el corazón del verano.Como pa?uelos blancos de adiós viajan las nubes,el viento las sacude con sus viajeras manos.Innumerable corazón del viento
latiendo sobre nuestro silencio enamorado.Zumbando entre los árboles, orquestal y divino,como una lengua llena de guerras y de cantos.Viento que lleva en rápido robo la hojarasca
y desvía las flechas latientes de los pájaros.Viento que la derriba en ola sin espuma
y sustancia sin peso, y fuegos inclinados.Se rompe y se sumerge su volumen de besos
combatido en la puerta del viento del verano.在夏日的心脏里
一个布满风暴的早晨。
仿佛道别时挥动的白手帕,云彩在旅行,风儿用它那游子的双手摇动着白云。
不知道有多少颗风儿的心脏,在我们相爱的寂静里跳动。
心儿在林间像管弦乐神圣地嗡嗡响,如同一个充满战争与歌声的舌簧。
风儿以神偷的方式卷走了枯枝败叶
迫使飞箭般的鸟群改道而去。
风儿用无泡沫的浪花和轻飘的物质
把枯枝败叶打落在地,堆成倾斜的火。
风儿停了,把密密的亲吻沉落下来
战败在夏风的大门口。
第三篇:地上的恋歌——鲁达聂简介
地上的恋歌——鲁达聂简介
陈黎 & 张芬龄
聂鲁达(Pablo Neruda, 1904-1973),一九七一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智利大诗人,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拉丁美洲诗人。他的诗作巨多,诗貌繁复,既阔且深,不仅广受拉丁美洲人民热爱,并且因屡经翻译而名噪世界。尽管许多批评家认为聂鲁达的诗作受到超现实主义、艾略特以及其他诗人的影响,他诗中那种强烈而独特的表现方式却是独一无二聂鲁达的;他的诗具有很奇妙的说服力和感染力,他拒斥理性的归纳,认为诗应该是直觉的表现,「对世界做肉体的吸收」:「在诗歌的堂奥内只有用血写成并且要用血去聆听的诗。」
聂鲁达于一九O四年出生于智利中部盛产葡萄的帕拉尔(Parral),父亲是铁路技师,母亲在生下他一个月后死于肺结核。他两岁时就随父亲搬到智利南方偏远的拓荒地区泰穆科(Temuco),聂鲁达最亲密的童年伴侣是树木、野花、甲虫、鸟、蜘蛛,也就是在这块未受社会、宗教、文学传统干预的地点,他诗人的根诞生了。十岁左右,他写下了他最早的一些诗。在以后的一首诗里,回忆那段年纪他如是说:
某样东西在我的灵魂内骚动
狂热.或遗忘的羽翼
我摸索自己的路
为了诠释那股
烈火
我写下了第一行微弱的诗句。
一九二一年,他到首都圣地牙哥读大学,初见城市的内心冲击供给了他更多的创作激素,一九二三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霞光之书》(Crepusculario),立刻受到了瞩目。一九二四年,《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Veinte poemas de amor y una canción deseperada)的出版,更使得他在廿岁就受到了全国的重视。这本诗集突破了现代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窠臼,可以说是拉丁美洲第一批真正的现代情诗,如今早已被译成多国语言;在拉丁美洲本地,这本诗集更像流行曲调或谚语般家喻户晓地被传诵着。
《二十首情诗》是一名青年的心路历程,记录着他和女人、世界接触的经验,以及他内在疏离感。为了排遣城市生活的孤寂,聂鲁达只有把自己投注到喜爱的事物和女人身上。在诗中,他把女人融入自然界,变形成为泥土、雾气、露水、海浪,企图藉自然和生命的活力来对抗僵死的城市生活,企图透过爱情来表达对心灵沟通的渴望。然而女人和爱情并非可完全沟通,有时候她也是相当遥远的。在一些诗里我们可以找到像「你的存在与我无关,彷彿物品一样陌生」(第17首)或者「你是谁,你是谁?」这样的句子,也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些情诗始终是在爱的交流、企图沟通以及悲剧性的孤寂三者间生动地游离着的,我们翻译的〈今夜我可以写出〉(第 20首)一诗即是例证。
一九二七年,聂鲁达被任命为驻仰光领事,此后五年都在东方度过。在那些当时仍是英属殖民地的国家,聂鲁达研读英国文学,开始接触艾略特以及其他英语作家的诗作。但在仰光、可伦坡和爪哇,语言的隔阂、文化的差距、剥削和贫穷的异国现象,使他感受到和当年在圣地牙哥城同样的孤寂。他把孤绝注入诗作,写下了《地上的居住》(Residencia en la
tierra)
一、二部中的诗篇。这两本诗集可说是精神虚无期的产品。诗中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在永恒腐蚀状态下的恐怖世界,一个无法沟通,逐渐瓦解,归返浑沌的世界。尽管诗人企图在诗中追寻个人的归属,但时间却不停地摧毁现在,带给他的只是过去自我的苍白的幻像,这现象始终困扰着诗人;〈无法遗忘(奏鸣曲)〉这首诗可以作为说明:无法超越时间的挫败感为全诗蒙上了凄冷和孤寂的色彩。人类既生存于时间的轨道内朝腐朽推进,人类经验——对聂鲁达而言——因此也即是荒谬的,而世界唯一的秩序就是「紊乱」。聂鲁达否定秩序,描写混乱的现实,但他的写作技巧却有一定的脉胳可寻,这种秩序不是建筑上的工整,而是一种浪涛拍岸式的秩序,在松散的结构下,现实被展衍成一连串毫不相连的梦幻似的景象,因共同的情感核心而彼此相通。例如在〈独身的绅士〉一诗里,性意象一个接着一个地迅速闪过,堆砌而成的效果成功地把独身男子的欲望和心态衬托出来。
一九三六年,西班牙内战爆发,任驻马德里的聂鲁达诗风有了明显的改变,从他一九四七年出版的诗集《地上的居住》第三部中可以清楚的看出。他为不纯粹的诗辩护,认为诗不是高雅人士的风雅品,而应该以一般民众为对象,记载劳工的血汗、人类的团结以及对爱恨的歌颂。在〈我述说一些事情〉一诗中,我们可以找到他对诗风转变的宣告:
你们将会问︰你的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梦或者树叶,不告诉我们
你家乡伟大的火山?
请来看街上的血吧!
请来看
街上的血,请来看街上的血!
而一九三九年,他更明白地写下这些句子:「世界变了,我的诗也变了。有一滴血在这些诗篇上,将永远存在,不可磨灭,一如爱。」因为对诗本质的观念改变,诗的功用也有所改变,由个人情感的记载演化成群体的活动,诗不再只是印在纸上的文字,对他而言诗成了新的表现形式,成为一种见证:「当第一颗子弹射中西班牙的六弦琴,流出来的不是音乐,而是血。人类苦难的街道涌出恨和血,我的诗歌像幽灵一样顿然停步。从此,我的道路和每个人的道路会合了。忽然,我看到自己从孤独的南方走向北方——老百姓,我要拿自己谦卑的诗当做他们的剑和手帕,去抹干他们悲痛的汗水,让他们得到争取面包的武器。」毫无疑问地,他在写这些作品时是一面假想有听众在听的。
聂鲁达把这种「诗歌民众化」的观念延伸到《地上的居住》第三部以后的诗作上去,于一九五O年出版了不朽的《一般之歌》(Canto general)。《一般之歌》是一部庞大的史诗,由大约三百首诗组成,长达一万五千行,分成十五个大章,内容涵盖了整个美洲:美洲的草木鸟兽、古老文化、地理环境、历史上的征服者、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它们和诗人自传式的叙述交织在一起;全诗在对生命及信仰的肯定声中结束。尽管《一般之歌》是针对一般听众而写(聂鲁达喜欢在贸易工会、政党集会等许多场合为一般民众朗诵他的诗,他后来表示:朗诵诗歌是他文学生涯中最重要的事实),但这并不表示这些诗作是简单浅显的。就拿〈马祖匹祖高地〉这章诗为例,全章共分十二个部份,具有一个复杂而严谨的结构。诗人先陈述个体在文明城市中的孤离、不安,使前五部份的诗成为一种「下坡」,下沉到个体认知
了生命的挫败为止:想在人类身上寻找不灭的因子的企图是只会把诗人更加拉近死亡的。从第六部份开始,「上坡」的结构开始开展,他攀登上「人类黎明的高地」,那使高地上碑石有了生命的诸种死亡萦绕着他,他想到那些建筑高地的苦难的奴隶,最后了解到他的任务是赋予这些死去、被遗忘了的奴工新的生命,恢复他们在历史上的地位;至此,诗人把全诗带入全人类认同一体的新境界。诗人以见证者的姿态出现诗中,透过诗的语言,美丽且有力地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接触到的经验、真理传达出来。
《一般之歌》出版之后,聂鲁达更加致力于诗的明朗化,贯彻他「诗歌当为平民作」的信念,一九五四年出版了《元素颂》(Odas elementales)。这些诗不再采用仪礼式、演说式的语言,而用清新、精短的诗行,使每一首诗自然得像一首歌谣。诗中礼赞日常生活、普通人民和事物:书本、木头、番茄、短袜、字典、集邮册、脚踏车、盐、地上的栗子、乡间的戏院、市场上的鲔鱼、海鸥、夏天……,他歌颂最根本的生命元素,他歌颂爱、自然、生命,甚至悲伤。这些印证了他在诺贝尔文学奖得奖致答辞中所说的:「最好的诗人就是给我们日常面包的诗人。」在一首诗里他曾如是描述他心目中未来文学的风貌:
又一次
有雪或者有青苔
能让那些脚印
或眼睛
去镌刻
他们的足迹。
换句话说,他肯定未来的诗歌会再一次和人类生命紧密相连。我们此时所看到的聂鲁达已不再疏离、孤寂了,他将自己投到工作、活动之中,这些诗中所流露的对生命,对事物的喜悦正是最好的说明了。
即使聂鲁达如是强调诗的社会性,他却一点也不限制自己写作的范围。他个人的经历和私密的情感生活一直是他写作的重要题材,在《狂想集》(Estravagario, 1958)中的一些诗里(如〈美人鱼与醉汉的寓言〉),他更应用了神话与寓言。一九五二年,他在那不勒斯匿名出版了《船长的诗》(Versos del capitan),这是他对乌鲁齐雅(Matilde Urrutia)的爱情告白,直到一九六二年他才承认自己是作者。一九五五年,他娶乌鲁齐雅为妻,一九五九年出版《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Cien sonetos de amor),献给妻子。之后,他的诗歌又继续经历另一次蜕变。他把触角伸入自然、海洋以及他们所居住的黑岛,像倦游的浪子,他寻求歇脚的地方,企图和自然世界达成某种宗教式的契合,《智利之石》(Las piedras de Chile,1961)、《典礼之歌》(Cantos ceremoniales, 1961)、《黑岛的回忆》(Memorial de Isla Negra, 1964)、《鸟之书》(Arte de pajaros, 1966)、《沙上的房子》(Una casa en la arena, 1966)、《白日的手》(Las manos del dia, 1968)和《世界的末端》(Fin de mundo, 1969)等诗集相继出版。在这些六十年代的诗作里,聂鲁达探寻自然的神秘,从一石一木中汲取奇异神圣的灵感。在他看来,一块石头不仅仅供人建筑之用,它是神秘、空灵的物质,述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宇宙。他不想为所有的事物定名,他希望所有的事物能够混合为一,重新创造出更新的生命:
我有心弄混事物,结合他们,令他们重生,混合他们,解脱他们,直到世界上所有的光
像海洋一般地圆一。
一种慷慨、硕大的完整,一种爆裂、活生生的芬芳。
——〈太多名字〉
虽然聂鲁达晚年并没有停止他政治和历史性的诗作,但在写作「自然诗」的同时,他似乎也有某种回归自己根源的渴望。聂鲁达一度把自己比喻成在时间水流中行船的船夫,而在晚年不时瞥见自己在死亡的海洋中航行,因此把一九六七年出版的一本选集命名为《船歌》(La barcarola),追述一生的际遇,他的漂泊、政治生涯诸般愉快之事。他优雅平和地吟唱自己的天鹅之歌,然而很不幸地,他的死亡并不曾如他诗中所绘见地那般平和。一九七三年,当他卧病黑岛时,智利内乱的火燄正炽烈。九月二十三日,聂鲁达就在这种内外交攻的苦痛下病逝于圣地牙哥的医院,他在圣地牙哥的家被暴民闯入,许多书籍、文件被无情地摧毁。
聂鲁达死后,八本诗集陆续出版:《海与铃》(El mar y las campanas, 1973),《分离的玫瑰》(La rosa separada, 1973),《冬日花园》(Jardín de invierno, 1974),《黄色的心》(El córazon amarillo, 1974),《二OOO》(1974),《疑问集》(Libro de preguntas, 1974),《哀歌》(Elegía, 1974)以及《精选的缺陷》(Defectos escogidos, 1974)。在这些晚年的诗作里,我们看到了两个聂鲁达:一个是五十年代情感丰沛、积极乐观的聂鲁达,用充满自信的宏亮声音对我们说话;另一个是充分感知生命将尽的「夕阳下的老人」,对孤寂、时间发出喟叹,并且企图拦阻历史的洪流以及生命流逝的轨迹。从诗集《在我们心中的西班牙》(Espana en el corazón, 1938)以来,即不断发出怒吼、谴责前辈诗人只知耽溺于自我的这位民众诗人,如今也让他的诗迎向亲密的自我,迎向沈默的孤独,迎向神秘之浪不可思议的拍击。这是一项回归,终极的回归,回到老家,回到自我的老屋:
有一个人回到自我,像回到一间
有铁钉和裂缝的老屋,是的回到厌倦了自我的自我,彷彿厌倦一套千疮百孔的破旧衣服,企图裸身行走于雨中……
这些「回到自我」的诗作可视为聂鲁达个人的日记。他向内省视自己,自己的现在和过去,以及等候着他的不确定的未来;他发觉到有许多是他所爱的,许多是可叹而欲弃绝的,有光,也有阴影,但总有足够的奇妙力量得以抵抗阴影,维持宁静之希望。聂鲁达彷彿一位先知,一位年老的哲人,思索人类生存的意义,人类在宇宙的地位,以及生命永恒的问题。这些诗作,让我们看到了聂鲁达忧郁哀伤的一面,捕捉到诗人更完整的面貌。
《海与铃》中另一首〈原谅我,如果我眼中〉,聚合了聂鲁达晚年诗作的几个重要主题:孤寂是不可剥夺的权利,大海是隐密自我的象征,死亡是另一种谐合。这是一首和大海之歌相应合的「沈没的歌」。从这些主题,我们又可衍生出第四个主题——寂静。年轻时慷慨激昂、大声疾呼的诗人,而今以寂静的语言向世界诉说,要我们「聆听无声之音」,「细察不存在的事物」。晚年的聂鲁达将语言溶解成寂静,用否定语言来实现语言。
此种「消极能力」同样见诸《疑问集》。这本诗集收集了四百个追索造物之谜的疑问;诗人并不曾对这些奥秘提出解答,但他仍然在某些问题里埋下了沈默的答案的种子:「死亡到最后难道不是╱一个无尽的厨房吗?」「你的毁灭会熔进╱另一个声音或另一道光中吗?」「你的虫蛆会成为狗或╱蝴蝶的一部份吗?」 死与生同是构成生命厨房的重要材料。聂鲁达自死亡见新生的可能,一如他在孤寂阴郁的冬日花园看到新的春季,复甦的根。通过孤独,诗人再一次回到自我,回到巨大的寂静,并且察知死亡即是再生,而自己是大自然生生不息的周期的一部份。
聂鲁达死后二十年间,许多讨论他作品的论文和书籍相继问世。毫无疑问的,他对二十世纪世界文学的影响力是历久不衰的。他的诗作所蕴含的活力和深度仍具有强烈的爆发力,将持续成为后世读者取之不尽的智慧和喜悦的泉源。聂鲁达说:「文字和印刷术未发明之前,诗歌即已活跃大地,这即是为什么我们知道诗歌就像面包一样,理应为众人所享——学者和农人,不可思议而且绝不寻常的人类大家族。」的确,这位诗作质量俱丰的拉丁美洲大诗人,在死后二十多年仍源源不断地供给我们像面包和水一样的诗的质素。在他的回忆录里,他曾说可爱的语字是浪花,是丝线,是金属,是露珠,它们光洁如象牙,芳香若花草,像鲜果,海藻,玛瑙,橄榄。读他的诗我们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归生命最质朴的天地,跟着人类的梦想和情爱一同呼吸,一同歌唱。
我们在二十年前,大学毕业后,开始接触、翻译聂鲁达的诗作。这本《聂鲁达诗精选集》里大部份的诗先前曾出现在我们译的《聂鲁达诗集》以及《拉丁美洲现代诗选》里。此二书绝版多时,欲探聂鲁达的诗友每为寻中译而苦,如今桂冠图书公司欲将聂鲁达诗纳入「桂冠世界文学名着」之林,我们乃趁机新译了一些聂鲁达诗作,连同旧译总共六十首,希望能帮助读者一窥大师多样的诗貌。
一九九七年六月花莲
第四篇:[母亲节]今夜我写诗写我母亲
我在选择最美妙的灵感
提笔写诗写落泪的心灵
思想的全部孤立在窗口
母亲在饱蘸墨汁的笔下等我亲切的问候
今夜的月光
被李白包进诗里带回了家乡
我在黑暗中抚摩
历尽沧桑的母亲辛勤劳作后
在土炕上腰酸背疼
辗转的身影
我用泪水朦胧的双眸
遥望家园
一片无私的母爱
打湿了我的衣襟
今夜我的贴心衣袋
装满了对母亲的缕缕想念
望着灰暗的星斗
眼泪和心泪淹没了我的思绪
微风断断续续吹来
我儿时的歌谣
为我连接起通向母亲身边的幽幽小径
第五篇:高中写人作文今夜一场梦,让我又想起了你(高三)
高中写人作文:今夜一场梦,让我又想起了你(高三)
高中写人作文:今夜一场梦,让我又想起了你(高三)
题记:醉翁有词《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红,知与谁同?时间淡去的只会是彼此的改变,却淡不去那份真挚的友情!
我南昌的寓所,不大,也不小,三室一厅,和大姐、外甥一起住着。但这毕竟是临时的家,来不及添置什么屋具,总也觉四壁空空如也。
而今夜,自己的脑子倒是没有空着。睡觉前刚搁笔,因为在筹备自己开店的事。谁知道这一躺下,又有梦赶来,硬是不让我闲着。这有梦不说,可是却把我给吓着了。有几分古怪,也有几许不安。然而这一个怪怪的梦,惊醒了我,却让我突然想起了远方的一个老同学老朋友。
她叫鹃,小名平平,家里人都是叫她平平的。其实她的名字我一直很不解,为什么大多女孩子取这个名字时,都用的是表示美好的那个娟字,而她的却永远是一个让我联想到更多不祥的鹃字。比如说杜鹃啼血猿哀鸣之类的。而她每次都只浅浅一笑,父母这样取的就是了。而我更习惯和家里人一样叫她平平的。平平的确是个平淡平凡的女孩子。
其实我们的交往和友情的建立也是很平凡的。就因为我大姐出嫁在她们那个村子,而大姐夫一家人和平平的父辈、爷辈都算得上是不错的世交。而我上初三是在大姐家住的,所以我们就很自然地经常跑到一起。你到我家找几棵仙人掌,我到你那里挖几株小辣椒树。当然更多的是在一起学习交流。我真的佩服我们那时的拼劲,为了中考,在考试前几个月,几乎每个礼拜就有六七天是和平平一起在电灯下演题讨论,而一学就是到深夜两三点。
最后考试了。填志愿了。录取了。她去了四川德阳读警官学校,一所中专学校。而我放弃读体校的机会,进了一所在当地级别最低的高中,双凤中学。就这样,除了春节或者暑假可以偶尔见上一两面,我们更多只能用书信的方式询问彼此的情况,或相互交流心得或对社会世事的这样那样的看法。
(肯定有人会骂我了:还没说你为什么想到平平的呢,怎么就扯到九霄云外的子丑寅卯去了哦?好,好,我下面就说,下面就说。)
记得我刚上大二时,当时也是很热的夏天。而有一夜却被一个电话把我从酣睡中吵醒。然而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打的,恰恰是已好久没有联系的平平打的。她在电话那头很是委屈,很是害怕地说着:我刚做了个恶梦好吓人呀真的我好害怕而我当时也如做梦般不知所云地应和着平平的电话,因为太困,我根本不
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一阵安慰和鼓励之后,一挂电话,看看时间,03:23。我只是一声浅浅的抱怨,然后得意地傻笑了。
所以,在我也同样做了恶梦的今夜,也想到了远方的平平。
但我没有敢打电话,因为怕扰了她,还有她说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男友。而且她还是刚不久前,自己放弃在成都的比较好的工作,去了遥远的新疆,去了她男友奋斗的城市库尔勒。真的,平平就是这样的平淡平凡。其实她的资质和条件都绝不会差的,而我也总觉得她的那位男友是有点逊色的。但她就是那样的平淡平凡地选择了,认定了,满足了,珍惜了。尽管也有好多朋友和同学,包括我的老妈在内,也都说什么我和平平很那个那个,但我也只是浅浅一笑了后,心里暗自窃喜。而更多的则是真诚不改地祝福和祈祷!
为表对好友平平的思念与祝福,我想把我在高中复习时,与在四川邛崃实习的她联络的几首诗词也附上吧。
其一: 圣诞飞雪赋怀
壬午葭月已飞花,碎琼乱玉莫肯歇。
遥遥千外飞千去,眷眷思绪故友寄。
2003年12月25日于四川西充
其二: 壬午仲冬飞雪即兴
一片两片三四片,我寄六出思万千。
千千万万万万千,逗旋烂漫成一天。
壬午仲冬廿六于四川西充
其三: 长 相 思.寄雪
天外天,楼外楼,楼上可有故人否?问雪已白裘。
山外山,三两三,邛崃一夜愁白头。只有雪依旧。
壬午仲冬廿六 于四川西充
其四: 水调歌头.琼玉咏
十年一飞花。天涯君在哪?问雪可知君否?却道在天涯。白山白水白树,树白水白山白,不觉头已白。抬望眼那时,瑞雪已覆巴。
千山外,小桥下,那人家。门扉紧闭,团坐炉火说些啥?论瑞雪兆丰年,亦论国国家家,还有爹和妈。迢迢山水隔,鱼雁化冰花。
壬午仲冬廿六 于四川西充
其五: 千与千寻
题平平于邛崃白鹤山之留影
白鹤山前白鹤飞,飞入重霄莫须归。
天上婵娟欲舞醉,洒落人家自溢翠。
2003年孟月初七 于 四川西充
抬头望窗外,那轮圆月已离地平线不太远了。此时只能为平平长长地吟道: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