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外国文学专题 第三讲 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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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20世纪外国文学专题 第三讲 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塔法

第三讲 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塔法

福克纳是美国小说家中被评论最多的一个。关于福克纳,最笼统的概括,一是把他看成南方伟大的史诗作家;二是看成二十世纪小说家中伟大的实验主义者。这两种概括出自瑞典科学院的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作为伟大的实验主义者,福克纳表现在他的小说中很少有两部在技巧上是雷同的,尤其是他作为意识流小说大师,完全可以同乔伊斯相提并论。而作为南方伟大的史诗作家,则表现在他创造了一个想像的王国——约克纳帕塔法。这个想像的王国对于理解福克纳的小说《喧哗与骚动》以及福克纳的全部创作,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这一讲重点谈谈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

一、约克纳帕塔法:想像的王国

从比喻的意义上说,有的作家一生中只讲一个故事。而福克纳的故事几乎都是关于约克纳帕塔法。在福克纳创作的全部十九部长篇小说和七十五部短篇小说中,有十五部长篇和绝大多数的短篇的故事都发生在约克纳帕塔法。另外四部长篇中,只有《寓言》的背景是欧洲,其它小说的故事也都是关于美国南方的故事。约克纳帕塔法是福克纳虚构的一个地方,它是一个印第安词汇,其词义,有的译者翻译成“河水静静地流过平原”。福克纳把这个约克纳帕塔法县安置在密西西比州北部,在《押沙龙,押沙龙》中还为这个县绘制了一幅地图,并且说明,这个县的面积是2400平方英里,人口中的白人为6298人,黑人为9313人,而它的唯一的业主和所有者为威廉?福克纳。

约克纳帕塔法的文学意义在于它是一个神话、寓言,是一个虚构的想像王国,当然它也折射了美国南方的历史和现实,尤其是南北战争之后一直到二十世纪初叶的南方社会图景。从美国历史或美国北方的角度看,这是一个被解放了的南方;但从南方的一部分人,尤其是白人奴隶主贵族和他们的后代的立场上看,则是被压抑的南方。193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辛克莱?刘易斯在接受诺贝尔奖的演说中曾说福克纳“把南方从多愁善感的女人的眼泪中解放了出来”。他所说的女人主要就是那些直到二十世纪上半叶仍不承认南北战争(1861——1865)中南方失败的南方贵妇人,她们会在电影《乱世佳人》上演到一半时退出电影院,就是因为里面表现了南方军队溃败的场景。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福克纳所写的南方,是一个保守的,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维护了自己以往信念和道德法规的南方。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的故事一个核心的图景就是关于这样一个南方的颓败的历史,即一个旧制度和旧秩序的瓦解和慢慢消亡的历史命运。这也是《喧哗与骚动》的主题之一。

二、《喧哗与骚动》的主题

《喧哗与骚动》的主题是世界文学一个恒常的主题,它具体表现在一个大家族——康普生家族的没落。这种家族没落的主题也是整个世界从传统向现代转型所必然产生的一个主题。中国的巴金的《家》、曹禺的《雷雨》、《北京人》、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都可以看成这个大主题的分支。所以,关于这个主题,中国读者其实是不陌生的。但我们中国读者从自己的现代文学传统中获得的经验,比如从《家》,从《北京人》中得到的经验,对于理解《喧哗与骚动》却未必全部有效。《喧哗与骚动》仍给我们以某种陌生感。除了技巧因素以外,其原因在于福克纳对“家族的没落”这一可称为现代小说的宏大叙事的具体处理方式更为复杂。就是说,同样是处理“家族的没落”这个世界级的大主题,福克纳的具体着眼点是他自己的,是打上了福克纳的注册商标的印记的,所以可能就是别人无法替代的。比如,福克纳自己就曾说过《喧哗与骚动》是一个关于“失落的天真”的故事。这主要是指小说中最核心的人物,家族的女儿凯蒂的堕落的故事。用小说的译者李文俊先生的说法,“女儿凯蒂可以说是全书的中心,虽然没有以她的观点为中心的单独的一章,但书中一切人物的所作所为都与她息息相关。物极必反,从古板高傲、规矩极多的旧世家里偏偏会出现浪荡的子女。用一位外国批评家的话来说,是:‘太多的责任导致了不负责任。’凯蒂从‘南方淑女’的规约下冲出来,走过了头,成了一个轻佻放荡的女子。她与男子幽会,有了身孕,不得不与另一男子结婚。婚后丈夫发现隐情,抛弃了她。她只得把私生女寄养在母亲家,自己到大城市去闯荡”,所以福克纳说:这本小说是“两个堕落的女人,凯蒂和她的女儿的一出悲剧”。在这出悲剧中,福克纳更关注的,是家族,或者他的小说人物究竟具体“失落了什么”。而所谓的“天真”,正是他具体关心的母题。也正是在这一点上,福克纳汇入的,其实是美国文学自己的传统。而福克纳关怀“失落的天真”的主题,也正是从传统的道德法则和秩序的角度看问题的。这表明了福克纳的传统的一面。

但是福克纳所说的“失落的天真”并不能概括《喧哗与骚动》的全部主题。美国学者一个叫俄康纳的学者同时把这部小说当作“一个家族温暖消逝,自尊和体谅荡然无存的描绘来读”。而进一步引申下去,《喧哗与骚动》又是一个南方的故事,一个二十世纪的故事。同时也是一个关于“现代”的故事。前面我们是把小说中的女儿凯蒂当作主角,我们可以说它是关于“失落的天真”的故事,如果把《喧哗与骚动》当作一个以昆丁(凯蒂的哥哥、哈佛大学的学生,是个自杀身亡的人物)为主角的故事来看,《喧哗与骚动》就成为一个对于现代主角的探讨的小说,通过对昆丁内心流程的挖掘,来表达某种现代意识,因此,美国一评论家称福克纳是“迷路的现代人的神话”的发明者。在这个意义上,福克纳丰富了二十世纪现代小说关于“现代”的构成图景。这个现代是卡夫卡的现代,是普鲁斯特的现代,是乔伊斯的现代,也是福克纳的现代。每个人的现代景观其实都不尽相同,但起码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这些大师都表现了现代人的希望与恐惧,忧患和矛盾。而福克纳的矛盾似乎比其他人来得更复杂。而且,读福克纳总带给人一种阴郁甚至痛苦的感受。他在诺贝尔受奖演说的第一句就说:“诺贝尔文学奖不是授予我个人,而是授予我的劳动——一辈子处在人类精神的痛苦和烦恼中的劳动。”这种劳动的产品可以想像是怎样一种折磨读者的东西。也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另一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缪在1955年称赞福克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是我们时代唯一真正的悲剧作家。……他提供给我们一个古老的但永远是新鲜的主题:盲人在他的命运与他的责任之间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这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悲剧主题”。所以福克纳的小说有一种悲剧品质,这种品质在福克纳的小说中主要来自于一种现代人的内心冲突。正象福克纳在诺贝尔受奖演说中说的那样,“惟有此种内心冲突才能孕育出佳作来,因为只有这种冲突才值得写,才值得为之痛苦和烦恼”。美国学者俄康纳说:“福克纳最辉煌的时候,是他在处理他骨子里深受撞击的题材与观念的时候。”所以这种内心的冲突,最终也是观念的冲突。但假如福克纳小说中只有梦魇式的恐怖形象,只有痛苦和分裂,那他就称不上是对人类精神有真正贡献的大作家。评论者更想强调福克纳的小说中有痛苦、挣扎、忧患的同时,也有忍耐、奉献、怜悯和爱。这都是一些正面的、暖色的,好的词汇。而其中福克纳最重视的词汇可能是“怜悯”。他在受奖演说中一再谈到“怜悯”这个词,而怜悯,肯定是一个作家所能具有的最优秀的品质。

三、地域性与人类性

本讲的最后一个小话题是关于约克纳帕塔法作为南方想像的地域性话题。福克纳在中国文坛的接受过程中更被看成一个地域文学作家,是地域文学的代表者。地域文学是二十世纪随着世界文学一体化以及全球化趋势而必然产生的现象,涉及的是人类生存空间的区域化与一体化的关系的根本问题。其中隐含的最令人感兴趣的深层问题就是人类怎样看待他的生存方式。因此我们可以说福克纳最终是从约克纳帕塔法这一美国南方的一个想像中的小小的地方走向了人类。美国著名评论家考利就认为福克纳心中最终目的还不是表现南方及其命运,而是南方所表现出的人类命运。也有学者说,福克纳的“传奇不仅仅是南方的传奇,而且也是我们大家的苦难和问题的传奇”。福克纳之所以有大作家的品质,也在于他对这种表现人类命运的意识十分自觉。他也知道这种追求要在家乡的“那块邮票般小小的地方”实现,就必须(按他自己的说法)化实为虚,超越空间和时间的局限,像上帝一样进行创造。他在一篇接受记者的访谈录中说,“我总感到,我所创造的那个天地在整个宇宙中等于是一块拱顶石,拱顶石虽小,万一抽掉,整个宇宙就要跨下”。从这一点上说,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这个虚构的王国,其实支撑的是一个宇宙。这就是福克纳的大叙事,也可以说是他的终极关怀。

四、白痴讲的故事

瑞典科学院的两位院士在授奖辞和宴会致辞中称福克纳“深邃地探究人类的心灵”,是“一位人类心灵公正的分析者,一位以辉煌的方式拓展了人类对自我的认识”的伟大作家。这些评价的确涉及了福克纳作为意识流小说大师的重要成就,即对人类心灵和流动的意识的探究。讨论《喧哗与骚动》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就是小说的叙事者的选择和他的意识流的叙事结构。小说有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由不同的叙事者讲述。第一部分的叙事者的选择在世界现代小说史上可能是空前绝后的,就是因为叙事者班吉是一个白痴。班吉的叙事发生的时间是1928年4月7日,这也是第一部分的时间。这时的班吉已经三十三岁了,但智力水平只相当于一个三岁小孩。整个第一部分,就是班吉的第一人称的意识流的呈现。这对福克纳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为他必须模仿一个白痴的思维和语言来进行叙事。我们先来具体看看白痴是怎样讲故事的。

《喧哗与骚动》的开头,也许是福克纳小说中名气最大的一个细节,因为经常被研究者和小说家引用:

透过栅栏,穿过攀绕的花枝的空档,我看见他们在打球。他们朝插着小旗的地方走过来,我顺着栅栏朝前走。勒斯特在那棵开花的树旁草地里找东西。他们把小旗拔出来,打球了。接着他们又把小旗插回去,来到高地上,这人打了一下,另外那人也打了一下。他们接着朝前走,我也顺着栅栏朝前走。勒斯特离开了那棵开花的树,我们沿着栅栏一起走,这时候他们站住了,我们也站住了。我透过栅栏张望,勒斯特在草丛里找东西。“球在这儿,开弟。”那人打了一下。他们穿过草地往远处走去。我贴紧栅栏,瞧着他们走开。“听听,你哼哼得多难听。”勒斯特说。

有经验的读者一下子就能猜出来这些人是在打高尔夫球,而“我”(班吉)却不知道,但“球”他还是认识的。他能判断的,是“这人打了一下,另外那人也打了一下”。同时,他也不知道勒斯特(看护班吉的一个黑人小厮)旁边的那棵树是什么树,只知道是开花的树。他只能分辨开花的树和不开花的树。而开弟(caddie,球童)的发音他更分辨不出,他只以为那是叫他的姐姐凯蒂。而一涉及凯蒂,他就伤心,于是就哼叫起来。所以勒斯特说:“听听,你哼哼得多难听。”

小说家余华曾分析过这个开头:

在这里,福克纳开门见山地告诉了自己,他接下去要描述的是一个空白的灵魂,在这灵魂上面没有任何杂质,只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有时候会像湖水一样波动起来。于是在很多年以后,也就是福克纳离开人世之后,我有幸读到了这部伟大的作品中译本,认识了一个伟大的白痴——班吉。

“伟大的白痴”的说法不是一种耸人听闻的修辞方式,因为这个白痴形象身上的确寄托了福克纳的多种追求。起码完

全遵循白痴的感知方式,呈现白痴的特有的“秩序”和“逻辑”,本身就是一件伟大的尝试。

有研究者详细分析过班吉的感知世界的逻辑方式。他认为,班吉的“逻辑”完全建立在一直物质与名称相对应的刻板的认同原则之上。在班吉眼里,一个名称只能代表一种物质,而不能具有别的含义。班吉不仅无法区分复杂的家庭与社会关系,而且也不具有白人、黑人、主人、仆人这样的基本概念和划分。所以他的内心独白和叙事中反复出现“昆丁”、“凯蒂”、“勒斯特”这些名字,而不存在哥哥、姐姐、佣人这样的称呼。即使连“他”这样的常用人称代词也用得很少。或者说,在班吉的概念世界中,抽象化程度不高。“他”其实是一个概括性的,抽象化程度较高的范畴。

为什么《喧哗与骚动》一开头首先让一个白痴来讲述?我下面从三个方面解释这个问题。

1.具体性和原初性

为什么《喧哗与骚动》一开头就让白痴来讲述?第一个效果就是前面讲的文学感性的具体性和原初性。白痴叙述出来景象更有一种质感,一种世界不加意识形态化和抽象化的原初景象,就好象上帝在叙述一样,不假思索,没有犹疑,一切都是不庸置疑的。就像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通过白痴的讲述,按巴雷特在《非理性的人》中的说法,“福克纳给我们展示了一个不透明的、密实的和非理性的世界”。所谓“密实”的,是因为它充斥的都是一些具体的、感性的、实体化的意象和场景。而当一种叙述完全由这种密不透风的具体事物构成,缺乏一种理性和观念之光的照耀,它反而是无法理解的,即不透明的、非理性的。有一个西方理论家认为,我们在一种叙述中对不同类型的词汇的选择决定了叙述被理解的难易程度。一篇叙述中全由抽象的词构成,如“形而上”、“本体”、“理念”、“二律背反”一类的词汇组成的,那这篇叙述肯定是一般读者很难读懂的。但是,反过来一篇叙述全由具象的具体的词汇构成,全都是“桌子”、“椅子”、“板凳”一类的词,也是同样不容易被理解的。班吉的叙述的不透明性在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于这种“密实”的具体性。

2. 用白痴表现的意识流程 选择白痴做叙事者更有利于福克纳呈现他的意识流的小说形式和实现他的追求。李文俊在《喧哗与骚动 》的附录中认为:“福克纳之所以如此频繁地表现意识流,除了他认为这样直接向读者提供生活的片断能更加接近真实之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这就是:服从刻划特殊人物的需要。前三章的叙述者都是心智不健全的人。班吉是个白痴,他的思想如果有逻辑、有理性反倒是不真实、不合逻辑的。”李文俊先生说的很对,但从意识流的小说形式的角度着眼,我认为他可能把因果关系颠倒了。福克纳不仅是因为服从刻划特殊人物的需要才频繁表现意识流,而也许恰恰相反,他为了营造意识流的小说形式才更需要白痴这个特殊人物。这并不是低估了白痴班吉这个形象对世界小说人物形象长廊的独特贡献,而是说至少在意识流这个层面,白痴是服从于小说形式的需要的。班吉叙述的突出特征,只能用“混乱”两字形容。在他的叙述中,不同时间和空间的场景、人物随时切换,时空跨度之大,转换速度之快是惊人的,而且从来没有时间标志,你分不清是哪一段故事时间,表现出的是过去与现在共时存在的共时性特征。第一遍读,如果没有李文俊的注解,是不知所云的。

班吉的叙事突出表现了意识流的特征,一是时空和记忆的场景切换,二是所有的流程都由当下的某种感觉和事物触动。而在白痴的叙事流程中,福克纳最想强调的似乎是“共时性”和“现时性”的理念。班吉的叙事中穿插了大量过去的回忆和细节。但读者只读班吉的讲述就根本搞不清哪些是过去的回忆,更搞不清这些回忆是过去的哪个时间段的。在班吉的讲述中,混沌一片,只具有当下性和现时性。这似乎都印证了杰姆逊关于精神分裂患者的描述。杰姆逊在《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中认为,精神分裂是一个模式,表现在时间体验上,就是精神分裂患者只存在于现时,那种从过去通向未来的连续性感觉已经崩溃了,除了“现时”以外,什么都没有。这种时间体验的特点杰姆逊也概括为一种吸毒带来的快感。按杰姆逊的说法,吸毒的体验正是集中在“现时”上。因此,杰姆逊说:“精神分裂就成了失去历史感的一个强烈而集中的表现,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的时间和身份。”白痴班吉可能没有丧失自己的身份感,别人叫他“班吉”的时候,他也知道是喊自己,用深奥的说法,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主体性。但班吉对时间的历时性的感知就不那么灵了。时间在他那里只呈现为“共时”和“眼前”。这种时间感受也正是福克纳刻意强调的。在访谈录中,福克纳说:“我的理论,即时间乃是一种流动状态,除在个人身上有短暂的体现外,再无其它形式的存在。所谓‘本来’,其实是没有的——只有‘眼前’。”意识流形式其实正印证了时间的当下性,即一切时间都朝当下这个维度流涌。

3. 白痴叙事的超越意蕴

大家都知道,《喧哗与骚动》的小说名字来自莎士比亚的悲剧《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麦克白的台词:“人生就是一篇荒唐的故事,由白痴讲述,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从小说名字的出处可以看出,福克纳选择白痴班吉作为第一个叙事者,有一种基于主题的考虑的必然性。人生就是由白痴讲述的荒唐的故事,这就是他想传达的题旨。这在莎士比亚那里还是一个比喻,到了福克纳这里就变成了现实。其中隐含了福克纳选择白痴叙事的超越的意蕴。白痴叙事在这里其实表达的是一种世界的现实图景,即无序、混乱与共时。还有什么样的叙事者比白痴更能表达世界的混乱呢?余华称他是个“伟大的白痴”,正因为班吉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就把人生与世界的本相揭示了出来,或者说,他的讲述与世界的混乱本质是异曲同工的,是同构的,他本人就成了一个混乱世界的象征。所以象征贩子们在班吉的身上发现了英雄用武之地。评论家们最酷爱的,正是班吉这种伟大的白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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