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低音歌唱家彭康亮 直面理想 坚韧不屈

第一篇：男低音歌唱家彭康亮 直面理想 坚韧不屈

直面理想 坚韧不屈

——记男低音歌唱家彭康亮

■孙琦

在2011年3月刚刚结束的玛莉亚·卡拉斯国际声乐比赛中，我国男低音歌唱家彭康亮被邀往希腊雅典出任评委，并于比赛后，在卡拉斯艺术中心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引起强烈反响。

玛莉亚•卡拉斯国际声乐大赛是为纪念已故世界著名全能女高音歌唱家玛莉亚•卡拉斯而设立的，卡拉斯1923年出生于美国纽约，1977年54岁时，离开她为之热爱并奉献一生的舞台和观众，病逝于法国巴黎。她在美声唱法和歌剧表演方面的造诣至今无人能抵，即使是其后出现的颠峰级人物，澳大利亚的花腔女高音琼·萨瑟兰和意大利著名男高音歌唱家鲁契亚诺·帕瓦罗蒂，也望尘莫及。由此，以卡拉斯命名的国际声乐赛事之规模和水准可见一斑。它是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希腊文化部举办的每两年一次的比赛，不仅选手来自世界各地，经各国初赛后，优胜者才来到希腊参加半决赛和决赛；就连评委的人选也不拘泥于欧洲，由世界级顶尖声乐表演艺术家组成，包括谢里尔·斯都德、路易吉·阿尔瓦、非利普·姜等人。此次彭康亮作为亚洲中国籍的男低音歌唱家，能够进入评委之列，并被邀请在“卡拉斯艺术中心音乐厅”那样一个神圣的声乐艺术殿堂举办独唱音乐会，这与他个人的艺术才能直接相关。众所周知，美声唱法以及整个歌剧艺术的难度登峰造极，大多出色歌唱家一般都出生于古典音乐世家，经几代人熏陶培育，在自然和人文环境的滋养下，个人努力加上机缘巧合，才逐渐显露头脚。特别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固有的语言特点、发音习惯、脾气性格、审美追求等一些特定模式，常常成为美声唱法的障碍，因此即便是一个兴趣、灵性、坚韧齐备的歌者，也仅能瞥见冰山一角。彭康亮这个出生于广东海丰县、高中毕业前从未接触过专业音乐教育、19岁才第一次见到钢琴、还有将近10年的宝贵青春投身于流行歌曲舞台的人，是怎样解决现实与理想的矛盾，跟随心意，追求真知的？怎样突破重围，克服发声方法和语言习惯的桎梏，勇攀世界艺术高峰的？他是怎样挑战自我、攻克难关、最终屹立于欧洲声乐界的？本文就将这些问题作为线索，以传记形式展开叙述，希望以此鼓励青年学者，并见证中国声乐表演和艺术教育的大发展。

无心——有心——无心

彭康亮出生于广东海丰县，在彭湃中学读书时，并未对唱歌发生浓厚兴趣，倒是比较偏爱绘画。然而，因他拥有一副天生为唱歌而生的大嗓子，硬是被广东省歌舞团的民乐专家慧眼识英雄，误入声乐界。那是1973年，彭康亮读高中三年级，被校长“逼”上考场，并以一首朴拙的《大刀进行曲》吸引了考官的眼球。事隔半年，省城的声乐专业演员不辞劳苦，赶赴县城寻找彭康亮，并以三天的悉心指导，教他学唱当年的艺术歌曲《我爱这蓝色的海洋》，虽然三拍子的节奏使他的心里习惯和肢体动作倍感困惑和煎熬，且那时也并不醉心于唱歌，但就是凭着对待事物一钻到底的“金牛座”韧劲，使他经过了在省歌舞团12天不知名目的考核。后来他回忆起那段在琴房里既学习又住宿，随时接受各种陌生人不定期视听的日子，还倍感温馨。其实那些陌生的面孔就是队长、声部长、团长等人，多么特殊而科学的艺术考核方式啊！又是半年时间，彭康亮因高考成绩优秀，被留在中学当老师。1974年，他被“广东省歌舞团五七艺校学员班”正式录取，边学习声乐专业，边参加歌舞团的演出，历时4年。这算是他声乐道路上的无心插柳，却成为终生事业的一个起点，此后，他就开始刻苦努力，查缺补漏，争做一个音乐艺术上的有心人。

然而，此番学习并不顺畅。彭康亮被分派到著名男高音歌唱家罗荣钜老师班上学习，罗老师教学虽认真严谨，却因主要以“咽音唱法”为训练手段，使得学生们分崩离稀，多数投师他人。只有彭康亮坚持“一条道走到黑”，他觉得认定了一种学习方法，坚持长久练习，深入了解其中的妙处，扎实巩固才能取得成效，这比“朝三慕四”地游离于各种选择要好得多。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在广东省歌舞团五七艺校学习班的4年里，他一直跟随罗老师学习，唱会了几十首歌曲，包括《跳蚤之歌》、《老人河》、《菩提树》等这些具有相当难度的作品；还向团里专家学习钢琴，按照专业进度积累曲目。无疑，这为他日后接触西洋歌剧打下较好基础。“咽音唱法”在意大利美声唱法历史上古已有之，在中国由林俊卿医生结合医学理论，建立发展起来。虽然其特殊的发声训练能够解决歌者发出明亮坚实的高音，但因其音色怪异，不符合大众审美，几十年来，这种发声方法一直倍受争议，始终未能进入专业音乐院校的教育体系和职业歌唱家的视野。据彭康亮的学习经历和艺术实践来看，咽音对咽壁机能训练很有帮助，有不可否认的辅助作用，但如果仅用咽音的音色表达音乐，是片面而极端的。它只能是歌唱训练的一部分，而不是包括着音乐、语言、甚至肌肉神经反应等等在内的整个声乐体系的全部；过分强调它的作用，无益于歌唱。他当年就因音色生硬、尖亮、无乐感而失去几乎全部的独唱机会，甚至连参加合唱也屡遭排挤，特别是遇到象团里进京演出这样的好机会，指挥必定会因他声音不合群而将他剔出。即便是秋收时下乡支农，渴望在田间休息时为农民兄弟唱支歌的朴素愿望，也从未实现。虽然咽音唱法是他被排挤的主要原因，但当团长也曾建议他换老师时，他却坚定地拒绝了，他想彻底了解这种唱法的利弊，他抱着一种虔诚笃信的态度和牺牲艺术生命的危险，坚持了四年。被冷落的苦闷和咽音唱法的迷团未能笼罩他全部的生活，伴随他更多的则是了解音乐、学习作品、积累曲目的充实和快乐。是金子总会发光，1977年打倒四人帮，一声春雷振天响，全国文化艺术大复苏，恢复高考的机缘给彭康亮4年的有心努力，带来又一个无心的转折。

那个被团里视为“无用之人”的他，顺利地被批准报考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而他自然是当仁不让、厚积薄发、过官斩将、最终力搓群雄地成为1977年被中国最高音乐学府录取的学生。作为新生代表，他以《颂歌献给华主席》、《杨白劳》两首歌曲，与吕思清、叶英等人为华国锋主席等中央领导表演。由于文革10年的桎梏，这场音乐会反响剧烈，不仅被要求加演4场，还被全国电台滚动广播，《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跟踪报道优秀考生的消息，轰动之势可想而知，而对于彭康亮这样一个来自省级专业团体的演员来说，这居然是他舞台生涯的第一次独唱表演！

古典——流行——古典

如果说，学习钢琴是彭康亮认识西方古典音乐的萌芽，那么进入中央音乐学院读书，则是他真正接触古典音乐的开始。五年的大学生活，音乐殿堂的缤纷灿烂如潮涌袭来，在这里，他不仅继续学习声乐和钢琴，还接受到中国传统音乐、世界民族音乐、中西音乐历史、作曲技术理论、视唱练耳乐理等知识，从音乐沙漠走向了绿洲。他师从我国著名男低音歌唱家杨比德老师，积累大量曲目，并学习了意大利文、德文、法文等多种语言。特别是就读期间，曾被世界著名华裔男低音歌唱家斯义桂先生挑选，前往上海音乐学院接受斯先生举办的为期半年的大师班训练。回顾过去，这段依然处于启蒙阶段却又十分关键的学习经历，使他终生受益。斯先生针对他喉咙用力过多的问题，明确提出了“轻声唱法”，其中包括“哼鸣”、“r”“真假声连接”等具体原则，不仅改善了他那种朴拙、原始、挤压、沉重的音色，还将大量艺术歌曲中蕴涵的发声技巧和审美观念植入他的心灵。在彭康亮回京的汇报演出中，他演唱上的变化和提高令同学和老师们惊叹不已，这与正确的学习方法以及个人孜孜以求的努力分不开！就象牢记罗荣钜老师所说的“用假声的位置来唱真声”一样，他牢记斯先生的教诲，并将其贯穿于日后的演唱和教学中。

1983年，改革的春风吹遍中国大地，当各大文艺团体红红火火之时，彭康亮也正以优异的成绩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作为一名罕见而奇缺的男低音，他首当其冲地被中央乐团看重，然而，彭康亮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东方歌舞团。因为他不愿再重倒广东歌舞团覆辙，尽管连当时著名歌唱家罗天蝉、魏启贤也是中央乐团的合唱队员编制，但彭康亮下定决心要以独唱演员的身份展开他的第二次职业生涯！他坚信歌唱艺术就是要面对舞台、面对观众；他深信王昆团长的话：“来到东方歌舞团，你将拥有了10亿观众和世界五分之一的舞台！”他已然忘记了他作为优秀代表在77级毕业生大会上的宣言：“社会就是舞台，古典音乐不去占领，流行音乐将去占领，我们立志使古典音乐在全民受欢迎！”，而是率先放下面子和自尊，积极投身于一个被看作是“半业余的”、“几乎与古典音乐无关”的歌舞团，仅仅是为了获得那方寸舞台！他就是想唱，唱自己的声音、自己的心！！

一切顺理成章，他报道后就直接参加大型文艺演出“东方之声”的排练，并在上海人民文化广场连演45场、广西35场„„那场演出的主要内容是民族歌曲和流行歌曲，用管弦乐队加电声乐器伴奏，现在看来，它无疑地领导着此后中国音乐的新潮流，构得上是一场标志性演出。在这其中，彭康亮以一首《龙的传人》奠定了日后的演唱风格，他大暴锋芒的表演赢来掌声无数，此后的9年间，又以《走上高高的兴安岭》、《汤姆叔叔的小屋》、《巴比伦河》、《鹿港小镇》等作品，唱响东方歌舞团！

然而，频繁的演出、优厚的收入、殷实的生活并没有就此延续！偶然间，一个小型舞蹈沙龙把彭康亮拉回到他读书时那种严谨的学术氛围中，沙龙中现代派的创意和纯艺术的特征以及研究性的格调，深深地吸引并打动着他。很快，他就拿起歌谱，并遵循沈湘教授的指点，开始恢复美声唱法，三个月后，在北京音乐厅和深圳大剧院成功地举办了平生第一场独唱音乐会，曲目均取自中外艺术歌曲和歌剧咏叹调。然而，用惯了麦克风、唱惯了没有音域高度、没有乐句难度、更没有语言障碍的通俗情歌的他，在音乐会进行间，因承受不了那种陌生而持久的压力，曾有好几次想退出舞台、临时结束„„硬着头皮坚持下来的他，最终战胜了自己，并乘胜追击，于1个月后，放弃国内的一切，留学日本。出国后，他先掌握语言，次年进入东京艺术大学，攻读西洋歌剧专业，时年38岁。这是他人生的第三次学习生涯，也是他真正步入西洋歌剧领域的开始。这次转折是美声唱法和古典音乐的艺术魅力所致；也是积压在彭康亮内心深处审美追求的反射；更是他勇于超越自我、敢于接受挑战、直面理想、坚韧不屈的性格驱使而成。

舞台——教育——舞台

如果说1992年在北京音乐厅和深圳大剧院举办的个人独唱音乐会，为彭康亮在国内学习美声唱法的历程画上圆满句号，那么在日本学习西洋歌剧就是他艺术生涯又一新的起跑线。

国外的舞台和教育合为一体，因此东京艺术大学的三年里，彭康亮始终是学生和演员两重身份。他一边学习，一边出演各种音乐会，包括合唱、歌剧片段等，还参演了《费加罗婚礼》和《魔笛》两部完整歌剧。他认为，大学和研究生阶段主要是掌握音乐知识和学习方法，更多的歌唱体验来源于舞台实践。早年得益于罗荣钜老师为他打下的咽音基础，声音能力得到极大加强；斯义桂老师明确完善的美声发声方法，特别那种“不单纯地追求音量、把表现音乐放在第一位”的理念，使他的声乐道路无限延长！东京艺术大学里浩如烟海的歌剧资料和浓厚的古典音乐氛围犹如雪中送炭，使他得以潜心钻研；教授们那种不单一针对发声而发声，侧重于语言、音乐、节奏以及作品本身的精雕细琢，最终使他这块和氏壁熠熠生辉。东京艺术大学的三年，纠正了他以往演唱流行歌曲的自由散漫；改变了他对声乐艺术的审美追求；练就了他发音吐字的精准能力；培养了他对古典歌剧的宏观认知。功夫不负有心人，毕业两年后，他正式进入日本藤原歌剧团，成为一名职业歌剧演员。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很多职业演员奋斗终生，仍然摆脱不了跑龙套的宿命。到日本5年的彭康亮，在困难和迷茫之间塌实刻苦地努力着，他把“锲而不舍、坚忍不拔”作为座右铭，他坚信未来的希望取决于当前的努力！每当面对一部全新的大型歌剧时，即使是那么一个只有几句歌词、在舞台上一闪而过、小之又小的角色，他都会在演唱上反复练习，在人物心理上反复揣摩，尽全力使自己表演的这个角色实现作曲家原创的意图。机会总是留给有实力的人，他最终在一个小角色的试排过程中，被指挥慧眼识珠，当即指定在另一部歌剧中担任主角。此后至今，他的演出合同不断，先后出演将近五十部歌剧，一跃成为日本歌剧界主流演员。而中国人在日本歌剧团里唱主角，是史无前例的！

彭康亮的舞台表演和教育教学始终并驾齐驱。他在学习中演出，在演出中学习。他积极实践，勤奋总结。回顾东方歌舞团和在日本藤原歌剧团这样两个艺术风格和演出形式截然不同的专业团体，他感觉就舞台而言，有很多相通之处，特别是演员与观众的沟通和交流方面。比如，演员在舞台上必须做到解放自己，在流行音乐和古典歌剧的舞台上，这个要求是一致的。国内9年流行音乐舞台的实践，台上的激情和放松状态以及与观众驾轻就熟的交流等等，都为彭康亮日后的歌剧表演积累了丰富而宝贵的经验。但在音乐形式和演唱技巧上，流行音乐和古典歌剧又则截然不同，歌剧的技术性更复杂，美声唱法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依靠天生的嗓音条件和音乐感觉是不够的；歌剧主要是唱人物，揣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解别人的演唱和情感表达以及剧情背景，演员要受制于人物性格，并与指挥、乐队、剧中人合作，并不象流行歌曲每一首独立成篇，只要将自己最美的声音和最擅长的表演放置于舞台，展现给观众，引起共鸣即可。人们普遍认为音乐有“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分，在彭康亮心目中，如果一个人能在流行音乐方面成为创作型歌手，按照自己对世界的认识，不断地创作自己的心声，记录自己的成长和成熟，年老时依然能够表达出时代的声音，而不是永远翻唱别人的歌曲，这样的歌手是艺术家！虽然歌剧也是翻唱旧作品，但传统歌剧本身是历经了几百年的洗涤和沉淀，具有延续性和传承性，且每个剧目在声色、音乐、人物表演方面的难度都完全不同；流行歌曲的最大特点是，首先要流行，流行就是只在一段时间内盛行，它要表达某一时间段内大众的情感和心理，它会随时代变迁而不复存在！彭康亮是通过深入的舞台体验，才选择重新接受教育，学习歌剧，并将其作为自己一生的挑战。从东方歌舞团的舞台到东京艺大的课堂，彭康亮的身份由舞台转向教育；而当他站在日本滕原歌剧院的舞台，事业蒸蒸日上，一年连演5部歌剧，兼及各种音乐会演出时，他仍不忘记教育。2002年，他受母校中央音乐学院力邀，由歌剧舞台回到教学讲台。他干一行爱一行，在教学上投心投力，经常利用出国演出的机会，与不同声部的世界级歌唱家切磋教学经验，还利用业余时间给基础薄弱的学生补课，将近10年间，从他班上毕业的学生分别考取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德国汉堡音乐学院、加拿大温哥华音乐学院、中央歌剧院、上海歌剧院、厦门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音乐学府和专业院团，继续深造或从事专业工作。

在彭康亮的生命历程中，从广东省五七艺校学习声乐开始，教育和舞台就始终合二为一。自他于1999年回国举办第一场独唱音乐会以来，他已经又相继在北京、天津、广州、厦门、汕尾等地开了十多场独唱音乐会，出版《中国的土地》、《意大利古典歌曲精选》、《男低音咏叹调专辑》等3张CD；《彭康亮独唱音乐会精选》DVD。他2002年起在母校任教，同时插空参加日本和其他国家的歌剧演出。他边教边演，不断将舞台经验与教育教学融汇贯通。他深刻意识到，声音概念既有主观因素，又受客观支配，舞台象一面镜子，可以验证一个人的歌唱方法和声音观念。特别是当今时代，高科技音响设备的介入，充实了人们的听觉范围，却也增加了人们清晰认识声音概念的难度，正确的声音概念更要依靠演员在一线舞台的体验才能来获得。他力求在舞台与教学、主观和客观的反复磨合中，做到教学相长！

“三人行必有我师”是彭康亮的又一座右铭，他把在2011年3月出任玛莉亚·卡拉斯国际声乐比赛评委当作一次严肃的学习，把比赛间他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作为检验自己的一把标尺。最终，他成功了，他给出的分值几乎与选手们的最后均分不差毫厘，他的演唱令欧洲各国知名歌唱家、指挥家、艺术总监震惊并陶醉，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一名歌剧演员，他把各国民歌也表现得有情有味，语言和风格的把握尤其地道。他就是这样，通过个人孜孜以求的努力奋斗，凭着对古典音乐的强烈热爱，怀着一颗真挚淳朴的赤子之心，在仁德和智慧的品行性情中，超越自我，实现梦想的！此次的希腊之行中，他对起源于欧洲的美声唱法和歌剧艺术的精湛演绎，使得欧洲艺术家对中国人刮目相看！在他心里，永远流淌着一首歌——《中国的土地》，这是一支充满温情、激情和深情的歌，“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朝朝暮暮在一起，走千里，走万里，还在你的怀抱里。做一只百灵，蓝天里飞，迎着霞光歌唱你，做一棵青松，高山上立，昂首为你挡风雨。啊！中国的土地，你属于我，我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