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岁月无痕经典散文
前言
喜欢蓝天,喜欢白云;喜欢静坐一隅,泡一杯茶,拿一本书,任思绪恣意萦绕,漫无边际,感受那股指尖划过书页间淡淡的墨香味。
只因十二岁那年离开家乡,去距家二十里地的县城读中学,开始有了乡愁,有了对家乡、对父母那股淡淡的难以释怀的思念之情,从而与文字结下了不解之缘,且最终视为毕生唯一的钟爱。多少年过去了,我走过了许多地方,经历了许多事,接触了许多人,自认对社会和生活有了足够的了解和认识,其间不乏有朋友问我:“你的爱好是什么?”
我回答:“看书。”
“还有呢?”
“还有就是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待闲暇之时拿出来,慢慢品酌,细细欣赏。”
“再没有别的吗?”
“没有了。”
朋友愕然,满面表情充满了狐疑和不解。我默默地低下了头,释然地笑了笑。
最终,交谈以彼此间长久的缄默而宣告结束。
是啊,又有谁能以“看书”和“书写文字”为终极爱好,且唯一钟爱呢?
是我,是我,还是我。
岁月无痕,划过指尖,划过流年,划过悠悠的记忆深处。
在此我要讲述两则成长岁月中的小故事。
故事一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油油的树木及草坪,红墙青瓦的校舍,一大群十二三岁的男孩、女孩在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老师带领下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我姓何,是咱们班的班主任,在以后的三年中,我将带领大家一起度过难忘而美好的初中生活。”中年老师热情洋溢地说。
这群孩子中就有我,还有刘晓霞,一个来自大山,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农村女孩。
何老师不修边幅,胡茬铁青,戴着黑边眼镜,目光冷峻而深邃,给人一种严厉莫测的感觉。听高我们一级的同学说,他授课认真,也很出色,所带的上一届毕业班,在两个月前的中考中取得了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缺点就是心胸狭窄、说话刻薄,爱较劲,容不得别人对自己持反对意见。
在开学不久的一次班会上,何老师郑重宣布:一周后,学校将对初一新生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成绩第一名的同学将被指定为班上的学习委员。为此,大家私底下都暗暗憋了一股劲,想通过自身的努力挣得此项荣誉,取得“学习委员”的头衔。
其结果,刘晓霞在此次考试中名列榜首。
期初对刘晓霞的影响是穿着双红条绒布鞋,粉红的脸蛋,梳着两根光洁的麻花辫,留着齐额的留海,一笑起来总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很朴实,很单纯,十足一个涉世未深的农村小姑娘。
她胆小懦弱,食堂打饭时,被人插队,从不计较,在教室里,被同学欺侮,也不争执,只是往后退几步,挤出两股眼泪,事情就算过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被众多人招惹,又被众多人同情。
那时候,天好像总是那么蓝,云总是那么白,日子总是那么漫长。清晨,当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地从东边山顶升起,照耀着山坡,透过小树林,映照着校园,再透过窗玻璃,映照着教室,映照着黑板,映照着课桌时,我和刘晓霞,以及全班五十多名同学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教室里,悉心聆听着何老师的谆谆教诲。
那时候,我们都很懵懂,对是非错对缺乏准确的判断能力。
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也很幼稚,就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只渴望在未来的日子里,通过自身的努力奋斗刻画出一张绚丽多彩的人生画卷。
那天,当刘晓霞的名字被何老师工工整整地写在黑板上,写在“学习委员”四个大字的后面,全班五十多位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着她,是羡慕,是祝福,是鼓励。何老师更是眉飞色舞,高兴极了,他热情洋溢地说:“成绩就是荣誉,成绩就是财富,成绩更是改变我们命运的砝码,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就是刘晓霞同学。”
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啪啪啪”地响起了掌声。但谁能想到正在这时,刘晓霞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老师,我家境贫寒,父母都是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民,我当不好学习委员,也不想当学习委员。”
何老师的脸涨红了,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刘晓霞同学,当学习委员与家境和出身是没有关系的,世界上有许多科学家、文学家,他们都出生在贫苦的农民或工人家庭,但是他们自强不息,顽强学习,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只要有勇气和自信,老师相信你会通过担任学习委员在学习中更上一层楼,把人生之路迈得更远。”
“就是不能,就是不能,我当学习委员其他同学会不服气的,会嘲笑我的,会欺侮我的。”刘晓霞哭着说道。
何老师发怒了,他的脸色一下由涨红变成了铁青,牙齿“咯咯咯”直响,冲到刘晓霞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尖大声怒骂道:“刘晓霞同学,你太骄傲了,也太狂妄了,你不就是在摸底考试中考了个第一名吗?我以为你把中专考了,把大学考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既然这样,‘学习委员’我另选他人,但是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也会懊悔终生的。”
教室里安静极了,所有的同学都瞪大双眼,用惊恐的眼神怔视着何老师。大家不明白,平时和蔼可亲的何老师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对何老师而言,刘晓霞同学当不当学习委员就那么重要?这到底是为什么?真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吗?刘晓霞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两行晶莹的泪水涌出眼眶,滚过脸颊,滴到了地上。
最终,学习委员被一位名叫何俊的同学当选,他是此次摸底考试的第二名。但是,从此之后,何老师常常在课堂上,用犀利的语言对刘晓霞进行讽刺和挖苦,对此,刘晓霞痛苦极了,甚是苦恼和无奈,日子一久,逐渐发展为神经衰弱,终于在初三上学期时因病情加重休学了。
刘晓霞休学之后,听说她的父母曾找过校领导,反映了刘晓霞在班上所遭受的一系列不公平待遇,质疑她患病的原因与何老师的教学方式有关,但校领导却以模棱两可的方式推脱、回避,包庇何老师。无奈之下,刘晓霞的父母只好回到了家中,此事不了了之。
也许,一个农村女孩的命运与前途,及她心灵间所受到的伤害,相比一个教学能手、极力追求应试成绩的毕业班班主任而言,是那么微不足道,何况又是一个没有丝毫背景、任何靠山的农村女孩呢?
此后,许多同学私底下都谈到刘晓霞,认为是何老师不对,但是面对前途未卜的升学考试,谁又敢得罪何老师,将此事直言不讳地反映给校领导呢?最终大家只能在暗地里保佑刘晓霞早日康复,期望她来年重返校园,迈进她最为热爱的课堂。
一年后,我升入了高中。开学后不久,我回到了母校,希望能见到刘晓霞,探望一下她的境况,可是踏遍了所有初三级教室,就是没有找到刘晓霞。最终,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刘晓霞病情痊愈了,但是没有复学,已于一月前去南方打工了。
我心里难受极了,一股说不出的痛苦和酸楚。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县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在母校门口,我见到了何老师,他头白了,驼背了,步履变得蹒跚了,浑浊的眼睛已认不清我是谁了。
“何老师!”当我亲切地问候何老师之时,他却没有认出我,拉住我的手,连连问我是不是何俊。我的心里涌出一股酸楚,一股悲哀。何俊是我们班最有成就的一位,也是何老师念念不忘,最为得意的学生,高中毕业后,考上了陕师大,攻读了研究生,现在是宝鸡文理学院的教授。只可惜,他很少回到家乡,即使回来也从没有看望过何老师。
当我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何老师高兴得笑不拢嘴。“记得,记得,你就是那个坐在墙角不爱说话,最为腼腆的那个娃,你们都长大了,也都出息了,还有那个刘晓霞,都是乖娃娃,没有忘记我这个糟老头子。”
我心里一颤,连忙问道:“何老师,您说的刘晓霞可是我们班中途休学的那位。”
“是呀,就是她,她在初一入学摸底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是我最为看好的一棵苗子,只可惜上初三那年生病了,后来再没有复学,真是把人才给耽搁了,否则她现在的成绩不亚于何俊呢!”
“老师,您见过刘晓霞吗?”
“见过,见过,天天见呢!她就在农贸市场卖菜,经常见着我不是塞一把青菜,就是给一撮白菜,从不要钱,是个好娃呀!”
啊!我一时目瞪口呆,赶紧辞别何老师,向农贸市场赶去。
故事二
当我开车从宝鸡出发准备赶往家乡麟游时,手机响了,传来二姐急促的说话声:“国强,你是不是回麟游呀?”
“嗯,怎么了,有啥事?”
“是这样,下街一个人得了脑瘤,是良心的,在一康做了手术,是咱村红军的亲戚,今天刚好出院,你可否将她捎上,也算是积德行善,那家人挺可怜的,住了三个月,花了十几万。”
“好哩,没问题!”
我脚下油门一踩,向一康赶去。
一康是宝鸡市中心医院的别称,当我赶到一康大门口时,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向我直招手。我见那人面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既然向我招手,想必一定就是患者家属,便径直向那人驶去。
车停住,窗玻璃落下之后,那人赶紧来到车前,将一张疲惫不堪、忧愁苦楚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这脸是古铜色的,道道皱纹布满了整个脸颊及额头,像似被刀刻成的。“你是国强吧?”中年男子热情地问道,同时将一支烟递了过来。
“我不抽烟。”
“抽嘛,别客气!”
“我真的不抽烟,一直不抽,从没有这种习惯。”
“那就喝饮料。”一瓶康师傅冰红茶又从他的另一只手中递了过来,而且这次是不容分说,径直将冰红茶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放下冰红茶,赶紧问道:“病人在哪里,能走吗,和你什么关系?”
“在住院部一楼大厅坐着呢,搀着能走,是我媳妇。”
“那就快上车吧!”
我是在住院部一楼见到那位脑瘤患者的。她是被一男一女两位亲属搀扶着,斜靠在大厅的连椅上,身旁放着几个大黑塑料袋,想之是随身所带的行李。她面庞浮肿,头戴一顶卫生帽,外露出半寸多长、密密匝匝的新发,形似一个削发出家的尼姑,这是化疗后的症状,原先的头发已脱了。当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和我从这边走来,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眼角中流露出欣喜、感激的光芒。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四肢已身不由己,脑袋被动地耷拉着,这使我的心不由一颤,恻隐之情顿生,不由加快步子,向病人赶去。
病人和家属是坐在后座位上的,副驾驶上自然而然坐上了她的丈夫,也就是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很健谈,一路上说东说西,一个劲和我套近乎,不断说着一些“感激不尽”的话。
从宝鸡雇个车走麟游,最少得三百多,他搭乘我的便车就可以为自己省三百多,这对一个花了十几万元治疗费的农民家庭来说也可算弥足珍贵。我见他如此客气,就接过他的话茬说:“听我二姐说,你是我村红军的亲戚,你和红军到底是啥关系?”
“红军是我姐夫,我经常去我姐家,你村大多数人都认识,也常听人说起你,说你一直在西安。”中年男子高兴地说道,此时,我忽然感觉他脸上的皱纹一下少了许多。
“你把红军叫姐夫?”
“是呀,怎么了?”
“你家住在下街涝池边?”
“对呀,我家门前就是个大涝池。”
“我小时去县城上学经常从你门口过,有一次坐你姐夫的拖拉机还在你家停了一会儿呢!”
“可不是嘛!我姐夫年轻时开拖拉机搞运输,从家到县城来回经常捎你村里人。”中年男子更加高兴了。
我回头看了看中年男子,看了看他的容貌,一件往事一下子浮上了心头。
那年,我十三岁,在距家二十里地的县城读中学。每周星期六下午我都会背着一个黄挎包回家,在家睡一晚上热炕,第二天中午吃一顿母亲所擀的长面,背上一挎包锅盔馍向学校赶去,如此周而复始。那时候,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能搭乘一台进城的手扶拖拉机了。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在家闲呆,母亲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说:“国强,喜事,红军的车要到城里去,妈赶紧给你做饭,今天我娃的腿总算能轻松一回了。”
“是嘛,那太好了!”我高兴得大叫起来。
母亲厨艺精湛,做饭相当麻利,不一会儿一大锅手擀臊子面就做好了,我一连吃了三碗。吃过饭后,我跟随母亲向红军家赶去。红军家快到了,老远就看见一台崭新的手扶拖拉机停在院外,五个和我一样背着黄挎包的孩子正怯怯地站在拖拉机旁边,他们都是村里在县城上学的学生。这台拖拉机是半年前红军爸为红军买的,因为保养得好,此时看起来和新的没什么两样。红军正低着头给拖拉机加油。
“红军,到城里去呀?”母亲热情地问候红军,可是红军只顾干自己的活,既没抬头也没吭气。这时一个叫小兵的男孩跑到我的面前,悄声在我的耳边说:“今天坐车人多,赶紧让你妈给红军做工作,否则就坐不上了。”
母亲脸一红说:“走,给你胖姨说去,我不信今天还能坐不上车。”母亲边说边拽起我的胳膊向院内走去。红军的母亲中年发福,体态丰满,大人们多数称她胖嫂,孩子们则都称她胖姨,此时,她正摆动着碌碡般的肥腰在院子里喂猪。猪食棍在她的手里把猪食盆敲得“笃笃笃”直响。她本身嗓门粗,自从家里买回来手扶拖拉机,这人前人后嗓门就更粗了,待人也更热情了,最喜欢和人拉家常,且三句话不离自家的手扶拖拉机。胖姨见母亲带着我走了进来,肥嘟嘟的圆脸一下乐开了花,就像似两朵绽放的秋菊花。母亲赶紧说明来意,希望胖姨做做儿子的工作,好让我能坐拖拉机去上学。胖姨“哈哈哈”一阵大笑,展开自己肥厚的手掌拍打着母亲的肩膀说:“他姨,乡里乡亲的,这有啥不行的,反正红军要去城里,这空跑也是跑,拉着人跑也是跑,放心吧,等会拖拉机一响,你就让国强上车,我不信这么大的车还能把谁落下不成。”母亲长吁了一口气,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那天,我确实坐上了红军的拖拉机,母亲亲自将我送到了村口。伴随着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我回首遥望,见母亲一直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对我挥手,凝望,直到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看不清踪影。
拖拉机大约走了五里地,来到了一个名叫下街的村子。村里有个大涝池,拖拉机在涝池旁边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大门内走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热情地把红军称呼姐夫。红军走下拖拉机,跟随小伙子向院内走去。片刻功夫后,两人用架子车拉着六蛇皮袋麦子出来了。我们这些孩子们见状赶紧识趣地从拖拉机上下来了,大家明白:人家要装粮食了。
拖拉机总共装了四架子车,二十四袋麦子,待我们坐上后一下子显得满满登登。好在我们大家都自感满足,认为只要能坐上拖拉机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拖拉机重新上路了,这次还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位把红军称作姐夫的小伙子。小伙子一路嘟嘟嘟囔,不断埋怨我们不该搭他姐夫的顺车,而且扬言走到县北河时,非要赶下来一个人不可,因为他自感被我们这六个孩子挤着,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担心极了,只在心里暗暗祈求小伙子所说的话只是一句气话。
拖拉机到县北河时,果真停了下来。红军提了个大塑料壶去了河边,他要为拖拉机加水。小伙子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说:“你们六个娃娃谁下呀,快拿个主意。”我吓得心里“砰砰”乱跳,赶紧低下了头,祈求这不祥的命运别降到自己的身上。万未料担心啥来啥,小伙子一下拽起我的衣领说:“就是你了,快下去,把人能挤死。”
就这样,我被小伙子连推带搡拽下了拖拉机。红军提着水来了,他装聋作哑,佯装若无其事,加完水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向县城方向驶去。
拖拉机走远了,其他的五个孩子连同拖拉机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模糊,最终不见踪影。我的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六个孩子,就我一人被赶下了拖拉机,是委屈,是无助,更是愤恨。县北河距县城还有五公里,还需走一个小时才能到达,这倒无所谓,我恨的是自己被红军的小舅子欺侮了。
我转身瞥了一眼中年男子,没错,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当年把我从拖拉机上赶下来的红军小舅子,万未料,二十多年后,他却坐在我的身旁,搭乘我的便车,感恩涕零地对我说着一大堆好话。我好想对他说:你不会想到吧,我就是那个二十多年前搭乘你姐夫拖拉机,在半路上被你赶下去的男孩,结果现在你却搭乘我的便车送你患病的媳妇回家。此时此刻,你难道不觉得别扭,不觉得难为情吗?但是当我回头望了望他那被病魔长期折磨的妻子时,我的心又软了,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三小时后,我将中年男子一家人送到了家中,在家门口,我见到了红军以及红军的妻子,好多年没见面,当年神采奕奕的红军已经苍老了许多,头发都斑白了。红军热情地邀请我进屋,并说准备好了饭菜。此时,所有的人都围着我微笑着,眼睛里满含着感激和赞许的神情。可是,不知为什么,二十多年前,在县北河边被人赶下拖拉机的那一幕却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最终,我以回家有事为由,婉言拒绝了红军的盛情邀请,匆匆开车离去。
晚上,我回到了家中,见家中摆了两份礼品,就问是怎么回事。妈说:“你胖姨带红军小舅子刚来过,是他留下的。”
我急忙说道:“妈,你怎么能收他的东西呢!要知道当年就是他把我赶下了拖拉机,让我白白走了五公里的冤枉路。”
妈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再提就没有意义了。”
后序
我一个人在麟游县城街道孑然独行。我想起了那天在农贸市场见到刘晓霞的情景。我问她:“刘晓霞同学,你还记得当年初一新学年伊始,何老师让你当学习委员的事吗?”
“记得,我永远都记得。”
“那你后悔过吗?如果你当年听从了何老师,也许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以卖菜为生的小商贩,而是某大学的在职教授。”
“不后悔,后悔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烦恼,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糟糕。现实就是现实,我只能去面对,而不能幻想着从头再来。”
“那你恨何老师吗?如果不是他,你当年也许就不会生病,不会休学,也许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和未来。”
“我不恨他,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方式和目的,他的目的也许是为了我好,只不过采取的方式有些偏激,使结果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走向了反面,我如果再恨他,只会使事情向更坏的一面发展,而不会对我带来任何益处。”
我哑然。我又想起红军的小舅子,真不知此时此刻他可否记得二十多年前,在县北河边,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背着满挎包的锅盔馍,被他绝情地赶下了拖拉机,也许他早已忘了,也许还记得,只不过不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提起罢了。
第二篇:青春无悔岁月无痕
青春无悔岁月无痕
老师,您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人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这些格言都深刻地刻画出了那种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精神。是什么让他们那么做?我想是一种信仰,一种追求。
曾经我的老师自豪的对我们说:“我喜欢我的职业,因为它是阳光下最光辉最伟大的职业”。正是这种信仰让她把青春献给了我们这群祖国的花朵,也让她青春无悔,岁月无痕,成为了我们心中最美丽的人。
她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张老师,一名普通的党员教师。在自己平凡的工作岗位上,扎实努力的工作,爱岗敬业,教书育人,充分体现了党员教师的先进模范作用。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师生们的一致好评。
她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爱因斯坦认为“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应当看他为他人,为社会奉献了什么;而不应看他取得了什么,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意义。张老师实践了这一条。当其他老师还在睡梦中时,她已进入教室晨检,督促我们进入学习状态;当其他老师还在喝茶聊天时,她已进入教室督促我们上自习;当其他老师准备睡觉时,她却拖着满身的疲倦检查宿舍„„一天,两天,天天如此,像守卫祖国边防地区的哨兵一样,自始至终坚守着自己的岗位,默默地奉献着。
她给予学生无私的爱。“没有爱的教育是死亡的教育,不能培养爱的教育是失败的教育。”爱是教育的生命。在与学生的交往中,她把自己的爱全部给了学生。正如很多教师说的那样,“爱有多深,责任心就有多强。”她经常和单亲家庭学生沟通,使他们不再孤单;经常从各方面资助家庭条件差的学生,使他们不再忧伤;经常和学习差的同学聊天,使他们不再自卑„„印象最深令我们最感动的一次,我们考试没考好,她在作业本批阅后面给每位学生写了几句话,使大家又重新站了起来。诸如此类的小事还有许多。得到了我们的喜爱。因此,她也遭到了其余老师的误解。有人说,她是傻子。有人说,她没事找事。但她只是微笑着说:“我只是做了自己作为一名党员教师该做的事。”
她对自己严格要求。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教师一次小错会使自己失去师道尊严吗?答案是:“不会。”那么,两次,三次呢?总有一天,会毁于自己的一言一行。张老师,在自己的日常行为中时时刻刻要求自己为学生做出表率作用。“生命的分量有多重,留下的脚印就有多深!”凡是要求学生做到的,她自己一定能先于学生做到。在教育教学工作中,她敢在学生面前坦率认错,知错就改。记得有一次,她冤枉了我们一位同学,第二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那位学生道了歉。她的这一种举动,换来了我们对她的信任。与其他犯了错爱面子的老师相比,她又是何等的高尚!
我和班主任相处两年之久了,她给了我许多启示,她那大大的眼睛告诉我要刻苦学习,她对我的严厉中无不掺杂着些许呵护,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两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起早贪黑。年轻的她头上多了几缕白发,脸上添了几道皱纹。显得有点苍老了,但她是我们心中最美丽的老师。
张老师,平凡而伟大。她毫无自私自利之心,将知识毫无掩饰地传授给我们。她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无怨无悔地把自己的青春交给了三尺讲堂。每个党员教师都要学习这种精神。无论什么职业,无论平凡与不平凡,都要牢牢记住这一点。服务于社会,造福于社会,为下一代“栽树”。
她的认真、她的负责、她的无私、她的奉献„„很好的向我们诠释了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应尽自己所能为教育事业奉献;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全心全意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让我们都向她学习,那么我们将会成为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一个对人民有益的人,才会拥有享受幸福的权力。
第三篇:有关岁月无痕,青春有梦散文
岁月无痕,青春有梦
漫长而又疲惫的西安之旅终于结束了。无论是兄弟相逢的以茶论
道,还是地铁口旁的千回百转,无不弥漫着青春所特有的气息。当坐在三中考场上信笔由缰之时,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些年少花开的日子。原来,一切都不曾走远
——致所有被现实蒙蔽的宝宝
很多人都一直在问我一个问题,你放的下过去吗?
我总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谁知道呢?什么叫放下?什么又叫拿起?放下的意义何在?拿起的意义又何在?放下如何?拿起又如何?我呢,只想恋恋红尘而已。
每当和曾经的兄弟追忆往昔,展望未来时,旅途上的那些颠簸与劳累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每当看着朋友们有了好的归宿或工作时,那些台灯下的背影与汗水便朦胧了许多;每当看到心中的人儿时有时无发来的消息时,我懂的至少还有一个人偶尔会在乎我的感受与心情,心中多了些许慰藉与欣喜。
我想,至少我们能够奔跑在同一个蓝天下,为了彼此的梦想去奋斗,即便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也可以歇斯底里地互相吐槽与鼓励;即便孤处异乡,浊酒独殇,也能一轮残月共享清辉;即便失意彷徨,潦倒街头,依旧可以与子同袍,共赴国难
如此岁月,倒也不负韶华!
第四篇: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散文
母亲在轮椅上静静地坐着,头和脸都偏向了右方,眼睛盯着窗外。透过客厅的玻璃窗,能望见东山公园的松树林,还能看到蓝蓝的一小片天空。她的神态宁静而安详,眼神迷离而淡然。她在想什么呢?或许,她在回味自己过去几十年里遇到的某个人、发生的某件事、看到的某一处风景?或许,她在憧憬着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再次站起来、走起来,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焕发出生命的活力?也或许,她在想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亲人?我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靠着餐桌,悄然无声地看着母亲,猜想着她的心理。墙上的时钟“嘀哒,嘀哒”地响着,我的思绪也随着母亲的眼神飘向了窗外,飘向了远方。。。
一
那是1982年春天的一天,母亲接到了一封寄自北京的挂号信。母亲欣喜地从送信人手中接过信件,回到家里,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读着读着,母亲的脸就变了颜色。信中说,我的二姨得了胃癌,已到晚期,医生说如果做手术的话,可能还活上几个月,否则,再也支持不了几天了。信是二姨夫写来的,他言辞恳切而凝重,让我母亲抓紧时间去北京看一眼她的二姐。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我的母亲惊愕了很久才放声哭了出来。那一年,母亲三十四岁,二姨四十三岁。
我的姥姥姥爷共生了四个孩子,母亲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我的二姨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儿,在北京铁路上班的一名正式员工,二姨随他在北京定居生活。母亲怎么也没有料到,一向好好的二姐,怎么会得了胃癌呢?
母亲急匆匆地把家里安顿好,接到信的第二天就带着七岁的我从村里出发了。我们先搭上了一辆去公社的大马车。大马车在坑坑洼洼的乡村道路上颠簸着,母亲的心也似波涛一样来回翻滚。后来辗转坐上汽车、火车,奔往了北京。一路上,母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并没有说多少话。而我,也默默地在记忆中搜寻着二姨的样子。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和母亲去父亲工作的地方,路过北京,曾经在二姨家住了几天。那是北京站附近的一个大四合院,院里东南西北住着好几户人家,院中空地上栽着几棵丁香树。二姨和她家人的模样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紫丁香花,用透明珠子串成、一掀起来就会发出“哗,哗”声音的门帘儿,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能真切地听到“呜,呜”的火车鸣笛声,还有各种好吃的果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二姨所得的“胃癌”是个什么样的病,我只感觉到母亲心情很沉重,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下了火车,二姨的大女儿早已等候在那里。她也只有二十岁的样子,用一种好听的京腔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带着母亲和我先去了医院。坐在两节车厢的大公交车上,我好奇地向外张望着。宽阔的大马路、一幢幢大高楼,一股股密集的人流,电子大屏上拿着金箍棒的孙悟空。。。对于生长在农村的我来说,首都北京是多么新鲜而又神秘、多么伟大而又神奇!
到了医院,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医生和护士步履匆匆,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人的存在,似乎每一分钟都有生命的诞生与消失。我们被带进了二姨的病房。我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脸腊黄腊黄的,已经瘦得凹了进去,没有一点生机和活力。她见到了母亲和我,想坐起来,同时把手伸向了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燕儿——”。母亲扶着我的肩膀,快步把我推到床边,让我叫二姨,可她自己却声音哽咽了,眼里泛出了泪花。我把手伸过去让二姨握住,我看见二姨的手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我好像一下子感到了某种恐惧,怯怯地叫了声“二姨——”。二姨笑了,笑容扩散得很慢。。。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二姨。二姨做完手术后只活了两个月。听说那两个月也只能吃一些流食,因为胃大部分被切除了,生命终究没能长久地留存。失去二姐的母亲伤心了好一阵子,她把她和二姨一家人的合影放进了镜框里,每天都去擦拭它。我也因为再也看不到二姨而伤心和难过,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
二
1996年初冬的一天。一个前后两层房、长达五十米的农村大院落里,传出了一阵阵悲恸的哭声。我眼睛红肿,搀扶着哭得昏天黑地的母亲,走过了吹奏着哀乐的灵棚,走进了院子。这是我小时候经常来串亲戚的地方。可是这一天,这里的女主人,我的大姨去世了。
在我的童年时光中,给过我无数关爱的人,除了母亲,就是大姨了。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大姨家日子相对富裕些。母亲经常带我到大姨家去串门儿。串门儿一来是为了增进感情,更主要的,我们是向大姨去求援。母亲是大姨找人介绍的婆家,大姨说一定要把老妹子嫁到自己的附近,姐儿俩能够互相照应。后来,母亲遂了她的心愿,两家只隔着一道山梁。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营养不良。在我三岁左右,有一次大姨家杀猪,猪肉炖熟后大姨先弄了些给我吃,我哪里吃过那样的美味呀!结果就因为那一次的贪吃,从那以后一看到肥肉嗓子眼儿就恶心,再也不想吃肥肉了。大姨夫教过书,在公社当过书记,在家里总板着一张威严的面孔。我很少见到他笑,从心底里很怕他。我感觉大姨也有些怕他。大姨有时候背着他给我东西吃,给我和母亲带上一些粮食回家。我家的白薯通常过不了冬就被我们吃得一干二净了,是大姨家的白薯帮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饥饿的夜晚。
我一直都记得大姨对我的好,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有钱了一定会报答她。我上班后,第一个月发了280元工资。我满心欢喜地去了大姨家,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拿出五十元钱递给大姨,对她说:“大姨,我发工资了。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长这么大,你一直关照我和我们家。我得感谢你。”大姨先是一愣,弄明白我的意思后,慈爱地对我说:“你快装起来吧,大姨有钱花。给你妈拿回去吧!”我见大姨不收,脸一下子就热了,感觉脖子涨得通红,“大姨,我知道你有钱,可那不是我给的呀。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嘛!”可大姨说什么也不要,硬是又塞进了我的口袋里,而我笨嘴拙腮的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出息地渗出了眼泪,一抬手用袄袖子抹了去,心里对大姨更加敬爱了。
可是当看到大姨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尸床上,我怎么能控制得住我的泪水。母亲一边哭一边一句一句地数唠着大姨的好,可我不会,我只会流眼泪。我看着大姨安详的脸庞,她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对我慈爱地笑了。我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掉到了燃烧的纸上;我的耳朵里好像传来了蚊子们“嗡嗡”的鸣叫声。。。去坟地送她的时候,我看见纸钱儿和地上的纸灰随风飘啊,飘啊,飘到了空中,我仿佛看到大姨化作了一缕青烟飞到了天上。她俯瞰着我们,仍旧那么慈爱地看着我们。。。
大姨是因为长年哮喘引发的肺水肿,造成了呼吸衰竭。眼看着娘家的亲人们一个个离去,母亲的内心变得越发孤独,虽然有我们三个孩子在她身边,但那毕竟不是一样的爱啊。。。
三
2002年冬日的一天。北风呼呼地刮着。我母亲最后一个娘家最亲的人——我的大舅因肝病撒手人寰。可是这次,没人敢告诉我的母亲。因为她已经患上了脑血栓。这种病人,最怕的就是情绪受到刺激。我代表母亲去参加了大舅的葬礼。
那时候,我还在大舅家所在的乡政府上班。我偶尔会在下乡的时候顺便去大舅家看望一下。乡政府到他家有三十几里山路。我办完公事,就骑着自行车,一边沿路欣赏着山水风景,一边奔向大舅家而去。其实那里并不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因为建造水库,原来的村子必须搬迁,一部分搬迁到了别的地方,一部分还在原来的位置附近,只是搬到了更高处。大舅家就在水库边上。对于我这个外甥女,大舅自然是喜爱有加,听说我到乡里上班,早就嘱咐我常去他家看看。那天吃完饭,大舅不让我再骑车回去,硬要用小船去送我。我不会游泳,也很少坐船,开始不敢上去。在大舅和言悦色地鼓励下,又见他已经把自行车搬到了船上,我还是战战兢兢地迈上去坐了下来。大舅解开缆绳,跳上小船,悠然地荡起双浆,向水库中间划去。一路上,大舅和我聊着家常,向我打听母亲的情况,问问我工作上的事情,我们爷儿俩畅然地交谈着。那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碧绿的水中映着两岸青山的倒影,船浆荡起的水波一层层向外延展开去,小船轻松地驶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五十多岁的大舅,笑容和蔼,话语温馨,让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亲切。我想到了母亲的孤独和内心的伤痛。我邀请大舅有时间去我家住些日子,陪陪我的母亲。大舅爽快地答应了。。。
我记不清后来大舅有没有去我家住上一段日子。大舅去世直到现在,十年有余了,我们还一直瞒着母亲。开始几年里,母亲还有些意识想念她的这个哥哥。我们总是搪塞她说,“我大舅去浙江了,给我三表姐看孩子去了。”母亲并没有执意要求什么。后来,她不再提起,我们也不敢提及。不知道母亲还记不记得我的大舅。
从我记事起,从来没有见过姥爷。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姥姥来我家住了几天。姥姥是个梳着疙瘩头、瘦弱干净的老太太。由于我们和奶奶住对面屋,姥姥在我家住的时候,奶奶没给过好脸色。所以后来,姥姥就去了山梁那边我的大姨家,直到在我大姨家去世。
。。。
四
母亲静静地望着窗外,足足有五六分钟。这时候,小区里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叫了一声“妈——”,母亲好像一下子从深思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对着窗外答应了一声“哎——”。而我的思绪也被拽了回来。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握住母亲的手,仰头看着她,“妈,你的孩子在这里呢!”母亲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笑了。母亲笑起来,很可爱,很纯真,尽管那张脸自从得病后,渐渐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母亲的娘家亲人都相继离世了,在送走一个又一个亲人的过程中,我体会不到母亲经历过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想想这么多年,我只知道母亲在婆家的劳累和辛苦,却忽略了她对自己娘家亲人的那种思念和牵挂,忽略了我自己的身体里还有着另一种血缘。
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我想,无论是伤痛,还是思念,亦或留恋,让那些曾经的过往和记忆,让那些现实的感动与真诚,能够跃然纸上,也许是对岁月与亲情的一种传承吧!于是,我拿起了手中的笔,写下了一篇又一篇。。。
第五篇:岁月无痕诗歌欣赏
常听人说,岁月是有痕迹的,留在了水里,风里。也留在了人的脸上,心里。
我想说,岁月是无痕的。
我想找回童年的记忆,却只出现的梦里。
常常做梦梦到儿时,仿若隔世。
记忆中最清楚的,说老房子堂屋里贴的那张1994年的挂历。
房子不在,挂历不在,1994不在。
我找不到通往过去的路了。
养育我们的父母,指点我们的长辈,一个个都老了。
他们支撑整个家,大半辈子,结果家是儿孙的天下。
那些我们眼中的小朋友,一个个都变成了大朋友,怎么就长大了呢?
记得上次见他们,还在满坡躲猫猫。
无数个春去秋来,我们长大了。
再过无数个春去秋来,我们老了。
再过无数过春去秋来,世界找不到我们了。
我多么希望,有一条路,可以很弯很不平,但能不能替我记下沿途的风景?
能不能容许我时不时的回头看?
能不能让我永远都能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