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只要还能微笑世界就不算太遭散文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
书上说: 没有在深夜痛哭过得人,不足以谈人生。而我,总是在暗夜里辗转反侧,总是,在入睡时,莫名的留眼泪。有时候,是在哭泣中睡着,有时候,是在哭泣中醒来。
人生是由无数个未知构成的。那句话,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以前总是大张旗鼓的说着死啊,活啊,真正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才会想着珍惜现在,珍惜限有的所有。
经历过大劫,你就变得安稳了许多,以前,总是感觉心在飘浮,身体和灵魂动荡不安,不想被工作,婚姻靠牢,永远追逐着自我,自由。但是,一下子,却想有个稳定了,想有个家了。
因为,有太多的美好等待着你去实现,你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要去体验,要去感知,你还要认识很多人,与很多人同行。
现在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一个月,或者隔着一两个月就要感冒一次,咳嗽,咳得人心疼,我说,2018年,我要健身。
身体是最最重要的,不要残缺的美,首先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生活,身体负责。
回家有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过完了农历新年。妈妈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每天早上给我端一碗鸡蛋汤,或者煮俩鸡蛋。有时给我炖排骨。元宵节那个早上,我睁开眼,妈妈就给我喂汤圆吃。
就在今晚,我在洗脚,妈妈就过来给我洗脚,我说,妈妈,我不让,怎么能让你给我洗脚呢,我还没给你洗过脚。但是,没有挣脱过妈妈的双手,一双粗糙,有厚厚老茧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双脚,心里是一阵暖热。
虽然,妈妈有时候也会指责我,但是,很多的时候是怜爱。她希望我的伤痛能减轻些,希望我能快些好起来。从来没有回家如此落魄过。但是,却能得到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能在家里陪陪爸妈,也好过了一些。
这些,真挚的亲情,是要用一生去偿还的。
但是,有的伤痛,慢慢会愈合,内心的阴影,什么时候能消失呢?我什么时候会淡忘那一幕呢?
医生说,当时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如果流血过多,或者晚送去医院半个小时,可能就有生命危险。我只知道,面对死亡,我有着超乎想象的镇定,可能是一种笃信,笃信我的生命未曾终结。
其实,特别感谢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我是一个性情中人,太过敏感,也太过于重情。你们对我的帮助不曾忘记,会铭记于心,然后一一报答。
脸上留疤了。美容针缝合线。到目前为止,疤痕依然存在,我会每天对着镜子看一看,看看她的愈合情况,但是这个疤痕,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的。对于一个非常爱美的人,与我,这个是很残酷,过不去的坎。
左手手臂骨折了。到目前为止,石膏板还在。于是,我成了一个只能用右手的人。多么希望我的右手边能有一个大大的左手牵引着我。
就在,那天之后的几天,剃了光头。在医院里,让一位老爷爷剃的。流血太多了,头发已经浸满血,我又行动不便,索性,体验一把光头的自己。
当时,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留了那么多血,从嘴巴里吐出来,带着血腥味,看到血怎么都止不住,直到送到手术室。
现在,头发一点一点长长了。但是,根本无法见人。还是太短。拍照,学会了侧颜。我说,最爱侧脸杀,少年郎。
但是,终会有人不止爱你的容颜,更爱你的灵魂。
对,找一个灵魂相近的人一起生活。兴趣爱好大体相投,三观大体一致。这样,俩人的生活轨迹是靠近的,不会背道而驰。
就好像,从此命运,生活改变了好多。很多,由不得我去选择了。我耗尽了上天给我的好运气,到现在了,还是会迷茫,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做什么,我都27岁了。
但是,如今,好看的皮囊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因为你的皮囊的不完美,你更要修炼有趣的灵魂。
所以,你只能做自己的救赋者。放过曾经的自己,向前走。
你看,上帝给了你余生,你定要好好过。你看,天气阴郁时,你依然可以绽放笑容。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太遭。你会实现你的梦。
第二篇:微笑让世界春暖花开散文
微笑,在这个用钢筋水泥浇筑的时代中离我们越来越远。一个微笑,能让彼此化解心中的矛盾;一个微笑,能给人留下千古的回味;一个微笑,能拯救一个无辜的生命;一个微笑,能让世界春暖花开。
拳王间的微笑,宽广而和谐。
霍利菲尔特和泰森两位拳王的比赛到如今还是让人津津乐道,但更值得让人口口相传的却是两位拳坛高手那一笑抿恩仇的佳话。那场拉斯维加斯的重量级拳王争霸赛让两个同样不服输的人碰在了一起,泰森咬下了屡出阴招的霍利菲尔德的耳朵,造成了两人长达12年的冷战,但最终终于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中打破了彼此之间隔着的冰层,这一切只因为12年后的一个微笑,宽广而和谐。微笑,让世界春暖花开。
画板上的微笑,神秘而美丽。
由著名画家达·芬奇所作的蒙娜丽莎的微笑至今还是让人们好奇,那笑容在一位并不算十分美艳的少妇脸上却能有如此神奇的魔力,以至于成为世界上无可取代的经典。而反观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微笑》不知花了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用画笔,用手指一下下抹出来的作品给世人留下了多少疑问?这一切是达·芬奇留给我们的谜,画板上的微笑,神秘而美丽。微笑,让世界春暖花开。
枪口下的微笑,珍贵而庄严。
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每一天都能看到死神从身边擦肩而过,子弹闪过身边的声音比任何事都让人胆战心惊,但就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士兵对一个孩子的微笑,却让孩子不惜用生命去守护,当孩子发现的炸弹即将爆炸时,孩子扑向了炸弹,希望能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保护那个对自己报以微笑的战士,战士虽然还是受了伤,但孩子的做法却等于让战士捡回了一条命,战士每每想起那枪口下的微笑,珍贵而庄严。微笑,让世界春暖花开。
微笑,是从海底捧出水面的珍珠,炫目而明亮;微笑,是在花园里绽放的玫瑰,芬芳而迷人;微笑,是黑暗中前方的光明,给人希望与安宁;微笑,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世界春暖花开……
第三篇:《泥土的微笑》、《背影》、《还能挺多久》经典散文中英翻译(写写帮整理)
《泥土的微笑》英译 Smile of the Earth “泥土”一词并不是指“泥”,而是指“土”、“土地”,所以译为the earth。Smile表达的是一种欢乐的情绪,而不仅仅是“笑容、微笑”的意思。
我在花园里种满了芬芳的玫瑰花,远远望去,像一片燃烧的晚霞。我想等朋友来做客的时候,让他们携带些玫瑰回家。我相信朋友捧着火红的玫瑰渐渐走远的背影,一定能点燃易感的情怀。
All over my garden I've planted nothing but roses, fragrant and--If looked at from afar--ablaze with colour like sunset clouds.I would be very happy if any one of my visiting friends should desire to pick and take some for their homes.I trust that any friend of mine carrying the roses would vanish into the distance feeling that his emotion had been rekindled.译这一句时要注意中文的说话方式:我......玫瑰花,(我或者人们)远远望去,(玫瑰)像一片......,我......让他们......。中文叙事的角度是不停变化的,而且,第一部分“我......玫瑰花”重点是在“种满了”上。译文考虑了这些因素,将“种满了”用all over my garden放到句首加以突出,使这一部分所表达的意思在语气的分量上与原文相当。然后用“I”作为主语,把整句串起来,作为这一段叙述的中心。
“我想”是说我的一种愿望,所以译为I would be very happy if...;should是表示将来的一种可能性;for their homes看似与原文不符,但原文的“带......回家”并不是说带回去就完事了,而是说要用玫瑰花装点居室,带花为的是(for)美化他们的家。
朋友并非特指哪一位,而是任何一位,所以译为any friend of mine。“点燃”此处译为rekindled,而不是kindled,是因为原文含义指人们原先有过的,现已淡忘的“情怀”被重新点燃。
有一天,一位非常要好的女友来探望我,我知道她平素最喜欢花花草草了,临别时我说,采一束玫瑰点缀你的闺房,保证十里飘香。
A close friend came for a visit the other day.I know her to be a lover of flowers and plants, and for that reason I told her at her departure that she should pick a bunch of roses to decorate her boudoir.I promised that the scent of the roses would be wafted far, far away.“探望我”也可以译为came to visit me,但came for a visit更好,既然是come且visit,被访者当然就是“我”了,这句也体现了英语介词多的特点。
“女友”只译作friend,而在后面某处说girl friend,是因为英语中girl friend也有“恋爱对象”的意思,为避免误会,先不译,而放到后面,译为That girl friend of mine。况且作者是男是女我们并不知道。
“平素最喜欢”英语可以说she loves...,但更合乎习惯的说法是she's a lover of...,另如He's a good driver是说他开车开得好。
for that reason是根据原文的句间含义加上的,把中文的意义关联,改为英文的形式关联。
“十里飘香”:中文用数字往往虚指,此处“十里”便并不表示实际的距离,而是说花香浓郁幽远,所以译为would be wafted, far away。
女友轻轻跨进花园,东闻闻,西嗅嗅,神采飞扬,就是不肯采摘。我说没关系,多的是,我又不是花店的老板,不会靠玫瑰赚钱的。说完我就举起剪刀准备献美。女友急忙拦住,高声叫着不可不可。
That girl friend of mine, tiptoeing into the garden in high spirits, sniffed here and smelt there, but in the end she didn't pick a single rose.I said there were so many of them that she could pick as many as she'd like to;I told her that I was not a florist and didn't make a living out of them.While saying so I raised the scissors for the sacrifice of the flowers, but she vehemently stopped me, crying no, no, no!
“不肯采摘”译成英语时必须有宾语,考虑到语句的连贯,再加上语气方面的缘故,译成了didn't pick a single rose。
这里中文的意思是说:你采吧,采多少都没关系,因为我这里玫瑰花多的是,而且我又不是开花店的,不以此谋生。中文的意义关联十分明显。根据这一分析,英文便把“没关系”隐去了。
make a living out of: 从......中谋得生活来源。
while表示的是同时,vehemently表示的是激烈的态度,句末的感叹号更是表明了阻止剪花的决心,因为英语里感叹号用的很少,表示的感情也较为激烈。
这么美丽的玫瑰剪下来,让人心疼。她抓紧我的袖子叮咛:千万不能剪啊,玫瑰是泥土的微笑,谁忍心杀戮美得醉人的微笑?
To cut such beautiful roses would hurt one, she said.With her hands clutching at my sleeves, she told me that by no means should they be cut.Roses are the smiling face of the earth, and who could be so iron-hearted as to destroy a smile so exhilarating?
让人心疼:hurt one是使某人伤心的意思,也可以说gives one heartache。
这一句的英文分成了两句,因为从意思上来看,“千万不能剪啊”有语气词在末尾,语气较重,单独处理较好。后面的两个“微笑”相互呼应,放到一起比较合适。
我的灵魂悚然一惊,丑陋的泥土,卑微的泥土,朴素的泥土,因为玫瑰,露出了惊艳一笑。因为这一笑,让人爱惜非常。
My mind was thoroughly boggled: the ugly earth, the humble earth, the plain earth--it is only because of the roses that it reveals an amazing and bright smile, and it is for the sake of that smile that it wins the care and pity of men.“灵魂”实际指的是心灵、良心,所以英文意为mind;
“悚然”是说由于惊觉、害怕而犹疑,正好是英文boggle的意思。
下面三个“......的泥土”并列为“露出了惊艳一笑”的主语,“因为”后面则是“这一笑”作主语,“让人爱惜非常”作谓语。
“惊艳”指这种微笑出现在如此不起眼的泥土里,既使人感到意外,有让人觉得灿烂无比,所以译为amazing and bright。
这里使用了两个强调句,为的也是突出这种反差。译这一个句子时考虑得最多的是中文的松散结构,怎样合理地转换成英文的句子。下面一句里,这种松散的特点可以说发挥到了极致。
一个朋友在拍卖会上有幸购得一个花瓶,花瓶细颈大肚,碎花蓝白调子,流光溢彩。从造型到色彩,整个如唐朝盛世的化身,雍容,华贵,高傲,悠闲,目空一切。朋友请我们大家观赏。奇怪的是每一个参观者都小心谨慎,生怕碰坏这盛唐的宝贝。其实不过是一撮泥土,经过窑烧才千修百炼成瓷中经典。
Of late a friend of mine invited me to appreciate a Tang Dynasty vase that he was fortunate enough to have bought at an auction.The vase, with its slim neck, plump body, and fine little flowers on a blue and white background, has a noble shape and a rich colouring, elegant, refined, proud, poised, and supercilious, an extreme embodiment of the prosperity of the Tang Dynasty.I was filled with wonder to think that while everyone present was taking great care not to cause the slightest damage to the Tang treasure, it was to me nothing but an object made of clay.It had only become a piece of classic art after being baked in a china kiln.这句的重点是看花瓶,花瓶怎么来的就不那么重要,所以译为从句。句子用了of late开头,使上下文连接通顺,没有这样一个短语,英文前后这两句是衔接不好的。
at an auction:这里用介词at,而不硬套中文用on。
后半句颇费思量。考虑到英文也可用介词引导一连串词组作定语,所以便用with引导三个名词词组,整句其实是把原文的意思融合后译出的,译文中的词或词组并不一定与原文的词或词组一一对应,如 noble shape就兼有“雍容、华贵”和“造型”的意思,rich colouring含“色彩”、“流光溢彩”、“华贵”等几重意义。所以这句译时并非词对词,那样很难将原文的所有涵义完全译出。
filled with wonder:心里觉得奇怪,很想知道。
slightest原文中并没有,来自“小心谨慎”和“生怕”所包含的意思,中文“生怕”后面没有说出来的下半截话应该是“(生怕)......一点点”。
the Tang treasure:原文是“盛唐”,但这个意思已在前文译出,所以不再重复。
“其实”没有直接译出,因为这个意思是存在于上下句之间的,而且后面还有only一词,因此没有太大必要用in fact或者actually。
“瓷中经典”也已隐含在the Tang treasure当中,因此就简单地译成了after being baked in a china kiln。
江南的紫砂壶玲珑剔透,泥人张的彩塑令人拍案叫绝,它们不都是泥土的微笑吗?弥足珍贵。即使曾丑陋,即使曾卑微,即使曾朴素,同样让人肃然起敬。
Both the exquisiteness of the boccaro teapots made in south China, and the shockingly beautiful sculptures by Clay Sculptor Zhang of Tianjin--aren't they all smiles of the earth? They are such exquisite treasures that--even if they look ugly, humble, plain, or whatever--they no doubt deserve
respect and veneration.the shockingly beautiful sculptures by Clay Sculptor Zhang of Tianjin:中文可以很简洁地说“泥人张”,英文也可直接译成Clay Sculptor Zhang。
中文可以接着上文说“弥足珍贵”,但英文则必须有主语,且意思上是与后面的句子连在一起的,所以便用such...that这样的结构译出了。
我懂得了,即使再平凡的人,也没有理由被埋没,只要努力活出色彩,一定叫人刮目相看。
Now I understand that no-one, however ordinary, should be condemned to anonymity, and that anyone who adds a dash of colour to life deserves our respect.中文的语气是“无论是谁,都不应当......”,换成英文的习惯就是用否定代词说no-one...;中文可以用动词的主动形式表示被动,而到了英文里就需要用被动的形式,尽管英文里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动词有这样的用法。所以这里用了should be condemned to anonymity。
中文的“刮目相看”是“用新的眼光看待”,此处意译为deserve our respect,因为将它理解为treat sb.with more respect比look at sb.with new eyes更好一些。
由张培基译《背影》试谈散文的中译英
摘要:散文有它独特的特点,汉译英也存在普遍需要注意的问题。本文立足于张培基先生所翻译的《背影》。通过对其的分析,试图对散文的汉译英提出作者自己的观点。
在汉译英中,通常最不好处理的,但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是:汉语讲求意合(parataxis),缺少形式标志,多短句,句子结构松散,词句之间的逻辑关系不是以明确的连接词连接,而靠意思上判断;而英语讲求形合(hypotaxis),多长句,句子之间逻辑关系严谨,主从分明,层次交叠,一目了然。所以在翻译中,对原文句子进行恰当的整合,或并或分,是使译文流畅地道的关键。这个问题在散文的翻译中表现得尤其明显。
散文,作为一种文学体裁,有题材广泛,形式自由的特点。同为散文,汉语与英语也有所不同。汉语的散文讲求形散而神聚,只要中心意思明确,形式可以自由灵活;而英语的习惯则是讲求行文紧凑严密。汉英两种语言的差异,造成了在散文翻译中,不能拘泥于字对字的翻译,而是要准确传达原文的“神”,即散文的风格(style)。“忠实的第二义,就是译者不但须求达意,并且须以传神为目的。译成须忠实于原文之字神句气与言外之意。”①
分析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及译文,我发现张先生处理时的主要思路是:在紧扣原文的基础上,重新进行断句,把若干个小句的意思融化,吸收,综合,或拆或并,并且选择适当的连接词,句型和结构加以连接。这样既不损失原文的意思,又保证了英语逻辑严谨的习惯。使整篇译文浑然天成,保证了译文的可读性(readability)。
至于散文翻译中韵味的传达,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揣摩,模仿作者个性化的话语方式,包括原作者的用词和表达:用词是朴质还是华美;表达是简洁凝练还是浓墨重彩。
仔细品味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发现它有以下语言特色:
1.简单,朴素,干净,不着意修饰,无论是用词还是句式都如此。
2.比较口语化,没有生僻的字。
3.每句话都是有内容的,连接紧凑,形式自然,读起来很顺当,但语句衔接与连贯比较松散。
4.多短句,少对话,只是平静的叙述,但有丰富的感情蕴含其中。
总的来说,原作者只是实事求是的说话,实事求是的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不矫揉,不造作。
基于这样的原文风格,译者用的词汇也平淡质朴,并且使用英语里常说的口头语言,以获得与原文一样的口气,这就保留了原文朴素的风格。同时充分考虑中英各自特点,有些句子比照译语行文习惯作了适当的剪裁,另一
些则依据译语表达习惯调整了语序。如果只读英文,甚至不会觉得这是译文,不像是出自中国人之手的译文。它自成一体,流畅,准确。可以说是既完美的保持了原文的信息,又有原文的风格和味道。
根据翻译理论家奈达(E.A.Nida)提出的“功能对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可以归纳出评判译文的四个标准:
1.达意。
2.传神。
3.语言流畅自然。
4.读者反应类似。
就这四点来看,张培基先生翻译的这篇《背影》,绝对称得上散文翻译中的典范之作。
下面就来举翻译实践中的例子谈一谈我的体会。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Misfortunes never come singly.In the winter of more than two years ago, grandma died and father lost his job.I left Beijing for Xuzhou to join father in hastening home to attend grandma‟s funeral.”
原文是一个长句,由几个小句构成,组织很随意。在译文中被拆为三个句子,干净利落。“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一句,虽然在意义上衔接自然,但逻辑关系不明确,若照原文的顺序译,必会使整个句子显得松散,拖沓。而调换顺序把此句放在前面,就起到统领以下几个句子的作用,使其成为一个紧凑,严谨的语段。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籍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When I met father in Xuzhou, the sight of the disorderly mess in the courtyard and the thought of grandma started tears trickling down my cheeks.”
原文中连着两个动词“看见”,“想起”,译文中转变为两个并列的名词,结构对称,很符合英语中名词优势的习惯。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Between grandma‟s funeral and father‟s unemployment, our family was then in reduced circumstances.”
首先将原文中后两个小句子结合,并调换顺序。“为了”很容易让人想起用because of的结构,但这样会比较生硬,因为原文中并没有强调原因的意思,译文中的between就用的巧妙,自然的表达出了因果关系,浑然天成。小小一个介词,反映出张先生对于译入语的灵活把握。另外,以“reduced circumstances”翻译“惨淡”,这种模糊处理的方法也很高明。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了一会。”
“He urged the waiter again and again to take good care of me, but still did not quite trust him.He hesitated for quite a while about what to do.”
“嘱咐”一词,巧妙的译为urged… to take good care of me,避免了抠字眼的死板译法,“甚是仔细”一句并没有明确译出,不过既然有again and again,信息已经到位了,就不拘泥于字对字。“但他终于不放心”,本来是后一句的,重新断句后,被划在前一句,构成转折关系。这样两句的意思都很明确。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After some wavering, he finally decided that he himself would accompany me to the station.” 上下文中的两个“踌躇”,分别用了不同的词来译,一动一名,避免重复,十分灵活。
“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父亲的这句话很朴实,完全是口语,译成英文,同样不加修饰:
“Never mind!It won‟t do to trust guys like those hotel boys.”
“guys”更增加了口语色彩,这句并不是字对字的照译,但联系上下文,的确起了相同的作用,可以说这是“功能对等”的一个好例子。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I was such a smart aleck that I frowned upon the way father was haggling and was on the verge of chipping in a few words when the bargain was finally clinched.”
这是包含几个小句的一个长句。很明显,原文的意思分为两层,以分号相连接。译文中把后面一层意思(就送
我上车)并到下一句,清晰明快。而且通过such…that, and, on the verge of , when几个关联词语,把几个意思相对松散的短句整理成一个复句,流畅地道,逻辑,意义上都紧凑严密,无懈可击。另外,“聪明过分”,是口语,而且是反语,译为smart aleck,同样是口语,很巧妙。
至于用的地道,巧妙的关联词语,译文中还有很多例子,比如:
“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I quickly wiped them away lest he or others should catch me crying.”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I, however, did not go back to my seat until his figure was lost among crowds of people hurrying to and fro and no longer visible.”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
“I sniggered at father for being so impractical, for it was utterly useless to entrust me to those attendants, who cared for nothing but money.”这一句的译文相对于原文语序也作了调整。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
中文里,“他给我做的”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他亲手做的,二是他找裁缝给我做的,按照习惯和常识,我们不会理解错。但译成英文,一定要说明:
“I spread on the seat the brownish fur-lined overcoat he got tailor made for me.”
讲明是“tailor made”,否则会使英语为母语的读者产生误解,造成信息传达不准确。可见汉译英中,适当的增益(而不是“增译”,即over translation)是很必要的。
“紫毛大衣”的译法十分地道,可见翻译的真功夫。原作者强调“紫毛大衣”,背后有它的含义。有毛的,厚,暖和,这就是“紫毛大衣”的潜台词,并且是父亲给我做的,于是可见细致深沉的父爱蕴含其中。张先生的译法基本是直译的,并且小小发挥了一下(fur-lined:有毛衬里的),这样原文细节上的言外之意一点也没有损失。我见过的另一个翻译版本译为“purple coat”,与张的译法相比,高下立判。另外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明明是紫的,为什么要译成brownish(略微泛棕色)呢?可能译者考虑到,在西方读者看来,紫色的毛太古怪了,还是棕色比较容易接受。其实不光西方读者,就连普通的中国读者(如我)也觉得紫色很不寻常,不知朱自清先生指的到底是怎样一种颜色。张先生的译法有他的道理,但这样翻译就不够信实了。该追求表意清晰还是忠实原文,这是个dilemma,多数情况下很难两者兼顾。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
“He told me to be watchful on the way and be careful not to catch cold at night.” 小心,警醒,其实是一个意思,于是该并则并,很灵活。
对父亲穿过铁道为作者买橘子的动作细节描写是原文中最感人最出彩的地方,下面来看看张先生对这几句的处理: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I watched him hobble towards the railway track in his black skullcap, black cloth mandarin jacket and dark blue cotton-padded cloth long gown.He had little trouble climbing down the railway track, but it was a lot more difficult for him to climb up that platform after crossing the railway track.” 原文结构比较松散,连接随意,中间甚至改换了主语。(“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经过重新断句,后一句为转折复句,十分紧凑。可惜的是,“慢慢探身下去”只译为“climbing down the railway track”,有动作细节的缺失。其实原文中这个动作描写很重要,“慢慢”,“探”,都是一个年迈,体力不佳的老人才有的动作,这是对父亲的一处细致刻画。译文中没有反映出这一点,有信息的损失。不能不说是张先生的一处小小的失误。另外,对父亲的服饰(黑布小帽,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完全字对字的翻译,十分忠实原文,张先生的认真态度可见一斑。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His hands held onto the upper part of the platform, his legs huddled up and his corpulent body tipped slightly towards the left, obviously making an enormous exertion.”
原文中三个重要的动词(攀,缩,倾)有强调的作用。译文中也用动词,起到了同样的作用,与原文保持一致。
准确传达了原文的“神”。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Go back to your seat.Don‟t leave your things alone.”
“里边没人。”一句是意译,起到了解释作用,细心的父亲怕行李没人照看。若直接译为“There‟s no one inside.”肯定会令西方读者不知所云。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In recent years, both father and I have been living an unsettled life, and the circumstances of our family going from bad to worse.”
“东奔西走”译为“living an unsettled life.”原汁原味。把汉语中的习惯用语换个说法,用英语中的习惯用语代替,这是翻译中很重要的一点。甚至有这样一种极端的说法:翻译就是在译入语中寻找于原文中的词对等的词或结构。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The discouraging sate of affairs filled him with an uncontrollable feeling of deep sorrow, and his pent-up emotion had to find a vent.That is why even mere domestic trivialities would often make him angry.”
原文分号之前被并成一句。这一句译得实在漂亮,完全跳出了原文的语序和结构,而是将几个短句重新组织,用符合英语习惯的句型和结构进行再创作,通顺地道。仔细推敲,又发现信息一点也没有损失。如此高质量的,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译文,令人叹为观止。
“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忘却我的不好”译为“more forgiving towards me”,“forgiving”一词也很是地道。此句若直译为“forget my shortcomings”之类,就比较笨拙。
“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其中“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一句,译作“Perhaps it won‟t be long before I depart this life.”与原文同样委婉,同样书面化,十分精妙。
结尾一句“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译为:“Oh, how I long to see him again!”也非直译,而是从作者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出发,换为英语中现成的说法,译句既达意又地道。
以上为对译文中的精彩之处细节上的分析。另外,有两个特点可见于通篇译文:
1.用词俭省准确,比如,“我的眼泪很快的流下来了。”译作:“tears gushed from my eyes”,“gush”一词就有很快的意思。另外,原文中多次提到“背影”,译文中都用了不同的词。例如:
a.题目中的“背影”是“the sight of father‟s back”;
b.“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his figure was lost among crowds of people…”;
c.结尾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I again saw the back of my father‟s corpulent form…”
这样避免重复,反映出译者对于译入语词汇的掌握驾轻就熟。
2.译文中的地名都明确的翻译出来,即使原文没有说明。例如:
a.“回家变卖典质”:“after arriving hone in Yangzhou”;
b.“ 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and was ferrying across the Yangtse river to Pukou the next morning……”;
c.“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had already traveled on the Beijing-Pukou Railway a couple of times.” ;
d.“我走了,到那边来信”:“I must be going now.Don‟t forget to write me from Beijing!” 这也是便于西方读者理解,使译文清楚明白的一种方法。
纵观整篇译文,体会到译者绝不只是停留在字面层义上的“字译”,而始终注意把握全局,着眼于通篇信息的转换,采取“句译”的方法,即:
“先把原文整句的意义明白准确的体会,然后依此总意义,据本国语言之语法习惯重新表示出来。若能字字相对固善,若此总意义在本国文不能用同样之辞字表出,就不妨牺牲此零字,而别求相当的,或最近的表示方法。”②
出于句法,语法考虑,为了译文流畅地道,翻译中要不可避免的增益,剪裁,忽略一些枝枝丫丫的东西,按照英文的写作习惯信笔游走。这样就使得文字与译文之间无严格的字面对应,而像是各自在用自己的语言进行创
作,但说的事情却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换了载体的形式(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恐怕这就是散文翻译的最高境界了。
至于如何使译文风格贴近原文,首先要抓住原文的基本精神,再化为自己的文思。巴比特(E.H.Babbit)说过:“目的应该是,对于原文作者的意思,应该有一个清楚的理解,然后坚持用正确的符合英语习惯的译法,把原作的意思同样好的表达出来。”也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说:“凡译艺术文的人,必先把其所译作者之风度神韵预先认出,于译时复极力发挥,才是尽译艺术文之义务。”③
散文:还能挺多久(中译英)
一般门诊,看病的人山人海,但特需门诊那里几乎门可罗雀,一次挂号168元,坐堂的都是名医。
每次母亲看病,都要排队几个小时以上,往往是到了最后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加重了病情。不能看着母亲这样受罪,就托人走后门看病,但无果。只好去特需门诊。特需门诊周遭寂静,静得有点可怕,走道泛着寒冷的光泽。
医生在翻阅一本杂志,见我们进来,仍在专心阅读,直到母亲坐下,他的目光才离开杂志。
母亲不认得字,不知道特需门诊是什么,只是奇怪这里看病的人特少,担忧这里的医生水平有问题。后来母亲知道爱特需门诊看病的都是好医生,但挂一次号,要花这么多钱,脸色更加难看。她说:在这里看病,实在看不起。
母亲被告知要手术。手术前,医生开具了几张处方,指明要在医院大门前的一家药店买,自费的,不能进医保。因为这是特需药。
医生见我有点迟疑,善解人意地说:当然,如果经济上有困难可以不买,我们考虑这些药对治你母亲的病有好处才开的。
这不是检验我的孝心吗?母亲养育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买下这些特需药啊。
药店不大,生意却异常好。一盒药,几支小小的针剂和一些其他手术物品,居然瞬间就把我两个月的工资消化了。我想,我的薪水不算少,那么没有我这样收入的,怎么面对这么昂贵的药价呢?
母亲手术后,医生不断开具药方,仍是到这家药店去买。许多病人家属和我一样,不敢作什么停留,拿着处方就去药店买药。每次买药都见排队,就想加塞,生怕买不到。
一个病房8个人,卫生状况极糟,有些人整天整夜呻吟不止。母亲有心脏病,这种环境对她的心脏压力很大,我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央求医生能否换个环境好一点的病房。医生说:可以给你母亲一间特需病房。
特需病区,就是不一样。不少病房是空的,几乎没有嘈杂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干扰母亲了。虽然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知道换了环境,脸色好了许多。
虽说有了一个好环境,可我心头还是很忐忑的,一是希望母亲早日恢复状态,二是不知一天这特需病房到底需要花多少钱。
过了两天,我终于有点按捺不住,去护士服务台查询账目。虽然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一看账目心里还是很紧了一下:乖乖,这么厉害,人民币在这里就像一张普通的纸,似乎已经体现不出它本来的价值了。我马上有点汗淋淋。
很想让母亲在特需病房再多呆几天,呆到她能自己下床,但是,一想到每一分钟,钱就像水一般逝去,心里就有些紧张。母亲出院后医生会拿出一套现成的持续治疗方案,还要支付多少医疗费,无法知道。
这时我才深切相信,一场大病,可以非常容易毁掉一个工薪家庭的经济。我不由得问自己,你的
财力到底还能挺多久。
How long could I sustain? By Song Yue-hui There is a vast crowd of patients in the ordinary out-patient department in the hospital, but only a few in the special out-patient department, but the registration fee there costs 168 Yuan each time.The doctors there are all famous ones.Every time my mother sees a doctor, she stands in a queue for hours so that she is often too tired to sit down at last and her illness gets even worse.I could not bear my mother’s suffering so I tried to get in by a “back door” but failed.I had no way but to go to the special out-patient department.It was so quiet round there that one might feel a little horrified.The corridor there reflected cool gleams.The doctor in the room was reading a magazine and he kept reading while we went in.His eyes left the magazine till my mother sat down.My mother was illiterate so she did not know what this special department really was.What made her feel strange was that there were so few patients in this department so she felt worried about the doctor’s capability.Later on my mother knew doctors here were all good ones but it was so expensive to register, she looked even more anxious.She said that it was really unaffordable for us to see doctors here.Mother was told to have an operation.Before the operation the doctor gave a few prescriptions which we were demanded to buy in the pharmacy next to the gate of the hospital.These were self-paid medicines which were not covered by healthcare insurance.They were special medicines.The doctor saw my hesitation and said knowingly that I might just put it aside in case of economical difficulty.He said that he administered these medicines only for the good of my mother.Was this a test for my filial piety? My mother has brought me up and I would buy these medicines even at the cost of draining my last few pennies.The pharmacy was not a large one but its business was unusually prosperous.Incredibly a box of medicine, a few injections and some other acquisitions for the operation cost my tow month’s salaries.I thought my salary was not poor, but how could these people who earn less afford such expensive medicines? After my mother’s operation, the doctor continued to prescribe medicines which were also to be purchased in that pharmacy.Other relatives of patients like me dared not delay and went immediately to the pharmacy to buy these medicines with the doctor’s prescriptions.Every time when there was a queue they would try to insert themselves into the front of row for fear that the medicines would run out of stock before they bought it.There were eight patients in a ward and the sanitary condition was awful there.My mother had heart diseases and such an environment brought pressure upon her heart.I was afraid of accident incurred to my mother so I asked the doctor if it was possible to move her into a better ward.The doctor said that my mother might go to the special ward.Though the environment was good now but I was perturbed first because I hoped that my mother would convalesce soon.And secondly because I had no idea how much money I would spend for one day’s stay in this special ward.Tow days later I could not help but go to the nurse station to check my bill.Although psychologically I was fully prepared I still felt strained after I saw the amount.My god, it was so expensive that RMB looked just like pieces of ordinary paper.It had lost its original value.I sweated at once.I would like to have had my mother stay here longer till she could get up.But when I thought of the money running like water with the every passing minute I felt a little nervous.The doctor would present a set of program for follow-up treatment after my mother left the hospital.I had no way to estimate how much it would cost.Up till then I came to the strong belief that a serious illness could easily destroy a wage-owner’s family econo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