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为他换了新妆凄美伤感故事
一身黑色紧身包臀连体裙,V字领口的胸前若隐若现,充满诱惑与暧昧的舞姿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不断跳跃,充满节奏感的身躯不断地扭动着。
忽然,涂着亮粉、无与伦比的美目朝着不远处的人群中望去,眼神瞬间凝固,一双犹如果冻般晶莹粉嫩的红唇开始不断颤抖,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推开人群走下台来,若无其事地走向吧台,点了一杯血腥玛丽,两只指尖捻着酒杯,不断地晃动着,她能感受到那个男人一直注视着她。
不远处的一幕常见戏码吵到了她,她眯起眼睛看着。一个样貌清纯动人的女孩正被几个流氓强拉着喝酒。与此同时,不远处正注视着她的男人风一般迅速冲到那个女孩旁边,与那几个流氓对峙了起来。
她的眼光动了动,拿着酒杯站起身来,也朝那个不安之地走去。
“要喝酒吗?把她放开,我陪你们喝。”她优雅的姿态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那些流氓肆无忌惮的眼神开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若晴!”那个男人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许若晴讽刺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找人喝酒而已。季宇风,你想多了吧。”
“讨厌!你放开我!”季宇风怀中的女孩不断挣扎着,单纯可爱的脸上分明有着赌气的迹象,“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筱颖,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季宇风无奈道,又好气又好笑。
许若晴目光颤动着,一副美好的画面从脑海中倏地掠过。她嘲弄般地笑了笑,“倒是你,换口味了呢……”
季宇风双手顿时一松,复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不也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许若晴挑起嘴角,却有些苦涩的味道。不一样么?这不是你应该喜欢的样子么?
“小姐,来陪我们喝酒。”那群不怀好意的流氓把许若晴拉到沙发上,把酒杯凑到她的嘴边,粗糙的大手装作不经意地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恶心地皱了皱眉。
季宇风也盯着这不堪的一幕,低下头在那个叫筱颖的女孩耳边说了句话,女孩一副担忧,却还是不舍地走了。
他站在许若晴面前,拉起她的手拽到自己身后,“一会打起来,你躲得越远越好,见事不妙就先跑。”
他低下头轻声对她说。许若晴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不出所料,他们打了起来,五对一,明眼人已经看到结果。许若晴默默地看着季宇风脸上多了一片片的淤痕,却仍不轻易言败地地逃跑。她从吧台拿来包,走向正在打架的混乱场面。
“住手!”她看着停止打斗的他们,从包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些流氓,犹如看小丑般看着他们惊悚的表情,“不信的话我可以打一通电话给我爸,相信过一会儿你们的下场将会很惨!”
“不用了,不用了……”他们个个摇着头,慌乱地离开了。
季宇风看着这一幕,越发奇怪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戏也收场了,该走了。”许若晴不顾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留给了季宇风一个跟记忆中完全不符的背影。
记忆中的许若晴总是一袭白色长裙,或是牛仔裤、帆布鞋,她长发齐腰,背影总是给人一种单纯美丽的感觉,这与现在妖娆妩媚的她格格不入。
季宇风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许若晴正站在窗边,从前的直发被波浪取代了,背影中都透着妩媚。
“我这是在哪儿?”他坐起身,感觉浑身疼痛难忍,低头一看,他的上身赤裸着。
“酒店。”许若晴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你身上淤痕很多,我帮你擦药了。”
季宇风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没想到你的手机里还存着我的号码,更没想到它居然在联系人第一位。我刚离开就接到酒吧用你手机打来的电话,说你昏倒了。”
季宇风岷了岷嘴,不打算解释什么。
“当初你说你喜欢那些性感妩媚有情趣的女人,怎么这么快便又换了口味,你不是说讨厌像我当初那样清纯装清高的类型么?”许若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若晴,曾经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起了。”季宇风面无表情,从床上下来,穿起衣服便走出了房门。
许若晴自嘲地笑着,身体靠着墙面滑了下来,脸庞上滚满了泪珠。当初是你说的那样的话,为何最后却还是跟你讨厌的类型在一起了。我为你变成了你喜欢的类型,再次相遇却是什么都变了。你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了。
这晚,许若晴醉酒回家,遭到父亲的责备后,她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许若晴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她不耐烦地问。
“若晴姐姐,我是筱颖,吵到你了吗?”那边传来怯怯的声音。
“是你?”许若晴立马清醒了不少,“有什么事么?”
“能出来谈谈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许若晴犹豫着答应了,问了见面地点后,便收拾好装束出了门,不一会就到了指定的公园,对方正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她。两人并排而坐,谁都没有说话。
“从前,我一直都不明白宇风哥的手机联系人第一位为什么不肯换上我,而是一直挂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经过昨晚,我才明白。”短暂的沉默后,筱颖先开口,声音中有无数的失落感。
“你想说什么?”许若晴静待着她的下文。
“若晴姐姐和宇风哥从前就认识对吧?而且关系不一般,也许是恋人?”筱颖质疑的目光投向了许若晴。
“是。”
得到答案后,筱颖落寞的垂下头,“能跟我说说你们的过去么?”
许若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高中两年,大学三年,一共五年,然后他对我说厌倦了我这种表面清纯装清高的女生,喜欢性感女郎,就分手了。”许若晴说完便大笑起来,“哈哈,他当初明明是那样说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今他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曾经我们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许若晴又说,“一起去海边吹风,一起看日出,在校园内牵手拥抱接吻,在舞会上一起跳舞,我们一直是他人羡慕的对象……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等我们头发花白的时候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怀念年轻时的幸福时光。可是没想到曾以为会终老的感情也经不住打击,理由还那么荒唐可笑……”
“不会的……宇风哥他才不会这样子……”筱颖不相信的摇着头。
“你知道么?你,像极了以前的我!”许若晴紧紧地盯着她纯真的脸,“可是,现在的我在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就冲宇风哥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就相信他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想你们之间有误会。而且宇风哥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会一直存着你的号码?我还看到他的手机相册中全是你们的照片,从前我不在意,因为你从没出现过,他的过去我也不愿多问,现在你出现了,我只好来找你谈谈。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们的关系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如今的感情。”她留下扞卫他们感情的话,然后华丽离去,留下满脸震惊的许若晴。
不得不说,她很惊讶,惊讶季宇风还留着他们曾经的合照。同时,她又很佩服,佩服筱颖对感情的执着与伟大。但是这个小姑娘的话又让她放不下她对季宇风的爱。
她承认她犯贱了。三天后,她便忍不住调查了季宇风的住址,然后在他家不远处观望着,迟迟不肯离去。她穿回从前的白色长裙,一头卷发又变回了从前的直发。是的,她为了他可以变成他喜欢的任何一种类型,她又回到了从前。
她久久地伫立着不肯离去。这时,她却看到一身狼狈不堪的季宇风被人从房门中扔了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跟着走了出来,揪住他的衣领。筱颖在一旁被人拉住无能为力。
在暗处的许若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是她父亲黑方势力头目,她曾见过。顾不上太多,许若晴冲了过去,惊动了那群正在教训季宇风的人。
“小姐!”黑方头目一脸惊慌,还未等许若晴开口,便领着人赶忙撤走。
“宇风!宇风!你没事吧!”许若晴半跪在地上,查看季宇风的伤势,表情说不出的害怕。
季宇风张了张嘴,“我没事……若、若晴,你怎么会在这儿?”
“啪”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许若晴的脸上,筱颖愤怒地看着她,忽略掉季宇风生气的怒吼。
“许若晴,都是你!我那天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你看宇风哥快被你害死了!”筱颖完全失去了理智。
许若晴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明白了。
她将季宇风送到医院,默默地陪着他,筱颖也心软地同意了她照料季宇风。因为许若晴对她说,她很快会离开。
两年前,许若晴的父亲知道了她和季宇风的恋情,当下动用各方势力打压季宇风的家庭,害得季宇风父母双亡,沉重的打击不得不让季宇风放弃了他对许若晴的爱,内心对许若晴父亲的恨在分手那刻化作利刃刺向了许若晴。两年后,再见到许若晴,季宇风内心的悸动一直被他很好的压制,却因许若晴的多次偷偷探望又另他遭到打击。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她为她相信季宇风分手时的理由而改变自己感到可笑,也为她在两年后才发现真相而感到可悲。
原来,他还是爱她素面朝天;原来,他还是爱她一袭白色长裙;原来,他爱的一直是她。可是,他的身边却已经是另一个人,她成了多余的人,尽管他们彼此相爱。
隔天,许若晴消失在了季宇风的世界。季宇风伤势未愈便出院一直寻找她,却没有结果。
在海浪声充溢的海边,一个长发及腰的动人身影在海滩上踩着细沙,白色的长裙在海风的鼓动下越发美丽,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卡片,那是结婚贺卡,贺卡上写着:
若晴姐姐,我们幸福已圆满。愿你失而复得的长发长裙给你带来另一段美好人生,一切安好。
她嘴角微微翘起,手中一扬,贺卡随海风在空中飞舞。
长发及腰长裙拖地又怎样,当时少年已娶他人。
他爱她爱又怎样,后来她笑看他子孙满堂。
第二篇:缘何凄美伤感故事
头痛不可耐,脖子似乎也断掉了一般,记得似乎是敌军偷袭。那时的我似乎还在营帐之中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远方的妻儿似乎正在向我招手,而我却只能在这幽暗的树林之中独自度过。
忽的,营帐外变得喧闹起来,几个人大生呼喊道:“敌军来袭……快……”,还没说完便失去了声音,我急忙穿好衣服,拿好武器,刀在我手上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说真的,我不敢出去,我怕死,我是被逼无奈才参军,说什么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说得那么好听,当权者酒池肉林,百姓民不聊生,这个国家终究会衰败,很不幸,我似乎无法看到那一天了。
我慢慢的挪动脚步,我用力的拍了拍颤抖不止的腿,小声说道:“不要抖了,该死。”让我一个如此胆小的人参军就是一个错误。我最终还是走出了帐外,静,我的心中却愈发寒冷,正当我转过头,一阵寒意略过我的脖颈,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摸了摸脖子,一条可怖的伤疤出现在了脖子上,旁边一条河深不见底,闪耀着妖异的黑色,我心中寒意阵阵,莫不是我已经死亡,我慌忙站起,不辨方向,向着一处奔跑……我晕死过去……
及至醒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一位慈祥的老奶奶递给我一碗汤,说:“喝了它,度过奈何桥去吧”……我吓得直接将碗给扔了,老奶奶也变了颜色,沉声说道:“鬼差,喂他喝下,将要转生,如何还能留恋前世!”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力气,我想到我马上就要失去这世的记忆,心中无限感伤。感觉记忆一点一滴的从脑海中剥去,我是谁?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纵身跃进了那条河,不知名的河……
河水冰凉,泛着腥臭,涌进我的喉咙,我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要去管他吗”,一位鬼差问到。孟婆说:“也许这便是天命,天意如此吧……”
第三篇:桃花仙凄美伤感故事
在雾气氤氲的山泉边,身着一袭粉红灿若桃颜的女子双目含泪,眉头紧锁,脉脉目光落在谷口:“元君,我等你等了三年,为何你迟迟不来找我?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是我们相遇时你吟诵留下的诗句。”
她多么想,走出幽谷,走出森林,走出山野,闯入人流如海的市集,在千万人中寻找到她心心念念的背影。告诉他,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可是,她不能……
她认为,或许,每日每夜如潮的思念就是神对她的惩罚。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让思念慢慢爬上她的心,一点点一丝丝的吞噬着她的元神的,是神,还是他……
即使她的心能随他在天涯海角流浪,可她的身却只能被禁锢在这小小的山谷中,这个他们初遇的山谷,这个他们曾经一起度过清新早晨和温柔午后的山谷。
三年,花的繁盛和凋零,山泉的干涸和丰盈,都无法阻挡她对他的等待,只因在那些时光里,他曾温柔了她的光阴。
纵人间四月芳菲尽,她依然愿意为他,将此生都定格在最好的年华,不求他绵绵流水般的日夜陪伴,只求他突然转身回眸时,还能看到如当初一样美的她。
她叫安然,这是元君给她起的名字,他曾说,与她待在一起时感觉能忘了岁月,忘了忧愁与烦闷,有一种说不上的安心,于是便给她起名为安然。
安然安然,即让人安心的感觉。那天晚上元君离去后,她看着空阔的天宇,高悬的温柔的月,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乐滋滋的闭上了眼睛。据那晚来泉边饮水的狐狸的说辞,他长了几千年,还从来没见过开得这么灿烂的桃花,一簇一簇,没有一片绿叶,就连枝干都看不到,花从头开到尾,花香溢满了整个山谷,充盈着让人心醉的力量。
是的,她并非人类,只是长在山泉旁边的一株桃树,几百年间,深根不断吸收着山泉的甘甜,枝叶沐浴着山泉的雾气,在温暖的太阳下,努力地吸收光。在清冷的月光下,采着月光,悉心地将山泉的甘甜,阳光的温暖,月光的清冷混合到一起为自己补充能量。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几百年,还有几个月就要修成仙。
可是,就在那时,元君闯入了这个山谷,在山风下,他衣袂翻飞,步履蹀躞,走到泉边,望着从山间淙淙落下的瀑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转身看着开得正盛的她,眼睛突然就流落出欣喜。
他走到她的跟前,摘下了她枝头上开得最灿烂的一朵。
感受到从他指尖传过的温度,清列目光透着的忧郁,她的心在那时乱了方寸。她不知道为何,全身的呼吸在刹那都止住了,连阳光也被绿叶屏蔽在外。这种情况,在她正常花开花落的几百年间都没发生过。
他靠着她,在树下的大圆石坐下,双眼盯着清泉,忧伤的侧脸映入她的眼帘。她静静地看着这男子,锁在他眉间的愁不知不觉也爬上了她的心。风一来,枝头的本开得正烂漫的桃花瓣止不住的纷纷掉落。落在他的衣上,发丝上。
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的花雨,眉头轻解。轻轻吟诵着:“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她听着他好听的嗓音吟诵出这两句诗,当做只为她一个吟咏的。
那天以后,或早或晚,他每天都会来到这个山谷,独坐在她旁边的大圆石上。有时甚至呆上一整天,或吟咏诗词,或观赏景色。
她静静地的长在这个男子的身旁,思绪被他的情绪牵动着,不知不觉,就这样沦陷了,想要修成人形的想法从未有过的强烈,几百年来,没有人告诉她这就是喜欢。而她表达喜欢的方法,只能是在他开心的时候将花开得更艳,在他感伤的时候花也不由的变得暗淡。
穿过顽石,沙砾,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开心的望着天空。她做到了。为了更能了解他,她把历经几百年深深扎于土中的根蜿蜒回转不断的往上长。只为了能够到元君随手一放随风落入池中的纤纤宣纸。
读着那些诉说着他仕途不顺,满怀才情却难遇知音的诗句,她满怀悲伤,却为他的才情暗暗心动感叹着。
一个决定,就这样在她的心中悄悄的生根发芽,纵使地上的根遍体鳞伤,斩断消逝,她硬生生的把几个月才能完成的涅缩短到几天。她不顾念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知道,这么做,能更快的与元君真真实实的见面。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落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念汝比花尚多情。”这是他们初次见面时元君所做的诗,安然的心怦怦直跳,欣喜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元君本不知道她是桃花幻化而来的,却把她比做了桃花,这让安然认定他们的相遇是天意所为,是冥冥之中的事。
“安然,我的才能终于被看重了。”那是雾气朦胧的早晨,他欣喜若狂的来到谷中,一把抱起她旋转着。看着他笑,安然也跟着大笑,直到他说明天不能再来这儿,他必须跟着朝廷官员到另一个地方从小的地方官做起。安然才知道他的被看重意味着什么。
“安然,你听我说,我安定后一定会来接你。你一定要等我,好不好?”看着他手忙脚乱的为自己拭泪,安然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是等他安定后,安然觉得不管他是安定还是落魄,他们都可以一起承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安然知道他有他的难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安然相信他。
相信他。
哪怕是等了这么多年,安然依然相信他,他说的是等他安定后,可是安定的时间有长有短,世事变迁,尘世繁杂,什么事都说不准,他这么久不来,一定是与什么事耽搁。
她想去找他,哪怕找不到,可是一旦踏上征程,她离他只有更近,不会更远。
可是她不能,当年她把涅时间从几个月缩短到几天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天规戒律,终生守在谷中,直到又变回一株桃花轮回是神对她的惩罚。
还有几天,还有几天她不得不变为当初的模样历经轮回,可是元君还没有来寻她,她苦苦的望着来谷中的那条路,泪眼婆娑。
三年,她等了他三年,可是她不知道,她们神界的三年,人界的三百年已经过去。
第四篇:姐姐凄美伤感故事
我连续写了3天,第三天早晨醒来,我想要接着写,却又乏的不行,是心乏,昨夜,老友相聚,酒肉,烟雾弥漫着整个包厢。
小五借着微醺揽过我的肩膀,“张洋,昨天奎因姐给燕子打电话了,我就在旁边,她说她要回来了,她离婚了,你知道吗?。”
呕吐感涌上来,刺眼的烟雾让我感到恶心,羊肉的膻味此刻一涌而上。我急忙冲出了狭窄的包厢。
飞机场偌大的广场上站着三三两两的人群,烟花三月的扬州,下起了蒙蒙细雨,远处电线杆上矗立的鸟儿,显得孤单落寞。
奎因离婚的消息从燕子那里得来,我们已经好久不联系,就在一天前,我忍住想念的痛苦对她说,“我想要为你写一篇故事,关于你,也关于……”
“也关于什么?”
“关于我们。”
我知道奎因不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不是肯定,而是一种感觉,心灵上的预感。
当我背着双肩包看着市立二中那扇破旧的,用褐色瓷砖堆砌起来的大门,然后周围陌生的事物像与我无关一样,世界变得空灵。
奎因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离别前,她一改这些日子以来的木讷,平静。
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梦见了二叔死亡的那天夜晚,她梦见自己无助的双手挣扎,二叔进入自己身体那一刻的痛楚与绝望,她叫着我的名字,她希望那一刻,我会想英雄一样拯救她,但我没有出现。那短短的数分钟间,她想起了很多,连挣扎也变得麻木,这一生的痛苦感席转瘦弱的灵魂,如锥刺般疼痛,疼痛……
结束后,二叔瘫软在床头,呼呼的睡了过去。酒味弥漫出小小的房间,落在了奎因裸露的躯体上,被褥上,还有她早已失了神的眼球上。
她冲出房间,匆忙的寻找可以杀死这个男人的东西,明晃的菜刀刺眼,在白炽灯下显得那么狰狞。
二娘害怕的抱着奎因的身子,看着血迹斑斑的菜刀,悔恨不已,如果自己早一点回来,悲剧就会停止。
她哭着,颤抖着,也在整理自己忙碌的大脑,努力是自己平静。
她突然松开了奎因,像是有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从奎因手里拿出菜刀,然后走到床前,将早已失去呼吸的男人拖拽下来,拖到门口,地上的血如一条长长的丝带般。
她昨晚这一切,又跑到奎因的面前,她将菜刀放到一边,“小因,小因。”
奎因还在颤抖,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还有她那早已木讷的表情。
二娘的泪水还是不住的流着,她焦急的摇着奎因的脑袋,“小因,你要记住,你二叔是我杀的,你这一生都要记住,因为洋洋需要你,你不是对我说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嘛,你二叔是我杀的,你二叔是我杀的。”
奎因打了个机灵,回过清醒,不住的摇着头,边摇边哭,拉扯过二娘的衣袖。二娘却一把扯开她,拿过菜刀,然后扑向那具渐渐僵硬的尸体,砍了下去,一直砍,一直砍,砍了很久,男人的肚子裂了开来,反过来的血肉让人头皮发麻,砍了很久,她瘫软了下去,身子一斜,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过了一会,粗气开始平静,她的眼神又木纳起来,就那样无神的,靠在了门上,她似乎进入了一片烟雾缭绕的地方,她忘记了现实,忘记了时间,她看见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姑娘,在新婚之夜被一个男人吊起来打,男人通红的脸上狰狞的笑,她想要逃离,她想要解脱。这一刻,是她生命的开始,也就是噩梦的结束。想着想着,嘴角便笑起来,笑的那么纯洁,那么释怀,那么真实。
奎因把我拉到她的房间,然后坐在床头,这是她那天夜里之后第一次主动找我。她低下了头,“洋洋,约定作废。”
我感到疑惑,坐到她的旁边,她急忙向右边挪了一点,“奎因,什么约定?我不懂啊。”
她嘴唇紧闭,“我不要和你一起考大学了,你,你好自为之。还有,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我是你姐姐,你不要叫我奎因了,就像这次,我们要去不同的高中,以后也不能经常见面,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她的声线颤抖起来,好像要突然爆发某种情感。我听见她的话,感觉世界都要倒塌下来,我焦急的要命,急忙蹲到她的面前,“怎么了?姐,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到了高中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会努力的,我再也不贪玩了,24小时都学习,我们一起考大学,你答应我的,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们一直在一起。”说着便要去抱她。
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你别傻了,我是你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我,我还要结婚,嫁人,你也要结婚,过自己的生活。”她说着便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我呆住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还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我和奎因,一直在这样的美好的谎言中活着,活的那么不真实,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而我们,却一直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后来我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那所小小的房子里,我的大脑,像是什么都没有,也像是什么都有,连笑起来,都没有感觉。
奎因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房间里有她头发上的茉莉花香。我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五篇:洛阳歌凄美伤感故事
东土大唐的东方,有个叫梧桐的小镇,小镇外有条小溪,溪畔有座山,山中有间屋,屋里却没有世外高人,只有一名六旬道人带着个两个徒儿在此修行悟道。
传说大唐王朝自八百年前便有天道喻世,盛极八百年,随即当衰。直至数十年前年间,孝景帝终于覆灭了仅存数百年道统的大周,从而终一统天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盛之世。而这个故事,便要从这里开始。
山是无名青山,屋是废弃破屋,但四周却是种满了桃花,久而成林,尤至春季,便是十里之外也是暗香沁鼻。那年是大唐祥瑞十三年入春,正是四处硝烟弥漫大唐动荡时。
大片大片的桃花盛开,极是好看,尤是一些还在含苞的花骨朵儿,更是媚态极妍。有白衣少年负手行走于桃林中,身子颀长,丹凤眼桃花眼,狭长而妩媚,极其俊美。他叫夏九歌,自小便住在这座破庙里,是文孝帝最喜爱的幼子,也是兄长们最为嫉恨的皇弟。打小便喜爱桃花。穿过长长的桃林,便依稀可见一座院子,里面有一株很大的桃树,桃树后便是那座破落屋子了。
就是在这桃林里,他遇见了她。犹记得那年冬天她衣衫褴褛,乱糟糟的头发,单薄的小身子在风雪里瑟瑟发抖,却对蹦跳至她面前友好伸手的他视而不见,一双眼眸尽是阅尽沧桑的冰冷与疏远。那晚还是最后女孩受不住饥寒倒在了雪地里,最终被他扛进了屋子里而无奈的妥协。此后这座山里便有了三人,她名洛阳,是大周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也是仅存的一位皇室,从不爱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嬉皮笑脸地在旁边说笑。在他十一岁时,女孩独自下了山,此后再未回来。
在那之后,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夜里出门看桃花,他总觉得,黑夜里的桃花才是最美,这一看,就是十年。他也曾问过道人关于她的事情,老人总是笑而不语,苦心用陈年好酒套话,也不过是天机不可泄露几字而已。她一定有极尽心酸的经历,背有如山沉重的枷锁吧,不然那眼眸何以那般冷漠。
他在桃树下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让人沉迷。
那天夜里,九歌在以前她爱坐的桃树上,枕了半宿。外面的风很大,他的衣袖迎风飘飘,仿佛下一秒他单薄的身子就要御风而去一般。
那晚,少年的心轻微有些疼,走出了山门。
于山中云深处再拜师恩。
晨曦,道人静静东望旭日升出,轻轻叹了叹,平静离世。
那年大唐这座雄狮终于不再睡得安稳,似入膏肓。那年有人扯出复兴大周皇室旗帜揭竿而起,几朝遗民纷纷投效,连破数十城,京城陷入恐慌中。
岁月流转,时间变换,那山里的桃花开了一季又一季,花谢花开,就仿佛从无人知晓其存在一般。
战乱四起,仍有江南烟波垂柳,有白衣翩翩风流,独立小舟,惹佳人独守楼阁。他素衣白着,山水间几程游,过谁家楼台,一声弦歌拂落。
直到第二年夏天,大周复国大军将大唐帝国号称“天下十铁城”之一,离京城只有三城之远的邺城攻破,远坐皇宫,视叛乱如猴戏般的文孝帝终于坐立不安,一边急诏天下各路兵马聚兵勤王,一边张贴皇榜招纳国士。
这年夏天,九歌手拿着皇榜,进宫面圣,无人知晓其具体内容。三天之后,文孝帝亲登帅台,焚香祭天,拜夏九歌为上将军,领士大夫衔,暂督京都大小事。
随后夏九歌亲率京城外虎贲等三卫军队,出阳光,与大周相战于鄱阳,九歌用骄兵示弱之计大败敌军,这之后携大胜之势,连夺回十城。
在夺回第十座城池之时,已是第三年寒冬。大周二十万军队兵临长安,夏九歌终于连续赶路半旬率领十万虎狼之师与之对峙于城下。
长安城外,漫天飞雪,刀枪密集似雨。
夏九歌白袍银甲,倒提长枪骑在马上,凤眼微眯。那张因赶路而略显苍白疲惫的脸,在大风雪中,因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更添了三分病态。果然啊,他心想。
领头骑在马上的那位少年将军,背负白羽翎箭长弓,腰配长剑,一身赤红大铠甲胄,在风中猎猎飘扬的红色衣炔将他整个人耀眼夺目得像燃烧的火焰,美丽绝伦。
他纵马轻提而出,看着英姿勃发的她,嘴角边扬起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淡笑问安,“洛阳,十余年未见,可曾安好?”
洛阳闻声漠然望去,一时怔在了那里,那智谋百出的上将军桃无言原来竟是他。还是那副欠揍的慵懒笑容,让人极度抓狂妖冶的脸,微眯的眼随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缓缓展开,就像破茧的蝴蝶挥翅般,优雅而温暖。
这一刻,她的心里那仿佛长久长在心田的某种东西,悄然开出了花。那东西或是早在风雪那夜,他将她抱起扛进那破屋走去时就生了根吧。那晚,在他的怀里,她只觉得无数没日没夜的逃亡所带来的从心至身的冰冷都化掉了一般。即使后来的日子,始终觉得那夜的相遇,就宛如随风消散一般,未曾存在过,但她的内心无法瞒过自己,那就是真实的。
她自己也不知何时开始,对他放松了防备,甚至隐隐有些习惯起来,以至于刚离开的那段日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几十万英灵的血海深仇也装不满她那小小的心灵。或许是自己从不给好脸色,他仍不厌其烦地给自己讲笑话,或是他乐此不彼地用那狡诈如狐的手段捉弄自己,让自己放宽心怀,或是为了自己想要看奇甲韬略,他在屋外整整跪求了老道人三天三夜,或是……
原来那里,一直安静地在发芽长枝,不曾散去。寒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眼睑低垂,收回了那些漫长宛如几世的思绪,不去看那一双妖冶而淡定的眸子,更不想看他那嘴角戏谑的弧角。
洛阳啊洛阳,如今可是两军交战,怎可去想那些儿女情长,早在国破家亡的那刻你不就注定了没权走寻常女子的生活么。她低低地自嘲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耳边便传来了那无赖的慵懒声音,“哟,虽说我们两军交战,可十多年的相处,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是否太过无情了些?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谈弄一番风月呢,怎么,怕我待会儿求你留情?”
和你有屁的交情,洛阳心里冷冷一笑,她抽出利剑,面无表情向前一扬,“杀!”
夏九歌抬眼望了望鹅毛般飞扬的大雪,眉毛挑了挑,如释重负一笑,挺枪跃马,直取洛阳,大声笑道:“且看我活捉了你,晚上再好生和你赏月!”
一道枪光宛若白驹,迎面袭来,洛阳侧脸避过了凌厉的一击,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剑,剑影飞快地闪动,加倍的还击回去。
两人一个性子慵懒,天资独厚,一个天分平平,却勤奋苦练,如今两人也不过不分伯仲,一转眼就打得难解难分,剑光灼灼,寒气层层。她越舞越快,招式凌厉,已然分不清哪是剑气,哪是她的影子,整个人似乎都与剑融为了一体。
夏九歌却仿佛毫不在意一样,只是舞出无数枪花,只是一味地防守,并不出击。忽然,他露出了一个破绽,洛阳心里有些迟疑,但转眼看见身后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不做多想,狠一咬牙,向他刺了过去。以他那狡诈的性子应该挡得住的,最多不过小伤吧。她想。
空中的雪更加大了,阵阵雪雾在地上溅起,开出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血花,大地仿佛都要被热气蒸掉一般。
少年连着盔甲和白雪相拥,缓缓落马,鲜血从胸口那里止不住地流出,脸上都是飞溅的血沫。
不!洛阳的心仿佛突然被挖空了一般,撕心裂肺。
他不顾脸上的血迹,抬手缓缓抚摸过她的脸颊,以从未有的温柔轻声笑说,这还是第一次摸你的脸呢。不要哭,小心哭坏了皮肤,就不好看了。我精心为此筹措了三年,才将唐朝军队毁去大半,如今十万精锐更是尽毁,此后应再无人阻挡你复仇的步伐。呵,明知道你背负很多,还总是一个劲地欺负你,真是个大坏人呢。其实啊,早就该死了。
他轻轻嗅了嗅她捧着他脸的手,眉宇轻皱,缓缓闭上了桃花眼眸,真香真暖啊。
她不知所措的使劲地蹭着他的脸,不让他的身子变冷,眼泪簌簌地流下。
风雪里,只剩那一袭白袍红裳,耀眼夺目,一如当年青山盛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