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名著梗概:《悲惨世界》
名著梗概:《悲惨世界》
(法国)雨果 著
[故事梗概]
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政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当时一些村镇受到强盗的搔扰,他亲自去感化他们。为了不踩死一只蚂蚁,他扭伤了筋骨。他宣扬人们解除痛苦最妥善的办法是“彼此相爱”。一八一五年十月初,一个刚出狱的犯人冉阿让路过狄涅城,谁也不肯收留他过夜。主教米里哀先生却收留了他,并称他为兄弟。
冉阿让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体格粗壮,长须,身背布袋,约莫四十来岁,正在盛年。当他走进主教家时,他直接告诉米里哀先生,他是个苦役犯,在牢里度过了十九年。同时,他谈起在狄涅城里借宿的困难:“好多个人家都不要我。我又到了监狱,看门的人也不肯开门。我也到过狗窝里。那狗咬了我,也把我撵了出来,好象它也是人似的,仿佛它也知道我是谁似的。我就跑到田里,打算露天过一宵。可是天上没有星星。我想天要下雨了,又没有好天主阻挡下雨,我再回到城里„„”主教邀请冉阿让和他一同用晚餐,并为他铺了一张洁白的床过夜。这是冉阿让十九年来第一次有床睡。
冉阿让原来是个修树枝的工人,出生在一个贫农的家里。他从小失去了父母。为养活孀居的姐姐的七个子女,他整天不停地工作着,但仍得不到温饱。在修树枝的季节里,他每天可以赚二十五个铜元,过后他就替人家割麦、放牛、做苦工。有一年冬季,冉阿让找不到工作,家里的七个外甥正在挨饿。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砸破了面包店的玻璃,拿了一块面包。于是他被控告为盗贼,被法院判处五年徒刑。后来他曾几次越狱逃跑,结果都被捉回。刑罚由五年增加到十九年。为此,他感到自己对别人造成的损失,和别人对他造成的损失,两相比较,太不平衡了。他仇视法律,不再相信人,并要对社会进行报复,性格也变得凶狠而孤僻。
主教家那张床太舒服了。冉阿让睡到半夜醒了过来,便再也不能入睡了。他看到主教家六副发亮的银器,使他眼热,并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于是他轻轻地下了床偷了古银器逃跑了。可是,他没跑多远,便被警察逮住。清晨,他被押来见主教,灰心丧气地等待着厄运的安排。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主教却说那些被偷的银器是他情愿送给冉阿让的,他还说冉阿让忘了把一对银烛台带走。于是了他又拿出一对银烛台递将过去。警察以为抓错了人,便把冉阿让放了。最后,主教轻声地对冉阿让说:“不要忘记,您拿了这些银子,是为了去做一个诚实人用的。”
冉阿让离开主教后,心情很不平静。但他在路上,又犯了另一桩过失。一个叫瑞尔威的小孩,在玩一个值四十个铜元的钱。冉阿让却夺了他的钱,并把小瑞尔威吓跑了。事后,他感到十分懊恼,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无赖。他想起了主教对他说的话,便下决心洗心革面,立誓做个改恶从善的好人。
平民女子芳汀,别号叫“金发美人”。她从小失去父母,从十岁开始便以做工度日。“她有黄金和珍珠做奁资,不过她的黄金在她的头上,珍珠在她的口中”,她是一个牙齿洁白,头发浅黄的漂亮的姑娘,十五岁那年,她和几个女朋友上巴黎“碰运气”。在那儿,她爱上了一个大学生多罗米埃。但多罗米埃是个浅薄、庸俗的花花公子,他占有芳汀后,便把她抛弃了。芳汀生下了一个女孩叫柯赛特。她在巴黎无法维持生活。二十二岁那年,便背着孩子返回老乡。路过孟费眉镇时,她把女儿寄养在客店的德纳第夫妇家里。然后,她回家乡进了一家工厂当女工。
芳汀故乡海滨蒙特猗是个轻工业城市。人们仿照英国黑玉和德国烧料的制法,生产一种先烈的工艺品。但由于原料贵,生产水平很低。一八一五年末,来了一个自称是马德兰的人。他改革了工艺的生产,并用漆胶代替了松胶,大大地降低了成本,使工艺生产兴旺发达起来,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大富翁。马德兰在城里盖了一座高大的厂房,招收那些“诚实的男女”当工人。他要求工人们都应当贞洁和有良好的道德作风。到了第五年上,他担任了海滨蒙特猗的市长。这位马德兰不是别人,正是苦役犯冉阿让。芳汀便是在他工厂里做工。
冉阿让生活还和当初一样朴素。他有灰白的头发,严肃的目光;面色焦黑,象个工人;神情沉郁,象个哲学家。他经常戴一顶宽边帽,穿一身粗呢长礼服,一直扣到颔下。他执行他的市长职务,下班以后,便闭门独居。他平常也和少数几个人谈话,他逃避寒暄,遇见人,从侧面行个礼便连忙趋避;“他用微笑来避免交谈,用布施来避免微笑。”妇女们都说他是“一只多么乖的熊”。他暗中做许多善事,一般平民都说:“这才是一个有钱而不骄傲的人。这才是一个幸福而不自满的人。”也有人说他是个神秘人物。一八二一年,报纸上刊登了狄涅主教米里哀先生去世的消息。马德兰全身穿了黑衣服,帽子上还戴了黑纱。人们都感到十分惊奇。
每当马德兰先生恬静和蔼地在街上经过,并受到市民称赞的时候,总有个身材高大,手拿粗棍,头戴平边帽的人,用眼睛跟踪着他,直到望不见他为止。这人是公安部门的暗探,名叫沙威。他四十来岁,目光象一把钢锥,寒光刺人心脾。沙威一生都在“警惕、侦察”上下功夫。他用直线式的眼光去理解上世间最曲折的事物。他深信自己的作用,热爱自己的职务;他做暗探,如同别人做神甫一们。沙威是“由两种感情构成的:尊敬官府,仇视反叛”,他是个铁石心肠的包探。他接受了巴黎警察厅的任务,被安插到海滨蒙特猗警察局工作,暗中访察马德兰市长的来历和他真实的面目。
有一天,一位叫割风伯伯的老头被马车压在车底下,眼看要被压死了。恰好马德兰市长路过,他凭自己的大力气把马车托起,救了割风老头。他还为割风治好伤,后来又介绍他到巴黎一个女修道院当园丁。割风老人对市长十分感激。
芳汀在马德兰工厂当女工,隐匿了自己的过去,同时也避免和人谈起她的女儿。但她的秘密被一个长舌妇人维克杜尼昂夫人知道了,她向车间女管理员告密。管理员遵照马德兰先生在招收工人时提出的条件,把芳汀当作“不诚实的女人”解雇了。从此,芳汀的苦难降临了,她挨家挨户恳求别人雇她当佣人,却没有人要她。她拖欠房东的房租,连女儿的寄养费也无法按月寄去。收养珂赛特的德纳第夫妇是一对贪财好利的小市民,他们以各种名目向芳汀勒索,寄养费已由每月六法郎增至十五法郎了。一次,德纳第以给珂赛特添置寒衣为借口,写信给芳汀要十法郎,芳汀无计可施,把自己漂亮的金发剪下卖了十法郎寄去。另一次,德纳第写信说珂赛特害了猩红热,要她寄四十法郎,芳汀无法可想,只得卖掉自己珍珠般的牙齿。这样一来,她变老变丑了,最后沦落为妓女,而且还得了肺病。
一位绅士在街头侮辱芳汀,芳汀回骂了几句,刚好被警察沙威看见了,他要判芳汀六个月监禁。马德兰市长出来解围,芳汀看到市长,便联想到自己被马德兰工厂解雇的事,怒火中烧,把全部怨气向他发泄出来。她责怪马德兰害她落到这步田地。马德兰向她赔不是,命令沙威放了她,并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养病,替她还清了一切债务,还准备把她多年分离的女儿接来。
可是,正在这时发生了一桩意外的事。一位叫商马第伯伯的穷人,因偷了人家制酒的苹果被捕了。关押在阿拉斯省城监狱里。监狱看守布莱原先是个老苦役犯,他把商马第看作了冉阿让。因为他们年纪、相貌、身材都很象。另两个被判终身监禁的囚犯,也断定商马第就是冉阿让。这样沙威多年要侦察的冉阿让竟在监狱里了。他感到错怀疑了马德兰市长,向他赔不是。
不久,商马第案件要开庭审判了。这时,马德兰市长思想斗争十分激烈,因为他就是冉阿让。他原本“埋名、立德、远避人世,皈依上帝”。眼前发生的事,却轰毁了他的人生理想。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他昧着良心,让别人为他顶缸;要么,他得去自首,重进监狱。最后,他选择了后一条道路,决定去投案,搭救那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他想他这样做“外表是重入地狱,实际上却是出地狱”。他到阿拉斯法庭上公开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于是商马第伯伯得到了释放。
沙威奉命逮捕冉阿让。冉阿让要求宽限三天,等他去把芳汀孩子接来和芳汀团聚后再进监狱,但沙威不肯,他抓住冉阿让衣领,穷凶极恶地骂冉阿让是土匪、贼、苦役犯。为此,重病中的芳汀被吓死。冉阿让被捕后,再度越狱逃出,亲自料理了芳汀的后事。他便向巴黎走去,去领取他在那里的银行存款。然后,他返回孟费眉镇去赎领芳汀的女儿,可是这时他被捕了,并被法庭判处终身苦役。直至一八二三年十一月,他爬上战船阿利雍号的桅杆上搭救一个水手时,他才装着失足落水的样子,泅水逃走了(人们却以为他淹死了)。
德纳第客店,由于主人一味狠毒,生意十分清淡。小珂赛特在店中已长成八岁了。她体瘦面黄,看上去象个六岁孩子。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隐在一层阴影里,已经失去了光彩。这是由于经常哭泣的缘故。她所有的衣服只是一身破布,在夏季会教人见了可怜,冬季教人见了难受。“她吃得比狗好一些,比猫又差一些;并且猫和狗还经常是她的同餐者。”她承担客店中所有的杂务,整天不停地洗、擦、打扫和提水。人们都叫她“百灵鸟”,因为她并不比小鸟大多少。
店主德纳第早年当过兵,是一个在滑铁卢战场上盗窃过死人财物的卑劣小人。他的老婆是身材高大的蛮婆,凶狠而恶毒。这对男女是“一唱一随的奸刁鬼和女瘟神,是一对丑毛驴和劣马”。珂赛特活在他们中间,受着两方面的压力,好象一头小动物,同时受到磨盘的挤压和铁钳的撕裂。德纳第的客店好象是处蜘蛛网,珂赛特被缚在那上面发抖。她被老板娘打的遍休鳞伤,过冬连双鞋子也没有。天黑了,珂赛特还得提着比自己大的水桶到林子里提水。她又寒冷又害怕。一天傍晚,来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他帮珂赛特把盛满水的大水桶提回家。晚上,他便住在德纳第客店中,他对珂赛特十分关怀和爱护,并用一千五百法郎的高价,从店主那里把她买了去。原来这便是前来搭救她的冉阿让。
冉阿让把珂赛特带往巴黎,在一个荒僻的地段,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他教她识字,把他全部热情和慈爱都灌注在珂赛特的身上。白天,冉阿让从不出门,每到黄昏时候,他才出去遛达一两个钟头,而且总是拣那些最偏僻的胡同走,经常是和珂赛特一道。他把钱施舍给叫化子。一次当他把钱塞给一个老乞丐时,他认出这乞丐竟是化了装的沙威。
沙威原以为冉阿让在战船阿利雍号上落水死了。后来他在一张报纸上,偶然读到一则新闻,说有位不知名的苦役犯到孟费眉骗走一个小女孩。于是他怀疑冉阿让还活着,便寻访到巴黎。
冉阿让被沙威发现后,连夜带着小珂赛特逃跑。沙威带着警察在后面紧紧追赶。冉阿让被困在一条死胡同里,进退维谷。正在危急之际,冉阿让使出了他几次越狱逃跑的绝技,攀上了一堵高墙,并用路灯绳子缚住珂赛特的腰间,把她提上墙头,脱离了险境。
墙那面是一座宽大的园子,原来那是个女修道院。看园子的老头是当年马德兰市长救过他命的割风老爷爷。
巧遇,使冉阿让获得了活路。割风老爹让他躲在自己的住房里,后来又去恳求院长,说冉阿让是他的兄弟,让他到园中来当园丁,院长答应了。这样冉阿让必须首先离开园中,然后才能以兄弟名义从大门把他引进来。当时,女修道院守森严,前门有门房,天黑后便下锁。如果再次翻墙出去,便要担风险。刚好,院内死了个嬷嬷,按规定死人要埋在院外公墓里,但院长遵从死者意旨,破例把她葬在圣坛的祭台下,这样便必须反空棺材抬也去埋葬,以掩人耳目。割风爷爷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他让冉阿让躺进空棺材,被抬到院外墓地,然后在那儿把他放出来。从此,冉阿让便以割二的合法身份在女修道院中生活下来。
巴黎一个叫吉诺曼的老人,是个浅薄、急躁、容易动肝火的绅士。他年青时十分放荡,结过两次婚,后来妻子死了,过着鳏居的日子。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一根烧不着的老木头”,五十岁还未出阁,在家里侍候着他;二女儿嫁给了拿破仑手下的一个军官乔治·彭眉胥,吉诺曼绅士原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他自己是个保皇党人,不过那时正是拿破仑得势的时候,他无可奈何。王政复辟后,他称女婿为“匪徒”,并和他们断绝了往来。不久,他二女儿死了,遗下一个孩子叫马吕斯。吉诺曼老人便蛮不讲理地要把外孙夺走,并威胁女婿说,如果不把马吕斯送给他,他便不让他继承遗产。彭眉胥为了孩子的利益,只好让步了。
马吕斯从小在老绅士带领下出入贵族客厅,受到保皇主义观点的薰陶。他一直认为父亲并不爱他,否则,他不会把他扔给外祖父不管的。他由中学念到法学院,都没有见到过父亲一面。他是个内热外冷,高尚、慷慨、自负、虔诚和勇往直前的青年。一八二七年,当他刚满十七岁时,一天傍晚,外祖父通知他去维尔农一趟,因为他父亲病得很重。第二天,马吕斯便坐着马车起程了,可是当他赶到维尔农时,父亲已死了。他留给马吕斯一份遗书,遗书上说,在滑铁卢战场上,他因作战勇敢,拿破仑曾亲自封他为男爵,而王政复辟后,王室否定了他这用鲜血换来的爵位,但他认为马吕斯继承他的爵位是当之无愧的。同时,他要马吕斯记住,在那次战役中,有个叫德纳第的中士,把他从战场上背下来,救过他的命,今后如有机会遇到他,希望尽力报答他。
马吕斯回到巴黎后,他从一个老年神甫那里进一步了解了父亲。原来他父亲并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得很深:每隔一二个月,他父亲总是从外地赶到巴黎来,躲在教堂的一根柱子后面,偷偷地看着马吕斯做弥撒,并心痛地淌着眼泪,因为吉诺曼绅士不准他和马吕斯相认,否则便要把孩子从家里赶走„„从此,马吕斯对父亲的看法起了很大的变化。他从法学院的图书馆里,借阅了一套政府的公报,了解了法国共和时期和帝国时期的全部历史。在他心目中,拿破仑不再是一个杀人魔王,而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他认为父亲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惋惜自己的父亲死得太早了。他常背着外祖父到维尔农去跪在父亲坟前痛哭。
有一次,外祖父在搜查他的衣物时,发现了马吕斯经常佩带在胸前的父亲的遗书。老绅士大发雷霆,马吕斯顶撞了他几句,还冲着外祖父的面高喊打倒封建王朝的口号。吉诺曼气得发抖,把马吕斯从家里赶了出去,不许他再踏进家门。
那时正是一八三一年间,巴黎一批青年反对封建的波旁王朝,拥护共和政体,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叫“ABC朋友社”。他们常在咖啡店讨论政治和人权问题。其中主要人物有安灼拉、公白飞、让·勃鲁维尔、敕格尔等。马吕斯流落到街头后,认识了赖格尔,并由赖格尔引进,结识了“ABC朋友社”的人们,参加了他们的讨论会,在那里他听到了许多新奇的观点。
右诺曼大姨曾设法送钱接济马吕斯,但马吕斯每次都把钱退了回去。他自己找了个律师的职业,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
马吕斯喜欢到卢森堡公园中人迹罕到的小路上去作长时间的散步。在那儿他经常看到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位年青姑娘坐在靠椅上交谈。那姑娘颀长美丽,有着金丝纹的栗色头发,光洁如玉的额头,艳如蔷薇花瓣的腮帮,笑容灿烂的脸,语声如音乐的嘴,而且还有迷人的幽娴贞静的神态。原来这便是冉阿让和已成人的珂赛特。马吕斯被珂赛特美貌所吸引,他每天总是穿戴整齐地到卢森堡公园去,目的是为了瞧上她一眼。后来他又打听起来老人和姑娘的名字来,有一次还暗暗地跟踪到他们住处。冉阿让以为马吕斯是密探,过不了几天,他和珂赛特搬家了。马吕斯见不到他们了,心里感到十分懊恼。
马吕斯租住在一幢叫戈尔博的老屋里,他的隔壁住着房客容德雷特一家人。原来这便是破产了的客店老板德纳第,他从孟费眉搬到巴黎来了,过着诈骗的生活。他还和巴黎的一个四人黑帮有往来。他有两个姑娘和一个儿子,但他只爱姑娘不爱儿子,把儿子赶出家门,让他在街头过着流浪的生活。有一天,德纳第叫女儿在教堂里向一位慈善家恳求布施,那慈善家见她可怜,便买了衣物带了他美丽的女儿来拜访德纳第一家。马吕斯从墙洞里认出这位慈善家和他的女儿,正是他一直要寻找的,在卢森堡公园经常遇见的白发老人和年青姑娘,心里十分高兴。
德纳第为迎接慈善家的到来,作了一番紧急布置:他泼灭了炉火,捅穿了椅子,打碎了玻璃,撕破了衬衫,并叫老婆装病躺在床上,竭力装得十分贫困的样子,以便引起慈善家更大的同情。由于房内很黑,冉阿让没能认出这个孟费眉的恶棍。德纳第却认出了冉阿让,他要求冉阿让代他付六十法郎的房租,冉阿让答应了,但他身边只有五法郎,约定晚上六时,他亲自把钱送来。临走,他还把自己的一件外套脱下来给德纳第穿。
德纳第把冉阿让的二度光临,当作是进行绑架和诈骗的好机会,他串通了地下黑帮,准备了作恶的凶器„„这一切都被马吕斯看在眼里,他决定要搭救冉阿让父女,可是他不知道冉阿让的住址,无法通知他。最后他只好到派出所去报告,接待他的恰好是侦探沙威。沙威交给马吕斯一枝手枪,要他在墙洞里观察事情的进展,在紧急时鸣枪警告,他会带警察包围那所房子。
晚上六时,冉阿让送钱来给德纳第。德纳第预先安排两个女儿到街上去放风,然后他指使黑帮把冉阿让捆绑起来,用烧红的钝口凿威胁冉阿让拿出二十万法郎现金,并要他写亲笔信,企图把他的女儿珂赛特骗来作人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吕斯便要鸣枪报警。可是德纳第却向冉阿让(他一直还蒙在鼓里)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还提起他在滑铁卢战场救过一个军官的事。马吕斯才知道德纳第,这个化名为容德雷特的人,便是他父亲的恩人。如果他放枪,德纳第便要遭到警察的逮捕,在搭救心上人的父亲和报答亡父的恩人之间,马吕斯内心进行了激烈的交战。最后他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把一张写着“雷子来了”的字条扔进房中,这样既可以撇开凶手,又可搭救受害的人。果然德纳第一伙捡到这张字条,以为是他在外放风的女儿扔进来的,顿时惊惶失措起来。正当他们准备逃跑时候,沙威带着警察冲进房来了。德纳第一伙被捕了。冉阿让认出了沙威,他乘人们在慌乱时,跳窗逃跑了。
一八三二年六月,共和主义者在巴黎爆发了起义。马吕斯是这次起义的领导人之一。在起义的日子里,巴黎市民沸腾起来了,街头巷尾筑起了街垒,到处是斗志昂扬,英勇无畏的战士,甚至连老人和孩子都卷入了战斗。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为了升起被排枪打落的红旗,不顾生命危险,攀上街垒竖起红旗,结果他壮烈牺牲了;一个十一岁的流浪儿伽弗洛什,他替起义者收集弹药,在枪林弹雨中唱着嘲笑政府士兵的歌;冉阿让也参加了战地救护工作。这时,充当政府奸细的沙威,混入了街头堡垒,被起义者抓获,交给冉阿让去执行枪决。冉阿让却以德报怨,把这个害了他一生的暗探偷偷地放跑了。
起义被政府军镇压下去了。马吕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冉阿让把他从阴沟里救了起来,背着他从下水道逃跑。不幸,他们遇上了沙威,真是冤家路窄,但这次沙威却一反常态,以德报德,放走了冉阿让和马吕斯。由于他严重失职,在极度矛盾中,他跳塞纳河自杀了。
马吕斯在外祖父家治伤,伤好后他热烈地爱上了珂赛特,和外祖父吉诺曼也和好了。冉阿让把自己身世和一生的遭遇告诉马吕斯,希望博得女婿的同情与谅解,而马吕斯却认为他是一贯犯法的坏人,和珂赛特离开了他。后来,马吕斯从德纳第那里了解到冉阿让一生所作的好事,才懊悔对老人的粗暴的态度,和珂赛特又回到冉阿让身边。这时冉阿让已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了。冉阿让回忆起米里哀主教,并在这对年青情人的臂膀里死去了。
第二篇:名著梗概:《高老头》
名著梗概:《高老头》
(法国)巴尔扎克著
[名著阅读故事梗概]
故事发生在一八一九年。巴黎拉丁区有一所古旧、剥落的包饭客房--伏盖公寓,是一个姓伏盖的老妇人开的。屋子是死气沉沉的,散发出一种闭塞的、霉烂的、酸腐的气味,墙垣全带几分牢狱气息。这里居住着七位房客:他们是歇业商人高里奥,穷大学生拉斯蒂涅,外号叫“鬼上当”的伏脱冷,老姑娘米旭诺,被父亲抛弃的少女维多莉·泰伊番,死了丈夫的古的太太以及退职小公务员波阿莱老人。高里奥老头已经六十九岁了。早年经营面粉生意。一八一三年结束了买卖。他刚搬到伏盖公寓时,住着二楼最好的房间,每年付一千二百法郎的膳宿费。他“箱笼充实,里外服装被褥行头,都很讲究”,十八件二号荷兰细布衬衫,就叫伏盖太太叹赏不止,连鼻烟匣也是金的,每天早晨还得请理发师来给他梳洗扑粉。人们尊称他高里奥先生。连伏盖老娘也打起他的主意来。她已超过四十八岁,却说成三十九岁。她添置衣帽,全副武装,打扮得象“煨牛肉饭店的一块招牌”。他想和高里奥结婚,把公寓盘出去,成为本区的一个显要的太太,上戏院,坐包厢,还搞点慈善事业„„总之,她做起甜蜜的小市民的黄金梦来。
然而,高老头却把全部爱放在两个已出嫁的女儿身上,不受伏盖太太的诱惑。第二年终,高里奥要求搬住三楼,膳宿费减为每年九百法郎。对他住房的降级,人们议论纷纷。大家把他当作“恶癖、无耻、低能所产生的最神秘的人物”。伏盖老娘也死了心,不再叫他先生,而是叫高老头了。
第三年,高里奥要求搬住四楼,每月房钱降为四十五法郎。他戒了鼻烟,打发了理发匠,头上也不扑粉了。金刚钻、金烟匣、金链条等饰物一件也不见了。而且不分冬夏,只穿一件栗色粗呢大褂和灰色毛料长裤。他越来越瘦,腿肚子瘪了下去;从前因心满意足而肥胖的脸,不知打了多少皱裥;脑门上有了沟槽,牙床骨突了出来,老态龙钟,摇摇晃晃,面如死灰。开初,他的女儿来得很勤,后来却很少来了。当人们问他为何女儿不来看他时,他象给针刺一样。人们拿他寻开心,甚至把他当作“出气筒”。
伏盖公寓另一位房客拉斯蒂涅是一个从外省乡下到巴黎读法律的大学生,白皮肤,黑头发,蓝眼睛。风度、举止、姿势都显出他是个大家子弟。平常他只穿一件旧大褂,粗背心;蹩脚的旧黑领带扣得马马虎虎,象一般大学生一样;裤子也跟上装差不多,靴子已经换过底皮。他是一个有野心的青年。家境贫寒与巴黎豪华生活的刺激加强了他“对权位的欲望与出人头地的志愿”。起先,他没头没脑的用功,后来,他发觉女子对社会生活有极大的影响,便突然想投身上流社会,去“征服几个可以做他后台的妇女”。他通过祖姑母的介绍,攀上了阔亲戚特·鲍赛昂子爵夫人,并在这位表姐的家里认识了雷斯多伯爵夫人。回到伏盖公寓,他把这事给高老头说了。没想到这位漂亮的伯爵夫人竟是高老头的大女儿。
第二天,他到雷斯多伯爵夫人家访问。他有意提起鲍赛昂子爵夫人是他的亲戚,为此,他受到热烈的欢迎。可是,当他说出他和高老头住在一起时,却引起伯爵夫妇的不快。他们把他冷冷地打发出来了。
拉斯蒂涅带着疑惑的心情,到表姊鲍赛昂子爵夫人家求教。刚好子爵夫人被情人--一个葡萄牙贵族阿瞿达侯爵抛弃,心情不好。他突然问拉斯蒂涅说:“你能为我杀人么?”拉斯蒂涅说;“杀两个都可以。”子爵夫人听了大学生这句野心勃勃的回答,不禁对他大为关切起来。拉斯蒂涅要表姊给他解释:为什么当他说出高老头的名字时,竟得罪了雷斯多伯爵夫妇?子爵夫人便把高老头和他的女儿的故事告诉了他。高老头有两个女儿,他都喜欢得要命。但现在女儿差不多不承认父亲了。高老头早年丧偶,他照看女儿长大。当女儿到达结婚年龄时,他把全部财产均分给她们作陪嫁,好让女儿攀上一门好亲事。大女儿好虚荣,嫁了贵族雷斯多;二女儿爱钱,嫁给银行家纽沁根。高老头满以为女儿嫁了人,等于有了两个家。可以受到女儿、女婿的敬重、供养。谁知不到两年,女婿把他当作“是个要不得的下流东西”,把他从家里赶了出去。两个女儿只是要钱要东西时才去找爸爸,可是现在高老头已没钱了„„听了表姊的一番介绍,拉斯蒂涅为高老头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鲍赛昂子爵夫人告诉拉斯蒂涅,“社会又卑鄙又残忍”。要他“以牙还牙去对付这个社会”。她说:“你越没有心肝,就越高升得快。你毫不留情的打击人家,人家就怕你。”同时,她还告诉拉斯蒂涅要想在巴黎社会出人头地,必须得到一个女子的青睐,要是“没有一个女人关切,他在这儿便一文不值,这女人还得年轻、有钱、漂亮。”她提议拉斯蒂涅可以去勾引高老头的第二个女儿但斐纳。她说:“那位漂亮的太太可以做你的幌子。一朝她把你另眼相看了,所有的女人就会一窝蜂的来追你。”最后,她还告诉拉斯蒂涅要善于作假。“倘使你有什么真情,就得象宝贝一样藏起。”因此,心狠、女人、作假这三样便是子爵夫人告诉他的在巴黎社会晋升的法宝。
子爵夫人的一席话,给拉斯蒂涅上了人生的第一课。他从子爵家里出来时,“感到在巴黎平步青云,找到了门路的快乐”。同时,也便他“看到了社会的本相:法律跟道德,对有钱的人全无效力,财产才是金科玉律”。他为了插足上流社会,写信给母亲和两个妹妹。要她们变卖首饰给他寄一千二右法郎来,因为他要这笔钱来置办衣物。他在信里威胁说,如果弄不到钱,他便准备自杀。
伏盖公寓另一位房客伏脱冷,是一个饱经世帮的刑事逃犯,外号叫“鬼上当”。他大约四十岁上下,肩头很宽。胸部很发达,肌肉暴突,方方的手大非常厚实,手指中节生着一簇簇茶红色的浓毛。他懂得很多,阅历很广,有着嘻嘻哈哈爱嘲弄人的脾气。他看出了拉斯蒂涅想发财和往上爬的心思。他告诉拉斯蒂涅说,在巴黎的社会里要走正直的道路,靠个人用功是行不通的。“在这个人堆里,不象炮弹一样轰进去,就得象瘟疫一般钻进去。清白诚实是一无用处的”。他向拉斯蒂涅提出一个在六个月同就能造成他幸福的计划。这就是要他去爱房客维多利小姐。因为她是百万富翁泰伊番的弃女。而泰伊番只有一个独生子。伏脱冷要以挑动他的一个朋友和泰伊番的儿子决斗,并把他杀死;泰伊番无人继承产业,必定回过头来承认女儿,这样拉斯蒂涅便可以当上百万富翁的乘龙快婿了;事成之后拉斯蒂涅只要给他二十万法郎作报酬,他拿了这笔钱到美洲去经营种植园,再捞它几百万,这样他的日子也过得象小皇帝一样快活了。拉斯蒂涅对这份计划感到害怕和犹豫,于是,伏脱冷又向他指出:“我现在向你提议的,跟你将来所要做的,差别只在于见血不见血。”
拉斯蒂涅陪子爵夫人上戏院扑克戏,认识了高老头的二女儿但斐纳。她有金黄的头发,迷人的声调,身材窈窕,象燕子一样轻巧。回来他把这事告诉给高老头听。高老头由于听到女儿的消息,象听“上帝的圣旨”一般地听着。然后,他高兴地说:“倘使她喜欢你,我也要喜欢会你呢。”他只埋怨女婿不好,女儿倒是孝顺的。他说:“要是有相男人使我的小但斐纳快活,把真正爱情给她,那我可以替那个男人擦靴子、送信、跑腿„„”
第二天,拉斯蒂涅去拜访但斐纳。她刚好欠了一笔债,丈夫不肯给她归还,心情很烦躁。她要拉斯蒂涅去赌场帮她赌一下。结果拉斯蒂涅运气好,赢了七千法郎。但斐纳便把他赢来的钱偿还了债务。
从但斐纳家里出来,拉斯蒂涅又喜又恼。喜的是他钓上了一个巴黎最漂亮、最风流的女子;恼的是伏脱冷教他的发财计划全给推翻了。高老头看到拉斯蒂涅喜欢但斐纳,便自动出来给女儿拉皮条。他在街上私下租了间房子,他为拉斯蒂涅和但斐纳幽会的地方,并以但斐纳的名义买了块金表送给拉斯蒂涅。
与此同时,伏脱冷巳差人把泰伊番独生子杀死了。泰伊番派人接维多利小姐回去。爱但斐纳呢,还是爱维多利小姐?拉斯蒂涅脑子里波涛起伏。最后,他选择了但斐纳,因为他想“这样的结合既没有罪过,也没有什么能教最严格的道学家皱一皱眉头的地方”。
房客米旭诺老小姐,身体瘦得只剩一所骨头,干瘪的脸孔带点儿凶相。尖利的声音好似丛林中冬天将临时的蟑鸣。她接受了警察局暗探的差使,刺探伏脱冷的身份。一天,她用麻药麻翻了伏脱冷,发现了他身上的囚犯的印记,原来伏脱冷是个刑事逃犯,于是他被捕了。
但斐纳和丈夫吵嘴跑来找高老头。她告诉父亲,银行家向她提出一个交换条件:即他可以让妻子和拉斯蒂涅自由来往,但妻子不能向他要还陪嫁钱。高老头要女儿不能接受这条件。他说:“钱是性命,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小女儿的事未了。大女儿雷斯多夫人又来找高老头。她要父亲提供一万二千法郎的款子,以挽救其情夫将要遭到坐牢的危险。这是高老头巳分文不剩了,他为但斐纳租房子刚好花去了这个数目。于是,姐妹当着父亲的面少起嘴来。高老头爱莫能助,感到十分伤心和痛苦。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一点法子也没有了,除非去偷、去抢、去杀人、去卖壮丁。受了这场刺激,高老头中风病倒了。接着又是脑溢血。可是,在高老头患病期间,两姐妹都没有一看望他。但斐纳关心的是她即将参加盼望巳久的鲍赛昂子爵夫人家的跳舞会;雷斯多夫人来过一次,但不是来看望父亲的病,而是她欠裁缝一千法郎的定钱,要父亲给她支付。高老头只好又卖掉自己的餐具、银耳环和抵押了年金。
鲍赛昂子爵府上举行盛大的舞全,公主、爵爷、名门闺秀都前行参加。五百多辆马车上的灯照得四周通明雪亮。客厅里富丽堂皇,“乐队送出一句又一句的音乐,在金碧辉煌的天顶下缭绕”。但这一切豪华在子爵夫人心中巳变成一片荒凉,这是她告别巴黎贵族上流社会最后一次出头露面了。她巳得知她的情人阿瞿达侯爵巳由皇上批准和一个银行家小姐结婚了。她叫拉斯蒂涅去阿瞿达那里讨回了全部情书,流着泪把它烧了。为此,她看破红尘,待舞会结束后,她便要藏身到诺曼的乡下去了
。拉斯蒂涅把表姊送上别离巴黎的马车。当他回到伏盖公寓时,他感到“他的教育已经受完了”,并认为他是“入了地狱,而且还得耽下去”。
高老头病危。临死前,他要再见女儿一面。可是两个女儿都推三阻四不来。雷斯多夫人和丈夫呕气不来;但斐纳说夜里参加跳舞会着了凉不来。高老头眼泪汪汪,这时他才明白他和女儿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上面,他有钱就受到女儿的尊敬和亲热;钱没了,就象个被榨干的柠檬的空壳一样被扔到街上。他以一次歇斯底里地喊道:“社会、世界都靠父道做轴心的;女儿不爱父亲,不是天翻地覆了吗?”最后,雷斯多夫人来了一下,但父亲巳咽气了。
高老头出殡时,没有一个女儿女婿去送葬。只派了两驾打着爵微的空车跟在棺柩的后面。棺木是由一个学医的大学生皮安训向医院廉价买来的,送葬费由拉斯蒂涅卖掉了一块金表支付。整个殡葬冷冷清清。拉斯蒂涅在高老头棺木下士时,伤心起来,他瞧着墓穴,埋葬了他青年人的最后一滴眼泪。然后,他看着塞纳河两岸慢慢亮起的灯火,他气概非凡地说了句:“现在咱们俩来拼一拼吧!”他为了表示向社会挑战,晚上便上银行家太太但斐纳家去吃晚饭了。
第三篇:名著梗概:《萌芽》
名著梗概:《萌芽》
(法国)左拉著
[故事梗概]
艾坚·郎杰是个二十一岁的机器工人,有着褐色的头发,强壮的身体,而且是个漂亮的男子。他因在里尔的铁路工场,打了工头的耳光而被开除,来到服娄矿场找工作。他向矿场的车夫汶森·马安打听矿上的情况。汶森·马安是个矮小的老人。他家祖祖辈辈都在矿井当挖煤工人,他的父亲和两个叔叔及三个兄弟都死在井下。他自己在矿井工作了五十年,虽然长期井下的劳动损坏了他的腿脚,不能再下矿井了,但总算幸运地活下来了。为此工人们给他起了个称号叫“善终”。
老“善终”的儿子都森·马安是个倔强而熟练的采煤工人。他的采掘小组,刚好死了个女推车工,这样艾坚便顶替了女工的位置,参加了马安的采掘小组。服娄矿井的设备条件极坏,矿工必须跪着、爬着、仰面躺着干活,“活象夹在两页中间的一个虫子,受着活生生被压成一片的威胁”。由于煤层散发的热气,工人们闷得透不过气来。推煤车的多半是些未成年的女孩子,肌肉鼓得紧紧的,肩膀和腰不停地使劲,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止。地下潮湿不堪,矿工四肢被水泡肿了;碎煤、石块又把他们的脚都戳青了;矽土侵蚀着肺,把人们的肺都烧坏了;有的得了贫血症,有的关节瘫痪了。
艾坚和马安的十五岁的女儿嘉黛琳一同推煤车。这个女孩子有一对象“泉水一样的淡绿与洁净”的大眼睛。艾坚由于干的是女孩子的活,加上技术不熟练,人们都瞧不起他。善良的嘉黛琳则处处照顾着他。艾坚没有下榻的地方,她便请求父亲给他帮忙解决。马安把艾坚介绍给“有利”小酒店的老板赖赛纳。赖赛纳认识艾坚的朋友普鲁沙,便答应让艾坚住在他的店中。
赖赛纳是个三十八岁的胖子,“圆圆的面孔上,剃得精光,露着和善的微笑”。他原是个挖掘工,在三年前一次罢工风潮中,被公司开除了。后来,他便在服娄矿区开起酒店来,并成为矿区不满工人的首领,但他只强调合法斗争,反对暴力行为。
马安的两个儿子柴沙里、襄伦都在矿井工作,但工资低,不够维持一家的生活,常常面临着断炊的危险。艾坚来到矿井时,他们一家又揭不起锅盖了。马安嫂便去向商人梅格拉借贷。梅格拉是个外表彬彬有礼,内心龌龊冷酷的胖子,而且是个大淫棍。他经常以借贷来奸淫矿工的妻女。他的店铺开在矿场总经理海纳波公馆的隔壁,由于他得到工头们的庇护,生意十分兴隆。他看马安嫂没有什么油水可揩,便拒绝了她的借贷要求。
马安嫂又到矿业公司股东格雷歌亚先生家借贷。格雷歌亚夫妇装出一副假慈悲的嘴脸,让其女儿珊茜尔把一些他们用不着的衣料施舍给马安嫂,而拒绝借给马安嫂急需的五法郎钱。马安嫂想到井下的丈夫和儿女回来将要挨饿,只得又回到梅格拉的店中来。梅格拉想起马安嫂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嘉黛琳,便同意把食物和钱赊借给她。
嘉黛琳吃过晚饭后到蒙楚镇上去买帽带,路上,她遇见了同在矿井工作的大个子萨瓦尔。萨瓦尔用暴力强奸了她。这事刚好被正在散步的艾坚撞见了。艾坚感到既难过又嫉妒,因为他自己正喜欢嘉黛琳呢。
艾坚在“有利”酒店认识了另一位房客苏瓦林。他是服娄的机器工人,年纪三十左右,身材瘦长,面孔细嫩,头上的金发很浓密,两边的颊须却很稀疏。他是俄国贵族的儿子,因企图谋杀沙皇未成,逃到法国。他信奉无政府主义,主张“杀掉顽固的人们,铲除一切陈旧的事物,当这腐烂的世界不再留下半点东西时,一个更好的社会或者会茁长起来”。他不同意艾坚提倡工人集会结社的主张。
三星期后,艾坚成了矿井里最好的推车工,人们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尤其是一向尊重出色工人的马安,对他产生的亲切的友情。他认为这位年青人不仅劳动好,阅读、书写、绘图样样都能干。他邀艾坚搬到他家里住宿,并让他转为采掘工。
艾坚与“国际”劳工组织有联系。他的朋友普鲁沙经常寄些小册子来给他阅读。他在马安支持下,在矿区发起了一个互助会社--“准备金库”。参加的会员每月得缴纳二十个铜子,以便工人在急难时互相救助。这样一来,艾坚在工人中赢得了信任,并在他周围团结了一批群众。这时,矿业公司借口工人在矿井装塞木头马虎,用罚金来惩处工人,并实行所谓新的工资制,使工人每月收入大大降低,引起了工人的普遍不满。再加上一次矿井崩塌,压死了矿工树根,压断了马安小儿子襄伦的腿,矿工的愤怒情绪达到了顶点。艾坚和马安便领导工人起来罢工。马安是服娄矿场最受尊敬的工人,被人们推举为向总经理交涉的代表。
总经理海纳波先生在家里大摆筵席,因为他要促进他的外甥保罗·内格莱尔和格雷歌亚的女儿珊茜尔的婚事。内格莱尔是服娄的工程师,对待工人十分苛刻。同时,他灵魂卑鄙,背着舅舅,暗中与舅母海纳波太太私通。席间除格雷歌亚夫妇外,还有格斯东·玛丽矿场的经理,格雷歌亚的外甥德内林,他们正在谈论服娄工人罢工的事,担心这次罢工会影响到别的矿场。海纳波则认为工人罢工不会坚持太久,等到他们肚子饿了就会回到矿井去;何况,工人一罢工,他们刚成立起来的“准备金库”就要塌台了。
马安等工人代表来见总经理。他们向海纳波严正指出,公司苛扣工人的工资是不合理的;提出每车煤要增加五个生丁的要求。总经理态度十分蛮横,断然拒绝,还骂工人想加入“‘国际’这个强盗的队伍,梦想破坏整个社会”。谈判破裂了。
工人连续进行了三星期的罢工。艾坚在工人中做宣传鼓动工作,他成了群众一致拥戴的首领。与此同时,他的虚荣心也滋长起来,幻想将来能有一天当上议员。工人们在戴西尔寡妇家举行秘密集会。关于是否加入“国际劳动者协会”的问题,引起了激烈的争执。艾坚主张工人加入国际团体,赖赛纳和苏瓦林都持反对的意见。赖赛纳认为工人一加入国际组织,他们的生活不仅不能得到合理的改善,公司将用更严厉的办法惩罚工人。苏瓦林认为加入国际组织是一件蠢事。他主张“破坏一切„„不再有不同的民族,不再有政府,不再有财产,不再有上帝和崇拜”。几种意见正在相持不下时,艾坚的朋友普鲁沙从里尔城赶到会场。这是一个有着细长身材和小白脸的工运活动家。他因为历次讲演的成功,流露出一种洋洋自得的神气。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但他以有力的倒证说明了工人加入“国际”组织的好处。这样一来,艾坚一派的主张获得完全的胜利。会后,蒙楚一万矿工便成了“国际劳动者协会”的会员。
罢工进行了一个月。矿工们早已断炊了。从伦敦“国际”工人组织寄来四千法郎的声援款,但不足工人们购买三天的面包。马安嫂把家里一切能卖的东西都卖光、当光了。她的两个最小的儿女在路边向人乞讨,襄伦进行偷盗活动。不久,马安嫂的小女儿婀茜尔饿死了。大女儿嘉黛琳已和萨瓦尔同居,她送了些糖和咖啡来给母亲,但被她男人发现了,被说成是倒贴给她心爱的男子艾坚的。嘉黛琳受到萨瓦尔的踢打。矿场中一些工人迫于饥饿,开始复工了。萨瓦尔所在的矿场约翰·巴尔的工人复工得最早。于是三千名坚持罢工的矿工在森林里举行了集会,讨论下一步的策略。艾坚主持了会议。在他的启发下,矿工们决心把斗争进行到底。他们骂那些复工的工人是奸贼,要到各个矿场去惩罚他们。萨瓦尔也参加了大会,大伙鄙视他。但他在会上保证:明天他将和他矿场的工人,不再下井了。
萨瓦尔加到约翰·巴尔后,并没有履行他的保证。他被经理德内林收买了。第二天,服娄的罢工工人开到约翰·巴尔。他们把下井的工人全部轰了上来。工人们对萨瓦尔最为恼恨,对他进行了嘲骂和踢打,然后又把他挟持在游行队列中,从一个矿区游行到另一个矿区,把他当作奸贼,去教训那些出卖自己同伙的人。罢工工人不断补充到游行队伍中来,最后队伍扩展到两千五百多人,组成一股浩浩荡荡的人流。他们一面行进,一面高喊:“面包,面包,面包!”
在总经理公馆门前,游行工人拦截了野游归来的太太和小姐们,砸碎了梅格拉开的店铺。梅格拉逃到房顶,但他从那里滑跌下来。女工们想起这个淫棍一贯对她们的侮辱,便对他施行报复。如焚嬷嬷跑上前去,拔下了梅格拉的阳物,把它戳在木棒尖上,高高地举起,象一面旗帜似地在空中摇晃着。
萨瓦尔乘人们不注意时逃跑了,他引来了大批宪兵。罢工工人开始溃散了。接着整个矿区都被军队包围起来。公司对罢工工人实行了残酷的镇压,开除了马安等三十四个工人。艾坚在军队开来时躲藏到一个已报废的矿井里。突然的事变,把他的头脑也搞乱了。这时,他感到改变工人现状十分渺茫。白天他不敢露面,晚上他去看马安一家。当人们问他该怎么办时?他认为目前只有和公司和解。为此,他遭到马安嫂的嘲骂。当艾坚出现在赖赛纳的酒店里时,又受到赖赛纳的挖苦。苏瓦林则说:“全体都是懦夫。”这时,萨瓦尔带了嘉黛琳到酒店中喝酒。由于罢工的事件和爱情的怨恨,萨瓦尔见到艾坚格外眼红,便扑上去要杀死艾坚,于是在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搏斗中,嘉黛琳偏袒艾坚一方。斗败的萨瓦尔便把她臭骂了一通,不准她回家了。
资本家一面利用反罢工分子下井劳动,另一面准备雇用比利时人来代替罢工的工人。再次引起矿工的愤怒。人们拥向矿场与军队发生了冲突。开始工人用石块投掷他们,后来军队开枪了,打死了马安等十四个工人和小孩,二十二人受伤,酿成严重的流血事件。
艾坚参加了马安的葬礼。他的软弱与无能,遭到工人的唾弃,在他背后不断发出了嘘声。马安嫂公开对他说:“我若站在你的位置,给伙伴们惹起那么多的损害,我早已忧闷死了。”他在工人住宅区经过,有人向他伸着拳头,有人向他抛掷石块。这时,艾坚反埋怨工人野蛮和畜牲一样愚蠢。赖赛纳见到工人围攻艾坚的场面很高兴,他对工人宣传说:“暴力从来不会成功,人们不能于一天之内改造世界。答应你们一下子改变一切的人们,只是不负责任的荒唐鬼或有意欺骗的卑劣小人。”于是,他在工人中重新获得了失去的威望。
嘉黛琳被萨瓦尔抛弃后,回到娘家和马安嫂住在一起。眼看一家大小挨饿,她决定下矿井去工作。艾坚也表示要和她同去。这时,艾坚想起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认为人类在进行一种生存斗争,瘦的吃掉胖的,强的吃掉弱的。
苏瓦林不满人们的懦弱,他暗中在进行一项冒险的破坏活动。他偷偷地下到矿井,锯开了护井壁的木板,破坏了矿井的排水设施,使大水淹没了矿井。恰好,这天艾坚和嘉黛琳一道下井去,由于矿井充水,出口处已被崩坍堵塞了。工人上不来。矿外工人组织了抢救队。柴沙里知道妹妹嘉黛琳被埋在矿井,参加了挖隧道的工作。他干得特别卖劲,但他疏忽了安全设施,引起煤气爆炸,结果他被炸死了。总经理海纳波先生和股东格雷歌亚一家也来到现场。格雷歌亚为了讨好工人,对马安一家遭难表示同情。他和他的女儿珊赛尔到马安嫂家慰问。家里只有“善终”老人一人在家。他被一连串不幸的事变,弄得麻木和痴呆了。格雷歌亚夫妇送了一双老人无法穿的大皮鞋给他。当他们走开后,珊赛尔想单独留下来和老人谈谈话。“善终”出于一种疯狂的举动,把珊赛尔掐死了。然后,他自己也跌倒在珊赛尔的尸体旁边。
被埋在井下的工人,由于坍方、饥饿、缺氧,大部分人都死去了。最后,只剩下三个人:艾坚、嘉黛琳和萨瓦尔。萨瓦尔和艾坚因争夺嘉黛琳,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艾坚用石块击碎了萨瓦尔的脑壳,萨瓦尔死了。矿井中的水位越涨越高。艾坚和嘉黛琳半身都浸泡在水里,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他们饿得发昏。最初,他们吃一小段朽木头,木头吃光了,便只好挨饿了。嘉黛琳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了,她倒在艾坚的怀里死了。当人们挖通隧道后,艾坚也昏死过去,但他被人们救上来了。
艾坚是这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他在蒙楚医院躺了六星期。公司给了他一百法郎救助费,但把他开除了。艾坚拒绝接受一百法郎。当他伤好出院后,看到工人们迫于饥饿都下井工作了。马安嫂为了养活一家,也只好重新当起推车工来。她和艾坚分别时,对他说:“经过这一切屠杀之后,我曾有一会儿,很想打死你。但是人们必须反省,不是吗?人们发觉这到底不是任何人的过失„„不,不,这并不是你的过失,而是大家的过失。”她原谅了艾坚。艾坚一面离开矿区;一面放慢了脚步,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感到自己在矿井底下的艰苦经历,已使他锻炼成熟。他的教育已结束,“他武装着知识离开,他已变成革命的,有理性的战士,将对他所看见的和所判决的社会宣战。”他准备去找普鲁沙,做一个象普鲁沙那样使人们“言听计从的首领”。同时,他相信在矿井底下“无数的人,暗暗茁长起来,一个复仇与黑色队伍的胚种已在犁痕底下慢慢萌芽与长大,为了未来世纪的收获,不久就要裂开压盖着的土地”。于是,他动身到巴黎去了。
第四篇:名著梗概:《死魂灵》
名著梗概:《死魂灵》
(俄国)果戈理著
[故事梗概]
省会NN市的一家旅馆里,新来了一位客人,他身材高大、肥胖。名片上写着“五等官保甫尔·伊凡诺维奇·乞乞科夫,地主,私事旅行”。他到省城来是要进行一项吓人听闻的投机买卖。他向地主们贱价收买已死、但尚未在名册上勾销的农奴。
俄国每十年进行人口调查一次,政府按登记的人口征收人头税。在人口调查后,若农奴死了,地主仍要为其纳税。只有到下次人口调查时,才把死农奴的名字勾销。因此,在两次调查之间死农奴在法律上仍被看做活人。乞乞科夫要购买的便是这种名存实亡的农奴——死魂灵。然后,他在南方买一块荒地,以移民为借口,把收买的死农奴当作活人“移到”荒地上,造好一分地主的产业册。他把这份产业册向救济局抵押,可以牟取高额的押金(当时一千个农奴可抵押二十万卢布)。乞乞科夫骗取了押金,便可逃往国外,过安乐公的日子。为此,乞乞科夫来到省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本城官员们打听这一带有名的地主,他们有多少农奴?最近发生过哪些流行的时疫?农奴死的多不多?
乞乞科夫在交际场中出现,显得温柔、体面、彬彬有礼,博得了官员们的好感。关于他自己,他则回避不谈。即使要谈,也大都不着边际。他表现出惊人的谦虚,他说:“在世界上我是无足轻重的一条虫,没有令人注意的价值。”在官员们的家里,他认识了当地地主。一星期后,他便坐着马车,一一去拜访他们。
乞乞科夫第一个拜访的地主叫玛尼罗夫。他的房子建筑在山上,有着英国式的花园。玛尼罗夫“年纪并不大,那眼睛却糖似的甜,笑起来细成一条线”。他的风采也很体面,总显出要竭力收揽对手的欢心的模样来。初次一见面,对谁都要喊出“一个多么可爱而出色的人啊!”;但过了一会,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再过一会,便心里想“呸!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离了开去。如果不离开,那就立刻觉得无聊得要命。玛尼罗夫管自己的太太叫“心儿”。他们结婚虽然八年多了,但还是一起分吃着苹果片、糖果或胡桃。每当这时候,他总是用一种表示挚爱和娇柔的声音说道:“张开你的口儿来呀,小心肝,我要给你这一片呢。”
乞乞科夫来拜访他时,关于谁先进门的事推让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最后,只好两人侧着身子,一同跨进门槛。玛尼罗夫对市上的官员们总是称赞不已,对谁都加上“非常可敬”和“非常可爱”的字样。当乞乞科夫向他提出购买死魂灵时,最初,他感到很惊讶,他不知乞乞科夫买来干吗?后来,他答应把这些对他根本没用的死农奴奉送给他。这使乞乞科夫很高兴,说了一番“忠于真理”及“良心干净”的话,而且还用手帕去擦那流下来的眼泪。
乞乞科夫的马车在路上碰到雷雨。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来到一个狗吠得“象教会里唱歌队”一样的村庄。迎接他的是一个旧式地主科罗皤契加。她看到乞乞科夫满身泥水,便惊叫起来:“啊呀,我的上帝,你的背面和这一边,都脏得象野猪一样了,这是在那里弄的呢?”这是个女寡妇,她的农奴还不上八十个。庭院里养满了鸡鸭,她亲自操持家务,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积蓄着钱财。当乞乞科夫要她把死了的十八个农奴让给他时,女地主犹豫着,考虑着别人会出更高的价格来购买。乞乞科夫忍耐不住了,愤愤地抓起一把椅子在地板上一顿,并且咀咒她遭着恶鬼。女地主害怕了,只好以十五个卢布的代价把死农奴卖给了乞乞科夫。
在乡间的一家小饭馆里,乞乞科夫遇见了地主罗士特莱夫。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通红的面颊,雪白烁亮的牙齿,漆黑的胡子”。他过惯了逍遥放浪的生活,成天在外赌博、酗酒、打架,惯会造谣生事。这种人,大家都称他为快男儿,“他们爱说话,会花钱,有胆量,不改口。”初见面,他就要发誓和你结成永久的朋友。但也许就在结拜的晚上就和你吵翻了,彼此打起架来。他一会儿说:“吻我吧,心肝,我爱得你要死了”,另一会儿,他却骂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罗士特莱夫刚从省城赌输了钱回来,他邀请乞乞科夫到他田庄上去作客。乞乞科夫答应了。罗士特莱夫的家里乌七八糟,招待客人的设备一点也没有。房间里只有几根猎枪和各式各样的烟斗。他带乞乞科夫参观他的产业。首先看马房,然后看狗圈。他的狗都起着各种怪名字,如“骂呀、发火、不要脸、上帝在此、暴徒、宝贝”等。狗群见主人来了都跑拢来,有的狗用脚掌搭在罗士特莱夫的肩膀上,而罗士特夫站在狗群中“就象是它们的父亲”。“骂呀”还用后脚站起来和乞乞科夫接了个吻,弄得他狼狈不堪,赶快把口水吐掉。然后他们又参观鱼池。罗士特莱夫说,他的池子里养着要两个大汉才能拉得上来的鱼。最后,参观罗士特莱夫的田产。他说他的田庄上,野兔多得连地面都看不见了,最近他还亲自拉住一只兔子的后脚。
饭后,乞乞科夫谨慎地向罗士特莱夫提出要购买他的死魂灵,并让他不要把这事传扬出去。罗士特莱夫追问他买来干吗?乞乞科夫编了几次谎,总瞒不过这哂笑着的老滑头。罗士特莱夫提议下盘象棋赌一下。他把死农奴押上,乞乞科夫把一百卢布押上。乞乞科夫暗想自己的棋下得不坏,不妨碰碰运气。可是,下棋时罗士特莱夫作弊。他用袖子把一个棋子推到乞乞科夫面前,要吃他的“帅”了。乞乞科夫不下了,罗士特莱夫便认定他输了,并喊来仆人要揍他。正在这紧张的时刻,法院送来一张传票,有个地主控告罗士特莱夫在一次醉酒时打了他。乞乞科夫便乘这机会,赶快跳上马车跑了。
乞乞科夫拜访的第四个地主是梭巴开维支。这是个行动笨拙、样子象熊的地主。连他身上的便服也是熊皮色:袖子和裤子都很长,脚上穿着毡靴,走起路来老踩别人的脚。他的脸色是通红的,象一个五戈比的铜钱,“谁都知道,这样的脸,在世界上是很多的。对于这特殊的工作,造化不必多费心机,也用不着精细的工具,如磋子、锯子之类,只要简单的劈几斧就成。一下--瞧这里罢,鼻子有了--两下--嘴唇已在适当之处了;再用大锥子在眼睛的地方钻两个洞,这家伙就完全做成了。也无须再把他刨平、磨光,就说道‘他活着哩’,送到世上去”。
梭巴开维支的房舍和家里的陈设都笨重结实。无论桌子、柜子、椅子都好象在说:“我也是一个梭巴开维支”或者“我也象梭巴开维支”。连他的田庄上的栅栏、马房、农奴小屋都造得非常坚牢。墙上挂的画也都是腰身壮大的将军。他的太太高大稳重,好象一棵椰子树。梭巴开维支阴沉寡言,食量却很大,自称有“俄国人世间的肚子”,无论吃烧猪还是烧鹅都要吃个“完整”的。他对任何人都瞧不起,他认为省城的官员们都是些强盗、骗子和混蛋。而且他一眼看出乞乞科夫是个骗子手。当乞乞科夫向他购买死农奴时,他开口要一百卢布一个,并极力称赞这些死去的农奴都是些能干的角色。他们讨价还价争执了许久。最后,乞乞科夫只好以两个半卢布一个的价钱成了交。他在心里却暗骂梭巴开维支是个“杀人凶手”。
泼留希金是乞乞科夫最后拜访的地主。他的田庄既萧条又颓败。农奴住的小屋显出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虫蛀的,许多屋顶好象一面筛。有些房屋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泼留希金的房子则象个“衰老的病人”,围着又低又破的篱笆,墙壁和门上生满青苔。打开昏暗的门,吹来一股好象从地窖中出来的冷气。
泼留希金是个富有的地主,他有上千个农奴。但他极端吝啬,过着象叫化子一样的生活。他穿得很破旧,吃的也很坏。当他在路上走着的时候,看到一块旧鞋底、一片破布或一个铁钉都要拾回家。农奴们都在背后说:“我们的渔翁又在那里捞鱼了”。他把田庄上的出产和拾来的东西堆在房间里后,便不再去过问它们了。因此,他的干草和谷子腐烂了,粮堆和草堆都变成真正的肥料,地窖里的面粉硬得象石头一样,只好用斧头去劈下来。麻布、呢绒以及手织布匹都化成飞灰。他和一切人都断绝了往来。因为他认为与人接触就象征着物质上的消耗。甚至,他把子女看作是自己财产最危险的浪费者。他和子女吵翻后,便不愿意再求得和解。他对农奴进行残酷的剥削,不管年成好坏,农奴都得照样缴纳地租,女人要缴纳旧额的胡桃,女织匠要照机数织出一定的布匹。在他田庄上,农奴死得象苍蝇一样多,每年都发生农奴逃跑的事件。乞乞科夫来拜访他时,先打量了他老半天,无法断定他是男的或女的?最后,乞乞科夫以为他是女管家。于是,他一面跨下车子,一面问道:“请问,妈妈!主人在做什么呀?”泼留希金回答说:“主人不在家!”并问有什么事?当乞乞科夫说出有件买卖要和主人当面交谈时,他便把乞乞科夫接进家中。这时,乞乞科夫才看清了他的脸,“这个老人有尖尖的下巴,转来转去的小眼睛,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在颈子上还用旧袜子或绷带来代替领带。”乞乞科夫提出要购买他的死农奴时,他很高兴,把乞乞科夫当作“救主”,因为他的农奴死得多,每年还得向政府交纳大笔税款。乞乞科夫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在他那里整整弄到了二百个死的和逃跑的农奴的名单。
乞乞科夫走访地主后,回到省城旅馆。心情十分愉快。亲自写好了注册呈文,准备到民事厅去办手续。乞乞科夫购买农奴的事(人们以为他买的是活农奴),在省城传为佳话。人们把他当成阔佬、体面人。甚至还引起名门闺秀对他的青睐。可是在一次晚会上,罗士特莱夫却当场揭了他的底,说他在购买死农奴,弄得他狼狈不堪。
省城的官员们都聚集在警察局长家里,猜度着乞乞科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邮政局长讲了一个神奇的戈贝金大尉的故事,以为他是戈贝金。有人怀疑乞乞科夫是化了装的拿破仑。警察局长参加过一八一二年对拿破仑的战争,认为乞乞科夫和拿破仑差不多。他们去问罗士特莱夫。这位撒谎大王又添油加醋的胡诌了一通。官员们都把乞乞科夫当作是神秘莫测的人物。为此,检事感到害怕,回家后竟中风死了。
乞乞科夫在省城呆不下去了。天一亮,他便坐着马车走了。在马车里,他回想起自己的生活经历。他出身于破落的贵族家庭。小时候,父亲送他去上学,便教给他一套为人处世的哲学。父亲说;“你听着,保甫卢沙,„„最要紧的是要博得你的上头和教师的欢心。只要和你的上头弄好,那么,即使你生来没有才能,学问不大长进,也都不打紧;你会赛过你所有的同学的。不要多交朋友;他们不会给你多大好处的;如果要交,那就拣一拣,要拣有钱有势的来做朋友,好帮帮你的忙,这才有用处。不要乱花钱,滥请客,倒要使别人请你吃,替你花;但顶要紧的是:省钱,积钱,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这却不能不要。„„只要有钱,你想怎样就怎样,什么都办得到,什么都做得成。”因此,乞乞科夫在学生时代,就显出惊人的积钱本领。他常搞些小玩意儿,高价卖给同学。他巴结教师,暗中告同学的密。毕业时竟获得了优等文凭。后来,他在财政厅干事,为了往上爬,他叫科长为“爸爸”,并表示要向他的麻脸的、嫁不出去的女儿求婚。于是,科长在上司面前极力保荐乞乞科夫,把他提升为科长。乞乞科夫目的达到后,他中止了叫科长为“爸爸”,而且,向他女儿求婚的事再也不提了。后来,他由于贪污被停职。但他在税务局又找到了税务官的职位。他勾结商人进行走私活动,捞到了四十万卢布的家私。可是案发了,他的赃款被查抄。降级为法院代书人。这时,他看到一个迁居到墨西哥的地主,把大半死亡的农奴和已成为荒地的产业拿到救济局去抵押,骗取了大笔的款子。于是,乞乞科夫受到启发,便想出了购买死农奴和荒地的计划。
乞乞科夫的马车在道上飞跑,车轴闪成一枚圆圆的平板,道路隆隆响动。路人吓得发喊,站下来仿佛生了根。车子飞过去了,只看见在远地里好象一阵浓密的烟云,后面旋转着空气。作家发出感叹说:“俄国啊,你不也在飞跑吗?你奔到哪能里去?给我一个回答吧!”
第五篇:《简爱》名著梗概
《简爱》名著梗概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名著。讲述一位从小变成孤儿的英国女子在各种磨难中不断追求自由与尊严,坚持自我,最终获得幸福的故事。
简爱父母早亡寄居在舅舅家,舅舅病逝后,舅母把她送进孤儿院,之后她从令人讨厌的学校毕业,来到桑恩费尔德,当男主人公罗契斯特先生家的家庭教师。罗契斯特先生脾气古怪,经过几次接触,简爱爱上了他。在他们举行婚礼时,梅森闯进来指出古堡顶楼小屋里的疯女人是罗契斯特先生的妻子,简爱不愿作为情妇,离开了桑恩费尔德,来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在牧师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乡村教师的职业。正当简爱犹豫是否与表哥一起离开英国做传教士的妻子时,罗契斯特的庄园由于疯妻纵火毁于一旦,他本人也受伤致盲,心灵有所感应的简爱想起了罗契斯特先生。当赶回桑恩费尔德时古堡已成废墟。简爱赶往罗契斯特先生住的芬丁,扑到了罗契斯特先生的怀里……
《简爱》名著梗概简·爱是个孤女,她出生于一个穷牧师家庭。不久父母相继去世。简·爱寄养在舅父母家里。舅父里德先生去世后,简·爱过了10年倍受尽歧视和虐待的生活。虽然舅母曾保证将她视为己出,但舅母仍把她视作眼中钉,并把她和自己的孩子隔离开来,从此,她与舅母的对抗更加公开和坚决了,最终,简被送进了罗沃德孤儿院。
孤儿院教规严厉,生活艰苦,院长是个冷酷的伪君子。简·爱在孤儿院继续受到精神和肉体上的摧残。由于恶劣的生活条件,孤儿院经常有孩子病死,她最好的朋友海伦在一次大规模的斑疹伤寒中去世了。这次斑疹伤寒也使孤儿院有了大的改善。简·爱在新的环境下接受了六年的教育,并在这所学校任教两年。由于谭波尔儿小姐的离开,简·爱厌倦了孤儿院里的生活,登广告谋求家庭教师的职业。桑菲尔德庄园的女管家聘用了她。庄园的男主人罗切斯特经常在外旅行,她的学生是一个不到10岁的女孩阿黛拉·瓦朗,罗切斯特是她的保护人。
一天黄昏,简·爱外出散步,邂逅刚从国外归来的主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以后她发现她的主人是个性格忧郁、喜怒无常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是时好时坏。整幢房子沉郁空旷,有时还会听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笑声。一天,简·爱在睡梦中被这种笑声惊醒,发现罗切斯特的房间着了火,简·爱叫醒他并帮助他扑灭了火。
罗切斯特回来后经常举行家宴。在一次家宴上向一位名叫英格拉姆的漂亮小姐大献殷勤,简·爱被召进客厅,却受到布兰奇母女的冷遇,她忍受屈辱,离开客厅。此时,她已经爱上了罗切斯特。其实罗切斯特也已爱上简·爱,他只是想试探简·爱对自己的爱情。当他向简·爱求婚时,她答应了他。
在婚礼前夜,简·爱在朦胧中看到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在镜前披戴她的婚纱。当婚礼在教堂悄然进行时,突然有人出证:罗切斯特先生15年前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原来就是那个被关在三楼密室里的疯女人。法律阻碍了他们的爱情,使两人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在一个凄风苦雨之夜,简·爱离开了罗切斯特。在寻找新的生活出路的途中,简·爱风餐露宿,沿途乞讨,历尽磨难,最后在泽地房被牧师圣·约翰收留,并在当地一所小学校任教。不久,简·爱得知叔父去世并给她留下一笔遗产,同时还发现圣·约翰是她的表兄,简·爱决定将财产平分。圣·约翰是个狂热的教徒,打算去印度传教。他请求简·爱嫁给他并和他同去印度,但理由只是简·爱适合做一位传教士的妻子,所以,简·爱拒绝了他,并决定再看看罗切斯特。她回到桑菲尔德庄园,那座宅子已成废墟,疯女人放火后坠楼身亡,罗切斯特也受伤致残。简·爱找到他并大受震动,最终还是和他结了婚,得到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