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琨艳的绿色建筑 很困顿呀,都没有什么事做,像我这种单纯的像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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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登琨艳的绿色建筑 很困顿呀,都没有什么事做,像我这种单纯的像要点

登琨艳的绿色建筑

很困顿呀,都没有什么事做,像我这种单纯的像三叶虫、硅藻、水母、史前鱼类之类的,也有很多烦恼呀。人家说傻人有傻福,看来我还没傻到点上,值得庆幸一番。昨天我的心情那个叫郁闷呀,为什么总是要反复的改那些效果图呀,什么贴图、框子、拉大缩小,我的效果图是不是画的太好了呀,倒不是指工作上的事宜,只是针对于效果图,本人是越来越讨厌了。当初画个效果图只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我的设计理念而学的副业,现在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说我是效果图高手也不是美名,况且我是非专业的。我的脾气啊~~~还是发不出来,本来就是没脾气的性格,只在关键时刻发一发。晚上回去的时候:宽阔的干净的浦东街道,一边听着Luner Sea的歌,一边扫过旁边黑黑的现代风格的旧建筑,有一种很幽远的空间感。非主流呀~~实在是非常喜欢,那种阴阳顿错的语调以及在黑暗和地下才有的音乐:颓废、批判、鄙视、抑郁,只有黑

暗的力量才能驱逐不满的情绪。

言归正传拉,今天的主题是登的绿色建筑,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建筑师的类型,可是他很会玩设计的东西。在这个论坛的绿色建筑应该基本属于那种通过技术和设计的手段达到节能效果的那种类型,不过对我而言绿色建筑应该有更广泛的含义。绿色建筑可以是像安藤的那种与景观结合的类似大地艺术的建筑;可以像藤森那样的爬满植物的原始的建筑;可以是用自然材料搭建的建筑;也可以是简陋的但与自然直接接触的建筑。登的话,经常是用绿色来装饰室内,他的手法与其说是室内设计,更多的应接近于艺术装置,对时尚的把玩,强调现场性、临时性和怀旧性。作为上海人,感觉他的东西还瞒有老上海味道的:花样都市、旧式的洋房、里弄、临时搭建的篷、海派风情。

一座山 一朵云 登琨艳的上海书房

或许是建筑设计的职业习性,让我对建筑与空间比一般人多了一些贪婪,多了一点欲望。或者是因为我那位在黄浦江畔的穹窿圆顶的家实在已经变成上海出名的观光地方,让我有些无奈与懊恼。

所以我需要有一个真的可以接待朋友和办公室工作同事由时候到我家来讨论工作修改图纸的大空间,所以一直以来我总是觊觎我楼下这间华丽精致的空间,希望有一天那个把它隔得乱七八糟的没有空间欣赏品味的房客可以赶快搬走,然后租给我,让我将它改造成为我的书房,我有我的上海梦想。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老天爷真的厚待我,终于让我等到了。因为一个月前,刚巧我回台北的有一天晚上的凌晨四点钟,就是这一间二楼的房间失火了,大火就烧到我四楼的楼板木梁,并且差点烧穿我的地板,然后那房客就搬走了。

实在说,也许真正的理由是因为这空间本身实在太美了,我根本就是贪求它的美色。否则这是二楼,我住的是四楼,实在是不方便使用,只是对空间贪婪的我,还是抵挡不了它魔幻般的诱惑,还是硬着头皮的租下了它。然后开心了好一阵子,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就急着在建筑空间摄影师好友莫尚勤要回美国的前三天,赶紧请他帮忙拍照,还让他拍到快天量的四点钟,真不好意识。直到今天,我还在很兴奋的状态。不过对空间从来就喜新厌旧的我,这并不是我创造的外国人乱七八糟拼拼凑凑的折衷主义似的古典空间到底能让我愿意和他缠绵迷恋多久,我自己也是有点怀疑的。说不定哪一天有更好的’更诱惑的建筑或空间,我就会又率性的挥挥手搬走了。

不过还好我的房东因为某些原因不希望我将这空间对外发表,我也因此乐得安静,否则以我今天在大陆这么多的莫须有的身外虚名,我要是真的想公开,我看我又会热闹好一阵子了。不过我想这么美丽的空间经过我的手脚,变得如此魅艳迷幻,肯定再厚的纸都包不住这闷烧火焰的。总有一天,还是有媒体会想尽办法会让我拿出来曝光的,我尽可能小心的就是先在大陆境外曝光,免得引起我的房东的为难。

建筑是清朝末年的日本在沪领事馆,建于一九零五年,建筑师是当年极负盛名日本人Y.HIRANO,一九三二年U字型的背江后栋毁于大火。重建后没多久,日本战败回国,建筑更替为<亚太经设会>前身的<亚远经委会>,解放后转为军方使用。现在重建的后期ART DECO的石造建筑的后栋改成招待所,我住的这一栋红砖洋楼保存得还算相当完好。现在整栋都是作为办公室,只有像似四楼的圆拱顶阁楼租给我当住家,并且允许我将附属的一间小仓库改装做为浴厕,让我在上海有所安顿栖身。

当然很多的因素让我这全上海最佳景观的阁楼住家声名大噪,害得我很怕有人说要来我家玩,并且指名说要上我家屋顶喝酒。我老天啊!我是个爱安静’又好孤独到快要接近孤僻的人,这我哪吃得消。你说如果真的是我的台湾老朋友来上海玩,我偶而想吓人家带他们爬上屋顶玩,喝喝酒、谈谈故旧、我还真是会很开心的,但是常常非亲非故的人托朋友说到上海一定要来我家玩,还要我陪他们上屋顶去喝酒,那还得了,我又不是开酒馆的。不过却是有过日本当红大建筑师偎研吾先生,真的就在严寒深冬一月的外滩浦东灯火通明灿烂的晚上,我就陪他在屋顶上站了半个多钟头,一个人一杯红酒,他老兄就是直站着,不肯坐下来。我猜想那一夜,他一定对着世界级的夜景迷到傻眼,哑口无言了。

就是因为经常有人有各种理由要来我家,所以再弄一间客厅变成是我的奢侈租下二楼的另一个理由。今天租下来的这一间书房是原来日本领事馆的领事的办公室的会客室,楼高五公尺半,是整栋楼房最精致华丽的一间。当然一楼的大厅也很美,只是现在室隔成穿堂,和两间很窄小的办公室与仓库,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惨不忍睹。所以我才起贪念。

现在加建了我一直就喜欢的榻榻米的长条空间原本是沿黄浦江的大阳台,不知道是哪一年给加装了一层铜钢窗,变成了室内。我租下来之前的这三个开间是隔成三个小办公室,里面的大空间也给隔得乱七八糟,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遭到破坏,虽然不太严重,但是我看了都心疼。所以到了我手上,第一件是就是拆除与还原,让空间与装饰回复到原本的面貌,然后我就开心了。

d可是我却不敢动手去加装任何形体与固定的装置建物,因为它实在太完美了,我很喜欢它,所以我不敢也不愿意去碰它,免得伤害他。但是我还是得使用,否则我租下他拥有他做甚么,考虑了很久,画了几张草图,都觉得不恰当。

当然是因为它太完美,我不能加装任何人工几何线条或形式。想来想去,唯有自然才能与它匹配或和谐,所以才有今天的赌在门口当屏风功能的山形灯,才有悬在天空的紫铜云灯。一座山、一朵云,纯然的自然线条,才不至于伤害这美丽壮观的柱列门套线板,与天花石膏装饰,打上灯光,就魅艳起来了。当然多了一点华丽濒临颓废边缘的迷幻气忿,也有些许我那看不见中国的中国感觉,是我近年来一直最喜欢的都会生活情境。反正是我自己的私人空间,我就是喜欢这个调儿。

榻榻米空间一则是我的偏爱,一则也表示对虽然曾经伤害过中国人却也留下这么精致的建筑文化体象的日本人的一点专业上的敬重;也让我在他乡异地的上海的生活增多一点历史与人文的炫丽迷药,也许这是我这些年心灵的一点意识反应。是我的家,这把年纪了,设计工作做了三十年了,一点打造自己心灵意象空间的小把戏都不会,我还混甚么混。

从办公室搬回一张大工作台子,换了加工木质面板,搬了一坛白灰陶罐绍兴酒,从台北带来几个设计现代的酒杯,我就开心了。然后只要在上海的日子,就每天下班时候,回家就去把玩一下,等装好桌上计算机之后,我就会常在楼下这禁脔空间游戏了

我玩心与戏讽的在璧炉上方应该是原来挂着日本天皇的位置,好玩的挂上我九七年狠心决定完全离开台北的前夕著名摄影师何经泰帮我拍的我个人最喜欢的严肃照片就是我的游戏杰作。

我苏州河畔的工作室大厅上方挂着一块蓝色参贝壳披灰的横扁,上面写着<云山北向>是几年前陪师父游黄山时,在山脚下的屯溪古董店买回来的。不是有意,却也巧了,难道这座山、这朵云,早就注定要来跟我的。我想把它扛回书房里来挂,可惜那扁额太大了,不让我完满。

现实人生啊!完满有几何,不好贪求的,有这样子的空间让我自在生活几年,我已经很满意了。

登的建筑设计工作室

登琨艳建筑设计工作室

登琨艳

缘起

是自己的设计工作办公室,理当加诸一些个人对建筑和环境与人文的思考积累,当然是非常个人的,因为已经工作二十年了,有一些稳定的人生观。喜爱简洁、喜爱多变、喜爱清雅、喜爱传统、喜爱中国、喜爱大宋、喜爱前卫、喜爱搞怪;外表理性、实在浪漫,看来老实,随时会爆发乖张意想。

进出

正面朝南,若依风水基本原则,理当从东南角进出,惟因西南角建筑进出空间较为开敞,合理的现代建筑设计原则当然必需决定由西南角进出,否则会被专家学者批评无理,破解之法就是进入之后,造墙阻挡,迫使人行动线拐回东南角,再向内斜折入室内门口。庭园也因此回饶曲折多变,这当然是习自苏州古人的老法。白虎

风水白虎西边,应该有高耸山脉为依托,所以造三层微微向外倾斜墙体,比为层层山势,第一层为灰色皱褶铅板布幔,向内弯回前院;第二层为向外侧斜生锈金黄色书卷形刚板墙,并斜向室内延伸,更与室内第三层侧斜十七度之原色刚板大弧形墙连结,延伸至后段公共使用的工作空间,山墙间夹植绿意,增加层次与空间,层层山色皆为材质原色,并随时间变异。青龙

东手青龙边理该向前伸长延展,并向进出之西口回抱,向后与室内背山之墙连成一体,墙体东南角留设缺口,一则保留东南角引入东南良善之气入院内,一则借景前方公园绿林为远山前景;以粗质中灰色空心砖为质材,一则因为空心砖吸水可色差瞬间多变,产生水墨画背景之效,掩映植载犹如画意,另则因为空心砖廉价,房子是租来的,不好花太多钱。水流

铅板布幔隐藏水源,水沿布幔跌落,有如瀑布,落水入前院小水池,溢满之后,向内流入中庭荷花大池,更满之后,再从东南角流出;如此引西南角之水流,向内回饶恕汇入中央水塘聚集,剩余则溢向东南出流,是乃风水之说,池水更养活一池白色莲荷,可见半年摇曳多姿。池水的另一功用又可以将阳光反射折映入室内,让室内通明,光线温和宜人。宋画

因为实在着迷宋时绘画所描绘当时生活之清雅,所以学者在院内载植宋画里多见之垂柳、芭蕉、荷花,期望建造一丝现代宋时之悠然风雅空间意象,将恼人台北嚣尘推距于大墙之外,建构大隐于市的自我工作环境,否则利益纠缠的工作生态会生污浊秽气,叫人不舒服。

阳光

院前高墙因为随着杜撰之青龙院墙微微曲折了十七度,使原本应该不可能获得阳光青睐的面北墙面,午后被阳光射得灿烂有如金泽,反射折入室内,增加室内光明。待迤明年仲夏时节,垂柳应该丝丝成荫,可以想见阳光映垂柳入荷塘的景象,自己陶醉也欢心,从来我就惧怕黑暗阴面。

室内

沿袭传统屋宇进落空间铺陈的方法,设中央轴线走道,将工作空间与档案仓储厨厕空间左右一分为二,各部空间延伸于走道两侧,走道底端为讨论与模型制作空间。东侧工作空间并以外墙相同材质之空心砖延伸入室内隔成三间,以为进落,厨房茶水间开敞为公共空间,以为增加空间视觉之变化,走道中央上方开设天窗,自然光线满足一室,大白天用不着开灯,也算是自然能源之善用。材料

除了前述空心砖、铅板、钢板造墙之外,不用木工、更不用油漆,唯为了建造比较个人视觉质感,特别从苏州运来即将失传工艺之传统大块青砖,铺设于墙体与地面,室内室外连成一体,碎小之块则拼设苏式庭园地坪图案于前院进出口,一则青砖来之不易,理应节俭爱惜,一则碎块青砖可以去污止滑,应该是前人很智能的材料选择与运用,很值得学习。

设计人与其美名说也是一种艺术家,不如说也只是另外一种写小说的职业,会吹牛、会杜撰的大说谎家而已,有的说成没有的,黑的也可以把它说白的,如果不相信,我这第一次的个人工作办公室就可以证明,这样老旧安静的公寓住宅,我可以将它搞成这番景象。

黄埔江畔上海的家

上海的工作室

昨夜云门竹梦上海夜宴图 登琨艳

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吧!故乡离是离我越来越遥远了,还记忆的也越来越模糊了,特别是寒冬清冷的深夜,一个人总会试图想要努力去还原那曾经过往的故乡的一切,能清楚的似乎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关于人的影像。

而昨夜出现在我那破仓库的晚宴主人翁当代台湾最重要的文化资产林怀民先生、以及他所领导的享誉国际的云门舞集所有的团员舞者,和几位也专程来上海看云门在大剧院演出的云门老友,却恰恰几乎都是不太会在我的台湾脸谱里模糊掉的人。当然借我这破仓库工作室办晚会宴请友朋的云门灵魂林怀民先生,更是我记忆印象最深刻的台湾最壮丽瑰美而光彩的一张脸谱。我们虽然多年知交,但是因为工作领域不同,互相来往有限,但是我一直骄傲我有这么一位朋友。而且是真的能理解我又永远不会把我放弃的朋友,有时候,当我面对我自己的毅力火焰即将颓灭的时候,少数会帮我加油与鼓励的朋友,他的电话总是会在我几乎无助的深夜响起,甚至与我把酒长谈,他一直对我有期望,有如师长。

所以,云门到上海来演出,临别宴请朋友,会放弃上海那么多的华贵场地,很精准的选择我这来自台湾的乡亲的破仓库工作室,做为宴请的场地。深秋的上海已经有点冷凉,我这几近贫穷边缘的半艺术家装不起空调,寒蝉得见不了人,但是云门却选择这里,因为云门认为登琨艳是他们的人,登琨艳的工作室是他们在上海的家,听起来我都有点虚伪的骄傲起来了。

当然,我哪能漏气丢脸。不过,这二十几年来,我老是开玩笑的拜托云门让我帮他们做个舞台设计,都没机会,我工作大半生,从来就没求过人让我做设计。这次是云门自己终于落在我手掌里,还是在我屋里厢玩,我哪会放过。只是到底主人不是我,我只是人家借用的壳子,除了壳子,我的角色还可以扮演的只是布置。可是不安份如我者,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次与云门共舞、共同戏耍的机会,我哪会随便,不让我玩一下,我怎么会甘心。负责晚宴的云门公关黄玉兰小姐就怕我玩过头,他知道我玩心重,因此再三交代,简单就好,我当然满口应是,只是我心里就一直再盘算如何让场面看起来很云门,当然又不凿痕迹的简单,又还得有我的玩心。然后,千万不能显露我与这空间配角太过突显的演出,这也是要表达我对云门的、对怀民先生的尊敬。

当然,也许还有那么一点乡愁的情怀,让我感觉这是我的情意。

所以,我的剧本最后是竹梦,云门这次来上海演出演出是那清雅慑人的竹梦,那我也就应势来玩一下竹梦,让来宾也能进入如同怀民所说的竹林七贤般的又很云门的舞台情境,我的想法就只是这般。所以,我真正生脑筋的是如何把我这声名过度的大仓库空间淡化到几近没有,乃至呈现更清楚的云门竹梦情境,又为而无为,才是我的难度。而,其实,以我的年纪,也都应该能够行事做到知难行易了,所以这一片竹林就这样三个小时之间像舞台魔幻布景式的占满我整个实在已经太性格的二楼大厅,并且让我自己和大厅一样都只是个舞台的隐藏角色,连背景都几乎不可以扮演,这样,我自以为就及格了。

唯一我自己做得过多的是刚好日本NHK电视台也同时来上海来采访我,我也想同时顺势帮云门多一次在日本亮相的忙,虽然云门根本不需要我这小角色的帮忙,但是我总是一点心意,同时当然我也是要拿一件好作品给日本人看。对我来说,不但我自己一直不认为自己有甚么拿得出去见外国人的好作品,今天这场晚宴,对我来说,除非来宾演出走样,否则应该是我自己可以打七十分的设计工作,差不多可以当作是所谓的作品了。所以让日本最具世界影响力的电视台来记录这场我已经将它称做蜉蝣建筑的设计,也是我想要的,当然也记录了我和怀民先生与云门的交情,更是我要的。是多了一点。

当然,晚宴总应该有点游戏,我特别请来朋友上海昆剧团的好角张军,在整个晚宴的中后场将大家聚集到二楼大厅,清唱了一折昆曲的游园惊梦,这是今晚最美的一段演出,我相信大家是开心痴醉的。

我想我能够拿来敬献给我远方来的故乡好友就这些了,这样的戏,这的舞台,人生还有几何,但愿真的人能长久。台北真的成为我这漂泊远方游子的故乡了,故乡的人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我还能记忆多少。这一夜,云门的影像,林怀民的影像,还有这一场上海深秋夜宴的老友们的影像,都又在我的台湾图谱重新刻录了一遍,深深的。乡愁吧。

搞搞上海新花样

花月亮的中秋

矶崎新之上海游园惊梦

矶崎新之上海游园惊梦

登琨艳

因为上海是个正在进行式的世界当红火热城市,而我又是来了上海已经十四年了,所以有着不少机会让世界知名的重量级大师们路过上海都会来我这声名在外的破仓库看访,好象都快要变成是他们的必然节目了。

享誉国际的日本大建筑师矶崎新受邀到上海城市规划馆办展览,主办方诚意要帮忙办个开幕酒会,赞助房产商因缘来找我商借我这破仓库办公室做为酒会会场,基于对矶崎新大师的景仰与尊重,我当然二话不说满心欢喜的就答应。难的事是时间实在太短,只有十天的准备时间,所以我只能要求业主不能有意见,否则会来不及准备,难的原因是我想吓大建筑师,难的是我认为又要做得不能凿痕迹。

其实我帮别人办PARTY已经玩出了名,所以经常有人打我主意要我帮忙办PARTY,设计布置会场,我一则自己工作太忙,一则我只愿意帮我尊重与喜欢的人办,所以只要我肯答应的,我都会卯尽全力的。这一次帮忙设计布置矶崎新大师的欢迎旧酒会,我当然也很有信心的老神在在,我相信一定有本事让大师欢心又惊奇才是。

只是硬件要做很容易,软件是比较难的,我每次做设计的起心动念从来都是先从软件开始想起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只有精准抓住主题的软件意识,才能做出可以感动人的空间硬件,所以软件的确立是我在意的。而这一次出钱赞助的房产公司又邀请了矶崎新帮忙设计一群有着中国现代都市园林主题的高级住宅,为了对赞助者表示感谢,我个人当然认为给于对等形式或精神性的回馈也是必须的礼貌。

此时刚好白先勇先生精心制作的青春板牡丹亭在苏州演出,白先生邀请我去看戏,要听我对舞台设计的意见。看完戏,我当场向带领演出的苏州昆剧院蔡绍华院长提出邀请,拜托他带团来上海我这破仓库演出那整出戏里最美丽的游园一折,以享矶崎新以及日本上海领事馆出面邀请陪同的各国驻沪领事们,让他们欣赏我们这已经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昆曲,而且是最好的一段,当然是我们最高规格的敬意与礼意。而且还邀请了也同样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古琴来共享盛举。

就因为赞助商请矶崎新大师做新中国园林建筑,我刻意邀请苏州昆剧团来演出牡丹亭里的游园一折,就因为这游园,我得虔诚的为两者打造一座我想象中的苏州园子景象,这难了。说说画画对我是很容易,可苦了我们的同事们。想想看,这七月火辣辣的大暑热天,要到宜兴去把几十个大缸找到弄回来,搬上屋顶,要去苗木农场挖来这么多的柳树,种上去,尤其那堆土,真可辛苦的。当然,也选了荷花散置在柳树下,打上灯,就美好了。

我的心意

演出前我请了昆剧院的蔡院长领了汪世瑜导演来看过场地,他们要求要将我们大厅原来只是演讲用的讲台往外加大一公尺。并且另外侧边再搭出一块台子做为七人乐队使用,我当然得照做,而我认为我要做的是帮忙打造一堂立体书卷形背景,藉以聚焦并衬托两人精致的演出。因为昆曲太精练了,我个人认为不宜在舞台上设有过多足以抢眼的硬件着墨,尤其这类折子会堂性质的演出。所以就这么一卷线条软软的书卷,而颜色更是我精心调配的浅浅的耦色底,上层再给扑了层极淡极淡的粉红,没细看还看不出,哎呀,美呆了,我自我感觉良好,而且绝对不会抢了戏。富逸建筑装饰论坛] 除了刻意要打造一座我想象的中国新园林,我选择了非常具象的中国园林国画最常用的柳树做为具象主体,一则意思也是因为戏里的主角名叫柳梦梅,我取了其意,这柳树一大片,突然出现在我这干干的老旧粮仓,从底层到二层大厅,更种上了三层的屋顶大阳台,几十棵,都快遮了半个天了,也实在真的可以吓倒主客矶崎新大建筑师和众多来宾的了。

荷花也是中国园林最常见的植物,拿它婉约轻柔的姿形来隐喻台上女主角我想是恰当的,柳树下成片相连的荷叶,被我用投光灯照射得透明透明的,两者上下相辉映、相抚柔,犹如台上一对俪人的演出,煞是好看。当然选了白荷的是也是我对白先勇先生的敬意表达,今天的白先生在我眼里真如仲夏的水塘里的白荷,可惜这个季节还不是单瓣的白荷花开的季节,否则还要好看,更可惜的是原本答应要来看戏的白先生因为自己晚间筵席太晚而没有出现,成为我今晚的遗憾,否则两位大师相会在我这破办公室也会成为我美丽纪录。

阳台上,临着下方苏州河畔,矶崎新先生客气的对我称美羡慕我这破办公室,我指着河对岸说如果有可能又您也有兴趣,我很荣幸无条件提供一间您需要的工作空间做为您在中国的工作室,不晓得他是一时没听楚或者不太相信我的话,遂招来他的中国助理翻译,我再重复说了一遍,他瞪了大眼。我当然是说真的,那对岸即将成为我的新办公室,是我要实现我梦想的新地方。我每次做事,好象别人都不太相信,我猜想这国际级的大师一定以为我夸口了。

今晚台上台下的景象与我自己的人生交叠如幻似真,我自己在自己的屋子却不是主人,反倒被邀成主要陪客,也真有点恍惚,而来游园的宾客们,您这一夜可有惊梦?

良禽择木而居的酒会

乱码兰亭

乱码兰亭 登琨艳

几乎所有的文人雅士都会对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在《兰亭集序》里所描绘的文人雅士春叙的曲水流觞情境有某种程度的遐思与向往。

“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契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王羲之如此勾勒当时的文人兰亭春叙图。

透过光纤通讯网络的传递,我们已经活在一个与电脑显像管对话的时代。按下一个指令键盘,你就可以超光速的得到至高点的视觉直观意淫快感。因此,我们已经学会和数位电子交朋友。只是数位电子发展到今天,我们还是解决不了人间的阴阳随行,快感与染毒乱码相随如影。如果你的电脑感染来路不明病毒,或者像随便打开广告信函一样的开启一封来历不明的电子邮件,你随时有可能见到一堆汉语大辞典里到查不到的乱码文字,然后你就会傻眼的无解或错解了。

Q在这个千禧虫症年代,台湾文化界突遭来历不明小虫虫的侵袭,一只文化大虫虫一时感染乱码,暂时对自己名号失去记忆,一时难以自己。遂致电已避离台湾虫害灾区的一只迷失建筑小虫虫火速回来,计划在自己属地建造一座失去一千六百七十九年的曲水兰亭,以为修契去妖邪,同时集叙欢宴文化界众友人。

可是,可怜建筑小虫虫才越过台湾海峡就沾染文化病毒而乱码。众多电脑高手束手无策,怎幺都解救不了他;大虫虫又因为自己轻微感染,按错键盘,下错指令,出现一片乱码。管不了它了,任由它去抓狂作怪。这小虫仔咿咿呀呀说了一大好象很专业的王羲之的韶兴会稽山脚下的兰亭情境,好象它在一千多年前的前几世,就玩过那场中国历史上最富盛名的文人雅叙一样,说得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众文化虫虫都被它的病毒败倒,迷失了进入它杜撰的兰亭空间情境。

其实这小虫虫一时因乱码而乱高潮,并且眼睛近视散光又老花,看到地上丢弃的锡箔银纸,随手胡捏,编说那时曲水。又假装仁慈的说为了帮助九二一灾区同胞,硬扯错把同样长着一节一节的埔里甘蔗当作江南的竹子,在曲水边乱种。那小虫原本一向钟爱黑色,因为染毒一时失意而怕黑,想要红。因为它太久没红了,所以就把天空贴满红吊线。其实那些文化虫虫也因为多少都感染这当下的国父选举症候剧毒,已经忘了它们小时候的除夕下午,老爸要他们净身后踩高凳上去贴在窗楣上的那些红红的小剪纸是做什幺的了。这建筑小虫从祖国大陆听途说回来瞎掰,说这红剪纸叫吊纸,祖国人过年,除夕日家家户户不管再穷都会剪几张贴在窗楣上,意思是象征从无贴到有,然后整个城市乡村举目皆是红色吊线,红红红。

这一夜,天色才昏暗,各路文化大小虫虫接踵纷至,鱼贯进入这台湾乱码版的室内曲水兰亭,因为兰亭释放巨毒,只要入境就感染,没有一只搞得清楚这是哪门子的文人雅士聚会游戏的环境。

因乱码而失去仪式记忆的聚会没有起始,乱作一团。当然,文化人修炼出来的优雅姿态还是保持着,只是渐渐失序,时有变调模样场面,大虫虫流觞 敬酒时,只只文化超级大虫虫纷纷乱码…… 这一夜,兰亭集序乱了码。

他们说这是千禧龙年台湾文化人的早春茶叙。

与其说这是前后只有五个工作天的快速室内设计布置,不如说这是一件“装置艺术”。虽然我一向不是太认同艺术这个字眼或其含义,但是为了随和一般的语言,我想我也只能说这是一件为欢度酒会设计布置的“装置艺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想表达的是,在发展急速蜕变为本土化的固守在台湾的我们,如何思索自身文化的未来。也许我个人有嘲戏的童心顽性,但是我也想要尽自己被业主盛情赏识的责任,努力做到自己能力所及的风雅,戏而不谑。毕竟这是一场台湾文化界全员齐聚的盛会,我当然得使出浑身解数。否则在各路文化界精英好汉面前,坏了样,那还了得。

如果我还有搪推的理由,那就只有工作时间实在太少了一点,想起来我都还有点腿软。

泥菩萨当然可以过江

上海三千院

上海历史的缱恋与哀怨

登琨艳 05/08/23

城市的迷人常常是因为她曾经丰富的历史,不论她是璀璨或苍伤。

如果说我真的喜欢上海,实在是因为她有着独特的中国被租界的历史。那段历史对我们的祖先是悲,是伤。时间过去了,她的伤痕记忆已经成为她丰富美丽的一部份,甚至是她的全部。而今天她再度风华灿烂,也因为那段历史的伤痕,增多她的可读性,只是人们健忘,只看见她美丽的外表,而我的建筑本位眼睛,却常看见她的历史,她像部史诗般的立体小说。

建设的胆子越大、脚步越大,对城市的历史常常是万不复劫的伤害,在 这座城市住久了,对她多了些许的缱卷爱恋,眼见她风华与伤悲历史的记忆一天一天的被人们无知甚至是文盲般的刻意抹去,眼见她号称现代的冰冷水泥处处的连夜就地拔起,然后我们多数住在这里弄堂的小市民不能再怡然的靠近她、抚触她。我只能酸酸的告诉眼前的建设兴奋期的上海朋友说,那不是我们要的上海,我们曾经的上海已经尘土黄沙一片,侥幸的也许是因为她还有一点点再利用的价值,不是被卖到国外去,摆在外国人家里,当作伤痕美学一般的欣赏,就是被苏州河的拖船运到苏州去当作旧货处理了。我们也傻呼呼跟着市政官员的旗手鼓掌说这是上海的骄傲。

因为我来的早,看见过她的曾经,所以我心头会哭泣。

恰恰我这外来的台湾同胞不肯乡愿的要说,那是强暴,因为台湾没有教会我跟着大伙摇旗吶喊的习惯,我习惯以我的方式解释,一种建筑的语言控诉,我自以为是都市良心的要站在街头静静的、无言的控诉,如果我有权利,请聆听我的声音。

今天我们以上海为骄傲,是因为我们健忘。才半个多世纪以前,这上海的是外国人建造的,当年我们的祖先承受多么惨烈的伤痛与怨恨,今天时间过去了,我们却以她为傲,以她为荣,因为伤痕结疤了。然后,因为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复苏,这个城市再度炫烂亮丽,而有一些人又要将这个洋人建构的上海毁灭掉。不晓得是他们和我一样一直记着那段悲惨的历史,所以要将她拆光抹灭,或者是因为他们无知。总之,这座人门记忆的上海,已经因为再度发展的快速建设而变得四不像了,然后还是被大家说好。好啊!好啊?因为那是伤痛,是啊,拆了她吧,拆个片草不留。

我们未来的子孙,会有人以我同样的棍惑的眼睛来阅读我们当下这段历史的。她会赞美我们吗?我是怀疑的。

我这样的外来客,以专业的眼光,在阅读这座让中国人骄傲的东方巴黎,东方纽约。一点骄傲,一点伤悲。所以,给我机会,我常常就会以我的的建筑语言这般激情的诉说,如同我曾经的台北,因为这是我现在居住的都市,我的国度。拆掉改革开放后无知的粗劣建筑。捡回被无知拆除的百年仓库建筑。缀上我个人异魅隐诲的设计语汇。简单、安静,设计了,又等于没设计。

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很美丽,已经过度苍伤,过度的悲情,我想我应该没有权利再去伤害她,我只是迷恋她。我要告诉大家,你安静的阅读她、欣赏她,就是很有品味的都市生活美学了,就是你要的上海的美了。当然,属于设计的一部份,就是我一直以来的都市的魅艳,虽然简单无为的设计,却妖烧的站在午夜的上海高贵的街头,内在里,她从不安静,好象我,好象上海的我,安静十年,不表示我放弃。

上海安静四十年,不表示她没有欲望,她只是蛰伏,只始沉潜,她已经风云再起,她的亮丽再度惊动西方世界,如同她的三零年代。

-爱她,不要再摧残她,如果你和我一样喜欢这座城市。

如果你问我关于这个公共场所的设计理念,我要说的是我想帮这座城市诉说她的美丽与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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