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下乡插队45周年——宝应夏集镇王桥村知青真情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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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纪念下乡插队45周年——宝应夏集镇王桥村知青真情相聚

纪念下乡插队45周年——宝应夏集镇王桥村知青真情相聚

纪念下乡插队45周年—宝应夏集镇王桥村知青真情相聚

一、在宝应与高邮二县的交接处,邻近界首镇的大运河东堤上,有一座子婴闸,闸下是子婴河。从运河引下的水千百年来生生不息、一路泛波东去,先经过宝应县的王营镇,再流经高邮县的临泽,其后折向东北直至兴化境内。沿子婴河的北岸,从运河边开始向东延伸直到毗接临泽的这十几里狭长土地上,六、七十年代一流排分布着十几个大队。这就是今生与我们这一批南京知青结下不解之缘的、我们曾插队落户过的、那时被称作子英河公社的熟悉故土。当时正豆寇年华的我们中的大多数,将人生最宝贵的近十年青春年华,毫无保留地留在了这片苏北大地上。

其实当年我们刚下去时公社的名子叫子婴河。可文革涤荡一切,连这历史留痕也未能幸免,不久“子婴”竟被视为四旧从此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改成了革命化的名子“子英”。此举很造孽,因为历史就是历史,是客观存在,不能抹杀也不应篡改。留住历史、不忘历史是我们中华子孙的神圣职责。子婴河本是条历史悠久的古河道,以往也曾宽阔得很,有过风帆如林、百舸争流的盛景。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和自然的变化,68年下乡插队我们第一次见到它时,河面已很狭窄,只能行小舟大船无法航行。08年我们大批知青再返第二故乡时,40年的沧桑让苟延残喘的河道进一步萎缩,更近似一条大沟,令我们深为痛惜、嗟叹不已。估计他寿终正寝之日已不会很遥远。然而他确曾是千百年来祖祖辈辈生于斯、长于此的高宝人民赖于生存的一条重要河段。要知道这条公元前的动脉,是以秦始皇的长孙——子婴的名子命名的啊!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子婴河”、“子婴闸”,多好的名子!这“子婴”二字,像历史的图章、似古老的铭文,深深印在了这片蕴涵丰富文明的土地上。使之令人神思,使之让人暇想。当年我们班组插在子英河公社的胜利大队,紧邻的是王桥和潼河。这三个大队知青中除少数投奔兄弟姐妹的外,都是清一色的南京一中老三届人,故彼此间都有剪不断的人脉和联系。拿我们高二(5)班来说,均有一个班组分别插在各大队。咱这个班组和分在王桥的徐保森(立轩子)、蒋伟、王伟,因为都是男生,平素虽说跑动不多,但多少有些交往。可分在潼河的范京华、崔斐斐她们,多年似只知在洞天自乐,尽管双方住地鸡犬之声相闻,可在乡下那么多年大家就是不相往来,一道无情的三八线将我们的男女界线划得泾渭分明。只到老了,活明白了的我们才知道重叙这校友情、同窗谊。她们大队的聂泽梓、裘炳顺等那时和我们反倒玩得较熟,这是二位文娱活跃分子,常给大家带来欢乐。知青陆续离开后,当地区域进行了重新划分,王、潼、胜合在一起成了夏集镇的王桥村。经过重组,可以说现在不但“子婴”的域名早已消亡,连他的替身“子英”也从此夭折。自己是个有念旧情结的人,为此心中总感到有些失落不畅。离开那么久了,但插友们总难忘那里的一草一木、轶人轶事,难忘那里的乡友、插友。虽身在南京,对之却常魂牵梦萦。几十年来个人或结伴去探望的不计其数。2008年11月3号,是我们这批知青下乡插队40周年纪念日,为重温那艰苦岁月,为解那一份浓浓的乡愁,许多人都萌生了集体去宝应探访的念想。于是原三个大队的五十多位知青,在金秋的十月以王桥乡知青的身份共同组成“还乡团”,重返了那大运河畔的子英乡。当年的故土之行真难忘,那横在路口的欢迎条幅,那噼啪作响的声声鞭炮,此时仿佛仍现在眼前、响在耳旁;那一声声熟悉的乡音,那一张张亲切的笑脸,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们和父老乡亲在新居促膝谈心、共叙衷肠,我们又踏上了那片曾挥洒过无数汗水、曾艰辛劳作过的庄稼地;我们又结队走在了美丽辽阔的高宝湖上。在回宁的大巴车上,王桥乡的这些老知青曾许下愿望:下乡插队50周年纪日来临的时候,大家还要再探第二故乡。

二、可十年的时间还是嫌太长,大伙有点憋得慌。于是经三个大队的知青带头人陈志新、方宗慈、徐保森、李晓惠牵头,原王桥村的知青11月2日在位于张府园的“爱家畅学养老所”又欢聚一堂:聚餐、叙旧、欢歌、畅想。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把大家再次联系起来,把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那份情,再一次的建立起来,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王桥村知青。岁月无情,人有情,苏北的乡情我们永远不会忘。因此特从宝应请来八位老乡的代表参加我们的联谊,除了叙旧还准备让他们在南京好好享受一番地主之谊,保证他们吃好、喝好、玩好。接到邀请的乡亲亦兴致勃勃,昨天一早六点多钟就开着一辆面包车从家出发驰往南京。李晓惠、陈志新二人则开着车在二桥路口恭迎。在这里我要特别介绍一下胜利知青李晓惠其人。她不是一中的,是第二年由他的哥哥——原一中初三(5)班的李晓铮帮助迁移到我们大队,与一中著名老校友“大洋马”的妹妹组成一家,在东风生产队落了户。她哥哥后来因病被退回了南京,不久就去世了。文革开始只读到初一的她在本大队年龄最小,可后来这个心眼好、能力强的靓妹,实际上成了本大队知青活动的招集人和大姐大。当上南汽集团财务一把手的她,曾无数次地为大伙的活动和聚会精心策划、提供场所、车辆等实惠。唐咸人女儿的婚姻也是她热心作的媒。一中老三届初三(4)的同学一向以有小娥为骄,我们胜利大队知青则以有晓惠为傲。长期以来这二位女强人都给她们所在的集体带来了活力和福祉,愿这样的凤冠、龙头在我们老三届人群中越多越好。而插在王桥的原一中老三届学生会主席——大才子陈自新,在一中老三届人中知名度很高。后来他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个人魅力,迷倒了晓惠班组的“小洋马”,从而成为了我们胜利大队的女婿。此是后话,欲知详情请问本人,此文不再敖叙。徐保森是位热心肠的人,曾为珍版在“爱家畅学养老所” 的活动多次牵线搭桥。为了办好这次聚会,今天他一早就和方宗慈、郭宗玖,唐咸人、无忧草二对夫妇来到该养老所布置会场。而李、陈二位接到宝应客人后,先带他们到南汽宾馆安排登记住宿,再领他们来与大家见面。我因为被授予了写报道的任务,也是上午来的少数先驱者之一。来到南京的宝应客人中,只有原胜利大队的虞会计是我的老熟人,二任村支书、管生产的付主任、妇女主任等于自己来说则很陌生。但王桥和南京,这一条源远流长的纽带早已将我们的距离拉近,将我们的心紧紧连接在一起。大家像亲友见面一样手握着手互相问候,接着围坐在一起亲切交谈。据了解当地的变化很大,现年轻人一般都长年在外打工,在家种田也不用人挖肩挑,有开墒机、拖拉机、收割机,干什么都用上“机”了,真今非昔比。人舒服了不算,粮食产量还比以前翻番,日子好过得很。不过岁月如刀剑,当年我们下去时的大队几位主要干部,现只剩下了会计虞在义一人。比我们大不了十岁的书记、大队长、民兵营长等前几年都已先后离世。再一打听,许多熟悉的乡亲也不在了。听了虽然伤感,但我们知道现在的城乡生活医疗水平还有较大差距,所见的风雨沧桑也就不足为怪。目前的现状是广大农民年老退休后基本自吃自,没有什么退休金。可公务员和一些事业单位的退休人员什么不干了,照样每月能拿大几千,实在是不公平。这是社会分配不公的重灾区。

中午简餐,二点钟知青陆续到齐,此刻登记表上显示的知青实到人数为53人。多数知青经过这几年的不断聚会彼此已是熟面孔,但也有少数人因多年不见,乍一见面感觉变化就真很大。人啊!过了这60岁真和以往大相径庭,除极个别得天独厚者外,绝大多数人无论怎么打扮和保养,客观地说从容貌上讲,的确已是名副其实的老头、老太。看来国家将60岁定为老年人的年龄划分标准,是有生理依据的。不过此年龄段的我们更多刻写着的是成熟和稳重,饱含着的是超脱和另一种智慧。聚会时这帮子老头老太只要相互多处一会,往往会忘了年龄,仿佛又都是以前熟悉的你、我、他。大家说呀、笑呀,显然都很乐于有这机会聚一聚。时光飞逝,隔不断当年知青的情怀:岁月沧桑,抹不掉心头的记忆。插在潼河的原初二(8)班的聂腊梅父亲和本人的母亲原是南京制药厂的同事,也是城南门西家隔不远的街坊。64年我们不约而同利用暑期在家长所在的南京制药厂共同做过半个多月的家属工,早就认识。可以后虽插在相邻大队,互相间却一直没有来往,现在校友情将彼此又拢在了一起,我们相谈甚欢。

联谊会开始后首先由徐保森介绍本次活动的筹备组织情况,接着老大哥陈志新致欢迎辞。他说自己去王桥村的次数比一般人多一些,对那里的现状比较了解。由于不断开河修路,王桥村现人均拥有的土地面积只有二亩不到,口粮当然不成问题,不过每个家庭的年收入大约在3万元左右。这和我们当年插队时的收入相比虽说已是巨大飞跃、不可同日而已,但和南京人的家庭年收入相比还是有较大差距。衷心希望第二故乡的人民生活环境进一步改善,乡亲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王桥村书记在介绍了此行来宁的各位后,致了热情洋溢的答谢辞。对当年离开大都市只身前往王桥,与当地人民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辛勤耕作,及在教育、医疗、农业科技等方面付出宝贵青春的我们这批南京知青,表示最深切的思念和最诚挚的谢意。他还介绍了当地的巨大变化,说曾经的土路已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通到各家各户的柏油和水泥路;曾经的草房也已被一座座干净整洁、宽敞明亮的康居屋所替代;曾经的贫穷落后帽子早已经被摘除,规模种植、设资办厂、外出打工让当地的经济取得了骄人的进步。走在王桥的大路上,现在开汽车的越来越多,穿名牌的越来越多,有文化高学历的人也越来越多。没有变化的是:王桥的天还是那么蓝,水还是那么清,百姓的笑容还是那么真诚。他最后大声说,真诚希望大家常回家去看看,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都是故乡人!

村支书的话音刚落,便博得全场热烈掌声。接着杭树欢等人讲述了当年在王桥村插队的难忘经历和感受。其中尤以著名笑星——原潼河插队知青聂泽梓的发言最生动。他说对到王桥村插队的这段经历,无怨谈不上,可肯定无悔。就冲着这生能在当地能遇到这么淳朴、这么可爱的农民我就无悔。我爱王桥人,他们能过上好日子、能富起来是我最大的开心。我们王桥村的知青也是好样的,可以称得上是中国最好的知青。这些人在农村这么多年,从来没干过伤害农民的事,而是和村民鱼水一家,结下了深厚友谊。他说见识过其他许多地方的知青,和我们这些知青根本无法比。不过他很不好意思地检讨说自己也做过唯一一回对不起乡亲的事,就是有天晚上发现家里多了只鸡,就顺手杀吃了。第二天大清旱就听到隔壁*寡妇滔滔不绝地坐在门口在咒骂:“哪个狗杂种偷吃了我的鸡,叫他一家子烂肚肠,不得好死„„”整整骂了十天,我肠子都悔青了。他一会老南京话,一会儿用当地宝应话,就像在讲相声,惟妙惟肖的演说笑翻了现场。众人发言完毕,徐保森用投影机在现场放了五年前我们这行人集体探访宝应第二故乡的录像。这是一部制作质量很高的录像,其内容丰富的现场画面、精美的解说词,极为真实生动地还原了当时我们受到盛大欢迎、和当地村民亲如一家的实景。摄影唐咸人、徐保森、方宗慈,解说高祥生,文字高建军,配诗子英虎„„展现了王桥村这批知青多方的才能和高素质。来聚会的人许多都带了相机,这时纷纷拿出来拍照。插队在一家的照一张,插在一个大队的留个影,同在一个班级的也要拍一张,集体大合影肯定是少不了的。最特别的是应有人要求,八对原插在王桥村而后互相结成夫妻的知青对子也来了一张欢乐大合影。老婆前排坐,老公后排站,后者还必须要用一只手搭在前者肩上。随着咔嚓声阵阵、镁光灯闪闪,名目繁多的合影留下一幕幕珍贵而美好的回忆。其后是自由活动,有人打牌、有人下棋、有人K歌、有人打乒乓。更多的人是抓紧这短暂的相聚时间交流谈心。晚上我们在附近饭店济济一堂摆了七桌,席间大家穿梭于餐桌间频频举杯,为友谊、为健康、为团聚干杯。快乐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在欢聚的同时,也不禁让我想起已离我们而去的本大队知青李晓铮、张军华、薛义仁、薛义明,以及我所知道的潼河大队已逝多年的潘光明、崔斐斐等。据悉王桥大队也有二位知青亦早已长眠。他们前半生和我们一样经历了坎坷,后半生却没有享受到晚年应享的幸福,深深为之惋惜,愿他们在天国安息!

今天的聚会是众望所归,情之所至。聚会是短暂的,彼此间的情谊却是长久的。往事如烟,往事又真如铁。也许我们是生不逢时的一代:当我们长身体的时候,碰上左倾蛮干带来的国民经济困难时期;当我们正在求学的时候,碰上了祸国殃民的文化大革命;当我们要工作的时候,碰上了反动的上山下乡。我们为共和国的成长承载了太多的付出和沧桑。但我们是不折不挠的一代,我们曾经用辛勤的汗水浇灌过宝应的黑土地,我们曾经孜孜不倦去补习文化、学习技术,我们还曾用辛勤踏实的工作去服务过祖国。我们熬尽了苦辛,学会了理解和忍耐,我们对得起自己的名子——知青。在我们中有人曾经风光过,有人也许落魄过;有人现在生活得很优越,有人生活得并不富裕。但这一切都已经是不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保养好身体,最重要的是珍惜每一天,温馨从容地过好当下。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要问什么最珍贵?不是金钱、地位,不是别墅、汽车。是健康的身体,是人间真情,是知青间纯真友谊。我们曾经是不幸的,但我们也要庆幸,因为我们终于抛弃了极端的专制,迎来了经济的改革和开放;我们这一代老三届人95%以上的人都活过了花甲,绝大部份人现在都衣食无忧,并享受着各种现代科技发展带来的成果。大半的人生都已过去了,过去的事悔了也没用。我们已知天命,我们已经没有梦,余下的只有坚韧、执着和明白。我们这辈人如今都过了退休年龄,我们中有的还在社会发挥余热,有的主要精力用于奉献第三代,更多的人是在尽情享受夕阳、享受自我。让我们热烈地拥抱这人生的金秋,淡定地走向人生的冬季。2018年的金秋,我们将集体再返第二故乡——宝应夏集镇王桥村,届时一个都不能少。

最后代表大家向为这次的联谊活动而奔忙、而付出的组织者道一声:你们辛苦了。向对在我们插队期间在生活上、在多方面给予关心和照顾的父老乡亲们的代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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