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剧本《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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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电影剧本《手机》

序幕

山村,夜,外 画外音:

1969年,严守一十三岁,这一年发生了四件事。

(出现画面:严守一头戴棉帽,斜挎个包,推着一个破自行车从门口沿石阶下来。)一. 他的嗓子开始变声了。

二. 镇上架起了电线杆,通了第一部摇把电话。三. 他爹卖了一头猪,买了一辆羊角把的自行车。四. 村里嫁过来一个漂亮的表嫂,名字叫吕桂花。

门前土路,日,外

严守一把自行车撑好,用布子拍打灰尘。

吕桂花向着严守一走过来。红色的棉袄(冬天),黑色的棉裤,一双黑棉鞋,斜挎着一个包。吕桂花:走呗。

严守一自己先跨上去,斜着车子,左脚撑着地。

吕桂花坐上车子后座,严守一脚蹬了几下地,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严守一带着表嫂沿着山路向镇里骑去。

镇里,日,外

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严守一推车走,吕桂花跟在后面,两人夹杂在人群中,磕磕绊绊地往邮局走去。

邮局,日,内

管电话的老头冲着一小伙嚷道:抢啥啊? 严守一挤到了电话最前面。

老头摆了摆手,说:下班了,下班了,下午再打。老头:就是我不歇着,这电话累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老头边说边把电话机外面的盒子锁了起来。严守一回头看表嫂。老头:下午,下午。吕桂花无奈的表情。

邮局,日,外

邮局旁边的路上开过来一辆卡车,上面站满了人,大声唱着革命歌曲(69年时代写照)。邮局门锁着,等着打电话的人坐满了门前面的石阶,正是中午吃饭时候。吕桂花端着一碗面条,往邮局门口艰难走去,边不停地说:让让,让让。严守一伸出手,双手接过吕桂花递上来的饭。严守一:嫂子,你咋不吃呢? 吕桂花:你先吃。噢。说完,转身走。

严守一叫了一声:哎。吕桂花转过身来,说:啥?

严守一看着表嫂,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吕桂花低头一看,胸前衣服上有块米饭团。

吕桂花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把米饭团拨掉,冲着严守一笑了下,转身走了。严守一边笑边蹲下来,开始吃饭。

邮局,日,内

严守一伸手拿着五角钱,递给管电话的老头。老头:往哪儿打呢?

严守一:三矿,俺打三矿。

“三矿?”老头吃惊了一下,声音也高了起来。

老头:我管电话一个多月了,三矿从来没打通过。二百多里地呢,得多少电线杆呀? 严守一请求:大爷,这事很急呀。

老头一把拿过钱,抓起电话把摇了起来。老头抓起电话,嚷道:要三矿,要三矿。电话另一端:你要哪里?

老头:俺要的不是你,要三矿。(老头不耐烦的神情。)电话另一端:我这里就是三矿,我这里就是三矿。严守一和表嫂听了很惊喜,对看了一眼。老头很惊讶:咦,你咋会是三矿呢?

严守一把手伸过去,老头只好把电话给了,道:说吧,说吧,说吧,快点说,别罗嗦。严守一接过电话,把电话推向表嫂:你说,你说,你说。吕桂花推着:你说,你说,你说。

严守一对着电话喊:俺找牛三斤,他是俺表哥。俺有急事。

三矿广播室,日,内

广播员:谁没急事都不会打电话。有事快说,回头我通知他。

严守一的声音:俺叫严守一,小名叫白石头,俺嫂子叫吕桂花,嫂子让问一问,最近牛三斤回来不回来了?

广播员不耐烦:就这事呀?这事还用打电话?

说完,把电话挂了,用手敲了敲广播话筒,清了下嗓子,准备广播。

三矿,日,外

两只大喇叭对着空旷的山谷,发出声音来: 现在广播找人,现在广播找人。(山谷里发出回音。)

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 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

广播声传遍了山谷,工人们正在忙着工作,扛木头的,推矿车的,热火朝天,一片繁忙。山上下有积雪。背景音乐(男音):

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

回家路上,日,外

严守一骑车带着表嫂往回赶。

严守一边骑边大声叫:俺带着俺嫂子打电话回来啦!

画外音(男音):

这是严守一的声音第一次在世界上传得这么远。三十年过去了,(银幕由黑底白字过渡到主持人身份的中年人严守一)作为电视台有一说一的节目主持人,他的声音开始传遍中国的千家万户。

推出电影名:手机 推出主演人员 推出各工作人员 推出导演

正式开始

从一个手机里找到严守一这个名字,拨打。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妻子于文娟正在屋里脱地板,鞋柜上严守一的手机响了。

于文娟放下拖把,走过去,接了电话。刚接上,里面就传出很不耐烦的女声: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于文娟顿了下,慢声说:这不是接了吗?我是他爱人,有什么事我告诉他。你„„ 对方把电话挂了。于文娟若有所思。

公路上,日,外

一辆轿车行驶着,在一收费站停下,车内是严守一和费墨。

费墨:每一期的节目都有硬伤,上一期你把电话的发明者说成是瓦特,小的时候我们就学过课文,壶盖盖为什么会跳起来,说他是发明蒸汽机的嘛,丢人呐。严守一:谁发明的? 费墨:贝尔。

两人沉默。正好轮到严守一他们交路费了。收费员:您好,五元。

严守一掏钱的过程中发觉没带手机。

费墨见严守一交钱了却不开车,催道:走啊。严守一:手机忘家了,鞋柜上。费墨:没时间了,马上就要录像了。

严守一开动车子继续向前,很快又在路边停下。严守一:今天于文娟在家呢。

费墨:哼,我就晓得你心里有鬼。怕那个鬼给你打电话是吧? 严守一笑了笑:不好说。

费墨:你拿我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比回家快。严守一:还是带在身上踏实。

费墨看了看严守一,叹道:麻烦呐。沾上这种事就是个麻烦。

小区,日,外 严守一开车回来,车子在楼下停好。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推门进来,直接走到鞋柜,打开手机看。看到武月打过电话,禁不住“哎呦”叫出了声。

严守一把手机放到兜里,镇静地向屋里走去。于文娟从厨房出来:把手机忘了吧? 严守一:我知道。文案也忘了。

于文娟走近严守一:刚才有一女的给你打电话,一听是我就把电话挂了。严守一转过身,故作不知道的样子,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查看。严守一:哎,出版社张小泉的学生。严守一边说边向门口走去。于文娟:她怎么说话这么冲啊?

严守一:一疯丫头,说话没大没小的。我走了啊。严守一打开门出去,于文娟静静地站着一边不动。

有一说一演播室,日,内

灯光由暗变亮,严守一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对观众说:在节目录制之前,我先跟大家说一下,现在明明是白天,但我一会儿要说成晚上,因为我们的节目首播是在晚上。在我把白天说成晚上的时候大家不要笑。

观众大笑,琴声响起(仿照实话实说节目那样)。(正式开始录制节目。)

严守一鞠躬完毕,说: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有一说一,我是严守一,让我们从心沟通。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结婚几年是个坎。

顿了下,严守一继续:在讨论之前,我先向大家做一个检讨,在上次打电话节目中,我把电话的发明者说成了瓦特,我们节目的总策划费墨先生严厉地批评了我,他说电话不是瓦特发明的,是贝尔。我刚才给瓦特打了个电话,他说电话很平常,要发明咱就发明蒸汽机。看来我是错了,在此,我向广大的电视观众表示深深的歉意。严守一双手握在背后,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演播监控室,日,内

费墨喝了杯水,说:脑子转得快,作检讨都要抖包袱。

市立戏剧学院教室,日,内

黑板上一行大字:第三期主持人台词短训班。

沈雪老师盯着名单:我们这个班应到二十人,实到十五人,没到的全算旷课。顿时下面乱了起来。有人嚷:同意。有人嚷:干得好。

沈雪用黑板刷啪啪地拍了下桌子。

沈雪:我叫沈雪,是你们这期台词短训班的辅导老师,今天第一天开课就有这么多人旷课,好像辅导根本没有必要。严守一在座位上低头弄着手机。

沈雪:你们主持的节目我都看过,在这里对你们的节目内容我不想评价,但是我想说的是,你们的台词说的都不过关。

严守一后面的人推了下严守一:说你呢严守一。严守一回头招呼。课堂气氛有点乱。

沈雪说:一个是吐字,一个是发音,这些都是说话最基本的。按照我们学院的要求,一个演员站在台上,不用麦克风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让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听得清清楚楚。

座位上一人笑着说:老师,您说的是19世纪吧? 大家笑了起来,严守一仍然在低头弄着手机。另一人说:我们都用耳麦。又发出笑声。

沈雪不说话,盯着下面的严守一看。

沈雪边说边走下讲台,向着严守一:还有些主持人明明是北方人,非要说一口台湾腔。上课不准带手机,你知道吗?严守一。

严守一抬起头,满不在乎地笑着说:我没打。说完,又低头弄手机。

沈雪:我知道你们是名嘴,我尊敬你们,我也希望你们尊敬我。

严守一:您还真认真了,沈老师,我们这课也就是走一过场,应付台里的考核。马上有人附和起来: 你说的对。是这意思。

严守一手机响了,按了应答键,同时对沈雪说:要不您也走一过场得了? 严守一把手机放到耳边准备接听电话,沈雪一把夺过手机,转身把手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沈雪走上讲台:这里不是电视台,这里是大学,我是在维护学校的规定。严守一慢慢地站了起来,语气加重:沈雪老师,我认为您应该给我拣回来。

两人对看了一下,沈雪啪地把笔搁在桌子上,转身离去,边说道:这课没法上了。沈雪推开教室门走了。

有人站了起来,说:老师都走了,咱也走吧。另外一人说: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大家纷纷站了起来,离开座位。有人对严守一说:嗨,玩笑开大了。教室里只剩下严守一了。

沈雪的外衣放在座位的前一排。

教室,日,内 “砰”,沈雪把手机重重地搁在严守一面前的桌子上,说:以后凡是我的课,你在我走。沈雪走上讲台,收拾教案。

严守一走近沈雪,说:沈老师,我错了沈老师,真的。沈雪抽泣着,不吭声,继续收拾教案。

严守一:今天早上我就招我们台长不高兴了,他让我写了份检查(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向沈雪),您要是急着用,我就先给你。沈雪不吭声,走下讲台,去拿她的外衣。

严守一一把夺过沈雪的外衣,退了一步,说:错误虽然犯的不一样,但都是检查。沈雪仍在小声抽泣着。

严守一进了一步,说:先哄您得了。沈雪又抽泣了一下,脸色好了些。恰巧,下课铃声响了。

严守一立刻把检查放在沈雪的外衣上,把外衣和检查双手递给沈雪。沈雪被逗的笑了一声,说:讨厌。沈雪拿过外衣和检查走向外面。

小树林,夜,外

公路旁边的小树林里,严守一的车正静静地停着,公路上不时有车经过。严守一抬起身,往车外看,说:怎么老过车呀?

回头看了看武月,说:要不算了,我心里实在是不踏实。武月挨过身子,用手推着严守一的后背,说:你,讨厌呀你。武月贴着严守一后背,开始咬。严守一:呆会来人让人看见。

武月咬得严守一痛了,哎呦叫了一声。严守一:你属狗的,老咬我?

武月继续咬着,把严守一的头搬过来。

严守一:老搞突然袭击,我这一堆事儿呢,今天真的不行。武月继续咬着,吻着严守一。严守一: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武月停了下来,突然拔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钥匙扔向车外,歪着脸看着严守一。

小树林,夜,外

武月整理着头发,车外,严守一在找钥匙。严守一手机响了。武月从车里出来。严守一接通手机。

于文娟的声音:守一,你回来吃饭吗? 武月边穿衣服边走近严守一。严守一:不回去了。于文娟:忙什么呢?

严守一:下午在短训班上课,策划会挪晚上了。武月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严守一。公路上又有车子经过。

于文娟:怎么这么乱啊,你在外面呢吧? 严守一:马路上,正跟费老找饭辙呢。文娟:那我不管你了。

严守一:好,好,你自己吃吧。

严守一转过身,武月把脸伸过来,埋在他怀里,说:不准走。严守一:捣乱不是?家里来的电话。武月扬起头:就是不让你走。严守一:让人看见„„ 武月忽地用嘴封住了严守一说话。武月:看见又怎么了? 又一阵狂吻。

严守一:让人认出来。

严守一打开手机,说:找钥匙,先找钥匙。严守一把手机关了。

严守一家,夜,内

于文娟坐在沙发上洗脚,看电视。电话响了。

于文娟接起电话,传来声音:你是谁呀?我是守一他砖头哥。于文娟:砖头哥呀,我是于文娟。

砖头哥:咦,弟妹,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赶集我买了一部手机。

于文娟笑了笑,说:你一村里的农民,成天在地里干活,买手机干吗呀? 砖头哥:也就是一头猪的钱,跟你说话呗。于文娟笑:你不怕费钱。

砖头哥:打一个电话顶多是两块,到北京去找你得200多块,跟咱奶说她还不信。你让守一接电话,让他跟咱奶说两句。

于文娟:噢,他到台里开会去啦,你打他手机。砖头哥:打了,他关着机呢。

于文娟:哎,我刚才刚打过呀,通的呀。你是不是打错了。砖头哥:不会呀,俺奶还等着呢。于文娟:那我给他打,让他给你回啊。砖头哥:嗯,好好好。

于文娟:好的,替我问奶奶好。砖头哥:好,好。于文娟:嗯,再见。

电话挂了,于文娟拨打严守一的手机,传来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等。于文娟拿着电话,若有所思。

小区,夜,外

邻里有人出来溜狗,费墨和妻子也带着狗出来散步,两只狗缠在一起。费墨:盲目,人家也是公的。大家笑着,邻里招呼着狗。

费墨的手机响了,费墨接通:哎。于文娟:老费吗? 费墨:哎,是我。于文娟:在哪儿呢?

费墨:带着我们布丁在散步。于文娟:严守一呢?

费墨:严守一没有跟我在一起呀。于文娟:你们晚上不是要开会吗?

费墨愣了下:啊,对对对,对。我好像听他说了一句他要去开个什么会。于文娟:啊?

费墨:是,好像是。电话挂了。

严守一家,夜,内

于文娟在洗脚,啪的一声重重地把电话放下。

小区,夜,外

费墨拿着手机,表情凝重。

严守一家,夜,内

于文娟忽地站起来,离开沙发,湿着脚走向窗户边,往外看,走来走去。

小区内,夜,外

费墨打严守一手机,关机。费墨:愚蠢,怎么能关机呢?

公路上,夜,外

严守一开着车往家里赶。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拿起手机,开机。车子在路上飞驰。

严守一把衣服后面的帽子翻上来,套在头上。手机开机了,严守一打武月的手机。武月:又想我了?

严守一:你真烦人。身上车上全是你的香味。我车窗都打开了,正吹呢,冻死我了。武月一阵笑,说:那你就绕着北京多兜几圈,去趟天津再回来,味全没了。严守一:嗯,就这么着吧。把手机挂了。

小区内,夜,外

严守一开车回来,停好,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又想到了什么。关上车门,掏出手机,把武月的信息给删除了。

严守一家,夜,内

严守一推开门,进来,停下,拉开衣服链子,低头往里面闻了闻。站定,眼睛动了动,镇静下来。

严守一家,夜,内

严守一推门进来,换鞋,向里面看。于文娟:策划会开得怎么样呀?

严守一:嘿,跟费墨抬了一晚上杠,明儿还得接着开。严守一走了过来,从于文娟面前经过。于文娟在看电视。严守一:你先看着,我赶紧吃片药,睡。

严守一边说边脱掉外衣。于文娟朝着严守一看。于文娟按了下遥控器,站起来,向严守一走去。

卧室,夜,内 严守一躺在床上,见于文娟进来,又起来,准备脱衣服。

于文娟迎上来,手放在严守一肩上,笑脸对着严守一:累了吧。于文娟把头伸向严守一怀里。

严守一头往后扬了下,抱了下妻子,说:筋疲力尽。

于文娟正想和严守一继续亲热,严守一忽然一把推开妻子,叫道:哎呦,老给人忘。严守一走向卧室外面,边说:瞅我这记性,这算什么事儿啊,这个„„ 严守一翻着东西,于文娟向严守一这边走来,说:你这是找什么呀? 严守一:大段要得那个记录片。

严守一看于文娟过来了,说:算了,明儿再找吧,我先洗个澡。严守一向洗手间走去。

于文娟用手捂了下脸,忽然正色对严守一叫道:严守一!严守一回头,嗯了一声,边脱衣服边看着于文娟。于文娟:你身上不是你的味。

严守一定了定,笑道:那是谁的味啊?

严守一脱下一件衣服,走到沙发跟前,放下,边继续反问于文娟:嗯?谁的味啊? 这时,严守一手机响了。

严守一:谁呀?这么晚了,谁电话我也不接。于文娟走近严守一,伸出手,说:我替你接。严守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边说:你接干嘛呀? 严守一看着手机说:费老的,还没跟我聊够?

于文娟的手一直向前伸着,严守一不耐烦,又说了遍:费老的。于文娟的手还在伸着,停了会,严守一只好把手机给于文娟。

于文娟接通手机,传来费老的声音:哎呦,我的天哪,你总算开机了,你在哪儿吗?于文娟打我的电话找你。哎,我给你说,哎„„ 于文娟挂了手机,盯着严守一,严守一不坑声。“嘀嘟”,手机又叫了,是短信。

于文娟打开手机看短信内容:睡觉的时候,别脱内衣。发信人:武月。于文娟慢慢地抬起头,盯着严守一,严守一避开于文娟的眼光。于文娟把手机递给严守一看,严守一看着短信不作声。于文娟静静地说:你把衣服脱了,我想看看。严守一合上手机,不吭声。于文娟:脱吧。

严守一看了看于文娟,又低下头,慢慢地走近沙发,开始脱衣服。于文娟欲哭的样子,走近严守一。严守一脱了一件,看了看于文娟。于文娟沉声道:脱!严守一慢慢地脱下内衣。

于文娟脸上一阵难过,差点哭出来。

严守一肩背上赫然留着上下牙齿咬过的印痕。于文娟喉咙动了几下,眼含泪珠。

严守一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背对着于文娟。

难堪的沉默,于文娟“唉”了一声,双手捂着脸慢慢走向一边。

画外音:严守一离婚了,从街道办事处出来,他想再跟妻子说一句话(出现画面:严守一的手里拿着他们的结婚戒指),但这句话半天也没有找出来。画外音(由黑屏白字慢慢转到台词短训班结业拍照的画面):

半年过去了,他给于文娟打过许多次电话,但于文娟从来也不接(出现台词短训班结业的画面)。台词短训班结业的时候,严守一和沈雪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他跟费墨说,和武月在一起,确实很有激情,但她这类女孩,遇事先想到的是自己,而沈雪这类女孩,很多时候她能够想到别人,我想娶她。

市立戏剧学院大门内,日,外

“第三期主持人台词培训班结业”的红幅挂在墙上,学员们正站在一块准备拍结业留念照。沈雪正在点名,一个个地叫。沈雪叫:严守一。

严守一正在弄着相机,应道:没来。

沈雪笑着走到严守一跟前,用点名册打了两下严守一的头,说:讨厌,讨厌。

大家都站好了,叫严守一快过来拍照。严守一调好相机,连忙走过来,站在沈雪旁边。大家叫喊着,挂满笑容,摆出pose拍照。

铁道线,日,外 一列客车驶入画面。

车厢内,日,内

严守一,费墨坐在一排,对面坐着沈雪。

沈雪在讲笑话:那儿子天天呱叽呱叽的练着俯卧撑,爹问,孩儿啊,你这是练啥呢?那儿子说,俺练胸大肌。爹说,练也是白练,你再练也没你姐大。严守一和费墨都笑了起来。

严守一:我们河南人没那么傻,搁到宋朝,我们河南人得教你说话。一打开电视,所有的主持人说的都是河南话,从国家领导人宋徽宗,到妓女李师师说的都是这个。你们现在说的北京话那时候叫胡语,知道胡说八道是怎么来的吗? 沈雪:你才胡说八道呢。

费墨:对了,沈雪。他这才叫胡说八道。嗨,李师师是杭州人,说的是吴语。严守一的手机响了。

沈雪:费老,就是那个吴侬软语,对吧? 费墨:对。

严守一的手机上显示武月来电,严守一按了应答键。费墨:你是他的老师,这个是定了性的,他翻不了案。严守一对着手机大喊:哎„„

武月的声音:你躲什么呀你?我又吃不了你。你有那么忙吗? 严守一大叫:喂。

武月:喂什么喂,我听得见,喂什么? 严守一:大点声,我听不见。

武月:得了吧,你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没劲。严守一:听不见,我说话你能听见吗?我在火车上回老家。喂。武月挂了手机。

费墨和沈雪不说话,都听着严守一说话。

费墨:演的可真像啊,我都听到了,你却听不到。

严守一看着费墨,慢声,深沉地说:费老,做人要厚道。费墨眯上眼睛,笑了笑。

沈雪笑着对严守一说:见了你奶奶,你怎么介绍我呀? 严守一:费老不是已经给咱们定了性了吗?你是我老师啊。

沈雪看了看严守一,又对着费墨说:费老,我就说我是你女朋友得了。费墨:哎,那我麻烦就大了。严守一笑着不语,把头转向窗外。

费墨:哎,严守一,这回到了你们老家,我倒是想见一见吕桂花。沈雪:就你骑自行车带她打电话那表嫂吧?那才是你初恋啊。严守一点点头。

严守一用双手比划着说:腰已经水桶一样了,人已经搬到200里以外的矿上去了。费老要是有兴趣,我可以陪你去瞻仰。

费墨顿了下,慢慢地说:那就算了。

严守一老家,日,外

严守一坐在门槛上,砖头哥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砖头哥:做门。

边念边打着算盘珠子。砖头哥:做窗。

砖头哥:盖门楼的砖,灰,沙。

砖头哥:这是三千九,三天吃饭是六百,这一共是四千五。

严守一嗯了一声,打开提包,拿出一摞钱,说:砖头哥,这是五千,你都拿着吧。砖头哥:你恶心谁呢?她是你奶不是俺奶?

严守一:别罗嗦了。说完,把钱放到了砖头哥手中的算盘上,把提包拉链拉好。砖头哥:你爹俺爹不是一个妈? 严守一不说话。

砖头哥自言自语:说啥呢?随手把钱放到上衣口袋里。砖头哥的手机响了,从腰间拿出,接通,大声说:谁呀?

听到里面声音后,砖头哥声音小了些,诺诺道:没空,没空,没空,别说了,费钱。严守一:谁呀?

砖头哥边把手机往腰间插,边说:路之信,叫我去杀猪。看我买了个手机,他也买了一个,他北京没人啊。

严守一笑了,把提包放在地上,站起来,说:两烧包。

严守一走进厅堂,边继续说:一条街上,放个屁都能闻到味,喊一嗓子不比拨号码快。严守一从桌上拿过一条烟,出来对砖头哥说:给你条好烟。砖头哥惊喜地“哎呀”地叫了起来。

厅堂,日,内

奶奶和费墨正坐在炕上聊天,气氛很融洽。奶奶:农村条件差,你不习惯吧? 费墨笑着说:嘿,农村好,老人家,早就想来看你来喽,守一就是不带我来呀。奶奶:你的气色不好。

费墨:有的时候啊,胸口有点发闷。

奶奶笑着说:俺石头老说,他在电视上说的话,都是你写的。他打小就淘气,你给我多说说他,啊。

费墨:守一常跟我说,他从小就没了妈,你老人家把他带大的,六零年闹饥荒的时候,没有吃的,屋里头就剩下七块红苕了,娃儿多,你最爱他,一个人就给他藏了三块,晚上都被耗儿叼去跑了。

奶奶愣了下,重复:耗儿? 费墨:噢,就是老鼠。

奶奶笑道:后来呀,老鼠也饿死了,人就开始吃树皮和草啦。沈雪走了进来,嚷道:洗脸吧,热水。沈雪把水盆放好,说:吃饭,费老。费墨从炕上站起。

沈雪走到奶奶身边,搀扶起奶奶,说:吃饭,您慢点儿。费墨也过来搀扶奶奶。

奶奶:这房子不修也中,我跟石头说,他就是不听,你说我都九十四了,还能活多少呢?划不来。

沈雪大声说:划得住,我看您也就像四十九。边说边搀扶着奶奶走向屋外。

费墨用扇子拍了下沈雪,说:马屁拍得不着调。

严守一老家大门口,日,外 鞭炮声响了起来。

严守一老家大院内,日,外

院里摆了几桌席,坐了几十人,给奶奶过寿。某人:奶奶,奶奶,你怪有福气的,来,喝杯酒。

说完就给奶奶倒上了酒,见奶奶推辞,又劝:来来来,喝点。砖头哥嘴里叼着烟,拿着酒瓶和碟子向费墨这边过来。砖头哥:在这儿,俺是守一他哥;在北京,你是他哥。费墨笑着说:对。

砖头哥倒了一蝶酒给费墨。

费墨忙用手挡,说:哎,心意我领了,从不喝酒。来来来,我们以茶代酒。边举起茶杯迎上。

砖头哥:你要是不喝,俺这个脸就算是掉地下了。

严守一从厅堂出来,看到这情景,赶紧说:哥,俺替他喝。砖头哥:去,你算个啥?

沈雪见状,站起来说:哥,费老真的不会喝酒。俺替他喝,中吗? 砖头哥笑起来:咦,妹子这一喝,俺这脸算是拾起来了。

沈雪双手接过碟子喝了。正低着头呲牙咧嘴,砖头哥又往碟子里倒酒了。沈雪抬起头时,碟子里的酒已经又倒上了一半,沈雪脸上吃惊了一下。沈雪:干嘛老让我喝,你干嘛不喝? 砖头哥:敬你三下,俺再喝。

沈雪转头对奶奶说:奶奶,他们欺负我呢吧? 奶奶在一边笑着。

严守一:过去我们河南穷,好不容易买瓶酒,自己舍不得喝,先紧着客人喝。砖头哥不断地在一边催着:喝,喝。

沈雪无奈只好又喝了,辣得她又是咧嘴,又是呲牙。砖头哥继续往空碟子里倒酒:再来一个。敬你三下。

沈雪正准备喝,费墨说:哎,雪儿,不能喝就不要逞强嘛。沈雪:这酒我得喝,喝下去了咱北京人的脸不就拾起来了么。

砖头哥和边上劝酒的小伙呵呵地笑起来。沈雪一饮而尽。奶奶仍在一边笑。砖头哥:赶紧吃口菜。小伙:夹菜夹菜。

厨房内,日,内

严守一在桌前忙着,灶前有一妇女做着饭菜。沈雪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严守一,这村里你有多少表哥呀?我让他们一个一个把脸都给拾起来了啊。

沈雪边说边用碟子轻轻打了下严守一的头,在后背上又敲又打,然后又一屁股坐在边上的一个凳子上。

沈雪:我不喝了,你们河南人太不讲理了。

沈雪边说边伸出脚往严守一屁股上蹬了两下:不讲理呀。刚才劝酒那小伙笑嘻嘻地晃荡着闯了进来,走近沈雪,说:我说找了半天咋不见你人影儿呢?呵呵,你喝他们的酒了,也得喝我的。沈雪叫苦道:又来一个吧。

小伙:我的脸还掉在地上呢?(小伙开始倒酒)。严守一走到了灶头边。沈雪用手推挡着:不要。小伙倒着酒说:喝。

两人正推嚷着,旁边的农妇走过来,拿个瓢子往小伙头上打了下,呵斥道:喝喝喝,盖房找不着你,喝酒你钻出来了。

边打边把小伙推出了厨房。小伙嚷着: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人家高兴嘛? 屋里剩下严守一和沈雪。沈雪坐在凳子上歇着,严守一正在下面条,看了看沈雪,房屋,夜,外

黑夜,一间屋子亮着灯光。

屋内,夜,内

特写:奶奶双手拿着一个小红盒子,打开,是戒指。奶奶慢慢抬起头,说:是文娟叫你捎给我的?

严守一和奶奶坐在炕上,炕中间放着一个小木桌。严守一低着头,点了下。奶奶脸色有些生气,加重语气:你不要她,我要她。

奶奶把戒指盒子合上,推到严守一面前,说:还替我捎给文娟,跟她说,她不是我孙媳妇,也是我孙女儿。奶奶有些哽咽。严守一不住地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奶奶慢慢地拿起放在边上的拐杖,伸到严守一胸前,戳了他一下,语气发颤地说:你呀!

严守一默默往后倒,又拾起身子,仍然低着头。

奶奶把拐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两人沉默相对。

山村,夜,外。

小山村很静,几处农家灯光闪烁。

路上,日,外

一辆小轿车正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上。

画外音:严守一临走的时候又给老家装了一部电话,但老人家有什么事儿,还是托人给他带口信儿,几个月后的一天,老太太托严守一给费墨捎来一袋红枣,还捎来一句话,枣能补心。费墨对沈雪说,这枣吃下去,责任很大。

屋内,日,内

费墨,严守一,还有三个同事正在开节目策划会。严守一坐在费墨的对面。

费墨:我常说,我们做节目,就应该像坐火车一样,小站不停大站才停。我还要说,我们做节目(严守一的手机响了),要像拌萝卜一样,这个萝卜„„ 严守一的手机叫个不停,费墨打住话,抽烟。严守一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听到是武月的声音,赶紧说:你别来,我不在台里。

楼外,日,外

武月坐在车里打电话:别编了,我都看见你的车了。

屋内,日,内

严守一:打电话给门卫吧。喂,我严守一啊,给她登记。严守一挂了手机,一同事说:萝卜皮,玩儿现了吧。你那车往那一停,谁都知道你在台里呢。严守一:行了,行了,明儿我停后面去。(对费墨)您说,您接着说。

费墨弹了下烟灰,把烟放下,说:好,我们就继续说,我就直接说萝卜。这个萝卜皮呀,通常人们认为它是无用的(又有手机响了)„„

费墨比划着的手势停下,是费墨边上的女记录员的手机响。

女记录员拿出手机接电话,离开沙发,向外面走去。严守一站起来,说:把本儿给我。严守一接过本子,走到费墨边上的沙发坐下,说:费老,咱不等了。

费墨没好气地说:要等啊,怎么能不等呢?我不能每个人来我都说一遍吧? 严守一回头对女记录员说:小马你快点儿。

小马“噢”了一声。很快,小马过来,要拿本子,严守一让她坐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费墨见大家都坐好了,说:那我就不说萝卜了,我说狗熊。我觉得我们做节目,就应该像狗熊掰玉米一样,来一个,掰一个„„

又一个同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说声“对不起”(费墨停止说话),接起电话:哎„„对„„啊„„(费墨身子靠在沙发上,拿出一根烟来)行„„噢„„嗯„„我听见了,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同事尴尬地挂了电话,看了看对面。严守一:肯定是一女的打的。旁边另一同事:又编,编。

严守一对着费墨说:费老,对面说什么我能给您学出来。

严守一把拳头当作电话,放在耳朵边,说:开会呢吧?对(对面刚才打电话的同事苦笑了下)。说话不方便吧?啊。那我说你听,行(费墨默默地仰靠在沙发上)。我想你了,噢。你想我吗?嗯。你昨天真坏,嗨。你亲我一下,嗯(啧的亲了一下)。那我亲你一下(啧),(费墨抬起身子往外走)听见了吗?

严守一赶紧站起来,拦住费墨:哎哎,开会呢,把手机都关上,认认真真听费老讲,要严肃。严守一把费墨劝回到沙发上坐下。

费墨把本子和杯子“啪”地放到茶几上,加重语气对严守一说:严肃?我看你就是最不严肃的。

严守一掏出手机,边说:我把手机关了。你们也都关了。一同事:我都关了,改震动了。严守一:关上。同事:噢,关上。

费墨:那我就继续说。我刚才说啥了?

严守一看着记录本,说:你刚才说,火车,萝卜,狗熊,玉米,呵呵,您要说什么啊?

费墨看着严守一,说:啥,我要说什么啊?(突然声音变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看我们就做一期这样的节目,就挺好的嘛,就叫手机。我不在台里呀,这个瞎话是张嘴就来(严守一尴尬地点点头)。严守一,手机连着你的嘴,嘴巴连着你的心,你拿起手机来就言不由衷啊。(对着其他人)你们这些手机里头有好多少不可告人的东西啊。再这样子下去,你们的手机就不是手机了,是什么呀?手雷。(大声说)是手雷!

会客室,日,内

严守一坐在沙发上,武月在洗手。

武月:在,你说不在。严守一我觉得你特别不大气。严守一:开会呢。

武月:去年在青岛你不也在开会么?(武月走到严守一身边拧他耳朵)是谁半截溜出来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武月伸过头靠近严守一的脖子处。严守一连忙推挡:冷静。

武月:哎呦,你都堕落到洒香水的地步了你,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怎么了?你是觉得我要亲你呀。我还非亲你不可。

严守一往外面看了看,把脸奏过来:亲一下儿。武月用手一把推开,说:别臭美了。

武月的手还是湿的,就在严守一的裤子上檫,严守一握住武月的手。武月:自打跟了那个教台词的好了以后,你还真打算改邪归正啊?要结婚了吧?什么时候结呀?我给你当伴娘去。

武月说完站了起来,严守一也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一会过来”,随手把门关上,回到原位坐下。

武月:别害怕,今儿找你来是谈正事儿的,费墨想在我们社出一本书,社长说了,想让你给写个序。

严守一愣了下:我给费墨写序?不合适吧?你要是写书我倒可以写序,像你这么没文化的,我也不脸红。

武月:行啊,行啊,我写。正愁没钱花呢,书名就叫有一说一,彻底揭露你的丑恶嘴脸。封皮还得注明了,少儿不宜。

严守一把头奏过来,说:我觉得书名应该叫:我把青春献给你。武月哈哈笑了起来,打了下严守一的手,说:不要脸。两人笑着。

戏剧学院宿舍楼,夜,内

走廊灯光暗淡,沈雪从一个屋里出来,正好两个女生从走廊一端嚷着出来,见到沈雪,叫:沈老师。

沈雪:都几点了,这么晚还嚷嚷?赶紧睡觉去。赶紧睡觉。沈雪拿着手电筒查宿舍,推开一个宿舍门进去。

宿舍,夜,内

沈雪用手电筒一个床铺一个床铺查看,都是空的,终于在一个上铺发现一个女生。有光照着,女生爬起来,揉了下眼睛。沈雪:人呢?都夜里一点了。

女生: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沈雪:你怎么在呀? 女生:我生病了。

沈雪屋内,夜,内

严守一打开窗户,下面正对着学院大门,屋外下着雪。沈雪:都两点了,你先回去吧,别跟我一块儿熬了。严守一:我不回去,我还要看你怎么逮学生呢?

沈雪:咦,你这人心理怎么那么阴暗啊,还拿这事儿当成好事了。哎,昨儿我收拾你的包,那里头怎么那么多靓女的照片呀?

严守一稍微回了下头,又看着窗外,说:我说累了,正选接班人呢。沈雪:有你看上的吗?

严守一:都不着调。沈老师我给你提个意见行吗? 沈雪扭过头,嗯了一声。

严守一:别老翻我的包,这个习惯不好。沈雪对着他说了声“去”,转过头,又说了句“讨厌”。严守一继续看着窗外。忽然,严守一转身把灯给关了。沈雪叫道:干嘛呀你?

严守一带着一丝兴奋小声地说:说话轻点,来了。沈雪说了句“讨厌”,也来到窗户这边看。

大门口,夜,外

一辆轿车开到大门口停下。一群女生从车里出来,叽叽喳喳地说着。“门给锁上了。” “咱们爬吧。” 有人开始爬墙。

窗户口,夜,外

严守一趴在窗口数人,嘴里叫着:八个,九个,十个。沈雪:你怎么那么兴奋啊? “十一个。”严守一提高了音量。“十二个。”严守一的音量又高了点。严守一:什么车呀这是?

大门口,夜,外

被逮着的学生站成一排,沈雪挪着步子不说话。走近一女生,闻了下,说:没少喝呀?又继续看其他学生。

屋内,夜,内

手机响了,严守一接通:喂,啊。你说,你说。啊。严守一蹲下来听,沉默了会,说:谁的呀?

育婴房,日,内

一婴儿躺在摇篮里,严守一的大手正拉起婴儿的小手逗着。

旁边费墨笑着说:像,真像。那么多的娃儿,你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像你。噢,对了,一会见文娟的时候,你就不要挽回找补了,那么久她都瞒着你,那恐怕覆水就难收了。本来文娟也不想让我告诉你,我一想生娃那么大的事情,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你说你这个人,哎,太大意了吧?离婚的时候她怀孕你都不晓得呀。

严守一一直逗着婴儿,终于说话了:唉,她是在惩罚我。严守一低下头,吻了下婴儿。

病房,日,内

于文娟靠在枕头上躺着,费墨的妻子李燕在旁边和她聊天。严守一推门进来。李燕:守一来啦。严守一“哎”了一声。

于文娟把脸转过,不去看严守一。

李燕:我听说啊,女人年纪大了生孩子特别轻松,守一,看到你儿子了么? 严守一:看到了。李燕:太好玩了。

费墨找个凳子坐下,提醒严守一也坐下。

李燕从边上拿出一盒罐,说:娟子,这个是刚炖好的鸡汤,来,喝一口。费墨:来,趁热喝一口。于文娟摇了摇头。

费墨看了看严守一,又对于文娟说:文娟啊,我给娃儿起了个名字,不晓得中不中你的意?是个儿子嘛,就叫他严实。哎,不是那个石头的石,取个谐音,一是说娃儿长得结实,二是说娃儿长大了以后,实实在在。

李燕:噢,娟子,我们家老费呀,就为了这个孩子的名字,昨天折腾了一夜。费墨夫妻俩自顾自地笑了笑。严守一从包里拿出戒指,递向于文娟,说:娟子,奶奶又让捎给你的。奶奶说你还是她孙女。

于文娟不出声。严守一只好把戒指放到了桌子上,又掏出一个手机盒子,打开,双手递到于文娟面前,说:你和孩子有什么事,随时能找到我(把手机放到了于文娟面前),从今天起,我这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为你开着。

于文娟:燕子,麻烦你件事,帮我把那手机拿开,我不找谁。

李燕看了看三个人,把手机拿过来。费墨咳嗽了一声,正准备说话,严守一的手机响了。严守一打开手机看,是沈雪的。严守一:喂。

沈雪:喂,干嘛呢? 严守一:正开会呢。于文娟把脸转向另一边。

沈雪:我跟你说的事你别忘了,这可是人家的婚礼,小苏可真在乎你。严守一:我知道了。沈雪:别迟到了,啊。严守一:嗯嗯嗯。

严守一挂断手机,摇摇头,用手挠了下。

酒店,日,内

一红幅赫然入目:杨晓冬先生苏兰小姐结婚典礼。大红灯笼挂在两边,几十个人,好些桌酒席。

新郎新娘正在主持人指引下在台上做游戏。主持人掉着一个苹果,喊着:一,二,三。“爱死我了”大家一齐喊。新郎新娘张嘴咬苹果。“一,二,三”

“好死我了”大家一起喊。“一,二„„”主持人喊着。

新郎一把抓过苹果咬住,新娘也奏过来咬。

主持人:就是你喊的勉强。你是不是等着和沈雪结婚。再喊哪。严守一站起来,大声笑着说:我想喊的是,嫉妒死我了。大家鼓掌欢呼。

沈雪领着新郎新娘给各位敬酒。“老师们,新郎新娘来敬酒了。” “恭喜,恭喜。”

……

到了严守一这边,严守一:以后啊,小苏老师看好我们的铁后卫就行了。查学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来,小苏老师。

严守一和新娘碰酒,喝下。新娘用手扶了下头,头晕,要倒的样子。严守一:真不行,啊,不行啦,新郎来,新郎。白头偕老。两人干杯,一饮而尽。婚礼继续。

严守一家,夜,内

沈雪和严守一回到了家门口,沈雪打开门。

严守一边往里走边大声说唱着:哥儿俩亲亲再亲亲,亲不够,咱搂着亲,咱抱着亲。月亮代表我的心。

严守一一直走到厨房间。沈雪笑道:喝高了吧你?

严守一拿了瓶酒,又唱着:又是一年春来到,杨花漫天飘。

沈雪插话:人家结婚你干嘛那么兴奋啊?人喝酒都一点儿一点儿地泯,你倒好,一杯一杯地干。

严守一:不容易啊。

沈雪笑着说:全乱套了,我把那瓶酒换成水了,小苏演的可真像。你看你看,哎呀(沈雪学着新娘酒醉的样子),我这不行了,你看出来了么?她说以后我结婚她也这么照顾我。严守一喝了几口酒,说:你们真行啊,不容易。沈雪:就得相互帮忙。严守一:真是不容易。

边说着,严守一走到床边,仰面躺下。

严守一: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高,嘉陵江水浪花飘„„ 睡着了。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趴在床上,睡醒了,睁开眼。

沈雪又在收拾严守一的包,一个个地都拿出来摆在床上。严守一闭着眼睛叹着气说:怎么那么爱收拾我这包啊?哎呀。沈雪:这手机是谁的呀?

严守一抬起上身看了看,又趴下,说:费老手机坏了,剧组给他买一新的。沈雪笑着说:你们给费老买这么花哨一手机,人女的才用这种手机呢? 沈雪仔细看了看,感觉不对,拿着手机走到严守一身边,说:严守一。严守一:晕死我了。

沈雪:这手机是给一女的买的吧?

严守一趴着不动,也不说话。沈雪把手机丢在严守一身边。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洗脸出来,说: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手机是我给于文娟买的,她生了个孩子,是我们的。

沈雪:我说你怎么那么兴奋呢?原来是喜得贵子啊。严守一:什么喜呀?是愁。

沈雪哼了一声,说:你比小苏演得好多了,(转头向着严守一)打算怎么办啊? 严守一:嗯?什么怎么办啊?

沈雪:好办,我走,你接着跟她过呗。严守一:不是,我„„

突然沈雪大叫:你是个骗子!严守一:那它这事儿我也没有想到啊。沈雪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医院楼下,日,外

严守一踱着步,等着于文娟出来。

门开了,于文娟抱着孩子和她哥哥出来了。

严守一赶紧迎上去,妻哥挥手让他前面走。严守一小跑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后箱,又赶紧把后车门打开,必恭必敬地站在车门后面迎接。

于文娟抱着孩子看都不看他就走了过去,严守一关上车门,对妻哥说:哥,我送你们上机场吧?

妻哥:她自己要了出租车了,到了我那儿,你就放心吧。严守一:大人孩子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随时过去。妻哥:我走了。严守一:行。

两人告别。妻哥跑步向前,一辆出租车停到路口,严守一目送着他们上了车。

画外音:

孩子满月之后,于文娟被她哥接回南京老家休产假,在娘家一呆就是半年。这期间,严守一往南京寄过两次钱,但都被退了回来。

小岛,日,外

一条小船载着武月和一女的来到一个码头。

武月的声音:这儿就是一孤岛,守着这灯塔,住着一百来户人,别说是汽车了,连自行车都没有。给我们出版社写书的作者,凡是想找清静的,我们就给发这儿来。武月带着那女的来到了一户人家(类似宾馆)。

住处,日,内。

武月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换了几个台,看到正在播严守一的《有一说一》节目,停下来看。

电视里的严守一: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有一说一,我是严守一。(武月站起来把门关上)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是:人该不该撒谎。我们每个人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说的话大概有两千七百多句(武月重新坐到床上看电视),有的人还说梦话,那就再加上三十多句(观众笑声)。人该不该撒谎,请现场的朋友踊跃发言。您请。

观众1:这有什么讨论的?做人本来就不应该撒谎,我在动物园喂了一辈子老虎,它一个不会说话的东西,我从来没骗过它,每天该喂几斤肉,我就喂它几斤肉,一天都没骗过它。严守一:您就是骗它,它也不会跟人说去,可您要老是缺斤短两,它可就把您的份量也一块算上了。

观众笑,武月笑了笑,躺下来。

观众2的声音:只要会说话,他就撒过谎,问题是谁在撒谎。像我们也就骗骗亲戚朋友,像您这样的公众人物就不一样了,您一撒谎影响可就大了。观众鼓掌。严守一:我听出来了,您的意思是,咱俩一块出去,你骗我可以,我不能骗你。观众笑。

武月闭着眼,躺着听。

洗脚屋,夜,内

严守一,费墨,沈雪正进行足浴,三个服务员敲打着腿。

费墨:良家洗脚屋,这个良家,嗨,其实我说啊,不叫良家还好些,一叫良家呀就有些暧昧,这就叫欲盖弥彰啊。

服务员:我们老板不是这意思。费墨:那你们老板是什么意思啊? 服务员:是因为我们有四良。费墨:噢,哪四良啊?

服务员:良家妇女,用善良的心,优良的服务,给顾客留下良好的印象。费墨:那我要是觉得不良好呢?

服务员:你是我老乡,你咋能觉得不良好呢?要是你觉得不良好,老板会扣我们奖金的。严守一:嗯,嗯,没关系,他就爱抬杠。

这时,严守一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武月的短消息:你骗我可以,我不能骗你,我在青岛,还是那个房间,你说过绿水长流,扯淡!

沈雪拾起身子喝茶,严守一往沈雪那边看了看,然后把这个短消息删除了,又把手机由铃声改为振动。

严守一放好手机,说: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水概率百分之五十。沈雪:那是带伞好,还是不带伞好呀? 费墨:(对着沈雪)宜未雨而绸缪。(对着严守一)晴天也还是带着把伞好,你怎么知道哪块云彩要落雨呀。严守一看了看,不说话。

严守一的手机震动了,他感觉到了,若无其事,装作不知道。费墨也听到了,往他这边看。服务员:老板,你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严守一:嗯,是么?还真是啊。

严守一拿出手机看,按了下“不接听”键,然后放到耳边:喂,谁呀?挂了。沈雪:你再给他打过去呗。

严守一:算了,不认识这号码。肯定又是记者,甭给自己找事了。

严守一家,夜,内

严守一四处翻着找报纸:咦,今天的报纸呢? 沈雪:在我这儿垫着呢?

严守一走近沈雪:我要上厕所。

沈雪:你上完厕所再看不行啊?在这里跟我捣乱。沈雪正在去除刮胡刀里的胡子屑。严守一:你不睡觉弄它干嘛啊?

沈雪:我不弄它明儿你又说刮胡刀不好使。严守一:就这版,战争这版,我看这版。说完就准备抽出来。

沈雪:行行行,等会儿。都让胡茬儿给腻住了,它能好使吗?行了(把胡茬拨到下一张报纸上)。严守一把头奏过来,在沈雪额头亲了下,说:心细,顾家,真像于文娟(接过报纸)。我转了一圈,找的还是同一类人。

沈雪笑着说:我可不愿意做于文娟二世啊。

严守一走向厕所,边念:攻入总统府,不见决战,伊军神秘消失,诱敌深入还是引狼入室。严守一走进厕所,关上门,把报纸放到马桶盖上,坐下,拿出手机拨号:喂,一直在开会,没时间给你打电话,明天,明天再跟你„„

沈雪忽然闯进厕所,严守一慌的手机也掉在地上。沈雪“哼哼”地叫着,边骂:臭刀片把我的手给刺了。

沈雪拿出包扎物,从镜子里看到了严守一的样子,转过头来看,说:你干嘛呢? 严守一连忙站起来,慌张地说:我上厕所呢。

沈雪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冷冷地说:上厕所干嘛不脱裤子啊?

沈雪走过来,捡起手机看,说:给谁打电话呢?(严守一拧开关冲抽水马桶)这是„„ 沈雪把手机递给严守一。

严守一家,夜,内

沈雪和严守一分开坐着,严守一用手捂着脸。

沈雪:既然是给于文娟他哥打电话,干嘛还背着我?还假么三道地要报纸往厕所里躲,你也太处心积虑了吧?笑什么笑,还好意思笑呢? 严守一:处心积虑证明在乎你。

严守一走到沈雪身边,坐下,说:从你知道她有一个孩子,你就显得特紧张。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照顾他们和旧情复发是两回事。放心,鸳梦不可能重温。忽然沈雪把嘴伸向严守一的手要咬,大声说:我说不让你照顾她们了吗?我是觉得你心有点儿飘。

严守一:我哪儿飘了?

沈雪:你今儿洗脚的时候,手机好好的干嘛改振动啊?有事瞒着我吧? 严守一:我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早改邪归正了。沈雪:我可不愿意做一傻子,(忽地扑过去拉严守一的耳朵)我又不是离了你就不活了。讨厌。给我写一检查。

楼下,日,外

严守一开车过来,停下,走出来,后面跟着个保姆,保姆手里抱着个包。走到墙角,严守一对保姆说:你在这儿等我,先别过去啊。

于文娟哥从门口出来。严守一:我给孩子找了一保姆,人挺好的。

于文娟哥往后看了看,说:你后来寄的钱我都收到了,没告诉文娟(严守一不住地点头),你儿子会坐了,电视上一有你的节目,只要文娟不在,我就让他看,这次送文娟回北京,本来没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文娟遇到一麻烦,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她(严守一不住地点头),她原来呆的那个公司解体了,既然这样,我就留她在南京多住了些日子。这不这几天她又想回北京了,你看,你能不能再帮她找个工作?

严守一点点头。于文娟哥从兜里拿出照片,递给严守一,说:这是来北京之前照的(于文娟抱着孩子的照片),我知道你想孩子,不过,现在最好先别见,咱们一步一步来。户口本上姓儿也是随的我妹,咱也一步一步来,好不好? 严守一不住地点头说“好”。

牛排店,夜,内

几个服务员正和严守一合影,拍照完毕,服务员致谢:谢谢啊,谢谢您。严守一挥挥手:不用客气。

严守一走到一个桌边坐下,旁边是武月,正吃着。

武月: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抽抽了,给人家费墨写一序还带着条件。严守一吃了一口,说:跟你们社长说于文娟会打字。

武月边切肉边说:你跟我们社长说去吧,你和于文娟离了婚又没娶我,我不欠她的。严守一的手机响了,看了下,对武月“嘘”了下,说:沈雪。

严守一接通电话:喂。在亚宁那牛排店呢。出版社的几个人。给费墨写序的事。嗯。可以呀,来吧。

放好手机,严守一:沈雪要来。

武月:正好,让她给于文娟安排工作吧,不能光占便宜,也得为受害者做出点儿贡献。安排到戏剧学院吧。

严守一:要不你先走得了?(武月抬头看了看)我就不跟你见外了。武月:我今儿还非见她不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就是那黄雀。

沈雪走进店里来,四处张望。严守一叫着:这儿,这儿呢。沈雪:人呢?

严守一:上洗手间了。(严守一指着一个位子)你坐这儿。哎,小姐,牛排再来一份七成熟的。

服务员:您稍等。

武月走了过来,说:沈雪吧?我是出版社武月。

沈雪站起来与武月握手,说:你就是武月呀。坐吧。武月答应着坐下。

严守一:徐社长临时有事,提前走了。

武月:嗯,他明天早上坐八点钟的飞机去西安的书市。沈雪拿出买来的儿童衣服给严守一,说:刚才我逛商场的时候给你儿子买的(严守一接过来)。哎呀,我一看见牛排肚子就饿呀,我先吃你的啊。严守一:吃吃吃。

武月笑了下,说:我也是吃上这口就上瘾。武月在桌下伸出脚蹭严守一。

严守一:我们沈雪要是饿了,一分钟都等不了。沈雪笑着说:嗯,一会儿你吃我的。武月的表情变的不自然。

公路上,夜,外

严守一开车行驶在路上,边上坐着沈雪,两人都不说话。好一会儿,严守一伸出手,摸了下沈雪给他儿子买的衣服,说:小孩儿的衣服,买的真好„„ 沈雪打断他:我来之前,你们几个人吃饭? 严守一:三个呀。

沈雪转头看严守一:严守一,从桌上的碗筷我就能看得出来,你们一直都是俩人。严守一:不是社长走了,服务员给收了? 沈雪:你的台词练得有点退步啊。两人沉默了会。

沈雪忽然声音大了点:你要干什么呀你?非把我叫来,拿她示威呀?

好一会儿,严守一说:确实就是我们俩,就我们俩。可是也是为了费墨出书写序的事,嗯,怕你多疑,我才这么说的。你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我都不敢说真话啊。

沈雪:那她怎么也这么说啊?社长明天要去西安。哼,我没来之前,指不定你们俩怎么预谋呢?你说过要改邪归正,旧情复发吧你这是? 严守一:你把事儿分析得这么有条理,你干嘛呀你?我是找老婆,不是找,不是找什么间谍!(提高语气)你干嘛呀? 又一会沉默。

沈雪靠过来,头靠着严守一的肩膀,手抱着严守一的胳膊,柔声说:我不管,我就是不想你再理她了,我不想你再跟她打电话了(把严守一的头往她这边扳)。行不行,行不行?(捏着下巴,严守一不住地嗯,嗯)说!严守一忙回答“行,行”。在沈雪额头上亲了下。

严守一家,日,内

牛彩云坐在沙发上看书,严守一在边上不住地说“像”,“真像”。严守一:从你妈搬到矿上就再也没见过。

牛彩云边翻着书边说:叔,俺妈可是一在电视上看见你就笑,她说跟她到镇上打电话的不是你,你那时候根本就不会骑车。

沈雪在一边叫:吃面了,赶紧吃面来。牛彩云“噢”地答应了一声。

沈雪:你叔啊现在是瞎话张嘴就来(端过来泡好的方便面),我得赶紧走。招生组得开会。牛彩云“嗯”了一声,坐到餐桌边。

沈雪:我明天给你把名先报上,考试的时候别紧张,老师让你做小品,你就做那些身边发生的事,听见没?

牛彩云:都是俺妈逼的,其实俺不想当明星。沈雪笑了,说:那,那你想干啥哩?

牛彩云笑着回答:俺,俺想跟俺叔主持节目。

沈雪走到严守一身边,说:听见没?人家是想接你的班,根本就相不上我们。走了。严守一转头对牛彩云说:主持人好当啊? 牛彩云吃了口方便面,说:不就是说话儿呗? 严守一慢慢转过头来继续看电视。

电视台楼下,日,外

严守一开车进来,天空下着雨。

前面不远处费墨正走着,一女的后面叫:老费。

费墨转过头,那女的撑开伞递给费墨,顺势在费墨脸上亲了下。费墨笑了笑,准备走,那女的又上前亲了下费墨。

严守一在车里正好看到了这情景,笑了,按了下车喇叭。费墨撑着伞往楼里走去,那女的钻进了车子。严守一把车停在那女的车子旁边,拿出手机,打给费墨。

费墨正走着,手机响了,接通,说:哎,哎,我到了。

车里严守一慢声说:不让我接,原来是有人送,车不好,人好。

费墨转过头来四下看,笑着说:一个社科院的研究生,学美学的,对我有些崇拜。严守一这边说:费老一再教导我们,麻烦,您这可是顶着麻烦上了。费墨这边:严守一,做人要厚道。

某酒店小厅,日,内

正在进行新书发布会,坐了好多人,武月主持。

武月:下面呢我们就有请本书序的作者严守一先生,来,上来跟我们说两句。有请。大家鼓掌欢迎。

严守一走到话筒前面,说:我认为书分两种,如果让我写一本书,就是给大家解个闷儿。但像费先生的书,对我们认识自己是很有指导作用的(费墨在几米外站着)。我读了费先生的书才知道,人类在学会说话之前用的都是肢体语言,把一件事儿说清楚很难,要跳半天舞(众人哈哈大笑)。骗人就更难了,比划一天也不见得能把谁给骗了(众人又笑)。学会说话之后,骗人就容易的多,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众人又笑)。

武月:我明白了,严老师的意思是说,大家都要以诚相待,那您做的这个有一说一的节目,是不是就要从这个谈话类节目变成舞蹈类节目,每次节目开始,严老师要先领舞(众人笑),这样好不好,严老师,在这儿给大家来一段儿吧? 众人起哄,严守一笑着摆摆手。

严守一和费墨交谈着。

严守一:我敢说这书一面市,盗版马上就跟上。费墨笑着说:嗯,不可能。严守一:你不信,三天。武月向另一边走去。

费墨:我的书一不是写的风花雪月,二不是写的凶杀呀破案呀,盗版的人无利可图,他们看不起。

严守一从兜里拿出于文娟抱着孩子的那张照片,递给费墨看。费墨感叹地说:大了,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啊。严守一轻轻地说:放你这儿吧? 费墨愣了下:嗯? 严守一:放你这儿。

费墨:哎,沈雪她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吧?

严守一:这不还有于文娟呢吗?让她看见,这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费墨点点头,把照片收下,说:我那个老婆,原来也不接受沈雪,可最近我发现,两个人通话非常的频繁„„ “对不起,打扰一下。”一个读者拿本书走近费墨,“费老师能给签个字么?” 费墨掏出笔来刷刷签字,还给那读者,那读者道声“谢谢您。” 严守一和费墨头奏到一块,小声交谈着。费墨:两个人通话非常频繁。

严守一:沈雪这些日子变得也有些絮叨。

费墨: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世界上的事情,怕结盟。

严守一手机响了,又有读者过来求费墨签名“对不起,打扰一下,麻烦您给我签个名吧”。严守一打开手机看,是武月的短消息:我想看看你的肢体表演,咬死你!严守一四处张望,看到武月正在与人碰酒,应酬。武月看了下严守一,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洗手间,日,内

武月对着镜子把脸巾放在脸上,忽然一把扔开脸巾,拿出手机,收到严守一的短信:别闹了,冤家!

武月笑个不停,写短信:518房,发送给了严守一。

戏剧学院练功房,日,内

戏剧学院招生,六七个老师正坐在一排,观看一个女生跳舞。主考官叫:好好好,行了,行了。对身边的苏老师说:下一个吧。苏老师:牛彩云。

“到”。牛彩云从十多个人的队伍中走出来(房子中间铺着一垫子,隔在老师和同学之间),大步走近招生老师,双手递过她的报名表,又往沈雪这边看了看,转身回到了垫子上站好,正对着招生老师。“老师们好!”牛彩云傻里傻气地大声说,鞠了个躬。

沈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下,忍着;苏老师也被逗乐了,忍着笑。苏老师: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牛彩云:矿工。

苏老师:那你就是矿工的女儿(牛彩云点了点头),你表演一下你爸爸下班之后回家做的第一件事。

牛彩云听完,马上转身走向门口,推开门走了。同学们往门口看。苏老师和沈雪对看了一下。主考官:怎么了,不回来了啦?下一个吧。苏老师翻着册子念:吴思语。

新书发布会的厅堂,日,内

严守一与来宾打着招呼,准备去518房。问候声不断。“走了,再见”。“噢,再见”。“哎呦,严先生走了?”“走了,走了,再见。” 徐社长打招呼:哎呦,老严,您也走了?

严守一和他握手:刚才人多没时间说,特别感谢您,把我前妻的工作解决了。徐社长:噢,武月都给我说了,这事从始至终都没让于文娟知道跟你有关系。电梯到了,发出“叮当”的声音,按钮显示向上走。严守一:咱们再联系。徐社长:好好。

严守一跟其他人打完招呼,走进电梯,后面徐社长喊着:哎,老严,这是往上的!严守一“啊”了一声,电梯门关上了。严守一按了第五楼的按钮。严守一掏出手机,把武月的短信给删除了。

宾馆5楼走廊,日,内

严守一走出电梯,看了下房间指示牌子,慢慢往前走,前后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严守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正起身,忽然又坐下,掏出手机来,在开机状态中把电池卸下,放好手机,严守一向518房走去。

戏剧学院,日

沈雪在教室走廊走着,四处寻找牛彩云。一直走到外面,有好多学生。沈雪发现牛彩云正坐在一个石凳上,向她走去,叫:牛彩云,牛彩云。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没影了,跑到这儿瞎白话什么啊?

牛彩云:我正演着哩,不是让演我爸吗?俺爸每天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串门啊!沈雪:他每天挖完煤回来就不洗个脸哪? 牛彩云:顾不上,搁下自行车就走。沈雪:你就不能让他跟你妈说两句话? 牛彩云:他跟俺妈没话。

沈雪苦笑了下,边拿出手机给严守一打电话,边说:你可真行啊你。我跟你叔说。手机中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的声音。沈雪没好气地对牛彩云说:玩儿吧你。牛彩云迷惑地看着沈雪走了。

518房间,日,内 一阵喘息的声音。“别咬我耳唇。”“苦。”“什么呀?”“香水。”

严守一躺在床上,武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说话声是手机里发出的。“我求你了,别咬。”严守一的声音 喘息声。

“不咬你,要你。”武月的声音。“麻烦,对不起,真的不行。”严守一的声音。

武月终止手机的“正在播放”功能,上衣开了几个纽扣,露出雪白的肌肤。武月回头看躺在床上的严守一。

严守一:我知道你新买了一电话有这功能,你录它干什么呀? 武月缓缓地说:那得看你对我怎么样了? 严守一:我娶不了你。

武月:我没那么天真,我给你老婆找了一工作,你也得给我找一工作吧? 严守一:你不是有工作吗?

武月:你们有一说一不是正在招主持人呢吗?我报名了,(摇摇头)我不希望有竞争者。严守一翻了下身子:你也太„„

稍后,严守一坐起来,说:哎,你这是讹诈呀? 武月一字一句地说:是交换。(停了会)三年了,你不能让我什么都得不着吧? 严守一揉了揉眼睛,慢慢说: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武月:严守一,这事儿没商量。(顿了顿)我还告诉你,你真以为我们社长给于文娟安排的那份工作是给你面子呀?(眼泪掉了下来)他是占了我便宜(哽咽中)。严守一呆住了,慢慢地又躺下来。

火车站月台,日,外

月台上人来人往,严守一和沈雪送牛彩云回老家。(严守一带个墨镜,名人嘛,公众场合都好这样)

牛彩云:叔,这可不能赖俺,俺婶让俺往真里演,真演了,他们又不认,下次俺可不能这么实诚了(严守一和沈雪在笑),严守一:嗯,你不是实诚,你是缺心眼儿。

沈雪推了下他:你怎么跟孩儿说话呢?(转头对牛彩云)明年吧,明年你早点来,我给你辅导辅导。

沈雪的手机响了,接通:喂,谁呀?

李燕的声音:我,李燕,严守一呢?严守一跟你在一起吗? 沈雪:我还以为你找我呢?找他干嘛不往他手机上打电话。李燕:他关机了。

沈雪:等着啊。把手机递给严守一。严守一接过电话问沈雪:谁? 沈雪:李燕。严守一:谁?

沈雪提高声音:李燕。严守一对着手机:燕子。李燕:老严呀,干嘛呢?

严守一:我在车站送人,费老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啊?

李燕:他还没回来呢?哎,你们下午是在希尔顿饭店开会吧? 一边沈雪说:我带她先上去了啊。(送牛彩云上车)严守一:啊,你等一下啊。(对牛彩云)彩云上车吧,到了老家来个电话。牛彩云:叔,再见。

严守一:嗯,再见,再见。

严守一继续对李燕说:哎,你说。

李燕:我说你们下午是不是在希尔顿酒店开会? 严守一:哎,对呀,是在希尔顿酒店开会呢。李燕:你去了吗? 严守一:我得送人,先走一步。会还没散吗?嗨,你们家费老你还不知道啊?他不说痛快了,谁敢说散会呀?

李燕大声说:胡扯!严守一,我算认识你了,你叫沈雪接电话。严守一把电话给沈雪:沈雪,李燕急了。沈雪:喂。

李燕:他们合着伙骗我。

沈雪:燕儿,你别着急啊,你慢慢说。李燕:他根本不是在希尔顿酒店。

沈雪“嗯,嗯”地应答着。严守一不安地踱着步,向牛彩云挥手再见。沈雪:嗯,好好。就这样,再见。

沈雪打完电话,对严守一说:李燕洗衣服的时候,从费墨裤兜里掏出一张房卡,是友谊宾馆的,李燕问他跑那地方开房干嘛?费墨说你们下午在那儿开会,李燕不信,就给你打电话,故意把友谊宾馆说成是希尔顿,没想到你就上当了,这不正好说明费墨撒谎嘛。严守一无言以对。

费墨家,日,内

费墨和李燕坐着。费墨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李燕坐在书桌边,边哭边拿出一支烟准备抽。严守一和沈雪走了过来。

李燕把烟点着,吸了口,哽咽着。

李燕:骗子!原来是个骗子!原形毕露。(把烟放到烟灰缸里)说话呀?怎么不拽词了?平常我上网聊个天儿,你就说我堕落,说什么人生苦短,白驹过隙,(站起来,拿着房卡走到费墨身边,指着费墨)你倒是不过隙了,啊,你是只争朝夕啊!什么美学研究生,破鞋!(大声说,同时把房卡扔到费墨头上,沈雪过来搀扶李燕)破鞋!呜„„(用手打费墨)沈雪:别哭了。

忽然李燕挣开沈雪,快步走到费墨面前,张嘴“呸”了下。又拿起房卡,再次摔到费墨头上,叫着:美学研究生!什么美学研究生?破鞋!

沈雪搀扶着哭泣的李燕去其他房间,严守一把纸递上去。

费墨颓废地坐着,严守一拿着纸走近费墨,坐在沙发上,费墨接过纸来,搽了下脸。严守一捡起友谊宾馆的房卡看。

费墨伤感地说:误会呀。但是哪个又能相信呢?

严守一看着费墨。忽然传来“砰”的关门声,两人闻声扭头。

费墨:房间我是开了哩,但是没有上去,改在咖啡厅坐而论道,左思右想,我心头一直在挣扎,还是怕麻烦。(停顿了会)哎,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张床上,确实有点儿审美疲劳。还是农业社会好啊,(两个人转过头对看)那个时候,交通啊,通讯啊,都不发达,你进京赶考几年不回,回来以后啊,你说什么都是成立的。现在,(停顿,慢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拿给严守一看)近,太近了!(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近得人都喘不过气来喽。费墨长长地“哎”了一声。严守一不吭声。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正在桌下找东西,“啪”的一声,于文娟抱着孩子的那张照片重重地按在桌上,惊的严守一忙抬头看。沈雪笑着说:带上吧。

严守一慢慢站起来,说:你听我说„„

沈雪打断他:我知道你又要说处心积虑是因为你在乎我,怕我多疑,对吧?你干嘛要把照片放费墨那儿啊?让人家怎么想我呀? 严守一:我呢„„

沈雪打断他:你特恨李燕吧?昨儿李燕把照片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她不怀好意。可是我现在很感谢李燕。我不仅感谢李燕,我还感谢费墨出了这么档子事。(沈雪走动着,苦笑)我想了一宿,我就是个傻子,我还去劝别人呢?其实我跟人一样。严守一:这一照片,它跟费墨昨天那事,它怎么能一样呢?

沈雪:我说的不是照片的事,我说的是费墨撒谎的事,(抬高声音)我说的也不是费墨撒谎的事,我说的是你为什么要替费墨撒谎。(沈雪坐下)昨儿在火车站你干嘛关机呀? 严守一:昨天费墨不让我开机。(抬高声音)我哪知道他是怕李燕给我打电话呀?

沈雪:你急什么呀?单是昨天没开机吗?你现在成天都关着机,要么就不在服务区,都是怕李燕给你打电话?你一定有别的事!你帮费墨骗李燕,费墨再帮你骗我,你们不就是这种关系吗?

严守一: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就没法说了。沈雪:你是没法说,因为你心里有鬼。

严守一看了看沈雪,掏出手机,开机,放到桌上,说:开着呢。给你放这儿,你捉鬼吧!说完,一拉门怒冲冲地出去了,把门关上。忽然门又开了,严守一从门后面把提包拿上,“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有一说一演播室,日,内

严守一站在台上,一阵急促昂扬的音乐过后,向观众鞠躬,说: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有一说一,我是严守一,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有病。观众笑起来。严守一回到座位坐下。

严守一:这个话题是我们栏目的总策划费墨先生搞的,当然他说的有病不是指身体有病,而是指心里有病。心里有病不像身体有病那么容易诊断,但是心里有病也会反映在身体上,比如说失眠、心慌、手脚发麻、语无伦次„„ 严守一停了好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忘词了。

观众大笑。音乐响起。严守一从兜里掏出张纸来看。

好一会儿,严守一还是心神不定,摆手对琴师说:不弹了,不弹了。有点儿乱。过了一会儿,严守一折叠好纸,放到兜里,继续主持:行,开始吧。

严守一吸了口气,大声说:人为什么会心里有病呢?据费墨先生说,生活很简单,你把它搞复杂了;或者生活很复杂,你把它搞简单了。

严守一家,日,内

严守一的手机响了。房间无人。

中国移动某营业厅,日,内

李燕和沈雪正等着营业员打印费墨和严守一的手机通话记录。营业员把打印好的纸张排好,还给李燕和沈雪身份证。“这是费墨的通话记录。” “这是严守一的通话记录。”

“这是您二位的证件,请您下次记得带着机主本人的身份证来办理。” “谢谢。”李燕道谢。“不客气,再见。”营业员说。

中国移动某营业厅门外,日,外

李燕和沈雪各自拿着通话记录打印纸看。

李燕:看看,都是给那个骚货打的。你看(跟沈雪奏到一块),一天能通四次电话,还说坐而论道,他一个星期也和我说不了这么多的话。

沈雪:严守一倒没怎么打,就是昨天有一个电话号码,一下打了一个多小时。李燕:凡是超过五分钟的就肯定有问题。

沈雪:别不是记者吧?他们有时候也没完没了的。

李燕:你可以用手机给他打过去呀。看对方是谁,如果是女的,你一听她的态度,你就知道她是谁了。

沈雪掏出手机输入号码,输入完了,却犹豫了,然后把手机合上,说:算了,先回去吧。两人往前走。

严守一家门口,日,内

沈雪在开门,一进来,就听到严守一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响。沈雪拿起手机,显示是于文娟的电话。

沈雪把手机放下,关上门。这时手机又响了下,是短信。沈雪把包放到沙发上,然后拿过手机看消息。武月的画外音(短信内容):我想见沈雪,你看着办。沈雪拿着手机踱着步,思考着。

公路上,黄昏,外

红灯亮,严守一的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心思重重。后面有车喇叭响起,严守一赶紧开车前进。

严守一家,夜,内

没有开灯,沈雪坐在桌边。

特写:沈雪点燃火柴棒烧,然后又放到烟灰缸里。火柴的光忽闪忽闪地照在沈雪的脸上。严守一推门进来,开了盏灯。沈雪又点根火柴棒烧。

严守一慢慢走近沈雪,说:怎么不开灯啊? 沈雪头也不抬:你想看什么?

严守一看到了沈雪边上他的手机,拿起来看。是武月发来的短信,内容是“我想见沈雪,你看着办),还有严守一搂着光着上身的武月亲热的照片(图文并茂)。

严守一放好手机,叹了口气,坐下,说:雪儿呀,咱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停了会)两年了吧?我现在的处境很困难,武月想见你是想给你放一段录音。你说的对,我跟费墨是一样的,(沈雪又点了根火柴)前几天我也和武月在宾馆房间里呆过。我比费墨更糟,她把过程都录下来了。她在要挟我,她要取代的不是你,她要取代我。她要到有一说一当节目主持人„„

严守一手机又响了,显示于文娟来电。

严守一接通,向一边走去:喂。嗯。我知道了。

严守一合上手机,叹了口气,说:从上午开始老家来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又打到于文娟那儿。我奶奶不行了,她等着我呢。我得马上回去。严守一说完,开门走了。沈雪又点了根火柴。

严守一老家的土路上,夜,外 严守一开着车颠簸前进,车后面是于文娟和儿子。(连夜赶回老家。)

严守一老家院门口,日,外

严守一的车子停在一边。一辆三轮机车“突突突”地开到门口停下,车上放的是花圈,过来几个人把花圈拿回院里。

厅堂,日,内

严守一蹲在地上,抱着奶奶的遗像。院子内外都是办丧事的花圈,白布等。

砖头哥在旁边说:早回来半晌,就能跟老人说上话了。俺奶三更时还说,你来不来没啥,就是想跟孩子见上一面。俺奶交待,里屋有半缸黄豆,是她去年秋季在地里捡来的,让给她办事的时候换成豆腐待客用。(砖头哥哽咽着)俺奶还说,吊孝的时候,也让路之信喊丧,他嗓门儿大,别人给两盒烟,让你给他三盒。俺奶还说,不让你哭,没用。(严守一哽咽着)说你整天在电视上说话,把嗓子哭哑了,耽误工作。(顿了下)俺奶还问起上次来的那个姓费的朋友,说他是个好人。严守一低着头。

墓地,日,外

坟上堆满了花圈,严守一和他哥两人披麻戴孝,正跪下磕头。

完毕,严守一站起来,掏出火柴,点燃了花圈。砖头哥也在一边点燃花圈。严守一看着燃起来的花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一把扔到火中。

画外音响起(背景画面是花圈在燃烧):严守一回到北京以后,从此就不再用手机。入冬后,他患了感冒,很长时间都没有好。感冒又导致了声带发炎,嗓子像少年变声时一样沙哑。他向电视台请了假,在家里养了半年病。半年之中发生了几件事,一。武月去了有一说一当主持人;二。费墨出国了,去了爱沙尼亚,据说在一所语言学校教中文,从此杳无音信;三。他和沈雪分手了,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他对沈雪说,我有些想念费老。(花圈燃尽。)

严守一家,日,内 特写(膝盖以下):一个脚蹬高跟鞋,穿大红职业女装的女士走到沙发边坐下。严守一坐在离她几米外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严守一看着她说:变得真快呀。没想到连你也变成IT界的人了。

原来是牛彩云,脖子上挂着个手机,头发也染成了酒红色,短碎发,显得很时尚,青春。

牛彩云:就是去年考试的时候,在操场上碰着的,他们正好在挑推销员呢。叔,(拿着个手机包装盒走近严守一)我们公司老总想请您当我们手机的代言人。严守一:嗓子哑了,代不了言了。

牛彩云边掏手机边说:不用您说话,有人给您配音。叔,这是我们公司送您最新的样机。推到严守一面前看,严守一本能地身子往后躲着。

牛彩云边打开手机要演示边说:叔,我们的这个手机可先进了,我来给你演示演示。开机。它呀,带移动梦网,卫星定位。(按了下按钮,把手机推到严守一面前)

画面中地球由小到大,由远到近跳到眼前,穿过云层,直到严守一的家,同时声音响起:本机现在的位置是北京市朝阳区大西洋新城3门210楼21B。严守一:我不要手机,没人找我。

牛彩云:我还找您呢。我给您照张像吧。

牛彩云把手机对准严守一拍照。严守一惊恐地向后躲。特写:严守一惊恐的面部表情拉近放大,画面从眼睛消失。

严守一老家山村,夜,外 音乐响起(有些悲伤情调):

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

在乐曲中推出演员表

剧终

第二篇:电影剧本

第一章 电影剧本是什么?

在本章我们将介绍戏剧式结构的示例

电影剧本是什么,是一部故事片的指南或概要吗?是蓝图吗??是图表吗?是一系列通过对话和描写来叙述的形象、场景、段落等就象一串风景画吗,是一些思想的汇集吗?,电影剧本究竟是什么?首先,它不是小说,当然它也绝对不是戏剧。如果你看一部小说而且尝试着去确定它的基本特性时,你会发现那种戏剧性行为动作、故事线等,时常是发生在主要人物的头脑中。我们(读者)是在偷窥主人公的思想、感情、言语、行为动作、记忆、梦幻、希望、野心、见识和更多的东西。如果出现了另外一位人物,那么故事线则随着视角而变化,但时常是又返回到原来的主要人物那里。在小说中,所有的行为动作都发生在人物的头脑中──在戏剧性行为动作的“头脑幻景”之中。

在戏剧(舞台剧)中,行为动作和故事线则发生在舞台前拱架下面的舞台上,而观众是第四面墙,偷听舞台人物的秘密。人物用语言来交谈他们的希望、梦幻、过去和将来的计划,讨论他们的需求、欲望、恐惧和矛盾等。这样,戏剧中的行为动作产生于戏剧的对白语言之中,它本身就是用口头讲述出来的文字。

电影则不同。电影是一种视觉媒介,它把一个基本的故事线戏剧化了。它所打交道的是图像、画面、一小片和一段拍好的胶片;一个钟在滴滴答答地走动、一个窗子正在打开、一个人在看、两个家伙在笑、一辆汽车在弯道上拐弯、一个电话铃在响等等。一个电影剧本就是由画面讲述出来的故事,还包括语言和描述,而这些内容都发生在它的戏剧性结构之中。

一部电影剧本就是一个由画面讲述出来的故事。它象名词(noun)──指的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在一个地方或几个地方,去干他或她的事情。所有的电影剧本都贯彻执行这一基本前提。一部故事片是一个视觉媒介,它是把一条基本的故事线加以戏剧化。如同所有的故事一样,它有一个明确的开端、中段和结尾。如果我们拿来一个电影剧本,把它象一幅画那样挂在墙上来审视,那么它看起来就象下面那个图表。

第一幕 第二幕 第三幕

开端(beginning)中段(middle)结尾(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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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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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 置(setup)对抗(confront

电影剧本怎么写 2008-02-04 20:15 电影剧本怎么写,有人就知道要写个故事,可是不知道那是娱乐片范围的剧本,连这个起码的知识都没有,就不可能写个象样的剧本,有人还把好莱坞影片说成是前卫,把整个事情颠倒了。

你要写故事片的剧本,首先要考虑的是这个故事是否适合于银幕表现,或者说这个故事该从什么角度来讲,才最适合于银幕的表现,另外,你在写一个故事片剧本的时候,你还得分清楚,你是要讲一个故事,还是写一个人物性格,这两个差别是很大。我们总是把它搞混了,其实在我们的电影剧本里和影片里,只有讲故事的影片,没有表现人物性格的影片,这两种影片是完全不同。

以讲故事为主的影片,他的人物不是真正的人物,只不过是用来促进故事情节向前发展的触媒剂。这些人物引发了冲突,但他的目的不是通过冲突来揭示人物性格,而是促进故事向前发展,最后解决冲突就完。一般观众就喜欢听你讲这种动听的故事,千万注意,这里可没有真正的人物性格,只有定型的、典型的人物。典型的就是不存在的。没血没肉的,这种定型的人物,象形尸走肉一样,穿行在同一类型的任何影片中,这里就不举国产片的例子了,就看看好莱坞西部片的牛仔,和警匪片的侦探,在这个类型的任何一个影片中都是一样,正如好莱坞的西部片的明星mature所说的“七年了,只换马和女人,服装台词全一样”。整个一个幼儿园。

在大陆中国有些电影评论家,在这种娱乐片中找人物性格,是不是神经有点不正常,另外一种叙事性影片,是以塑造人物性格为主,他们也发生矛盾,但是这种故事冲突的目的,不是促进故事情节的发展,而是揭示人物性格。以人物性格为主的影片,当然就要更高档一些,因为所有的艺术,毕竟都是在研究人本身,只知道讲故事的人就不必参加这种以揭示人物性格为主的讨论了,因为你弄不懂的。

我们在回头来研究一下,以讲故事为主的影片,都是定型的,就是那么几个套子,我们把这叫做神话。其实神话是不准确的,神话这个字来自希腊文,用英文来拼myth,我们中国把它翻做神话,是讲故事的意思,我们中国把它译成神话的原因是因为古希腊的故事是诸神的故事所以就变成神话了,其实是故事。我们应该要弄清楚,讲故事的目的不是取娱于观众,讲故事的初哀是长者要把自己的社团和部落的一个共同的信念,子子孙孙的宏扬下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一个动听故事讲给年青人听,人人都喜欢听故事,这个传统信念也就随着故事传了下去,比如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一种信念,其实生活里不是这样,这是一种信念。又如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一种以家庭为最小社会单位的社会制度的信念,所以不管那个男的或那个女的有多野,最后全都套在婚姻上了,我们说这是清教徒的信念,所以在好莱坞的影片里就不可能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一个部落或一个社团的聪明人,想出了好办法,把这种信念编成动听的故事讲给傻子听,于是把这种信念就通过爱听故事的傻子传了下去,可是到了现在呢,钱好象比信念重要。既然一般观众喜欢听故事,那么生意人就知道通过讲一个动听故事给一般观众听能赚大钱。而一般观众把看电影当成是娱乐,所以娱乐片里决不说教,好来的一位大制片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想要布道吗?租个礼堂去”头脑是多么的清醒,还有一个好来的大老板说过这样一句话,”发信息那是电报局的事“又是一个清醒的头脑,会做生意,所以从表面上看,娱乐片就是给普通观众解闷乐的,其实他是有含义的。他的含义就是诸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情人终成眷属,实际上它通过一个好看的故事,把这个信念给了你,只不过没有说教没有发电报而已,所以有人认为好来坞影片titanic有教义不是没有道理的,娱乐片就是这样产生的,实际上娱乐片是讲故事的附产品,讲故事的目的不是娱乐是保守,只不过现在表面上看是倒过来了。Myth从来是停滞不前的,它并不是鼓励发展前进,它的目的是维持现状,另外讲一个电影故事,讲一个动听的电影故事,是需要一套方法的,在我的网页上经常有人发表剧本要求大家看,也有人要求我讲剧作,但是我没有讲,因为我认为如果连电影语言都没有搞清楚,那你写什么电影剧本?就算我讲“怎样写电影剧本”你也不会真的听懂我讲的是什么。它也不会给你什么帮助。说老实话,这些剧本我也只是看几行,因为我要看的甚至不是你有没有写视觉的东西,小说里的描写不也是视听的东西吗?我看的是角度,你这个剧本取材用材的角度,同样的故事瞎子讲跟聋子讲是不一样的,尽管在瞎子在讲的时候也可能用几句视觉的句子,可是它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看见,所以我们一听就听出来了,不对头,我看的是写这个剧本的人有没有视听思维能力。所谓电影写作的技巧,不是一般的技巧,它不同于话剧的写作,也不同于小说的写作,他是建立在视听思维的基础上的。我们在研究视听语言的时候,要研究怎么样用光和声,来体现电影的时空。这些作业是一般的基础训练。可是当我们进一步要研究故事片的时候,在研究故事片时空的时候,那么正象我前面提到的故事片里分以叙事为主的故事片和以塑造人物性格为主的故事片,那么以叙事为主的故事片的时空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是用来讲故事的,所以我们说在以叙事为主的影片里,他的时空是从属于叙事的。

没有研究过视听语言的人,对这句话“它的时空是从属于叙事的”会感到莫明其妙,别看有些人会赶时髦的念念有词的时空啊时空啊时空交错呀,实际上是不知道时空是怎样表现的,他们更不知道电影的时空是建立在看者的幻觉基础上的。

当然,说到这里,大家似乎得出结论说,要写一个娱乐片的剧本,首先要充分掌握电影的视听语言。话是这么说,但是编剧在用文字写剧本时,它不可能直接用视听语言。有人喜欢用一些术语,什么特写了推拉了,这都是多余的。对于一个电影编剧来说,最重要的是它的构思的时候是用视听思维的,至少他应该知道通过光和声体现出来的时空结构是怎么样的,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是可以拍的。

前面谈的还是总的要求,在具体写的时候,我发觉有些人的写作方法不对头。这是娱乐片不是艺术片,娱乐片只不过是供观众消遣的,给观众逗乐的,所以你最好是倒过来写,当你想出一个开头之后,你要考虑的是结尾,你准备怎么样结尾,这是最重要的,bettidevis这个美国大明星说过,前面没我的戏都没关系,只要最后十五分钟有我就行。他们都掌握了窍门的,你先想好,如何给观众一个可行的,动人的结尾,然后你倒回去写,这样你就可以控制住局面,不会写到最后收不了场,也不容易出情节上的漏洞。因为他是倒过来的写的,所以他的发展是合情合理的,这样你就什么都控制住了。

还有就是情景设置是很重要的。在电影里不可能依靠演员的表演,风险太大了,因为没有几个明星是真正胜任电影表演的,再加上摄影、录音、剪接、美工、拍摄顺序的干扰,演员的表演难道不是支离破碎的吗?更何况你那剧本也不是写人物性格的,它只不过是促进情节发展的触媒剂,跟舞台剧不一样,哈姆雷特要不是莎士比亚的名剧,一般观众根本不喜欢看,所以聪明的编剧把它的精力花在情境设置上,如果情境合情合理,能够催人泪下,(我说的是情境不是演员)那么阿猫阿狗哪个人演都一样,是情境在起作用,观众是觉察不出来的,如果专业人员也觉察不出来那就是一个内行了。比如说,在中国的电影界有不少人硬是说《雁南飞》的名演员演的好,真见鬼了,你研究一下,《雁南飞》的情境设置,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一般观众包括那些的外行的内行认为这个女演员会演戏,情境设置也是一个泡制明星的好办法。你不一定要用一个明星,只要你情境设置的好,你挑选的演员形象符合潮流,再加上你的宣传,她就能成为明星。中国不会泡制明星,中国连专业人员也捧明星,这简直是荒唐。好来坞的一个明星说的好,“当你是明星的时候,你捧着玖瑰花从前门走出去,当你不再是明星的时候,你提着垃圾桶从后门溜出去”。专业人员迷信明星那就是傻了。要学会情境设置,要学会泡制明星,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明星提着垃圾桶从后门出去.

第三篇:电影剧本

英语话剧《新梁祝外传》剧本

第一幕+ 旁白:liangshanbo and zhuyingtai words come to just founded three years ago the wuhan newEnglish.liangshanbo

fond

of

新东方learning

academy to learn spoken

American English.lovers bent dream to go abroad,the dream of one day becoming BBC host finally in zhuyingtai score of 托福 and GER accomplishment was at Colubbia University.lovers left in the day of a trumpet。

梁山伯 :Yingtai,I love you so much and I’ll miss you so much.!祝英台: I love you, too!Don’t worry.Shanbo I only love you in this wild world.I’ll marry you as soon as I’m back.Wait for me just for two years.梁山伯: I’ll kiss you across the Pacific Ocean.祝英台: I’ll kiss you from the other side.Wait for me.第二幕

旁白: A week later ,zhu yingtai call from an overseas call from the United States

梁山伯:Oh, Sweetie, Yingtai I miss you so much, miss you every minute every second.Oh my dear.Are you listening to me? 祝英台: Listen, Liang Shanbo.I’m calling to tell you that I loved you.But I think you’d better find a better girl.梁山伯: What? Pardon? 祝英台: Because I’ll get married.梁山伯: Married ? to who? 祝英台: To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Ma Wencai..He is so handsome.So rich , even richer than Yu Minhong.And he is good at 葵花宝典。I love his money and I love his body.梁山伯: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You wait and see.I’ll give you some color to see see.I’ll kill you!I will kill you in America!祝英台: America? You can come to America? Hahahaha 旁白: zhu yingtai has hurt the unprovoked betrayal tender heart liangshanbo。Then return to new新东方 academy learning 托福and GER.in order to fly over the sea to kill Zhuyingtai,Every day he remind yourself that have a dream.第三幕

旁白:A year later ,Liangsanbao also came to the United States,looking for the where abouts of lovers.Finally in the streets of new york to find him that year.she and Mawencai together.梁山伯: Yingtai, long time no see, huh? Who am I ? I’m Liang Shanbo.I’m here to kill you.祝英台: Liang….shanbo.Oh, Wencai.He is crazy.He will kill me.马文才: You!Get out of here.梁山伯: You!Get out of here!

马文才:(call comes)。Hello, I’m in wuhan.Ok ok I’ll come right now 祝英台: Please don’t go.Just stay, please.He’ll kill me.马文才: I know!But if I stay, he’ll kill me by the way..祝英台: You told me you were good at 葵花宝典? 马文才: Sorry, I’m not good at 葵花宝典.I’m just good at 新华字典。

祝英台: Oh , you liar.Just get out of here!(to Liang Shanbo)Oh , darling, you must kill me? 梁山伯: Yes, I have to.Because I hat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祝英台:(sing)When we were young, we listened to the MP三, you said you’d love me forever.Don’t kill me , ok? Shanbo.I qiu qiu ni..梁山伯: No door!(sing)Where you go, whatever you say, I’ll be right here killing you.I only know I was born to love you or to kill you.Now I can’t love you, the only choice is to kill you.祝英台: Once upon a time, there was a true love in front of me, I didn’t cherish it.If I was to meet him again, I wish to say I love you.If you would ask me how long I would love him, I should say ten thousand years.That man is you the only man I love in this wild world is you.Only you.(sing)梁山伯: The only woman I want to kill is only you!祝英台: Please, you know I love you.I love you just like laoshu ai dami.I want to marry you.梁山伯: he he he Really? 祝英台: Oh, of course.Please don’t kill me!!

梁山伯: To kill or not to kill is a question.I don’t know.Who can tell me? I put her life in your hands.Everybody here, please tell me kill or not kill?(to kill)梁山伯: You hear this.I am sorry.But don’t worry , I’ ll go to heaven together with you.祝英台: All right kill me, then we’ll become two butterflies in the beautiful garden(sing)

第四篇:微电影剧本

标题:为了遇见你 编剧:汤圆 男主:叶奕轩 学生 女主:夏若芸 学生 开场1:地点:校园门口 时间:上午

镜头照在大学校园门口,无数学子来校园报道,夏若芸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在校园路上行走,这时候叶奕轩看见了,及时走过来帮助她。叶奕轩:我来帮你吧。夏若芸:好的,谢谢你。

夏若芸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开场2:地点:逸夫楼 时间:上午

大一参加社团,她恰巧参加了他所在的社团。叶奕轩:咦,是你?

夏若芸:啊,你也是这个社团的?

叶奕轩:嗯,我是社长,以后可以一起工作咯 夏若芸:呵呵,那学长要照顾学妹哟?(调皮的笑)叶奕轩:嗯,一定。

在社团活动中,他们渐渐的了解对方,感觉很聊得来,情愫蔓延。

开场3:地点:咖啡店 时间:下午 人物:叶,夏,朋友甲,服务员

叶奕轩(面带紧张)坐在咖啡店等夏若芸,没多久,夏若芸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珊珊到来。朋友甲抱着花坐在离叶奕轩不远的地方。夏若芸:等很久了喔?

叶奕轩:没有啊,我也刚到一会儿。服务员:请问需要点什么? 夏若芸:和他一样。叶奕轩:今天的你很漂亮。

夏若芸:呵呵,谢谢。对了,你约我出来要说什么啊 叶奕轩:我。。其实我想说。。服务员:您的咖啡。

叶奕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朋友甲向叶奕轩示意快说出来。

夏若芸:你怎么怪怪的,有什么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叶奕轩: 好吧。其实呢,经过这段时间和你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善良温柔,知书达理,可爱懂事的女生。

夏若芸:噗(捂嘴笑),能得到你轩大少爷夸奖,实属荣幸啊。

叶奕轩:你别啊(有些着急),我说的是认真的,其实,我喜欢你。。这时候朋友甲及时送上花。

夏若芸:嗯。。(思索状)好吧,看在这束花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于是,他们很自然的在一起了。

开场4:地点:自习室的走廊 时间:傍晚

大三,当考研遇上爱情?叶奕轩要考研,夏若芸并不想耽误他。夏若芸:轩(犹豫状)。。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你考研比较重要 叶奕轩: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情绪激动)

夏若芸:轩,离别是一时的,考研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叶奕轩最终答应了。

开场5:

叶奕轩成功考研去了北京,在北京的日子里,夏若芸的影子一直在心中徘徊,说实话,当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并没想到,你在我心中变得如此重要。寝室中,外面大雨滂沱,叶和夏在通话。叶:我在北京很好,你在那边怎么样 夏:我也很好,只是。。我想你了。(说完,泪就落下,哭声伴随着通话)

开场6:地点:校长室 时间:下午 人物:校长 叶奕轩

两年后,夏拼命努力考研到了北京,而叶因为表现优异而获得出国留学的资格。校长:叶奕轩,鉴于你优异的表现,这次留学的机会就是你的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叶奕轩:谢谢校长,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叶奕轩手中握着通知书离开校长室,同时摸出了口袋中夏的寄来的信。(此时,镜头拉近,拍摄信中的内容“亲爱的,我考研到北京了,等我哟~”)他们的爱情之路颇为坎坷。

开场7:地点:公园长凳上 时间:下午

叶奕轩:学校给了我出国留学的机会。。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你要等我 夏若芸:(眼睛湿润的看着叶)好,我等你,呆在你曾呆过的城市等你归来。那天,夏若芸依偎在叶奕轩的怀里,哭了一下午。

开场8:地点:公园 时间:下午

一年后,夏坐在当初离别时的长凳上读书,阳光洒在她身上,犹如天使一般美丽,躲在树后的叶看呆了,他慢慢的从背后走来,遮住了夏的眼睛,轻轻耳语:我回来了。此时的夏泣不成声,两人幸福的包在一起。

此时要放背景音乐:为了遇见你(或者暂定别的背景音乐)字幕:写这部微电影,是送给异地恋的各位,爱情没有那么多借口,如果结果不够圆满,那说明爱的不够,希望异地恋的朋友们能够一起走完这段艰辛的爱情之旅,最后幸福的在一起。

第五篇:微电影剧本

故事背景: 故事的主人公——邓涛,人称邓大锤。是一位半学渣式大一新生。眼见期末考试临近,欲在金融学科大放异彩的他,急需找回失落的高数书下册,才有可能在期末考试的魔抓下,侥幸逃生。传说中,是大魔王夺走了那一本独一无二的高数书下册,让天下无数只有高数上册的学子,惨死在期末考试之下。

我们的大锤,这一次下定决心,要勇闯新校区,打败大魔王,夺回高数书!这将展开怎样一个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呢?我们拭目以待。

人物介绍:

邓大锤——被命运选中的少年,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口头禅是“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未来”。

NPC引导者

NPC 武器商人:为大锤提供最初的装备

NPC道具商:卖补血苹果

NPC英雄招募处

地狱猎犬:大锤的伙伴

大锤女朋友

大锤男朋友

贴膜女神龙:A栋boss

偷车贼:B栋boss

隐藏人:C栋boss

Angry potato(土豆教授彪):D栋boss

女魔王:最终boss(演员身份十分神秘 万万没想到)

摄像师:偷走高数书下册,出场还书

导演:被D栋boss弄死了

第一幕——大锤起床

拍摄大锤起床、刷牙的大致过程,在此期间,画外音介绍故事背景。大锤飞奔出楼门,大喊一声:“别拍了!去新校区等我!”

第二幕——战斗准备

大锤冲进新校区大门,见到若干名NPC。与引导小精灵(大地饰演)对话。从道具商人处买补血苹果,讨价还价,挑肥拣瘦最终买了一个最小的;从武器商人处买来背筐(挂床边那种)、衣架和晾衣杆。找到英雄招募处,得到三个名额。招到地狱猎犬,本来想招募大锤女朋友,结果误点成大锤男朋友,无奈利用最后一个名额招募了大锤女朋友。冒险开始!进入A座!

第三幕——A座大战贴膜女神龙

邓涛在A座四处游走,终于在A座大厅遇到周周工作室,三人组说完火箭队的台词之后,boss贴膜女神龙,站了出来,问:“要过A座,先过我这一关。”邓涛微微一笑,还好自己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从书包来掏出30部手机,说道“这就是你的弱点!”女神龙忙的不可开交,就这样,打败了贴膜女神龙。

第四幕——B座活捉偷车贼

邓涛来到B座,刚准备进去,导演突然给他来了一个电话:大锤快跑,B座有偷车贼!他们会偷走一切单车,太强了你对付不了,赶紧跑!于是大锤带着小伙伴走右边绕过了B座前往C座。。

第五幕——勇闯C座

邓涛费劲辛苦闯过A座和B座,心想前两关就已经是如此凶险,不知道C座敌人是何方神圣,见C座造型奇特,就坐电梯来到了C座顶层,此时大地(引导小精灵)诡异地出现,告诉他,C座BOSS是透明人,必须找到他才能打败他,大锤奋战了一天,始终没有找到,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云南双煞从旁边若无其事地走过,到D座上课去了,他恍然大悟,他通关了!众人高高兴兴的闯过了C座。

第六幕——D座惊魂

邓涛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关——D座,这一关的关键,是要去听一节课。。。通关的钥匙就在课上。。。可是大锤怎么听都听不懂,第一节下课后他很无奈。。。转头看到导演在认认真真旁若无人地看书,他以为导演听懂了,跑过去请教,轻轻一拍,导演口吐白沫倒在了桌上,导演死了!大锤就偷偷过关了。。。

第七幕——河边大战 邓涛终于见到了女魔王,结果小伙伴们被女魔王的各种绝招打爆了,大地此时再次诡异出现,说:“大锤你快走,我来拖住她,你去找高数下!” 下一秒大地就倒在地上装死了(给特写,给大地心理描写,心想又逃过一劫),魔王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受了一惊。大锤恨队友没有一个靠谱的,他血液中的处女座基因暴走了(放绿巨人暴走时候血液里那段镜头),他指出了女魔王身上种种不干净不卫生的地方,鄙视她的穿衣风格,说她长得丑,摧毁了女魔王的自尊心,她不配做一个女人,自杀了。邓涛恢复了理智,抱起倒在地上的魔王是谁下此毒手,并问她高数下到底在哪,女魔王刚要开始讲一个感人至深的凄惨故事(背景音乐起)下一秒就咽了气。大锤痛苦万分,到最后都没拿到高数下,镜头移开,发现灯光师(一名无辜的学霸)正在拿高数下复习,原来是道具忘记拿到片场了!大锤发现自己错怪了女魔王,十分痛苦,拿起高数下回寝室睡觉去了。

第八幕——后来。。

大锤从此成为了真正的学霸,画风转变,全体工作人员上场出演重现那些年的场景(背景音乐起),他的心中有一个不可能的人,她为了自己的学业做出了伟大的牺牲,虽然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但是大锤摆脱了学渣的身份,成功立足金融三个班级。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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