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红了眼眶忘了我而我还唱着你的歌随笔
枝上的记忆落在了指尖上,又是一季枯黄的时节,听着风语的轻声细语,感受到心中深处欲破而出的呐喊,我终究还是把文字停在了纸上,断了诗章;水中的明月摇摇晃晃,零碎在波光中的一抹深色,被落霞的粉红染了秋霜,看见你留下在信笺上的旧词两行,红了眼眶,淡淡的烟雨蒙在了我的眼睛上,你终究还是忘了我,可我还唱着你的歌。
八月的风带着初秋的清凉,池塘的月色渐渐温柔了下来,平静的酣睡在深沉的大海中,树影婆娑的姿态变得模糊,空的烟云缥缈在夏末的尾声中,盘旋在星空中的萤火被你藏进了口袋,给我留下的仅仅是你的余香,流淌在青山的绿水被你挥洒在了天边,给我留下的仅仅是如沉沙般的回忆。心中那莫名的惊悸,让笔迹写来歪歪扭扭,伴着清风入梦,枕着酒香梦你,还有那咸咸的泪滴在了月光中,大海顿时泛起了情长如亭的波涛;记忆中的你总是带着微笑,嘴角的弧度像弯弯的月牙,可我只能凝望,仰望,眺望,伸手想把你抱在怀里,却只是一潭镜花水月,如烟缭绕在我头上的那股悲痛,让歌曲唱来断断续续,孤灯影长,亭外夕阳,在迷惘的往后,我只能听着你留下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咸咸的泪,苦苦的泪,守不住的时光一去匆匆,去而不返的你让我等到了花落云散,在你最爱的文章中,有你的笔记还有你的身影,我把你的笑容夹在了书里;酸酸的泪,无味的泪,留不住你的衣角,擦着风的脸颊带走了你的模样,来而不见的你让我彻夜难眠,在长亭中茶已凉,在后院中曲已中,我还在等候着逝去的流水,我在高处,吹不散不胜寒的烟,你在低处,无言卷走了我摘下的花瓣。
总以为自己很坚强,于是对着影子微笑,唱着你最爱听的歌,自以为淡忘了岁月的蹉跎,可是我的眼泪却如同隔着纸窗一般,一戳就破,这就是心痛的距离。你的身影淡在了星空中,模糊在了我的眼中,可怜的人,可悲的人,像傻瓜一样等着等不到的雨,像疯子一样追着追不到的风,在一场风花雪月后伶仃大醉,痛哭在歌声中。
或许静看一朵花的开落,守着自己心中的意愿,你的来去始终保持着平淡,关掉那首歌的循环,于是,在一个路口遇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噢,你也在。”
第二篇:我的大哥,你还好吧的杂文随笔
“我带小静去赶集,小静的鞋破了,我给小静买了一双新鞋,看看那双旧鞋还能穿,就找了个补鞋的补鞋,那个补鞋的人可厉害了,他看着我和小静,把咱家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可他根本不认识咱家人……”
这个故事母亲不知道给我讲过多少回了,近两年来,几乎每次回去,母亲都会和我讲起她的这段经历。
放假好多天了,我和孩子都还没有回去过。本来计划从甘南回来,休息一天之后就回去,但我临时接到通知,要参加党员培训,不得已只好延迟回家的时间。母子连心吧,大热天里,今天母亲坐车来看我们。我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和母亲聊天,母亲跟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和我讲村里和家里的琐事,不知怎么地,母亲又开始讲那个故事。
我没有打断母亲,也没有告诉母亲这个故事我已经听她讲过n遍了。我有点忧心,回头仔细端详母亲,她越发消瘦了,个头也比以前矮了点,母亲的眼神浑浊,但表情生动,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同一个故事,母亲讲得一次比一次细节完整,故事的最后,母亲总要用很神秘的语气说:“那个补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咱家有个孤魂没有安置好。”
最初听到这个故事时,我并没有反应过来母亲说的孤魂是谁,但后来我就逐渐意识到母亲说的孤魂是我的早夭的哥哥。
母亲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讲着,又多了一些细节。
我内心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我忽然洞悉了母亲的内心,不禁眼眶潮湿。
哥哥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吧,在他八岁那年因为肺炎去世了。我对这个已经阴阳相隔几十年的哥哥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大人的讲述,以及我自己在这些叙述里进行的不自觉的想象和加工。
据说哥哥是在麦收季节患了肺炎,肺炎这种在今天住几天医院输几天液就可以治疗的常见病,在若干年以前被叫做“痨病”,很难治愈。而哥哥患病的时间在“文革”时期,国家经济极其困难,又恰逢虎口夺食的关键时刻。父母作为标准的农民,在那样的粮食短缺的年代里,对麦收的关注程度自然超过了对哥哥身体状况的关注,当然前提是他们决没有想到这一病会夺去哥哥年幼的生命。当父母意识到哥哥的病已经很严重时,他们想方设法克服没有交通工具的困难,把哥哥送到稷山县太阳乡医院治疗,但已经太迟了,八岁的哥哥不治身亡。
我问母亲:“你还记得哥哥埋在哪里吗?能不能找到哥哥的尸骨?”母亲说:“我们给了一个医生一点钱,医生答应会把孩子埋掉。我和你爸根本都不知道孩子埋在哪里了。”“那家里能不能找到哥哥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之类?”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的话,即便是衣冠冢之类,我们都可以给哥哥修一个,然后按照村里的风俗,给哥哥找个亡女作伴。但我知道家里没有,小时候我不知道翻过多少次家里的箱子、父亲的柜子和母亲的梳妆盒,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哥哥的遗物。果然,母亲说:“没有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以往说起哥哥,我极力想象的都是哥哥的模样,但这次,我忽然意识到:母亲近年来一再地讲起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告诉我那个补鞋的人是多么神奇,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在想念那个夭折的儿子,她放不下那个尸骨和魂魄都漂泊在外的孩子。
我从没有像这次这样,深切地感受到了父母在失去儿子时的痛苦。当他们千辛万苦把孩子送到医院,把满腔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时,却不得不看着孩子在他们的怀里闭上眼睛,那种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到底是怎样地折磨着我的父母,又如此这般折磨了他们多久?在此后的岁月里,生活的艰辛也许会让父母无暇触及内心深处的记忆,父亲在日复一日的劳累中患了严重的骨病,他伟岸的身躯慢慢弯了下去;母亲终日咳嗽,呼吸中夹杂着丝丝的声音,中年时微胖白净的母亲如今变得瘦小文弱。他们此后的三个孩子都是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我,和我的妹妹。直到有了弟弟,父母因失去大儿子而伤痛不已的心,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而忐忑的心,才终于有所安稳了吧?到后来,生活渐趋平稳,儿女都已长大成人,父母心头的创伤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宁静的日子里日滋夜长,父亲从来都掩饰他的身体和心灵的伤痛不肯示人,包括儿女,而母亲日思夜想,以至于衍生出了这样的故事。母亲把这个故事给我讲了一遍又一遍,她又给父亲讲了多少遍?给姐姐妹妹弟弟讲了多少遍?她的哀痛无处寄托,她要讲多少遍才能召唤到她的大儿子?而她在一遍一遍的讲述中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故事,所以她讲故事的时候,表情上并不带悲伤,就好像在讲一个别人家的故事,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故事的细节会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就是忍不住一遍遍地讲,见到亲人就讲,有机会就讲。
如果母亲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寄托或者排遣她的悲伤和思念,那父亲呢?他是在梦里,还是在仅有的田地里,还是和他自己一个人对话?父亲什么也没有说过,至少没和我说过。
哥哥如果在世,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了,那我的嫂子该会是谁?我会有一两个大侄子大侄女吧?他们也该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了,那我的哥哥该做了爷爷了,我也就做了老姑了……
我的大哥,您还好吧?母亲日日念叨您,如果可以,就给爸妈捎个信吧,让二老安心。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灵。
第三篇: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范文模版)
01.
苏黎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太亮,熹微的晨光透进来,眼前明黄色的幔帐如梦似幻。她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等再睁开时仍旧是这副场景。她认真而严肃地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似乎遭遇了刺杀,被一个黑衣人一剑刺穿了肩胛骨,后来就疼得晕过去了。按理来说,倘若她没有死,那么应该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醒来,而不是——
她的目光扫过那明黄色的幔帐,上面有活灵活现的九龙戏珠雕花,显然这是一张龙床!
在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龙床上?
就在这时,帐子外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卯时了。”
闻言,苏黎吓了一跳,连忙往左右看了看,但是这张宽大的床上哪里有什么皇上的身影,分明只有她一个人。
她稍稍舒了口气,但脑子里仍旧一片混乱,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不会是她爹趁着她半死不活的时候直接把她塞进宫来了吧?
说起苏黎的爹,那也算是一代权臣,就算是小皇帝都不见得能反驳他的决定。小皇帝自然恨他恨得要死,虽然勉强下旨立她为后了,可她知道小皇帝肯定非常不甘心,甚至怀疑自己遇到的这场刺杀就是出自皇帝的手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肩膀,可肩膀一点儿都不疼,好像从未受过伤一般。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有点儿不对劲啊……她的伤怎么好得那么快?
她坐了起来,正要掀开被子下床,目光忽然定格在抓住被子一角的那只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但问题是,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苏黎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额上开始冒冷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不死心地摸了摸,平的。然后,她缓缓地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猛地捂住嘴。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眼前那明黄色的中裤被高高地撑了起来,甚至撑出了一个小帐篷。
苏黎的脸一瞬间就涨红到了耳朵尖,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崩溃了。她居然看到了男人的那个地方!下一刻,她猛地把被子盖上,然后狠狠地压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
当卫珩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了,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冷静沉着地观察着,想看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要用他的身体做什么,结果——他简直要被气疯了!
对苏黎来说,比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男人更倒霉的事,就是和一个男人共用一具身体,并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之后,卫珩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苏黎这才知道,虽说她也能控制身体,但只有经过他的允许才可以,否则他随时都可以夺走控制权。而控制身体的那一位可以用嘴说话,并且能听到另外一位在其脑海里发出的声音。苏黎本来以为是卫珩派人刺杀了她,并给目前这种状况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冤魂附体,但他否认了,还咬牙切齿地说:“虽然朕是有过派人刺杀你的念头,但朕也明白,朕虽然讨厌你的父亲,但你是无辜的,所以这事情真的不是朕做的。”
“好吧……”苏黎道,“那你暂时把身体借给我用一用,我想回家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不是可以通过我的眼睛看到外面吗?我替你去苏府不就好了。”卫珩委实不愿意把身体再让给这个女人,瞧瞧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现在想想都觉得那里疼。苏黎的态度却坚决得很,冷哼道:“本来我还没死,万一你一个冲动把我掐死了怎么办?你刚刚还说曾经有过刺杀我的念头。”
卫珩竟无言以对。
02.很快,苏黎就到了苏府。
苏相显然不太放心面前的小皇帝,看向她的目光里写满了疑惑。毕竟皇帝讨厌这场婚事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没有幸灾乐祸,反而顶着一张悲伤的脸来看望他的女儿,怎么看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或许这场刺杀就是这个小皇帝安排的?难道小皇帝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闺女什么时候死?
有了这个猜测,苏相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死死地盯住苏黎,就差在脸上写“这里不欢迎你”六个大字了。
苏黎见她爹这样,委实无奈,却又不能告诉她爹真相,只能装作没感觉到这芒刺在背的目光,随着下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肩膀处的伤对于苏黎的身体来说,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只见她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极为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眼睛紧紧地闭着,身体娇小而孱弱地陷在被褥中,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似的。
苏黎看到这一幕,不禁悲从中来,若非脑海中突然响起卫珩的声音,差点就要扑到自己的身体上哀号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朕的脸做出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此时,卫珩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浓浓的后悔,暗叹自己真不应该把身体借给这个女人。瞧瞧苏老头那眼神,他都能读出来苏老头的心里在想什么——皇上,您就不要惺惺作态了好吗,实在是太伤老臣的眼睛了。
你还能再丢脸一点儿吗?
苏相终于忍无可忍,道:“看起来皇上对小女用情颇深啊!老臣曾听说,民间有人用冲喜的法子来给新人治病,所以老臣想着,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话,不如把婚期提前?”
她爹果然打的是这个馊主意!苏黎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她想了想,深深地凝望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再次扯出沉痛的表情,装模作样地道,“苏小姐刚刚和朕订婚便出现了这种意外,可见与朕八字不合,所以朕想着,这场婚约能否取消?”不给她爹插话的时间,她继续道,“倘若爱卿是在担忧苏小姐的婚事,那朕可以为她赐婚的。朕以为吏部侍郎叶绍年轻有为,又英俊高大,和苏小姐乃是良配啊。”
03.闻言,苏相的胡子抖了抖,一双眼睛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几乎是以逼问的姿态问道:“皇上这是嫌弃小女了?小女乃是在去庆云寺为皇上祈福的路上遭到刺杀的,皇上竟然要悔婚?”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了小女对皇上的一往情深啊……”
胡扯!苏黎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的,不禁感叹,她爹这胡诌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了,但她偏偏又什么都反驳不了。
因为憋了一口气,苏黎在回宫的路上便放松了身体,让卫珩的意识重新控制了身体。之后,她便缩进卫珩的脑海中生闷气去了。
见状,卫珩的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苏黎竟然不愿意嫁给自己,而且还心有所属。大概是占有欲在作祟,就算他不喜欢苏黎,可在心里也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的。
回宫的路上,他忍不住问:“你喜欢叶绍?”
卫珩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反应,慢慢地垂下眼,开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那是他心情不好时下意识的动作。
(三)苏黎虽然魂魄离体,不过听大夫说,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所以她猜测或许等到身体彻底好了,就能魂魄归位了,心里便没太着急,还劝卫珩也不要着急。
可被困在卫珩的身体里,只能透过他的眼睛看万物,偏偏他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每日除了读书就是批改奏章,让她倍感烦躁。
这一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姑娘为卫珩送汤。她以为能观赏到嫔妃邀宠的大戏,结果他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放在一边吧。”然后便让那个姑娘下去了。
苏黎看着那个姑娘欲言又止、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忍不住抱怨道:“你对自己的妃子未免也太无情了吧?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她不是朕的妃子,只是一个厨艺非常精湛的宫女而已。”卫珩放下奏折,挑起眉,“朕根本就没有任何嫔妃,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黎惊讶地问:“怎么会?”
卫珩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父亲打小就教育朕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两不离的道理,怎么可能允许朕纳嫔妃?”
苏黎一时有些尴尬,忽然觉得这个小皇帝被自家爹欺负得委实可怜了一些,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只能干笑着解释:“我爹他……他管得委实多了点,但是……但是这话也不无道理嘛。”
“朕没有说这话有错。父皇因为娶了太多女人,生了太多孩子,所以朕很小就看着那些女人互相争斗,到后来就是兄弟相残,最后几个哥哥全都死于非命。”他顿了一下,“朕之所以不愿意娶你,是因为想找一位能相伴一生的妻子。”
那他真是一个好男人,苏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爹那么坚持要把她嫁给他。
这个皇帝英明勤勉,高大英俊,又难得用情专一,能嫁给他的女子肯定会非常幸福。
卫珩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脑海中的声音,于是垂眸继续看奏折。然而,当他一眼扫到奏折上“叶绍”的名字时,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叶绍?”
“是的。”苏黎这次回答得格外爽快,好像喜欢叶绍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
闻言,卫珩太阳穴处的青筋猛地一跳,他深吸了一口气,真想问问这个姑娘,还记不记得朕是你的未婚夫?就算……就算朕不想娶你,但也没说不娶啊!你这么爽快地承认真的好吗?
他决定转移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你还是跟朕说一说遭到刺杀那天的事情吧,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凶手,报这个仇不是?”
其实苏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卫珩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憧憬,肯定能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肯定可以理解她,并且能想办法成全她。
听闻卫珩在问遇刺那天的事,她道:“那天,我原本是准备和叶绍私奔的……”
闻言,卫珩内伤了。
苏黎并不清楚卫珩内心的纠结,所以毫不避讳地将私奔一事告诉了他。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因为前一天派人给叶绍送了信,约他一起私奔,所以她早早地就来到了约定地点。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叶绍,最后还等来了一群刺杀她的黑衣人。
听完,卫珩叹了一口气:“姑娘,你的智商呢?你就没想过,其实叶绍并不想和你私奔,所以才派人去刺杀你的?”
“怎么可能?!”苏黎尖声反驳,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理直气壮地道,“叶绍可喜欢我了!最初还是他先喜欢上我的,说我和他的生命同等重要!然后我才勉为其难地也喜欢了他一下。”
卫珩拿笔的手一颤,一大滴墨就落在了奏折上,黑乎乎的,看起来格外碍眼。他再次叹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不禁怀疑:“你真的是苏相的女儿吗?”这两人的智商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他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后代了……
04.刺客一事一直没什么进展,很快就到了皇家围猎的时间。
每逢狩猎前夕,就会有人捕捉大量的动物放进猎场,其中不乏一些大型猛兽。从前,苏相担心女儿乱跑会遇上危险,从来不带她来玩,所以这次是她第一次见识围猎,不免兴奋,一直在卫珩的脑海中咋咋呼呼的。
“天哪,卫珩,你的箭法好准!”
“快快快!左边,左边有一只小鹿。”
“前面那个穿铠甲的人是谁?他好厉害啊,才这么一会儿就射到了那么多猎物!”
……
因为周边跟着一些随从,卫珩不能直接应声,所以只能听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嫌她烦,可是她那轻快的话语就像黄鹂鸟儿的叫声一样,连成一串,好似谱成了最美妙的歌曲,每一声都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开心不已,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直到——
“我刚刚好像看到叶绍了,没想到他也会骑马射箭!”
卫珩忽然拽紧了缰绳,高呼一声“吁”,然后便停了下来,回头对几个侍卫道:“你们离朕远一点。”直到打马走远后,他才问,“你要不要试一试骑马?”
苏黎惊喜道:“可以吗?”然而下一瞬间,雀跃的心情就散了,“我不会骑马啊……”
“你来控制朕的身体,朕来教你骑。若是有危险了,再换朕来控制身体不就好了?”卫珩笑着,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很快,卫珩脑海中便响起了苏黎爽快的一声:“好!”
之后,苏黎便一直控制着卫珩的身体,即便遇到了大臣来同她聊一些朝政上的事情都没有换回身体,而是由卫珩说了,苏黎再转述。
苏黎感觉自己真的当了一回皇帝,这种体验既新鲜又刺激,让她兴奋不已。
入夜后,苏黎仍然舍不得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卫珩,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瞧瞧这里,摸摸那里。待她看到一套蓝色的太监服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宽衣解带起来。
卫珩赶紧阻止道:“你不会是想换上这身衣服吧?
这成何体统!朕乃真龙天子,你……”后面的话音突然消了,因为她已经穿戴齐整了。
苏黎对着镜子整理好发冠,抬手捏着脸颊左右转了两下,啧啧感慨道:“没想到你这张脸脱了龙袍也很好看嘛,面白无须,眉清目秀,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一个太监。”
卫珩一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谢谢夸奖。”
苏黎挑了一下眉,镜子里的那个人同样挑了一下眉,并且嘴角勾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她才不会承认,当她看到这张脸时,竟然被惊艳得心动了一下。她赶紧移开目光,转身出了帐篷,打算去偷偷瞧一眼叶绍。
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受伤了,叶绍肯定很难过,可当她尾随着叶绍进了密林后,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最近皇上看中的几个人全都被苏相找各种理由下放到地方去了,看来苏相认定了是皇上派人刺杀的他女儿,而皇上肯定也会对苏相更加不满,可见这次刺杀苏黎算是一步好棋。”
叶绍的身子隐藏在茂密的林子里,他的话随风飘了过来,声音里有藏不住的阴鸷。苏黎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只好让背紧紧地靠着一棵树,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片刻后,另外一个声音道:“最近皇上在查刺杀的事,他不会查到什么吧?”
叶绍冷笑道:“不会。如今苏黎只剩一口气,只要等她死了,便不会有人知道她那日为何会出门。旁人皆知我爱慕苏黎,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只是可惜了。倘若苏相愿意把女儿嫁给主上,我们也不至于走这一步棋。”
叶绍沉吟片刻,道:“我也没想到,苏相这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会有把女儿推到皇后之位上便辞官的天真想法。”
05.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苏黎已经听不清了,此时,她的一颗心仿佛坠进了冰窖里,浑身都冷得颤抖。那些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可真相却如此残忍,现在回想当初的自己,竟然那么天真可笑。
很久之后,叶绍已经离开了,苏黎仍旧没有动。
“卫珩,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她曾经那么骄傲地告诉他,自己喜欢叶绍,甚至还要抛弃一切和叶绍私奔。这些事情应该都憋在肚子里呀,就算是被叶绍背叛,她自己伤心一下就好了。这下好了,现在不仅伤心,还觉得很丢人,她还能更蠢一点吗?
卫珩也以为自己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苏黎差点光明正大地给他戴了绿帽子,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涩涩的。他叹了一口气后道:“傻姑娘,叶绍的城府之深,有时候连朕都难以招架,又何况是你呢?”
听了这话,苏黎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此时已入了秋,夜间冷了很多,即便是卫珩的身体好,可当冷风灌进脖子里时,她也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抱着身子跳了两下,猛地发现周围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月光洒下来,更是衬得树影婆娑,似有鬼影在动。
苏黎冷不丁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抬脚便要往回跑,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蔓藤,突然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摔了好大一跤。
此刻,她的手上被擦破了皮不说,竟然还崴了脚,疼得站都站不起来,双眼直冒泪花。
卫珩再次叹气:“你可别哭啊!放松放松,朕来控制身体。”
苏黎猛地想起来,这具身体是卫珩的。她抬手看了看手掌上那混着泥渍的伤口,想到自己竟然把皇帝的身体作践到这般狼狈的地步,心里很是愧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还是,还是我来吧,很疼的。”
“没事没事,还是由朕来控制身体吧。朕是男人,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就让朕替你痛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无奈、真诚与心疼,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苏黎却觉得比叶绍那些缠绵的情话还要动听。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赶紧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等卫珩控制了身体以后,稍稍动了动被崴到的脚,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伸手按了按,低声呢喃:“似乎伤到骨头了。”
闻言,苏黎更加愧疚了,道:“这可怎么办?你还能回去吗?”她顿了一下,试探着给了一个建议,“要不你单脚跳回去?”
姑娘,你能想象一个皇帝穿着太监的衣服单脚跳回去的场景吗?卫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暗示自己不要和蠢货计较,然后道:“一会儿宫女太监发现朕不见了,自然会来找的,朕稍微等等便是。”
“哦。”苏黎想了想,“那要不咱们俩聊聊天?这里这么黑,也省得你害怕。”
卫珩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被呛到。他发现自从和苏黎共用身体后,自己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朕不害怕。”
“哦。”苏黎不好意思地道,“那也聊聊吧。我、我害怕……”
卫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好吧,我们聊聊。”他稍稍挪了挪身子,靠在树上,随手捡了一根枯枝拿在手里把玩。他想起刚刚偷听到的那段对话,问,“你父亲真的打算等你嫁给朕以后就辞官啊?”
“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
“那你就嫁给朕呗。”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朕不介意你喜欢过叶绍的事,而且等朕娶了你以后,便只有你一个了呀。你不需要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朕也不需要和你父亲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多好呀。”
“可是……可是……”苏黎想说“可是他们又不喜欢对方”,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她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而且卫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她舍不得拒绝。
“可是什么呀!你会是一个好妻子,好皇后吗?”
“会……”
卫珩的嘴角蓦地扬起,笑意直达眼底。
这一晚万里无云,月明星稀,夜色极好,明日定会是一个晴天。
06.苏相对于皇帝竟然同意冲喜一事表示极大的震惊,其实他原本提出这事只是为了羞辱皇帝,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答应。
苏黎也觉得卫珩疯了,就算是她同意了嫁给他,可那也得等她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后啊。万一……万一她真的永远回不去了,难道他就守着她“死人”一般的身体过一辈子吗?
“卫珩,卫珩,你的理智还在吗?”
卫珩翻了一个身,又拽了拽被子,懒洋洋地说道:“很困啊,明日还要准备奉迎礼。虽不用朕亲自迎你入宫,但也得一早穿戴整齐,去奉先殿祭祖,之后还要下旨册立你为皇后。”
“你难道就没想过,明天我根本没办法亲自接旨吗?虽说之后有凤舆可乘,可我入宫后如何同你行合卺礼?你要让天下百姓都耻笑你娶了一个废人,还是要让天下百姓都看看我爹是如何欺辱你的吗?”如果有身体的话,苏黎这会儿肯定恨不得打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卫珩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只是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只是担心你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就后悔了,就不想嫁给我了。”
“卫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懂呢?
卫珩轻笑了一声,张了张嘴,又叹气道:“我只是觉得,瘸子娶废人,貌似也挺般配的。好了,我要睡了,不要再说话了。”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就算她真的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了,甚至某一天还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也想在她的名字前冠上自己的姓氏。
第二天一早,当苏黎醒来的时候,再次陷入了迷茫中。她左右看了看这间房里熟悉的摆设,惊得捂住了嘴巴。
这时候,只听见“哐当”一声响,一个丫鬟手里的盆子掉在了地上,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姐?小姐醒了!”然后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姐醒了!老爷,小姐醒了!”
之后,周围是一阵兵荒马乱。此时,苏黎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冲喜真的管用!但是,她现在醒来就意味着需要顶着这副娇弱无力的身体,穿上那件重达十斤的皇后大婚用的嫁衣,戴上纯金打造的凤冠,跪拜圣旨,跪拜父母,跪拜卫珩,跪拜天地,甚至还要用脚走上承乾殿前面那足足九十九级台阶的路。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答应嫁给卫珩。
这一天对于苏黎来说是慌乱、疲惫而又劳心劳力的。待她被送入洞房后,直接就往床上一趟,然后打死都不愿起来了。
卫珩看着那个陷在大红色锦缎被褥中的娇小姑娘,嘴角忍不住勾起,心中溢满了开心和满足。他取了旁边桌子上的酒壶,往两个酒杯中斟了酒,然后端起两个酒杯走到床边坐下:“你至少得把合卺酒喝了吧?”
苏黎睁开眼,满脸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酒杯,十分爽快地一仰脖子,然后把酒杯往卫珩手里一塞:“我喝完了。”
卫珩看着手里的空酒杯呆住了:“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苏黎,苏黎?”
苏黎一动不动,已然睡着了。
卫珩无可奈何地笑了,于是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动作温柔地帮苏黎除了凤冠,脱掉了嫁衣,帮她盖好了被子,最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声道:“今天一早,当我发现你不在之后,真的吓坏了,但没想到老天爷竟然给了我如此大的惊喜。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你说对吧,我的皇后。”
卫珩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之后,苏黎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原本是害怕洞房才装睡的,可是现在,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想,或许她和他也并非她以为的那般不喜欢对方。
07.围猎之后,卫珩便派人去查了叶绍,没想到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这个叶绍竟然是前朝遗孤,并且和朝中许多大臣有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
这些人为官不正,贪赃枉法,早晚会坏了国家根基。卫珩将所有的证据交给苏黎看过之后,心有余悸地道:“朕原本以为叶绍刺杀你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势,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乱我朝纲,匡复前朝。若是真的让他这般一点一点地图谋,之后肯定会给朕带来天大的麻烦。”
苏黎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叶绍这些年来做下的事情,而且每一条都是砍头的大罪。她深吸一口气,对于叶绍之前的利用突然就释怀了,甚至想,倘若不是之前的刺杀,或许还遇不到这天赐的缘分。
她想了想,问:“他现在在牢里吗?”
卫珩道:“朕已经派人抓了他,还没有定下具体的罪名。他是前朝遗孤,肯定难逃一死,至于那些和他有牵连的大臣,罪名还需要和你的父亲商量一下。”
苏黎挑了挑眉:“我爹?他前几天不是已经递了辞官的折子吗?”卫珩笑道:“朕没同意。叶绍这个案子实在牵扯太大,到时朝堂之上肯定会乱。若是苏相这时候走了,朕恐怕会忙得焦头烂额。”
“随便你们。”苏黎撇了撇嘴,把手里的证据放下,想了想,试探着和卫珩商量,“我能不能去见一见叶绍?”
卫珩的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了苏黎好一会儿,话里话外带着浓浓的醋意:“你看他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朕的皇后!”
苏黎的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几片半黄半绿的叶子飘然而落,略带惆怅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他,或许是想趾高气扬地嘲笑他一番,又或许是想跟他道个别。总之,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卫珩哼了一声:“那好吧,朕和你一起去。”
苏黎和卫珩在去牢房之前换了衣服,并没有让人跟着,毕竟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出现在牢房这种地方。
牢房阴暗而潮湿,到处充斥着霉味,苏黎刚进去的时候就捂了一下鼻子。就在这一抬胳膊的时候,恰好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偏巧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那人撞了她之后就匆匆跑了,待苏黎回头,只看到一个连头上都罩了黑色斗篷的背影。她稍稍回忆了一下,那人在撞她的时候稍稍露出了侧脸,看着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刚刚那么一眼,也不排除是她眼花的可能。她蹙着眉歪了歪头,想不到也就不再想了,于是拉着卫珩的手继续往里走。
关押重犯的牢门均是用的铁门铁锁,只在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小窗上有几根栏杆。卫珩招了一个狱卒过来,准备把铁门打开,却被苏黎阻止了。
她透过小窗往牢房里看了一眼,看到叶绍身穿囚服,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那副样子显得格外狼狈,偏偏眼睛里只有不甘,连一点儿后悔都没有。她忽然就明白了,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他可以为了匡复前朝放弃任何事。此时,他已不再是一个拥有正直、善良等美好品德的君子,也不值得她再记得他。
而现在她身边这个男人,是万人之上的皇上,甚至不需要除了英明之外任何美好的品质,但是他的心胸宽广,长相英俊。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抵不过一个男人愿意真诚地对待她。而她曾经附着在他的身体里,他们的灵魂曾经那么接近,而他还把所有的真诚摆在了她的面前。
苏黎握了握卫珩的手,转头甜甜地看着他,目光亮晶晶的,笑着说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闻言,卫珩一下子呆住了。
苏黎见他这种反应,不禁乐了。她还从未见过他这副傻样,眨了眨眼:“你倒是给点反应啊!你喜欢我吗?”
卫珩慌乱地点了点头。大概是从未被这样当面表白过,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也笑了:“喜欢。”
08.苏黎以为自己的日子会这样一直美好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在和一个宫女聊到厨艺的时候,猛地想起来,原来上一次在牢房里遇到的那个穿斗篷的人正是一直随侍在卫珩身边的宫女。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宫女长得极为漂亮,当时还将那人误认为是卫珩的嫔妃。
那个宫女当时去牢房看谁?那个牢房里只关押重刑犯,而且里面只有两三个犯人,那她是去看谁的?如果叶绍能在朝中安插那么多他的人,那么这后宫之中呢?卫珩的身边呢?
若那个宫女真的是叶绍安插在卫珩身边的人,那还专门负责卫珩的御膳!
想到这个可能,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顾不上穿,就飞快地往御书房跑去。明明只有短短的一段距离,可她觉得这条路分外长。
等她好不容易跑到御书房时,顾不得让人通报就闯了进去。
御书房里卫珩正在和几个大臣说话,而苏黎正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她却顾不得这些,目光落在书桌旁的食盒上,颤抖着手指向它,问:“这是不是那个叫子衿的宫女送来的?”
卫珩正想责备她,但见她神色慌乱,一脸惊惧,蹙了一下眉:“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喝了吗?”
卫珩点了点头:“刚刚朕有些饿,便喝了。”
苏黎吓得腿一软,几乎是尖叫出声:“叫太医!快叫太医!那个子衿,我上次在牢房里遇到的人就是她。她可能……可能是叶绍的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眼见着卫珩的鼻子里流出了血。她这次终于忍不住了,顿时跌坐在地上。
见状,屋子里的人瞬间就乱了。
后来太医曾道,子衿给卫珩下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倘若不是发现了子衿的身份,恐怕不会有人往毒这方面去想。就算是卫珩流了鼻血,太医也只会往他的身体肺热方面诊断。幸得及时诊治,卫珩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尾声)
这天,当卫珩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苏黎坐在床边,左手端着一碗药,右手执勺轻轻地在碗里搅拌。见他醒来,她连忙把药递过来。
卫珩最近吃药吃得闻到药味就反胃,只一瞥那浓黑的药汁,就忍不住蹙眉道:“朕的毒已经解了。”
“这是补药!之前你的身体被毒拖了那么久,必须补回来。这是我专门找太医开的药,一早就起来亲自熬的呢!”说着,她眨了眨眼,一脸殷切地望着卫珩,好像她亲手熬的药就不苦了一般。
为了皇后娘娘的这番心意,卫珩只好接过药碗。
苏黎看着他乖乖地把药喝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琢磨着吧,你这身体要是不补回来,以后在子嗣上就艰难了。”
卫珩一口药没咽下去,就“噗”的一下喷了出来。他黑着一张脸,把药碗一扔,然后抓住苏黎的胳膊就把她拉上了床。
嗯,他会让她知道,他在子嗣上一点儿都不艰难!
第四篇:我知道你来了,这次还带着美人鱼杂文随笔
文化东路旁,商品自动售卖机上,一张不太起眼的海报,远远看着以为是某个企业老板又来做自传式的宣传了,近看,才认出了两个字:观照。
这是初识赵照的演唱会,是一个小型的Live House,带着自己的乐队,在楼下的酒吧里,唱起了那些我还未曾熟悉的歌。
喧闹的酒吧,闷闷的空气,似乎就适合这些躁动的人们,不太大的场地,却被挤得无法呼吸,晚去的他们,被夹在不前不后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东西,却一样只因为声音会莫名流泪。
仿佛要冲破这些墙壁、穿透这些地板,一直往自由的地方游荡。
济南的初雪,下在了十二月某天的清晨。对于赵照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我将喜欢的歌者当作是时间给我的礼物,赵照就是这个冬天牧心送给我的礼物。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些飘飘然,浮浮躁躁,我明知这是不好的感觉,却莫名地喜欢上了这种不咸不淡的的滋味。
一直以为的赵照,就像牧心对我说的: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赵照就是唱民谣的。我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认识他,从来都只是听说,而关于那首温暖的《当你老了》,最初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某年的春晚上,Karen深情的唱着,热闹的年夜里,很少有心去坐下来认真听首歌,这是让我有些感动的歌,最怕的是和爸妈一起来听,我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有些声音进入我的心里,记住了最后几句:“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送给你的”
脑海中想起了那些还在小时候的记忆,一家人围着炉火,炉子边上堆满了小吃,有花生、红薯、还有散发着淡淡烧焦味道的橘子皮,我喜欢极了那样的感觉,那时的雪要比现在大,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应该是觉得长久的分离后,我们一家人会这样在一起很久很久,就一直到老了。
某年春晚过后,年初二的味道,都像弥漫了温暖的花生酱一样,整个世界被打翻在浓密的调味品中。于是《当你老了》,被唱满大街小巷,在学会了这首歌之后,我将它默默记在心底,在更多明亮的世界里,只保留关于温馨的日常。
那年,关于这首歌的最后记忆,留在了李健翻唱的那一版上,华华丽丽的声线,就这么听着。也就此停止了关于原作者赵照的记忆。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依旧是听说着他的故事,开始试着了解他。倒不是说赵照有多难懂,只是长时间的陌生与停留,我似乎还没有找到关于他的打开方式。
2018年2月22日
那天的live house,或许是像往常一样,挤满了人,只是在我们到达时,还不太适应的小场地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其实对于开场还有一段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被舞台上的暖场歌手所打扰,不得不去静下心来。
平行的时空,我的视线里,目光所及的范围,只是黑压压的一片,隐约传来的歌声会不经意间让你去听上两句,直到听到有人喊赵照来了。
所有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其实,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有在门口的他的海报上的模样隐现于脑海中,可还是跟着人群呼喊着,也许那是在未来某一刻的我或者牧心的样子,替他们开心。
整个过程倒是挺充实的,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牧心对于音乐的热爱和疯狂,似乎更加自由一些。
几句晃眼的歌词闪现在屏幕上,我仿佛看到了苏打绿《御花园》的影子,那些躁动的音符,随着鼓点被重重击打下去,连同那些刺眼的文字带着的愤怒。
这才是他的打开方式,意料之中的惊喜!
音乐的魔力还真是神奇,它真的可以让你喜欢上一个陌生的故事,尽管你对这个故事一无所知,甚至连最基本的日常都要摸索前进,互相习惯。但我还是进入了这个故事,我对牧心说这是梦游,还有冒险。
不知在什么时候,牧心已经拿起我的手跟他一起摇晃。随着舞台上的键盘手一起摆动着身子,也不用管好不好看,优不优雅,而是沉浸在了那个世界里,也就无畏了所有。那一次,我好像重新认识了赵照一样,不再只是一个民谣歌手,赵雷的老师······就像牧心说的:他就是赵照啊!而有关牧心,也被我重新思考着。
牧心很喜欢赵照的那首《声律启蒙》,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起,我只是记下了这样一件事情,有人喜欢过一首歌,那些旋律会被我跟着哼唱下去。牧心说,赵照也会火起来的,在未来的某一天,到时候,他就是我们小世界里的独一无二,也会跟着火起来,他继续跟我开着无厘头的玩笑,倒也自得其乐!
巧的是2018年的年初,某期春节档的的节目里,赵照在舞台上唱起了《声律启蒙》这首歌。我想起了前几天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你想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一些事情让你无限接近它,直到最后遇到它。舞台上的赵照,依然弹着他那把黑色吉他,风度翩翩,讲起话来似乎带着香气,被他吸引的不只是歌声。他没有被更多人记得,但却被人一直唱着他的一些歌。
2018年2月25日
有些事情只是有了起点,以为它是一篇散文,却不想在时间的拖延下,成了日常的小说,就如现在的事情,未完待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