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北大处分沈阳时的系主任：“从师德讲这个年轻老师是有问题的”

第一篇：专访北大处分沈阳时的系主任：“从师德讲这个年轻老师是有问题的”

专访北大处分沈阳时的系主任：“从师德讲，这个年轻老师是

有问题的”

“我认为有文件的事情我们能说，没有文件的事情不能说。”大学时代的高岩。图片来源于网络。

对话“北大教授性侵事件”处理知情人费振刚：教师沈阳“师德是有问题的”本刊记者/毛翊君

20年前，“北大教授性侵事件”发生后，当年北大中文系系主任费振刚曾参与过对教师沈阳的纪律处分，4月6日，《中国新闻周刊》采访了费振刚，向其了解了有关当年对沈阳进行处分的情况。

费振刚。图/中国社会科学网

中国新闻周刊：你作为当年北大中文系系主任，据说参与了处分沈阳的事情？

费振刚：现在我能说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当年是系主任，当时正好是在北大百年校庆期间，我不分管这件事情。学生家长（指高岩的家长）是到北大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去申诉的，没有经过系里面，所以这块我只参加了一次关于家长讨论给沈阳怎么处理的会议，但是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就是给他记大过处分，但是家长没有提出异议，我的记忆所及就是这些情况，也只能告诉你们这些。中国新闻周刊：对于这件事情，还有哪些准确的信息？ 费振刚：我认为现在去多听（当时的学生在网上去说的那些）感受，也是很重要的，但具体你要去北大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找出原始的会议档案。中国新闻周刊：有人提到你当年力主开除沈阳？

费振刚：我没有参加任何调查，也没有人向我汇报任何事情，大家都很忙，百年校庆是北大很大的（一个活动），我和我们系的党委书记，主要是做这些事情。（处理沈阳的）事情主要是北大纪委处理的。中国新闻周刊：当时你是主张要开除沈阳老师吗？

费振刚：这个你好好去看记录，记录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只能说大致有这么说，再多我不知道。中国新闻周刊：那可以说记大过是一个委婉的处分是吗？

费振刚：应该是这么说。中国新闻周刊：你有和高岩的父母接触过吗？

费振刚：我和当事人没有正面接触，我们只是被动地去听。中国新闻周刊：在这次会议之前，你对这件事有过什么样的了解？

费振刚：在此之前，我对这件事情几乎都不知道。中国新闻周刊：据说沈阳当年的博士生导师曾经对处罚有过干预？ 费振刚：我不知道，至少那个会议上他（指沈阳的博士生导师）没有参加。中国新闻周刊：当时是已经探讨到性侵这个行为了吗？ 费振刚：没有。中国新闻周刊：你在提出意见之后是否受到压力？

费振刚：我没有受到什么压力，我的意见说了他们听不听我不管，现在网上都说了，无法印证，我今年83岁了，这个事情过了二十年了，我的记忆不如去查记录，记录说我怎么说的就是怎么说的，我不好说什么话。中国新闻周刊：你对沈阳有过多少了解？

费振刚：我是一个老人，对这个事情有我自己的判断。当年，他是个年轻人，但是从师德讲，这个年轻老师是有问题的。中国新闻周刊：对于最后记大过的公开原因是怎么表述的？ 费振刚：这种事情和当时的档期（指适逢北大100周年校庆）不会公开说的，我记得没有公布这部分内容。中国新闻周刊：是并没有详细探讨什么原因吗？

费振刚：这个确实有，我没法回答。当时大家讨论具体问题，我不是主持处理这个事情的主要人物。是当时的校党委纪委书记（主要主持处理这个事件）。

我认为有文件的事情我们能说，没有文件的事情不能说。昨天系党委和系主任也跟我谈，我就说这个意见，对最后的处理，我有责任（的话）我愿意承担责任。延伸阅读

坏人欺负的就是不敢反抗的人 | 评某实名举报被删事件作者：不要怂，就是干，转载自“任易”微信公众号（HiRenyi）当微信、悟空问答、知乎、虎扑等社交媒体和论坛上关于「李悠悠实名指证沈x教授与北大95级中文系高岩自杀的文章」相继被删之后，我对此事的态度从「半信半疑」变成了「深信不疑」。没办法，北大校友李悠悠的文章虽然没有极大的杀伤力，但是沈X教授的应对才是蠢得可以，不打自招。1

证据不足的文章。李悠悠实名指证沈X教授的文章我第一时间看到了，第一感觉就是证据不足。这种实名指证，第一轮最重要的就是让观众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或者让观众相信指证者手里有可信的证据。而这篇指证文章中没有拿出类似当年日记这种有力证据，而是用「好友回忆」的形式证明了沈X和高岩在1996年的确存在男女关系，继而拿出的质疑也仅仅是沈X为什么没来参加高岩的追悼会，还有沈X自己提到的滑铁卢，完全属于不疼不痒的质疑。这种质量的文章能够刷屏，其实是沾了「北京大学」和「长江学者」的光；然而尽管文章的证据不足，当舆论被引爆的时候，强行平息舆论并删文是最愚蠢的应对方式——这叫「欲盖弥彰」，彻底做实了这件事，俗称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应对被引爆的舆情的最佳方式，就是站出来正面硬刚，回应李悠悠文章中关于「周一共乘教师班车上学」和「去沈X家里讨论学术问题」这两个问题。比如校车可以解释成老师在当年想法给得意弟子制造一些便利，然后坚决否认曾经约年轻异性学生到老师家讨论问题等，绝对能带出一波舆论反转。现在强行删帖，只能让我相信此事属实了。2

北大校友的声援如同清华ZL铊中毒案也成了无头公案，随着证据的湮灭，现在已经无法还原真相；而二十三年前的师生恋是否存在，二十年前高岩是否因沈X始乱终弃而自杀，这些事情还存在当年北大95级中文系学生的记忆力，而这些当年最杰出的一批天之骄子，现在都有了相当不错的社会地位与个人成就，他们的回忆会更加可信。我看见北大的王敖也发文回忆了与高岩的二三事；王敖已经在美国某所大学拿到了终身教职，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用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而他们提供的一些细节，比如沈X教授喜欢用手指点女学生的后背，让我们这些观众能够更精确的脑补最可能的「情节」。如果有更多更可信的北大学子发声，回忆当年的细节，那么细节提供得越多，在相互推敲并证伪后，就能更好的还原事情真相。当年参加高岩同学追悼会的那些同学，难道没有人愿意发声么？大家当时不说，但不代表彻底遗忘。3

我的推断这篇文章、以及相关在悟空问答、知乎、公众号上的讨论，已经被全部静默了。这件事正好发生在陶崇园事件之后，在陶崇园自杀事件被强行消除热度后，连一个北大95级中文系学生的实名指证，涉事个人、涉事单位都不敢正面回应，而是强行消除热度，实在是颇为可疑。对于涉事个人来说，指证人是死者好友，又是二十年前这么久远的回忆，证据也只有「同乘校车」（随便解释，那么多人都在）、「在老师家里讨论学术」（完全可以坚决否认），「没参加死者追悼会」（风言风语的谁敢去），当事人沈X教授都不敢回应，可见要么进退失据，要么是内心有愧。反正在沈X教授绑架了北京大学和长江学者的声誉，全网删文之后，舆论对他的质疑就已经洗不清楚了——现在沈X说什么，我都不信了——从这点来说，李悠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沈X老师这个污点，在全网删文以后就做实了。尽管沈X教授不需要为高岩的自杀承担法律责任，但是至少也要付出名声的代价。4

坏人欺负的就是不敢反抗的人96年还有用的「安排校车一起上学」、「到导师家讨论学术问题」、「背后抱住学生」，到今天还能忽悠几个学生？真的，如果高岩当时不是那么天真单纯，只要能拿出1995、1996两年的日记，写满了各种细节，经得起逻辑推敲和事实印证，那沈X教授身为老师却诱骗女学生的事情就被做成了实锤，就像李雨桐锤死薛之谦这样。陶崇园同学跳楼自杀，但是微信、QQ的聊天记录，也已经做实了王X教授的直接关系；而高岩同学当年的自杀，到底为了什么，我们这些后来者无从得知；但是我想说的只有一点：如果我们被欺负第二次的时候，一定要反击，忍让和绥靖政策是没有用的！以地事秦，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遇到坏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怼他，狠狠的怼他！美方向中方收关税，中方做的，也是向美国大豆汽车等产品征收关税对不对？你看2017年，「约在酒店谈点事情」的那位民生银行关小虎，直接被年轻女员工揭破了；「这是一个名利场，你准备好了吗」的中金首席分析师黄洁，直接被女实习生踢爆了；李雨桐锤爆了薛之谦的人设，不也是干脆利落？当我们开始反击一个坏人时，我们将发现敌人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真的，我写过无数老好人如何撕逼的文章，大家在被欺负的时候，真的应该看一看，遇事不要怂，怂了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