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研究生特奖|曹玮:想过“退学”的科研大牛
研究生特奖 | 曹玮:想过“退学”的科研大牛
点击上方蓝色小字“清华研读间”以关注。本文版权归研读间所有,如需转载请联系授权。文 | 任续超
曹玮,清华大学化学系2011级直博生,导师为许华平教授,研究方向为含硒/含碲高分子及其可控组装行为。
导读 曹玮在清华期间,共发表SCI论文20篇,其中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的8篇论文影响因子累计超过86,在化学领域的三大顶级期刊JACS,Angew Chem Int Ed和Chemical Science上均有一作文章发表。在2012年、2013年和2014年连续三年获得教育部研究生国家奖学金,在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Polymer Chemistry 2014国际会议中获得最佳墙报奖,并荣获清华大学化学系学术新秀,岛津奖学金一等奖等奖项。
读博期间,他多次在国际学术会议上做口头报告。他提出基于硒/碲与顺铂的配位,实现配位响应机制的抗癌药物的可控释放,可在生理条件下有力控制释放动力学;在国际上率先将碲引入水溶性嵌段高分子,将其对医用射线响应的灵敏度提高至实际医用剂量,有望实现放疗与化疗的结合。聚焦化疗与放疗协同,科研成果丰富1989年2月,曹玮出生在河南南阳市新野县;2011年,他被免试推荐至清华大学化学系直接攻读博士学位。从本科毕业设计到博士学位论文,近五年来,曹玮一直在许华平教授的指导下坚持不懈地进行“含硒/含碲高分子的可控组装与解组装”的研究。曹玮的研究聚焦在发展放疗与化疗相结合的新平台,提升癌症治疗的效率。目前,肿瘤患者的治疗效率很低,比如化疗药物作用于全身,真正用于杀死癌细胞的并不多,而放疗中使用的射线虽然靶向性较强,但是其选择性也比较差,除了肿瘤组织,正常组织也会受到射线伤害。曹玮所在的课题组正在尝试制备一些含硒/碲高分子组装体,这些高分子进入肿瘤细胞之后,再用射线照射,就会定向释放出抗癌的药物。在这个过程中,药物和射线发生协同作用,使得肿瘤治疗所需要的药物和射线剂量都会减少,这有效降低了肿瘤的耐药性反应和人体受到的伤害。攻读博士学位期间,曹玮的科研成果非常丰富,他先后发表SCI收录文章20篇(Web of science显示总引用315次,他引235,H-index为10);其中,他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文章8篇,累计影响因子超过86。从2012年到2014年,他连续三年获得教育部国家奖学金,并荣获清华大学化学系学术新秀,岛津奖学金一等奖等奖项,除此之外,他还在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Polymer Chemistry 2014国际会议中获得最佳墙报奖。
科研大牛也曾想过“退学”让人羡慕的科研成果和光鲜的获奖经历,让人很难想到曹玮这样一位科研大牛竟然在读博期间曾经萌生退学的念头。
故事要从他在科研攻关遇到瓶颈讲起。
2011年初,曹玮在完成本科毕设期间就开始了“含硒高分子的可控组装与解组装方向”研究,前期工作一直非常顺利,然而到了研究的最后阶段却遭遇了瓶颈,实验从夏天一直做到冬天都没有结果。天气一天天变冷,曹玮的心也越来越凉,他从怀疑实验本身到开始怀疑课题方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具有科研天赋。
反复的挫折让曹玮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其间,他曾数次找导师交流,希望放弃这个课题,转向新的研究,然而导师每次都会耐心地劝他再坚持一下。导师的鼓励让曹玮终于坚持了下来。
回首这段往事,曹玮这样说,“有很长时间,每天晚上我认真地考虑过退学的问题,我想回家陪我爷爷一起种地,也能逍遥自在养家糊口;或者我明天就跟老师摊牌,说我认为这个东西没有前途,我再也不想做了,再也不想无意义的尝试了。但是每天早上醒来,总是觉得谈放弃时日尚早,应该再去拼一拼,试一试。”
希望萌芽于绝望之中不断试验,不断失败;不断失败,不断试验。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导师突然建议,“课题本意是用氧化剂,但我们为何不尝试用一次还原剂呢?”对于这个建议,曹玮几乎想用“荒谬”来回应——稍微懂点化学也知道这两个东西差得太远了。
可是,其他所有办法几乎都试过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就算反其道而行之一次吧。可正是这样一次“消极的”尝试,还真是让曹玮看到了希望——还原剂的加入让实验瓶颈的突破成为了可能。基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发现,曹玮开发了一类新的释放机制的可控传输体系,这比之前的设想还要更有意义。
然而,尽管有好的实验结果,论文发表也并非一帆风顺。由于实验机理“过于新颖”,曹玮的论文被领域内的顶尖期刊在收稿第二天就退回了。痛定思痛后,曹玮对文章进行了大改并投到了另一个顶级期刊,可前后也被拒绝了两次。在查阅了大量文献的基础上,曹玮据理力争,并补充了一系列对照试验来验证这个机理,第二年8月,论文终于被接收。几经坎坷,这项研究成果终于得到公认。曹玮在系里也渐渐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认可,他这才发现,科研的道路不会平坦,曲折和困惑正是工作升华的契机。
亦师亦友的导学关系曹玮的导师许华平教授只比他大十岁左右,这位曾在2014年荣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并入选2014年“万人计划”青年拔尖人才的老师实属年轻有为。在曹玮看来,他和导师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隔阂,“导师会请我们吃饭喝酒,还一起打球,甚至亲手帮我改PPT,反复斟酌词句是常有的事情。” 谈及与老师的相识,曹玮认为是一种缘分。作为许华平教授的第一个博士生,他曾每天都要与导师进行科研讨论,每周要向导师汇报两篇文献的学习心得,而这些文献都是许老师从世界级核心期刊上一篇篇挑选而来。想起那段紧张充实的日子,曹玮发现,这些锻炼确实让自己获得了更快的成长。曹玮认为,能获得如今的科研成果,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相信导师”——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
在做含碲高分子组装体的时候,曹玮需要带着试剂从化学系系馆走到做核磁实验的地方,路程并不远,却总是发现试剂已经氧化变质了。由于当时正值盛夏,曹玮以为可能是气温太高或者仪器密封度不足等原因,可是反复调整后依然不行。导师提醒他可以换个溶剂,但是曹玮却认为这个实验都做了两年了,绝不可能是溶剂的问题。在导师的一再坚持下,曹玮才不情愿地换着试试,但是他在心里跟自己打赌说,“要真是溶剂的问题,自己就一个星期不吃肉!”结果还真是像导师说的一样,换了溶剂就好了。
后来曹玮才意识到,原先的溶剂见光后会产生少量有氧化性的光气,而就算这么微量的一点光气会对实验产生巨大的影响。尽管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他和自己“不吃肉”的赌约,但是他却真的遵守了。
曹玮说,可能很多研究生都曾经觉得导师的某些想法“不靠谱”,但是导师的研究经验毕竟比学生丰富得多,“有时并非他的想法不靠谱,而你觉得他的想法不靠谱”。曹玮有句心得,“对于实验学科来说,失败的路可能有无数条,但是成功的路只有那么几条。”相信导师,是为了避免一再地去走弯路。简单而纯粹的科研情怀2015年6月,曹玮作为中德科学中心在全国范围内邀请的30位物理、化学和生理学/医学的优秀博士研究生代表之一(其中化学专业博士生9名),参加第65届诺贝尔奖获得者大会(德国,林岛),与65位诺奖得主面对面交流。其间,他又通过遴选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Jean-Marie Lehn 教授开设的大师论坛的主讲人,是6位主讲人中唯一一名中国学生,围绕在含硒/碲高分子组装体方向的工作,曹玮与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科学工作者展开深入的讨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玮的科研成果不断地获得老师、同学以及学术界同行的认可,而自己曾想过“退学”的故事也成为了一个轻松的笑谈。在科研的路上,他已经渐渐变得更乐观、更自信,更不轻易放弃。对于科研的动力,曹玮的定义很简单:只是简单地去做,纯粹出于自身好奇心,以及对科研的感情。如他所说,“我并不再一味地期望自己的研究会立刻产生什么效果,只是简单相信这些成果在将来会以某种形式反馈到人类社会中,并对这个社会、对人类的认知有些微改变就足够了。
曹玮从著名德国科学家Stefan Hell的学术生涯那里获得了非常大的启发和激励。Stefan最初产生超分辨荧光的想法,四处游说开展实验,从前期工作的不被理解和接纳,到后来成为马普所的领军人物,再到获得2014年诺贝尔化学奖,其中的艰难困苦唯有拥有强大的学术信念才能克服。曹玮的座右铭就来自Stefan的一段致辞,“Stay curious, stay educated, stay inspired”。这句话激励着他在学术的路上再接再厉,勇往直前。主要发表文章 1.W.Cao, Y.W.Gu, M.Meineck, T.Y.Li, H.P.Xu, J.Am.Chem.Soc.2014,136, 5132-5137.2.W.Cao, X.L.Zhang, X.M.Miao, Z.M.Yang, H.P.Xu, Angew.Chem., Int.Ed.2013, 52, 6233-6237.3.W.Cao, Y.Li, Y.Yi, S.B.Ji, L.W.Zeng, Z.W.Sun, H.P.Xu, Chem.Sci.2012, 3, 3403-3408.4.H.P.Xu, W.Cao, X.Zhang.Acc.Chem.Res.2013, 46, 1647-1658.5.W.Cao, L.Wang, H.P.Xu.Nano Today, 2015, DOI: 10.1016/j.nantod.2015.11.004.6.W.Cao, Y.W.Gu, M.Meineck, H.P.Xu.Chem.– Asian J.2014, 9, 48-57.7.W.Cao, L.Wang, H.P.Xu.Chem.Commun.2015, 51, 5520-5522.8.W.Cao, Y.W.Gu, T.Y.Li, H.P.Xu.Chem.Commun.2015, 51, 7069-7071.编辑 | 欣欣清华研读间「清华研读间(qinghuayandujian)」是清华园内分享关于高等教育、社会转型以及中国政治的观察评论的公众微信号。我们永久性欢迎所有同学向“清华研读间”投稿。不限主题,文学、艺术、经济、社会、时政,兼容并包;不限形式,散文、诗歌、杂文、评论、译作,无有界限。投稿请直接回复微信号,或发至邮箱thuyandujian@126.com。我们愿意倾听你们的声音。
第二篇:北大硕士退学声明引发研究生该如何科研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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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北京大学某工程类专业的一名硕士生在人人网上发出退学声明称,他就读的实验室老师们总是把繁琐枯燥、自己都不想做但又必需的工程收尾环节扔给他,他对此很不满:“如果这样毫无意义的‘苦力’劳动也好意思号称科研,本人的确没有参加这样的科研,也不可能参加。”最后导师以他未到实验室参加科研工作为名,不同意他毕业,并在必修科目“科研实践”上记“不及格”。日志发表不久,这名学生将此帖删去,表示不希望成为舆论中心。但此举仍引来各方议论。
研究生科研等于“搬砖”?
“搬砖”是研究生们对科研工作的戏称,从字面上来看,这是调侃科研工作中存在着大量的重复劳动。一位曾在同一个实验室就读的北大毕业生表示理解这名硕士生发退学声明的举动,因为几年来情况一直如此。在这个实验室,导师不允许学生自主选课,并且要求大家在没有课的时间都必须到这里继续打卡做工。“研究生在实验室干活儿的目的是积累经验,而且应该做研究性的工作。我们毕竟是学生,你不能因为给学生开了工资就像对待雇员一样对待我们,幸好我们院就只有这一个实验室是这样。”这位毕业生认为。
对于这次的事件,一位北大某理科院系的同学却不认可这名硕士生的举动,认为他可能根本不适合科研。“但这件事也暴露了我国院校科研存在的问题。美国和我们情况不一样,很多我们人工完成的东西他们都机械化了。美国的科研主要苦在没有思路,我们则多是每天干一样的工作,感觉累。”
这样的想法在工程类研究生中并不少见,一些学生在本科的时候,还坐在课堂里学理论知识,到了研究生阶段,却要拿起电焊自己焊接东西,但只要是为科研服务,而且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大部分人虽然干得很苦,但并不在意。2月22日,声明退学的北大硕士在新日志《反省一下》中也不再谈“苦力问题”,而是表示自己之前偏激了,老师对他还是很好的,自己最大的问题是在当初研究生选方向时信息不对等,这不是他感兴趣的专业。他认为,如果把每个专业研究的具体内容让本科生了解得更清楚,并在制度上对学生选择科研方向和转换科研方向上更加开放,可能更有利于真正解决类似他与实验室之间产生的矛盾。显然,科研工作不是自己的兴趣所在,是困扰他的最主要问题,而据记者了解,与他有同样困惑的研究生还有不少。
科研也需要“苦力”工作
对这名硕士生的做法,也有人不以为然。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导师吴岩在微博上说:“我觉得学生应该参加科研。如果对科研的做法有意见,可以讨论。”
清华大学信息学院的一位学生告诉记者,他现在做的是无线传感器研究,科研的想法很诱人,但一一拆分下来就是各种低端的苦力性工作。一个学生用各种不同的材料制备薄膜,另一个学生搭各种各样的电路,再把之前的人做的实验再重新做一遍看是否可行。
在他看来,这种苦力性工作很容易让人体会到科研的艰苦和成果的来之不易。他说:“低端的工作从知识层面上来讲对学生帮助确实不大,但对摆正心态却很重要。任何引领科研潮流的人都要从普通的科研做起,很精彩的想法下面堆积的都是苦力性的工作。”
北大化学系的小强(化名)就读于金属有机实验室。在他看来,理工科院系的学生都知道“搬砖苦搬砖累”,但化学这个学科不“搬砖”不行,因为是实验科学需要重复性工作。“但我不赞成完全的‘苦力’,在科研中能体现自己的想法最好。”小强介绍说,这次的退学事件在北大只是个例,大多数实验室的科研工作强度还是在学生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的。小强告诉记者,他所在的组的导师就很亲切,交给每个人的科研都跟自己的兴趣相关,并且有一定探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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