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有关雪景的散文:三月飞雪[最终版]
费翔在一首经典的老歌中唱到:“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意境优美,曲调清新,契合了实际,抒尽了情怀。
三月,应该是一个细雨霏霏的季节,沉睡的大地需要雨露的滋润和呼唤。低眉的小草,含羞的花枝,待归的燕子,寂静的河流,都在等待雨滴的轻叩,惺忪这一季生命的复苏。
然,这不合时宜的雪,却真真切切的,飞在了三月。
是奏了迎春的序曲?还是兆了未知的丰年?
三月的雪,丝毫不去理会观者的揣测,只管自顾的洒落,旁若无人。
这三月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不再预示着寒冷。雪花落在脸上,轻轻的、柔柔的,有种清清爽爽的感觉;雪花落在树上,轻轻地粘在枝桠上,形成了冰凌、雪淞、树挂,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雪花落在地上,松松的、软软的,就象铺上了厚厚的地毯,给我们以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春天已悄悄走进人们的心里。参加晨练的人们,他们雪中踏着舞步,伴着春的序曲,在絮絮扬扬的雪花中旋转;童心未眠的老者,或孩童般地放着风筝,或陪着孙子在雪地里嬉戏;孩子们穿得五颜六色,在风雪中追逐,在摩天轮上旋转,只为不负对春天的企盼。
这三月的飞雪何其珍贵。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还说,春雨贵如油!这充分说明,春天里的一场雨或一场降雪,来得是多么的及时,显得是如此的珍贵!有了这场及时雨(雪),农民就能按时播种,良好的墒情保证了苗齐苗壮,也给农民带来了丰收的希望!
曾听过一首歌谣,说“天上下雪不是雪,下到地上变成雪,你说下雨变雪多费劲,不如一下就下雪!”这下雨变雪的道理,道出了自然界的神奇,也 道出了雨雪变幻的无常。而三月雪边下边化,即雪即融的景象着实让人欣喜,感觉到春风的温暖,春光的明媚,春姑娘那袅袅婷婷的脚步声。
这三月的飞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是莽莽苍苍,满世界的白雪皑皑,转眼间就是一个冰雪消融的世界。已经融化的雪水,汇集成淙淙流淌的小溪,给河水注入了生机和活力。据说,这融化的雪水,用来沏茶是最香的,可惜我们远离苏杭,不知道这新上市的龙井该如何品尝!
这三月的飞雪过后,将是一个满目清新的春天。
你看,路旁的小树正慢慢泛青,枝条上的芽孢正在长大,说不定哪天就能抽出嫩嫩的叶子;脚下的土 地正在解冻,踩在上面是湿润和松软。不惧寒冷的小草,贪婪地吸取着水分,伸一个懒腰,挺一挺腰肢,只盼着能冲破大地的束缚,享受到那和韵温暖的春光;最能睡觉的蝴蝶,等待着破茧而出,在山间、在田野,与百花争艳,与蜜蜂同舞。
第二篇:三月飞雪梨花白散文
一
七十六年前的那个阳春三月,在通往我的老家西桑池村的山道上,我的奶奶白梨花头上盖着一块大红头巾,坐在一台由四个强壮的山里汉子抬着的轿子里,任由轿夫们恶作剧般将轿子上下颠簸着。奶奶脸儿红通通的,一声不吭。她从红盖头下面偷偷地探出脑袋悄悄地向远处望去,看到路旁的山坡上梨花似雪,满山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像她的名字一样让她心生喜欢。远处,遍地的连翘花儿也正在开放,金黄灿灿的连翘花,像成片的金子一样镶嵌在起伏的山峦之间。遍地山花烂漫,让新婚的奶奶对她从没有见过的大山产生了无限新奇。轿子的前头是一匹高大的青头骡子,骡子的头顶系着一朵大红花,骡子上面骑着的是一个少年,少年的胸口斜系着一朵比骡子头上还要大的红花朵。这是她的丈夫,我的爷爷。在一阵阵热烈的鞭炮声中,轿子抬进了桑池村庄,抬进了我们家的那所老院子。
这是民国28年,我的奶奶17岁,我的爷爷只有15岁。从轿子落地的那一刻起,我的奶奶就成为了我们师家的媳妇,成为了我爷爷的女人。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日本人侵占了整个华北,山外的县城里,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天下。在这个梨花飞雪的日子里,奶奶结束了她短暂娇宠的少女生涯,远离了父母庇护的双翼,跟着这个比她还要小的男人,来到这个深深的大山里,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始了她为人妻,为人母的艰辛岁月。陪伴她的只有奶奶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红木盒子。盒子里有奶奶的娘给她陪嫁的银器首饰,这是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这个娇小美丽,温顺贤良的女人,此后就在这个深山里的小村子生活了七十年,直到她有一天再也爬不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埋葬在漫山遍野似雪的梨花丛中。
七十六年后,奶奶已经去世13年,我向年已93岁的爷爷打探有关奶奶的身世。爷爷告诉我,奶奶是垣曲县白家岭村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家境还算富裕,奶奶未嫁时也是一个娇惯的千金小姐,能够嫁到我们这深山老林里来,嫁给只有15岁的爷爷,也是为了躲避战乱,躲避日本人的祸害。婚后的奶奶扮演着一个贤良温顺的媳妇和女人。在这个陌生的家族里,奶奶上敬老人,下爱子幼,邻里和睦。尽管她只有17岁,个子也娇小,青涩未退的她一见人说话就脸红,但对爷爷却像大人对孩子那般娇宠,家里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爷爷。15岁的爷爷少不更事,十分贪玩,每天仍然像结婚前一样出去玩闹,到了饭顿,奶奶就得到村子里挨门挨户的去找爷爷回家吃饭。贪玩而无心的爷爷在外面玩累了就随地睡倒,常常是睡到哪儿算哪儿。奶奶找到爷爷,叫不醒他时,就只有背着他回家。半道上要是遇到村人或长辈,奶奶就害羞的赶紧把爷爷放到地上。不懂事的爷爷还常常为此对奶奶撒娇耍泼。
几个月后,爷爷听说山外平陆县有一所难民儿童教育所,可以免费读书,学习文化,顽皮的爷爷背着父母,一声不吭就跟同村的人偷偷离开家下山去了。这一走就是几年没有音讯。时隔多年,我曾问爷爷,你都结婚了还要离家出走,我奶奶就没有拦着你吗?爷爷嘿嘿的笑了,半天他才不好意思的说,那会儿憨着哩!我都不和她说话,她能管得了我?
爷爷走后,年少的奶奶默默的跟着她的婆婆,我的老奶一起生活,帮着老奶照顾着一家二十余口人的生活,田间犁耙,做饭缝衣,起早贪黑,奶奶便成了这个家里最得力的助手。
梨花飞雪一年又一年,山坡坡上的连翘花儿也开过了一茬又一茬,和爷爷一同外出求学的村人都陆续转回,爷爷却没有半点儿消息。年轻的奶奶只有每天守候在门前的老槐树下,望着远方蜿蜒的小路出神,常常一站就是一天。每每看到天上有孤雁哀鸣,奶奶都会簌簌落泪。原是奔着这个男人而来,原是向往着和他有个相互依靠的生活,可是结婚至今,人影都难再相见,留她一个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在一个陌生的家庭里。奶奶内心孤苦无依,却从不对任何人说,每天依然温顺贤良,孝敬公婆,照顾弟妺,凡事独自扛,从不怨天尤人。
后来传闻,日本人侵占了平陆,杀害了许多在校学生。爷爷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全家猜测爷爷怕是凶多吉少,一家人无计可施,无尽悲怆。在爷爷一直杳无音讯的日子里,我的老奶,也就是奶奶的婆婆曾拉着奶奶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劝说,回去吧孩子,回到你娘的身边去,你还这么年轻,我们对不住你啊!奶奶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她什么都没有说,到了饭点,又去抱柴火烧水做饭去了。爷爷的母亲也许是因为思子心切,精神恍惚的原因,平时硬硬朗朗的身体竟然一倾斜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从此再没站起来。奶奶的担子更重了,一边料理家务,一边还得照顾病倒在床的婆婆,翻身,擦洗,喂饭,奶奶像女儿一般精心伺候着她的婆婆,她不知道前路如何,不知道那个扔下她不管不顾的小男人还能不能再回来。在那漫长的毫无希望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我十七岁的奶奶每天心里经历着怎样的煎熬,无数个孤灯清冷的夜晚,她的泪水像泉水般淌流,把厚厚的枕头湿透。但是,只要听到鸡鸣声,我的奶奶就赶紧起床,为婆婆倒屎端尿,洗脸擦手,为全家人烧火做饭,开始了她难熬的又一天。上山下地,家里家外,伺奉着病中的婆婆,照顾着全家人的生活。没有人听到奶奶有过一句抱怨,有过一句牢骚。她每天只是默默地干活。
爷爷说起这一段,就不停的念叨:你奶奶傻啊,就是死心眼,换别的女人早跑了,才不会为你受这个罪哩!
二
我善良的奶奶,从没有逃离的念头。在那几年里,就这样默默的独自守在有名无实的丈夫家里,伺候着他们全家人,有时候几天都难得听到她说一句话,她的心事全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三年过去了,就在全家人都以为爷爷早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意外的回来了。原来爷爷没有被日本人杀死,日本人把他掳去做了马夫,帮他们牵马喂草。随着抗日战争接近尾声,日本人在战场上节节失利,爷爷在一次日本人败退时趁机逃了回来。我的老奶悲喜交加,狠狠的戳着爷爷的脑袋,骂他把奶奶给害苦了!奶奶却一声不吭,只是悄悄地给爷爷打来热水,递上毛巾,把一身干净的换洗衣裳,送到爷爷跟前,满脸羞涩的掩门退去。爷爷梳洗过后,换上奶奶准备的新衣服,好像换了一个人,精神又帅气。
十几年过去了,奶奶生下了六个子女。除了一个女孩在四岁时夭折,其他五个子女都在奶奶的羽翼下健康地成长。只是奶奶从没有享受过被人伺候“月子”的福气,她没有完整的养过一个“月子”,享过一天福。都是孩子一生下来,奶奶就开始一边干活一边照顾孩子,还要伺候爷爷。那个曾经的千金小姐,如今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和持家女人。在照顾孩子的空当,奶奶还在山坡上开出了几亩荒地,种上粮食养活家里那七八张要吃要喝的嘴巴。农闲的季节,奶奶就上山去采药,她结婚时看到的漫山遍野金灿灿的连翘花,如今成了她孩子们穿衣和上学的主要经济来源。身材娇小的奶奶,在长达几十年里,除了下田,就是上山,大山,成了她一辈子的聚宝盆和摇钱树。村里人都说,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像奶奶这样肯下苦,能吃苦。奶奶靠着成年上山捋药,把她的五个子女养大成人,不仅帮他们结婚成家,还供他们上学念书。五个子女,三个读完了高中,一个读完了师专,一个毕业于医科大学。
我不知道个子小小的奶奶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整个桑池村,整个里册峪的大山里,人们都知道我奶奶是个能干的小女人。可是更让村人们感动的,是奶奶的贤慧与善良。
我大伯十七岁那年,正读南樊高中,有一次放假回来,带回一个五官秀丽的女同学,名叫兰香。奶奶知道大伯喜欢这个女同学,走的时候,奶奶便不动声色地准备了两份干粮和两份零用钱。后来,奶奶知道了兰香家境不好,又是在继母手里长大,从此,大伯每次回来,奶奶都会特地为兰香多准备上一份干粮,让大伯带到学校去。到了交学费的时候,奶奶都会亲自把学费递到兰香手上。而这每一分钱,都是靠奶奶颠着小脚上山捋药换来的。
大伯结婚的时候,兰香的继母提出了一大笔彩礼。为了筹齐彩礼,奶奶彻夜难眠,最终把自己陪嫁的那个红木盒子拿出来,把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银饰卖掉了,才筹齐了彩礼。奶奶满以为这回可以为儿子顺利娶亲了。谁也没有料到,就在大伯结婚办喜事那一天,娶亲的队伍才走到半路,却传来噩耗:兰香因为和继母吵架自杀了。奶奶闻讯赶到兰香家里,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冰冷的女孩子,心痛的差点儿昏倒在地上。我们家的人都要兰香的继母给个说法,要求兰香继母退还彩礼,可是奶奶却拦住了,不让跟人家吵闹。在兰香出殡前,奶奶把自己手上佩戴了多年的一对玉镯摘下来,颤颤巍巍的戴到了兰香那冰冷的手上。
兰香的死让奶奶心痛不已。多年来奶奶早已把兰香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在兰香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如今一切化为乌有,奶奶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她大病一场,躺在床上许多天水米不进。
奶奶一心想为大伯再娶一门亲事。一年,邻村来了一户逃荒的河南人,奶奶看那户人家挺可怜,就隔三差五的过去关照这一外来户。每次都会带些吃呀喝呀的东西过去。这户人家里有一女儿,和大伯年龄相仿,模样也算般配。奶奶当时有个小心思,就想让这户人家的女儿给大伯谈对象。因此更加跑得勤快了,自己家的粮食也不够吃,却起个大早叫上爷爷,磨了一大袋玉米面给那户人家送过去。大伯明确表示不同意和人家谈对象,可是奶奶还是该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那户逃荒的人家。见那家女孩儿人长得水灵,可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衣不敝体,奶奶就把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蓝褂子脱下来,送给那户人家的女儿,看姑娘脚上的鞋地破了,就把自己脚上的鞋子也脱下来送给她,自己穿了一双没有了后跟的旧鞋。那时候已经是助二茬玉米苗的时节,天气很热了,因为了把自己的褂子送人了,奶奶只好穿着一件旧棉袄,在大太阳底下干活儿。
后来大伯终于结婚了,但再一次让奶奶经受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已经分配到工作的大伯再次谈了个对象,那姑娘是山外城郊的,但对方提出一个让奶奶无法满足的条件。她要求大伯走出大山,落户在城里。奶奶在经过无数个夜晚的煎熬以后,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让大伯过继给城里的一个没有儿子的亲戚,这样大伯就可以在城里落下户口,走出大山了。可是我们当地有句老话,叫“长子不出门”,意思是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不能过继给别人家的。但是为了大伯的幸福,奶奶又一次忍痛放弃了做母亲的权利,把大伯过继给了亲戚。大伯结婚那天,奶奶心痛如绞,自己养大的儿子,供到了学满就业,却要姓了别人家的姓,成了别人家儿子,这让奶奶心如刀割。大伯结婚了,两口子幸福美满,奶奶却再一次病倒在床,好几天不吃不喝。没有人知道奶奶心里的酸楚与疼痛,没有人知道一个母亲的心被生生撕扯成了几瓣。
三
打我记事时,昔日热热闹闹的老院里,就剩下了奶奶和爷爷俩。这多么像一双鸟儿垒窝生子哺育放飞的过程,小鸟们翅膀硬了都飞向自己的天地,如今只剩下一只空巢和两只守巢的老人。我自小记忆最深的就是奶奶和善的面孔和一天到晚从不停歇的身影。记忆中,奶奶总是穿着一件蓝色发白像是中山装式样的衣服,齐耳的花白头发有些自来卷,常常压在耳朵后面。她慈眉善目,声音柔和,时常笑微微的,有点菩萨像,看上去很温柔恬静。她的胳膊上经常挎一只荆条编制的小篮子,肩上扛着一把磨的铮亮的锄头。每到太阳刚刚压山,她就急匆匆的从地里赶回,放下锄头,拾起柴火,一边生火一边说,你爷爷快回来了,我得赶紧给他做饭吃。不一小会儿,小院便炊烟袅袅,饭香四溢了。
村里人都说,从没有见过像奶奶这样贤慧善良的女人。
奶奶的贤慧体现在她对爷爷毫无怨言的顺从和体贴。
爷爷一生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爱“串门”。不管刮风下雨,除了吃饭睡觉干农活,空余一分钟时间都要去串门。而奶奶终生不变的忠诚,就是为他日夜守家。当时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叫“阳湾”,只有几户人家,距村子里有三四里路。每天吃过晚饭后,爷爷撂下碗筷,一边巴咂着嘴巴,打着饱嗝,一边就背起双手迫不及待地朝村里走去。村里的人多事也多,那里有听不完的新闻和闲话。奶奶知道的事情,大多来源于爷爷串门回来的讲述。那时,村里还没有通上电,每到晚上,仅靠着从城里打回的那点煤油点灯照亮。爷爷走后,奶奶就赶紧洗涮锅碗,铺好被窝,掂回尿盆,然后上炕吹灯,就像僧人打坐那样盘腿坐在黑夜里,安静地等着爷爷回来。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奶奶会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只要院子里的篱笆门轻轻一响,奶奶就会条件反射一般翻身起来,擦亮火柴重新点起油灯,去给爷爷开门。
生长在大山里的爷爷,却爱吃大米饭。奶奶从小贩那里用玉米和麦子换来的大米,从不舍得往自己嘴里吃一口,每次只蒸一碗大米饭,放上白糖,让给爷爷吃,她自己蹲在灶前烤一块干馒头吃。奶奶几十年来吃饭从不上桌,那只小小饭桌,就是爷爷一个人独占着。不管家里来客或不来客,奶奶永远都是蹲在灶火前吃饭。
第三篇:江南飞雪散文
引子:冰晶、水泽、雾色,冷清清、通透晶莹,九天的信使,从遥远的星辰中划落,翩翩起舞而来,翻找着山川雾泽的记忆……
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晶莹。我寻找了一下,内心里的“书笺”,随着窗外的“仙使”,悄悄然打开了。霍然,回眸间,一种若凉、若冷的苦色,有如霜雾一样袭上了心头。
“玉叶冰清若销魂,轻飞娥眉抹清风。一帘幽梦天地远,寒蝉僵蛾碧玉妆。”一首清新的小诗,轻轻的、轻轻的,吟诵起来。
“谁?你是谁?”,我回眸轻问,“咦!没人?”。原来,我展开了一片轻香的记忆,抒展成了一片香冷、清凝的江南霜雪。
我的血脉,凝聚了清清若香,薄薄的雾莎,轻笼烟波。一点心香,万点泪?飘尘缘若,烟波江水,抒展香凝,红妆绿泽,清清白白,淡若寒烟。
一叶脉痕,一笺情丝,若雾若云。一怀情愫,一盏清灯。亦真亦远,若梦若忆。
“一袭清香玉冰清,银花飞雾笼江天。碧玉银装晓霓裳,冷卧玉牙床前榻。夜风阑珊寂山林,村郭烟色万盏灯。寒江水冷雾升腾,孤翁垂钓千江雪。竹翠鸟鸣技雪白,山峰锦绣添棉衣。飞花落尽江山图,白雪飘飘寒鸦冷。”。
在一次偶然与必然之间,一缕情丝的书笺,一段记忆难寻的回眸。我与梅,相识烟波江上,述一怀清风与淡雅。共钓江水寒天。
乌蓬小舟江水流,自语清音琵琶声,声声弦曲,云雾尽,飞花江风情字真。
当一怀温柔遇上了江水静寂,冬天的江南水乡,别一翻风情。
江天一色,雾飘飘、淡若寒烟,轻轻渺渺,若梦若幻。
薄莎轻轻,风拂江泽,红柳展技,微微若动,拂袖江南水色,立春风暖水冷,红土的泥香,略带冰晶的剔透,恰似一滩红泽凝结成的“古瓶”窑瓦。
咸咸的海风,一展抒怀,揉尽白雪的万般暗然销魂,拂袖着琴弦朗朗清音,若远的夕阳,如血染金,轻描黛眉,描绣风情,玉枕红裳,着一身轻衣绿装,拂袖飘扬,展舞姿翩翩。
锣鼓家伙,轻弹慢敲,霓裳渺渺,水袖飘逸。一曲“断桥”吟唱,浪过情浓海天。
飞花,舞尽柔柔淡雅,抒展江天素梅山水人间。
白墙红瓦问翠竹,掩笑媚骨,柔情万山风月,抒心笺、玉叶香茶,述一怀柔情,烟雨小巷,花伞柔骨,丁香凝脂,水一样的江南乡泽,梦一样的小桥流水人家。
“轻轻雾气笼寒烟,梅花朵朵巷雨间。丁香花伞谱情曲,小桥流水落雪缘。”。
似真似梦,似远如幻,似花昨夜,春风透怀,小楼昨夜又东风,飞花落尽残缘梦。一壁江天,三千柔指山川。古墓荒坟,钟鸣禅寺,残垣断墙,枯树千年,层层叠翠,忆旧梦,抒晨烟,渺山川,书血泪,几朝泽水,家天下。
飞雪江南,更容易怀念,旧人故念,一缕情丝,一段记忆,一种回忆。
若苦、若甜、若梦、若纯、若真……
我陶醉了,醉意江南,梦里水乡。
窗外,大雪纷飞,“噢!下大雪了!”我看着外面的世界,畅想抒怀,回忆了过去的江南水乡,还有梅花一样的小巷子,小花纸伞的故事,那山、那水、那桥、那伞、那人……
第四篇:六月飞雪-散文
徘徊了灌丛,便神往着晶莹的世界;习惯了酷热,心里便存着一份属于冬天的挚愿。不知现在伏在书桌灯光下的你,还记不记得盛夏的雪花?
同生在南国海滨的我们,都向往着北国冬天的浪漫。你曾无数次的对我说过,雪花,是你的向往;银色的大地,更是你的追求。我不语,因为这也是我的心愿。
每每下课,我们总会不约而同地找对方出去溜达。当我们在通往对方座位的过道中相遇时,总会默契地相视一笑。我们并肩着走,深浅不均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校园。每当春暖花开之时,我们便在花坛前流连,在蜂蝶、鲜花面前暗暗安排好这一年的行程;盛夏,林阴道上,便有我们一前一后的身影,我们默默不语,享受着紧张学习中途的休憩;深秋,我们又回到了花坛,在昔日繁盛、如今仃伶的残花前思索;而当呼啸的狂风席卷而来时,别的同学都窝在温暖的教室里,我们两个——别人眼中的疯子,却跑到寥落的校道上,任凭寒风从四面八方猛烈的袭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在追逐雪花的余味。
流逝的时光耐不得我们细细地回味。当我们被冠上“毕业生”的称号时,我隐隐感到,属于我们的时光已经所剩无几。而你,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些。每次望见你时,你眼中总有一丝莫名的忧伤。因此,我才更加珍惜我们的友谊,想将所有在一起的时光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似水流年,当毕业钟声缠绕在耳畔时,我和你,最后一次在林阴道上相随而行。蝉鸣在树间荡漾,炙热的阳光在树阴里投下斑斑日影。这时,你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淡淡、浅浅的微笑。一阵微风袭来,凝固的空气变得舒缓。
“我们,”过了许久,你才轻轻地说,伸出了你的手,脸上仍是那份淡然的微笑。“就在北京的冬天,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中相见吧!”直至说完这句话,你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但眼神中的一丝忧伤,出卖了你。
日影变淡了,风也一阵阵接连不断。“啪”地一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我会的,就在那个飘满雪花的世界里。”
蝉鸣一阵接一阵。你紧握的手松开了,我知道,曾经我所不愿意面对的事,终于到来。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地相视一笑。便转过身,快步向前走去。你的脚步声越来越模糊,只是蝉鸣声越来越清晰……
年少轻狂的我们,总是轻易就许下誓言。但正因我们正值花季,所以即使渺茫,也会矢志不移地努力。我开始比以前更加勤奋,只为实现诺言。母亲嘲笑我的无知,但她不知道,在那个六月,从我们相背而行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是一片白茫茫;雪,柳絮般的扬逸,从未停过,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第五篇:六月飞雪散文
六月的苹果园,枝头青果在热风中一点点的成熟。果园的一隅,十几条汗流浃背的壮汉正在掘开一座新坟。
“
一、二类的三哟、一、二类的三哟!”入土不久的棺柩在壮汉们的吆喝声中一点点的出土了。很快,棺柩挡头上“林雪儿之灵柩”的字样出现在人们眼中。
墓坑不远处停放着一个装饰豪华的“龙轿”,“龙轿”下罩着一副棺柩。由于果园挨着一条大路,这时候,路上好奇的行人都慢下了脚步向“龙轿”这边张望,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枝头的蝉肆无忌惮的狂躁:知了……知了……
——引子(作者:明山秀水)
人们发现林雪儿玉陨的时候,她已经离世两天了。她静静的躺在卧床上,左手握着一个日记本放在胸口处,右手和一支笔滑落在床上。她身下满是血,那血漫过床单布流在地板上很大一片,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时值六月天,如果不是她的尸体发出腐烂的气味,恐怕一时半会儿没人知道她死了呢。
很快,林雪儿在城里的两个哥嫂、邻村的姐姐闻讯后先后赶到了现场。他们悲声恸天,只是千呼万唤林雪儿再也听不到了。
看来,解密林雪儿的死因就要依靠这本日记本了。打开日记本,那一段段故事随之流进大家的眼帘……
农历正月初二
妈,正在过年,您和爸在天国开心吧?我很不开心哦。
看着同龄人扯儿带女都去走亲访友了,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快三十了,我却还是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我就不明白,您生了四个孩子,为什么偏偏把这“白癜风”家族病遗传给了我?如果不是别人担心将来再生下带有白癜风的孩子,现在的我早该是为人妻为人母了吧?试想,整天里围着老公和孩子打转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呀!
妈,您说我是您的“奶干儿”,您最心疼我了,那么,爸爸走后不久您怎可舍下我追他而去呢?您只顾自己天堂上夫妻相随,就不心疼我在人间形单影只吗?妈,我恨您……
农历正月初五
妈,大哥、二哥相继打来电话让我到城里小住几天,我推却他们的好意了,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呀,到城里住一天都憋闷的要死哦。其实,我最愿意上姐姐家了,她家那两个调皮孩子特可爱呢,每次陪他们玩耍好开心,我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妈,我不跟您唠叨了,提起姐家俩小子,我恨不得立马看到他们。妈,明天我就去姐家玩了,回来再跟您唠叨哦。
农历正月初七
妈,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如何跟您启齿,我、我此刻的脸烫得要命,心跳得恨不得蹦出胸口来!
妈,我做坏事了,一件特别坏特别坏的事儿!如果姐姐知道了这件事情,她非把我撕掉不可!
妈,让我鼓足勇气告诉您吧?妈,您不能责怪我哟!不然我现在就去天堂找您!
呵呵,妈,您不会责怪我的,您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如何责怪我啊?呵呵,可是、可是我还是说不出口啊!要不这样好了,让我想好怎样开口后再告诉您吧?
农历正月初九
又是烦躁不安的一天!
妈,让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全盘告诉您吧,不然,我会整日寝食难安的。
初六那天去姐姐家,碰巧她带着两个孩子随香客们去朝山了。姐夫说要不是先一天喝酒太多胃里难受,他早跟姐姐一块儿去朝山了。那天等到晚上姐也没回来,后来打电话才知道包车临时改路线第二天才能回家来。姐让我住她家等她回来,没想到,就在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姐夫让我帮他倒茶水,就在我递给他水杯的时刻,他用手使劲拽住了我!当时,我的脑子完全空白了。哦,只依稀记得,他吻了我、摸了我的胸,最后把我……
妈,我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姐姐。可是,姐夫说,他看我快三十了还不曾启封他很心疼,他想让我品尝做女人的滋味已经很久了。妈,我顾不上怀疑姐夫的人品了,我被那种美得令人窒息的感觉给包围了……
过了那个迷乱的夜,第二天我早早就回家来了,我不敢等姐姐回来,我怕看到她的眼睛。妈,不准责怪我,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需要有人来疼爱我……
农历三月初一
妈,今天姐姐和姐夫来家里了,他们说一直不见我去家很惦记。一整天我都不敢正视姐姐和姐夫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姐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哪里有什么心事呀?妈,我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心里惴惴不安呀!
傍晚时分,姐姐和姐夫走了。可是没走多久,姐夫又返回来了,他说他跟我姐撒了个谎说自己的香烟落在这里了。他磨蹭着一直不肯走,趁我转身拿东西的时候,他从身后抱住了我。妈,我真是犯贱呀,他抱我的时候我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浑身像软面条,任由他摆弄 ……妈,难道真的像别人所说,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吗?那么,如果姐姐发现了怎么办?
妈,姐夫走后,偌大的屋子就剩下我一人。想着刚刚发生过的甜蜜、想到姐姐,我、我罪孽在加重啊!可我,拒绝不了那种魔力……
农历四月初十
妈,今天早起姐姐来电话了,她说姐夫最近不知道咋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她要我过去看看她。等我到了她家,姐夫一见我马上迎上来又是端水又是拿水果。我不敢直视姐夫的眼睛,感觉有一种火辣辣的眼神在包围着我,我也不敢直视姐姐,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心里像揣了一个小兔子似的。
妈,我该怎么办?我和姐夫的事儿如果东窗事发了,哥嫂和家里所有亲戚都会唾弃我的。
妈,另外,我也担心如果哪次碰巧怀孕了该咋办呀?
妈,给我力量,让这段孽情赶紧终止吧!
农历四月十二
妈,今天姐夫来家了,他说他要出远门做一笔生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走前想跟我好好玩一把……
妈,我想好了,等他做完生意回来,我再也不和他亲近了,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我不能再犯错对不起姐姐了。
妈,如果今生我注定要孤独终老,我认命了,就算有一天我出家为尼,我也满足了,毕竟来世上一趟我也尝过了做女人的滋味……
妈,我要睡觉了,您到我梦里来吧?
农历五月二十八
妈,大事不好!妈,快来救我!
妈,我的例假一直不来,担心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
为了不遇到熟人,今天我到三十里外一个药店 买了早孕试条,经插试尿液,试条出现两条红杠杠,妈呀,我居然怀孕了!每次做那事时,姐夫都说偶尔一次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妈,我好恐怖我好害怕!妈,快告诉我该怎么办?这种事儿咋跟哥嫂和姐姐说起呀?妈,您在天有灵快来救救我!
妈,我偷吃了禁果,我要等待怎样的命运宣判呀?妈,我哭了……
农历五月二十九
妈,您说过给我取“雪儿”这个名字有两层意思:第一,我是农历六月出生的,炎炎六月如果加上“雪”一定会很爽心,您祝愿我一生能过上爽心生活的;第二,我姓林,森林里有雪水浇灌准会生命旺盛。可是,我现在想想,“林雪儿”这个名字很晦气,雪儿在六月天如何能长久呀?
妈,这几天我想了很多,都是肚里的那块“病”让思想滋生这么多烦愁的吧?那么,我该如何消灭掉肚里的“病”呢?不能讲给哥嫂和姐姐,不能进医院做流产,我该怎么办呀?
妈,我想到死了,一死百了,省得没人要我整日守着个大屋子。可转念一想,又舍不得死,花花世界我了解的还很少呢,死了有点不甘心呀!妈呀,我这是在自作自受,前走后退都没门啊!
农历六月初一
妈,今天是六月初一,很多邻家都在上香祈祷下半年风顺了,我也上香了,我祈祷肚里的“病”马上解决掉!
对了,我早起专门去药店查了中药药典,我找了一个偏方可以解决掉肚里的问题。药方很简单,就是用桃仁熬水喝。桃仁可以破血,趁现在肚里的“病”刚发生,马上破血流掉就万事大吉了!
妈,我明天就去买桃仁,我多买点,药量大点,保证一次成功!
呵呵,有了偏方,我忽然又没那么紧张那么担惊害怕了。妈,您一定要空中保佑我哦!
农历六月初二
妈,桃仁买来了,并且买来了很多!那抓药的大夫问我要这么多桃仁干什么用?我说帮别人捎的,我也不知道;大夫说如果是熬药吃,一次剂量最多不能超过50克,我才不信呢,我把买来的500克全部泡上了,我要加大剂量争取一次成功哦!只要肚里的问题解决了,今后再也不犯错了,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姐夫发生那种事情了!
农历六月初三
妈,我喝下了桃仁水,那药水特令人憋气,这就是人常说的“良药苦口”吧?我决定多熬几遍桃仁水喝掉,但愿药到病除让我立马摆脱掉烦恼哦。
妈,现在是傍晚,肚里好像开始做活儿了,隐隐在痛,很像每次例假前的那种感觉,哦不,比例假前的那种痛要严重点。妈,不写了,我有点支撑不住了,肚里的疼痛感在变幻在递进……
妈,我蹲在痰盂上,血流得厉害,像是在小便滔滔不绝。
肚子不疼了,但是血还在流,腿好软,头有些懵,好不容易我才爬上床。
妈,我写字的力气快没了,流产出血怎么这么厉害呀?
妈,我……
——日记写到这里没有后文了,谁也猜不出林雪儿还想说什么,谁也体会不到林雪儿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有她身下的积血给了活着的人很多猜想,大家从她躺着的姿势断定,她当时的神智应该是渐渐昏迷,然后,体内的血丧失殆尽致死的。引起她大量出血的原因,就是她服进的过量桃仁水!不管中药还是西药,服用时必须按照说明里规定的服用量,药量过小达不到治病目的,过大则会带来生命危险!
林雪儿,就因为她患有先天性白癜风,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她为妻,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遗传上白癜风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皮肤病。一个快三十岁的她,虽然在姐夫的“爱抚”下品尝了做女人的滋味,但是最终,她为“做女人的滋味”搭上了自己的生命。家人惋惜她,邻家怜惜她,可惜谁也没有回天之力将她生命挽回了。她生命的不幸,有人说她出生在六月本不该取一个“雪儿”名字的,炎炎六月岂是雪花能久留的季节?
林雪儿死了,这个生在六月又死在六月的女子,说她愚昧也好说她无知也罢,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也许六月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灰飞烟灭的季节吧?
下葬的那天,林雪儿的哥嫂哭得很伤心,没有了父母,哥嫂就是父母的代言人。林雪儿的姐姐哭得更是死去活来,有人说她在哭丈夫背着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有人说她在哭自己妹妹太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断不该拿自己生命当儿戏。林雪儿的姐夫在外地没回来,天知道他听到林雪儿离世的消息时是怎样的反应,也许会捶胸顿足吧?
林雪儿死后不久,就有好事者牵线让她“嫁”给一个意外死亡的老男人,权当是活着的人尽心让她在天国不再孤单吧?故事讲到这里,读者不必诧异“活人尽心”,试问:谁家鬼节不上坟呢?烧钱摞纸不就是活着的人在为死去的人尽心吗?若能让林雪儿在地下有伴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于是乎,本故事开篇的场景就出现了……
林雪儿的灵柩被十几条壮汉抬进“龙轿”慢慢移出了果园,接着,众人又把“龙轿”和两副灵柩抬上了早已等在路上的货运车后兜。一切处理停当,鞭炮齐鸣,乐队中唢呐吹奏着《抬花轿》曲子,林雪儿就这样“出嫁”了。
看热闹的人们被“娶鬼妻”场面所感染,抽泣声、唢呐声和着鞭炮声传得很远很远,就连蝉也不停的狂躁:知了……知了……
蝉啊,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六月飞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