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疑是雪花飘香海抒情散文
朵朵簇簇,似冬日未消的雪缀满枝头。四月,叶未绿,花先开,圣洁的白,宁静的美。
走进恒北梨园村,迎面扑来的是清新诱人的气息,心被惬意甜蜜包裹。四月芳菲,白色是恒北的主色调,千树万树梨花开,远眺,银波浩渺,梨花如雪,夹影盈盈麦绿,浅浅桃红,还有那金黄的油菜花儿,感触得到,这里春意正浓。
从古色古香的牌坊下经过,有一种从古到今的穿越感,目光还停留在明清风格的建筑上,脚已经跨进了现代,这清新怡人的梨园。
徐徐清风,温暖的阳光,梨花颌首含笑,小草绿于脚边,锦绣果园新建的木架长廊未见藤蔓缠绕,却有梨枝垂香,许多游人徜徉其中,赏花,拍照,景诱人,人入画。一条小河贯穿东西,灰瓦农舍临水而居,家家门前桃花开,梨花白。那日正值“恒北恒美,梨缘天下”乡村游活动开幕,游人如织,赏花踏青者络绎不绝,垂钓者、歌者、舞者芸芸。清水湖边,散落剑露花雨,亭台楼榭,票友这边唱罢那边来,古装戏《萧何月下追韩信》,现代戏《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也有深情一曲《梨花颂》,曲调哀怨了点,但有梨花两字,也便成了票友献艺的动因。曲径通幽,溪水绕村过,有农妇下河淘米洗菜,风吹起印花围裙,举手捊起垂落的发丝,给路人一个甜蜜的微笑。置身于这样的境地,疑是神游陶潜公的南山田园,“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支耳聆听,农舍小院传来《在希望的田野上》旋律,节奏明快,清新蓬勃,与这里的春天,与我们那日踏青赏花的心情遥相呼应。
恒北的精魂在梨园,人们是冲着这满野雪白的梨花来的,登上观景台,满目苍苍茫茫,像漫天飘舞的飞雪,一浪浪向你涌来。感谢第一位引进早酥梨品种的农艺师老人,是他的慧眼识金和坚持,换来了今天梨园村的壮观。但凡想做成一件事者,都得冒点风险,那样一个倡导植棉种粮的时代,敢为人先,栽下雪梨一片,实为勇气,代代人的努力,换来如今“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美好景色。这梨花,甜蜜了一个村庄,酥香了一个时代。走下观景台,走进梨园深处,那棵棵梨树,看得出有年代了,树干苍黑嶙峋,树形似雕琢修剪过的盆景,曲虬苍劲,风姿万千,生铁铸就般的枝干上盛开着洁白的花朵,璎珞冰绡,这奇特的盛景,是古老与新生的融合,是粗犷与柔美的叠印。“缟袂临风清芬远播雅客词赋称胜境,嫣红怀抱姹紫溢彰骚人箫管临瀛洲”,站在一望无际的原野,越过苍茫白梨花见那柳荫庭舍若隐若现的桃红、绛紫、鹅黄与嫩绿,感受这绝句的精妙与确切。
有一种想歌想书的冲动,在这洁白如雪的梨花园里,唱侃侃的《穿过生命散发的芬芳》。这梨花,完成一次无言的盛开,生命的过程短暂,却丰硕,在身躯飘落一刻,让希望果实挂满枝头。“晚霞映水,渔人争唱《满江红》,朔雪飞空,农夫齐颂《普天章》”,这儿非限于农人的歌唱,还有骚人箫管,书人墨香。老画家园内专心作画,月光下,梨花淡影,暗香浮动,两只鸟儿闻香飞来,有人诧异,这皓月当空,何以有鸟?一才女急切应答:月出惊山鸟嘛,老画家拍案叫绝,心中的感觉临摹纸上,正愁拟不上题呢,又有才子接句,闻香梨花园呗,就这样,一幅画,有字有景,浑然天成。
在恒北的梨园散步,心是松软柔和的,微风吹来,花香四溢,这香,淡淡的、幽幽的。四月的恒北,梨花开了,像飘飞的雪,白了一个村庄,白了一个世界。
第二篇:那片海抒情散文
海堤以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
其实我知道,海堤并没有消失,它只是隐身于视线的背后了。在数学的概念里,一条直线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这条堤岸,是以不计其数的石头砌成的。如果我往那端走,我总会走到堤岸的尽头的。但是,恐怕我没有体力,更没有勇气去那样做。我佩服那些修筑海堤的人,他们肩扛手提,挥汗成海,把一块块各自露着狰狞面目的石头,砌成这有着美丽弧度的海堤。
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近距离地观看海水,被风吹起的浪花,清亮透白。靠近海岸的水搅弄了水面下滩涂里的泥土,使得海水显出泥土色,然后浑浊。我知道,这片滩涂上,曾栽满了渔民的脚印,然后又消失在涨潮的海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海水里面,潜藏着无数渔民的汗水。栽下的脚印种出了海产品,那些鱼虾蟹蚌经过一双双粗糙的手,流向市场,流向餐桌。从堤岸往外看去,颜色的交替,层次分明。可一位老渔民告诉我,那是眼睛欺骗了自己。如果有机会坐船出去,你不可能看到那么界限分明的颜色变化,那颜色是层递的,令人难以察觉。另外还有一种奇异的观感,是在向远处海天交界处凝望,我发现,天与海分别以一种弧形弯曲,然后渐渐地相连到一处。那种形状,类似于在蚌壳里看着壳与壳相接处。这种错觉,再一次证明,眼睛总是会欺骗我们的头脑。
我的所有这些观感或思考,全是站在堤坝上向外凝望而完成的。无论从心理还是从生理上,都有某种潜在的优势,或者是优越感充溢着全身。没错,我是站在岸边,脚下是坚实的土地,我以一种超然物外的目光来观察这片海。而其实,还可以有更多的视角的,比如坐船出去,比如潜入海中,比如飞在半空俯视。还比如,在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气候里。对每一件事物,总应该变换不同视角来观察,收获不同的结果。
我与这片海,有过三次近距离的接触,而留下三种不同的印象。
第一次来,是在台风天。泥泞,残枝败叶,全是暴雨狂风肆虐的结果。我们守在屋内,透过窗玻璃向外看。风雨中有一面旗渐渐地被撕扯、开裂,忽喇喇响个不停。“雨停了。”不知何时,有人这样喊了一声,于是大家下楼坐车,去海堤边察看堤坝是否牢固,是否挡得住暴涨的潮水。沿途看到了泥泞和残枝败叶。而狂风留下的最直观印象,是它使劲摇晃我们坐着的车。通往堤坝的路仅有一辆车宽,司机怕再往前走无处掉头,停住不走了,我们一班人只得下车,顺雨后泥泞的小径,冒着狂风向海边前进。海被一道耸立的堤岸挡在背后,我们看不见,但我们从呼啸的风中,闻到了海水的咸涩味。在这样的气候里来海边是危险的,渔民们早就被通知上岸,渔船也已躲进了避风港,我们这些人,在狂风里轻如草芥,可为着职责所在,不自量力却也不得不向危险的边缘贴近,像用手去试探火苗的热度一般。还未攀上海堤,我们就已感到了脚下的震动,是汹涌的潮水鼓起的,还是狂风扫过的结果,已无暇分辨,当时的行为是下意识地紧紧收缩起十根脚趾头,希望能抓紧脚下的土地,不让自己被风吹走。眼前一片迷茫,海是狂野的,海面涌动暴戾的浪,天地间只剩野性的叫嚣,可怖的拍击。用煮沸的水来描述,是不足以形容的。我想唤大家往回走,可话刚从嘴里出去,就被狂风劫持了。大家比比手势,急急往回撤。大海在我们身后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回望那道堤岸,我仿佛看到它在摇晃,不知是风把它撼动了,还是风晃动了我的视线。我突然害怕起来,这窄窄的一线海堤,真能抵挡海水的袭击吗?那可是挟裹着茫茫大海无穷无尽的内力的。那片海的后面,有更大更广的汪洋大海作支撑,随时都可能调动更凶恶的浪潮,越过人为的屏障,长驱而入。这多么像一些无法预知的未来啊,它们越过岁月的阻挡,不由分说地把我袭击。我一刻都无法再呆下去,催促司机赶紧驱车离开那片海。
就这样,我自海的边缘掠过,心有余悸。而下一次,我将要深入海的胸怀。我乘坐一艘铁壳快艇,像一支利箭射向宽阔的海面。快艇劈波斩浪,激起一道浑浊的痕迹,别人说,这是因为海面太浅了,快艇螺旋桨的搅动,把海底的泥土翻滚起来,浊了蓝蓝的水。宁静的空气借助快艇的速度,变成快速拂过面颊的风,把船头那面旗拉扯得铺展开来。隔岸渐渐远了,那束缚海面的海岸,在我的视野里似乎要与海面持平了,如果没有因为撞击而不时激荡起来的浪花,我这双近视的眼睛已几乎分辨不清岸与海了。
我极目寻找到上次的那道堤岸。我仔细阅读过地图,为深入海的胸怀作准备。此刻,我发现了一道堤岸,我武断地认为,它便是上回风雨之中的那道。现在它以更加柔美的曲线伏在海平面的那端,是的,线条柔和,姿态优美。我无法相信,在喧嚣的大海面前,会有这么温柔的相处。它们完全颠倒了,用坚硬的石头砌成的堤岸呈现出柔美的样子,而绵柔的海水,却以翻腾、激荡的姿态,反映出某些锐利而又带有攻击性质的精神,是什么导致它们把本质颠覆了?莫非,每一样物质,都有可能呈现截然相反的两面性?又或者,唯其巨大,而显出霸气,反之,则绵柔了?也只有借助船只站立海中,我才能看出这海、这堤岸与平日里不同的姿态,这是站在海的边缘完全得不到的体验。
我本以为,快艇会沿着这条堤岸前行的,那么我便可以窥见堤岸的尽头了。但我想错了,快艇在海面上拐了个弯,一下子驶入了另一面更加广阔的海面,我心里有些失落。可这的确不能怪别人,原本这片海与那片海总是相连的。覆盖在地球表面所有的海洋,几乎总是相联接的。当我们滚动或大或小的地球仪时,看着旋转飞越的球面,我们的头脑里应该会浮出这样的联想:我们栖身的大陆,只不过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大海则不一样,它们彼此相连,互相支援,睥睨一片片摇晃的陆地。一滴海水,今天在这片海里,明天也许就变化成那片海里浪花。这其中的奥妙,如果询问飞翔上空的海鸟,它也许会给出结论的。我站在船边手扶船舷,想着这些奥妙,感受着被大海拥抱的气息——虽然我知道,这拥抱是虚假的,想要真实的拥抱,我必须跳入其中——但我还是沉浸其中。而我的心思,早就沿着海面,驶得比快艇更加遥远,那是一片又一片的海,近的,远的,真实的,虚幻的。
返航时,我们与一艘木船擦身而过,两船之间的波浪把两只船都晃荡起来。我有点纳闷:这么宽阔的海面,却为什么要如此贴近地驶过去?舵手说,别看这海现在满荡荡的全是海水,退潮了,这时全是滩涂,而刚才驶过的,算得上海里的深沟。原来,这海水的底下还有别的学问。
当我从邻近的小山包上俯视那片海时,海面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一平如镜,仿佛温柔的处子。海平面消失在远方蒸腾的水汽里,如梦似幻。同行齐声高呼要去亲近大海,于是一干人驱车直奔海边。我看到了堤岸。海堤以一条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我忽略了天气,忽略了天上的太阳和云彩,只有面前眼里的这片海。与那台风天的海,是多么的不同啊。彼时多么暴戾,而此时如此娴静,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片海。听海浪轻轻拍打堤岸,看白色的海鸟掠过头上的天空,我站在高出海平面许多的堤坝上充满诗情。我回想起前两次与这片海的接近,除了海外在的不同,不同的,还有深藏海底、匿藏海中的别的东西吗?现在,海水退潮裸露出黑乎乎的滩涂。也许片刻之后,这片海因为涨起来的潮水而变换了模样。我的确难以确定,这片海真是这片海吗?
可,总有一片海,总有一截堤岸,它们存在于一种气候里。它们处在我的身边,有时躲进我的心中。
第三篇:寄一片雪花给你抒情散文
随着“旋黄旋割”鸟的啼叫,又是一个热烈的夏天莅临了!较之其他季节,我更喜欢夏天,这主要缘于一次美丽的邂逅。
燕,二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一封来自北国的信落在了我的案头。我心生疑惑——北国从无亲友,谁的书信呢?拆开信阅读,才明白了北国来信的缘由:你在《青年知识报》上看到了我的一条“凡人名言”——没有遗憾的人生恰恰是一种遗憾。感觉不理解,就来信询问,那时你才是一所中专学校的学生,大概十八九岁。当时我在一所山村初级小学任教,十三个学生,只有我一个老师,你的来信成了我最大的寄托。由此,西北和东北结缘,我们成了朋友。
我们从探究一个问题开始,最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虽然我比你大十多岁,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很早就向往东北,你的书信成了我了解东北的一个窗口,我的回信则增加了你对西北的了解:风土人情、方言俚语、地方掌故、名人轶事......凡是我们知道的,或者一知半解的,都一股脑地通过文字告诉对方,都竭力鼓吹自己的家乡好,小孩子一般任性。我们通信的频率越来越短越来越急切,我们不止一次的互寄过照片,甚至还寄过一盒录音带呢!在无由相见的日子,我们彼此思念,把思念形成一封封书信寄达彼此的案头。因为你的缘故,一个从未涉足的东北小城成了我心中难以企及的牵挂,你对西北也充满了向往。整整十年时间,你的来信装满了一个不小的纸箱子,无论我调到哪所学校,那一纸箱书信成了我最重的行李,也是我最难割舍的财富。
其实,我们都明白一个事实,只不过谁也不愿说破罢了,那就是我们早已不单单是一般的朋友了,哪有一般朋友未曾谋面能够坚持通信十来年的呢!我曾经有过多次到东北那个叫葫芦岛的小城找你的冲动,甚至有一次付诸于行动了,就在要上火车的时刻,头脑冷静了下来,灰溜溜地又回去了。我到东北找到你又能怎么样呢?虽然你那时待嫁闺中,可我已经是人夫人父了,我的唐突就是对你的伤害啊!
在我们相交十来年之后,突然间就失去了联系,我写给你的信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最后我只好放弃了徒劳的努力。联系虽然中断了,但是你和你居住的小城依然鲜活在我的心里,就是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提到葫芦岛这个名字,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动。
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在失去联系五六年之后,突然间又联系上了,与其说是我们的努力,还不如说是上苍的恩赐!我们先是电话联系,接着又加了QQ、微信,现代化的通讯手段使数千里之遥变得触手可及。我们依然无话不谈,谈各自的家庭,谈气候变化风俗特产,也谈往事,只是理性了许多,现实了许多。东北西北依然彼此牵挂,我们的友谊经受住了二十年时间的考验。
你说你喜欢雪花,喜欢在雪花飞舞的时候仰面朝天,让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落进嘴里,那种轻痒的冰凉令你欢喜地大喊大叫。我也喜欢冰天雪地的世界,不同于你的是,我喜欢在雪花充盈的世界独自漫游,尤其喜欢在辽阔静寂的田野游走,如果能披一身厚雪徜徉,则是最惬意的时刻。雪花是我们的最爱,爱它的纯洁和轻盈。
你不止一次的给我看大海的波澜壮阔,我也多次向你炫耀大山的巍峨雄浑。我们约定,如果你先来西北,我就带你去爬山,体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成就感;如果我先到东北,你就陪我去看海,徜徉在辽阔的海滩,任凭海浪打湿我们的裤脚,留下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也许我们今生都无由相见,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一份纯真的友谊,这份友谊可以点缀我们平凡的生活,可以愉悦我们的心灵,使我们彼此间有一份难舍的牵挂,这已经足够了!
燕,我们的友谊已经延伸了二十年,我已经两鬓斑白,你也即将步入中年的小站。我们彼此思念彼此牵挂彼此爱恋,这种爱似乎不仅仅是朋友之爱,但也绝不是泛滥的情人之爱,这种爱只有我们才能体会到——高于友爱却非简单的异性之爱,这种爱不附加任何成分,朴素而干净,这种爱不仅仅使我们更加热爱生活,还可以装点这美好的人伦世界!
燕,你喜欢冬天的雪花,我也喜欢冬天的凌冽,这大概缘于我们都属于北方,而北方的雪天是我们的最爱,我们渴望有一天能够手拉着手在雪花飞舞的世界里奔跑、嬉闹。在我们的愿望还未实现之际,在我们相识二十年之际,为你写下这篇朴素的文字,权作几朵纯洁的雪花,在炎炎的夏日愿它能够带给你几许清凉和惬意,也算是对我们二十年友谊的一个小结和又一次启动。
第四篇:海儿归来抒情散文
海风吹拂,带走心中的一切繁杂,只觉独立于海天之间,见你归来……
那一日,冬之初雪,雪花漫天飞舞,肆意飘扬。洒脱、不羁,然而却触地即融,毫无半点留恋,地面终是无一丝积雪。
海儿,永远选择了沉默,从那一刻。
忆往昔,欢声笑语的一幕幕也都最终定格。曾经共同畅想大海,想象一望无际的平静海面,阳光下层层涟漪闪耀,海浪接连不断涌向海岸。踏着软软的细沙,捡起五颜六色的贝壳。用沙堆起自己心目中的城堡,然后把自己埋在沙中,静听海的心语。看海鸥忽振翼而飞,再折回海面。曾共同畅想蓝天,想象广阔无边的深邃天空,雨后架起一道亮丽彩虹,阳光随意普洒光辉。抓住线的一端,放飞理想的风筝。用白云构造心中的画卷,站在蓝天下,感悟天的广阔。看雄鹰振翼翱翔,终成一点消失在蓝天深处。
那一日,海岸间断,结着细细碎冰。海风卷起千层浪,带一份恐惧,将它狠狠摔下。海星被涌到海边,支离破碎,因海而孕育,终又被海抛弃。那一日,天空阴晴不定,云总要阻挡阳光的照耀,雪从天而生,因天孕育,却最终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若要再问:喜欢天空还是喜欢大海?会如何回答。
结果是,无论如何选择,放眼望去,终会海天一线。
岁月如梭,漫天飞舞的杨絮造就了春雪。依旧飘逸,依旧自如。它非从天而来,却也是因天而生。海边的碎冰早已消失不见,依旧层层涟漪,阵阵鸟鸣。
光阴似箭,夏至初来,电闪雷鸣过后,无几滴夏雨,却带来了遍地残红。天依旧晴空万里,海依然浪花接连。
海儿,永远选择了随万物而生,从那一刻。
海儿离去,留下的只有回忆。海为浪开创了天地,浪创造了海的澎湃。海孕育了浪花,最终浪还是要回到海的怀抱,浪终究没有选择的余地。天为云营造了舞台,云点缀了天的深邃。蓝天孕育了白云,最终白云还是要回归到天的深处,云终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记忆回旋,独立海天之间。隐约中,海天一线处,海儿归来……
第五篇:雪香海抒情散文
春花喜浓抹
梨独恋素妆
满谷香海
寒退起幽香
这是去年从苍溪归来信手拈来的一首小诗。
苍溪的雪梨誉满天下,苍溪号称梨乡。
去年陽春三月,我爱女随北京某电一影摄制组到苍溪去拍电一影《梨乡》。
突然来电:“爸,这里极了,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得遵命去了。
梨乡的三月,真了不得,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
乡间的遍山漫野,田间地角,房前屋后,都是梨树,花齐刷刷绽开,雪香海,这三字用到这里,再恰当不过。
我来到拍摄现场,体验一下电一影演员的光艳。
万想不到,演员的工作是如此艰辛,单调,乏味。
一个简单的镜头,一个演员去打门,话都没有,还是个背影。
我想,这么简间的场面,最多几分钟就过了;万想不到拍了一上午。
管镜头的导演老是从镜头里挑一毛一病:
演员在镜头里的腰身不够窈窕,道俱师赶忙用别针把较肥一大的衣服别几下,不管外人看多别扭,只要导演点头就好。
一会演员飘在后背的头发还不行,化妆师赶忙就去梳理。
导演在镜头里对他的艺术品反复琢磨,反复推敲,演员就像木头人一样,定定钉在那里,听从调配,听从使唤。
呵,原来我们观赏的艺术品,来之是这样不易。
我爱女是作“场记”,有时还窜个角色*,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来陪我这个闲。
我无聊时便遍山遍岭瞎溜达。此时,我突然听到那久别的歌声:
正当梨花,开遍了,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卡秋莎》,这是我中学时代最耳熟的歌,这是我心中的“她”最爱唱的歌。
我爱屋及乌,踏着歌声向雪香海深处淌去。
我看到一位姑娘,个儿不高,但很健壮;穿着简朴,但很大方,站在一棵梨树下,放声歌唱。
她唱完了,深情地对我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对深深酒窝:“先生,您好!来看梨花吗?”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我点头:“姑娘,你的歌唱得真好。我是被歌声吸引到此。”
“这是一首老歌了,喜欢吗?”
“不!这永远也不会是老歌。这是首永远也唱不尽,听不厌的永恒之歌。”
我的激动把她惊呆了:“先生有什么心事和这歌有关吧?”
“是的,我中学时代就爱听这首歌,也有位姑娘最爱唱这首歌。”我坦然道。
“后来呢?”她眼睁得大大的,预感到结局不妙。
“她走了,去到很远很远地方,只把这歌甩给我了。平时我用手风琴拼命拉这歌,后来我拉不动了,便把这歌深深埋一进我心里。”
“对不起呀,先生,我惹你伤心了。”她自已到哭起来了。
“不,姑娘,我很欣慰,意想不到这么多年,在这么的地方,还有你这样善良美丽的姑娘唱这歌,这是多好的兆头啊。”
今年的陽春三月,我太忙,无暇惠顾.明年一定要去.一定!
我多想再到梨乡去看那呵雪香海,我多想再听那雪香海上的卡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