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作品《等待戈多》看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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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从作品《等待戈多》看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从作品《等待戈多》 看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学校:沈阳师范大学

学院:09级文学院

专业:对外汉语5班 姓名:谷凤娟

学号:09065026

从作品《等待戈多》看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摘要:荒诞派戏剧曾在20世纪的西方舞台风行一时,它揭示了世界、人的处境和人自身生存状态的荒诞性,致力于展现人为了明确人生目的,为了找到自己所进行挣扎的理由。在荒诞派戏剧作家中,萨缪尔·贝克特是最独特、也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位。他的作品表现了一个由游戏和虚幻所构成的破碎时空的世界里,人生存的尴尬。他要人们正视活生生的现实,使人从不断的幻想和失望中解脱出来。本文通过作品《等待戈多》浅析一下荒诞派戏剧的特征。关键词:荒诞派戏剧、《等待戈多》、特征

20世纪50年代初,西方舞台上出现了一种新型的戏剧品种,它既没有连贯的情节,有没有明晰的人物形象,甚至人物对话、独白也显得颠三倒四,近乎梦呓。但它却致力于表现人为了明了人生目的,为了找到自我,抑或是仅仅在这荒诞的世界里为了逃避生活的重负所进行的挣扎。传统的戏剧手法在这里被肢解、扭曲甚至变形,传统的戏剧评论方法和准则在他们的作品面前失去了效用。这一新的戏剧品种被称为“荒诞派戏剧”。

在所有荒诞派艺术家中,萨缪尔·贝克特是最独特、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位。在他的作品里,人的灵魂的孤苦、肉体的衰老和精神世界的虚构是永恒的主题。他的成名作《等待戈多》中就说明了这几点,本文便从这部作品出发浅析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一、结构艺术:循环结构

一只狗来到厨房,偷走一块面包。厨子举起杓子,把那只狗打死了。于是,所有的狗都跑来了,给那只狗掘了一个坟墓,还在墓碑上刻了墓志铭,让未来的狗可以看到。一只狗来到厨房,偷走一块面包。„„

这是《等待戈多》中,弗拉基米尔在第二幕出场后高唱的一支歌,这支歌讲述了一个没有结局的,反复循环的故事。初看上去,颇感滑稽荒诞,殊不知这是作者有意而为之。也正是剧作循环结构的暗示。这种独特的循环结构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幕与幕之间的重叠反复,如场景、时间、出入人物等前后如出一辙;

二、人物语言和动作的重叠反复。

先看第一个方面,《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基本上是第一幕的重复,时间相同,地点一致,而且两幕沿着相同的顺序开展:路旁等戈多——遇见洪卓和幸运儿——小男孩捎来戈多的歉意和明天将至的诺言。第二个方面,两个流浪汉,一个不

停地把靴子脱下穿上,另一个则是一会摘下帽子一会又戴上;两个人的嘴里东拉西扯,前言不搭后语,满是对现实社会的抱怨,来来回回也就总是那几句话。第一幕是等待,第二幕还是等待,剧情没有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而且“等待”这一戏剧环节重复多次,构成了剧作的主旋律。

不仅如此,贝克特的高明之处还在于重复之中有变化。第二幕中,枯树上长出了几片叶子,这仿佛表明世界的荒诞,不可把握。另外,第二幕中,洪卓瞎了,幸运儿成了哑巴。这又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难以捉摸。这种循环的结构,的确把人生苦闷,人生的虚幻与荒诞展现的淋漓尽致。

二、主题意义:生存的尴尬

英国作家马丁·埃林斯指出,荒诞派戏剧的主题是“人类在荒诞处境中所感到的抽象的心理苦闷”《等待戈多》关注的是人的文化根基被切断、人对未来深感渺茫的困境,也就是人的基本境遇的恶化。①作为艺术上的基本论者,贝克特通过生存在尴尬境遇里,人精神上的挫败感和失落感的表现。否认了数世纪以来支撑西方人精神大厦的宗教理想和改革社会的愿望。贝克特的剧作偏重于表现人们处境的紧迫感和精神危机。剧中主人公首先是流浪汉、乞丐等,他们从自身贫困处境出发,无情地观察自己的命运,对世界抱着悲观的看法。而宗教的呼唤把人的主体世界无限的延伸到一个脱离了世俗、纯精神的乐园。它长期给心灵受挫、不甘忍受世俗生活的人提供着爱的最后避难所。改革社会的愿望则强调人类社会自我改良、自我发展的潜能。这就足够说明宗教与现世生活的背离。为了达到对这两点的根本否定,贝克特使用了许多表现手法,其中最显著的是,戏剧人物的抽象化、宗教性、隐喻、类比、象征和反讽。

首先,所有的人物都是“抽象化的人”。通过抽取人物身上现实存在的个性特征,人物成了抽象化的人,或集体性的人。同时,不同人物有象征性的相互对应:动作和思想、理性和非理性、肉体和灵魂。例如《等待戈多》中的4个人物分别暗指俄国、意大利、英国和法国。埃斯特拉贡代表的是人的动作、非理性、肉体。符拉季米尔代表的则是思维、理性及灵魂。所有的人物象征性的代表了整个人类。

其次,大量引用宗教性隐喻和类比。贝克特戏剧充满荒诞感,人物是荒诞的写照,舞台背景则是表现荒诞的工具。有人说“戈多”就是上帝,“流浪汉”是

西方现代人的象征,“等待戈多”则是贝克特对现代人回归上帝的呼吁。②《等待戈多》中,一棵光秃、黝黑的枯树始终占据着观众的主要视野。对西方人来说,这无疑是对圣经事件的双重隐喻并且暗指基督教传统教义上的两点,一方面,它是对《创世纪》中伊甸园事件的隐喻。伊甸园中的禁果之树使人在获得理性和人性尊严的同时,也使被逐出乐园的人从此踏上一条忍受尘世苦难、等待重返天国的无尽旅途。正是在这一点上根植了传统基督教神学呼唤信徒潜心受苦、等待救世主的救赎说教。另一方面,这树又是对救世主的受难和复活事件的隐喻。这又植根了基督教有关显灵、道成肉身的信条。

最后大量运用反讽的方法。贝克特作品中的人物犹如在急流中的旋涡里挣扎,宗教的安慰、救赎的希望与他们无缘,展示在他们面前只是一片虚幻的世界。宗教的伪善和无能被艺术性地披露无余。

三、艺术形式:游戏、虚幻、时间

在《等待戈多》中,埃斯特拉贡和符拉季米尔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产生了自杀的念头。通过自杀的方式获得自我拯救的意义,这种看似滑稽的行为增加了作品的悲喜剧色彩,使得原本悲壮的自杀行为蜕变成一种滑稽、无用的游戏。虚幻性是贝克特作品中的又一重要特征。《等待戈多》的背景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其背景像是一片荒原。

其次时间的割裂也贯穿于这部作品中,《等待戈多》中,人们的记忆变得支离不全,两个主角永远被滞留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戈多是一个幻想,在这一意向强烈地衬托出他们“等待”目的的虚幻色彩。像其中的小男孩。这些意象相互交叠,反映了过去与现在的割裂终究是不可逃避的现实。面对无望的、不确定的将来它们的生存意义由对将来的渴望变成了惯性驱动下的机械重复,等待变成了无止境的“等待”。因为戈多不来,等待便会继续,等待便毫无意义,而戈多本省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被追求的对象,他究竟是谁,没有人会知道。正如贝克特所说,要是他知道的话,他早就在剧本里说出来了。

只有与人的生命世界相连,时间才从虚幻的世界里获得意义。在《等待戈多》中时间被视为破坏性的力量,它无情地把人、把整个世界推向宿命的终点。贝克特选择的表现时间的意象主要是实物意象,如树、表、闹钟、铃声等等。《等待戈多》中的那棵树就是时间的意象。短时间的流逝与树叶的变化体现出超越自然的另一种现实,这使得时间赋予了双重意义:转瞬即逝和永恒。

四、荒诞实质:现实中的真

“荒诞是指缺乏意义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之后,人就不知所措,它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③在一个由游戏和虚幻构成的时空破碎的世界里,人们依然希望,能捕捉到存在的真实或赋予存在的意义,所以他们等待戈多,所以他们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这正是艺术家想要表现的当代人的生存状态。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现代人与其休戚相关的客观世界相脱节,宇宙的幻觉和光明都变成了过眼云烟,人变成了陌生的人,丧失了自己原有的本质,也就丧失了“自我”。《等待戈多》中的爱斯拉冈甚至这样评说:“人是极蠢的猿。”人与客观世界相分离,他的形象便会发生变化,变得更加不可知。作为一个艺术家,贝克特并不想解释这个虚幻的世界,但他凭着艺术家对人类生存状况的刻骨铭心的感受,艺术地表现出这个令人失望的、异化和畸形的世界。

荒诞派虽然脱颖于传统,但它所反映的却是当今世界人与人之间的隔绝与分离、人的精神危机、道德危机和物欲注意对人造成的伤害。荒诞派戏剧的确表述了人认识到自己处于无法超越的黑暗中所表露出的焦虑与恐慌。但并不意味着荒诞派戏剧仅仅描述人生的阴暗方面,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派剧作家要做的正是要人们正视活生生的现实,从不断的幻想和失望中解脱出来。表面的物质满足,虚假的现实解释,以及经不起推敲的思想意识往往会产生巨大的压力,迫使人们承受信仰消失及道德沦丧造成的后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荒诞派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以及它生命力的意义所在。

参考文献

①张红军.从贝克特作品看荒诞派作品的特征 南京:江苏广播大学学报,2003

②孙彩霞《等待戈多》中的《圣经》隐喻.唐山学院学报 第21卷第一期2008年01月 ③赵宪章.二十世纪外国美学文艺精义【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

④【英】马丁·埃斯林.荒诞派戏剧【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2

⑤李伟昉 循环:《等待戈多》的结构特征河南大学学报第33卷 第二期 1993年3月

第二篇:从《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中浅析西方荒诞派戏剧艺术特征

从《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中浅析西方荒诞派戏剧艺术特征

荒诞派戏剧现代戏剧流派之一。荒诞派戏剧是对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荒诞文学”的发展,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戏剧界最有影响的流派之一。它兴起于法国,50年代在巴黎戏剧舞台上上演了尤内斯库、贝克特、阿达莫夫、热内等剧作家的剧作。这些剧作家在20世纪20年代流行的超现实主义文学影响下,特别是在阿尔托戏剧理论的影响下,打破了传统戏剧的写作手法,创作了一批从内容到形式别开生面的剧作。

荒诞最有概括性的含义是:人与世界处于一种敌对状态,人的存在方式是荒诞的,人被一种无可名状的异己力量所左右,他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人与人、人与世界无法沟通,人在一个毫无意义的世界上存在着。这种“荒诞”观集中体现了西方世界带普遍性的精神危机和悲观情绪。这种普遍存在的危机和悲观情绪是西方荒诞文学产生的土壤。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主要有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尤内斯库的《秃头歌女》、《椅子》,热内的《女仆》、《阳台》,品特的《一间屋》、《生日晚会》等等。

一、荒诞派产生原因

荒诞派戏剧兴起于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并非偶然,它的出现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两次世界大战的灾难给西方社会流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使西方世界在各个方面发生了深刻的危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特别是中小资产阶级和广大青年人的头脑中产生了一种全面的幻灭感,信仰彻底崩溃,理想完全破灭,失去了昔日的安全、稳定的感觉。他们深感世界瞬息万变,动荡不安,不可捉摸,生活毫无意义,于是,苦闷、彷徨、悲观、绝望,对人的本身存在发生了疑问。荒诞戏剧表现的正是西方社会这种危机意识。

荒诞戏剧的渊源可以追溯到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的代表作家艾略特的《荒原》所揭示的就是一个荒诞的世界,指出现实世界是一个荒凉、寂寞、肮脏的所处。表现主义的代表作家卡夫卡在他的著名小说《变形记》中,深刻揭示了人的荒诞而悲惨的处境,不合理的现实世界使人丧失“自我”,异化成了虫。他在《城堡》、《地洞》等小说中都接触到了类似的主题。荒诞派戏剧的创始人尤奈斯库在《犀牛》中,让一个小镇的人都变成了犀牛,这显然受到了《变形记》的影响。

二、《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第一幕两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黄昏小路旁的枯树下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为消磨时间语无伦次东拉西扯地试着讲故事、找话题做着各种无聊的动作。他们错把前来的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当作了戈多。直到天快黑时来了一个小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第二幕次日黄昏两人如昨天一样在等待戈多的到来。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四、五片叶子又来的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天黑时那孩子又捎来口信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两人大为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却又站着不动。

《秃头歌女》描述了一个英国中产阶级的生活。史密斯夫妇在自家的起居室中,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们把此说成彼,把是说成非,在无 聊无意义的语言中,他们毫无生存价值的生活状态被表现出来。史密斯夫妇不单单代表自己,他们的生活方式可以说是但是整个英国中产阶级的缩影。剧中的马丁夫妇也和史密斯夫妇一样,他们到史密斯家中做客时,竟然认不出自己的丈夫或夫人。在一段冗长的对话后,他们终于发现他们是一对夫妻。作者将悲剧和闹剧结合起来,通过马丁夫妇嘲笑了他们爱情的虚伪和失败。

三、从《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来看荒诞派的艺术特征

结合荒诞派戏剧中这两部比较有典型性的作品,可以对荒诞派的艺术特征有进一步的分析和总结。

首先,荒诞派戏剧的结构体现为无逻辑与非理性。荒诞派戏剧完全打破了合乎逻辑、合乎理性的传统的戏剧结构方式,取消了“情节”这一传统戏剧的基本要素。《秃头歌女》中的马丁夫妇通过长时间的交谈、回忆,才发现他们原来是住同一条街的同一座楼,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同一张床上的一对夫妻。这部剧的结构是非理性的,先是史密斯夫妇在客厅里东拉西扯的闲聊,马丁夫妻上场后仍是无聊的对话,闲聊中无意发现彼此竟然是夫妻,很快又对这种关系产生怀疑,最后马丁夫妇与史密斯夫妇调换了位置,重复着原先的谈话。在该剧中找不到统一的情节,也没有合乎逻辑的连贯性。这种非理性的结构是同荒诞的主题相一致的。

其次,荒诞派戏剧中通常采用以喜写悲的表现手法。

《等待戈多》中的戈戈和狄狄两个流浪汉为改变处境持之以恒的等待下去,这是悲剧的;但他们既不知等待的戈多是谁,也不明白等待是毫无结果的,盲目的傻等下去,这就十分荒唐可笑了。再加上他们所做出的那些没玩没了的脱靴子、玩帽子的动作,更加产生了一种闹剧性的效果。就在这些喜剧性、闹剧性的场面中,人生无意义、无出路的悲剧主题获得了深刻的揭示。

最后,荒诞派戏剧中人物的语言通常表现为支离破碎。

在荒诞剧中,语言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和作用,变得支离破碎、颠三倒

四、前后不搭并且还不断重复,丝毫没有逻辑可言。

《等待戈多》一开场戈戈、狄狄各自喃喃述说自己痛苦,牛头不对马嘴,唠叨重复,文不对题。被主人唤作“猪”的幸运儿,突然激愤地讲演起来,不带标点的连篇累牍、毫无意义的废话,使人不知所云。表明在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本质力量,他就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思想人格,语言当然也该如此。有时人物语言也偶显哲理,流露出人物对荒谬世界与痛苦人生的真实感受。

在《秃头歌女》中,马丁夫妇的对白,也是相当模式化的语言,并且有很多重复和无用的废话。马丁夫妇通过对话才了解到原来彼此住在同一个 地方,原来彼此是夫妻,尤内斯库用了最平板的语调来设置马丁夫妇的这一段对白。这样平板的语调极好的表达了尤内斯库对现实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的极大讽刺并嘲笑英国中产阶级人们爱情的虚伪和可怜。

四、总结

荒诞派戏剧能让人们在虚幻的情境中获得一种从容平和的内心感受,荒诞派戏剧与古老的古希腊悲剧有精神上的联系,它不像古希腊悲剧那样直接思考全人类,而是转向了对个体人的关注,个体人才是真正丰富真实的存在。但个体人关注的目的最终还是关怀全人类。

荒诞派戏剧做出了真诚了努力,“这种努力使人类意识到了人类状态的当下现实,给人类再次灌输已消失的宇宙奇迹感和原始痛苦,使他们感到震惊而脱离陈腐、机械、自鸣得意及丧失了有意识尊严的生存。”

参考文献:

【1】刘爱琴,《荒诞派戏剧与<美国梦>》,《山东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 第2期 4 页 68-71页。

【2】丁凯,《荒诞派戏剧艺术渊源探究》,江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6月。

【3】杨文华,《西方戏剧导论》,大众文艺出版社,1995年6月。

【4】于萌,《荒诞派戏剧的艺术突破和悲剧精神》,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5月。

第三篇:解读荒诞戏剧《等待戈多》

在无望中坚守希望

------解读贝克特的《等待戈多》

爱尔兰著名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戏剧《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部力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它的问世奠定了贝克特的文学地位,也确立了荒诞派戏剧作为一个文学流派的意义。《等待戈多》以荒诞的形式向人们昭示了一个真理:人只要活着,就有一种不可磨灭的需求,那就是对希望的渴求和等待。

《等待戈多》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的在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而这一悲剧特质是以荒诞不经的情节展示出来的:乡间一条路,一棵枯树,黄昏,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枯树下等待戈多,他们既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戈多会不会来。第二天他们又来等待,依然是原来的路边,依然是黄昏时分,戈多依然没来。不同的是树上长出了几片叶子。两个流浪汉从过去未知的某一天等待,他们还将等到未来未知的某一天。显然,不管戈多是否存在,他们都将继续等待下去,等待便是他们的希望。那么,戈多究竟是谁呢?有 人说,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这个法文剧名看来是暗指西蒙娜·韦尔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书;有人说,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说,戈多是巴尔扎克剧作《自命不凡的人》里一个在剧中从不出现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说,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车运动员……于是有人问作者,贝克特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无论贝克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他真不知道,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该剧的真实含义,即人对生存在其中的世界,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无论戈多将会是谁,从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到来,将会给剧中人带来希望,戈多是不幸的人对于未来生活的呼唤和向往。是当今社会人们对明天某种指望的代表,象征着“希望”“、憧憬”。是人们在痛苦和失望中的曙光。

“戈多”作为一个代名词始终是一个朦胧虚无的幻影,一个梦魇中的海市蜃楼。戈多虽然没有露面,却是决定人物命运的首要人物,成为贯穿全局的中心线索。戈多似乎会来,又老是不来。戈戈和狄狄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想活连骨头也吃不到,想死连绳子也没有。但他们还是在执着地希望着、憧憬着。无论戈多会不会来,也不管希望会不会成真,其毕竟使绝望中的人多了一层精神寄托。如果说,戈戈和狄狄在荒诞的世界中百无聊赖地活着、希望着,具有一种幽默滑稽成分的话,那么,他们在无望的希望中执着地等待也令人感动。狄狄说:“咱们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戈多,等待着,等待着。”天黑了,戈多不来,说明天准来,第二天又没来。第二幕中,一夜之间,枯树长出来了四、五片叶子,戈戈和狄狄 的穿着更破烂,生存状况更糟糕,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剧中的两天等待情景,是漫长人生岁月的象征。真是“戈多迟迟不来,苦死了等他的人”。《等待戈多》向我们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社会现实,也给我们以极大的启迪:希望是存在的,但要等待希望的实现是不

可能的,等待就是意味着幻灭。尽管如此,人类还是应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等待戈多》中对希望的等待,体现了贝克特不愿将痛苦的人类推入绝望的深渊,于无望之中给人留下一道希望之光的存在主义人道主义的思想。

剧中人物对于“戈多”的“等待”,显然具有普遍的象征意义。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曾就此评说道:“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这其实是人类所共同具有的一种体验。戈多似乎能给人以希望,给生活以意义,但直到戏剧结束他也没有出场。他会来吗?人们的等待会有结果吗?显然,这只是一种无望且又无可奈何的等待。说它无望,是因为戈多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编织出来的幻想;说它无可奈何,是因为处于绝望境地中的人们除了等待,已别无它法来维系他们苟活的生命。等待固然虚妄,但也惟有等待了。等待已成为他们的生命状态。

《等待戈多》揭示了“人类在一个荒诞的宇宙中的尴尬处境”。在作品中,我们看到人与外部的客观世界是处在一种无法感知的隔绝状态。在第二幕里,那棵枯树一夜之间长出了四五片绿叶,以至两个流浪汉无法辨清是否仍在昨天的地点等待戈多。外部环境不但对人呈现出一副冷漠、陌生的面孔,而且也给人带来了一种压迫感。因为人对外在客观世界毫无所知,而客观世界是荒诞不经的,所以,人常为荒谬的现实所吓倒。此外,剧中人与人之间那种既无法分开又相互隔膜的关系也体现了一种人生的荒诞;作为全剧中心线索的戈多,也并非是一个什么具体的人,而也只是一种象征。再从全剧给人的意象来看,《等待戈多》中的“等待”也并不是一种什么具体的等待“;等待”在剧中是一种抽象的形而上的意义,它事实上仍是贝克特对人类生存境况的一种寓意性说明,即:“等待”是一种缘于痛苦的痛苦。在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发生全面异化之后,人的生存境况是相当尴尬和痛苦的。身陷如此境地而又难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当然便只能是无可奈何地等待,伴随着这等待的是无尽的孤独和无聊。[1]等待”也就是希望。两个流浪汉因意识到自身处境的痛苦与不幸而愤愤不平,因此渴望 “戈多”尽快到来。“等待”包含着希望,坚持着“等待”,即是说人类对未来总是抱有希望。[2]“等待”也是抗争。等待是痛苦,因痛苦而产生希望,希望便能促使人去行动。[3]剧中两个流浪汉因希望而激起的行动就是等待。在这种等待的坚韧不拔中,无疑汇聚、融涵着一种对痛苦与荒诞现实的反抗,对痛苦与荒诞命运的抗争。因此,该剧能够“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1969年作者获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授奖辞)。贝克特以戏剧化的荒诞手法,揭示了世界的荒谬丑恶、混乱无序的现实,写出了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生存环境中,人生的痛苦与不幸。剧中代表人类生存活动的背景是凄凉而恐怖的。人在世界中处于孤立无援、恐惧幻灭、生死不能、痛苦绝望的境地。

贝克特是一位荒诞派戏剧大师,他对人的荒诞生存有着独到的领悟,其笔下的人物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他们对现实生活表现出深深的失望,他们的行动表明他们正在放弃生活,但他们却又始终没有迈出那至死的一步。事实上,荒诞感与救赎的渴望是贝克特人物痛苦生活的两个组成部分。人与环境的疏离、人与人的疏离造成人无边的孤独感和荒诞感,表现出来便是人物向“动物化”生活的接近,以及人物从肢体到心灵的畸形和无力,对于伙伴关系的渴望使得他们产生一系列精神病症状,如人格分裂、虐待狂与被虐待狂等。在表现出荒诞感的同时,戏剧人物还表现出难以割舍的基督教情结,尽管人们认为造成荒诞感的原因是因为人类丧失了自己“宗教的、形而上的、超验的根基”之后的迷失,体验到荒诞的人应该与宗教毫无关系。但事实上,由于存在主义神学和某些存在主义大家对宗教的关注,荒诞与宗教也在某种程度上被联系起来。贝克特笔下的人物也是千方百计地掩盖这一点,他们甚至还嘲弄和咒骂上帝,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仍然透出他们心底对上帝的呼唤和怀念。他们具有强烈的原罪意识,在生活中常常会有受罚感,他们借助一切隐喻性的事物来接近和感应上帝,在他们 那里,“光线”被当成上帝的化身,拥有审判的权利,在光的照射下,他们不由自主地忏悔。尽管他们对自己荒诞的生存状况洞若观火,他们所残存的救赎的希望仍然阻止了他们跃进死亡。贝克特自身的经历能最好地解释这种荒诞感与救赎观并存的情况。贝克特在家庭、爱情、友谊、社会、事业等各个方面都遭受过极大的痛苦,父亲的早逝、母亲的神经质、初恋的不幸和纳粹的残忍都在加深他对生存荒诞性的认识,但他出生于一个新教家庭,具有一定程度的新教知识,尽管他后来声称自己抛弃了信仰,仍然希望自己与耶稣保有特别的联系。可以说,他对上帝叛而不弃是导致戏剧人物渴望救赎的最主要的原因。

贝克特世界观是悲观的,关键在于两种悲观的不同,一种是轻易的,不在乎思考一切的悲观,另一种是在无法设防的悲惨境遇下痛苦地面对现实而来的悲观。前者的悲观在于凡事皆没有价值因而有其极限,后者试图自相反的观念去解释,因为没有价值的东西绝不能再降低他的价值。我们曾目睹了前人所未见到的人的堕落,如果我们否定了一切价值,堕落的证明就不存在了。但是如果了解了人的堕落会加深我们的痛苦,则我们更能认识人的真正价值。这就是内在的净化及来自贝克特黑色悲观主义的生命力量。更有甚者,这种悲观主义以其丰富的同情心,拥抱了对人类的爱,因为它了解剧变的极限,一种绝望必须达到痛苦的顶峰才会知道没有了同情,所有的境界都将消失。贝克特的作品发自近乎绝灭的天性,似已列举了全人类的不幸。而他凄如挽歌的语调中,回响着对受苦者的救赎和遇难灵魂的安慰。他的悲观是在失望中对希望的坚守。

参考文献:

[1]焦洱,于小丹.贝克特———荒诞文学大师[M].长春:长春出版社,1995.8.[2]黄晋恺.荒诞派戏剧选[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3]孙彩霞.西方现代派文学与圣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4]A.阿尔瓦雷斯.赵月瑟译.贝克特[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5]施威荣译,荒诞派戏剧集[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

第四篇:贝克特与《等待戈多》教案 新人教版选修《中外戏剧名作欣赏》

贝克特与《等待戈多》教案

教学目的:

1.积累文中词语,并熟练运用。2.了解荒诞派戏剧的特点。

3.分析了解荒诞派戏剧和传统戏剧的不同。

4.分析了解支离破碎的语言描写在塑造人物形象中的作用。教学重点和难点:荒诞派戏剧的特点。教学课时:1课时。

教学方法:导读自读结合法。教学过程: 一.教学导入:

由《变形记》的怪诞内容引入到荒诞派戏剧,再引到《等待戈多》。二.介绍萨缪尔·贝克特及其作品。

塞缪尔·贝克特(1906~1989)描绘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社会人类生存状况。他笔下的人物大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坐以待毙的残废者、浑浑噩噩的糊涂虫。他们生活在凄惨冷寂的环境中在孤独、绝望的折磨下走向死亡。贝克特“因为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贫困境地中得到振奋”而荣获1969年诺贝尔文学奖。

贝克特于1906年生于爱尔兰都柏林一个犹太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就耳闻目睹人民被奴役的惨状。天主教的束缚,社会的守旧,政府对思想与出版的严厉控制与检查,都使他无法忍受。他曾经嘲弄那些在教堂里划十字的教徒:“一天,爱尔兰的狗也将会这样做。可能猪也会如此。”大学毕业后,贝克特结识了著名的“意识流”作家乔伊斯,担任过他的秘书,创作思想受到他的很大影响。贝克特设法逃出了爱尔兰,来到法国,1937年定居巴黎。在巴黎,他看到的是灯红酒绿与失业贫困的惊人对比。有一天晚上,他被一个流浪汉无缘无故地刺了一刀,当问及行刺的原因时,对万居然说“不知道”。贝克特首次亲身体验到了荒谬的滋味。

在德国占领期间,贝克特参加了法国反纳粹的地下抵抗运动。法西斯的暴行,人民的苦难,以及战后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使他感到世界满目疮痍,到处“乱哄哄”“一团糟”。他曾颇有感慨地说:“人们不需要寻找忧伤,它便映入人的眼帘,甚至在伦敦的出租汽车里也是如此。”贝克特自谦不是哲学家,而只是个“无知”“无能”的作家。冷酷的社会使他感到人们丧失了理智,人间的不幸使他决意通过涉笔混乱社会中的一群可怜虫来揭示世界的荒诞和人生的痛苦。他觉得生活就寓于阴暗和空虚之中,生即包含死,人自出生起,就向坟墓走去。在这漫长而痛苦的人生中,人时时受到某种巨大力量的支配与逼迫,因此贝克特认为沉默是人所能持有的最适当的态度。他闭门谢客,拒绝采访,不问政治,很少参加社会活动,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过着孤独的生活。他的剧作流露出浓烈的悲观主义和虚无主义的倾向。为了表现世界的荒诞与人生的痛苦。贝克特在创作上打破了传统戏剧的陈规,使剧本没有完整连贯的情节,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结尾是开端的重复,终点又回到起点,可以周而复始地演下去。布景、道具极为简单。一片荒原,一棵枯树。但剧中的道具都有其寓意,像《等待戈多》中光秃秃的树上一夜之间新添几片绿叶,代表了时光的流逝。维妮手提包里的物品是她赖以生存的全部财产。

贝克特剧中的人物大多是身残志缺的糊涂虫,而且人物少,动作单调。不少剧作只有一个人物。剧中人几乎与世隔绝,思维混乱,语言贫乏,活动幅度很小,观众甚至无法看到这些人物的完整外形与动作。在《喜剧)中,人们只看到装在坛子里、只有头露在外面的一男二女在争风吃醋。打情骂俏,演出一场“棺停里的爱情三重奏”。在《啊!美好的日子》里,看到的是半载入土的维妮在梳妆打扮。追忆她的“第一次舞会”“第一次亲吻”。在《剧终》里,看到的是被装在垃圾箱中的纳格、奈尔在乞讨食物和拥抱接吻。贝克特通过这种别具一格的

是作者眼中西方社会人们精神状态的象征性符号,或者是在西方社会这部大机器下完全失去了人性与个性的人的荒诞的生存状态的写照。六.剧的荒诞性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等待戈多》这部荒诞性戏剧的经典作品正体现了这种反传统的艺术主张。

首先,欠缺逻辑的剧情。整个剧本与传统戏剧不同,既没有开场、起伏、高潮、结局的戏剧程式,也没有离奇曲折、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人物、环境、事件在杂乱无章中看不出任何进展和变化。两个主人公重复、无聊的动作,语无伦次的对白,也表现不出逻辑上的连贯性。话题常常是开了头却没有结局,胡言乱语中突然还会冒出一句至理名言,给人以强烈的突兀感。幕启时两个流浪汉已等了许多天,幕终时他们还要等待下去,舞台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只有无边的等待。

其次,凋敝的舞台形象。幕布一拉开,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派凋敝凄惨的景象:黄昏的暮霭,荒野中的小路,光秃秃的枯树,两个衣衫褴褛、神态恍惚的流浪汉,这些“直接呈现给观众”的舞台形象,一方面渲染了全剧荒原般的气氛,另一方面,因其完全不同于传统戏剧的场面而被追加了象征意义,使作者的内在思想转化为视觉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

第三,支离破碎的戏剧语言。剧中人物的语言颠三倒四不断重复,既无前因后果,又文不对题。即使是一些偶然出现的颇有深意的哲理,由于夹杂在人物的胡言乱语中,也显得突兀和支离破碎、这样的语言当然不是由于作者的笔力不支所导致,相反,它恰恰是作者有意为之的结果。贝克特想用这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语言,来表明一种认识,即在非理性化、非人化的社会里,人既然失去了作为人的特质,也就失去了理性的思考。没有了完整的语言。

贝克特以一种与荒诞内容相一致的荒诞形式,表现了西方荒诞的社会现实。这种荒诞,实质上是一种理性的清醒,是一种积极的反抗。因此,有人称他是“与荒诞生存状态抗争的贝克特”。

七.理课后练习:(略见教师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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