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国风·周南·葛覃原文及译文赏析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注释】
01、葛:一种多年生蔓草,俗名苎麻,纤维可织布。
02、覃:延长、延伸
03、施(Yi):同“移”
04、萋萋、莫莫:植物茂盛的样子
05、黄鸟:黄鹂
06、喈喈(Jie):黄鹂相和的叫声
07、刈(Yi):刀割
08、濩(Huo):在水中煮
09、絺(Chi):细,细麻布
10、綌(Xi):粗,粗麻布
11、斁(Yi):厌恶
12、师氏:负责管理女奴的女管家
13、告:告假
14、归:回家
15、薄:语气助词,稍稍的意思
16、污:用作动词,搓揉以去污
17、私:指平日所穿的衣服
18、浣(Huan):洗
19、衣:指见客时穿的礼服
20、害:同“曷”,哪些
21、宁:平安,此作问安
【译文】
苎麻长啊长,延伸到谷中。叶儿茂苍苍,黄鹂飞栖灌木上,唧唧咋咋在欢唱。
苎麻长啊长,延伸到谷中。叶儿茂苍苍,割煮织成布衣裳,高高兴兴穿身上。
告诉女管家,请假回娘家。搓搓我衣裳,洗洗我礼装。还有哪些洗?心绪早归家。
译文二
葛草长长壮蔓藤,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碧绿又繁盛。黄鸟上下在飞翔,飞落栖息灌木上,鸣叫声声像歌唱。
葛草长长壮蔓藤,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浓密又茂盛。收割回来煮一煮,剥成细线织葛布,穿上葛衣真舒服。
回去告诉我师姆,我要告假看父母。快把内衣洗干净,再洗外衣成楚楚。洗与不洗整理好,回家问候我父母。
【赏析】
《国风·周南·葛覃》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对于此诗主旨,千百年来争论不断。古人多把它看作是实施道德教化的经典之作,而今人则抛弃了古人的道德说教,多把它理解为劳动人民的诗歌。古代学者多认为诗中的女子应是一位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俱佳的后妃,诗写后妃出嫁前的准备,赞美她的美德;近现代学者认为此诗为一首描写女子准备回家探望爹娘的诗,叙述她在采葛制衣时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和父母团聚的希望,在得到公婆及丈夫的应允后就告诉了家里的保姆,开始洗衣,整理行装,准备回娘家。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形象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情,诗中充满了快乐的气氛,给人以美的享受。
人们常爱用“多义性”来解说诗意,这其实并不准确。“诗言志,歌永言”(《尚书·尧典》)。当诗人作诗以抒写情志之时,其表达意向应该是明确的,不可能存在迥然不同的多种含义。但是,诗人用以表达情志的词语,却往往是多义的。倘若在诗之上下文中,那多种含义均可贯通,说诗者就很难判断,究竟何义为作者所欲表达的“原意”了。为了不至过于武断,人们只好承认:那首诗本有着“多种含义”。对于《葛覃》,遇到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难题。这首诗的主旨,全在末章点示的“归宁父母”一句。然而“归”在古代,既可指称女子之出嫁,如《周南·桃夭》的“之子于归”;又可指称出嫁女子的回返娘家,如《左传·庄公二十七年》记“冬,杞伯姬来,归宁也”。所以,《毛诗序》定此诗为赞美“后妃”出嫁前“志在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澣濯之衣,尊敬师傅”的美德,其出嫁可以“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而今人余冠英等则以为,这是抒写一贵族女子准备归宁(回娘家)之情的诗。二者对主旨的判断相去甚远,但在诗意上又均可圆通。究竟取“出嫁”说好,还是“回娘家”说好,也实在无法与诗人对证,只能留下一个悬案。
不管抒情主人公是待嫁女还是新嫁娘,她此刻正处在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中却毫无疑问。诗分三章,展出的是跳跃相接的三幅画境。首章似乎无人,眼间只见一派清碧如染的葛藤,蔓延在幽静的山沟;然而这幽静的清碧,又立即为一阵“喈喈”的鸣啭打破,抬眼一看,原来是美丽的黄雀,在灌木丛上啁哳。这“无人”的境界只是作者营造的一种画境,在那绿葛、黄雀背后,还有一位喜悦的女主人公,在那里顾盼、聆听。次章终于让女主人公走进了诗中,但那身影却是飘忽的:刚看到她弯腰“刈”藤的情景,转眼间又见她在家中“濩”葛、织作了。于是那萋萋满谷的葛藤,又幻化成一匹匹飘拂的葛布;而女主人公,则已在铜镜前披着这“絺綌”,正喜孜孜试身。那一句“服之无斁”,透露着辛勤劳作后无限的快慰和自豪。三章的境界却又一变,诗行中多了位慈祥的“师氏”。她似乎在倾听,又似乎在指点,因为她的女主人,此刻正央求她告知急需澣洗的衣物。“害澣?害否?归宁父母”——那便是情急的女主人公,带着羞涩和抑制不住的喜悦,终于向师氏透露的内心的秘密。这里终于透露出,这位女主人公,原来是一位急切待“归”(出嫁或者回娘家)的新人。这样,前两章的似断似续,山谷中葛藤、黄雀的美好春景,和“刈濩”、织作的繁忙劳动,就不仅传达着女主人公期盼中的喜悦,而且表现着一种熟习女工、勤劳能干的自夸自赞了。这样的女子,无论是嫁到夫家还是回返娘家,都是足以令夫家爱怜并带给父母莫大安慰的。
在中国的传统中,对女子的要求从来是严苛的。所谓“妇德、妇言、妇功、妇容”,便是古代的男子世界所强加给女子必须习练的“妇教”。其要在于规定女子必须“贞顺”、“婉媚”和勤于丝麻织作之劳,老老实实作男子的附庸和婢妾,若非如此,便不配为人之妇。此诗所表现的,便正是一位“待归”女子勤于“妇功”的情景。
二
正如动物的雌雄有分工一样(比如蜜蜂、蚂蚁等等),男人和女人在生活中的角色也有分工。男子汉种田耕地打猎经商骑马打枪,吃苦耐劳粗犷骠悍是男子汉的本色。女子采桑织布浆洗做饭哺育子女,灵巧细心温柔贤慧周到体贴是女人的本色。这是自然法则。
过去数千年中,我们的祖先遵循自然法则生活,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这种生活,陶冶出的是自然平和恬淡悠然的心态,是知足常乐、乐天知命的满足和幸福感。
纺纱织布,缝衣浆洗既是女子的职责,无可非议,也就怀着快乐的心情歌唱它。父母是亲人中最可尊敬和想念的,因此思念父母、盼望回家的急切心情更在情理之中,同样也值得歌唱。朴实恬淡的生活,辛勤繁忙的劳作,深深眷念的亲情,全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倘若在现在,这样的诗恐怕绝不会被看作艺术品,唱这歌的人恐怕绝不会被称为诗人,朴实自然的生活恐怕会让习惯了电灯电视洗衣机自来水出租车的都市人鄙弃。毕竟时代不同了嘛。
然而,虽然时代在不断变迁,但由自然法则所决定的男、女角色的差别和分工,却不应当由此被抹杀。但如果抹杀了男女的差别,肯定是违背自然法则的。古人说,天不变道亦不变。现代的女子不一定非要纺纱织布、缝衣浆洗,也不一定非要相夫教子、做饭持家,但如果非得抛弃灵巧细心温柔贤惠周到体贴,变得象男子汉一样粗犷骠悍,那这世界也将变得十分可怕。
第二篇:《诗经》国风·周南-葛覃注音-释义(写写帮整理)
原文:
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注音
ɡětán 葛覃
ɡě zhī tán xī,葛 之 覃 兮,yìyú zhōnɡ ɡǔ,施 于 中 谷,wãi yâ qī qī.维 叶 萋 萋。huánɡ niǎo yú fēi,黄 鸟 于 飞,jí yú ɡuàn mù,集 于 灌 木,qí mínɡj iē jiē.其 鸣 喈 喈。ɡě zhī tán xī,葛 之 覃 兮,yìyú zhōnɡ ɡǔ,施 于 中 谷,wãi yâ mî mî.维 叶 莫 莫。shì yì shì huî,是 刈 是 濩,wãi chī wãi xì,为 絺 为 綌,fú zhī wú yì.服 之 无 斁。yán ɡào shī shì,言 告 师 氏,yán ɡào yán ɡuī.言 告 言 归。
bï wùwǒ sī,薄 污 我 私,bï huàn wǒ yī.薄 浣 我 衣。
hài huàn hài fǒu,害 浣 害 否? ɡuī nínɡ fù mǔ.归 宁 父 母。
译文: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黄鹂上下在飞翔,飞落栖息灌木上,鸣叫声婉转清丽。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割藤蒸煮织麻忙,织细布啊织粗布,做衣穿着不厌弃。
告诉管家心里话,说我心想回娘家。快把内衣洗干净,快把外衣洗干净,无论洗还是不洗,回娘家去看父母。注释:
1.葛:葛藤,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红色,茎可做绳,纤维可以用来织布。2.覃(tán):长;延长。3.施(yì):蔓延。
4.中谷:谷中,凡是诗言“中”字在上者,皆语词。5.维:语气助词,没有实义。6.萋萋:茂盛的样子。
7.黄鸟:一说黄鹂,一说黄雀。
8.于:语气助词,没有实义。于飞,即正在飞。9.灌木:丛生的树木。10.喈喈(jiē):鸟儿鸣叫的声音。11.莫莫:茂密的样子。12.刈(yì):斩,割;用刀割。13.濩:煮。
14絺:细葛纤维织成的布。15.綌:粗葛纤维织成的布。16.服:穿着。
17.无斁(yi):心里不厌弃。斁(yì):厌。18.言:一说第一人称,一说语气助词,无实义。19.师氏:一说管女奴的老妈子,类似管家奴隶,一说专司20.教导之职的贵族女师。21.归:指回娘家。
22.薄:语气助词,没有实义。23.污(wù):洗去污垢。24.私:内衣。25.浣(huàn):洗涤。
26.害(hé):曷,何;疑问词,什么。27.否:不。28.归宁:指回娘家。
第三篇:《国风·王风·大车》的原文译文及赏析
原文:
国风·王风·大车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注释:
1.大车:古代用牛拉货的车,一说古代贵族乘坐的车子。
2.槛(kǎn)槛:车轮的响声。
3.毳(cuì)衣:毡子。本指兽类细毛,可织成布匹,制衣或缝制车上的帐篷。此处从闻一多说。菼(tǎn):初生的芦苇,也叫荻,茎较细而中间充实,颜色青绿。此处以之比喻毳衣的青白色。
4.尔:你。
5.子:;指其所爱的男子。
6.啍(tūn)啍:重滞徐缓的样子,犹“槛槛”。
7.璊(mén):红色美玉,此处喻红色车篷。一说赤苗的谷。
8.奔:私奔。
9.榖(gǔ):生,活着。异室:两地分居。
10.同穴:合葬同一个墓穴。
11.予:我。
12.有如皦(jiǎo)日:有此白日。如,此。皦,同“皎”,白,光明,明亮。
参考译文:
大车行走声槛槛,青色毛衣像嫩菼。难道是我不像你?相爱就怕你不敢。
大车前行声啍啍,红色毛衣色如璊。难道是我不像你?怕你不跟我私奔。
活着不能在一室,死后同埋一个坑。我说的话你不信,就让太阳来作证。
创作背景:
《毛诗序》说这首诗是“刺周大夫”,说他不敢信守诺言。这种说法后人提出质疑,因为全诗并没有更多的社会背景描述。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一首爱情诗,不过主人公是男还是女还有分歧。如果主人公是男子,那就是一位赶大车的小伙子和一位姑娘相恋,小伙子要求姑娘私奔(大概姑娘家里有人不同意他们结合),姑娘却有点犹豫不决,于是小伙子发下这个决绝誓言。如果主人公是女子,那就是一位女子热烈地爱着一位男子,想与他私奔,但又担心他不敢(男子可能是个有身份的人,和女子不是门当户对,但双方又有爱情),所以发下这个誓言。
赏析:
《国风·王风·大车》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爱情诗,写主人公想争取婚姻自由,与心上人一同逃跑,但又担心对方不敢私奔,所以发誓即使生不能同室,死也要同穴,表示爱情的忠贞。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此诗语言简明,把环境气氛与主人公心情结合起来,相互烘托促进,按故事情节发展而安排诗章,以心理推想取代完整故事结局,很有特色。
此诗的意思简明直截。如果按照主人公是男子的说法,就是小伙子要求与姑娘私奔,并指天发誓,一定要和姑娘结合,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爱情的强烈、坚定、至死不渝,大概总可以感动姑娘了。
这首诗把环境气氛与主人公心情结合起来,相互烘托促进,是一个特色。第一章写小伙子赶着盖有青色车篷的大车奔驰,在隆隆的车声里,小伙子心潮澎湃:“岂不尔思,畏子不敢。”意思是说:姑娘,你到底敢不敢与我相爱相恋呢?小伙子的冲动,与姑娘的犹疑,制造了恋爱中的痛苦。第二章以沉重的车轮声,衬托小伙子内心的苦恼。这时候,小伙子终于明白了:姑娘的犹疑是因为她家里不同意这段恋情。因此,摆在面前的是:姑娘敢不敢、能不能不经父母许可就和小伙子私奔,结成夫妻。这是姑娘的终身大事,不能不慎重考虑。因为一旦遇人不淑,又背叛了父母,那么自己的前途就十分悲惨了。第二章既回溯了第一章姑娘犹疑的原因,又提出私奔有无后顾之忧的考虑。诗歌是由小伙子口中唱出来的,表示小伙子已经明白姑娘的处境和心思了。于是,自然地引出第三章:小伙子指天发誓,永远忠于爱情,即使生不能同床,死后也要同穴。古人指天发誓是十分慎重的行为,这是自然崇拜与祖先崇拜时代极为庄严的仪式。因为他们相信,违反了诺言要受到天谴的。小伙子慎重的发誓,从意蕴而言,已是圆满地解释了姑娘的疑虑,使姑娘放心大胆地投向恋人的怀抱。从情节而言,诗歌却不再描述其最后结局了。人们可以从诗意延续中推想:这一对恋人,一定高高兴兴地驾着大车,奔向相爱相伴的幸福生活了。
这首诗,将环境气氛与人物心情相结合相衬托,把故事按情节发展而安排诗章,以心理推想取代完整故事结局,都有特色。
第四篇:《洧南居士传》原文及译文赏析
洧南居士传
归有光
洧南居士者,姓杜氏,名孟乾。其先自魏滑徙扶沟,邑居洧水南,故以为号。曾祖清,以明经任大同经历;祖璿,赠户部主事;父绍,进士,官户部主事。居士少为诸生,已有名,岁大比,督学第其文为首,而户部乃次居四。时户部得举,人曰:“此子不欲先其父耳。”久之,竟不第。
贡入太学,选调清苑主簿,庀马政。却礼币之赠,数言利病于太守。又欲开郎山煤,导九河。诸所条画,皆切于时,太守嗟异之。会创芦沟河桥,雷尚书檄入郡选其才,得清苑主簿而委任焉。然苑人爱其仁恕,及闻居士之孙化中举于乡,喜相谓曰:“固知吾杜母之有后也。” 升泸州经历丁内艰服阕改巩昌至则陈茶马利病太守器其能郡事多咨焉竟卒于官年五十。
居士为学精博,尤长于诗。所交皆知名士。平生尚气轻财,收恤姻党,字孤寡,不惮分产畀之。县中有事,皆来取决,伉直不容人之过,族人子弟,往往遭挞楚。然未尝宿留于中,皆敬服,而怨蹭讟者鲜矣。
初,洧水东折,岁久,冲淤转而北。居士力言于令,改浚以达于河,扶沟人赖其利。居士于家事不訾省,闻有善书,多方购之。建书楼,且戒子孙善保守,刻石以记。
君既没,其从父弟孟诗状其行如此。嘉靖四十四年,化中登进士,明年,为邢州司理。隆庆三年,吴郡归有光,化中同年进士也,来为司马,因采孟诗语,着之其家传。
归子曰:大梁固多奇士,尤以诗名。吾读洧南诗,意其人必超然埃壒之表。及为小官,似非所屑,顾必欲有以自见。乃知古人之志行所存,不可测也。视世之规规谫谫,无居士之高情逸兴,虽为官,岂能辨治哉?化中盖深以予言为然云。
(选自《震川先生文集》,有删改)
5.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却礼币之赠 却:拒绝
B.岁久,冲淤转而北,北: 向北流淌
C.居士于家事不訾省 訾省:计算、察核财物
D.其从父弟孟诗状其行如此 状: ……的样子。
答案D状 记录
6.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A.而户部乃次居四 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
B.居士为学精博,尤长于诗 故燕王欲结于君
C.因采孟诗语,着之其家传。不如因而厚遇之
D.大梁固多奇士,尤以诗名 乃入见。问:“何以战?
答案:D(A。副词竟然,却/副词,仅、才 B、介词在/介词和、跟
C连词于是/介词趁着 D介词凭借)
7.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洧南居士为人刚直,对族人子弟要求极严,常有人因过错而遭其鞭打,但族人子弟都很敬重信服他,即使受责罚也很少有人怨恨。
B.洧南居士年轻时候就有才名,文章写得好,户部曾想举荐他,但他却不愿意官位列在他父亲的前面;很长时间,居然考试不中。
C.清苑百姓听说居士的孙子杜化中乡试中举后,都替居士有这样优秀的后人而高兴,他的孙子到巩昌任职以后,深得太守器重。
D.归有光与洧南居士的孙子杜化中是同科进士;归有光为邢州司马时,根据洧南居士堂兄孟诗的有关叙述,为洧南居士作家传。
答案:C(到巩昌任职的是洧南居士而不是他的孙子)
8.下面的文言语句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升泸州/经历丁内/艰服阕改/巩昌至/则陈茶马利病/太守器其能郡事/多咨焉/竟卒/于官年五十
B.升泸州经历/丁内艰服/阕改巩昌/至则陈茶马利病/太守器其能郡/事多咨焉/竟卒于官/年五十。
C.升泸州经历/丁内艰/服阕/改巩昌/至则陈茶马利病/太守器其能/郡事多咨焉/竟卒于官/年五十
D.升泸州/经历丁内艰/服阕改巩昌/至则陈茶马利病/太守器其能/郡事多咨焉/竟卒/于官年五十
答案C
9.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诸所条画,皆切于时,太守嗟异之。(3分)
(2)平生尚气轻财,收恤姻党,字孤寡,不惮分产畀之。(3分)
(3)及为小官,似非所屑,顾必欲有以自见。(4分)
翻译:
(1)他谋划的诸多事宜都与时事相吻合,太守对他赞叹称奇(条画,异 状语后置)。
(2)一生崇尚义气轻视钱财,收养抚恤姻族人,抚养孤寡之人,不害怕分家产给别人(姻党,字,畀)。
(3)等到他做了小官,似乎这不是他看得上的,但他必定想要有所作为来展现自己的才能。(所屑,顾,有以,自见)。
【参考译文】
洧南居士,姓杜,名孟乾。他的祖先从魏滑迁徙到扶沟邑,(因为)该邑位于洧水的南边,所以(杜孟乾)用“洧南居士”作为自己的号。曾祖父杜清,凭明经的身份担任大同经历;祖父杜璿,获赠户部主事一职;父亲杜绍,是进士,官为户部主事。居士年轻是诸生时,已有名气,这一年正值大比(补充:大比,三年一次,在省城举行,中者称举人),督学评定他的文章为第一名,但是户部却按次序排位他为第四名,当时户部可以举荐他,有人说:“这孩子不想排名在他父亲前面。”(耽误)时间久了,最终没有考中。
居士贡入太学(补充:“贡”,封建时代给朝廷荐举人才,如“贡生”,指指经科举考试升入京师国子监读书的人),被选拔调任清苑主簿,管理马政。居士拒绝别人赠送的礼物钱财,多次对太守进言利弊的建议。又想要开采郎山煤,疏导九河。他谋划的诸多事宜都与时事相吻合,太守对他赞叹称奇。恰逢开始建造芦沟河桥,雷尚书檄文下到该郡选拔这方面的人才,得到清苑主簿(即居士)并任用他。然而清苑的百姓(更)爱他的仁义宽容,当听说居士的孙子杜化中在乡里考中举人,高兴着互相说道:“本来就知道我们的杜父母官(居士)一定有(优秀的)后人”居士升任泸州经历,遭遇母亲丧事,服丧期满后,改任巩昌。居士到任就陈述茶马方面的利弊,太守重用他的才能,郡里事务大多咨询他。最终死在任上,享年五十岁。
居士治学精心广博,特别在诗歌方面擅长。他交往的人都是名士。一生崇尚义气轻视钱财,收养抚恤姻族人,抚养孤寡之人,不害怕分家产给别人。县里有大事,都来向他取决定,他刚直所以容不下别人的过错,族中子弟,经常(因犯错)遭他鞭打,然而没有人曾经为此记在心里(补充:宿留,常见有三个解释,1.停留,等待;2.谓存之于心;3.谓使宿卫﹑滞留),都尊敬佩服他,对他怨恨的人很少。
当初,洧水向东流淌,时间久了,冲积淤泥(多了之后)转向北流淌。居士向县令极力建言,建议疏浚洧水使它与大河相连,扶沟人得到了好处。居士对于家事从不省察(訾省:1,谓计算、察核财物;2,计虑省察),(但是)听到有好的书,用多种方法去买它。(居士)建造了一个书楼,并且告诫子孙好好保存守护它,刻在石头上用来记录(他的告诫之语)。
居士死了之后,他的堂弟孟诗记录他的事迹像这样(指上述文字)。嘉靖四十四年,杜化中考中进士,第二年,担任邢州司理。隆庆三年,吴郡的归有光(我),是杜化中同年的进士,前来担任司马,于是采用孟诗的文字,放进去为他(居士)写了家传。
归有光说:大梁本来就有很多奇士,尤其凭借诗歌有名(的很多)。我读洧南的诗,料想他为人一定是超然尘埃之外的。等到他做了小官,似乎这不是他看得上的,但他必定想要有所作为来展现自己的才能。于是了解了古人的志向行为存在的地方,是不可以观测到的。比较世上的那些浅陋拘泥之人,没有人拥有居士的高情逸兴(清高超逸的情致),虽然他们也做了官,难道能考察治绩(辨治:1.谓区分等级而治之。2.辨别治绩﹐考察治绩)吗?杜化中深深的认为我的话是正确的。
第五篇:《国风·郑风·出其东门》译文及原文赏析
国风·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注释
东门:城东门,是郑国游人云集的地方。
如云:形容女子众多。
虽则:虽然。
匪:非。思存:想念。思:语助词。存:一说在;一说念;一说慰藉。
缟(gǎo):白色;素白绢。綦(qí)巾:暗绿色头巾。
聊:且,愿。员(yún):同“云”,语助词。一说友,亲爱。
闉(yīn)闍(dū):城门外的护门小城,即瓮城门。
荼:茅花,白色。茅花开时一片皆白,此亦形容女子众多。
思且(jū):思念,向往。且,语助词。一说慰藉。
茹(rú)藘(lǘ):茜草,其根可制作绛红色染料,此指绛红色蔽膝。“缟衣”、“綦巾”、“茹藘”之服,均显示此女身份之贫贱。
参考译文
我走出了城东门,只见女子多如云。虽然女子多如云,但不是我心上人。身着白衣绿裙人,才让我乐又亲近。
我走出了外城门,只见女子多如花。虽然女子多如花,但不是我爱的人。身着白衣红佩巾,才让我爱又欢欣。
赏析
《国风·郑风·出其东门》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位男子表示对爱恋对象专一不二的小诗。全诗二章,每章六句。此诗朴实无华,明白如话,表现了当时男女之间纯洁的爱情,也蕴含着是对那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的曲折婉转的批评之意。
对于这首诗的背景,旧说颇有争议。《毛诗序》以为是“闵乱”之作,在郑之内乱中“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民人思保其室家焉”;朱熹《诗集传》则称是“人见淫奔之女而作此诗。以为此女虽美且众,而非我思之所存,不如己之室家,虽贫且陋,而聊可自乐也”。清姚际恒《诗经通论》并驳前二说,认为此诗非淫奔之诗,并断诗中“缟衣綦巾”者为主人公妻室。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引《夏小正》传谓“缟衣为未嫁女所服之”,断此诗主人公的爱恋对象为恋人。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写男子表示对爱恋对象(或其妻子)专一不二的诗。
郑之春月,确如姚际恒所说,乃是“士女出游”、谈情说爱的美妙时令。《郑风·溱洧》一诗说,在清波映漾的溱水、洧水之畔,更有“殷且盈”的青年男女,“秉兰”相会、笑语“相谑”,互相赠送着象征爱情的“芍药”之花。这首《郑风·出其东门》所展示的,则是男女聚会于郑都东门外的一幕,那景象之动人,也决不逊色于“溱洧”水畔。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出其闉阇,有女如荼”——二章复叠,妙在均从男主人公眼中写来,表现着一种突见众多美女时的惊讶和赞叹。“如云”状貌众女之体态轻盈,在飞彩流丹中,愈显得衣饰鲜丽、缤纷照眼;“如荼”表现众女之青春美好,恰似菅茅之花盛开,愈见得笑靥灿然、生气蓬勃。诗中的主人公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是富有爱美之心的男人。面对着如许众多的美丽女子,纵然是枯木、顽石,恐怕也要目注神移、怦然动心的。
在迈出城门的刹那间,此诗的主人公也被这“如云”“如荼”的美女吸引了。那毫不掩饰的赞叹之语,正表露着这份突然涌动的不自禁之情。然而,人的感情是奇特的,“爱情”则更要微妙难猜:“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虽则如荼,匪我思且”——虽然社会上美女如云,但我的心思真的没有在她们身上。她们都比不上我的心上人。她虽然成天穿着简陋的衣服,朴素的白娟衣裳,戴着青黑色的头巾;她虽然远不如大街上美女们花枝招展,但我爱她,我也以此生有她而足为乐矣!在众多美女前怦然心动的主人公,真要作出内心所爱的选择时,吐语竟如此出人意料。两个“虽则……匪我……”的转折句,正以无可动摇的语气,表现着主人公的情有独钟。接着就是他那幸运的恋人出场:“缟衣綦巾,聊乐我员”、“缟衣茹藘,聊可与娱”二句,即带着无限的喜悦和自豪,将这位恋人推了出来。而且,“缟衣綦巾”“缟衣茹藘”,均为“女服之贫贱者”(朱熹),主人公所情有独钟的,竟是这样一位素衣绿巾的贫贱之女。只要两心相知,何论贵贱贫富——这便是弥足珍惜的真挚爱情。主人公以断然的语气,否定了对“如云”“如荼”美女的选择,而以喜悦和自豪的结句,独许那“缟衣茹藘”的心上人,也足见他对伊人的相爱之深。
由此回看诗章之开篇,那对东门外“如云”“如荼”美女的赞叹,其实都只是一种渲染和反衬。当诗情逆转时,那盛妆华服的众女,便全在“缟衣綦巾”心上人的对照下黯然失色了。这是主人公至深至真的爱情所投射于诗中的最动人的光彩,在它的照耀下,贫贱之恋获得了超越任何势利的价值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