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在诗意中过冬的优美散文
寒风凛凛,万物肃杀,这样的冬天,人的心,仿佛也会冻出一层冰来。空闲时躲在家中,炉上一盆火,手上一杯茶,随手翻看些唐诗宋词,便似天上人间。
冬天,可以赏雪。“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在“诗仙”李白的笔下,雪花大得这般不同寻常,鲁迅在《漫谈“漫画”》一文中说:“‘燕山雪花大如席’,是夸张,但燕山究竟有雪花,就含着一点诚实在里面”。而雪落的时候,高骈也妙笔生花,“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在白雪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样晶莹剔透,连葱绿的竹子,也象白玉一般美得出奇。雪下得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间,树木仿佛都变成了梨树,花团锦簇,压枝欲低,边塞广阔而美丽的雪景,在岑参笔下,充满诗意。
冬天,可以打猎。“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急,雪尽马蹄轻。”唐代诗人王维在《观猎》中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将军驾鹰纵马追猎的情景。角弓上的箭射出了,弦声强风一起呼啸!已枯的野草,遮不住尖锐敏捷的鹰眼,积雪溶化了,飞驰的马蹄更快。诗中,将军意气风发,身姿是那样灵巧敏捷。看着诗,我们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守猎图,也难怪苏轼给予很高的评价:“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冬天,可以垂钓。柳宗元有诗云“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整个世界,都被大雪覆盖了,而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披一件蓑衣,戴一顶斗笠,乘上一条小船,在寒冷江面上独自垂钓,那种超尘绝俗,那种悠然自得,岂是俗人可以体会。
冬天,可以赏梅。“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下雪了,天地一片苍茫,天与地,都是一片雪的世界,梅的红,本是白色世界的极美的点缀,却被大雪淹没,可是,雪,又怎么能挡住梅的香?王安石的鼻,嗅到了若隐若现的梅香。“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其实,雪与梅本就是相互映衬,相辅相成,卢梅坡的评价,是那么独特而中肯。
冬天,还可会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浓浓的友情,在白居易的诗中流淌。夜黑风急,雪欲来临,三二个知己友人,围坐火炉旁,看着绿酒在红泥的小火炉上冒着热气,彼此把酒言欢,连空气中都有暖意流淌,全然忘却了外面寒冷的世界。
在佳句中穿行,在诗意里徜徉,原来冬天,也可以这样捂暖。
第二篇:找个情人过冬优美散文欣赏
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没了亲情的庇护,没了遮风挡雨的家,伤痕累累的心怎能抵御狂风肆虐的寒冬?好想找个情人过冬。
曾以为:婚姻是幸福的殿堂,夫妻是恩爱的鸳鸯,家是温暖的避风港。直到走进如同围城的婚姻,才发现太多的不如意。悔之又如何?倘若时光倒流,我会选择单身。从母亲的泪水里我读懂了自己的懦弱与无奈,情绪的冲动给自己和亲人带来了伤害。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千万次的问自己:这就是我的另一半吗?是不是月老牵错了红线?如果我能腾云驾雾,愿去天宫跪求月老重新来过!真希望她是白纸一张,我愿重新培养:婚姻、家庭更多的是付出是责任,绝对的自由、放纵几乎是不存在。忍耐、沉默、孤寂就成了我生活的主线,失眠时烟就成了抚慰我心灵创伤的良师益友。漫漫长夜,满腹心语,不知何处诉?此时好想找个倾诉衷肠的人!古藤老树恋昏鸦,小桥流水依人家,同歇一榻,面对的只是冰冷的背影。此刻,恍然大悟:找个情人可耻吗?找个情人并不可耻,而是一种穿越世俗的幸福!情人的爱,生机勃勃,会让我青春焕发;情人的情,情意绵绵,会让我忘记尘世之痛;情人的心,心心相印,会让我感到自己每一次心跳。情人的话,暖意洋洋,会让我冰封的心融化。情人的笑,笑意盎然,会让我心醉到永远。我落泪了,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呢?
我明白: 真正的感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而是建立在共同语言基础上的互信与责任,不离不弃、携手百年。我不需要很多,只想听到你一声亲切的问候,一句真心的祝福就足够融化一颗冰封的心。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知我者何许人也?
今年的冬天很冷,好想找个情人过冬!
第三篇:秋在诗里摇曳优美散文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不经意间,一阵新凉掠过发际,有如偈语醍醐灌顶;蓦然抬头,见枝头黄叶翩跹于晚霞里,若烟若岚,若诗若仙,这才从繁忙的琐碎中拾起季节的记忆:秋,已姗姗来矣!
寒来暑往,时序更迭。尽管四季变幻,忽忽而往,而让我青睐的、留恋的、珍惜的,却总是秋天。在我的眼中,秋是一位不饰铅华、端庄惠雅、韵深魅广的娉婷少女,于微凉的风中行进在金黄的节气之上。
秋来宜看林。落日酡红,悬挂梢间,肃穆和静寂如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曲,使一个丰满的季节在如歌的行板上流淌。天地间黄与绿相融,红与白相衬,透着别致之美。旷林如海,宛若潮来潮去。林海沐浴在飒飒秋风里,如浣纱的仕女聆听渐远渐近的暮鼓声声。那是一种无需任何矫饰的飘逸,一种“倏忽已忘机”的超然。
秋日宜看云。碧空如洗,澄澈万里。洁白的云朵似随意泼墨上去的几许意境,潺潺洹洹,令丹青妙手扼腕击节,自叹弗如。那云,淡淡的,不蔓不枝;静静的,舒舒朗朗,不似春云之缱绻,有别夏云之丛生!仰望秋云,心会怦然一动,为那模糊的背影,为那依稀的问候,为那遥远的笑声,为那悄然流逝的青春韶华……
秋日宜开窗。推开世间的喧嚣,封起人事的烦扰,以一份平和和惊喜迎接秋阳的造访。晴和的光线无声地漾进来,如音乐、似泉水、像诗歌,瞬间便淹没了室内的一切,包括物事,包括思想。秋阳暖暖,温醇、柔软,亮丽、惬意,抚慰着心灵的伤痛,滤除着尘世的纷扰——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在秋阳
中融于无形,溶于无声。
秋日宜听雨。秋雨缠绵,如梦如幻。启窗听雨打芭蕉,有如聆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让人油然想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壮年时光。雁阵排空,心如止水,凭案静坐,品雨品茗。雨丝斜织,嘈嘈切切;时如丝帛管弦,时如群马奋蹄,时如珠落银盘,冥冥中,将过去、现在和未来串成了一段淡泊的旋律……
秋日宜近田。春华秋实,五谷丰登。此时的田野,褶褶皱皱都凸显着丰收的喜悦。玉米阔叶如刀,涂满金黄;高粱籽穗饱满,如火如炬;大豆摇响铜铃,箭簇插天!微风,爽爽地吹着;大地,哗哗地唱着;天空,水水地蓝着;日光,朗朗地照着;乡民,甜甜地醉着……
“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秋天,她经历了春之蓬勃、夏之繁盛,而把一切喧嚣与浮华都隔离在涓涓的秋光之外。“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最爱金秋,是因为她能让张扬而迷乱的心变得沉静;最爱金秋,是因为她能让烦躁而绝望的心变得挚热;最爱金秋,是因为她能让保守而戚戚的心变得豪放……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秋,是诗的季节;秋,是歌的海洋;秋,是美的集合;秋,是醉的源头!
第四篇:夏天·诗·女人优美散文
“我打江南走过,那留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城。……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过客……”读着郑愁予的《错误》,路过三月的暮春,款款地走过四月的初夏,一转身和六月的盛夏撞了个满怀。
那将雨未雨的阴霾气氛,夹带着泥土青草的气息,在栩栩然氤氲的空气中,肆意渲染着夏天慵懒的倦意。白色的栀子花带着淡淡的花香陶醉着路人的心,细细碎碎的芒果花已经结成了果。朋友情不自禁地回味:“芒果花开,夏天到来,是初恋的季节啊。”我微笑着回答:“芒果花开,是女人诗意绽放的时节。”
《红楼梦》中宝玉总是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女人天生就有一股灵动的气质,温婉如水的女人更是让人心生怜爱。品味女人,就像品味一首抒情诗。展开一尺宣纸,笔尖流转,浓墨溃散,沉淀出一张张古典的容颜,倾国倾城,精致婉约:豪迈如史湘云,也有醉卧芍药的娇憨;聪慧如薛宝钗,也有花间扑蝶的稚气;也唯有幽怨如林黛玉,才有掩埋落花的闲情……在季节更换的间隙里,女人摇曳出了最美的诗篇。
炎炎夏日,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品味那一个个从蓝天下、垂柳边走过的女人,就如同呼吸着雨后清新干净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雨后的校道上,高高的白玉兰飘落的叶子躺在湿漉漉的地上,空气里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玉兰香气。一个顶着一头清爽短发的女孩子,身着米黄色短衫和碎花短裙,脚穿白色公主鞋,背着一个十分可爱的挎包迎面走来。在她从身边经过的瞬间,我仿佛闻到了夏天清凉的薄荷味,忍不住冲她微微一笑。
沈漓有一首描写女人的诗———“如瓶中之花,精致、纯粹、幽然开放,在无风、无雪、无雨的日子,静静期待、凋零;看脚下,落红无语,倾听心中,风声、雪声、雨声,为我哭泣。”暮春三月,每次经过三角市,总要对着那开得如火如荼的杜鹃花凝望许久,尤其是在有月亮的晚上,总会让人想起所谓的“花前月下”和“风花雪月”之类的浪漫的词语。然而,在一场“风狂雨骤”过后,杜鹃花大朵大朵地凋落,只剩下“绿肥红瘦”。朋友惋惜地摇头:“女人如花,盛开的时节一过也是这般遭遇啊。”我无奈地笑笑,脱口而出:“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天在洪泽湖畔,远远望见一个撑着伞的女人,穿着典雅的连衣裙,独自漫步在微雨中,“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突然就想起了徐志摩在赠日本女郎———《沙扬娜拉》———中的那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每年一到夏天,洪泽湖的水莲花总会引来众多摄影爱好者的驻足,也会让多愁善感的女人流连忘返。女人用敏感的心观赏水莲花,恍若用怜惜之情欣赏镜中的自己。时间如水一般从指尖流走,老去了年轻的容颜,沧海桑田,挽不回的是如花的美眷,似水流年……可惜,女人并非一首容易读懂的诗,时而矜持含蓄,时而毫无忌惮,时而柔情似水,时而不可理喻……就像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折花人不知所措。
张爱玲用一个苍凉的手势结束自己的一生,梅艳芳用一首《女人花》了却自己的一世。你是否意识到:女人的一生如同四季的轮回,寒来暑往,春华秋实。请不要叹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而是在盛夏的舞台上,演绎一场诗意的舞台剧,然后期待秋日的丰收,期待那个能读懂你的人前来观赏。
第五篇:亦菊亦诗问晚秋优美散文
菊在秋天最受瞩目,一如诗人的吟唱。在诗人看来,菊就是秋风的细节,萧瑟着、凄美着抑或豪放着。嫩绿或褐色的茎簇拥着低矮、平凡,却也挺举着一秋的顽强。傲过霜、斗过寒,菊花引领着一代代的诗,冷艳地开放了,这便是晚秋。因了菊香,晚秋的诗便有了命运;因了菊诗,晚秋的命运便多了色彩。
菊,源自贫瘠,傲立西风,香冷蕊寒,却为花中君子,护秋使者,雄踞世界植物花卉,名伴兰花。盛开在晚秋的菊花,多以黄色显示瑰丽的容貌。《礼记·月令》:“季秋之月,鞠有黄华。”晚秋的“黄花”这样开过,便成了诗人笔下菊花的代词。“忽见黄花吐,方知素节回。”初唐王绩见到菊花吐艳,醒悟到重阳节的来临。杜甫在战乱中度过重阳,“苦遭白发不相放,羞见黄花无数新”,表露出诗人自身的衰老和忧国的沉重。李白放荡不羁,在秋游中寻觅畅达,“九日龙山饮,黄花笑逐臣”,“黄花不掇手,战鼓遥相闻”,表露出诗人特有的豪情和云游的惬意。元稹偏爱晚秋,“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声明自己“栽多不为待重阳”,“却是真心爱澹黄”,表露出诗人对晚秋的留恋和心灵的淡泊。东坡一句“菊残犹有傲霜枝”,由花及人,更有“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既赞菊花的品格亦隐喻自己的情操。白居易在《咏菊》说“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惟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看似赞扬了菊花不随百卉凋败,实则称颂不趋炎附势、高风亮节的人格。“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这是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的咏菊诗。咏菊诗虽不始于陶渊明,但陶翁爱菊之情、之深、之最,在宋人周敦颐《爱莲说》推崇下,便昭然于世了,后人甚至称他为菊花的护花神。与其说守护菊花,毋宁说守护晚秋的期待、闲适和安宁。在这份守护中,诗人能够就着菊花下酒,憧憬着,粲然吟出藏在晚秋深处的呼唤:“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诗人寄情山水、物我两忘的旷世情怀表露得淋漓尽致。
是菊总要护秋,是花总要绽放。菊花,因其开于晚秋和具有浓香,获得了“晚艳”、“冷香”之雅称;因其具有“不畏风霜向晚欺,独开众卉已凋时”,“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精神,亘古至今深受厚爱;因其产地、时代不同和特色有别,还有菊华、秋菊、九华、黄花、帝女花、笑靥金、节花等别称。菊花,历来被视为孤标亮节、高雅傲霜的象征,都隐含着名士贤者的斯文与友情,代表着仁人志士的顽强斗志和不屈品格。无产阶级革命家赋予了其以崭新的涵义。譬如董必武的《赏菊》:“名种菊逾百,花开丽且妍。秋容圃外淡,春意眼前旋。造化功谁与?勤劳智自专。赏心邀客共,歌咏乐延年。”董老借赏菊,歌颂劳动和劳动人民的美好。再如陈毅的《秋菊》:“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元帅借菊歌颂了“威武不能屈”的革命英雄主义和乐观主义精神。在革命家眼里,菊花不仅晚艳、馨香,更是高雅傲霜的斗士。菊香,菊诗更香,晚秋的命运便多了彩、精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