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母亲的等美文摘抄
“我被人利用了”,仿佛利用了你的这个人很不够朋友,令你委屈。不过,“利用”也有好坏之分,若是被好人利用倒并非坏事。
人,都在互相利用。人如果不懂“利用”,人类文明将无从起源与发展,原始人利用了石器、铜器、铁器才演化到今天。“利用”成为贬义词,一提及“被利用”就觉得对方很功利,这可能与有些人被坏人利用去干坏事,心有余悸有关。其实,利用你的人,如果不是要你去做犯罪违法的勾当,他多是讲道德的。
有三對Q友聊得正酣,一对是某中年富商与某美女谈股票;一对是某大学男生教某外籍少妇学汉语;一对是某大学女生向某男公务员了解社会生活。他们都不排除在互相利用:富商期望从美女获得择偶的希望,美女想学点生财之道赚点银子;外籍妇女对东方文化怀有新鲜感想学汉语,男生想出国发展有个中介担保;女大学生在毕业之前想预热一下,了解走上社会的实况,男公务员对女大学生心怀爱慕。他们在利用对方之后未必就会过河拆桥、上屋抽梯。在利用的背后往往是可持续的再利用,实现某种双赢,如若第一次的利用也没有,后续的感情与合作就无从谈起。
利用,仅一方被一方利用实属少见,更多见于互相利用。这就显得公平,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互通有无,取长补短,谁也不吃亏。“利用”一词,还容易使人们想到利用什么工具,或者利用什么废料,仿佛某人成了某人的工具或废料,这其实是理解上的歧义。为什么不能把利用理解为“珍惜”、“莫错良机”?利用人比起利用东西、工具总是来得先进。比如你很有钱,与其自己购物跑菜场,不如雇个人给你跑腿打杂来得轻松、高效。
世界无处不利用,围棋手利用了夹角的两条边比利用四侧的一条边围空效率要高,利用四侧一条边围空要比落子当中围空速度要快,故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棋语,说明利用对象越多做起事来越容易。凡事能够充分利用自身以外的人与物,成功的可能性则越大。说到识才惜才爱才,也可归结为“人才利用”。一家公司老总对人力资源的利用率越高,公司创收也就越高,所发放的红利薪酬也因而水涨船高,被利用的那些人将会受益匪浅,结果是双赢。
第二篇:不能等美文摘抄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参加同学聚会,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如今大多在读大学、考研、考博。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山南海北,古今中外,畅谈人生。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好不容易熬到同学会散了,他逃跑一样离开了。回到家,他睡不着觉,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贪玩、打架、惹事,别人刻苦读书,他嘲笑人家是书虫,又呆又笨。青葱岁月,弹指一挥间,就那样被自己挥霍掉了。如果重新来一次,他想自己一定会珍惜的,只是人生没有如果,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参加同学聚会。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大多学有所成,在一方天地有所建树,或者在某一个领域小有成绩。再看看自己,大学毕业这些年,走马灯似的,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地方都待不长久。刚开始,老是找客观理由,什么领导不体恤下属、同事难以协作、工作自身局限性大、没有发展空间等等,诸如此类的理由。一火车都不止。时间如流水,过了很多年,自己还是某家单位里刚跳槽过去的新人。
感叹命运的不公吗?感叹人生的无常吗?其实都不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参加同学聚会,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大多是一家人一起来的,妻子温柔体贴,孩子天真快乐,一家人幸福美满。唯有他,形单影只,既无妻也无子。不是他没有机会幸福,而是他一次一次地把机会错过了。这个不够漂亮,那位不够温柔:这个学历不高,那个工作环境不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德才兼备的完人吗?凭什么要求别人完美?好不容易结了婚,又无法容忍对方的小缺点、小毛病,最终还是离婚了,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地道的幸福旁观者。
一个五十岁的壮年人,参加同学聚会,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大都身体硬朗,腰板挺直。50岁,本来就不算很老的年纪。可是看看他,居然有些惨不忍睹: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而且华发早生,亚健康像一个看不见的杀手潜伏在身体里。究其原因,是他的先天条件比别人差吗?当然不是。一年到头,忙于应酬。生活没有规律,饮酒过量,吸烟无数。别人健身的时候他懒散,别人睡觉的时候他熬夜,极度透支和挥霍健康,他的身体能不比别人差吗?
俗话说,什么季节开什么花儿。人也一样,什2年龄做什么事儿。选择自己的人生目标,然后不停奋斗和努力,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等,比如,孝敬父母不能等、享受天伦不能等,一等从此万事成蹉跎,等到身后的门都关上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第三篇:等一个人美文摘抄
咖啡有脂肪,女生喝了会胖。我笑嘻嘻的对她说,红枣茶喝了比较好,美容补血。她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喝茶。你知道为什么咖啡会苦吗?是因为它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能够读懂它的苦涩。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放伴侣。——节选《等一个人》
“如果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很敏感,有一点声音就会醒的话,那说明他还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当他倒地就睡、颠沛流离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喧嚣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睡着。”
我把这段话录下来,是阿姐的声音。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我没有听懂,但我却冲动地点了录音键。我把头靠在后座上,机舱里居然有一股草莓的香气,我皱皱眉头,瞧见了旁边女人张开的领口。
她的样子不大,却穿着一件低胸连衣裙,Did少女系列的。手上是一只精致的伯爵腕表Piaget,瑞士的,蓝宝石水晶平面。她的腿上是一本杂志,是有关于Design的。
我对她“嗨”了一声,她朝我点点头,接着用嘴巴小声说:“小帅哥!”
我朝她腼腆一笑,并且拌了个鬼脸。
她兴奋的朝我靠过来,这时候机舱上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欢迎乘坐东方航空公司航班MU4055,飞机即将飞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预计时间为1小时40分钟。”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阿姐坐在前排,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和这个女孩子的亲近。我看到阿姐柔顺的发梢以及周围空姐修长的腿。
我认为日子会一直安静和充实的过着——我的无限崇高留学生的美誉,噩耗却一步步地逼近了——父亲在一次赴美国的任务中死了。老妈在电话里咆哮:“陈明,你给我快点滚回家来!见你爸最后一面!”于是,我把在英国的事情解决了,跟阿姐上了飞机。
相较于阿姐来说,我对父亲是次要的,他更多的是关心阿姐。他把一笔钱给了阿姐,并且遏制了我的用度。而等待我的是漫长无止境的学业。理所应当的,我开始学会逃学、去英国最繁华最热闹的酒吧、去泡各种各样的洋女人。有的时候,我会去看中国最最有名的CCTV,看上面和我一样黑眼睛的人,然后想起工作的阿姐以及她黑色的长发。
那年我十九岁。
十九岁的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有,却又清楚的明白自己什么没得到。
那个时候阿姐会时常哭,最多的话就是:陈明,你要争气。
陈明,你要争气。
她叫Kimy。开口就是并不连贯的英语。我给她留了电话,上海的号码。
9月11号。我戴上了一朵“孝”,和阿姐。是白色的。葬礼是异常的热闹,甚至说是隆重。
人山人海。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声音说:“我找陈明,有点事情。”
上海一家普通的咖啡厅,音响里放着一首歌,我记得歌名叫做《咖啡在等一个人》,周慧敏的。她坐在那里,我朝她看过去,她对我笑笑。这次她没有带那块名贵的表。
她说,我想找你借些钱。说的很没底气。
哦,那你要多少。我说。
她朝我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千。
外面的太阳很大,接近刺眼。
鼻子里是咖啡的味道,我抿嘴喝了一口,我说,你穿那件Did款的连衣裙很好看。
嘿,谢谢。她说。
我还知道她姓陈,中国人。我冲她狡黠地眨眨眼睛。
那几天的我时常会做一个梦。梦见一间屋子,载着温暖的屋子。玻璃瓶里,无声的水汽和光亮。像是微光和不断跳动的小分子,一点点的挪动,积聚在瓶底。慢慢地天亮了,混合着日光,水汽翻滚着,不停地涌动。瓶塞、瓶盖和瓶身。桌上有一本杂志,杂志上画着一个美女,很大的眼睛,很大的梨涡和很大的笑容。她叫陈敏,著名服装设计师,代表作品是Did系列。Did款少女系是当下卖的最火的,以粉红色的低胸连衣裙为主打款,在胸口有一圈的蕾丝。
阿姐问我,你知道Did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我回答她,did,做的过去式,展望未来的意思。她看着我不说话,接着她拿起桌上的一支笔,你知道怎么区分真假2B铅笔么。我摇摇头,她说,真的别人一看就不会假,假的不管再真都不是真的。
我拿起笔,仔细地看了看,摇摇头,对不起,我用惯了钢笔。
明亮的房间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
爸妈很爱你。不管再怎么吵闹,都爱你。
她说完,眼泪像珍珠一样的掉。
我突然记起那个女孩子,有很明媚笑容的女孩子,于是我双手颤抖地拨通了她的电话。一次,没有接。第二次,电话那头有强的背景音,轰轰来过的车辆,她说她的朋友生病了,她在路上。我问,在哪里。她说,在闸北。挂了电话我就出门了。
太阳很大,我把车子开到了人民医院,Kimy在门诊等我,很急切的表情。她着急的对我说,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朋友生病了所以才问你借的钱。
我皱皱眉头,什么朋友?
普通的男性朋友。声音小的根本听不见。
哦,我淡淡的回一声。什么病?
Kimy看着我,白血病。
那天我回到家,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这么写的:手和腿的配合,就是最好的组合。我爱Did。署名是Kimy。我一愣,这句话阿姐曾经说过,并且在伦敦设计大赛上。如果不是导演或是摄影组的话,是很难记住这句话的。于是,我打开网页,搜索这个有关Kimy的姑娘。结果在各大的Design网站上看到了她,很多的帖子回复,但就是没有一件作品。
很奇特的姑娘。
又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在建行。她去汇钱。Kimy很小心的走进去,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她说她把钱转给我了。很快,又是一条短信,说明一千块钱到账了。我始终没有上去跟她说话。
9月10日,我给陈明发了条短信,我说我要准备回老家了。他还是没有回复。我把手机合上。
我喜欢衣服,也喜欢设计,更喜欢咖啡。不过我没有上过大学,也不是设计系的本科生。我手腕受过伤,骨头一动就会痛,手拿不了笔。但是有一次,我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的帖子,她说她才到英国,对伦敦的设计风格不是太了解。我加了她,她叫Abby。之后的时间,我会跟她说一些idea。
陆陆续续地,Abby传一些设计图给我。2B铅笔勾画的线条,简单工整。看着它,就像看到了挂在窗台的小花骨朵。四年后,一股Did风风靡了伦敦。伦敦的橱窗里、街巷里,到处都是Abby的作品。
她火了。毋庸置疑。
半年后,我在回上海的飞机上遇到了她的弟弟。亲生弟弟。他叫陈明。
他是个看上去很简单的男孩子,卷卷的头发,高挺的鼻子。Abby时常说起他。当然我也看到了她。她并不认识我。
她也不需要认识我。确实。
田哥生病了,白血病的晚期,是小时候的玩伴。他时常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笑笑,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我在四处筹钱,当然我没有忘了那个“小开”,我伸手问他借了一千块。
再次来到咖啡店,点了周慧敏的《咖啡在等一个人》。这次是我和田哥。
卡布奇诺,田哥点的,意大利咖啡。
嫂子她还好吧?我试探性地问。
她带着孩子跑了。
我不再说话,外面是嘈杂的喧嚣,是一闪而过的晃眼。
美丽的闸北和帅气的陈明。以及我和Abby。
那天晚上,上海电视台、头条新闻曝光了Abby所有作品的抄袭。有关于Did的,有关于姑娘们美丽的神话,有关于青春美丽的记忆,署名是一个叫做Mr。陈的网友,上海人、英国留学生。
鼠标“啪”地摔在地板上。
我什么也不知道。请原谅我的耳鸣。
“如果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很敏感,有一点声音就会醒的话,那说明他还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当他倒地就睡、颠沛流离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喧嚣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睡着。”
我打开酷狗音乐,阿姐的声音出现了。手机在床上滴滴答答的响。我没有理她。
我记起很多个清晨、很多个傍晚、很多个被回忆起的晚上。我站在拐角,看着她认真画画的场景。就像是徜徉在夏天的一缕清风。淡香怡人。可我却不知道,在这背后另一个女孩子努力的样子。草莓味的香气、粉色的蕾丝,微卷的头发。你知道么,Kimy其实我一直记得你。
很多很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我坐在咖啡店,点了一首《咖啡在等一个人》。是个小姑娘驻唱的。她很恭敬地朝我鞠了一躬,很生涩的上海话:“先生,你好。”
我记起那个多年前穿着Did裙的女孩子,明媚的像是一道风,她伸出一根手指,对我说:“陈明,我想问你借一千块钱。”
我说好。
咖啡在等一个人,苦涩慢慢蒸馏出圆润香醇。雨的温润爱的诚恳,像年轮晕开一杯甘醇。时光在等一个人,将青涩烘焙变回甘的熟成。
派克钢笔。
《等一个人》。和我。
我仔仔细细地写上一个日期:20xx.xx.xx。作者是,kimy。
午后,明媚的日光和空气。
第四篇:母亲的等待美文摘抄
做创意总监时,曾经想招一名美编。老总开出了很苛刻的条件:要带来作品。
天下大雪,这个城市好久不见这么大的雪了。刚上班不久,前台就告诉我,有人找,说是应聘的。前台犹豫了一下,继续说,“看起来,又不太像是应聘的。”
让她进来,才发现是一位50多岁的女人,腋下夹着一卷纸。看到我,有些不知所措,把纸递上来,说,“这个作品是我女儿的,她今天没过来。”
我展开作品,是一幅3D设计图。看得出来,她女儿很有功底,比较符合我们的要求。我点点头,然后向她要了联系方式,随口说了句,“你下去等消息吧。”
下班时间,我走出大楼,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天。突然,身边有个怯怯的声音在喊我,“哎……”
回过头,竟然还是她。她在那里,很期待地看着我说,“你说过让我下来等消息的。”
我笑了,“不是要电话号码了吗?是让你回去等消息。”
她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继续问,“是不是有希望?”
关于希望,我不知怎么回答她,可是,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点儿我不忍心回绝的东西。
我点头,看她喜悦地走远。大雪的天气,大厅里没有空调,她怎么能足足站了四个小时呢?
后来,我特意通知了那个女孩儿,不仅因为她母亲,还因为她的才气。她过来时,是满脸不如意的模样。她与我们前台接待在一个学校里待过,有些熟悉,就跟前台接待人员唠叨了几句。原来,她不想待在这个城市,一心想着去上海或是深圳,说那里才有自己发展的目标。
我把前台喊过来,打听她的情况。前台接待说,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从小跟着母亲过,十分娇惯。上大学那几年,听同学说,她母亲几乎年年都要去那个城市里小住几个月,租她大学附近的房子,因为放心不下她。
我心里已然明白。
轮到她面试的时候,我让她设计一位母亲在冰天雪地里等孩子回家的画面,不用绘草稿,直接用语言表达。她确实小有才气,口若悬河,天气、时间、环境甚至连暖与寒的对比都说了出来。
身边的老板很滿意。而就在此时,我说了句:“你知道吗,你妈妈把你的图纸送来时,因为听错了一句话,在寒冷的大厅里等了四个小时。”她沉默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后来,这个女孩留了下来,在公司聚会时与我谈心,她说,就在那一刻,自己突然明白了母亲一直在等什么,在等自己留下来,留在让她永远不会担心的地方。
第五篇:母亲在和谁交谈美文摘抄
正文父亲去世后,我怕母亲一个人太孤单,就把她接到身边来。心想,有我的陪伴,她应该会过得很开心。
母亲到来后,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不过,我在家待的时间实在屈指可数。没办法,有工作要忙,有朋友要应酬,好不容易遇上节假日,又想出去旅行。
我忙得不亦乐乎,还一直为自己事业家庭都照顾而沾沾自喜。直到那天,从母亲房前经过,听到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母亲房里并没有旁人,母亲在和谁说话呢?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屏气静听。
“闺女,你想到哪儿玩啊?”是母亲的声音。
我以为她知道我站在门外,正准备开口回答,却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两个字:“酒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有些怪怪地,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母亲又问:“一加二等于几呀?”
“三。”那个有些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十减二呢?”
“八。”
“真聪明,闺女,你太棒了,有时间我们就出去玩啊,妈妈说话算数。”母亲说着,啪啪地朝着什么东西亲了两口。
我推开门,母亲听见动静,一个激灵站起来。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计算器,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那个熟悉而机械的声音,就是计算器发出来的呀。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无地自容,只能找个借口,匆匆地退出去。
跟朋友聊起这事儿,朋友说,她的母亲,也会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
朋友从小没有父亲,是母亲一手拉扯她长大。在她眼里,母亲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强人,从来只有母亲照顾别人,指责别人,任何人都别想让母亲甘拜下风。
所以,长大了,工作了,她自顾自地忙着,从来没有想过,某天停下来,陪母亲待一会儿。她觉得,母亲是不需要陪伴的。
母亲确实也从来没说过要女儿陪的话,只是朋友发现,最近母亲似乎越来越喜欢自言自语了。
母亲经常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你说女儿多辛苦啊,一个人赚钱养家,我又帮不上忙。”
过一会儿,又重重地叹口气说:“我只能天天想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我这个当妈的,真是没用,让女儿受苦了。”
然后又开始聊她小时候的事,她小时候如何调皮,跟同学打架,跟老师顶嘴。母亲一边讲,一边笑。
母亲并不是话多的人,跟谁会说得这么起劲呢?她觉得好奇,就趴在门口,偷偷地往里瞄。
她看见母亲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她的鼻子忽然就酸了,因为她记得,那张照片,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后来我从很多人那里知道,有些母亲喜欢对着家里的宠物说话,有些母亲喜欢和陌生人聊天,有些母亲喜欢和花草叙旧,有些母亲喜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母亲不再对着我们唠叨,而找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倾诉心肠呢?是不是因为我们已经长大了,开始忙碌了,再也不会坐下来和母亲说话了?
一直以为,我们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只一转眼,母亲已经老了,老得再也抓不住儿女,只能对着那些奇怪的东西,说个没完没了。
思及此,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推了晚上的同事聚会,决定回家,陪母亲好好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