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南京长江大桥通车那年 1600万中国青年离开了家乡
南京长江大桥通车那年 1600万中国青年离开了家乡
前几天,南京长江大桥又火了起来。CNN报道了它,“中国或许拥有世界上最长和最高的大桥,但是论创新,二者均不如南京长江大桥。”现代的南京人极少考虑到南京大桥跟创新有什么关系,它看起来坚固但陈旧,钢铁结构和桥头堡雕塑上都洋溢着旧时代的光。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座大桥:无数人每天通过它去上班,或者回家;有些人每天都要吐槽一遍它的拥堵,又在它封闭大修时怀念它;“南京市长-江大桥”的冷笑话经久不衰,让无数新老南京人会心一笑。或许我们需要穿越回1968年,南京长江大桥通车前后,去看看这座伟大建筑的最初模样。1我叫李解放,南京人,今年19岁,之前是南京五中的学生,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名下乡知青了。现在是1968年12月,我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还没到腊月,就已经下了几场雪,巷子里的煤渣和积雪都冻成了冰,踩在上面硌脚。很多人连平时拿来显摆的绿军装都藏在老棉袄里面了,毕竟这天气,将校呢也没有臃肿难看的老棉袄暖和。前几天,同学之间已经互赠了照片和临别赠言,大家都有些难过,除了少数几个幸运儿去当了兵,我们大部分都要远离南京,去农村了。这样的未来,谁也没想过。我的目的地是六合专区永宁乡。地图上看,那里在长江北边,老山脚下,滁河南岸。听起来就像天涯海角那么远。史料1:1968年,《人民日报》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各地立即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据统计,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达1600多万。史料2:六十年代,中国年轻人以军装为时尚。绿军装、雷锋帽、解放鞋、黄挎包成为年轻人最时髦的装束,有人甚至为了这样一身行头,上街抢劫衣物。2要往江北去,得先去坐火车,再跟火车一起乘轮渡从下关渡江。火车被接驳到轮渡上时,整个车厢抖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起来,对面的工人大哥淡定多了,他把蓝色的解放帽摘了下来,说话安慰着我,“小伙子,这条船叫‘江苏号’,我几乎天天坐,听说这是长江上最大的渡轮,你是第一次坐吧,赶紧看看外面的长江,跟在岸上看不一样。”我坐下来,擦掉车窗玻璃上的水雾,外面的江水黑沉沉的,长江岸边到处是干枯的芦苇。我顺着江面看,更远处,是一座横跨长江的,巨大的大桥。“那是南京长江大桥。”工人大哥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自豪,“我们花了快十年时间来建造它,用的全是咱们中国人的技术和设计,这个铁家伙总算要完工了。”
史实:上世纪初,沪宁铁路和津浦铁路先后建成,但因为长江上没有铁路桥,只好在长江南北建站分段。在北京、上海间往来的旅客到了南京,必须下车乘渡船过江,再上另一线路的火车。1930年10月9日,国民政府铁道部成立了“下关浦口铁路轮渡涉及专门委员会”,经多次讨论,最后选定铁道部设计科长郑华所提“活动引桥”方案——南北两岸各设1座引桥,中间用轮渡运送火车。1933年10月22日,火车轮渡正式通车,万人空巷。解放初期,南京的火车轮渡仅有2条船,后来发展到4条,3条营运,1条备用,有江苏号、南京号、金陵号、浦口号四条船。其中江苏号最大,一次可装19节车厢。轮渡最繁忙时每昼夜要渡110渡,1968年,轮渡所对轮渡桥进行了最后一次大修。同年,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后,客车及直通货物列车都从大桥通过。又过了一年多,铁路轮渡基本就停运了。
3听对面这位大桥局的工人大哥说,长江大桥通车后,再也不用坐轮渡就能过江,我想到了两件事,一是耳熟能详的那句词“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二是我下乡后,回家的路能近一些了。眼下这条离家路实在是太远了。手里提的被褥、干粮和书就像山那么重。本来还想看看朱自清《背影》里写的浦口火车站呢,现在,这股子浪漫已经被抛在脑后了。现在,我只希望气包车上还有位置,让我天黑前能赶到永宁。气包车真是太搞笑了,顶着巨大的气包,看起来跟《列宁在1918》里的汽车样子差远了。
史料1:浦口火车站是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始建于1908年,1912年建成通车。中国近代许多重要历史事件均发生在此,朱自清的《背影》;毛泽东送留法学生去上海,在此丢失一双布鞋;郭沫若在此中转到南昌去寻找革命同志;孙中山先生灵榇抵此举行迎灵仪式;人民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邓小平和陈毅到此过江,进驻总统府皆发生于此。浦口火车站是当年连接平津冀、鲁豫皖等11省的重要交通枢纽。解放后,随着南京长江大桥通车后火车站逐渐没落。史料2:气包车源于我国60年代初的石油短缺时期,当初是煤层气拿来加以利用,车顶用橡胶大包把煤层气“包”在里面,并用绳索固定。
4抵达永宁时已经是晚上了,来接我的村民拿着手电筒在前面走,我深一脚浅一脚在后面跟着,冷风灌在脖子里,透心凉。这边人的口音瓮声瓮气的,跟南京有些许不同,还是能听懂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感觉乡亲们的语气里总带着一股子冷淡,似乎不太欢迎我们这些接受再教育的知识青年。安顿我们的地方是一处老院子,院墙已经有些破损了,但好歹屋里还要暖和些,有些知青已经早到了。大家都是南京人,共同语言还多些,一开始,大家还会谈论些学校的事,谈论一些看过的老电影,或者对唱几句样板戏,但没过几天,想家和饥饿就成了我们的共同话题。对于当下的处境,大家都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我们听说有些知青已经脱颖而出了。听说有个叫孙晓云的女知青写字特别好,还有个叫陈丹青的,画得一手好画。他们都被安排在跟文化有关的岗位上,虽然也吃不好,但好歹比种田好些。至于我,嗯,没什么特殊技能,还挺想家的。
史料:浦口永宁街道曾经是南京知青下乡的主要安置地,著名书法家、江苏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孙晓云和艺术家、作家、文艺评论家陈丹青等文化名人均曾在此插队。如今,永宁街道重点打造的旅游景点“知青故里”已对外开放,吸引了大批曾有上山下乡经历的青年到此游览。
5对了,还有一个叫任毅的,听说他也是五中的,会弹吉他,还能写歌。“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美丽的扬子江畔,是可爱的南京古城,我的家乡。”这首歌写得真好,他这首歌叫《我的家乡》,也有人说,这是《知青之歌》。不过,也有人说,这首歌影响太大了,肯定会出事。算了,不想这些了。听说南京长江大桥通车了,那一天万人空巷去看它,听说坦克上了桥都没压坏桥面。更重要的是,有了这座桥,我回家的路,近多了。
史料1:1968年,任毅等五中下乡知青插队落户到当时的江浦县。后来,他听到了在新疆插队的南京知青高世隆所作的《塔里木——我的第二故乡》这首歌,顿时充满了思乡之情。在大家鼓励下,任毅创作了一首知青歌曲。几天后,《知青之歌》引起江青、姚文元的重视,作出了“要抓紧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要查清作者情况,要对黑歌进行批判”的批示。后来,任毅被判死刑。幸运的是,就在最后一关的江苏省革委会审批时,省革委会负责人许世友将军审阅案卷时拍案而起:“一名知青,仅凭一首歌就被判处死刑,岂有此理!”任毅由此死里逃生,被判刑10年。1979年1月4日,建邺区法院宣判任毅“无罪释放”。至此,他服刑还差45天就满9年了。史料2:长江大桥建成通车时,南京军区为检验大桥质量和部队战备情况,曾组织80辆坦克及60多辆轮式车辆编队驶过大桥,坦克驶过后,桥面未受损伤。
第二篇:那年夏天、我们离开了
那年夏天、我们离开了
那年,我们进入了初中;那年,我们离开了母校;那年,我们分别了。六月,是一个注定离别的月份。我不知道怎样描述那年的时光,或许,我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六年级第一个学期,我们还没有多大的压力,我们照样该玩就玩,该学就学,我们笑得那样的没心没肺,我们玩得那样萧萧洒洒。我们可以不上体育课,可以坐在树胶操场上肆无忌惮的唱着属于我们的歌,我们有着最值钱的东西时间。我们轻松的应对每一次考试,还没意识到离别的日子一天天到来,我们一起上下学,一起学习,一起抢着一份早餐,一起在操场上追追打打,吵吵闹闹,开着玩笑。半个学期过去,我们开始了努力,不再那样张狂,我们开始收敛,我们意识到了,要小升初了,要考试了。我们认真的对待每一次考试,不再那样敷衍,对每一次考试的成绩是那样的在乎,我们每天都学习到很晚,待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长。时间慢慢过去,从我们的身边悄悄的溜走,让我们来不及喘息。
我们经常说;想离开这个学校,不喜欢六年级,希望快点小升初。
小升初没有迎来,我们却迎来了在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又一次踏进一小的校门,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我们开始难过,开始伤心。难道待了六年的小学,就要因为一次考试失去了吗?我们都知道,离开了小学,就意味着告别了童年,意味着要离开共同学习了六年的同学,我们心中有太多的舍不得这个学期过得真快,转眼间,到了离别时,我们离别的那个下午,站在操场上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我们站着,哭了很久,那些从我们身旁经过的小孩子们,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大姐姐们在哭什么?也许,等到他们毕业时,就会明白,我们是为什么而哭。
天上的云依旧飘着,天空依旧蓝着,我们、依旧成长着。
一年,整整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们成长了许多,明白了许多。那年、那月、那些人。你们还好吗?走过那段难敖的日子,感谢一路有你们的陪伴。真的、谢谢了
龙里县民族完全中学初一:汪越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