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人散文
南方的冬天,没有下雪之前,处处如同花团锦簇的盛春,山坡和路边,目光所及,草木流丹,花儿鲜艳。一夜北风,飘下一场雪。倏尔,山白了,畈野白了,屋顶和院子也白了……罩在白皑皑的山头上的雾,一会儿浓一会儿淡,白皑皑的山峰,雾浓了它就模糊,雾淡了它就清晰,极致地彰显着阴森。突然的变化,反差那么大,早晨一打开门,我就眯缝了双眼,把脖子缩进衣领里,立即成了大自然威仪下的可怜虫。看那麻雀,都只在屋檐上扑腾,不敢远走高飞。我家的小白狗,走出狗窠在门台上叫了几声,然后退回去蜷缩起来,连凄惶的吠声,似乎也不敢向那冷森的世界迈出。
可是,陡地传过来一阵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是在对那大自然的威仪肆无忌惮地挑衅。随着那喜鹊闹春的欢声之后,跑来一群孩子,在我家小院堆起雪人来。
“这些孩子怎么不冷呢。”邻家一位嫂子,看着在雪地上雀跃的孩子们说。
我一愣怔,这声音似曾相识。小时候堆雪人,也是我最喜的事情。一下雪,我就叫出邻家的小伙伴或被邻家的小伙伴叫出去,到屋外堆雪人。
有一回去堆雪人,晚上回家,鼻塞胸闷发高烧,祖母在被窝里,捂着我冻僵了的手说:“你怎么不冷?”第二天,她要去帮村里人做年粑,叫我在生着篼子火的火塘边烤火,还叫一个小伙伴陪我,拿出炒蚕豆给我们吃,说:“不要出去,外面冷,这里几好,多暖。”我们巴不得她走开好去堆雪人,都说,知道,这里好。她一走,我随后就出笼的鸟儿一样出了门。前一天堆雪人的时候,因为残疾,不能弯下腰到地下抓雪,只能到附近的柴堆草垛上抓一点。看到灶背下那把潲锅铲,握着把不用弯腰,就可以铲到地下的雪了。我把锅铲拿了出去,叫上几个人,去雪地上玩了起来。因为有锅铲,比前一天堆得更尽兴。一锅铲铲起来的雪,比小伙伴们一双小手捧的多得多。小伙伴们都夸我多办法,羡慕不已。我更有兴头,生怕别人把雪抢完了一样,抢着一铲又一铲,干得身上热乎乎,闭塞的鼻子都通了。那一天,我们堆了一座英雄杨子荣,高昂的头颅,塑着对英雄的景仰,举起的马鞭,扬着我们对驰骋万里林海雪原的向往。雪花被我们欢呼得跳着舞,北风被我们欢呼得奏起了赛马曲.晚上回家,祖母摸着我的脑门,说:“你不冷,真怪了,热都退了。”我趁机炫耀:“我们堆了一座杨子荣,真像,好像骑着马奔跑到威虎山上去呢。”我快乐无比。
其实,不单是堆雪人,使我们忘记了寒冷,我们的心头,对身边有很多的喜爱,觉得许多美好,比如一只蝴蝶,去捕捉追赶的时候,不管前边是蒺藜还是藤刺,划破手绊倒身子磕破头,全然不知。夏天里,为了捕树顶上一只蝉,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晒得浑身发亮背上起泡,也不觉骄阳的威力。
冷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我不觉冷,是因为心里对雪人产生喜爱,被喜爱占位,叫冷让位,我能把雪变成人。如今,我的心中少了儿时的喜爱,而让冷占据了席位,冷就把我变成了可怜虫一样缩脖子蜷身的雪人。在孩子们闹春似堆雪人的声势里,我自省,生活上,因为自己所遇到的炎凉和不快,去怨天尤人,实在荒唐。
第二篇:请把我的雪人留下来散文
妈妈,我这下雪了,我堆了一个雪人,可是我好担心哦。因为我怕那个叫阳光的淘气鬼把我的雪孩子带走。可是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第二天早上我只是起的迟了一点,我的雪孩子就无影无综了。
我在路边仔细的找寻,冷风吹红了我娇嫩的面峡,我无意间被路过的小孩子们嘲笑,顿时我寻找的梦给踢碎了。我很伤心,也很失落。
妈妈,其实我知道有时候找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说过:美好的东西往往是瞬间的美好记忆。比如那个关于雪孩子的梦,只因为你童年的梦丢在了那里,你的灵魂也就丢在了哪里。再比如青春,你的初恋丢在了哪里,你一生的失落和向往也就同时挥之不去了。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最美好的。
妈妈,当我为人之母,为人之妻,我为什么还有一颗流浪的心默默相许?
我的灵魂真的要有一个栖息的开阔地,只为把我的雪人留下来,留在我而立的记忆里。用你的晶莹你的洁白冲刷我思想灰暗的一偶,就象当年妈妈用一颗透明的心把我们洗涤。
妈妈你为什么生长了一双温柔的手和一双透视孩子心灵的眼睛?你那柔弱的双肩为什么承受了那么多的风和雨?
妈妈,我们这里下雪了,每当好冷好冷的心事荧饶着我,我就想起你。有谁能为我寒冷的心事取暖?我默默地来到你的棂前,默默地堆一个雪孩子。那个雪孩子是你当年教我堆的啊,黑黑的大眼睛是你用煤球做的,折三根树枝插在头顶就成了三毛流浪记。还有你把一颗山渣切成两半,我的雪孩子立刻穿上了“皇帝”的嫁衣。
妈妈,我来了,我是你美丽的雪孩子啊。我不怕阳光,我喜欢阳光把我融化,我等待阳光把我照射,不为别的,只为在属于你的土地上多一会等待,慢慢地陪你……
第三篇:雪人的冷与热散文
不得不说一件事情的终结总会给人带来安慰与欢欣的,甚至于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一条疯狗绵延了旷日持久七天哀嚎的戛然而止,一个爷爷或奶奶的缠一绵病榻溘然而逝。那时的分手并不会顾念过去的种种种种,狗也不是从前那只了,我惊讶地听着自己对电话说,妈,实在不行就找个人把它打死!现在的我依然不能原谅那时语气的平静,仿佛隔着电话下达死令并不能产生实际的后果,更加令人感到迷惑的是,我对深受病痛折磨的mini表现了冷酷的无情,我不信这个发疯的异物的死会把mini也化作异物。爷爷奶奶也一样,我似乎一直期待事情有个结束,事实上事情也会按照自己的规律抵达终点,蒙昧、野蛮、文明,生、老、病、死。
而我期待的是轮回,是的,我隐隐觉得等一切风平浪静后,爷爷奶奶会若无其事地回来这里,我们依然在过年的时候来到他们房间,开一瓶醇厚粘一稠的劣质甜酒,爷爷那个塑料壳子胖鼓鼓的电视播着春晚,屋外是漆黑的天,还有乡下下等的烟花和二踢脚,密集庆祝的时间过后,它们会像流星一样偶尔划过,身上带着野外的寒冷和旅人呼出的哀愁空气。不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也不需要知道不需要觉得,我们只是在温暖的炉火旁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理所当然,不怀旧,也不憧憬,所有的过去与未来都幻化为当时的现在了,像融化的热奶,有着白色*的平静与温润的触感,封存在内心最神奇的地方,不变冷,不变质,在多年之后的我看来,至为圣洁。人生最纯粹最无邪的年华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那里浓缩了一辈子的真情实感,我将穷其一生踏上回家的路,没有悲戚,见到了神的朝圣没有悲戚。可是你知道吗?蒙昧的接下来是野蛮,在我最无邪也最无知的那几年,我遵循的是自己的欲|望,我任性*、自私,容易一尘不染地笑,也经常哭得上不来气。天天晚上妈妈会给我洗鞋垫,然后晾在大铁炉上,下面是张烘得又酥又暖的白纸,天天上学我和春连都会在那家没人住却长了一院子香蒿的地方抓蝴蝶,虎纹黑斑蝶,天天放学我都会和妹妹抱着盛面条的碗到爷爷屋里看电视,当地的台,六点,人鱼传说。我没怀疑过生活还会有别的进行方式,没有什么能阻挡我这样生活,我不需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者我妥协了我知道了,但我不能放弃所有的生活习惯,所有的在陽光下的泥土上的日子,所有的人和事,谁都没有权利和时间一起来到我的世界,像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一样把我带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然而现在我坐在遥远的北方城市的一台旧式电脑前,写下了这些,看我在过去的日子里所有的,所有的不合理,看我在那个时空里没有丝毫走样的笑与跳,一遍又一遍,我其实从来没有长大。我是另外一个人。
轮回并没有出现。事实上轮回只是别人的轮回,真实世界里的时间只为年轻人与下一届的年轻人而存在,每个人的流行都在迅速过时,我现在对时下的娱乐圈正在迅速失语。实体时间并不忠诚,忠诚的是你我拨慢了的时间或者,定格了的时间。能陪一个人走过一生的只有他自己和他一路的。在对轮回的期待与确信不疑中,我对爷爷奶奶并不好,在他们生病的时候我没有照顾他们。
今天下午考完了近代史,有种终结之后的安慰与欢欣。哈尔滨的冬天正式的来了,我买了一副粉色*的橡胶手套用于洗衣服,然后期待春天的到来和在此之前的滑冰。去理学院修改选课的时候,乘电梯看到了一个裱了框子的雪人像,白色*的,上面写着,天冷了,注意保暖。那一刻,有从头到脚的温暖。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待爸妈好一点。还有,让另一个人接受我的温暖。
我并不虚空,只是想试试看我有没有真正爱一个人的能力。
第四篇:雪人儿化了,女儿大了散文
1、雪人儿化了,女儿大了
想不到春节后还会有这么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下雪的时候我正在农村的家里,坐在烫屁股的炕头上,喝着60度的“土烧”和女婿云山雾罩地侃呢。女儿说,老爸啊,别喝了,雪停了,我们去堆个雪人儿吧,我说,扯淡,我可没那个心情。女儿说,不行,必须去!我突然发现,人老了,孩子的话就是命令了。
雪,铺满了庭院。白白的,晃人的眼。厚厚的,像铺在地上的棉絮。
三月的雪是黏的,抓一把就是结实的一团。不大的功夫我们就堆出了一个很大的雪人儿。弄两个苹果,做他的眼睛,弄个红辣椒,做他的嘴,弄个胡萝卜做他的鼻子,弄一把扫帚,做他招摇的手,找来我的一顶旧礼帽戴在他的头上,女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冬冬。这冬冬就活灵活现的立在庭院里了。
一连几天,冬冬都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个执着的哨兵看护着我的庭院,又像个不离弃朋友,陪伴着我。渐渐地,我感觉到他是有生命的,他总是微笑着注视我,和我说着只有我俩才懂的话……
转眼间,雪人儿一天天的小了,毕竟是3月了,春天已经来了。
女儿打电话来,老爸,冬冬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啊,精神着呢。
女儿又打电话来,老爸,冬冬怎么样啊?
我说,冬冬蔫儿了,天气预报说明天零上5度了,还有小雨,明天冬冬就化没了。
女儿说,老爸啊,化就化吧,明天我就回去了。
我说,你别耽误工作,老回来干嘛啊。
女儿说,不耽误,我回去看看冬冬化成什么样了。
……
2、判处“幺鸡”死刑!(微散文)
我家的麻将牌里没有幺鸡。
没有幺鸡也不耽误玩儿,幺鸡的位置被“春、夏、秋、冬”四颗备牌代替了。
幺鸡被我判了死刑!行刑是在宣判后就立即执行的,火刑,也就是扔进炉子里烧死的。
那是2013年冬季里的一天,宣判会是在母亲家的堂屋里召开的。我望着他们,严肃地点着名,红中来了吗?到!白脸呢?来了!西风来没?西风?来了来了,在这呢!好,下面,宣判大会正式开会。现在,宣布对幺鸡的判决:“幺鸡,本名一条,一贯为非作歹,上蹿下跳,罪恶昭彰,人神公愤!2013年6月,家父韩老先生 约三位麻友打麻将娱乐,期间,输赢不大,其乐融融。在八圈麻将即将在皆大欢喜的喜悦气氛中结束时,家父竟起了一把必是空前,也恐将绝后的好牌。先是杠八万开门,杠后抓一白脸,又四只白脸过杆,复抓一幺饼,此刻,余牌为三幺饼,三发财,一幺鸡,一二条。家父打出二条,成飘胡单调幺鸡之态,此牌已令家父忐忑不安,然,转过抓牌,抓一发财,此时,赌码已经封顶,杠与不杠只差多抓一颗牌了,家父一咬牙,暗杠四个发财,抓牌,竟抓一幺饼,怎么办?家父拿牌的手抖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牌友说,干啥呢啊,打还是不打啊?家父缓过神儿来,毅然决然,杠!四个幺饼又扣下了,抓牌……摔开……幺鸡!!然而,就在摔开牌的刹那,家父从椅子上滑下去……没有任何征兆,老人家脑出血了,几个月过去,让全家人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虽无大碍,但家父还是落下了踮脚的后遗症。一小小幺鸡,竟差点要了家父的老命,其罪可赦乎?现宣判,判处幺鸡死刑,立即执行!
从那时起,我家的麻将牌里就没有幺鸡了。
第五篇:雪人蔡楚夫的艺术人生散文
2012年8月,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位享誉“世界艺术之都”——纽约的华人画家在离开祖国30多年之后,从美国飞回祖国定居,叶落归根,引起了中国和美国艺术界不小的轰动。这位画家就是中国岭南画派的知名画家、被纽约艺术界称为“雪人”的蔡楚夫先生。现任美国华人艺术家协会会长、美国国际文化艺术中心顾问、纽约华人书画艺术协会顾问和春风画会纽约分会会长。然而很少人知道,这样一位享誉海内外的油画家和国画家,却是广西贺州市昭平县人。
一、小小少年,与画结缘
蔡楚夫学名家杰,1942年出生于广西贺州市昭平县走马乡走马村。小时候,他的父母为了谋生,搬家到梧州居住,开始的时候给人打工,后来逐渐成为一对小商贩。蔡楚夫从小就喜欢涂鸦,他的姐姐看到他喜欢画画,就买了一本速写本给他,那时候小人书特别受欢迎。蔡楚夫不喜欢临摹,他看完小人书后,就自己画小人书上的画,如武松打虎等等。蔡楚夫的童年就读于梧州市圣心小学(现民主路小学),1957年在梧州一中就读(现梧州一中校史室还有他的照片)。他真正开始画画是进了中学以后,才接受正规的素描学习,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上了画画,当时纯粹是爱好。但小学毕业的时候,他看到中央美术学院附小7年制在招生,他就对自己有了要求,那时候他画了“我们村的大水车”去考试,但是晚了没考上,后来他决定将来要考美院,于是开始认真学习绘画。进了中学以后,梧州一中有一位美术老师指导他们美术组,这位老师的国画和油画都画得很好,于是蔡楚夫开始很喜欢国画,也能自己画了,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学习国画。13岁那年,他画的“除四害”、“打麻雀”等国画因为观察入微、描绘细致,入选了“梧州第一届美展”并获奖。因为当时他年纪很小,在这样高级别的专业比赛中一个13岁少年获奖,所以梧州书画界人士比较关注他,经过专业考察,把他吸收成为“中国画研究会梧州分会”会员。他也被梧州当地称为“神童”,也因此被广州美院附中录取。
但是他的父母不太理会他的艺术专长,一心忙在生意上。他的母亲有一次问他:“画画能吃饭吗?” 蔡楚夫回答说:“画得好能赚钱吃饭。”他的父母从此让他自己专心画画,没有要求他帮忙生意上的事情。1959年到1961年,蔡楚夫在广州美术学院附中学习。在广州美院附中,他每个星期都坚持练画、学习,小时候他的愿望就是当艺术家、画家。在广州美院附中读书的时候,正逢国家第一次在学校招募知识兵入伍。因为文革时候整个教育几乎是中断的,蔡楚夫决心去当兵,去体验生活。1961年他由学校推荐入伍后,不久被师首长要去当警卫员,曾被评为“五好战士”,立过功、在大练武时被选入“军事示范班”,成为一名优秀的解放军战士。在军队里,他主要练习速写,蔡楚夫把速写本随身放在口袋里,从不荒废,当时他的绘画主要反映部队生活,比如画露营、缴匪等,而且他的画还曾得过12元的稿费,当时工人的工资才30元。周末和假期他主要练习油画和国画,因此在部队里他的画就开始脱颖而出了。1964年,也就是蔡楚夫21岁那年,他的油画作品《一对红》及国画《军医到黎寨》双双入选第三届全军美展,并在《美术》杂志、《解放军报》、《羊城的晚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他的才华开始得到国内艺术界的肯定。
二、脱下军装,偶遇名师
蔡楚夫的《一对红》、《军医到黎寨》等作品入选第三届全军美展并在《美术》等多处杂志发表后,他的作品开始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由于他在军队的优秀表现和美术创作的佳绩,解放军总政治部以及总后勤部都想启用他,甚至调令已经下达。但不幸的是,这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蔡楚夫遭遇了“极左”路线的错误处理,他不得不离开了部队。
接着,他复员到工厂从事体力劳动。当时,蔡楚夫经历了一段坎坷艰辛的生活磨难,无法作画,生活艰难,在家庭生活难以维持生计和深感前途无望的重压之下,他迫不得已选择去香港发展。因为当时国内正逢“文革”时期,没法搞艺术。为了接触和领略广阔世界的多元化画坛流派,1974年,蔡楚夫毅然决定举家搬迁到香港。刚到香港的时候,他们全家的生活比较困难,后来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才逐渐顺利起来。到了香港,他求助老师黎葛民,凑巧黎老师跟国画大师杨善深是朋友,于是黎葛民把岭南派第二代大师杨善深和丁衍庸介绍给蔡楚夫为师,蔡楚夫成了两位国画大师的入门弟子。当初高剑父创下的岭南画派蕴含的精神是:革命、时代、兼容、创新,岭南画派吸收传统的笔墨,加上西方的元素和绘画精华。期间,蔡楚夫潜心研习,颇得岭南画派的真传。杨善深作画特别细腻和用心,他这种一丝不苟的绘画风格给蔡楚夫油画创作带来很深的启发。而丁衍庸的胆识、豪放和全心投入的精神,也让蔡楚夫的画风自由奔放,大气磅礴。同时,蔡楚夫还系统的对中华传统文化进行借鉴与吸收,这些大大提高了他的艺术素养和道德修养。次年,蔡楚夫便在香港大会堂举办“中国画展”,展出作品百余幅,这在当时引起了香港业界人士的普遍关注。
三、立足欧美,一举成名
在香港小有名气之后,蔡楚夫认识到,香港的舞台毕竟是有限的,而当时美国二战后经济发展得很好,很多艺术交流中心也发展到美国,而且当时他的夫人吴文燕女士在美国有亲戚。于是,在亲戚的帮助下,1978年,蔡楚夫决定去闯一闯享有“世界艺术之都”之美誉的纽约。去美国之前,他做好了充分的经济准备,带了足够半年的生活费去美国。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此时蔡楚夫是在中国打好基础,再到世界文化艺术中心去陶冶和创作的,而不是去学习。
到美国的前三个月,蔡楚夫没有去找任何画廊签约合作,也没去找工作,而是参观了纽约乃至全美国的美术馆和近两百家专业的画廊,他像海绵一样吸收西方油画的知识,把西方油画的精华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西方油画起源于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现代艺术中心从巴黎转到纽约,1986年以后,现代艺术中心主要在巴黎和纽约。
后来为了维持生计,蔡楚夫一边在一间艺术学校教授中国画和人体素描,一边以纽约的街头人物为素材,描绘这座城市的众生相。当时的纽约正是“照相写实主义”的末期以及“新写实”和“新表现主义”开始萌芽的时期。全新的艺术流派和放任自由的艺术气息环境使蔡楚夫深受感染,他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油画创作探索中,他把东方元素融入油画创作当中。这期间,他完成了自己艺术创作历程中许多重要的作品,如“纽约人系列”和“雪霁系列”。
蔡楚夫在接受媒体采访中曾多次提到,雪在他的艺术生命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他从小生活在南方,蔡楚夫没有见过雪,他所见到的第一场雪,是到纽约后的第一个冬天,他被当地的雪景吸引住了,心情格外愉悦和激动:在纽约曼哈顿中央公园,他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清澈的溪水平静地流过寒冬的清晨,雾气氤氲飘渺,在萧索的林子里游离。那里的冬天不像北方这么寒冷,河流、溪水倒映着雪后的晴空以及溪岸的树林,白茫茫的一片,人迹罕至,沒有脚印,那种景象是如此的迷人与陶醉,雪景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当时一口气画了几十幅“雪霁”系列油画,在“雪霁”系列中他运用了很多东方的韵调,外加一些油画中少有的国画抽象结构。
蔡楚夫的“雪霁系列”以其独特的艺术语言,独辟境界,他画的雪景构图抽象。河流或S形或三角形,或者上下皆是大面积的白雪,中间是河流,营造出一种留白的东方韵味。河流里密集的石头、落叶和倒影,展示出丰盈和内在的安静之美,极具东方艺术表现主义的特征。他笔下的雪是温暖的、温柔的、温婉的,他用西方的绘画技巧充分表现了东方的静观哲学,极具内涵,是一种无可言喻的美妙。
由于成功地将西洋技法与国画的抽象结构加以融合,“雪霁”系列很受外国人的欢迎。“雪霁”系列的作品在1985年参加了全美新写实主义大展,很多艺术人士认识了他,他第一次卖出去的油画也就是“雪霁”系列。有一次,蔡楚夫走进休斯敦的一间大画廊,朋友介绍他的时候,有一个经理人打断他的朋友说:“I know him, he is snowman(我知道他,他就是‘雪人’)!”这令蔡楚夫和朋友很吃惊。他画的雪景无人能及,从此蔡楚夫赢得了“雪人”的称号。蔡楚夫在纽约近30年的艺术生涯中,创作了几十幅“雪霁”系列油画,让他“雪人”艺术家的称号在美国纽约愈来愈响,受到国内外同行的关注。
四、空灵写意 贯通东西
蔡楚夫的油画里透露出一种东方理念和静观哲学,在油画笔触中渗透了国画的细腻,他这种油画的风格受杨善深老师的启发最深。有些油画家一味地追求抽象,寥寥几笔,往往失去了细腻的笔触与丰富的光影和色彩,离开了油画的本质。而蔡楚夫的油画在追求一种东方理念和静观哲学的同时,还特别注重用到杨善深老师国画中的那种细腻笔触,静静地描绘出那种真实的大自然。
杨善深讲究画作的每个细部及不断追求探索的精神,始终指引着蔡楚夫走向更成熟的境地。另一方面,荷兰、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多种欧洲古典艺术家一丝不苟的虔诚作画姿态,也深深影响着蔡楚夫。他用西方的语言和色彩表现东方的花鸟,用东方的理念和静观哲学画油画,将西方油画民族化,两者融合得天衣无缝。蔡楚夫的油画以“威尼斯”系列为主,画面用色丰富、深沉,富有层次感,他的油画能感受到欧洲文化深厚的底蕴。蔡楚夫认为:中国画的灵魂是水墨,而西方画的灵魂是色彩,一定要把东方的灵魂、东方的意境、东方的哲学自然含蓄的融合到西方的绘画语言里,自然而然的流露,而不是生硬照搬。蔡楚夫的绘画以其深厚的哲学内涵、丰富扎实的技巧,被西方艺术家所关注。他的绘画既具有中国传统艺术的意境,又不失西方现代艺术的旋律,可谓贯通东西,他也逐渐成为在美华人艺术圈的领军人物。
也正是这种空灵写意、贯通东西的风格,使蔡楚夫能有机会被苏豪著名画廊“OK哈里斯”(SOGHERL EONARD ASSOCIATES)看中,并成为其旗下画廊的第一位专属画家。OK哈理斯是当时美国顶级画廊出来的经纪人,他做蔡楚夫的经纪人,应该说蔡楚夫是很幸运的,这使得他的作品不用走商业路线,而是直接打入了艺术的主流。这些作品在画廊展出并在当时纽约艺术圈中引起了关注。
蔡楚夫真正成为举世瞩目的实力派画家,是他为著名的時裝名牌PoLo的绘画。1986年,著名的時裝名牌PoLo的创办人PoLo先生想将位于曼哈顿72街角的总部大楼画成一幅油画写生,当时很多知名画家纷纷前往参与竞争,但是PoLo先生对这些作品都不满意。蔡楚夫的经纪人OK哈理斯得知这一情况,把蔡楚夫的画送上去,PoLo先生看了蔡楚夫的画,很喜欢,留用了这幅令人印象深刻的古典建筑画。《纽约时报》当年曾在头版刊登过这幅作品,各时装杂志也纷纷转载。PoLo公司还用了近百万美元的广告费,在全球各地刊登这幅作品,为此,蔡楚夫一举成名。到1986年,他赢得并出色完成了POLO时装公司几副巨幅油画的创作任务,更使他成为美国瞩目的实力派画家。他的作品入选美国纽约皇后美术博物馆1987年的双年展、1988年双年展最佳作品展、1987年美国亚特那提芙美术馆的“纽约艺术家作品展”。
如今,蔡楚夫已在世界多个国家及地区举行个人画展及联展100多次,1997年,蔡楚夫获美国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创作成就奖”。他的作品自1991年开始在国际“苏富比”拍卖行、国际“嘉士德”拍卖行等多个拍卖公司拍卖,价格和成交率都相当高。2007年,广东银通成功拍卖蔡楚夫的“情系威尼斯”,价格高达115万人民币;2008年,中鼎国际成功拍卖蔡楚夫 2006年画的“梨园春秋系列——之
二、之三”,价格高达100万人民币。他的作品被好莱坞大导演史蒂芬和纽约银行、丹佛联合银行、胡斯航空等美国著名企业收藏。很多作品被“世界美术大图典”、“北美华裔艺术家名人录”、“二十世纪的中国艺术”英文版、“中国艺术家大词典”“世界华人美术家画集”等收录。
侨居国外的画家能在具有几百年油画史的西方开创了自己的天地,这可以说是蔡楚夫的骄傲,也是中国艺术家的骄傲。蔡楚夫之所以取得如此令人瞩目的成就,他本人认为,首先决定于胆略与见识,因为先后选择去香港和纽约发展;其次是在艺术上不断创新。进入美国后,他没有急于去迎合市场,追随某种流派,亦步亦趋,或固守原来熟悉的套路,而是以不变应万变。他首先发现原来在学院掌握的“三大面”“五调子”等基础造型方法直接用不上了,于是他学习运用平面的、装饰符号式的笔触,抓住色彩这个关键,摸索着寻找到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经过几年努力,他率先推出了使纽约画坛为之耳目一新的“雪霁系列”。
在油画取得成功的同时,蔡楚夫一直没有放弃过国画。因为杨善深老师曾这样鼓励他:“楚夫啊,你现在油画虽然画得不错,但国画也不要放弃啊!现在我们岭南画派就这么几个人了,你要好好发扬岭南画派的精髓啊。”蔡楚夫的水墨画继承和发扬了岭南画派的空灵秀美之余,更多的是对生命的赞美与讴歌。他的水墨画表现题材丰富,山水具有岭南绘画特有的清雅隽秀,更有大开大阖传统绘画之气魄。他笔下的苍松犹如蛟龙出水,流水如琴音行谷,回荡之音悠远绵长,给人以超世脱俗般的享受,充满着唯美思维。
五、情系祖国,落叶归根
虽然蔡楚夫先生在“世界艺术之都——纽约”赫赫有名,而且年轻时候就去了美国,但是他的思乡情结和心系祖国的情怀一直很浓。2005年春节期间,他在美国的一张报纸上看到故乡昭平县的《高山采春茶》风光图片,立即被家乡美丽的自然景观迷住了。他指着图片自豪地对当地的华人和朋友说:“这是我的家乡——昭平!”
从那时起,蔡楚夫就想着要回一趟家乡看看。这个愿望在当年四月终于实现了。当他回到了阔别30多年的家乡昭平县时,立即来到大脑山观看高山茶园风光。蔡楚夫立即被绿色叠翠、清新秀美、云雾缭绕的茶园所陶醉了。他深深地呼吸着,感慨万分,并且他还见到了拍摄《高山采春茶》的记者喻湘泉。蔡楚夫惊喜万分,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要与喻湘泉合影留念,丝毫没有一代名家的架子。蔡楚夫还告诉陪同采风的昭平县宣传部工作人员,他的父母亲就葬在大脑山上,因此他对家乡的感情比茶还浓,比酒还醇。他还兴致勃勃地为昭平县将军峰茶叶公司挥笔写下“绿雪凝香”四个大字。
2010年,蔡楚夫开始在珠海设立了工作室。这次他特意抽出时间携夫人吴文燕女士回到老家走马乡,看望了老家的侄女等亲人,并与侄女一家人一起到黄姚古镇游玩。
两年之后,蔡楚夫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在欧美艺术生命最旺盛时期,他放弃在美国的优越生活,决定回国定居。随后他带着夫人回到珠海定居,他在自己艺术生命最旺盛的时期、放弃在欧美已取得的艺术成绩和市场,选择回到祖国重新发展。后来,蔡楚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早就有回国定居这个愿望了,因为他更多的抒情魅力来自于他深爱眷恋的华夏热土,游子寻根之情结自然是无法割舍的,因此他希望晚年在一个亲切熟悉的空间里创作,希望自己多留些作品在国内。同时他也看到近年来中国发展迅猛,在国际上的影响也是举足轻重的,身为华人,他为祖国今天的繁荣富强而骄傲,他希望自己能为祖国的发展做点贡献。如今,蔡楚夫已在北京、珠海和香港建立了个人的工作室,并多次出席国内的各种画展和讲座。
2013年3月28日,蔡楚夫应梧州学院的邀请,到校作学术报告,同时同意聘任为梧州学院的客座教授。蔡楚夫在讲学中鼓励梧州学院的学子们坚持本真自我,创作属于自己风格的作品。蔡楚夫告诉他们说,优秀的作品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依靠长期积累的经验,融合中西方的艺术,切不可生搬硬套,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继承发扬我国优秀历史文化的同时,也要学习外国好的方面,要勇于尝试各种可能性。他认为,今天的学子应该在反思历史中创造未来,学会熔古铸今。
我们相信,回到祖国的蔡楚夫先生,一定会创造出更多精美的艺术作品呈现给中国和世界,更多西方人通过他的画认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