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吴冠中画作欣赏
吴冠中著名画作《小鸟天堂》
1992年,大英博物馆打破了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吴冠中的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
天堂者,无忧无虑之家园也。闻道广东新会县有“小鸟天堂”,茂密丛林中栖满鸟群。乱线交错成茂林,散点疏密是鸟群,估计也应是我画中天堂,久久心向往之。
终于有一天到了那天堂。1989年初,从澳门返广州,我特意去访“小鸟天堂”。适遇雨,道路泥泞,烟树迷蒙,放眼看那河流中的树丛之岛,绿叶覆盖下毫无形象特色,我上了巴金先生的当了,因他题了“小鸟天堂”这个诱人的美名。
枝丫交错、气根垂挂的榕树之林,据说原只是一株榕树,气根落地生枝,于是子子孙孙,成一家之林,全岛之林。因林在水中,人迹罕至,鸟们栖止,被誉为小鸟天堂,其实鸟似灰鹭一类,体形不小,并非小鸟。
遥望江中茂林一片,密叶覆盖,不见枝条与小鸟。风雨交加,友人找来小舢板,赤脚撑伞,划向江中天堂。才见那榕树根枝交错缠绵,如大篆,如狂草,任性挥写谁管得,冷落幽深织魔窟。钻入垂枝密叶,将爬上岛之岸,鸟们警觉灾祸降临,振翅猛飞逃命,一阵骚乱,天堂顿失。
归来作《小鸟天堂》,着眼于线之纵横,疏密穿插,乱中有序,引来杂色小鸟,不知是何鸟种,只需能藏于枝杈间,时隐时现,随兴点染,便是天堂。我前后作过大、中、小几幅心中天堂,最大一幅,存大英博物馆。
吴冠中,被国际艺坛认定的20世纪现代中国画的代表画家。1919年,生于江苏宜兴农村。曾任
教于国立重庆大学建筑系。1947年,就读于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1964年,任教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1992年,大英博物馆打破了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吴冠中的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2000年,入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通讯院士,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中国籍艺术家,这也是法兰西学院成立近200年来第一位亚洲人获得这一职位。(张大千画作《海棠春睡图》
www.xiexiebang.com2009-12-03
《海棠春睡图》
川籍著名画家张采芹先生的后人向媒体展示了国画大师张大千临终前最具代表性的小品画作《海棠春睡图》。
《海棠春睡图》由当时身在台北的张大千托其女于1982年底转赠给了成都的张采芹先生。该画作表达了张大千对于四川老家和老朋友们的思念之情。张大千晚年遗作是张大千绘画生涯中最珍贵的创作,目前为止张大千大部分遗作都保留在台北市故宫博物馆里,遗留在内地的画作绝大部分是张大千早年的作品,因此这幅《海棠春睡图》显得弥足珍贵。
《海棠春睡图》一尺见方,上面有盖有张大千印章的题诗:“锦绣果城忆旧游,昌州香梦接嘉州,卅年家国关忧乐,画里应嗟我白头。”
据张采芹之子张思孝老人介绍,张大千的《海棠春睡图》创作于1982年底,当时张大千已经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这幅《海棠春睡图》是赠送给张采芹先生的。画上的折枝海棠设色艳丽形态娇媚,题诗表现了当时身居台北的张大千对于四川老家和老朋友们的思念之情。图上的题款写道:“七十一年壬戌四月写呈采芹道兄赐留,老病缠身,眼昏手掣,不足辱教,聊以为念耳。大千弟爰,八十有四岁,台北外双溪摩耶精舍。”题款写明了《海棠春睡图》的创作背景和张大千垂垂老矣的身体状况。
当时身在台北,处于生命弥留阶段的张大千如何将《海棠春睡图》转送给张采芹的呢?张思孝透露,父亲张采芹和张大千的友情延续了漫漫一生,从上世纪20年代起,张采芹和张大千就结成笔墨之交。有一次,张大千偶得一只毛色雪白的鸟,立刻邀请张采芹赏鸟,二
人当场为这只鸟即兴作画,后被命名为《雪鸦图》。1982年底,张大千的女儿张心庆从中国台湾绕道美国,专程到成都将《海棠春睡图》送给张采芹。
张思孝说:“《海棠春睡图》和《雪鸦图》在我家已经有几十年保存历史,看着这两幅画我们会经常思念父亲和大千先生。我们会一直保存下去。”
第二篇:吴冠中案件
吴冠中诉上海朵云轩、香港永成古玩拍卖有限公司拍卖假画侵犯著作权案
案情简介 吴冠中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教授、全国政协常委,早年师从我国绘画大师潘天寿,后留学法国专攻油画。归国后潜心研究中、西结合的画技、画法,是当今中国首屈一指的大画家之一。1993年10月,上海朵云轩和香港永成古玩拍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永成公司)在香港联合拍卖了一幅署名吴冠中画于工艺美院1966年的毛泽东肖像画—《炮打司令部 我的一张大字报》。吴冠中曾于拍卖前通过有关部门告诉上海朵云轩该画系伪作,但后者仍将该画予以拍卖,并以52.8万元港币成交。吴冠中遂委托律师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状告上海朵云轩和永成公司侵害其著作权。
案件结果 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吴冠中诉称上海朵云轩和永成公司出售假冒其署名的美术作品、侵犯其著作权,有事实和法律依据,应予以支持;上海朵云轩和永成公司的行为共同严重侵犯吴冠中的著作权,造成其物质和精神损害。因此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于1995年9月28日作出判决:
一、被告上海朵云轩和被告香港永成古玩拍卖有限公司联合拍卖假冒吴冠中署名的《毛泽东肖像》画的行为,侵犯了原告吴冠中的著作权,应当停止侵害;
二、两被告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上载文向原告公开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内容须经本院审核通过;
三、两被告共同赔偿原告损失人民币7.3万元。
案件背景 由于中国画真伪难辨,历史上中国法院从未就一幅画的真伪作出过认定,有关此画真伪一时难以辨清,因此起诉上海朵云轩和永成公司侵犯吴冠中姓名权和名誉权比较困难。此外,上海朵云轩辩称拍卖行的惯例是不对画的真伪负责。我所律师接受委托后,首先请中国笔迹鉴定的权威部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对该画中的署名笔迹进行科学鉴定,结论为:“„吴冠中画于工艺美院一九六六(重复字)年‟字迹,不是吴冠中亲笔所写”。随后,根据此鉴定结论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46条“制造、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美术作品”的行为是侵害著作权行为的规定,起诉上海朵云轩和永成公司侵害了吴冠中的著作权。由于找到了突破口,把对画的鉴定变为对笔迹的鉴定,从而使对该画真伪的鉴定有了科学依据,并由于及时变更了诉因,从而使法院的判决有了更合适的法律依据,最终吴冠中胜诉。中国各大报纸、电视台及美国、新加坡等海外报纸都对此案作过不少报导,并被最高人民法院作为案例刊登在1996年第二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上,用以指导全国类似案件的审理。(注:《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案例篇供全国各法院参考。详见附录)
第三篇:纪念吴冠中
纪念吴冠中:因为艺术 因为人格 所以大师
文/河流
不是每个艺术家都能成为大师,凡大师,不仅要有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更要有执著的心境和真切的情感,对祖国,对人民,对艺术的真切情感。
又一位大师走了。
在这个愈来愈喧嚣的尘世中,能坚守的艺术家已经不多了,能成为大师的艺术家更是凤毛鳞角。吴冠中先生执著地守望着“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心底”的情感,他用一生的时间探索中西艺术结合,并将自己的创作理念和艺术特色惠及学子。他的画作在国际市场上总拍卖价近18亿元,但他的画室只有五平方米。
因为艺术,因为人格,所以为大师。
他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我珍藏着他的画册。他笔下的水乡民居,寥寥数笔,神韵毕现,黑白水乡点缀的色彩,让画面如此灵动,每一幅画,都可以看出大师的心境:淡泊,宁静,自然,对生活的深沉的爱。
大师走了,但他的作品延续着他的生命,延续着他的人格魅力。
年近90岁,眼见自己作品在拍卖市场行情越来越高,吴冠中却一反常态将作品捐赠给了各大美术馆。他自己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作品,越是下一代的越理解。所以他的作品要尽可能地留下来,留在美术馆,让后面人有所参考。这位身材瘦弱的南方老人以强大的精神力行了自己对鲁迅精神的继续,对社会责任的承担。因为在他看来,走上艺术的路,就是要殉道。他还说,要做好艺术,还需要痛苦,而他的心永远被苦缠绕着。
一句话改变一生
生前吴冠中一直不断地提起,自己的艺术生涯的发端是因为朱德群的一句话。1936年之前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位画家,在之前他就读于浙江大学代办的省立工业职业学校,他希望以实业干就一番大事。但一场为期三个月的新生校际联合军训改变了他的命运。
当时就读于杭州艺术专科学校的朱德群因为个子大,排在队伍的前头,排队尾的小个子吴冠中与他聊天,知道朱德群是学画的,吴冠中说,“我也喜欢画画。”朱德群就建议他放弃电机专业,并带他去参观“杭州艺专”。吴冠中在自传《我负丹青》中这样形容那次参观给他带来的人生巨变“我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图画和雕塑,强烈遭到异样世界的冲击。我开始面对美,美有如此魅力,她轻易就击中了一颗年轻的心,她捕获许多童贞的俘虏,心甘情愿为她奴役的俘虏。十七岁的我拜倒在她的脚下,一头扑向这神异的美之宇宙。”
于是,1936年,吴冠中考入“杭州艺专”,成为低朱德群一级的校友,两人也成为好友。晚上,吴冠中与朱德群经常结伴去画画。吴冠中和朱德群这样的一份友情绵延至今,在今年3月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朱德群展览开幕当天,吴冠中上午、下午都前往现场,并关切地询问朱德群的夫人朱的身体状况如何。生前吴冠中很少接受采访,却对来自朱德群那端的法国媒体毫不推卸,“我是因为朱德群的关系,才接受采访的。”
像偶像鲁迅一样直言
在北京已经居住了60年,但是吴冠中乡音未改。采访中,吴冠中还会停下来问一句:我说的话能听懂吗?事实上,这种执著还表现在其敢说话、敢于对抗上,或许这与其崇拜鲁迅有关。
在2009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耕耘与奉献———吴冠中捐赠作品”中,就有其精神父亲鲁迅的形象与野草共生出现在作品《野草》中。吴冠中告诉记者,“鲁迅我是非常崇拜的。我讲过一句很荒唐的话:300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那时受到很多攻击,说齐白石和鲁迅怎么比 较。我讲的是社会功能。要是没有鲁迅,中国人的骨头要软得多。”
记者去年前往吴冠中家中采访时,他家中也摆着雕塑家熊秉明所作的牛,从中不难看出吴冠中对鲁迅“俯首甘为孺子牛”精神的推崇。而对鲁迅硬汉精神的继承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不断地对一些艺术现象开火。1979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的吴冠中,在当年的文代会上当选为中国美协常务理事。在第一次理事会上,吴冠中对“政治第一、艺术第二”开火,整个会场没有人敢接他的话茬儿。
之后吴冠中把自己多年对美术的思考写成了《绘画的形式美》、《造型艺术离不开人体美》、《关于抽象美》等文章,系统地阐述自己的观点,提出要打一场“创造新风格的美术解放战争”。1992年,吴冠中所写的《笔墨等于零》在明报周刊上发表以后,在美术界引起广泛关注,艺术评论家贾方舟告诉记者,80年代中国美术界还比较禁锢,但吴冠中敢言,毫不顾虑地说出自己的革新之言,“他是中国现代艺术的启蒙者。”
打假,再打假!
吴冠中绘画的一生上演了无数的烧画事件。上世纪50年代吴冠中创作了一组井冈山风景画,后来他翻看手头原作,感到不满意,便连续烧毁。此后1966年,“文革”初期,他把自己回国后画的几百张作品全部毁坏后烧掉。1991年9月,吴冠中整理家中藏画时,将不满意的几百幅作品也全部毁掉,此举被海外人士称为“烧豪华房子”的毁画行动。
吴冠中对这一豪举给出的解释是保留让明天的行家挑不出毛病的画。而在烧画的同时,吴老对伪作的出现更是毫不含糊,直至对簿公堂。1993年11月,74岁的吴冠中状告两家拍卖公司拍卖假冒他名义的伪作《毛泽东炮打司令部》侵权,要求对方停止侵害、公开赔礼道歉。最终,吴冠中胜诉,此后吴冠中不停地与伪作做斗争。
2005年12月11日,一幅署名吴冠中的油画《池塘》在北京翰海拍卖公司拍卖,2008年7月1日,经过吴冠中本人的亲自辨认,该画被认定为伪作,他在画作中签上“此画非我所作,系伪作”。2009年,香港佳士得所拍的一幅署名为吴冠中《松树》的作品也被吴冠中本人证实为伪作,吴冠中当时告诉记者,“现在拍卖行所拍的假画都编了很多故事,那都是不能听的,但假画就是假画。”
有了痛苦才有好艺术
吴老的家就在方庄一处老居民楼内,看守电梯的阿姨都知道楼上住了一位画家,他家附近的黄阿姨告诉记者,经常会看到吴老和他老伴在院里散步。
吴冠中的家是个小四居,一入客厅就可以看出这家主人在生活上的简朴,几乎没什么装修,家具也都是用了好几年,与平常人家无异。偶尔有点区别的是,房内摆上一些艺术品,让这个家不言而喻充满了艺术气息。
而在美术圈流传较广的是,吴冠中经常在楼下类似摆地摊的剃头发的老师傅那剃头发,在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印象中,吴老更是长年一双运动鞋。“吴老物质生活追求是低点,艺术创作是高点,”范迪安的一句话正好鲜明地道出了吴冠中的个性。对于艺术,吴冠中觉得是要有殉道精神的。他常给那些热爱艺术的年轻人提醒的是:热爱美术是好的,可以增加各方面的修养,但是你真的要成为画家,成一个艺术家,不那么简单,没那么多人都成为艺术家。因为,要成为艺术家的条件太复杂了,除了要功力,要学术经验,他还要痛苦。没有痛苦,不容易培养人,他曾说自己一生就在痛苦,晚年还作过一幅油画《苦瓜家园》,并说“苦,永远缠绕着我,渗入心田”。
追思吴老
视野开阔,支持当代艺术
由于百雅轩的关系,我策划了2008年3月2日至4月2日吴老在798内的展览。其实我自1982年就开始访问吴老,此后一直保持着联系。
吴老是一个视野开阔的人。当时在798给吴老策划展览时,因为吴老说自己现在已年近90岁,最大的愿望就是在798做一次展览。吴老是非常关注民间艺术的真实状态,也曾亲自去798以及宋庄看过。对于时下的当代艺术,尽管未获得官方认可,但吴老并不排除,反而表现出来的是支持。
好打交道,从不倚老卖老
吴老是个纯粹的艺术家,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
吴老是一个非常好打交道的人,在我们给他多次举办画展时,他也会去展厅看,并且提出自己的意见,比如说这个要怎么摆,但是吴老从不固执地一味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会与工作人员交流,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愿意听到他们的想法,而且吴老很豁达,他也会接受年轻人的意见。
愤丑嫉俗,敢于吐露真言
吴冠中先生最可贵的品质是他一生坚持艺术理想,坚持追求真理,坚持探索创新。他的艺术充满了对祖国、人民和大自然的真切热爱,充满了从生活感受升华为形式创造的无限感性。他了解西方艺术和文化,更重视中国传统艺术和文化,以毕生的精力探索中西绘画艺术的结合,创造了具有中国文化内涵的现代艺术风格,卓然成为当代中国艺术大师。
吴冠中给予我们这个时代的贡献不仅在于他独创的风格,更在于他的精神。无论在何种条件下,他总是倡导艺术创新,大胆破除陈规,总是愤丑嫉俗,敢于吐露真言。他的许多见解和呼吁,是对中国美术发展的提示与警醒,是一种事业为公的“吴冠中精神”。
吴冠中对艺术看得透彻,对艺术的价值也看得透彻。在他晚年之际,他把自己的大批作品捐出来,体现了纯粹而彻底的奉献意识。他的艺术将彪炳于中国美术史册。
而在生活中吴老又是极为朴素,我每次看到吴老出席开幕式等活动时,他总是穿着一双运动鞋。看到这双鞋就让我想起他深入生活、面向自然的生活方式。吴老一直称自己东寻西找,寻找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在寻找中发现美,把生活发现上升为艺术创造。
作品之外,精神也是遗产
惊闻吴冠中先生仙逝,心中格外难过。吴冠中先生是中国美术学院的一杆学术旗帜,是继林风眠先生之后弘扬国美精神并形成一代业绩的艺术大师。他的艺术是林风眠先生等开创的中西融合道路上的一座高峰。吴先生的去世是中国美术界、尤其是中国美院无法弥补的损失。
吴先生的艺术融通中西,是当代中国艺坛的奇观。在中国水墨绘画方面,他力求时代出新;在油画等艺术形式上他着力创造民族特色。这两方面他都走得很远,但在核心处却又秉持中国人特有的“诗意”和“象心”来相通。他在这些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探索精神和优秀品质,是他留给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艺术遗产。
吴先生的精神朴实高尚,是我们崇敬的一代师者。他一生捐出来的作品数以千百计,几乎包括了他各个时期的精品力作。去年底,他将56件近年力作和16件珍贵名师收藏捐给浙江和母校。他心系母校的发展,关心母校美育精神的传承。和他在一起,他总以炽烈的激情、赤子的热忱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吴冠中的溘然长逝是场文化新殇 ——让我们对文化大师的离去保持敏感
吴冠中先生溘然长逝了,他离开一个人们心灵正在变得荒漠化的年代。他的远去让我们格外留恋、痛惜和感伤,也许这是一场文化之殇:吴冠中之后再无吴冠中,每当一位空前绝后的大师远离我们,就意味着一个新的文化断裂,其人其作其品都展现孤绝之美,在中华文化众峰林立永恒屹立中,他算一个文化高峰。
吴冠中其人。吴冠中可谓当代人们熟知程度最高的艺术家之一,他的绘画作品和画语文字都频频出现的人们的视线之中。他在高龄下能保持如此生机旺盛的创作力实属一个奇迹,他的晚年作品更趋向意境的成熟完美,任意点染之中表达心灵与自然的相通。他是一位具有开创性的国画大家,他把西方绘画的技法和中国国画的传统巧妙融合,创立了自成一派的新的中国国画新风。
吴冠中其作。吴冠中作品当然更是中国风格中国气派,他在国画的意境传承上更是实现了与传统的一脉相承。他大量的风景画,飘渺、悠远、淡雅,如烟似雾,朦胧孤绝,虽然画面无人,但隐隐可见一颗艺术的心灵,儒家的渊源、庄子的洒脱都成境界之美。虽然他的作品拍卖出天价,但是他依然绝世独立,活出了一种淡泊。热心公益、淡泊名利、简朴生活,其画其人其实是一个整体。生前简居陋室、死后不办仪式,真可谓参透人生、生死的境界。在物欲年代我们已经缺少这样的人文精神之神。
吴冠中其神。生命总要逝去艺术可以长青。这是艺术家和凡俗之人离世时不一样的价值。深处现代生活的我们还需要古典之美,吴冠中是在现代中给我们制造古典之美的大师,他的艺术带给我们喧嚣、浮躁、纷扰之中的清净、沉寂、静谧,面对他的作品,我们如沐春风、久旱甘霖。
那种水墨精神滋润着我们内心的荒凉。怀旧之风和古典主义也许是对现代和后现代时代的反制:一种力量让我们失去心灵,另一种力量让我们找回心灵。这种心灵其实是积淀了几千年、传承不绝的中华美学之神,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美学神韵是给世俗、物欲生活带来精神营养、心灵依托的心力。丢失这种心力,我们将深陷迷失的恐慌。
每一位文化大师之死,无疑都是一场无法弥补的文化新殇。对此之殇社会越敏感、越伤感,说明我们对文化的珍爱自觉越强烈。最可怕的其实是一种麻木和无所谓,这种麻木危害更大。不知道大师的分量和价值、不担忧大师之后谁是新大师,那种麻木更贻害无穷。追悼吴冠中先生,希望能唤起对文化文集新的敏感和自觉,第二个吴冠中在哪里,对这个质问务必高度清醒。
第四篇:吴冠中教案
在长达近一个世纪的绘画历程当中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曾获得法国文艺的最高勋位,也曾在大英博物馆举办自己的画展
上世纪80年代,他的画作已经能卖到百万元高价一幅。吴冠中甚至撕毁了200多幅作品,理由只有一个:“我觉得遗憾的东西不能出去。”这样的市场“认可”,吴冠中并不是很兴奋。你的画价格上去了,但是它还会跌下来,主要还是看我的作品是否真正经得起历史考验。
• 他感觉到:自己的作品,越是下一代的越理解。所以他的作品要尽可能地留下来,留在美术馆,让后面人有所参考。这位身材瘦弱的南方老人以强大的精神力行了自己对鲁迅精神的继续,对社会责任的承担。
• 他力图把欧洲油画描绘自然的直观生动性、油画色彩的丰富细腻性与中国传统艺术精神、审美理想融合到一起。他擅长表现江南水乡景色,如初春的新绿、薄薄的雾霭、水边村舍、黑瓦白墙,和谐、清新的色调,宁静、淡美的境界,使画面产生一种抒情诗般的感染力。
长江三峡
万里长江来自云端
您的画笔仿佛一柄神剑
长江三峡
杀出你的墨砚 层峦叠嶂挥毫成天上的宫殿
锦绣美景被心形的枫叶浸染
鲁迅的故乡》
画作最近的地方画的是黑色的是树,好象类似于紫藤般的植株。那从树根部蔓延开去一路婉延而前去的是一条路吗?还是河道中央的古纤道,是绍兴的湖泊河道吗?是一条路和路边的民居吗?是古纤道和道两旁旭光底下的水波涟滟吗?黑色的树几棵藤蔓交织在一起,中间略右下部空档处似画着房子,有红色的和黑白色的,如此看来必是古城区无疑了?!如此看来那左边的必非古纤道,而必是一条路了,但这条路在我看来也画得太象河中的古纤道了,光溜溜地婉延着向河道中央“游”去
鲁迅的形象与野草共生出现在作品《野草》中。吴冠中说过,“鲁迅我是非常崇拜的。我讲过一句很荒唐的话:300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那时受到很多攻击,说齐白石和鲁迅怎么比较。我讲的是社会功能。要是没有鲁迅,中国人的骨头要软得多”。
《房东家》
• 先刻画石榴树再搬回院子刻画石榴,団状的石榴树对比了一排长方形的房屋,大片的石榴树叶的缠绵出现稳定了画面,雪白的墙和黑色的门在黑灰白中调和,放弃了明暗的表现手法,用虚实疏密来烘托厚度。
从70年代起
• 他力图运用中国传统材料工具表现现代精神,并探求中国画的革新。他的水墨画构思新颖,章法别致,善于将诗情画意通过点、线、面的交织而表现出来。他喜欢简括对象,以半抽象的形态表现大自然音乐般的律动和相应的心理感受。既富东方传统意趣,又具时代特征,令观者耳目一新。• • • 《狮子林
苏州狮子林其实是抽象雕塑馆。中国人欣赏太湖石,独立的石或石之群体构成,园艺家的高品位审美观早已普及于人民大众。用点、线来构成抽象的石群之美,同时凭点、线的疏密表现块面之多样,则画面必然是抽象形式了,人们开始也许不接受。于是织入回廊、亭榭、浮萍、游鱼,导人们进入园林,跨入园林,便进入了抽象画境。这可说是我“风筝不断线”艺术观的体现。
《春雪》
借助线条的节律,笔法的多变,墨色的韵味以及笔墨色相的交融,构成一个变幻莫测的二维空间。吴冠中的画以点线面、黑白灰、浓淡干湿焦、勾染皴擦点的综合运用,组成了一种原始与前卫完美结合的艺术典范。
人之家
70X70cm水墨·宣纸1999上海美术馆藏
表现大规模的江南村落,黑白块面之构成倒有点近乎立体派早期的探索。
• 《四合院》
(一)– 今挥毫,俯视这魔窟似的四合院,黑白块面之结构甚美,气氛沉郁具神秘感,可赞美为古迹、遗址、文物,若作为住宅,我说声告别。
第五篇:吴冠中作品赏析
吴冠中作品赏析
“我有两个观众,一是西方的大师,二是中国老百姓。二者之间差距太大了,如何适应?是人情的关联。我的画一是求美感,二是求意境,有了这二者我才动笔画。我不在乎像和漂亮,那时在农村,我有时画一天,高粱、玉米、野花等等,房东大嫂说很像,但我觉得感情不表达,认为没画好,是欺骗了她。我看过的画多矣,不能打动我的感情,我就不喜欢。”这是吴冠中先生说过的话。
画如其人,是我一直所深信的。吴冠中先生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艺术,对于外在物质,可以说是不削的。对艺术的精益求精,使他曾烧毁自己的数百张作品,此行为被海外人士称为“烧豪华房子”的毁画行为。
他的作品让我有一种轻松感与流动感,作品大气却又不失灵动感。吴冠中的绘画充满了最能集中反映本世纪中国艺术面貌的各种特点,即东西方艺术的汇合及杂交。中国文化历史悠久,营养丰富,能给予艺术家们充分的养料,但同时,又会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使作品难有变化。如何保持传统,又把中西文化融会贯通,正是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们面对的大课题。吴冠中在这方面是其中一个领导者。多年来,吴冠中先生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西方文化与东方传统。在早年,他接受的是中国式的传统艺术,师承于林风眠与潘天寿等大师。而后,他到巴黎留学了三年,在这三年期间,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进入了一个陌生的西方美学天地。在将两种绘画介质,两种传统,两种风格的结合上,吴冠中比他们前进了许多。在吴氏的油画中,他找到了与中国画用笔相模仿的技法,在大片“泼彩”上作幼细的线条勾勒;讲究气韵等,这些都是典型的中国水墨传统。《渔之乐》是成功一例。相反,在他的中国画近作中,吴氏发挥了用笔与“泼墨”的能量造成了类似后期印象派的平板,概括而不抽象的效果。将吴氏八五年的油画《水乡周荘》作比较,可以看到绘画介质的差异已缩减到无关大局的程度。
吴氏最得意之处是成功地运用了一些于油画是不可能的技法。这正是他最为人欣赏的个人风格;古柏、石林或长城蜿蜒伸展、流动,全看那支中国毛笔向无尽处挥洒;线条,象“春蚕吐丝”--唯有中国毛笔能够做到。它的构造宛如一个蓄池,墨汁从蓄池中流出,再从富有弹性的笔尖上一丝地释放出来。油画的刷笔质硬,不灵活,加上油画颜料的粘稠性不能做出这种流畅的效果。
吴冠中在这两种线条中找到出路。他自如地运用了这两种传统。在他的某些老树作品中正是用交错重叠的毛笔线条构成形象。在他的一些讲究构图的作品中(包括气势磅礴地描绘古城废墟的作品)线条把通常是正面描绘的平块面连接起来。在这类作品的代表作中,如《双燕》及《邻屋》,画面上准确的直线与精致的构图比例产生了有条不紊的排列效果。又如《小巷》的线条,走向更为奇特使平面扭曲。这种中国式的变形更接近于欧洲的表现主义派。他手握饱蘸墨汁的毛笔挥洒,这是中国式的,但不论是否有意,或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毛笔在纸上的运动却为现代西方艺术观念引导。这里,我们再次看到吴氏在两种相反文化之中求协调的苦心经营。
有人试图将吴氏的线条纳入传统中国画范畴之中而不得其果。中国画评家将线条分为自由的“游丝描”与曲折的“折带描”。吴氏的线时而像在风中自由飘荡,像在空中迅即拂过的轻烟,在即将逝去时忽地转向另一方。与线相伴还有点苔在吴氏的绘画中起着主角的作用。他让线条停歇下来,在休止出撒下溶开的苔点,使人屏息,激起连翩浮想;有时,苔点漫不经心,像是无意中撒下。若有人如吴氏的点线使人想起康定斯基Kandinsky,另有人会说它们更像马蒂斯优雅的线描作品,它们仍是独特及不可归类的。
吴冠中有时也采用风景画的勾勒模式,如《崂山松石》及《渔港》。熟悉中国画的人或可想起十七世纪安徽画派的作品。一抹抹淡墨与线条一起将山峦块面连结,显出深度,加强整体质感。另一风景杰作,八○年的《渡河》则更多地运用了中国传统手法。苔点与淡薄的墨块充实了画面;大笔写山;山脚下人物渺小,高山便像一座丰碑矗立起来。在吴氏的另一些近作中,如《山》及《春雪》,湿润的泼墨,溶开的墨点组了成片片倒影或大块的土地,所用技法介于中国画的泼墨与西方抽象画派的泼彩(Tachisme)之间。
吴氏的《朱墨春山》是他坚守自家江山传统与离经叛道合二为一的典范。构图是熟悉的中国式的。重复勾勒营造山峦,但是尽管过去曾有少数中国画家,如石涛,也许亦同样地用色彩代替墨来勾描轮廓,但从未有人用过如此基调与对比感的色彩。吴氏线条尽管生动灵巧,某些中国画评家却视之为不入流的线条,他们觉得太湿润了。而中国画线条太湿则被贬称为蚯蚓或蛇一样濡湿,无活力地蛰伏于画面上。吴冠中当然知道这些批评态度,但却没有让它们舒服自己。他有勇气去开创一种崭新的技法来表现中国南方水乡的面貌。江南气候湿润一如那淌着水滴的线条;甚至画中的苔点,泛着淡淡的水环;溶开的墨迹都是从那饱蘸汁液的刷子上溢出来的。蘸满墨汁的毛笔极难控制,用之于吸水的宣纸上难上加难,画家须使笔尖在纸上迅速移动,否则墨水一旦散开便会留下一团团墨迹。吴氏有时去故意做出这种效果,不过通常他运笔极敏捷,使线条流畅悦目。有人将吴氏风格和现今美国行动派绘画拉在一起,或是拜这种紧迫用笔的技法所赐吧。
吴氏在其它作品如《云山》、《山高水长》中大笔用墨,饱满充实同是为对江南或长江三角洲一带的风光作出生动写照。那里气候湿润,云雾缭绕山水之间,草地、沼泽无限伸展,吴氏的水淋淋的画笔绝对不是什么不入流而是描绘这片江南美景的手段,也是抒发他对家园情怀的工具。从他的点线之中我们感染到他的激情。线条随情感的欺负时而织细、脆弱,时而活跃挺拔。
吴冠中之回归中国不仅造成了他的艺术风格的转向,更使他从此扎根于蕴藏无限题材的土地上。他一方面确实扩展了绘画的既定题材范围。前人画家从不画长城、废城遗址或小街空巷,而这些作为传统的延续却正是中国现今举目可见的题材。吴氏的许多画作,如:老树古柏、林见小鸟、荷塘或点缀着班驳游人的悬崖峭壁,使我们看到他在传统的题材宝库中自得其所的另一面。甚至在他的油画中,尽管用色及造型源于西画,但却予人更中国化的美学意念,可能是江南的一草一木常索心间,挥不去的缘故。在《富春江》中索系心头的白墙黑瓦在青山绿水间跃然重现于画布上:清朗俊美、庄严自豪,把人们带进唐诗人白居易《忆江南》的诗情之中。甜梦乡愁、甘苦渗杂便是画作启示的深切情感。
吴冠中的独特色彩是他江南风景的另一感情依附。值得留意的是吴氏在油画中多采用混合或复合颜料,但是在水墨画中他却主要运用原色、简单色、不经混合的清澈颜色。这一特点或可认为仅是为了反映物质的相异性,但事实上他的水墨画用色却是其独特风格的重要元素。这种风格的某些方面得益于民间艺术,特别是江南或长江下游地区的民间艺术。侵透着厚重的装潢色调;反映着农民穿戴及装饰住所的色彩在黑顶白墙中更加夺目。吴冠中的水墨画是他心中江南城镇的写照,若将他的作品加以提炼,我们可以感觉到常有某些共通之处--民俗气味。这就是那些斑斓彩点激发起来的中国农村生活中的情调。回顾吴氏的先驱,本世纪初的伟大画家齐白石,我们可以看到在将文人情趣与民俗风味相结合的方面,吴冠中重蹈齐白石的实践。但在某些方面吴冠中在发掘平凡上比齐白石更向前大大地跨进了。吴冠中与别的画家不同。他不是简单地将民间色彩元素拿来放在一起,而是相反,见其提炼,重新组织成为自己所有的个人风格。《狮子林》是一很好的例子。乍看上去颜色撒落处,漫不经心,有些杂乱;整体看去却是经过画家精心敏锐的安排。这就是吴氏的艺术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