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课堂案例分析——北京那个给李嘉诚的拎包的行李员发了
课堂案例分析——北京那个给李嘉诚的拎包的行李员发了
1970年7月,段云松出生于北京一 个普通工人家庭。小时候,他穿喇叭裤领导全校孩子步入服饰新潮流,他靠武力和人缘当上了由差生组成的“研究(烟酒)生”班班长。他从小对经商有浓厚的兴趣,同学们骑自行车上学,段云松却是一辆小三轮车,他随身带着两个包,一个是书包,一个是装货的包,早晨,中午和下午放学,他都要去卖他的纱巾,牛仔裤等。高考时,他没考上大学,就进了一所职业高中读酒店管理专业。可眼瞅者职高快毕业了,又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气得父亲从户口本上撕下他那页,不认他这个儿子。段云松的母亲非常伤心失望,常常当面追问他:“明年的今天干什么?”
1988年,段云松离开学校,开始闯荡社会。期间,卖过菜,烤过羊肉串······他慢慢明白了生活的艰辛。
1989年4月,北京王府饭店公开招人,王府饭店是北京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之一。报名那天,段云松早晨5点就冒着春寒赶去新中街排队。饭店按计划招收40人,却有1200人报名,抓号时幸运降临了,段云松得到了面试的机会。19岁的段云松靠着朋友现教现背的几句英语应试,还真考上了王府饭店的培训生。王府饭店的管理模式是按照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每年招一批新人进入饭店工作,逐渐取代被淘汰的人员。
经过几天的培训,段云松上岗了,当大厅服务员。可缺乏英语基础的他第一天就现了眼,把一个厕所的客人指到了咖啡厅。客人去值班经理处投诉,那位菲律宾经理冲过来,用英语将他大骂了一通,段云松一句也听不懂。随即,段云松降职做了行李员。
1991年秋天,香港富商李嘉诚下榻王府饭店,段云松给李嘉诚拎包,饭店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着李嘉诚,他是走在人群中的最后一位。他清楚地记得哪两只箱子特别重,人们簇拥着李嘉诚越走越快,他远远地被抛在了后边,他气喘吁吁地将行李送到房间,人家随手给了他几块钱的小费。身为最下层的行李员,伺候的是最上流的客人,稍微敏感点的人,都能感受到反差和刺激。段云松既羡慕,也嫉妒,更多的是受到激励。“我进王府,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住这么好多饭店?那些成功人士的气质和风度,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告诉自己,必须成功。”
不久段云松与同事为一个香港来旅游团送行李,全团有100多件各式行李,要求30分钟内送到不同楼层的个人房间,两人累坏了。段云松与他10年后遇到的那位行李员同事跑到饭店14层楼顶上吸烟。脚下是车水马龙的王府井大街金鱼胡同,段突然指着下面说:“将来,这里会有我的一辆车,会有我的一栋房。”
“你没病吧?”那一位不以为然。
1991年11月,段云松作了门童。来住宿的外国人常问段云松周围有什么好馆子,段云松把他们指到王府井饭店隔壁的一家中餐馆。每个月,段云松都能给这个中餐馆介绍过去两三万元的生意额。餐馆的经理看上了段云松,请他过来当经理助理,月薪六百元,而段云松在王府饭店的月收入有3000多块,但他仍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份兼职。
段云松主动要求上夜班。那段时间,段云松在王府饭店上到早晨6点,然后找个地方匆匆睡上一觉,10点,餐厅营业时间一到,他就西装笔挺地站在大堂上这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几十号人都归他管,一刻不闲地忙到晚上,他再墙头爬过去回到王府饭店,换上工作服做门童,见人就哈腰,还要跟在一群群昂头挺胸的人后头拎着包,颠颠地一路小跑。
一件事情深深地刺激了段云松,那天晚餐时,他在餐馆与几位韩国客人聊天,对方对他这位经理助理非常尊重的,还互相交换了名片。22点,做王府饭店门童的工作时间到了,段云松喝下最后一杯啤酒,说自己要下班了,与客人道别。他就近翻过墙头,换上门童的衣服站在大门口,那几位韩国客人回到了王府饭店,他忙上前与他们打招呼,他们却一声不响地走了。段云松突然明白了,在那些客人眼中,门童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四个月,段云松的身体和精神都有些顶不住了。他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必须作出选择。段云松在父母不解的眼光和叹息中辞职走出了王府,进了隔壁的餐厅,做一个月拿600块工资的经理助理。可事情并没有像当初想象的那么顺利,经理助理只干了5个月,段云松就失业了餐厅的上级主管把餐厅转卖给了别人。
闲在家里,段云松不愿听家人的埋怨,一天,他去看幼儿园时的老师。老师向他诉苦:我们在长安街民族饭店对面包出去的一家小饭馆,换了四个老板都赔钱,人家现在也不想干了。段云松眼前一亮。
段云松记得接手那天是最冷的“三九”,他说:那家小饭店也太破旧了,现在根本就不会批准它开业。他把原来餐馆几位愿意跟着他干的人找来,大家都拿不出钱,段云松的积蓄也不多。他发动大家去附近的工地拣砖头等建筑材料。经过10天的准备,他们重做了地面,店里全部刷白。35平方的店,5张小桌。简陋,但干净。小店就叫“民丰饺子馆”。段云松用1000块钱起家,自己和馅自己包饺子,一两5个。来吃饺子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最多的一天,营业额超过了6000块钱。为了进一步提高服务员的工作积极性,段云松想出了一招,将每个星期六的营业额全部拿出来,当场分给大家。这样一来,大家每周有薪水,多的一个月能拿到5000元,这使大家热情高涨。一年下来,段云松挣了10多万块钱。
初获成功,段云松又寻思着更大的发展。1993年1月,他在北京站开了一个饺子分店。一位客人在上车前对他说:哥们儿,不瞒您说,好长时间了,今天在这儿吃的是第一顿饱饭。当时段云松就想,为什么吃海鲜的人宁愿去吃一顿家家都能做、打小就吃的饺子呢?各种风味的菜都风光过一时,可最后常听人说的却是,真想吃我妈做的什么粥、烙的什么饼,人在小时候的经历会给他一生留下深刻的印象,吃也不例外。
他知道自己要开什么样的馆子了,他要把饺子啦、炸酱面啦、烙饼啦,这些好吃的、别人想吃的东西搁在一家店里。
段云松以每年13万元的租金包下了他幼时上过的幼儿园,在院里栓了几只鹅,从农村找来了篱笆、井绳、轱辘、风车、风箱之类的东西,起名为“忆苦思甜大杂院”。1993年4月“忆苦思甜大杂院”开张营业。开业后的红火劲儿令他自己都始料不及,到现在,段云松还觉得那成功来得太快也太容易。300多平方米的大杂院只有100多个座位,来吃饭的人常常要在门口排队等着发号,有时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有空位子。大杂院不光吸引来了平头百姓,有头有脸的人也慕名而来,武侠小说大师金庸、歌手凌峰等都到过这里吃饭。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进院就跪倒在地,喃喃自语:“到家了!这回真的到家了!”他30年代离开北京,记忆中的家就是这样。记者们更是不请自到,接二连三地采访,上报了,上电视了。段云松着实火了一把,父亲也由此对儿子另眼相看。后来,大杂院的红火已不能用日进万金来形容。从中午到深夜,客人就没断过,一天的营业流水账在10万元以上。三年下来,有人估算,段云松挣了1000万元。
这股怀旧风开始弥散京城,北京街头陆陆续续出现了“老三届”、“黑土地”、“向阳屯”等饭馆和村落。
段云松出名了,钱也挣了,还在通州买了准备结婚的别墅。在这火热之中,段云松又开始思考了,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光挣钱就能满足的主儿。不少来大杂院吃饭的客人上了桌啥也不要,先叫上几扎啤酒,吃饭时大叫大嚷,喝多了,就吵架骂人,身上粗俗、丑的一面很容易便暴露出来。餐馆里那种终日喧闹、嘈杂、虚伪、以钱为主色调的日子,段云松越来越不喜欢了。
有一天,段云松要和一个台湾人见面,两人在电话里约地方见面,是 去饭店、酒吧、歌厅或“蹦迪”?结果那个台湾人说:都乱糟糟的,干脆上我家来吧。他说,我请你喝茶。段云松说喝茶有什么劲啊,我常喝。人家却说,你来吧,我请你喝的茶,跟你平常喝的不一样。
还真是不一样。茶盘、闻香杯、品茗杯、好看的茶壶,以前见也没见过。段云松问人家是从哪儿买的,对方说是从台湾带来的。咦?段云松奇怪了,这么老沉的东西,带它干吗,就为了喝杯茶?
喝第一口,段云松觉得有些苦。再喝就慢慢觉出味道来了,原来茶还可以这样喝呵。人家还告诉他,光在台北,现在就有上千家茶艺馆,可北京一家都没有。这让来北京的台湾人千里迢迢自己背来喝茶的家伙。
段云松又看到了商机,他想既然茶艺能在台湾广受欢迎,在北京也是迟早的事。
1994年底,拥有1500万元的段云松要开茶艺馆了,全北京头一家,地点选在地安门。那里有鼓楼,离雍和宫不远,老北京的气味在那儿还很足。为起个店名,他走访了不少老人和年轻人。“五福茶艺馆”开张了。段云松的事业从大俗走到了大雅。谁知有点“曲高和寡”。茶艺馆经营得十分惨淡。经常有人拎着菜篮子进来,高声问道:“老板,您这儿有相声吗?”“没有。”“那有快板吗?”“也没有。”“那您有什么呀?”“有茶呵。”“茶?那我还不如回家喝去。”段云松都成了茶艺讲解员了,一天到晚向人解释茶艺的一二三。
后来,北京电视台的记者还是来了,那正是五福经营最惨淡的日子,店里愣是没来一个客人。坐在投入一腔热情和大笔金钱、如今却是空空荡荡的茶艺馆里,段云松实话实说。电视台做的节目就叫《忆苦思甜名噪京城,五福茶馆生不逢时》。片子的结尾是:夜晚,段云松独自开车消失在街上。他理解画外之意是:段云松驾着他的一叶小舟驶入黑夜,在茫茫商海中,没人知道他的明天会怎样。
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免费办茶艺学习班、请记者写文章、硬撑着开分店造势等,尽管茶艺市场开始启动了,但还谈不上利润。这项事业能不能像“大杂院”那样挣钱,谁也说不准。不过,段云松办茶艺似乎越来越不像是仅仅为了挣钱。
问题:
1.你认为是什么因素使段云松“发了”?他的成功有什么组织行为学原理的根据? 2.你认为茶艺馆能让段云松“发”吗?为什么? 3.从本案例中你对经营事业与人生有何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