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没有背影的父亲 阅读答案
没有背影的父亲对于母亲,我已经写得太多了,但是父亲,我一直想写却不敢写。也许是他对我的爱不轻易溢于言表的缘故吧。十一黄金周原定回家,我因故没能成行,他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说到表叔打他的儿子,打得很凶,最后表弟赌气不去上学,甚至发誓不参加将至的中考。听到他在电话里深深的叹气,我忽然感觉为人父者很难,难就难在自己良苦用心做儿女的却浑然不觉,实在悲哀。和父亲通完了电话,我少年时的种种叛逆立刻浮现在脑海中。那时我经常自以为是自轻自贱自我放逐,逃学,打架,用考试交白卷来证明自己不把生活当回事。母亲娇惯我,而父亲却偏要管我,于是我就以他为敌,时时处处对抗他,讽刺他,让他吃尽无法和我沟通的苦头。可是父亲对我从不放弃,也不向外人甚至家人抱怨,他总是面带着微笑,平静地接受亲友邻居对我的议论,虽然有的话很难听,但他仍对我充满希望。似乎他对我的记忆就是一张破鱼网,有些东西想溜也溜不掉,有些却顺着破洞永远遗漏在时光的流水中。语文课上学习朱自清的《背影》,老师说你们也写一篇吧。我努力搜寻我父亲背影,但是很奇怪,脑海里竟然没有什么对他背影的记忆,反倒是我经常给父亲以背影:陪我上学,他让我走在前面,自己拎着包紧紧跟着,我偶尔回头,看到的是他沧桑的脸庞;寄宿学校规定周三探望,才下楼梯我就看见他站在那棵熟悉的树下冲我微笑,手里捧着母亲赶早熬制的鸡汤;我乘车外出,他从来都是车走了好远还不肯离去 记得初三时,我因为看不惯一个专门欺负弱者的家伙,打伤了对方,被学校处分,还要赔偿对方不少医药费和营养费。父亲坚持要我随他一起去对方家里道歉,母亲则嗔怪我太爱惹事,不让他们省心,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我本来就一肚子怨气,便赌气说我打伤人不关你们的事,钱你们也不用赔给他家,要杀要剐我顶着。说完便背对他们闭上眼,任凭母亲怎样劝我吃饭,我都不理不睬。不知僵持了多久,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抚摸我的脸庞,那么柔和,那么小心翼翼,我睁开眼睛一看,竟是父亲。父亲缓缓地说:知道你委屈,但打伤了人总要对人家有个交代,否则咱不也成了欺负人了吗?我不希望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这个家有我在,出了天大的事也轮不到要你顶。叫你去道歉是因为你是当事人,别人替不了你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我已如芒在背,一骨碌爬起来,说了声您不用陪我去就直奔对方家。一路上我心里总觉得父亲在我身后,下意识地一回头,果然看到了远处那熟悉的身影。随着妹妹也考上县里的重点中学,家里的开支日渐凶猛,外债也多了起来,我甚至一度想弃学回家干点什么。父亲知道后,严肃地对我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只管上好你的学,家里的事我有办法。父亲为了彻底打消我弃学的念头,竟然拾起了荒废多年的养蜂营生。假期回家看到他日渐衰老的身体,我很担心,认为他一边要跑信用社的业务,一边要侍弄那群躁动不安的蜜蜂,太累了。这其实只是当时我的认识,忽视了他所受到的巨大折磨和委屈。母亲后来偷偷告诉我,父亲因为忙,侍弄蜂箱时往往顾不得戴防护用具,一天总要要被蜂蜇上五六次;更使父亲难堪的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公家人(国家干部),却还要养峰,这在当时的老家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母亲的话让我感到极大的惶恐和不安。家乡四面临水,坐船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我常常在江心眺望到码头,我知道,即使码头只站着一个人,那也一定是我父亲。记得有一次老天突然变脸,下起暴雨,站在码头上的父亲也不躲,只披着一件雨衣,任雨水从裤腿一直浸湿到膝盖。上岸后我埋怨他为什么不避雨,他微笑着分辩说怕我找不到他会着急。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入耳,也无需听了,我懂他了,他之所以不以背影示我,是舍不得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段日子里,我一下子成了我们小村子里的名人,溢美之词不断飘进父亲的耳朵,但他并不像母亲那样喜不自禁,只是默默地收拾行囊,并不顾我的劝阻,执意送我到学校报到。我安顿好了之后,送他到车站。那次似乎是我第一次送他,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走在他后面。走在前面的父亲似乎很不踏实,不断地回头看我,后来突然干脆转过身子对我说:我今天还是不回去了吧。说着就径直往回走。那个晚上父亲睡在我的下铺,因为床上的被褥只有一套,他就垫着过冬的棉袄盖着毛毯躺下了。那一晚父亲似乎毫无睡意,不断找话题和我说话,从过去谈到现在,从现在又憧憬将来,我在昏昏欲睡时听他还在讲,似乎要把一辈子的话一夜讲完。吃过早饭,新生要到系里开会,他只好依依不舍地和我分手。父亲的种种异常的表现,使我第一次意识到,我长大了,父亲变老了。大学毕业前夕,父亲托亲戚在我家乡的城里给我联系了一个机关单位,虽专业不对口,但待遇不错,离家又不远;而此时我心仪的一家外地大企业也通知我去面试,且许诺半年后出国学习。听到消息的父亲脸上掠过一丝失望。望着年迈的父亲,决定第二天让父亲陪我去那个机关单位接洽,我不能再让希望了一辈子的父亲失望了,谁知第二天父亲却说我应该去那家大企业,并且已经谢绝了那个亲戚。这就是我的父亲,一切替我着想的父亲。前几天看到秦惑写的一句话:父亲是我的致命武器。一种刻骨铭心的认同感油然而生。我的父亲于我,何尝不是这样!其实我和父亲,都应该成为彼此的致命武器。这一点父亲做到了,他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拼尽全力地托举我。我任性,他包容我;我逆反,他不嫌弃我;我爬坡,他伸出有力的臂膀;我不理解他,他却努力理解我。而我呢?想到自己,我就懊悔不已。我恨我少不更事,做了时间的刽子手,助纣为虐,亲手谋杀了父亲的青春,缩短了他的壮年;我恨我书读得太多,预想的前程太远,却把他撇在农村里受罪;我恨我选择了在异地工作生活,在他需要我时却心甘情愿地接受儿子不在身边尽孝的命运。我愿意为他祈祷,只希望他多活几年,让我有时间攒钱买房,把他接到我的身边,直到他寿终正寝;我愿意亲口告诉他,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他的儿子,永远不弃不离;我甚至愿意他找个理由狠狠地揍我一顿,以弥补我身为人子给他造成的痛楚。(选自当代优秀散文网,有删改。)16.文章第一段中写与父亲通电话的内容有什么作用?(2分)17.赏析第二段中画线的句子。(4分)结合全文,说说父亲是怎样一个人?(3分)18.作者在父亲送自己去大学报到过程中,发现了父亲种种异常的表现,从该段中任选两处父亲的异常表现,并分析父亲此时的心理。(4分)19.文章末段说其实父亲和我,都应该成为彼此的致命武器,结合全文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4分)
21.下列对本文的理解与分析,不正确的两项是()()(4分)A.这是一篇叙事散文,重点写了在我成长过程中有关父亲的几件事,有详有略,有叙有议,文辞质朴,感情真挚。B.文中提到朱自清的《背影》,而本文却说自己脑海里竟然没有什么对他背影的记忆,是因为作者认为父亲的爱不轻易溢于言表。C.文中回忆的有关父亲的几件事,表达的思想内容一致,都是对父亲舐犊情深的赞美,因此,顺序上应该可以随意调换。D.从全文内容上看,本文的背影和课文《背影》中朱自清父亲的背影有着不同的含义。E.文中的结尾段很精彩,作者使用三组排比,把对父亲的赞美之情和自己的愧疚之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参考答案16.①引起下文对父亲的回忆。②用表叔失败的教育衬托父亲教育的成功,使父亲的形象更为感人。③为下文自己的忏悔定下基调。(答两点即可,2分)17.这句话是作者对父亲记忆的感觉,使用了比喻和拟人修辞,(1分)把父亲对自己的看法比喻成破鱼网,自己的优点被网住了,缺点却随破洞遗漏了,形象生动表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和希望。(1分)说父亲记住自己的优点时,又运用拟人修辞想溜也溜不掉,生动贴切地说明了父亲对自己的优点情有独钟;(1分)说父亲记不住自己的缺点时,又把时间比喻成流水,既照应了破鱼网这个喻体,又解释了父亲记不住自己的缺点的原因,十分贴切。(1分)(意思对即可,共4分)18.①爱自己的孩子。为子女的成长不辞辛苦,不顾及脸面,费尽心血。②对子女充满希望。在儿子青春期叛逆时讲究教育方法,不粗暴,无怨言,不放弃,循循善诱。③一切替子女着想。虽希望儿子能留在身边,但为了他有更好前途,默默接受儿子不在身边尽孝的命运。(每点1分,共3分)19.表现:①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他并不像母亲那样喜不自禁。②执意送我到学校报到。③走在前面的父亲似乎很不踏实,后来突然转回学校。④那一晚父亲似乎毫无睡意,不断找话题和我说话。(任选两点,2分)父亲的心理:①父亲已渐渐步入老年阶段,产生了对儿子强烈的依恋之情,知道儿子从此很可能就远离自己的身边,有些难舍。②③④:舍不得和儿子就此分别,想和他多呆一些时间,多进行一些交流。(当然也有对儿子不放心的成分在其中,但不是主要的,只答这点不得分。)(任选两点分析,2分)20.文中所说的致命武器,指的是一种自己可以依赖的强有力的力量,它在关键时甚至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2分)我和父亲,都应该成为彼此的致命武器,是说父子间应该尽最大的努力互相支持,帮助对方。作者这样说,主要是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愧疚之情。因为这一点父亲做到了,而自己做得却很差,应该忏悔。(2分)(共4分)21.B、C(B项中原因表述不准确。C项说顺序上应该可以随意调换错,因为文中父亲的几件事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共4分)
第二篇:父亲的背影
父亲的背影
父亲的背影一直在我心中浮现,每次都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从容,没有一丝的自私,那种无私的父爱总是让我倍感亲切。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没有什么文化,但在我心中父亲总是那样,什么都会,小时候,父亲是村里的会计,那时看着父亲用着这那不知历经多久的算盘,心中总是一直的仰慕着他,总是对父亲说,我以后也要像父亲那样那么厉害。父亲总是笑着说:“怎么能就那么点出息呢,你要去山的那边去看一下,然后,回来告诉我那边是什么样子。”从那以后,我总是喜欢蹲守在村子的路口,总是希望从路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从小由于兄妹众多,我上有三个姐加我四姐弟,家中唯一的劳力就是父亲,家中的拮据可想而知,父亲除了种家里10多亩水稻以外,还在我们村的一个采石场采石,那时没有机器,完全靠手工敲和锤,而那时的我,周末吃完早饭,就是喜欢帮父亲背那个撬石棍,由于很重,父亲总是不准我背,怕我打到手或是脚什么的。从那时起,我就盼望着自己可以快点长大。至少父亲可以毫无忧虑的让我去替他扛撬石棍。
第一次看见父亲的背影就是在父亲上山采石的时候,那天下好大的雨,父亲在采石,母亲在一边搬石头,我在家做家庭作业,见下雨,我飞奔向山上跑去,见到父亲后,我叫了声:“爸,拿伞„„”就这么简单的言语,见父亲全身都是泥土,衣裤都破烂不堪,雨水顺着父亲的脸颊,夹杂着泥水往嘴角流。“爸,我们找个地方避下雨吧。”“也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去,不避了。”母亲在收拾工具。那年我12岁,那个时候似乎对一种背影的感觉还是一层朦胧,没有太多的言语,也没有太多的思绪。
母亲拿着工具向家的方向走去,我也正准备回家。“兵,等一下,把那颗倒掉的松树扛回去当材烧。”我说了声“好的。”我径直走到树根的地方。用手撤去了树根旁的小枝条和那凹凸不平的树皮。正当我用力搬的时候,父亲走到我的跟前。父亲说了声:“我来扛树兜。走前面,前面重„„”我说:“爸,不用,不用„„我扛的起的„„”还未等我说完,父亲把上衣外套甩在肩上,搬起树跟往肩上一上。“兵,不要忘了那东西,”雨越下越大,而我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扛着树梢走在后面,父亲走在前面,雨水汇聚成水流冲洗着下山的路,父亲弯着右手反扣在肩膀上,砍柴刀顺着树根砍在树的里面,我在后面,和父亲一起扛着倒下的松树,雨越下越大,风掀开了我带的斗笠。快到过一个小水沟的时候,由于水沟上上一块小木板做的简易的桥,父亲轻轻的转动了树兜放在肩膀的位置,整个脖子的后面都承受着所有的重量。缓缓的向右边挪动。此时我看到父亲的背影。还是那样的伟岸。简单而又憨厚。一股酸水从心底涌上。回到家父亲和妈说要我快点换衣服,不要感冒了。
那一年的夏天,我开始上初中。也是从那一年再也没有帮父亲去背过翘石棍。再也没有看到父亲在采石山的情景了。后来,听母亲说,由于采石山太辛苦,容易出事故,父亲和邻居家的叔去了隔壁村的砖厂做砖去了。从那以后,每个周末,我都想去父亲所在的砖厂,帮父亲搬砖,修砖堤„„可父亲总是不让我去,说要让我在家好好读书。
暑假快到了,一家人把家中十多亩地的早稻收完,也把晚稻有水的田地插上秧苗后。父亲又去做砖去了。从那以后,那个田里没水,我都是第一个去放水。父亲也经常笑着说:“哎呀„„你这娃,怎么种地放水入田那么厉害呀,看来又是个种地的料。”每年伏天也是家中水稻最缺水的时候。有时父亲把做砖的事放下。就这样天天盼望着老天可以多下点雨水。那年天公作美。下了场好大的雨,下完后。父亲总是笑着说“这次应该下了好几番雨了,今年晚稻可以收得到了。”那年我读初二,父亲就这样开始,农忙的时候把家里的十多亩水稻种完,农忙后都在砖厂做砖,偶尔和父亲拖着板车送征口粮。那时,不知为什么每年都要把一大板车的稻谷送到镇上的粮站去。父亲总是认真的和我说:“这些粮食是交给国家当兵的,那些吃商品粮的人吃的„„”。父亲经常鼓励我要好好读书,说有文化的人都是吃田埂上的饭。那时,经常不明白父亲说的话,但我知道父亲说的很有道理。
很快我上初三了,在开学交学费的时候,父亲和我一起去了学校,一起去看学校那个写着学费的小黑板,记忆中是348元。父亲心中看完后,皱了皱眉头。父亲没怎么说话,很多班上的同学的父母径直走去交学费,父亲笑着对我说,我们先回家,明天下午再来交学费。那天晚上,父亲从后堂那搬出了10包晒干的稻谷放在院子里。第二天父亲,叫我早点起床,我起来后,父亲已经把稻谷放在了板车上,还带上了牛。母亲说了声:“兵兵,你要认真读书,这车稻谷是卖给你读书交学费的。今年不如往年,去年还可以卖个50块100斤,今年只有30块100斤稻谷。这里10包差不多1000多斤,刚好够你交上学期的学费。”那时我没怎么说话,父亲在前拖着板车,母亲在后面,我在前面牵着牛。(防止牛在马路上乱跑)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后来,姐也辍学了,只有我一个人读完高中,家中父亲还是那样,种地做砖,三年高中父亲除了交学费,从没来过学校。但我知道父亲很想来学校,因为他知道我在这里会好好读书。
高考后,我考的不是很理想,离本科(二本)差了8分,我没有把成绩告诉父亲,在学校我胡乱的填了几个大学志愿。回到家,父亲问我考了多少分,我说只考了300多分,离本科差远了呢,父亲在一旁叹息,说本科看来真那么难。父亲问我要不要去上大专,我笑着说:“不用了。”那年,在家中帮父母忙完农忙后,母亲给了我213块钱给我,我独自来到了深圳。从那以后,一连好几年,再也没有看到父亲的背影了。
时间在窗台的青竹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雨水顺着屋檐落了又落,在每个同一时间里我们总是看着同样的祝福语。只是春节的时候,回去看下父母。2008年金融风暴来袭,深圳大都企业都艰难度日。那年我把工作辞了后,2009年年初,我做出一个很大的选择,把工作彻底的放弃,去黑龙江进修自己一直以来自学不成的日语,由于从吉安的发车时间是凌晨3:00多,那天晚上我没有合眼,父亲很早就叫好了隔壁村的铁狗子开车送我去火车站,父亲把我前一天准备好的行李提到家门口,父亲披着一见破旧的大棉袄。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兵,人生的路是自己走的,既然你决定了去黑龙江深造,你就去,爸也到那么多岁数了,没让你上大学,是我的没用,你过去好好读,不要考虑家里。”“爸,你放心吧,我没上大学不是你原因,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放心好了,我过去一定会好好读的。”隔壁村的铁狗子的面包车到家门口,我上了车,父亲千叮万嘱的对铁狗子说,开车开慢点。母亲在一旁拆鞭炮的口子,我把玻璃窗摇下来。对父亲说了声:“爸,我走了,你在家多保重„„”。车缓缓的向前,父亲点燃了鞭炮,我摇下了玻璃窗,父亲披着棉袄,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鞭炮的火光照亮了父亲那矮小的身影。
2009年年底,我再次回到深圳后,当我把我找到了工作的消息告诉父亲的时候,母亲还打电话告诉我,说父亲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好多菜庆祝呢。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在指尖划过,路旁的小树有多了一个年轮,2010年年底,我拿着好不容易定到的火车票,踏上了那趟回家的列车。我轻声的对自己说了声:“再见2010,给力2011,加油!”
也许我们相聚的时间太少的缘故吧,总是叹息自己在家时间太少。大年初六我从大姨妈家拜年回来后,我拿着我的相机,本想去再拍点村里的风景的,试想回到深圳,想看看村里的一草一木也好呀。在村口的大柏树下看到了父亲,父亲挑着一担尿,我上前叫了声:“爸,我来担吧,并且走到父亲的跟前,准备去夺父亲的扁担„„”“兵,不要了,我来担,很脏,我去掺水浇菜园的菜„„”可能是那时我穿的比较好的缘故吧,最终还是说不动父亲。父亲担着一担尿,父亲担着尿,慢慢的往池塘边担去。由于前几天下雨了,那条小道也没铺水泥,路上泥泞非常严重,父亲穿着解放鞋,一步一步的向前,挑到池塘边,父亲把勺子扔到了一边,把身子慢慢的蹲下,像扎着马步一样,然后,慢慢的把扁担从肩上撩下,轻轻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把池水幺到桶里去。此时,我又一次看到父亲的背影。又一次深深的扎在我心里。
在我快回深圳的前几天的某个晚上,父亲又一次像去年那样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你今年也24岁了,父母年纪也大了,村里和你相仿的小伙子结婚的也结了,不过也有很多没有结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找个时间回趟家,没有的话,我就托人帮你找。”“不用了,结婚的事情不用急吧!”我这样半开玩笑的回答了父亲的话。“如今,我和你妈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姐都嫁了,各自也有个家,现在农活忙不过来,他们有时间的话,就会叫他们来帮忙,但还是靠我们俩,你在外面工作,你要听话,不要做丢你老爸脸的事情就好,少赚点钱没关系,就是不要做违法的事,”我看了看父亲话语一落满脸的惆怅。母亲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现在我们俩是能种多少地,就尽量的种,早稻基本都种,晚稻,水源不好的,就不种,你在外不要乱花钱,有点钱存起来,以后讨老婆用,现在我们俩就是盼着你什么时候把家定了,我看了父母说:“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你们只要好好把自己身体养好,你们种了那么多的田,你们少种点田吧,够吃的就行了。”
没过几天,我又一次踏上了深圳的路,我对自己说:“2011,给力!本命年,给力!”我又过上了为工作努力,为学习努力的忙碌生活。
或许人生总是那样的蹊跷吧,在端午节前夕,我就对自己说,端午节会回老家,看望我父亲,但由于各种原因,端午的几天假,我还是没有回家看望我的父亲。后来给家里打电话,是母亲接的,母亲问我端午节怎么不回家看一下,但当时母亲没有多说,我问母亲,父亲身体还好吧,母亲说父亲还是那样,不是很好。从母亲的回答中我知道,父亲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我大声的对母亲说:“妈,下周我回家,看望爸„„”“能请到假吗?”我快速的说道:“没事,我请假好请,你放心吧!”一周的时间总是在无意中流走,周五晚上我下完班,到我租房的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还有给父母买的一些保健品。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在深圳上火车吧,或许那样可以更快些,我在同乐高速路口,上了一趟到惠州火车站的大巴车,此时,迫不及待的我,早已把时间算的非常好,可以说是争分夺秒,第二天凌晨4:30左右到了吉安,我打了一的士直接到家,车飞驰的向家里奔去,路边的小草还未苏醒,但我早已感受到了那份春泥的气息。快到镇上的时候,天蒙蒙亮。司机问我要不要在镇上买点东西给老人家的,我说:“你到菜市场停一下,我买点菜回家。”很快,车直接送到我家家门口。那时母亲才刚刚起床,父亲在家门口打扫卫生,正准备挑一担牛粪去田里。父亲见我到家了,非常开心,走过来。“兵,把包给我„„”“不重„„”吃完早饭,父亲问我有几天假,我说包周末一起的话一共3天。下周二要上班,父亲问我干嘛回来前不说一声,我说上周和妈说过了。父亲说昨晚一个晚上都在火车上肯定没睡好,你快去睡一下吧,我说不用了。这次回来就想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你自己也放心,我也放心。父亲说:“好,我这里痛,钻心的痛„„”父亲撩起了上衣指着肚子左上侧说。“要不就今天上午去医院吧?”母亲在一旁说道,“今天是礼拜六,不知医院有没有人看,要不你给你在医院眼科的堂姐夫打个电话问一下,那样也落心一点。”后来我给堂姐夫打过电话后说可以。我说:“爸,我们吃完饭就去县城,再转车去市里井冈山附属医院。”父亲疑惑的说“干嘛去市里呀,去县医院就好了。再说你昨晚没睡,今天吃得消吗?”“没事,我吃得消,而且,那样大医院更有保障一点。”最后父亲还是答应了。
我去了叔家借了量电动车,最后在镇上把电动车放在一表亲戚家里。坐上班车到了县城,最后再转车去市里。在井冈山附属医院,找到医生后。最终一切病情都排除了,只有一个胃病未排除。于是和父亲商量好,下周一一大早来吉安做个胃镜。然后,我再回深圳,后续叫三姐夫陪我爸一起来医院拿化验结果。周一早上,父亲再次和我去了一趟医院,由于我们来的很早,而且做胃镜必须空腹,父亲做完检查后,我带父亲吃完早餐后,父亲还说我不要买那么多东西,吃不了那么多。那天,父亲硬是说要送我上公交车,然后要我自己转车到火车站坐火车,后来我也答应了,父亲看着我上了一公交车,于是回头过了马路,此时,心中有中说不出的感觉,我大声的说道:“司机,有下„„”我下了公交车,回头走了几部,看见了父亲,正在过马路。父亲提着一个破旧的小布包(母亲手缝制的),蓬乱的头发,还是穿着那破旧的解放鞋,一不一步的向对面站台走去,父亲的背影,又一次深深的印在心底。看到父亲上车后,我擦拭了湿润的眼睛望火车站方向走去。
后来,三姐夫带着父亲去拿了化验单,诊断结果就是胃炎,拿了点药,父亲的疼痛渐渐消失。
每年的农忙又一次悄悄来临,家中的忙碌可想而知,那天我刚好在广州出差,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大姐夫的电话。“喂,姐夫,吃中饭没„„”“兵,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你今天下午要赶快回家,今天晚上12点前要感到吉安县医院,你爸病的非常严重„„”此时,我知道事情看来不像上次那么简单,过几分钟后,二姐夫,三姐夫,都来电话了。同样的急促,同样的让我倍感压力。此时,我和司机说拿上回深圳,回到深圳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我简单的办了下手续,来到龙岗长途客运站已经快5:00了,由于去吉安的车都满员了,于是我上了19:00发车到南昌的长途大巴车。决定在半路上的吉安高速路口下车,再走路走下高速,最终我还是说服了司机,上车后,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和不安充斥了我整个身心。那天是7月11号,我就这样半闭眼半朦胧中到了吉安高速路口,我下了车,看了下时间是凌晨2:45,我顺这高速路口过了收费站,到了国道旁已是凌晨3:00,突然,夜幕下下起了小雨,我站在收费站旁,等着看有没有出租车,等了近半个多小时,后来看到一大货车从高速路口下,我上去和大货车司机说了好久,最终答应把我载到县城的某个路口,很快就到了县城,我径直走到县医院。此时已经快4:00了,我轻声的走到住院部,母亲在一旁依偎着墙壁。我看到父亲全身都是绷带,点滴挂在上空。我强忍住泪水,母亲醒了,见我回来了。说爸在田里劳作,突然中风偏瘫。现在说不了话,也动不了,而且家里现在农忙,很多水稻没收,看着母亲含泪的说完,我坚强的对母亲说,没事,你放心好了,父亲会好的。我叫母亲好好休息下,爸我来看。天渐渐的亮了,父亲也醒了,醒后,父亲看我来了,父亲的眼神我知道是想起来叫我,由于动不了,我说了声:“爸,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父亲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了父亲眼角的泪,我说爸不要操心会好的,我再次强忍住了泪水。
中午的时候,二伯提着饭来看望父亲,再次叮嘱不要心急,这病要时间的,由于家中农忙,下午大姐夫骑摩托车来到医院,母亲和大姐夫回家料理农活的事,我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父亲,就这样,父亲一直躺在病床上,帮父亲擦背,洗脸,洗牙,换衣服,父亲大小便„„时间一天,两天,三天„„父亲慢慢的可以说话,由于父亲中风只是左边,父亲恢复的还不错,父亲由于是个急性子的人,父亲时常记着家中农忙,想回家种地,我一次一次的打消父亲的这个念头。有时看着父亲喊着全身疼痛,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一直认为坚强的我,还是无法忍住自己的眼角。
在第五天,由于父亲几天以来一直是打着点滴,从未大便过,父亲说要起来大便,我抱起父亲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中间是空的),父亲解了半个多小时,也拉不出来,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差一点又束手无策。最终邻铺的病人说,必须要用手指头去挖,于是,我轻轻的把父亲肛门中的大便掏出一点点后,父亲大便才渐渐的舒畅了很多,我也总算为父亲捏了一把汗。
就这样在医院一待就是快10天了,白天,晚上不停的打点滴。唯一担心的就是父亲总是睡不好。父亲慢慢的可以说话,精神也慢慢的变的好起来,那几天,由于我过度劳累,睡眠不足,我也一下瘦了近10斤,后来,家中的农忙慢慢的弄完,母亲,三个姐夫和姐一起来了医院。由于外婆之前也是得这病,后来是在隔壁镇一个老中医那吃中药吃好的,最终,决定,中午和大舅一起去了隔壁镇的老中医那开了10贴中药,由于父亲强烈要求要尽快出院,于是,第二天,上午,叫了辆面包车,我抱起父亲放在面包车的中间,我叫司机扶好父亲,我打开后尾箱,把所用的生活用品放进去。透过那后尾箱,我又一次看到父亲背影,是那样的无力,但却给我无穷的力量。
父亲到家后,我把父亲抱到床上,母亲和二姐三姐在家在家摘花生,父亲由于还是动不了,必须每天有人照看好。我在家待了两天后,由于假期已经快结束,我又一次去了县城,为父亲买了一辆轮椅,买为轮椅后,径直回到家,父亲看我买了轮椅,总算看到父亲的喜悦。
之后,我又一次踏上了深圳的路,每天打一个电话给母亲,母亲说在家恢复的还不错,就这样在家治疗了近3个礼拜,由于心中总是放心不下父亲,我再次坐上回家的那趟列车,在火车上,父亲的一个个背影一次次的浮现在我的脑海,在第二天早上,到吉安站已是早上六点多了,那天是8月13号,回到家后,我叫声:“爸,我回来了„„”父亲像个孩子一样眼泪在眼角边决堤。母亲拿着一根木棍给父亲练习走路,在我家的左邻右舍都劝父亲不要哭,父亲用毛巾擦拭了眼泪。见父亲精神状态非常好,我也舒了一口气。那时已经上午10:30了,中午我下完厨,父亲吃完后,父亲说想出去走走,我把父亲抱上轮椅,推车到村口的大树底下。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去了县城为父亲挑根拐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3:00了,由于下一天就是农历七月十五,我把家中所有包(烧给已故的亲人的纸钱)封好。封好后,由于隔壁大婶家的小儿子从县城回家烧包。刚好是顺路,临近晚上的时候,我顺便吃了点中午的剩饭。准备坐大婶的儿子的车去县城,父亲说要看我上车,母亲把父亲的轮椅推出家门,我上了车,父亲看着我上了车。我和挥了挥手,说我到深圳了打个电话回家。
车慢慢的离开了村子,家乡的炊烟也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线,由于是当天晚上21:00的火车。我和曾经关心过父亲的朋友一一电话道别。那天晚上,那熟悉的铁轨声又陪我一度到天明。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慢慢的驶进了目的地,下了车,我对自己说了声:“给力深圳!,给力2011!加油!”
后记:下火车的那天我去了樟木头见了一个朋友,朋友对我的关心,还有其他朋友对我关注,我知道,我并不孤独,因为有你,我,他都陪伴。8月20号父亲再次住院在吉安县医院进行针灸康复治疗,母亲和我说恢复的很好,父亲现在可以慢慢的走一小段路了。再此,对父亲说:“爸,加油!”
第三篇:父亲的背影
父亲的背影
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天下了雨,吃完晚饭的我正准备到外面去运动一下,可刚迈出门几步,就摔了一跤,疼得我不得不以大哭发泄。
父亲听到哭声,走了出来,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眼里流露出一种不可捉摸的神情。许久,父亲仍那样站着,我赌气地爬了起来,冲进房间,倒在了床上
当我睁开眼时,天已是大亮了。不知谁给我把肿得像馒头的脚包扎了一下,被子也给我盖上了。反正不是父亲!我心想。也没来得及问。
洗脸、刷牙等一切完毕后,早饭也熟了。吃饭时,父亲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没办法,我也装着什么都忘了。
中午,父亲才说了一句话:行李收拾好了,我送你上学去。说完,就背起行李走了,我也只好跟上去。走到河边,寒气扑面而来,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父亲此时早已脱了鞋,踏入了水中,边走边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过去把东西放好后再来背你过去。
许久,父亲过来了,此时他的脚已冻得通红。我真不想让父亲背我过去,但这该死的脚唉!我只好又趴到了他的背上。
啊!他的背是那么宽阔,温暖我的脚一下触到什么,打断了我的思路,原来已到了对岸。
到了公路上,正巧有一辆车开过来了。父亲叫停了车,让我上了车,交了车费后,说:人从哪儿倒下,就要从哪儿爬起来。你可一定记住这句话!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车缓缓地开动了,父亲也转过身。就在这一瞬间,我无意间发现父亲的鞋子上有一块血迹。哦!怪不得他那么迅速地穿鞋。我心一酸,泪模糊了视线。
望着父亲的背影,我第一次发现父亲已经老了,背也不再那么挺直、宽阔了,而是瘦瘦的,弯弯的。哦!我记起了有一位诗人曾说过:孩子是箭,父亲是弓,要想把箭射得更远,父亲的背将更弯。
第四篇:父亲的背影阅读答案
父亲的背影阅读答案
父亲的背影
章中林
①和父亲没有相见已经一年有余了,我常常梦到父亲的那个背影……
②去年国庆放假回家,父亲说从镇上到家没有车,他开电瓶车来接我。七十岁的老人了,能开电瓶车吗?望着坐在前面开车的父亲,我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他低着头看着前方,脊背突起,根根骨头清晰可辨,上面只裹着一张皮。他扶着方向盘,弯着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张犁辕。这还是我那伟岸高大的父亲吗?
③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山里帮人炸石头。我空闲的时候,喜欢到他那里玩耍。那时,我经常看到他挥舞着大铁锤,把石头砸得金星乱飞。这是怎样一个形象呢?也许用个特写就能表现出来:身形高大的父亲,脊背宽阔如门,两腿站立如柱,两臂肌肉暴起,挥舞起铁锤来,带着呼呼的风声。
④前些日子,看到库尔贝的一幅油画《采石工》,我才恍然明白我的印象与现实有着不小的偏差。因为那时生活拮据,父亲就和《采石工》中的主人公类似,戴着没有檐的草帽,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鞋子也是破的,连脚后跟都露出来了。这能从父亲当年拍的一张黑白照看出来。
⑤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但我还是喜欢父亲那个砸石头的背影:棕色的脊背,绷紧的双臂,高举的铁锤。整幅画面有着无穷的张力和撼人心魂的表现力,谁看了会不对他翘起大拇指呢?但是,眼前的父亲却完全没有了那种气势,委顿矮小,说话都有些不能关风,还怎么和当年那个形象相比较呢?不忍再想,不能再看。
⑥回到家,我感冒了。身体软软的,提不起精神。看到父亲挑着一担粪去浇地,我说我来。父亲笑说,你是纸扎的,经不起风。这时,我又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他伸着颈,哈着腰,两手抓着扁担,整个人弯成了一张弓。望着他步履蹒跚,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身为儿子,我却不能让年迈的父亲颐养天年。
⑦走的那天,临出门,父亲叫我等一等,摘些苦柚带着。他说苦柚对我的高血压和高血脂有益,一树的苦柚基本上都被他捎到了我的手里。望着树顶上的苦柚,他准备爬上树去摘。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危险!我叫嚷着跑到父亲的跟前,想要夺下他的腰篮,但他断然回绝了:别看你比我年轻,但是爬树,我灵活,你不行。
⑧倒吊在树上的父亲,就像一只塑料袋挂在树上,迎风飞舞着,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落。这时我的泪又来了。父亲哪里还有当年的宽阔背脊,人瘦得有些变形,只剩下一手可握的轮廓了。一件夹克被风扬起来,就像被鼓起的风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蜕皮的蝉一样。那手更是让人不忍直视——黢黑的烧火棍一样,没有一点光泽;皲裂的麻秆一样,没有一点肌肉。这还是父亲吗?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淹没了我的视线。
⑨一年多来的每一个日子里,我都思念着父亲,忘不了他的背影。无论怎样,我一定要回去看看父亲,和他说一说今天我的工作、我的生活……
1. 本文写了父亲哪几件事?
2. 请从人物描写方法或修辞手法的角度赏析第③段画线句子。
身形高大的父亲,脊背宽阔如门,两腿站立如柱,两臂肌肉暴起,挥舞起铁锤来,带着呼呼的风声。
3. 第④段中写到油画《采石工》有何作用?
4. 作者在第⑤段中说“还是喜欢父亲那个砸石头的背影”,文章开头和结尾又说“常常梦到”“忘不了”一年多以前见到的父亲背影,这两者矛盾吗?为什么?
【答案】
1. ①国庆放假开电瓶车接我;②年轻时帮人炸石头;③父亲挑粪浇地;④父亲上树为我摘苦柚。
2. 用几个比喻,形象地写出了我印象中父亲健硕强壮的形象,与现在枯瘦的形象做对比,写出了父亲的辛劳与苍老。
3. 通过与现实的比对,表明了父亲并没有那么强壮,写出了父亲当年的辛劳,和现在的苍老。
4. 不矛盾。“”我喜欢那个砸石头的背影,这个背影让“我”崇拜,让“我”依赖;但是“我”常常梦到一年多以前见到的父亲背影,那时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他需要“我”的陪伴。
第五篇:父亲没有故事
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天津家庭报发表过散文妈妈的故事,是写给患脑血栓一年的母亲,样报和手稿都丢失了。后来一直想写爸爸的故事,一晃我父亲辞世都十年了,我面对既定的题目,仍然无从下笔。也许,父亲没有故事。
我的父亲是个小人物,名叫靳凤梧,本村靳姓这一辈都带凤字,我后来觉得,包括我大叔靳凤桐、老叔靳凤森,他们名字体现着一个家族的文化素质。祖辈是堂字辈,出了两个富农,我爷爷、大爷等在外当账房先生,他们办事谨小慎微,基本功扎实,普遍崇尚文化学习。
遥想保定解放前夕,两个少年竟摸黑徒步执行到保定城的任务,是到他们出嫁不久的大姐家,只因为他们的爸爸去那里没有回来。一个十来岁,一个十二、三岁,还要穿过封锁线,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不时有我军战士们的看护和提醒声。
五、六十里地啊,他们见到了大姐,见到了他们的爸爸,不禁欢呼雀跃,没有恐惧的神情。这是父亲说给孩子们唯一的故事,主人公是我父亲和大叔。很多年里,我知道大叔怵走夜道,可以想象那个故事中我父亲肯定是主角。父亲不善于打开他心底尘封的故事,没有炫耀,没有遗撼,没有牢骚,好像一切都在岁月的尘埃中烟消云散。
我的父亲参加工作早,先是在公社当秘书,后在县供销社从事文秘,那是他一个光荣而又无奈的年代。他的照片多是参加工作时的留影,有留分头的,有戴帽子、围围巾的,很年轻,很精神,很英武,看上去朝气蓬勃,与后来当农民的父亲判若两人。他继承祖辈的传统,是否有过雄心壮志我不得而知。但我后来知道父亲当时很希望加入中国共产党。我家是下中农成分,严肃的政审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的希望化为泡影。大姑那里是富农,父亲的两个姑姑家全是富农,这就意味着组织上很可能要对一个人无休止地培养下去。国家三年经济困难时期来临,患胃病的父亲大约不愿体味吃皇粮的神圣,光荣还乡成了他极其固执的选择,虽然领导挽留他,说他不在精简之列,可大有作为云云。
事实证明,回乡不是我父亲的初衷,他也当不了一个非常合格的农民,是一个大家庭呼唤他做出牺牲的选择。奶奶五十挂零儿就病逝;爷爷在商店工作,每月即使回一次家也是沉默寡言,对眼前困难的麻木让他不大认真地思考家事。大叔当时参军,我的母亲放弃了教师职业,要拉扯大我的姐姐,忍受她的大儿子刚刚夭折的痛苦,还要负责养育比我姐姐稍大点的老姑、老叔。父亲本村一个单身的舅舅不时过来帮助照料这个家。至今,我老叔回去烧纸,每次要去山边一个坟丘,里面埋葬的是我的那个舅爷。
我的父亲回乡后,当过会计,以后当了十来年小队长,总的说口碑不错,因为我们全村12个生产队中,6队和我们8队人心齐、分粮多、工值高。在那个年代,我的父亲托人到沧州成吨地买来化肥,较早买拖拉机运河石增加队里收入。每当冬闲时,社员们到界河滩自由组合筛河石卖,那是有奖金的;我父亲不去,是在家呆一冬,有人戏称他坐月子。那样的重活、脏活,他不愿意干,可能也没有那个体力,以至推土、垫圈、挑水之类的事,他也很少去做。至于人口增多后的家庭困难,父亲多是黯然的沉默,听任我的母亲争取娘家支持或变换山药干等。记忆中,父亲在家读过入党培训教材。在昏暗的油灯下,他边读边做笔记,书是崭新的。现在推算他当队长时,又重新被确定入党积极分子吧,不知是政审的坎儿过不去,还是生产队随着土地承包制实行后的迅速解体,或许是他没有派性的结果,反正是不了了之。
他被村里安排去管理果园,与另外一名队长协作,平时也销售苹果。那个地方在村边,鸟语花香,阳光比从前灿烂,人们的说笑比从前响亮。在我上师范的两年里,我的爷爷患病不能自理,当时大叔在钻井队工作、老叔接班在商店工作,父亲每晚都要陪伴爷爷。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后来才明白:我没有工作,耽误不了事儿!他十几年在本家红白事中当总管的生涯,虽不是完美,也是肯定者居多,与其说有能力,不如说人实在。在大兴平反照雪的年代,右派莫名其妙的多了,反革命也不时冒出来,我的一个亲戚帮父亲办了一个退职,因回乡时月薪40元,按百分之四十算,当时每月给16元生活补助,后增加到48元,一段时间里实报药费的三分之二。他的同事鼓动办退休,说有人证明就行,咬定是因病回家的。我父亲不感兴趣,坦然说是自愿回家的,怎么能找后翻账?当年的同事给予他生活上的支持,并对我毕业后的分配有过许诺,但我的父亲认为平安是福,不大欣赏我的胡思乱想这是他的同事告诉我的。
因为他做事的可靠,因为我有在本乡信用社当负责人的舅舅,父亲经别人三番五次地做工作,合股办起石碴厂,当的是会计,一干就是十年多。1993年,我的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后,父亲结束了上班生涯,与我同住一个院子,靠自己的积蓄,担当起主要伺候我母亲的重任。从穿衣、做饭、洗衣,到侍候我母亲大小便,他都极其耐心;至于煎炸炒烙,他做得有滋有味,这样确保他们二老晚年比较上乘的生活水平。期间,他也尽力帮我们带孩子,我和弟弟主动承担父母药费时,父亲还不大乐意。1999年夏天,我母亲在患病12年后去世。父亲血压高,心脏不好,他愿意一个人起居。冬天,我在早晨一定听见父亲的声响才能去上班,我的孩子都非常喜欢出入爷爷的房间,我的姐姐和妹妹经常拿来自家产的草莓、蔬菜什么的,争着帮助拆洗被褥,外甥们也不断来玩,希望我父亲在热闹中快乐起来。2002年腊月晚上,他心脏病突发,不到70岁辞世,尚有8000多元存款。
2003年正月,我全家搬进县城。父亲字写得漂亮,我只学了钢笔字;他希望我当老师,可我后来离开了讲台;他不愿意我当什么文秘,可我也当过乡镇秘书,而且干了很多年文秘;他说写文章不沾光,但我依旧保持激情。我和弟弟都不吸烟,除了应酬在家是不喝酒的,很少与父亲一边喝酒一边家长里短的交流。他没有虚言假语,对孩子没有强制性说教的。父亲没讲过粗话,不会违心地逢迎,受点委屈没什么,央求人的话则难以磨开面子。他的骨子里也是崇尚文化的,这也许是我们村靳家这一辈儿名字大多带文的原因吧。
我已把父亲的几张照片重新洗了几张,很希望有一幅我父亲少儿时穿行在硝烟中去保定的画,烽火连天里,他曾经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少年。父亲是个农民,早年回乡的光荣证被我保留着,他没有太多的故事,但永存在我的记忆里。愿父母在天保佑我们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