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电影《追风筝的人》改编效果的多种因素解析
电影《追风筝的人》改编效果的多种因素解析
电影《追风筝的人》,根据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主要描述了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少年阿米尔与兄弟哈桑之间复杂的情感。小说在叙事的时候采用了二元对立的结构,将他们二人之间的牺牲与救赎、亲情与友情、背叛与忠诚等错综复杂的情感变化和矛盾展现了出来。在小说中,父亲与阿米尔和哈桑三者之间是通过风筝而联系在一起的,由此风筝也成为了全篇的叙事线索,这一切都关乎于阿富汗当地的一种斗风筝习俗,阿米尔希望通过这个比赛获得父亲的认可,而作为阿米尔“小仆人”哈桑则希望为主人追到风筝以获得他们之间的友谊,故事的转折也就从这里开始了。[1]在电影的改编过程中,关于风筝的刻画总会给人一种牵强之感,对于那些曾经阅读过原著的人来说,在观影的过程中看到影片处理风筝的情节总会觉得不够突出而感到失望。原著中的风筝是贯穿全篇的线索,也是他们父子三人之间的纽带,其重要性就可见一斑。
电影《追风筝的人》在改编上映之后,来自观众的评价各不相同,总体上来看,对于那些曾经阅读过原著的观众来说,对电影的负面评价是多于正面评价。在正面的评价中,人们关注的多是电影音乐起到了很好的帮衬作用,悠扬大气,场景设置也比较真实,电影在制作方面可谓精良,并且对于饰演哈桑的演员也给予了很好的评价。在负面的评价中观众多是将目光集中在了电影的细节处理、人物塑造刻画上,这对于影片人物情感的真切表达来说有失真诚,人物深层的情感和意义没有被很好地呈现出来。当然在有些人看来,电影在故事的呈现方面受到了政治的影响,叙事方式如流水账似的平庸、直叙。
一、小说《追风筝的人》创作概况
美籍阿富汗人胡赛尼的首部作品《追风筝的人》已经出版,就成为了全球畅销的经典著作,这部小说之所以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和作者自己的亲身经历是分不开的。胡赛尼一家迁入美国也是无奈之举,那时阿富汗国内发生内战,战争造成很多生命的逝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作者一家迫不得已迁入了美国,和另外三个家庭拥挤地生活在一所小房子里。在这种情况下,作者一家的境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正如其自己所说,在祖国他们有着很多的土地和房子,但是到了美国之后他们就只能要求衣可遮体。巨大的转变给作者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而随着他们渐渐地融入到美国社会的生活之后,阿富汗同胞厄运的消息仍会使他们产生愧疚之情,再想到以前儿时玩伴的父亲被枪杀的情景,作者内心总会有一种复杂的心情涌上来。这些真实因素都被作者在进行小说创作时融入到了作品中,并且围绕着负疚以及救赎的主题所展开故事情节的叙述,而这类情感也都是一个人在人生经历的过程中必定会有所体悟的,所以当小说《追风筝的人》出版之后,就立刻吸引了大批读者。[2]
二、制约电影改编的因素分析
(一)艺术形式的差异
从艺术的形式来看,电影和小说是两类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他们在叙述方式上都各有特点,观众和读者在欣赏的过程中,思维方式的运用也不一样。文字是小说家思想表达的主要媒介,而音画则是电影艺术表现的主要手段,前者抽象有韵味,能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充分调动自己的抽象思维能力,脑中很多画面都是读者根据自己的理解和体悟进行想象的,所以其在思维的过程中具有更为开放性的空间,也能使得更为抽象而复杂的刻画描写体现出来;后者具象而生动,能够过视听结合、音画合一的手段,将各种抽象的思想主体,运用具象而生动的形式表现出来,电影艺术欣赏主要就是通过视觉和听觉,所以它给观众的感官刺激更为直接,在抽象思维能力的锻炼方面不如文字。而当小说被改编为电影的时候,它的表现形式和艺术特点就限制了对小说中抽象意思的表达,电影将人的直观情绪通过镜头表现出来,但是却少了文字阅读过程中思维转换和思考所产生的意蕴,因而其在人物情感展现和塑造方面就稍显不足。[3]小说《追风筝的人》是一部以包含真切情感的小说,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会跟着作者的笔触,去一起体会他与哈桑、父亲、他乡和祖国等之间复杂而纠结的情感变化,这种文字的引导仿佛就使读者自己重新领略和经历了一遍故事中主人中经历的事情,最后与阿米尔一起走上了“重新做回好人”的道路。而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更是将读者的心彻底地俘获,而这句话在电影中间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小说在叙事方式上的时间转换上要比电影更加具有优势,因为文字的书写能够更好地实现内容情节上时空的统一和转换,并以时间带动空间,而电影相对来说则在空间的变化上更有优势,并依此带动时间的变化。正如电影《追风筝的人》展现的那样,电影镜头在美国、巴基斯坦及阿富汗三个不同的空间进行自由转换,而时间的概念却只能通过字幕凸出,而且因为电影制作和主体呈现的时空差异,再加上其直观具象的特点,所以其在时空的呈现和转换方面有着人工化、虚拟化的特征,并不像小说通过文字而让读者自己去想象,所以电影在这方面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给人一种牵强附会和突兀的特点。
(二)政治文化的影响
在对小说《追风筝的人》进行改编的过程中,外界因素对最终电影呈现的效果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其中诸如政治、文化和商业等都是不可避免的。小说《追风筝的人》是第一部由阿富汗人写的英文小说,也是胡塞尼的第一部小说,但是其在出版之后就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并且成功地吸引到更多的人关注阿富汗战争,小说在呈现方面涉及到阿富汗的社会与生活、政治变动、种族与宗教、战争等等诸多的方面,为读者更好地了解阿富汗及其发生的战争提供了很好的素材。
而当这部小说要被改变成电影之时,其就必定会被政治和文化因素所影响,因为鉴于阿富汗和美国之间的复杂的政治关系,这部由阿富汗人写的作品在美国的受众必定会受到政治影响。原著中作者离开阿富汗是苏军入侵阿富汗之时,那是第一次阿富汗战争爆发,在小说中虽然苏军侵略阿富汗给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并且涉及到较多的政治敏感话题,而电影在呈现的过程中,则是多次态度鲜明地表达了对苏联及其政党的仇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电影在创作的过程中已经被政治绑架了,而作者只是想通过以战争为线索,来表达他对那错综复杂的乡情、友情和亲情的反思,并没有将过多的笔墨浪费在对战争的突出上面。
(三)人为因素的制约
电影《追风筝的人》在改编的过程中,因为创作的主体不一样,所以必定会受到不同创作主体人为因素的制约,所以当导演在接到小说作家的这部作品时,首先他们在呈现方式的考量上面就不相同,小说作家更擅长的是通过文字的描写来将情感倾注于纸上,但是电影导演则是通过运用摄像机以一种表演的直观方式将原本平面化的东西立体化,所以当小说《追风筝的人》在遇到一位新主人的时候,该怎么被对待并不是说它自己可以决定了的。就像一个孩子换了一位母亲,他们在照顾和对待孩子的过程中必定不会完全一样,因为两个人在思维意识方面不可能做到同一。而且导演在创作的过程中必定也会考虑到演员的演绎和观众的审美趣味,虽然导演可能在拍摄的过程中有着自己的想法,并希望按照演员根据自己的指导来演绎,但是无论如何演员在演绎的过程中都会融入自己的对角色的理解,不同的演员对于角色有着不同的理解;除此之外,导演在拍摄的过程,对观众情感和审美趣味的尊重也是其必须要考虑的因素,因为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电影(尤其是商业方面)的价值实现。[4]
电影《追风筝的人》的导演马克?福斯特曾经多次获得奥斯卡提名,有着很高的电影执导功力。导演在执导的过程中,基本上是充实了原著,影片对人民生活状况和阿富汗政治生活呈现作了减少,并且对喀布尔富足、恬淡的生活用烂漫的手法进行了处理,但是电影在背景呈现方面用力不深,这也是其显得单薄的愿意之一,而且在人俗塑造的过程中心理描写和情感刻画不够深刻,这和演员的选角也有一定的关系,较为亮眼的是哈桑的饰演者有着让人惊喜的演出,获得了观众一致的好评。但是电影在对哈桑兔唇的呈现方面做了省略,而这恰是作者在小说中着重突出的一种复杂情感,因为哈桑的兔唇,其父亲为他请来了医生进行整容,这件事情也引起了阿米尔深深的嫉妒与厌恶,即使是在面对那个愿意为他而付出生命的哈桑时也不例外。阿米尔对于哈桑的情感很是复杂,尽管其在内心深处将其当做自己的弟弟、朋友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他对哈桑还有着一种矛盾的心理,怕他夺走自己的父亲,于是他利用诡计诬陷了哈桑偷了自己的东西,这样哈桑就永远地离开了。但是这种复杂的情感在电影镜头下的演绎都未能让读者满意,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评判的标准摆在那里。
总体上看来,这部电影在故事的呈现方面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的,只不过限于小说在之前取得的极大成功,并以饱满的情感因素作为此部小说的重要特点,这就给电影的改编和呈现带来了难度,不管大家如何看待这部改变的电影,都是根据自己的真实情感做出的判断,都是无所谓对错的主观感觉,也都体现了自己对于电影或小说的不同理解。
参考文献:
[1]王莹.论电影《追风筝的人》改编的得与失[J].新乡学院学报,2014(9).[2]赵文心.重现与缺失――谈电影《追风筝的人》对同名小说的改编[J].世界文化,2009(9):17-19.[3]贺晓武.小说比电影更动人:谈《追风筝的人》的改编[J].电影文学,2009(2):66-67.[4]徐健钊.电影《追风筝的人》对同名小说的改编琐谈[J].考试周刊,2014(80):41-42.
第二篇:追风筝的人电影观后感
追风筝的人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看完整部电影,最让我感动的便是这句“为你,千千万万遍”,哈桑的确很忠诚,但不是因为阿米尔是他的主人,而是因为他把他当朋友,那是对朋友的忠诚。当阿米尔躲在巷子口眼看着哈桑被人凌辱时,我猜,哈桑是知道的,阿米尔逃离的脚步声太过刺耳。哈桑宁愿被人凌辱也不交出阿米尔比赛赢来的风筝,他说过,他会帮他把风筝带回来。他不停地奔跑着,不用看天却总能追到风筝,有人说他是看着风筝的影子在奔跑,可是阿米尔知道不是,哈桑就是知道风筝会落在哪儿。
阿米尔之所以不惜诬陷哈桑也要赶走他是因为哈桑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懦夫,他眼看着哈桑被人欺辱却不敢站出来,阿米尔赢得了风筝比赛,赢得了父亲的夸赞,他想成为父亲的骄傲,而哈桑,是他的污点,他极力的想要抹去。面对他的诬陷,哈桑没有反驳半句,而是承认的确是自己偷了那块表,哈桑是个聪明、善良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尽管阿米尔的父亲与仆人的妻子私通生下了哈桑,但我仍是喜欢那个可爱又正直的普什图人的,逃亡途中,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勇敢的救下了那个阿富汗妇女,那个俄国士兵说“这是战争,战争无所谓廉耻”阿米尔的父亲却说“告诉他,他错了,战争不会使高尚的情操消失,人们甚至比和平时期更需要它”。作为父亲,他用实际行动教育了阿米尔什么是勇敢,什么是正直。电影里,阿米尔父亲说的很经典的一段话就是“罪行只有一种,那就是盗窃,其他罪行都是盗窃的变种”“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了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阿辛说,阿米尔的父亲是被拉扯成两半的男人,一半是阿米尔,是被社会被道德所承认的,而另一半是哈桑,被道德所谴责的。这个人物形象有血有肉,十分生动。
电影的结局哈桑为了守住阿米尔父亲留下的房子而被塔利班的残暴分子杀害,留下了儿子索拉博,阿米尔去巴基斯坦救下了那个孩子,使自己的人生得到了救赎。有人说这样的结局不好,悲剧的结局更符合艺术审美,我不评论结局的好坏,我只是觉得,人本来就应该有一次得到救赎的机会。
第三篇:从后殖民视角阐释电影《追风筝的人》
电影《追风筝的人》改编于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勒德?胡赛尼本是位名不经传的文学新人,凭借《追风筝的人》受到各国观众的关注。电影中以阿米尔和哈桑两个孩子的命运为主线,展现了成长与救赎,战争与和平、人性黑暗与光明等方方面面的冲突。在主体身份、风筝意象和内在成长三个方面体现了西方价值观下的东方学者救赎策略。
一、本土文化特征导致主体身份不同
影片开始的场景是和平时期的阿富汗,阿米尔在他的故乡喀布尔度过幸福的童年。他是不幸的,出生就没有母亲,母亲因他难产死亡,他又是幸运的,有一个叫哈桑的亲密无间的朋友。然而阿米尔和哈桑的友谊承受到来自于文化根系的考验,而且这种文化考验无不残忍。哈桑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仆人。这显在的等级界限正是他们友谊的致命伤。
(一)民族差异
从《追风筝的人》来看,虽然在时间和空间上跳跃很大,但是细细欣赏下来,依然能整理出一定的规律。共六个部分:童年的欢乐,激烈的风筝大赛,落魄而流亡美国,揭开事情的真相,重新返回祖国,超越心灵的救赎。根据这六部分的叙事发展,阿米尔也在慢慢实现自己的成长。他和哈桑像所有阿富汗的孩子一样,快乐地过着自己的童年,他们吃着“用爸爸每周给的十块阿富汗尼的零花钱买的温热的可口可乐,还有撒着开心果仁的玫瑰香露雪糕”。[1]
如同巴赫金在《教育小说及其在现实主义历史中的意义》一文中所提到的,个人的成长“不是他(她)的私事,他(她)与世界一同成长”[2]。哈桑是阿米尔的外在成长的参照者。他是哈扎拉族人,属于阿富汗的少数民族,是成吉思汗征战留下的后裔,世世代代从事着卑贱的工作,是命定低人一等的民族。童年阿米尔虽然和哈桑一起玩耍,有时候也会觉得有这样的朋友是一种耻辱。如影片中阿塞夫等人挑拨和欺负哈桑,说阿米尔不可能真心把哈桑当作朋友。阿米尔一直沉默,不肯为哈桑说话。除了因为阿米尔性格天生的懦弱外,也反映出他对民族差异的高下等级的认同。阿米尔在内心深处并没有把哈桑当作真正的朋友。这为后来的背叛埋下了伏笔,也揭示了差异的文化根源。
(二)主仆之分
虽然差异很明显,在欢乐童年的精神世界里,在无差别的文化领域中,他们是平等的。阿米尔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而哈桑大字不识一个。哈桑最喜欢阿米尔念给故事听。阿米尔会念哈桑看不懂的故事给他听,他们在树下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夕阳下的身影非常的和谐。童年时候,阿米尔仅仅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他的心灵纯真、清澈,尽管也有少许的娇惯和任性,但是在他的心底却把哈桑当作自己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他会用小刀在树干上刻下属于他和哈桑的名字: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苏丹。这几个字不仅仅刻在了树上,同时,也深深地刻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只是最后的结局很残忍。阿米尔因为他父亲的身份成为了所谓的有知识、有身份的人,而哈桑与他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变成了守护少爷的纯粹仆人,并因为守护他们的家园献出了生命。童年的友谊经不起岁月度量,教育导致的文化取舍让人叹惋。
二、风筝意象寓意故土与西方的关系
影片中的风筝是一个特定的意象,代表阿米尔与哈桑关系的起起伏伏。风筝在影片中出现了两次。
(一)故土精神的断裂
风筝第一次出现是在阿富汗国内,阿米尔童年时期的风筝大赛上。阿米尔虽然有着殷实的家境,但是他把母亲的死亡归结为自己,顽固地以为父亲不爱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幼小的心灵是脆弱扭曲的。阿米尔一直想得到爸爸的爱和肯定,风筝比赛是阿米尔想取得父亲关爱的支撑。期望通过这次比赛能向爸爸证明自己的价值。哈桑是他的得力助手,是帮助他取得胜利的重要保证。哈桑也毫无保留地愿意帮阿米尔完成他的心愿,可最后阿米尔却为了自己的胜利背叛了哈桑,在哈桑遭受到屈辱的时候选择了逃跑,并且虚伪的全当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哈桑为此做出了巨大的牺牲,阿米尔在乎的却只是比赛的战利品――风筝。只是从今以后肩负起巨大的精神负担。
这场风筝大赛,无论对阿米尔还是哈桑来说都是影响他们一生的经历。阿米尔在这场风筝大赛中作出了错误的决定,这一决定导致他在以后的生活中犯了更多的错误,而哈桑在这一场风筝大赛中却遭受了难以弥合的心灵创伤。阿米尔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进一步陷害哈桑,导致父亲把哈桑父子赶走。后来,因为战争的原因,阿米尔随着父亲离开了故土。阿米尔与哈桑之间的精神纽带彻底断裂。
(二)家国情怀的重新塑造
阿米尔第二次追风筝是在他进入不惑之年。在体会了无数的艰辛和波折以后,阿米尔最终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从阿富汗带回了美国,并将他收养为自己的小孩。他们超出了阶级和民族的差别,也超出了身份和职业的不同。在面对这一阶段的种种遭遇时,阿米尔不仅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对真相的坦诚揭示承担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且更是让他禁锢的心灵得到了解脱,让人性得到了真正的救赎。同时,“阿米尔又得到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父亲的身份,他多了一份责任在身上。直到这个阶段才是阿米尔实现成长的完结”[3]。
人到中年的阿米尔为了唤醒索拉博死亡的内心,他拼命地奔跑在一群孩子中,为索拉博追风筝,终于换来了索拉博的浅浅的微笑。小说名为《追风筝的人》,但细细品味,不仅仅只是作者对文中哈桑这一善良隐忍人物形象的褒奖,追的不仅仅是风筝,这风筝象征着勇气、忠诚、善良、可靠等诸多人性中闪闪发光的品质。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微笑。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逐那只在树顶高高之上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然后我转过身,我追。”[4]
26年后,阿米尔终于在异国他乡追到了理想中的“风筝”,他驱散了内心的阴霾,实现了自我救赎,并在救赎中得到了成长。
三、救赎策略中的西方立场
到影片最后,阿米尔解开了心结,完成了自我救赎。剖析成长与救赎这一主题,可以把它分为下列三个步骤:酿成过错、得知真相和重返故乡。
(一)新生活中西方价值观的形成
1981年3月,苏军占领了喀布尔。阿米尔和父亲离开了他们的故乡,踏上了前往美国的流亡之路。在美国的生活使阿米尔为未来的赎罪做好了准备。阿米尔开始有了自己对生活的理解。阿米尔并未对他的国家和家庭表现出过多的悲哀。一方面,美国是一个埋葬他回忆的地方。阿米尔在影片中说出他对美国的看法,他认为美国是个没有鬼魂、没有往事、没有罪恶的远方。就算单单可以忘怀过去,他也会拥抱美国。在喀布尔,他是一个富有的家庭的儿子,他可以拥有他所需要的一切。在美国,阿米尔和父亲不得不周日早上经营跳蚤市场上的一个摊位。阿米尔必须工作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食物或衣服。在父亲的羽翼下,阿米尔正逐步成为独立的和有能力的人。另一方面,他发现,过去像幽灵一样困扰着他。虽然青春不再,和大多数人一样,他结了婚,但埋在他的灵魂深处的罪恶,让他感到难以呼吸。他仍然无法摆脱自责。当索拉亚承认她在过去的缺点时,阿米尔表示他羡慕索拉亚的诚实。近30年来,阿米尔把他的秘密隐藏在黑暗中,担心它的曝光。索拉亚不能怀孕,他认为这是对他的惩罚――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之后父亲的去世也没能帮助他完成个性的独立。
(二)脱离传统的救赎
喀布尔是个危险的地方,阿米尔营救索拉博的过程,也就是自己的灵魂得到救赎的过程。营救的场面,处处充满着血腥。而阿米尔正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才完成救赎的。在小说的高潮处,阿米尔被打倒在地,这时候鲜血遍地,这种流血的场面代表了牺牲的精神。而正是选择这样流血的仪式,使主人公实现自己的成长。
在经历了震惊和无尽的自责后,阿米尔终于选择了勇敢面对这一切,他要终止自己的背叛、罪恶和懦弱。他选择回到战火连天的阿富汗,从那个鬼地方救出哈桑的儿子、同时也是他的侄儿索拉博。当美国的天空中有风筝飞起的时候,当索拉博为此番情景露出笑容的时候,这一刻,深藏在阿米尔心头长达26年的罪恶全部得到救赎了。
阿米尔的救赎是一种心灵救赎,走过了一段艰辛曲折的道路。同时他的内心也承受了长达26年的折磨,但是在这样一个痛苦的过程中,他明白了表面的风光并不能掩盖内心的怯懦,每个人都必须勇敢地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走向成熟。
阿米尔把哈桑的儿子带到了美国,风筝也在美国的上空再次升起。割裂了过往的索拉博获得了新生,阿米尔也获得了心灵救赎。这不过这种救赎策略充满了西方文化的渗透和东西方文化的分裂。赛义德认为,对东西方文化关系的分裂,只能导致没完没了的对抗,文化的冲突和融合是世界大势,盼望以后打破文化之间的藩篱,建立一种融合文化势在必行。影片中的价值倾向明显。阿米尔的救赎策略是西方的文化选择,如果影片能公正地展现文化冲突,并体现文化融合的广度和深度。生命力和影响力也会更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