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爱那么远,却又那么近优美散文
每到北风从北往南来时,便会吹来遥远的干柿饼,一整箱干瘪,酱黑色的柿饼,外观上,虽然不及摆放着超市货架上叫卖的柿饼那样金黄透亮,用手一掐Q弹Q弹的。但我依然偏爱吃家乡的黑瘦柿饼,吃起来有一股甜蜜,来自父母的用心的甜蜜,从舌头一直温暖到人的肺腑,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这些黑瘦的柿饼来自老家的一颗老柿子树,它高大威武地屹立水房旁边,守护着水房,守护着我家,满足着我们对零食的欲望。它在水房安居乐业已有二十余年,由一颗人树苗,慢慢地长成参天大叔,也慢慢地长进了我的心里,不管离家多远多久,心里总有一个只属于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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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由来可费了一大翻周折。
记得,我大约十岁的样子,最是嘴馋的年纪。吃饱饭都成问题的年代,解馋的零食可是奢侈物品,零食无非是自家生产水果,比如门前屋后的桃子树、李子树、梨树,这些果树长满村落里的每个庭院,不足为奇。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人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对小孩来说自然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当时,最珍贵的水果属柿子树,全村仅有一颗,它生长在我家的祖屋的正后方,隶属于二奶奶家。
那时,我家还与祖母一大家子人一起住在租屋,祖屋坐北朝南,我家住在南厢房。祖屋的正后方的柿子树耸入云霄,一到金秋十月,树上挂满红亮亮的柿饼,但是实在太高,超出我够及的能力范围。解不了嘴馋的人,只能终日在树下转悠解一解眼馋。眼巴巴地张望着树上红彤彤的柿饼,坏坏地期盼着刮一阵无名的大风,吹落几个柿子下来。稍有风吹草动,便往家后的柿子树跑,偶尔运气好,还能收获几个歪瓜裂枣,不过捡到手时,也是磕碰的血肉模糊。那种喜悦不亚于人如获至宝般的开心。
搬新家后,每到树叶由绿转黄季节,我又开始往租屋的柿子树下跑。父亲看在眼里,承诺我栽种一颗柿子树。我把父亲的承诺记在心上,栽种的地点都选好,就是水房旁的空地,并且隔三差五地提醒父亲别忘了。
那时候,老家农村的贸易只存在于购买生活必需品,像瓜果蔬菜的种苗都来自各家自留的最优胜的果实来栽种,不像如今有专业的种子公司来培育,物种齐全,任人挑选。那时的桃树苗、李树苗泛滥成灾,荆棘丛、房墙根里比比皆是,但是像柿子树、枣子树这类稀有的果树,倒是很罕见的。谁家幸运地偶遇一株稀有果树,那必定是一件轰动全村的大事,栽种下来就是栽种下全村小孩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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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父亲上山打柴火。夕阳西沉后,他精疲力尽地担着一担柴火往家赶。朦朦胧胧的暮色中,他隐约看到路旁的小山坡上有一株高过人头的野柿子树。寻觅几个月的果树,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是费工夫。
记得那日,父亲是踏着漫天的星辰回的家,肩上只扛着一根小木材,满身泥土地出现在家门口。母亲惊讶地看着他,有点生气。他出去一整天,就抱着一根这么小的木材回来,母亲不生气才怪。我盯着父亲打量一番,真替他捏了一把汗。父亲自知理亏,先发制人,说:“满女(我),我之前不是答应你一件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个好东西。”说完,把肩膀上的木材卸下来,立在门口,试图堵住母亲即将滔滔不绝的责备声。母亲每次都如此,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这根木材原来是一颗鲜活的大树苗,树根上还带着一大坨泥土。那疏疏朗朗,墨绿色,手掌型的宽大树叶,这叶子,我在梦里不知见过多少次,怎么不认识。我高兴地击掌,大叫:“我知道,我知道,柿子树。”我蹦蹦跳跳地抱住树干,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它快快长大,结果实。母亲看着我欢天喜地,愣了几秒,也就没有说什么。与家庭温饱问题相比,母亲总是把子女的快乐放在第一位。当然,父亲更是如此。
晚饭后,全家出动,分工合作,我和姐姐们在一旁掌灯、递工具,父亲掘地,母亲扶树苗,在水房旁边为它建起安乐窝。
此后,我就像一位新手妈妈照顾小baby,向有经验的大人学习如何给它施肥浇水。每天都要仔细端详它好几遍,生怕它有风吹草动。自从有了它,我的心里也发生一些异样,与同龄孩子们说话拖着老长的音,像一位颐指气使的嬷嬷,神气十足。谁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威胁他明年不给柿子吃。他们忌惮被剥夺吃柿子的权利,所以往日的嚣张气焰全都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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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柿子树上果真稀稀落落地结上十几个果实,红灿灿地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小灯笼,照进我的心房。等它们红透了心,我便像个富有的大款,把村里要好的大小伙伴全招呼过来,一方面是款待,一方面是显摆。他们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树上红彤彤的柿子,喉结不时地抽动几下吐咽的动作,只等我一声令下。这时的我,是最自豪的,最自傲的,最神气的。
大家人手一个沉甸甸的大柿饼,急不可耐地爬开皮,喜滋滋地吸允起来。可是,他们只吃一口,便齐刷刷地往外吐口水,嘴里蔑视地说着:“切!”随手一抛,四散开。他们扔的不是柿子,扔的是我的心。我的心里受了极大伤害,怅然若失地吃了一口柿子,那股酸涩,让我也猝不及防地往外吐。
一连好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出门,怕他们笑话我家的柿子树,那个一直让我炫耀引以为荣的柿子树。人们当颜面扫地后,总是想要干一件轰天大地的事情来挽回点尊严,我也不例外。我拿起砍菜刀,朝着柿子树走去。幸运的是母亲大人及时出现,自制住我疯狂的行为。
为了改善这棵另我的伤心和失望的酸涩的柿子树,父亲一个土生土长的憨厚农民跑去农科院,又递烟又递酒,死皮赖脸地央求工作人员教他嫁接技术。在父亲的嫁接下,柿子树的果实起死回生般地变得甜美了。我的神气又回来了。为了家人的生计和快乐,父亲总是那么的好学,不管是学种西瓜、学制种,还是学习嫁接技术。
渐渐地,我们这些小鸟长大了,飞向城市的各个地方。柿子被大家遗忘了。待到柿子八分熟时,父母便采摘下来,削皮后放在大太阳地下暴晒,历时十天半个月,干柿饼便制成。母亲便用邮包寄往我们所在的每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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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随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山竹、草莓、苹果等,一些从未吃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水果不断地刷新着我们的味蕾。超市里随处可见干柿饼的身影,它身上那层稀少而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但在我心里,它就是父母表达爱和思念的一个方式,它就是家乡的一个符号,它就是我和家乡、父母联系的一个桥梁。
当然,每年柿饼的旅途并不是形单影只的,它还有很多同伴。往年,它的同伴,有橘子、冬瓜、土豆、黑李、红柚、板栗等,但凡老家有的,父母亲都会捎过来。但随着父母年事增高,不能亲躬农事,陪伴柿饼的长途爬涉的同行人越来越少,去年只有橘子、红柚,今年单单剩下橘子随同。老家的田地依旧生机焕发,但父母的腰线慢慢地弯成了弧线,扛不动锄头、拉不动篱笆、赶不动耕牛。白发也猝不及防地爬上了父母亲的额头,他们不再身强力壮。
以前,每到节假日前夕,我就跟父母抱怨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回家看看,父母总安慰我说,工作重要,以后再回。如今,电话的那头也沉默了,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时日还有多少。
我想此刻,我应该寻着这些干柿饼的足迹,回家看看父母了。
第二篇:那么美,那么近,又那么远优美散文
九月,是那向日葵花开的日子,图文前的它开的分外耀眼,只等着每一个路过的人驻足。
九月,是师大迎回学子的日子,莘莘盼望着与她再次相逢,只是我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当微博、空间以及微信上,朋友的圈子一直刷新着那些“浙师那么美”的校园美景,无一处不是曾经每日口中念叨的地方,望着被暖色不少的心心念念,总也能够回想起她最真实的样子,游走在其中的徜徉之感就那么产生,原来那份真实更美,更动人。
浙师那么美,是师大的土地养育了每一个怀念的人。我一直相信,每一个从浙师校门出去的人,都无时不在思念。身边的每一个朋友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好想回去,坐在教室里上课,图文里学习,草坪上闲聊。师大人的情,那就是一款名片,我只取走了一张。
浙师那么美,美的让人无比留恋。你离开了,然后又回来;再一次远去,始终没有再回来。不是你不爱她了,你只是再也没有理由去爱她,在她身边的是曾经的你,现在早已不是。但你又确信,她还是念着你的,你是她那么多孩子中的一个,不曾忘记。
浙师那么美,我不曾来过,却已远走。
第三篇:作文:那么远,那么近
那么远,那么近
2015年4月5日
米格澜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长安城,如陶渊明的桃花源一般隐秘,遥远得超过太阳,永不可达,永不可抵。可又夜夜徘徊在你的梦里,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题记
杨柳岸,晓风残月,离人惜别的泪水尚未洒落尘埃,长安街市上老字号的酒旗已卷挟着酒香,猎猎招展。人声鼎沸,宝马香车塞途,红尘紫陌上,公子如玉,佳人如织。梵音袅袅,僧侣眉眼低垂,一句佛号伴一声金钟,惊起无数远山白鹭……
这是我梦中最美的长安,夜夜徘徊在梦里,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长安,长安,一世长安。连寓意都如此唇齿留香的两个字。在我的印象中,它是强盛的汉代亦是辉煌的盛唐。它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故事,随意走过的街道,也许举行过新科进士的琼林御宴;随意遇到的山丘,也许曾被送荔枝的快马扬起尘埃;随意倚靠休息的古树,也许曾见证了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
于是,我满怀希望来到了西安。
可是,这是这么回事?高楼大厦和宽阔拥挤的柏油马路,只有钢筋水泥间潜藏的几段城墙能使人隐隐感到古都的气息犹在,可这气息也只能苟延残喘的游离在城市的边缘。——现实中的长安,明明近在眼前,我却只觉得切肤的冷漠,陌生得仿佛远在天边。我的失落如潮水,填不满那么遥远的距离。
“……这重重楼阁,浩浩殿堂都不是我的想象,我心中自有画卷一幅,画着它模样……”歌词竟恰合我的心声。
有一个关于长安的典故很有趣。晋明帝小的时候,有一个人从长安来,向元帝问起洛阳的情况,不觉伤心落泪。年幼的明帝问父亲那个人为什么哭泣。元帝将来人的意图一五一十地告知后,问道:“你看太阳和长安相比,哪个远?”明帝答:“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第二天,明帝宴群臣,复问之,不料他却答:“日近。”元帝惊,问其由,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现在抬头就能看到太阳,可是看不到长安)”
是啊!举目见日,不见长安。我的长安又在哪里?每个人都有一座长安城,如陶渊明的桃花源一般隐秘,遥远得超过太阳,永不可达,用不可抵。我的长安是我挥之不去的旧梦,珍藏在离心最近的位置,这么近,这么近。
第四篇:春那么近又那么远网络散文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打在绿叶上,春天的气息时近时远,眼前的一抹绿,使春光荡漾了整片小水塘。连细柳都忍不住轻轻摸了湖的面颊,不料柳的青翠欲滴,便从指尖晕开了一朵朵绿色的涟漪,羞得水澡都扭怩不安的在水底招摇。这时的春好近,好近,仿佛一不小心,就吻上了她的唇,整个人酥酥的,醉倒在她的怀里。
站在阳光里,我却不知所措了,我丢了春天,周围一片苍翠,绿绿的果子在枝头躲猫猫,藏在绿叶里,风调皮的掀起他的掩体,他咯咯地笑着,往叶丛深处挤。阳光有点耀眼,照在身上像进了蒸汽房,潮湿的热贴近肌肤。“这分明是夏天嘛”我嘟囔着抱怨暑气。一朵朵彩色的云在地面飘动,彩云下是裙袂飘飘的女郎,嘻笑,打闹,活像枝头的绿果,调皮而天真。一个个穿着短T的阳光少年也忍不住上前打个招呼,攀谈几句。这时的春好远,仿佛夏的旋律已然升起。
轻轻的徜徉在小道上,双手时而忍不住抚摸绿叶,时而忍不住抱抱树枝,时而想在绿荫下打个小盹。在高楼大厦间,四季被圈在盆景里,在校园生活中,春被禁锢在花圃里,在我们眼中,自然根植在网络里,在空间里种着花藤,我们乐此不疲。脚步被订上了无形的钉子,踏出一步都举步维艰,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忘记了绿草,蓝天,还有那灵动的小溪,会唱歌的青鸟。
夕阳吻着远山,看得晚霞都红了脸,染红了半边天。夕阳下的景成了金色的剪影。“咔嚓”我用相机将它定格,永远保存在破旧的相册里。我揉揉眼睛,怕模糊的视线遗漏了黄昏中的精灵。我漫步在光与景中,走进了梦与幻,那个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我的影子在拉扯,想要摆脱我的身体。“呵,无情的家伙,原来你也和心一样,只想着逃离我的躯体。”我自言自语中送走了最后一抹不舍离去的残阳。
梦里:春有时很近,有时很远。
第五篇:梦想那么近,那么远美文摘抄
李白诗中写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谁不曾有过青天摘明月的梦想?年轻的时候,我们个个豪情万丈,整个世界都盛不下心中激荡的壮志。于是,我们把视线投递到天空,在某一个夜晚,忽然萌生了去摘月亮的想法。
那时候,我们真的以为月亮伸手可摘。你瞧,它就那么弯弯地挂在树梢,只要我们爬上那棵大树,摘到它如同探囊取物。有时,它会朝着地平线的方向落下去,我们只需走到路的尽头,就能与它如期而遇。年轻的时候,我们没有太空和宇宙的概念,以为世界再辽阔,宇宙再深邃,也不过是在自己的眼底。只要我们能看到的地方,就一定能抵达;只要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就一定能得到。
梦想之所以那么迷人,就是因为它看上去从来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就像天空中的月亮一样,但从视觉上看,我们与它不过一步之遥。我们心甘情愿被梦想迷惑,为了一弯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的月亮,我们始终都不曾放弃努力,用几十年的时间,朝着一個方向奔跑,比逐日的夸父还执着无畏。
是谁说的?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想说的是,正是有了这个丰满的梦想,生活才变得充满了光亮,人生也因此多姿多彩起来。梦想很丰满,现实才有了质感。
的确,梦想那么近,其实又那么远,好似捉摸不定。我们看上去一步之遥的距离,可能穷尽一生都走不到头,永远与梦想隔着一条浅浅之河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记得学生时代,我们班有个写诗的同学,大家都叫他“徐诗人”,他很享受这个称呼。他几乎整天处在癫狂的状态,动不动就开始豪情万丈地抒情。他的诗写了一首又一首,灵感像火花一样迸发而出。他曾挥着手臂对大家说:“给我十年的时间,我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青春本身就是一首激情澎湃的诗。
十年过去了,徐诗人在一所乡村小学教书,他写的诗偶尔发表。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徐诗人依旧在乡村小学教书,他写的诗依旧是偶尔发表。他没有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那个当初在他看来一步之遥的梦想,或许他真的用一生的时间也无法抵达了。
大家在聚到一起的时候,有人谈起他曾经的誓言。他听了,脸红了,之后又笑了。其实,谁不曾像他一样,欲上青天揽明月,有过那么多高远的梦想。我们幻想登临人生高峰,手可摘星辰,享受万丈荣光。可是,平凡如你我者,大都在岁月的磨砺中收起高高的心性,开始安守一份平淡的日子。最终,那些摘星揽月的梦想成了青春时代的华美点缀,我们平淡到老,安稳一生。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人生的魅力就在于此,给你一个看似迫近的梦想,让你不停地追逐,从中收获充实和快乐。待到青春远去,年岁渐长,你终于明白了那个梦想遥不可及。此时,你会心一笑,追梦人生,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