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她这样一个女子优美散文
她住在一个小城,可是小城容不下她,她总想逃到那个富有荷兰风情的月陀岛上,住在黄色屋顶棕色墙壁的小木屋里,与心爱的人坐在木地板上,看潮起潮落,在海水清碧与绿野风车的景致里,享受人生至美的浪漫情怀。
她是一个率真的女子,情思旖旎,明媚阳光。
她是一位多情的诗人,婉姿曼妙,漫溢诗香。
她,皮肤如雪,笑意盈盈。她奔跑,以雪的姿势。她静坐,以雪的禅意。她的心如水,柔软细腻。她的情似海,与天共长。
她有着朝露般纯净的眼眸,冷傲凄美,心如琉璃,她素面朝天,但不掩倾城绝色。她一袭轻纱,扔裹不住着一抹纯真。
她总是静坐一隅,喜欢“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也常常静若处子,轻吟“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她喜欢在古韵墨香里踏花拾锦,曲水流长;她愿意在唐风宋词里沉思默想,浅唱低吟。
她爱文字,在文字里,她追随三毛的浪漫深情,铺陈一卷大漠黄沙的万丈深情。在文字里,走进安妮的世界,读懂在素时锦年里爱过与离别。在文字里,感动川端康成在雪国里驹子与岛村的美丽邂逅。在文字里,探寻杜拉斯眼睛里不老的情人无言悲怆的离殇以及爱到尽头的沧桑。
她寻先人的足迹,触摸大地的心跳。她和植物亲近,与山河相会。
风随她穿越一本本诗集,雨伴她走过一个个黎明,情思在字里行间轻歌漫步,墨香在一亩田园里画意诗情。
她爱作画,她感谢上天对她的偏爱,给了她音乐细胞同时,也赋予她做画方面的天赋。她在视觉上对画面色彩的感觉非常敏锐,对空间构架和创作有一定的想像力。在她的画里,可以在心灵牧场里品雨听风,可以在阳光记忆里醉卧烟雨。可以在黄昏绝色里赏长河落日,可以在纯白的情意里品一树花开。她在做画里苦中作乐,在画中醉逸豪情。
她也爱音乐,她喜欢古筝、笛子,萨克斯,钢琴曲,喜欢小桥流水的舒缓音乐,亦倾心狂热奔放的流行歌曲。
她用一颗善良而真诚的心看世界,在她眼里,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她以诚待人,不求回报。尽管她的善良和真诚偶尔可能换来伤害,但是她依然笑对人生。
她多愁善感,真实个性,讨厌虚伪,外刚内柔。表面冷漠,内心火热,冷暖自知,触觉敏锐。简单明媚,优雅从容;爱生命的丰盈,喜生活的快乐。她用自己的方式解读着世界,用自己的信仰书写人生。
她笑的时候幸福满怀,哭的时候绝望悲情。她风情而又专情,一生里,她的眼泪是为爱而奔涌,一辈子,她的笑脸为情而绽放。
她幸福又绝望,高贵又卑微,她时而低调,时而张扬,前一分钟还在幸福微笑,下一秒里也许无限感伤。她的思想和心理很正常,她是矛盾的结合体。也许,会有一个人懂她的快乐与忧伤。
她一生希望有一场轰轰烈烈至真至纯的爱情。哪怕天崩地裂,万劫不复。她的一生,水袖飘飘,为爱而舞。她情愿她的爱,于寒冰中盛放,在热火中凋亡。她相信,她心中的爱人,无论多远,总能听的见她诗里的潮声,闻得到她画里的清香。
她心中的爱情是一场生命的行走,伴有一半忧伤、一半明媚。上天赋予她最浪漫而唯美的爱情想象,同时也造就了她最理性的思想光芒。她,浪漫深情,却懂得适可而止。
她渴望爱,但不奢求爱,她始终相信生命里终会有一份地老天荒,在她必经的路口等她,在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爱情会如约而至。
她,从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她,我行我素,随性随心,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说法,她走自己的路,唱自己的歌。
她心无城府,坦荡为人。对人有傻傻的信任和傻傻的天真。可是,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认识了许多喜欢她并愿意信任她的朋友。
她穿着偶尔时尚,偶尔素装,她留一袭飘逸乌黑的长发头发,喜欢在晨曦里漫步,摘清晨的雨露,听晨曦的鸟鸣,在五彩的霞光里,采集阳光的笑容。
她不喜喧嚣,不喜繁华。喜欢静,喜欢在安静时光里流泻出一行行的富有生命的文字,喜欢独处,独行,喜欢在寂静的光阴里放飞梦想。
她是一个用心在远行的人,喜欢独自去看落日海风,喜欢醉舞夕阳。一颗遗落凡间心以及无处安放的灵魂,是属于海的。海,是她一生的梦想与归宿。
她食人间烟火,品人生苦乐。虽不能饱读诗书,却愿意挥墨而歌。
她踏遍红尘,忧欢参半。浮生若梦,几度夕阳。
她愿意,在心旅的原野上,印上自己清晰的足迹,让一行行脚印的小花开到海角天涯。
她愿意,与爱携手,共赴一路芳华,哪怕一路是轻扬与呜咽,嘴角依然是世间最美的笑容。
她愿意,揽一段清愁,抱一怀温柔,在未来丰满的日子里,朝花夕拾,暗香盈袖。
第二篇:这样一个才女子
这样一个才女子—读席慕容
时间流逝,缓缓沉淀指间的文字;诗语浅吟,轻轻抚平躁动的人心。浮生若梦,年华似水,半生芳华,却可细细沉淀。
从《一棵开花的树》接触到这个灵慧雅致的女子,席慕蓉。后来知道她是学画的,是了,文如画,画如人。她的诗文沉淀着人之情感,物之情语。你永远可以在她所描绘的世界中寻到那些值得珍惜的消散在风里雨里的美好事物的痕迹,你也可以重新体验生活中你错过的那一个个细节,那一份份心情。很多人说,席慕蓉的世界很小,她更多的关注人的内心世界。然而在物欲充斥的现代社会,席慕蓉却在她的小世界创造了一片净土沉淀人性最光辉的真善美,洗涤了那个年代,影响了这个年代。
她沉淀一份静美,而绽放青春的灵动、美好与无悔。似《无怨的青春》总是以那样轻快的笔触诉说那样美好的故事。清音在你心间缓缓流淌:似漫步在起伏的草原,清风吹动你的衣裙,拂起你的发梢,羊群在你身边嬉闹。那不知名的蓝色小花向你低诉:以感恩的心对待身边每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吧,以至于在蓦然回首的刹那,让青春无怨如山岗上静静悬挂的满月,让记忆青春的记事本永远弥漫栀子花香。
她沉淀一份安宁,拾回生命的希望、本真与祥和。似《自白》“我无法停止我笔尖的思绪/像无法停止的春天的雨/虽然会下得满街泥泞/却也洗干净了茉莉的花心”是啊,当思绪蔓延时,与其压抑掩埋,不如沉浸于文字的世界。以此,你可以在任何一处阴凉的树荫下凝神静听,也可以在光与影交织的水边静静俯首,感受灵魂碰触的颤动。席慕蓉总是这样的潇洒浪漫,她一如既往地传递生命的细致光亮,抚慰灵魂早已斑驳的沧桑。把诚挚的关爱表达,把自然的纯粹释放,把平静的幸福延长。
传统的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席慕蓉的诗,可亲近,可感受,可寄托,可回味。
席慕蓉这个女子啊,她没有惊天动地的成就,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坎坷跌宕的变故,却以她行云流水的文字征服了那个时代,以她浪漫狂想的心境征服了我。更可贵的是,她能坚守住一方心灵净土:在山野里奔跑写生,工工整整手抄诗稿,一丝不苟装订活页,严格挑选画画工具,慎重装裱每一幅画,以而“身喧乱市中,色静书画里”。
赖川说:“人生就是一场修行”。席慕蓉的人生是完美的的修行。半生芳华尽沉淀,微笑拈花而不语。席慕蓉,你可听到,千年前并蒂青莲开满的荷塘边,琴声转起?
第三篇:记忆中的她优美散文
那远山黛眉初展,浏浏眼里皆秋波;眉弯弯,笑浅浅,倾我凡心。
——题记
初见,是在那个阳光和煦的日子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学队伍那红红绿绿的一大片中唯独记住了她的音容笑貌——纯白色的衬衫上方是一个正配阳光的弧线,好听的声音让我觉得她从前是名采荷女。那时,她是我偶然邂逅的美丽白莲,一见倾心,虽已夏末,我亦向往之。
我与她的正式见面是在那个蝉都热得躲了起来的午后——初中的第一节英语课,极其聒噪的上课铃超无情的扯起我的眼皮,一道突兀的白影便钻入了我的眼,是她!我征了征,她一身浅色长裙婷婷而立于讲台之上,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轻轻在黑板上写上她的名字,几个好看的小楷字像是几朵夏日莲花抗炎开来,清新淡雅之气默默赶走了午后里肆意弥漫的疲倦。
我开始去接触她,向她援疑置难,而她也就一一为我细讲。就这样,不过三四天,我已与她熟识。
她是应届毕业生,来我们学校实习的,至多二十三四岁,对我,为师为友,亦为姊妹;而我初到新校,离开了父母的高高围墙,不善交际,更是屡屡碰壁。因此,我便尝试着向她诉苦——学校的饭菜还有多难吃,语文老师的脾气该有多暴躁,还有学校女老师数她最漂亮了……我就那么没脑子的说着,她就在旁静静的听着,或是细细为我排导着,就这样,她做了我最爱的姊妹儿。
夏日荷花不知是何时败了,也不知是何时又舞起了新的步伐。对这些,我无意去关心,只因我的身边已有一朵不惧严寒不畏酷热的白莲花,馥郁怡人。
不知不觉间,两年流光便已在她的浅浅笑意中离去,我依旧那么依恋着她,就像是池鱼恋澈水,早已成了一种不可缺的依赖了。我幼稚的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忘了时间。对,她该走了,她的实习时间尽了。
还记得,她离开的那个傍晚,天边的云霞拖着残红的尾巴,她依旧着一席白裙款款而笑,清新依旧淡雅,只是,不知是她本就太过羸弱纤弱,还是我们的眼太过臃肿没能看清,那傍晚的余晖紧紧裹着她,似乎是要把她永远得带走。
而今,岁月静好,那些时的悲伤离愫终是暂时的,我以为我会忘了她的,然,当念起那朵白莲花,风中清香竟丝毫不更,亦如昔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老师啊,你该是那北方佳人,初相见,便已倾了我的所有记忆。
第四篇:《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叙事研究
曾沁雅
内容摘要:发表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短篇小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是香港女作家西西的成名之作,全文是一个女子的内心独白,以其自始至终的“我”的单一视角与意识流的叙事线索,成为当代文学的经典之作。其实,此前已有学者察觉到西西独特而细腻的叙事方式,但却未有人对《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做深入的叙事分析。因此,本文力图从叙事方面进行开拓,通过对《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的叙事视角、叙事话语,人物形象展开细致的分析,发现其中存在矛盾悖反,从而揭示“我”的不可靠叙事者身份,品味作者叙事手法的简洁与意味深长。
关键词: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 西西 不可靠叙事者 香港女作家西西的短篇小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以下简称《像》)是一部内心独白式小说。“我”是一名遗容化妆师,却从未向我的恋人“夏”明白告知。今天,他将要去“我”工作的地方参观,“我”的爱情在此时也被引向了一个未知点。整篇小说以第一人称展开讲述,全文充溢着“我”淡淡的忧伤,使人不知不觉地陷入到“我”那可望不可即的爱情故事中去。然而,“我”的叙述者身份却是可疑的,我的叙述中处处潜藏着矛盾与空白。“我”企图交给读者一个爱情悲剧,而听者之意又是如何呢?
一、叙述——第一人称自白
(一)、叙述视角与叙述声音
视角是“叙述者或人物与叙事文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或状态,即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1]视角的承担者通常有两类,一是叙述者,二是故事中的人物。而在《像》中,作者始终以“我”为叙述视角,由“我”来叙述自己的故事,因此,在“我”身上,实现了叙述者与主人公的统一。我们知道,视角主要分为三大类型:非聚焦型、外聚焦型与内聚焦型视角。非聚焦与外聚焦通常会呈现出叙述者与人物的分裂,而内聚焦则由于以某一人物的视角为出发点,叙述者与人物的界限通常难以分辨或在一定程度上是一致的。《像》就是这种典型的“我”的内聚焦。当然在内聚焦中,也可以进行视角的切换与转移,从而扩大叙述,但这篇小说却始终采用单一的“我”的视角,由此呈现出一种固定性内聚焦——即全文的叙述都是凭借“我”的感官去看、去观察、去呈现,自始至终浸润着“我”对事件的理解,使得被叙述的故事始终通过单一的“我”的意识现出。在这一视角的设定下,《像》在叙事上也呈现出自身的特色:
1、主要叙述内容是“我”的意识流。因此所有的事件都经过“我”的视角的过滤,以“我”的意志为枢纽展开;
2、“我”的视角主要是一个认知性视角,作者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感知视角所能传达的对外部的感知,更多的是“我”对事件、对他人与人生的认识与理解。
在把握了这篇文章的叙述视角后,我们来探究一下小说中的叙述声音。声音与视角关联密切,却不能完全等同。比如在许多作品中,视角是人物的,声音却是叙述者的。所以,应该说“叙述声音来自叙述者,叙述者是陈述主体,它与视角一起构成叙述。”[1]这篇小说中,叙述声音来自“我”,“我”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就成为了一个同叙述者;“我”同时又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叙述者,虽然不同于某些外聚焦或者是不直接介入评论的全知视角那样地弱化叙述声音,“我”的叙述始终存在,但文本仍旧创造出了一种真实的幻觉——读者仿佛倾听一个女子内心的声音。因此,尽管“我”的自我意识很强,但这种自我意识并非是引导读者去揭示虚构,而是通过强化叙述创造一种“我”的意识流动的真实氛围。我们似乎面对着一个平凡的女子,她与我们一样生活在这个弥漫着物质气息的当代都市,她的生活、经历是那么的真实。总之,《像》全篇采用“我”的第一人称的自知性视角,文中也不存在着一个高于“我”的叙述者,因此声音与视角基本吻合(尽管声音与视角的分裂在“我”的潜在意识中应该说是分裂的),从而创造了一种极强的真实性。但这看似和谐的叙述,实际上是通过强化“我”的主观性来引导读者用他者的眼光来探寻真相。
(二)、叙事性话语与非叙事性话语
通过对叙事视角与叙事声音的分析,我们发现《像》是一篇很典型的意识流小说。那么,它是如何展开叙事的呢?首先,它采用的是心理空间的情节连接方式。小说以“我”的意识活动为支点,自由组接序列,因此在时间上跳跃错乱,由大量的闪回片段连接而成,这些零碎的情节是围绕人物意识不断地往复与拓展。其次,是情节冲突的内心化。不同于戏剧式情节从“开端——发展——高潮——结尾”的情节模式,在《像》中,冲突被淡化,由外部移至内心,大量的非动作式情节因素填充进来,正是这种内在冲突层层推动着情节的发展。最后,我们回到“作者的读者”的立场上,将自己从“我”的叙述中脱离出来,就会发现整篇小说呈现的是一种非线性的开放式情节结构。在其中,被叙述的事件并非一个整体或是真相,而是存在多重可能性。但如果你一味地沉溺于“我”的叙述,就可能被“我”的思绪所淹没。同时,《像》作为一篇心理性小说,它所采用的“我”的视角不是单纯地用于通过人物内聚焦来展现事件,创造戏剧性感受,而是要表达“我”对事件的理解。因此作品中充斥着大量的非叙事性话语。这些话语是公开的、直露的,但却不同于第三人称全知叙事中叙述者的公开评论或是现代小说中叙述者跳出来揭露虚构的那种方式——其都旨在打破作品的真实性幻觉。在《像》中,这种公开的评论被隐蔽化了,它呈现出一种戏剧性评论——借“我”即主人公之口表述出来。主人公的认知性视角使“我”所叙述的话、表露的观点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真实,读者并不感到有叙述者的操控。总之,利用“我”的视角,将“我”的个人观念与事件相融合,从而实现了一种完全主观化的叙述。一方面,这种方式能使读者成为“我”的聆听者,他们相信“我”的存在,相信我的叙述的真实性。但另一方面,但作者的意图仅仅在此吗?只是想创造一个非常真实化的人物吗?或只是去讲述一个爱情悲剧吗?可以发现,在“我”的叙述中,其实蕴藏着相悖的种种矛盾,而这种矛盾是“我”所未察觉,并不经意间展示出来的。这个真实到偏执的“我”,其实在自己的叙述中潜藏了关于事件、关于真相、甚至是“我‘的内心深处的多可能的诠释。
二、矛盾与空白
(一)、视角的有限性
以第一人称自知视点为叙述视角可以充分展现”我“的内心世界,创造出很强的真实性与模拟性。但作为一种固定性内聚焦,这个视角本身又具有很大的有限性。因为它只能展现“我”的内心却无法透视别人的情感活动。这种有限性限制了读者对小说世界的信息的获得。那种小说叙事的无所不知的优越性在这里失去了生命力。那么,是否不能洞悉一切对读者来说就意味着失去了小说叙事的独特魅力呢?答案是否定的。作者以“我”的视角展开叙述,缔结全文,且未进行视角切换,其意图就是利用单一人物视角的有限性凸显“我”的绝对化的主观意识。在《像》中,读者所能洞悉的只有“我”意识,所聆听的只有“我”的叙述,但对他人的内心却是一无所知。比如我认为“到了那个地方,一切就会明白了。夏就会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我为他而洒的香水,其实不过是附在我身上的防腐剂的气味罢了;他也会知道,我常常穿素白的衣服,并不是因为我特意追求纯洁的表征,而是为了方便出入我工作的那个地方。附在我身上的一种奇异的药水气味,已经在我身上蚀骨了,我曾经用过种种方法都无法将它们祛除,直到后来,我终于放弃了努力,我甚至不再闻得到那股特殊的气息,夏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的。”[2]这是来自“我”的主观化的灌输,甚至可能是“我”的纯粹的臆造,夏的真实想法究竟如何呢?我们无从得知。同时,由于一切叙事都是在“我”的内心进行的,事件在连接上也是错杂跳跃的,许多事件,我们得知的只有那冰山一角,因此产生了大量的空白。作者利用视角的有限性所创造出来的“我”与他人、“我”与夏、甚至“我”与自身的相悖将矛盾与未知的空白凸显出来,等待读者的发掘。
(二)、对比与反讽
《像》这篇小说最大的特色,在于“我”的叙述隐含着种种矛盾,读者完全可以在“我”的话语中读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事件。在“我”那悲观的、冷静的、自怨自艾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比与反讽的意味。这种对比与反讽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我”的悲观、冷静的语态就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在“我”的娓娓道来中,始终笼罩着一层悲哀却又冷静的感受,这使得“我”的叙述与“我”所谓的命运的悲剧完美地融合了。但其实这种语态最容易滋生反讽意味。作为读者,我们可以看出其中潜藏的种种矛盾——我对爱情的渴望与冷静的叙述;我对夏的期待与认命的悲观;我对自身的肯定与自卑的身份认同„„在这里,悲观的叙述语态仿佛成了一个面具,掩盖“我”充满渴望的内心世界,从而凸显出“我”的内心的强烈冲突。其次,我们从话语模式来探究。文中主要以直接引语的话语模式展开叙述,其中最多的是“我”的自白。自白是一种主观化倾向极强的叙述方式。一方面,加强叙述者的真实感,另一方面,却又非常容易产生人物的自身的对立。而作者正是了利用了这点。此时,我们需要作为一个“作者的读者”而非“叙述读者”,才能发觉“我”的自身的对立。文中的另一种直接隐语是人物对话,对此,作者采用了一种戏剧式的还原。这对揭示反讽时非常有意义的。因为作为读者,我们只能看到对话的内容,却无法探至人物内心。比方说在“我”与夏的对话中,存在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即交流信息差。如 夏说:那么,你的工作是什么 我答:替人化妆
夏说:啊,是化妆。但你的脸却是那么的朴素。[2] 可以说,在他们含混性的对话中处处都是能指与所指的不同,我与夏之间并非实现真正的交流。而这种差异与其说是“我”与夏的交流所造成的,不容说是来自于“我”自身的矛盾。正因如此,“我”的叙述与事实真相在此处发生了强烈的矛盾冲突。最后,我们要通过非叙事性话语来发现歧义。我们知道,文中充斥着大量的“我”的主观评论,这些显在的评论具有特殊的分辨价值。第一,要分辨出修辞性评论的声音。这个角度要从作者来看。虽然“我”是叙述者又是主人公,但“我”仍旧是作者的产物,作者在对“我”的话语的编制上隐藏了某些倾向,在文中通过“我”的叙述以修辞性手法表现出来。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对比。例如,通过“我”口中的夏与“我”的故事,我们可以发现处处是夏与“我”在能指与所指上的差异,使得故事呈现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潜在结局,而“我”与怡芬姑母的关系,则由于一种相似性被“我”以所谓的命运的方式连接起来,从而导致了“我”对自己爱情悲剧的认可。但对读者来说,这种现实与命运的相悖却产生了歧义。第二,则是含混性评论。体现在“我”在完成自我认知的过程中产生的反讽。“我”认为自己没有知识所以只能从事这一职业与“我”有很好的技能与收入的反讽,“我”认可的自卑、孤独、不会表达的自我与’我”所体现出的勇敢坚定的性格的反讽等。总之,通过这些潜在的矛盾与空白,我们发现这是一个开放式情节,其中掩藏着主观与客观,叙述与现实,话语与潜意识的种种相悖。
三、人物——未定性
我们之前已经探讨了《像》在叙述上的特点与其中隐藏的内在矛盾。那么要发觉“我”的不可靠叙述者的身份,还要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反推“我”的人物形象。可以说,“我”的形象具有两大特点:
1、心理性。在《像》中,西西透过一个单一的女性视角,始终用一种平静、细腻的笔触刻画着一个女子的情感与内心世界,展现出主人公“我”敏感、忧伤但又独复杂的内心世界。这篇小说是一个女子的内心独白。全文以“我”的意识流构成全篇,重在透视、展现“我”的内心,而外在的形象描绘、情节冲突都被予以淡化。因此,在这篇小说中,我们不能建立一个像高老头、安娜·卡列尼娜那样的一个形象生动,性格饱满的人物形象,我们也无法从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待她,因为小说展现的是“我”的内心,而无外人的渗入。总之,“我”是一个心理化的人物形象。作者希望读者探究的是在“我”边缘化的身份之下所隐藏的的坚强性格、女性意识与“我”对人生的独特思考。同时,由于他者眼光的零渗入,“我”这个人物也呈现出一种极强的主观性。因此作为读者我们必须知道,主观性的人物形象不能依靠单纯的叙述去把握,必须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相对客观的立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阅读中,发现“我”的叙述与内心的渴望时常相悖。在这里,那些先在的关于人物的特性论、行动论、符号论仿佛都失效了,只有人物心理被抬升到至关注重要的位置。让我们感到,“我”不是一个可以被某些结构框架分解的人,而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身上充满着值得探寻的未知性。
2、人物是一个建构过程。我们之前已经说了这篇小说中的“我”是一个无法被某些先在因素去概括、分析的人物,“我”是一个未定性的人物形象。可以说,在“我”被产生出来的那一刻,就在不断地进行着说话的“我”与话语中被表现的“我”的分裂。在《像》中,读者必须要从“我”的叙述与对“我”本身的分析这两方面去把握,在分裂中发现“我”的分歧,发觉“我”叙述中的不可靠因子,从而揭示出“我”的不可靠叙述者身份。其实,不光是“我”,小说中呈现出的其他人物也都具有这种不定性。比如夏和怡芬,因为“我”叙事视角的有限性,他们形象与性格,它们的真实内心都呈现出一种空白。可以说,正是这种模糊、暧昧的不确定意味,使故事衍生出多重发展的空间,也使小说的意味得以开拓。
有人说西西的小说荡涤了惯常思维定势所形成的谬见,让读者看到了“习见之权威话语的专断与独裁”,更让读者知悉了“那被惯势重压着的卑微角色为自己所进行的辩护,听闻了另一种声音对习见的冷峻棒喝。”[3]《像》这篇小说正是以一种看似简单却独特的方式——塑造“我”的不可靠叙述者身份来加深对生命的认识,强化对现代人的生存及其存在价值的追问。这种潜在的“自我分裂”实际上成了读者解读社会与自我,表象与真实的突破口。总之,“我”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享受孤独,敏感哀怨,却又独立勇敢,坚持自我。在西西淡淡的忧愁中,在细腻的笔触下,却蕴含了对人生的无尽思考。而小说悬而未决的结尾,让读者在沉浸于文本的同时,不得不重新来审视我们所面对的生活与最真实的内心世界。我想,作者我所想要给予我们的,也不是一个阐释的终点,而是对于文学、人生永恒的思考。
第五篇:在这样一个晴天里散文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那是遥远的宇宙,阳光很暖,照进心里,想念一个安静的房间
河流、草地、村庄、炊烟、牛羊、鸡鸭鹅
篱笆、犁耙、农人,庄稼、日月、青砖瓦
我们需要的是一碗饭、一碟菜、一杯白开水
他们来自土地、河流、天空
所有快乐的都是心灵的快乐。
他们是微风、书籍、交流
哪怕是一个微笑,或者只是静静的远方,那里没有声音,五彩斑斓
旅行,是脚踏实地,让尘土裹满双脚,让脸庞黝黑,内心纯净
越过那个山头,只需要带上干粮和水,可是没有人去越过
呼唤,有天空的回应,不需要灯光,太阳就是光明的源泉
夜来临,天幕落下了,星光点点,或者白雪也给予光亮
雨滴落下,让眼睛休息,让黑在黑夜更彻底
太阳睡醒的时候,阳光唤醒万物,连同人类
劳作,在休息之后。休息,在劳作之后
不与时间为敌
不负重,不懒惰,各取所需
不需要语言、科技和指标
你可以绘画、书写、肢体,哪怕一个眼神
孤独的人,享受着宁静。却被人耻笑
不随波逐流的时候不怕被淹死水中,可以游泳,或者上岸步行
不要成佛,佛曰:修行自我是为了更好的普渡众生,太苦
陪伴,是心灵的相互慰藉;不要啰嗦的索取或者不恰当的给予
责任,是天道所在,不要背负或者丢弃,是自然的还有。。。
阳光、空气、河流、土地
我想离开
在这样一个晴天里
想到故乡,故乡就像母亲的手,很温暖,但是很小很窄,它遮不了风雨,挡不住光阴
只留下缠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