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忧郁的春天优美散文
春天是一个忧郁的季节。持续的阴雨证明了这一点。麦苗、油菜都被笼罩在阴郁里,阴郁地绿,很可能油菜还得在雨中开花。
我还是小小少年就认识到了这些。那时春天的蒙蒙细雨中,常常有个孩子站在泥泞的路上,望着雨中金黄的油菜花,脑中一片空白,能站立很长时间,然后才猛地如梦初醒,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走路。旁人看上去肯定觉得这孩子傻乎乎的。是的,我承认,我那时,甚至现在,都经常傻乎乎的———那个孩子就是我。
阳光下的麦苗青绿就是青绿,油菜花的金黄就是金黄。蒙蒙细雨中的麦苗和油菜花就不一样了,麦苗青绿得过分到淫邪,油菜花金黄得到了极点而极其天真。而麦地和油菜地交错纠缠,又因为色彩截然不同而界线分明地在原野上无穷无尽地铺展开去———我那时就觉得,它们不是铺展,而是在风中起伏着朝远处跑去,但它们太多太拥挤了,在前面的始终在前面,在中间的始终在中间,落在后面的仍然在后面,怎么跑都被前面的挡着,于是,不停地奔跑却始终还在它原来在的那里。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不出答案,想不出答案再想下去,脑中就一片空白了。
还有一种情形,这就是那时我站下来看雨中的麦苗油菜,纯粹是审美,就像看一幅巨大的铺在地上的春天的画,它的热烈和忧郁的奇妙混杂令我看呆了,于是脑子中也一片空白。
让脑子一片空白的春天,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份量太重了。
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感到它是重的。
即使是那些野草,也在雨水中葳蕤生长,嫩绿逼人,仿佛它们也有嚣张的气焰。
一般都认为春天是一个明媚的季节。我同意。春天确实因为植物萌生而有它明媚的性质和时刻。但是,想想为什么把清明放在春天吧,就会明白,春天实际是忧郁的。
将清明安排在植物萌生的春天,就是将生和死直接并列在一起。
很近的生和很近的死能看得很清楚,远了就看不清了就不知道了———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许多人出生,也有许多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但我们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生这死不是发生在我们可以知道的身边,这和蒙蒙细雨中的麦苗油菜有些相似;近处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们的形状和色彩,包括看清每一线雨丝如何飘忽;远了,看到的就只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城里不一样。城里即使春天也没有麦地和油菜地,有的只是紧挨着的楼房。一个城市肯定有许许多多楼房,但你看不到,你每次只能看见屈指可数的一些,甚至只看见墙,并且不让你看到整个墙,只允许你看到墙的一部分,比如现在我从窗子望出去,就只看见对面那栋楼的一点点墙。当然,还有雨,这个春天一直在下的雨。这些雨隔在我和我看见的任何事物的中间。
看不到和看到的远处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什么区别。
墙没有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它不开花,不结果;让我隐隐担心的是乡村中的麦子和油菜,这个太多雨水的春天,它们不能很好地开花结籽大概是难以避免的了。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我走到阳台,看了看天空———天空依然灰白,像含着许多雨。我再一次感觉到春天是忧郁的,因为它有那么多孩子需要哺育;因为我始终与万物同在于这个世界上。
第二篇:张望春天优美散文
有农谚云: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五九末便是立春了,每每此时我的眼睛总在小池边、长河畔搜寻,想找到那春天的信息。
在我看来最擅长描写春意的便是那小池前的春柳,因为在我们记忆深处有着那“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妙句。走,出门去看柳!
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手捧茶杯,步出家门,闲步揽东风,且把春来寻。
江南初春空气湿润。几日春晖,远山近水都被晒得暖烘烘的,山水之间似有春意萌动;路边的小草早就按捺不住一冬的寂寞,偷偷地探出了头,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去年秋天为自己弹琴的旧友蟋蟀;池前的垂柳果真挂满了春眼———米粒大小的叶子,好像惊奇地打量着高而远的天空,张望着一行行北归的大雁,雁阵中一声声唱和,搅得春柳不住轻摆腰肢,似是与风偕舞,人在东风中,从从容容,黄梅小调从那不远的楼舍里隐隐传来。
一方池塘就是一片春光。不信且听,有人在吟: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水边易生丰茂的水草,水中有茵绿的浮藻,水中有天光云影,水中有游鸭嬉戏,更有岸边杨柳,柳树的丝绦,丝绦挽着东风,东风十里一园柳绿。
乡村自有乡村的妙趣,闲适恬淡,宁静而又清新,养眼更是养心。
第三篇:春天的约会优美散文
春天来了。
桃花、杏花、梨花,早就约定在春天的时候开一场盛大的舞会,一年仅有的一次花期,谁愿意错过呢?她们竞相开放,以春的名义,以花的形式,舞蹈着。这样的时刻,每个人都很容易陶醉。看花、赏景,听一听春天蓬勃的声音,望一望风筝飘逸的倩影,是闲暇时休整心灵的一剂良方。
我领着女儿走出户外,到公园去看盛开的桃花。春日里的桃园早已是一片花海,朵朵桃花无声地怒放,和我们笑脸相迎。我和女儿在花海里漫步,与满树的花朵彼此相惜。短暂的花期里,还有那么多的花苞攒足了力气等待着与她们有约的人,等待着,等待着,只为赴约的人开放。
我们把春天看成一道风景,其实春天何尝不把我们视为一道风景?在我们的眼里,每一个春天都大抵相同;在春天的眼里,她看到的我们却是年年迥异。看一看这个春天里,有多少去年的脸孔在今年的桃花面前淡了颜色,又有多少身影来不及兑现昨天的承诺,无言地失约。“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站在桃花林中,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崔护的这首诗,联想起他当时与妙龄女子失之交臂的叹惋,难免有些怅然。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们从出生到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壮年、中年、老年,多像趟过一条春天的河流,惊涛拍岸也好,微微涟漪也罢,最终都是了无痕迹啊。我无端地有了一些伤感,在春天的花海中,想找一片花瓣温暖自己。看好眼前的花枝,我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嗅到想像中的那种扑鼻的花香。“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大概就是如此吧。骨子里蕴藏的暗香,只会在春天的阳光下自然地外溢,溢得满园淡香弥漫却寻不到出处。
这时,女儿从远处跑过来,手里摇着一束颤颤的花枝。她跑到我身边,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蹲下身来,在旁边的桃树下捡拾落地的花瓣。她把那些花枝花瓣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小把一小把的细土盖在那些娇嫩的花朵上。我知道,女儿的良苦用心其实只是徒劳,一场微风就能将她的杰作吹得无影无踪。可是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我还是不忍心打扰她。也许,在她的心里,想挽留的不仅仅是几瓣花朵,而是全部春光吧?
第四篇:春天去乡间优美散文
春天来了,一年中畅游大自然的最佳季节到了。
离开乡下老家,久居闹市,难得去一趟乡下,一切都使人感到新鲜。春日的某一天早晨,我们一家三口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空气特别清新,阡陌农田上金灿灿的油菜花,与青青麦苗相映,一派田园春光。路边的野花怒放,树上的鸟儿啼鸣,切切的、脆脆的、悠悠的,紧—声、慢—声、长—声、短一声,声声幽幽,好一幅诗情画意的花鸟图景。我们走走说说、谈谈笑笑,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块芳草地,便席地而坐。眼前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田野上不时地掠过野鸡和结伴飞翔的小鸟。金灿灿的油菜花丛中,几只蜜蜂围着嗡嗡叫,在辛勤地采蜜。微风吹来,阵阵清香扑鼻,一家人尽情地享受春天赐予的乐趣,我们仿佛来到了陶渊明吟唱的“世外桃源”。此时此刻,平时的烦躁愁情变得无影无踪,世间的功名利禄,皆丢之九霄云外,身心得以宽松而感到格外舒畅。
下午,我们又去河畔钓鱼。乡下的池塘水质清清,没有一点被污染,河中的小鱼在水面上不时地追逐嬉戏,岸边青柳和红艳艳的桃花在河水中倒映,春燕穿梭其间。不到半日工夫,钓上的鱼,小鱼多,大鱼几乎没有,拎回家一称还足有1.5公斤,老母亲见了乐开了怀。晚饭,我们全家品尝着钓来的鲜鱼,再各人斟上一杯绍兴加饭酒,大家吃得比在星级饭店里还有滋有味。
一家人徒步于乡间,涉田野,临河畔,少一份红尘,多一份淡泊。让身心松驰,放飞自我;让喧嚣远去,饱览春色,让家庭生活充满欢乐。朋友,不妨去乡间追寻春天的踪影吧!
第五篇:春天去踏青优美散文
阳春三月,香格里拉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大自然向人们展示了最美的一面。对于住在城市的人来说,所能欣赏到的春色实在有限,但内心对于美丽春光的向往,对多彩大自然的热爱却无比地强烈。于是人们会在某一个周末,或全家出动,或亲友结伴,兴致勃勃地走出城市,走出那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去郊外,去真正的乡村、山野踏青去!
踏青的人群中有神采奕奕的老人,有蹦蹦跳跳的孩子,更多的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有乘车的,有骑车的,还有步行的。都为了欣赏春色,回归本真,和大自然做一次最亲近的接触。
野外的景致实在是美不胜收:山是那样的青,水是那样的碧,田野里是望不到边的绿,深深浅浅,间或点缀着油菜花的金黄,各种知名不知名的花儿竟相开放,清新的空气里满是花的芬芳、草的幽香,鸟儿在空中自由地飞翔,蝴蝶在翩翩起舞,蜜蜂在忙碌地飞来飞去……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久居城市的人们来说,是何等的新奇和美妙!
只用眼睛欣赏美当然是不够的,踏青的人们都是有备而来:拍照、野餐、登山、划船、放风筝……每个人选择自己所喜欢的活动项目,尽情尽兴地过一天。一天下来,看够了,玩够了,乐够了。傍晚时分,依依不舍地收拾行囊,临别前心里许下一个心愿:乡野的春天,明年再见!
姗姗来迟的香格里拉春天,带给人们太多的惊喜与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