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曹禺 教学目标: 了解曹禺戏剧创作及其对中国现代戏剧发展[推荐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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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第十九章 曹禺 教学目标: 了解曹禺戏剧创作及其对中国现代戏剧发展

第十九章

曹禺

教学目标:

了解曹禺戏剧创作及其对中国现代戏剧发展的特殊贡献。

知识点:

曹禺的创作历程、曹禺剧作的文学史(戏剧史)地位

重点难点:

1、曹禺主要戏剧作品的艺术风格

2、曹禺戏剧创作的发展变化

3、曹禺戏剧创作的独特贡献。

一、《雷雨》

《雷雨》是曹禺的第一个戏剧,也是现代话剧成熟的标志。

1,内容:“过去的戏剧”与“现在的戏剧”

周朴园与侍萍“始乱终弃”的故事;繁漪与周萍。

繁漪与周朴园的冲突;繁漪、周萍、四凤、周冲之间的冲突;周朴园与侍萍;周朴园与鲁大海。

即通过血缘关系与阶级矛盾的相互纠缠冲突,揭露了带封建根性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罪恶。其中激烈冲突的几组矛盾给了人们深刻的印象:

A、周朴园与鲁大海的矛盾(资本家与工人的矛盾,但同时又是不曾相认的父子之间的矛盾。

B、周朴园与繁漪之间的矛盾(封建家长与渴望个性解放的女性的矛盾)C、周朴园与侍萍的矛盾(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矛盾)所有矛盾都集中于周朴园身上,周因此成为戏剧的焦点人物。

从这个角度可以理解《雷雨》的现实批判性。如作家所说:“我在发泄着被压抑的愤懑,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

2,情节:“郁热”—“挣扎”—“残酷”—“悲悯”

《雷雨》中所蕴涵的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的憧憬、困扰与恐惧。这可以通过一系列戏剧“意象”的分析来完成。比如“郁热”、“挣扎”等等。人生的欲望与追求和人生不可知的命运之间的纠葛。

郁热:

首先是自然背景:蝉鸣、蛙噪、雷响等;

同时是一种情绪、心理、性格,以至生命的存在方式:周冲、繁漪、周萍、四凤、鲁大海。——“雷雨式”的性格与情感。

挣扎: 周萍、繁漪。残酷:

曹禺:“在《雷雨》里,宇宙正像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脱这黑暗的坑。”

悲悯:

大结局:“序幕”与“尾声”。

3,主题:命运

4,《雷雨》的结构艺术

戏剧的“锁闭式”结构的杰出范例。它时间集中,全部故事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它地点集中,三幕在周家,一幕在鲁家;它的登场人物经过极严格的选择,一共八人;戏在现在的危机中开头,并以现在的情节为主,把过去的情节用回顾方式渐渐透露出来,推动剧情迅速向高潮发展。这样,情节集中紧凑,人物性格富有深度,收到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3、《雷雨》的人物分析

周朴园、繁漪、侍萍、鲁贵、周萍、周冲、四凤、鲁大海。

二、《日出》

1,从《雷雨》到《日出》

(1)曹禺戏剧审美目标的转移:由传奇和变态转向平凡与常态,由“太像戏”转向简洁的世相勾勒,由回顾式的过去与现在“两种戏剧”的交织,转为由几个场面穿插展示的“横断面”的结构方式。

(2)主题的转变:由 “家庭剧”转为关注社会,表现了对“损不足以奉有余”现实的抗争。

(3)从“人的挣扎”的困境到“人的被捉弄”的困境。

2,《日出》主题:“损不足以奉有余”。“不足者”:翠喜,“小东西”、“黄省三”。“有余者”:潘月亭等。幕后力量:金八爷。

3,《日出》人物分析

陈白露 李石清 金八爷

三、《原野》

1,切入点

写作《原野》时曹禺戏剧审美目标出现了再一次转移,又从《日出》那样偏重社会悲剧 2 的揭示,回转到写人性的悲剧,其中有阶级的内容,但更为突出的是人情与人性的激烈搏斗。

情人之间极度的爱变形为痛苦与折磨。

焦母对儿子的强烈的爱,转变为对儿媳的强烈的嫉妒。同时带来媳妇金子的疯狂反击。仇虎的复仇因为仇人的去世而变得没有目标,导致仇虎内心世界的严重失衡。复仇的实现导致灵魂的分裂、人物的疯狂。

2,主题:“复仇” 仇虎——焦阎王 焦母——仇虎

外部的复仇行为与内在的灵魂自我挣扎。

四、《北京人》

1,《北京人》艺术追求:

“由戏剧化的戏剧”向“生活化(散文化)的戏剧”的转变,这是作家对生活哲理性认知的表现——“走向契诃夫”。

2,主题:文化的没落与人的“孤独”

该剧的主题为:对那种以没落的士大夫生活追求为特征的传统“北京文化”所进行的批判。对“人”(中国人)的发展变化的关注。

沉静的格调,以人的性格的细微刻画为作品的主要特色。生命状态的交叉与对比:如愫芳与曾文清、曾老太爷的对比,袁家与曾家的对比等等。三个不同时代北京人所代表的不同文化:过去,悠远的历史。现在,生活的荒谬。未来,新文化的希望。

3,主要人物性格:

曾文清、愫方;袁任敢与袁圆。

五、《家》的改编

1,小说《家》与曹禺改编的《家》主要区别:

情节重心的转移,由旧家庭罪恶的揭露,和觉慧的反抗为重心,转向对爱情(友情)生活的描写,和纯情美好的性格的展示。以及探索性“诗剧”的创作。

2,主要人物:

觉新、瑞珏、梅小姐、觉慧、鸣凤等——“青春的赞歌”。

六、曹禺剧作的命运

1、曹禺剧作的主要贡献:

曹禺对于中国现代话剧的意义,不仅在于他的戏剧创作标志着、并促进了中国现代话剧的成熟,更重要的是,他的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实验性的创作,为中国现代话剧的发展开拓了广阔的领域,提供了无限丰富的可能性,展示了多元的、自由创造的发展前景。

2、曹禺剧作的超前性。

3,曹禺剧作的时代命运:“骂杀”与“捧杀”。

思考:内蕴丰厚的作品在社会“接受”过程中可能被误读或排拒的复杂原因。

思考题:

(1)在<雷雨)序中,曹禺声明他创作此剧时,“在发泄看被抑压的愤懑,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然而他同时又说,“《雷雨》对于我是个诱惑,与雷雨俱来的情绪蕴成我对宇宙间许多神秘的事物一种不可言喻的憧憬”。你如何理解这两种创作心理状态(或指向)及其在剧作中的体现”?

(2)《雷雨》的主人公是谁?说说你的理由。

(3)比较评析蘩漪与陈白露两个人物各自的性格内涵。(4)比较《雷雨》、《日出》与《北京人》的戏剧结构艺术。

参考资料:

刘西渭《雷雨》,《曹禺研究资料》上册 钱理群:《大小舞台之间》,浙江文艺出版社

钱谷融:《你忘了你是怎样一个人啦》,《曹禺研究资料》上册 钱谷融:《谈谈<日出>中的陈白露》,《曹禺研究资料》下册

辛宪锡:《<雷雨>》若干分歧问题探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1年1期朱栋霖:《曹禺戏剧与契诃夫》,《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3年3期 唐弢:《我爱<原野>》,《文艺报》1983年12期

第二篇:曹禺的戏剧

曹禺的戏剧

曹禺与《雷雨》、《日出》

曹禺的创作道路

曹禺(1910-1996),原名万家宝,祖籍湖北潜江,天津人。现代戏剧家。纵观曹禺的生平和创作,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学生时期及“三部曲”的创作 曹禺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封建官僚家庭,父亲曾任宣化镇守使、都统等职,继母酷好戏剧,曹禺从小随继母观看了大量的文明戏和传统戏曲。在家中接受了几年读经诵史的旧式教育,1922年秋进入在南开中学读书,开始接触到新兴话剧。南开在校长张伯苓的带动下,积极开展校园戏剧运动,早在文明戏时期就成立了在北方很有影响的剧团——南开新剧团,学校演剧风气浓郁。曹禺1925年加入的南开新剧团,在南开的6年中,先后演出了《压迫》、《玩偶之家》、《国民公敌》等中外戏剧,同时改编了《新村正》、《悭吝人》(改编后名为《财狂》)。“南开新剧团是我的启蒙老师:不是为着玩,而是借戏讲道理,它告诉我,戏是严肃的,是为教育人民、教育群众,同时自己也受教育,它使我熟悉舞台,熟悉观众,熟悉应如何写戏才能抓住观众。”当时新剧社的指导老师张彭春对曹禺多方加以引导,借给他一套英文版的《易卜生全集》,对他研究戏剧表现技巧颇有帮助。1928年曹禺升入南开大学政治学系,1929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大学期间,曹禺广泛涉猎莎士比亚、易卜生、奥尼尔等西方戏剧名家之作,亦常常与朋友到广和楼听京剧名家的演唱,到天桥看曲艺表演,一如既往地热爱中国传统曲艺。从小失去母亲的孤寂,19岁时父亲去世感受到世态炎凉,使他更关心现实民众的苦难,不断地思考着一些社会问题,追问人生的意义。他读《老子》、读《圣经》,试图在中外哲学著作中寻找答案。经过多年的艺术准备和生活积累,曹禺1933年完成了第一个剧本《雷雨》。清华毕业后,曹禺到河北保定明德中学教英文,不久又回到清华研究院进行戏剧研究,因经济原因,中途辍学,到天津河北女子师范学院任教,1935年又写成了《日出》。1936年曹禺受聘到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任教,住所在第一模范监狱附近,犯人服劳役的景象使他回顾起童年时听保姆段妈讲述的农民铤而走险的故事,现实和记忆融会到一起,激发曹禺创作《原野》。《雷雨》、《日出》、《原野》成为曹禺抗战前的三部力作。

抗战时期 抗日战争爆发后,曹禺随国立剧专向内地迁徙。西迁过程中,曹禺导演了《疯了的母亲》、《觉悟》等街头剧,在湘鄂川一带演出。在长沙,曹禺听了徐特立的关于“抗战必胜、日本必败”的演讲,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促使他在《蜕变》中塑造了一心为公的梁专员。1938年春抵达重庆,与宋之的一起将反映爱国青年对汉奸、特务进行斗争的《总动员》改为《全民总动员》(《黑字二十八》),参加第一届戏剧节演出。1939年春,曹禺随“国立剧专”迁到川南江安县,完成了构思已久的《蜕变》。剧本表现了抗战中初迁后方的某省立医院,在忘我敬业的丁大夫和正直无私的梁专员的努力下,清除了胡作非为、贪污腐败的官僚领导,重新焕发生机,反映了抗战中‘蜕’旧‘变’新的气象,体现了作者对抗战的乐观情绪。同年由国立剧专师生在重庆进行公演。1940年,曹禺再次将对封建家族的记忆用戏剧形式加以表现,创作了《北京人》。1942年,曹禺辞去教职,担任中央青年剧社、中国电影制片场编导,在重庆附近的唐家沱用3个月的时间将巴金的长篇小说《家》改编成同名戏剧,戏剧得到了巴金的赞赏,该剧1943年4月由中国艺术剧社在重庆首演。此外,他还翻译了莎士比亚的《柔蜜欧与幽丽叶》,根据法国戏剧改编了《正在想》和《镀金》两部独幕喜剧。《北京人》、《家》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抗战胜利后的戏剧活动 1946年2月,曹禺回到上海,3月与老舍一起应邀访美,回国后在上海实验戏剧学校任教,并为上海文华影业编导了《艳阳天》。1949年3月曹禺绕道香港,来到北平,参与筹备中国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同年7月成为全国文代会主席团成员。先后担任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等职,1952年,创作了以协和医学院为故事背景,反映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剧本《明朗的天》,获得了1956年第一届全国话剧观摩演出的剧本、导演、演出一等奖。1961年,曹禺根据春秋时期的吴越之争的史实写出了《胆剑篇》,表达出“一时强弱在于力,千古胜负再于理”的历史认识。“文化大革命”十年饱受迫害,被迫搁笔,文革结束后,1978年发表了《王昭君》,将昭君出塞故事翻新,强化了民族团结的主题,也对昭君这一历史人物进行新的阐释。

创作概况 曹禺创作主要集中在抗战前与抗战时期。《原野》是曹禺全面抗战前颇有特色的戏剧,反映了宗法农村常见的家族复仇,又通过象征手法使其意义扩大为对人性的探究。仇虎被冤入狱,恋人亦被仇家强娶过去,他越狱复仇,但罪魁祸首焦阎王却已经死了,根据“父债子还”的逻辑,他把复仇的对象对准了善良、懦弱的昔日好友焦大星,他虽然成功地完成了复仇大计,但陷入恐惧中。花金子气质与繁漪接近,具有强烈的爱与恨,是曹禺戏剧中激情女性系列中的一个。该剧不仅在社会政治层面对军阀、农村恶势力进行揭示,同时也深入民族文化深处,表现封建宗法观念如何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戏剧中对民间戏曲的穿插,强化了戏剧节奏,使戏剧冲突紧张激烈。《原野》曾长期受到评论界的冷遇和指责,进入新时期以来,《原野》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北京人》、《家》是曹禺抗战时期的优秀作品。两部作品都涉及家庭内部矛盾或者家族之间的仇恨,从家族角度对封建伦理道德进行揭露和批判。《北京人》是作者写得十分沉静的作品,这里已经没有了《雷雨》中苦夏的氛围,老北京“秋风吹下一片泠泠的鸽哨声”,显示古都悠然闲适的气息。在古老的曾家大宅里,曾老太爷满足于年复一年地漆自己的棺材;敏感、孱弱的大少爷曾文清渴望能够离开这个骨子里已经烂掉了的家,然而陈腐的士大夫文化使他丧失了独立生存能力,只有在鸦片中寻找精神的解脱;精明强干又尖酸刻薄的大少奶奶王思懿虽不乏持家的本领,但也无力挽救家族的颓败命运;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愫方最终发现,大少爷无法承载她的理想,她的牺牲毫无意义,她最终还是在人类学教授袁任敢的帮助下,与保持着青春热情的曾家孙媳瑞贞一起离开了曾家,奔向了新的生活。剧作中的人类学教授袁任敢和女儿袁圆为曾家吹进了清新的空气,他们与绰号“北京人”的工人一起,成为新人类的代表。这里既有对陈腐的北京人的否定,也有对明天北京人的期望。

在根据巴金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家》,以觉新、瑞珏、梅的情感纠葛为线索,“写有感情、互相爱恋、分明应该得到幸福的好人处在封建婚姻制度下所遭遇的不幸。”表现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青年人个性受压抑,爱情不能自主的悲剧命运。

曹禺继承了五四以来话剧反封建的启蒙精神,将反封建和个性解放的主题贯彻创作的各个阶段。曹禺擅长通过家庭矛盾来折射社会现实,除《雷雨》外,《北京人》、《家》、《原野》等都揭示封建家庭的罪恶,展现大宅中苦闷生存的青年男女。“五四”以来的中国,虽然社会运动此起彼伏,但政治经济领域的某些变动并没有驱散封建思想的幽灵。左翼戏剧家、国防戏剧作家热衷于不断涌现的社会问题追踪,忽略了古老而顽强生存的封建暗流。曹禺从民族心理层面对封建思想、封建礼教进行深刻挖掘和彻底清算,既延续了五四以来文艺反封建传统,也是对同类题材的突破。

曹禺的戏剧体现了炽热的审美情感力度。曹禺是在对生活细腻观察和深刻体验的基础上进行创作的,他尽量避免写陌生的事物。《北京人》中的曾家源于对同学外祖父家的印象,曾皓身上有作者父亲的影子,几乎所有主要人物都有一个或几个生活原型。在《日出》创作过程中,为了了解下层的曲艺,他在三九天等待两个吸毒的乞丐教他唱数来宝,口袋里装着铅笔和白纸,厚着脸皮,狠着性,记下在“鸡毛店”、“土药店”的见闻。他并不满足于对生活现象的熟悉,而是以强烈的主体意识来观照这些生活素材。在他看来,现实材料在强烈的情感渗透下,化为作家的内心体验,才能创作出生动形象的艺术作品。他强调“写戏不是从主题出发,而是从生活和人物出发的。” “写作要有对生活的真实感受,逼得你非写不可,不吐不快,然后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浑然一体的。”他不是从一个先验的认识出发,明确的反对什么、批判什么,而且在强烈的情感的推动下倾诉着、宣泄着他对社会人生的感受。《雷雨》的创作是受到“一种复杂而又原始的情绪”的困扰,体现了“一种情感的憧憬,一种无名的恐惧的表征”;《日出》也在愤懑、烦躁、无尽的失望和希望中生成;《北京人》源于向老鼠一样啃啮人的记忆。几乎每一部戏的创作都伴随着强烈的情感体验,这种创作的激情也渗透在作品中,体现在那些充满着被压抑的激情的女性:繁漪、陈白露、愫方、瑞珏、花金子身上;也存在于忧郁矛盾、缺乏行动能力的男性:周萍、曾文清、觉新、焦大星那里。人物不断与环境、与他人、与自身构成尖锐复杂的冲突,他们躁动不安的灵魂,在旧家中左右冲撞,在压抑与迸发中显示出悲剧的力的美。

曹禺既熟悉国外的经典戏剧作品,又对中国传统戏曲有浓厚的兴趣,他大学时期仔细阅读了《易卜生全集》,从易卜生的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剧作中学习戏剧写作的方法,也为莎士比亚戏剧世界中“变异复杂的人性的、精妙的结构、绝美的诗情、充沛的人道精神、浩瀚的想象力”深深吸引,为契诃夫的《三姊妹》中秋天的忧郁所感动。他善于化用古今中外的一些艺术经验,创作中也留下了中外剧作家影响的印记:《雷雨》中古希腊悲剧的模式,《北京人》中契诃夫的寓深邃于平淡的散文式戏剧风格,《原野》中有美国剧作家奥尼尔的《琼斯皇》的象征主义手法和神秘观念的印记。曹禺不仅善于化用外国剧作的经验,而且将中国的传统的说唱艺术,特别是戏曲的一些表现手法移入自己的剧作,如《原野》中仇虎所唱的戏曲,《日出》中的劳动号子,使戏剧中具有浓郁的民族色彩。对中国文化和艺术精神的重视,使曹禺的戏剧摆脱了早期话剧创作中浓重的西洋审美趣味,成功地将话剧这个西方艺术形态中国化。

曹禺在中国现代话剧史上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物。他既继承了早期话剧先驱者的关注社会人生的传统,又在对东西方艺术借鉴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做到了戏剧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统一。不仅将戏剧文学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也对导演、表演、舞台美术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

曹禺的《雷雨》和《日出》 曹禺的所有戏剧中,最受人欢迎、影响最深远的是《雷雨》和《日出》。它们奠定了曹禺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地位,也标志着中国话剧走向成熟。

《雷雨》 《雷雨》是作家的第一部戏剧,也是他的成名作。他在“感情的汹涌的流”的推动下,“发泄着被压抑的愤懑,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戏剧以20世纪20年代为背景,通过一个具有浓郁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家庭三十几年的感情纠葛,写出了封建家庭的腐朽、资产阶级的罪恶,从家族矛盾的角度,展现了社会的黑暗以及其必将崩溃的历史命运。

作家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的人物形象。融狡诈、残忍、虚伪于一身的周朴园,是这出大悲剧的始作俑者。他年轻时爱上了女佣的女儿侍萍,并生有两个孩子。为了迎娶一个门第高贵的小姐,周家把生完孩子不久的侍萍赶出了家门。周朴园虽然保留着侍萍在周家时的陈设和生活习惯,对她念念不忘,但当侍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威胁利诱,想再一次将其赶出自己的生活,充分暴露了他的自私和虚伪。这个曾经留学德国的资本家,身上仍旧因袭着封建的家庭观念,对妻子、儿子采用封建家长的态度,要求他们服从。在对待工人运动问题上,则充分暴露惟利是图的资产阶级本性。在封建专制思想和资产阶级惟利是图观念的共同作用下,周朴园成为社会罪恶的化身。

周朴园的妻子繁旖,则是受到个性解放思想影响的新一代妇女。她不能忍受周朴园的家庭专制,渴望冲出家的牢笼,并将幻想寄托在周萍身上,但孱弱的周萍,根本无法抗拒父亲的权威,沉重的犯罪感,使他急于摆脱繁漪。周朴园的压制以及周萍的背叛,使繁漪对周萍产生了“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处心积虑地破坏周萍与四凤的幸福。这种绝望的复仇意识,也充分暴露她并没有真正摆脱传统女性的依附人格。

此外,承继了父亲的自私、冷酷,又缺乏父亲的雄心和魄力的周萍,是封建家庭中的废人;热情、单纯、幼稚的周冲,他的青春气息给戏剧增添了亮色,但他最终也无辜地死去;纯朴善良的侍萍也没有逃脱命运的大网,她想让女儿不再重蹈她的覆辙,连这微小的希望也破灭了;而有明确信念和行动能力的鲁大海,作为工人阶级的优秀代表,是戏剧中人格最健全人物。

剧本情节紧张尖锐,多种矛盾交织在一起。除了周朴园与侍萍的感情纠葛外,周朴园与繁漪、周萍与繁漪、周萍与四凤、鲁大海与周朴园之间,形成了显在的和潜隐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血亲冲突、感情纠葛、阶级矛盾,各种性质的矛盾缠绕在一起,几乎每个人物都处于多种矛盾纠葛的焦点上。鲁大海与周朴园既有工人与资本家的矛盾,同时又是父子关系;周萍与繁漪表面上是继母与继子关系,实际为情人关系,作者要表现“他们怎样盲目地争执着,泥鳅似地在情感的火坑里打着昏迷的滚,用尽心力在拯救自己,而不知千万仞的深渊在眼前张着巨大的口”。随着几十年前的秘密被揭穿,繁漪、周萍等人的自我拯救毁于一旦,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乱伦、亲人相残,终于导致了主要人物的死亡或疯狂。

曹禺用序幕和尾声将主要剧情时间推向了从前,以周朴园回到已经被改造成为医院的旧宅开始,与现实拉开审美的距离,使作品带有历史的沧桑感,也舒缓了主要剧情给人带来的强烈的精神震撼。曹禺充分借鉴了古希腊悲剧的特点:情节紧凑,矛盾冲突紧张激烈,主要剧情时间不到一天(从上午到午夜),基本矛盾通过血缘纠葛展开,主要人物先后疯狂或死亡,最后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老人,追忆痛苦的往事。强烈的命运色彩、大量的巧合,使这部作品“做戏”的味道很浓。

《雷雨》发表不久就被搬上舞台,是现代戏剧中演出最频繁的一部,许多职业剧团都将《雷雨》作为保留节目。20世纪30年代,该剧多次在日本演出,成为较早的在国外产生影响的现代话剧。

《日出》 曹禺的第二部戏剧《日出》,从形式到内容都与《雷雨》有很大的不同:《雷雨》的主要活动地点是家庭(周家和鲁家),而《日出》的背景是大旅店和妓院这样的社会化场所;《雷雨》以家庭矛盾透视出社会阶级冲突,而《日出》则是在社会悲剧中体现出个体的挣扎与沉沦;《雷雨》集中表现了封建家族的罪恶,而《日出》则全面暴露“损不足以奉有余”的社会;《雷雨》写封建专制对人的压抑,而《日出》写金钱对人心灵的扭曲;《雷雨》情节紧凑、结构严密,《日出》则外散而实紧。总而言之,《日出》是对《雷雨》模式的成功突破,是作家创作上的自我超越。

《日出》以住在大旅馆里的交际花陈白露的生活为线索,透过一个朴实的年轻人方达生的眼睛来看聚集在旅店中的各色人物的丑恶表演。不习惯说中国话的洋奴张乔治故作纯情,扭捏作态的富孀顾八奶奶好逸恶劳,他们与贪图享受的面首胡

四、势利的茶房、残忍的打手构成了光怪陆离的世界。而另一方面,在宝和下处,妓女们在贫穷、苦难、耻辱中生存,两个场景构成了鲜明的对照。

作者成功地塑造了陈白露这个复杂的人物形象。表面上看,她迎合周围一些庸俗的充满铜臭的人,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自暴自弃,玩世不恭,但她对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识,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交际花陈白露与昔日淳朴的“竹均”的冲突。在对待旧日的朋友方达生以及孤苦无助的小东西上,可以看到她尚未泯灭的良知。她 缺乏新生活的勇气,但又不甘心堕落,随着她的保护人潘月亭的破产,她也用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表面上看,经济的因素是其自杀的直接动因,而实际上,内心的幻灭,是其走向灭亡的根本原因。

在这个戏剧中,无论陈白露还是方达生,都担当了牵线人的角色,作者把塑造人物放在相对次要的位置,力图以群像式方式来展现社会罪恶的普遍性:“这些人物并没有主宾的关系,只是萍水相逢,凑在一处。他们互为宾主,交相陪衬,而共同烘托出一个主要的角色,这‘损不足以奉有余’的社会。”为了揭示这个主题,作者大量运用对照手法,上层人物的腐朽和堕落和下层的苦难相辅相成,大旅馆的奢华与下等妓院的龌龊相映照,当潘岳亭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时候,也出现了走投无路的黄省

三、欲生无路、欲死无门。因此,曹禺对一些剧团演出时将宝和下处一幕舍去深表不满,在他看来,只有这样的参照物,才能更好地揭示作品的主题。

在戏剧中,作家还用象征的手法深化主题。造成小东西悲剧的罪魁祸首、导致潘月亭破产的神秘人物金

八、始终处于幕后,又像影子一样无所不在,操纵着大旅馆和妓院中人的命运。《日出》既是陈白露喜爱的诗集名字,也象征着希望的明天。尽管陈白露在黑暗中死去,但会有日出,在揭示社会罪恶的同时,作者对未来充满信心。

曹禺的创作品格

曹禺通过一系列戏剧创作,显示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追求。

风格多样 曹禺在创作上不断吸取西方戏剧艺术和民族文艺中的养分,突破自己,丰富了现代戏剧的表现形式。《雷雨》中矛盾冲突紧张激烈,运用闭锁式结构,呈现出佳构剧的特征,主要人物相继死亡和发疯则具是古希腊悲剧常见的结局。虽然《雷雨》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曹禺对这种太像戏的戏剧并不满意。在《日出》写作中,他就放弃了以人物的血缘纠葛来表现社会矛盾的做法,“想平铺直叙地写点东西,想敲碎了我从前拾得那一点点浅薄的技巧,老老实实重新学一点较为深刻的”。淡化人物与人物之间的个人恩怨,用许多人生的片段来阐明一个观念,并将光明与黑暗的较量放在幕后进行。《北京人》、《家》虽依旧反映封建大家族的命运,但人物之间的冲突由外部冲突变为心灵冲突,尤其侧重环境氛围的渲染,具有抒情写意的美感。曹禺不断突破自己,每一出剧都给人不同的审美感受。

语言独特 简约、含蓄,具有心理的动作性和抒情性,是曹禺戏剧语言的又一特点。剧本比其他叙事性文体更注重语言的简练,曹禺的戏剧虽然在舞台指示中不惜篇幅叙述环境氛围,介绍出场人物,但很少用大段的对白或独白来表现人物性格、制造矛盾冲突,而是用简约、含蓄的语言来传递尽可能多的内容。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话、一声感叹,甚至是无言的停顿,都包含着内在的动作性和抒情性。《雷雨》中,鲁妈看到周萍打鲁大海,只用“你„„你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表现她欲言又止、悲愤沉郁的心情。《原野》第一幕仇虎与焦母之间的对话,在亲切中包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语言虽然简洁,但是内心的紧张情势却因之加重。《北京人》中,愫芳与曾家大少爷的充满暗示性的语言,表现了两个人在家族中的尴尬处境,以及他们内敛的性格和精神上的相通。而愫芳为曾文清作出放弃出走的决定后,在瑞贞不断地用一些刺激性的语言追问下,一连用了十一个“恩”作答,语言简约之至,但躲避瑞贞的目光、皱眉、沉思、低头等一连串表情动作,反映了她不平静的内心世界。而正是这种惜墨如金的做法,使曹禺的戏剧平易自然又给人强烈的震撼。

象征手法 曹禺总是把决定戏剧中人物命运、影响整个戏剧氛围的主要的“人物”漏掉,从而使戏剧不仅具有现实针对性,而且也具有象征性。在曹禺看来,《雷雨》中没有在舞台上出现的第九个角色才是最重要的,“那是就称为雷雨的一名好汉。他几乎总是在场,他手下操纵其余八个傀儡。”而在《日出》中象征光明的工人和代表黑暗势力的金八都被隐在幕后,《北京人》中也有一个始终没有出场的原始猿人“北京人”的形象,这个“要爱就爱,要恨就恨,要哭就哭,要喊就喊,不怕死,也不怕生”的“人类的祖先,这也是人类的希望。”与 “成天就知道叹气做梦,忍耐,苦恼,懒,懒,懒得动也不动,爱不敢爱,恨不敢恨,哭不敢哭,喊不敢喊”的以曾家人为代表的被封建礼教束缚的不肖子孙构成了对比。曹禺还特别擅长氛围的渲染,将压抑的情绪外化。《北京人》中初冬的夜晚,乌鸦呜哇呜哇地叫着,水车吱吱扭扭地响着,算命的瞎子单调的铜锣声在寂静的夜中传来,显示着生的单调、乏味。曹禺说:“《北京人》中有一个大配角,就是我所说的各种音响,音响帮了戏很多忙,创造环境气氛。”而《原野》利用森林场景渲染神秘恐怖的气氛,充分借鉴了表现主义的象征的手法。正是象征手法的运用,使曹禺的戏剧超越了特定的时代,具有无限阐释的空间。

第三篇:曹禺戏剧语言初探——浅析《雷雨》的戏剧语言

曹禺戏剧语言初探

——浅析《雷雨》的戏剧语言

摘要: 《雷雨》人物的对话既有含蓄曲折的一面,又有机智锋利的一面;通过这样的人物对话,就十分生动地表达了人物之间在感情上的和相互交锋和内心中的激烈交战。从而形成了人物语言独特的风格。每当我读着曹禺先生的作品时,不能不被他的语言艺术所吸引。特别是《雷雨》这部作品,它所表现出来的语言高度个性化;富于动作性;语言的抒情性;语言的含蓄美;具有音乐感等无不让人折服。

关键词:个性化动作性抒情性含蓄美音乐感

曹禺是20世纪初我国诞生的一位戏剧大师。他是中国话剧的奠基人之一,曹禺剧本的出现,标志着中国话剧的成熟,他的作品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每当我读着曹禺先生的作品时,不能不被他的语言艺术所吸引。特别是《雷雨》这部作品,它所表现出来的语言高度个性化;富于动作性;语言的抒情性;语言的含蓄美;具有音乐感等无不让人折服。这里我想就这部作品谈谈对曹禺剧作的语言艺术的点滴认识。

一、语言高度性格化

优秀的戏剧语言,一定是个性化的语言,因为剧中人物性格的创造,主要依赖于人物的语言。戏剧语言的个性化,要求剧中人物的语言必须符合人物的身份、性格,有益于表现人物独特的个性。曹禺笔下人物的个性化语言,非常突出,历来为人们所称道。曹禺先生给每个人所写的台词好像并非出于剧作家的手笔,而是发自剧中人的内心深处,它的语言来自生活。这些语言表面看来都是较普通的日常语言,但随处都带有鲜明的性格特征。这种个性化的语言体现出人物个性化的思想性格特征。使人读完对话,就能感受到所表现出来的人物性格。如周朴园简短的语句,繁漪盛气凌人的言语,鲁侍萍和缓的语气、时而冲动的语调,鲁大海直截了当的言语等等,都与人物各自的身份吻合。通过《雷雨》中周蘩漪与周萍的一段对话来看一下他们的性格特征。

周蘩漪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是你曾经引诱的后母!周萍(有些怕她)你疯了。

周蘩漪你欠了我一笔债,你对我负着责任,你不能丢下我,就一个人跑。

周萍我认为你用的这些字眼,简直可怕。这种话不是在父亲这样——这样体面的家里说的。

周蘩漪(气极)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体面?你也

说体面?(冷笑)我在你们这样体面的家庭已经18

年啦。周家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

不像你们的祖叔祖,同你们的好父亲,背地做出许

多可怕的事情,外表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是慈善家,是社会上的好人物。

周萍大家庭里自然不能个个都是好人。不过我们这一支,除了我,……

周蘩漪都一样,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

周萍的话表现他懦弱胆怯的性格,怕张扬,不敢面对蘩漪的锋芒。

而蘩漪的语言,像锋利的刀剑,尖刻辛辣,痛快淋漓地表现出那种“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具有撕碎假面剥开伪装的锐利,具有戏剧语言的魅力。在《雷雨》的第二幕里,鲁侍萍到周公馆去找他的女儿四凤,她没有想到这

就是三十年前曾经玩弄了她而后又抛弃了她的周朴园的家,及至她和周朴园互相认出了以后,两个人物思想性格之间的尖锐对立通过对话鲜明地表现了出来。他们这一段对话很长,我们只举出几句就可以说明问题。

朴:(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不是我要来的。

朴:谁指使你来的?

鲁:(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朴:三十年的功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鲁:(愤怒)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这儿

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

在这里,周朴园表现了其冷酷本性,他以自己阴暗卑劣的心理揣度鲁侍萍,认定对方找到这里来,一定是受人指使来进行敲诈的。而鲁侍萍的答话则表现了她心地的磊落和对于周朴园的愤恨。通过这样的精彩对话,揭示人物的鲜明性格和不同性格之间的尖锐对立,正是剧本对话的基本任务。剧中人物的心理活动,也可以通过对话来表现,有时也通过人物的独白来直接告诉读者。为了顾及戏剧效果以及戏剧时间的限制,戏剧语言必须简洁、含蓄。剧作家在写剧本时都非常注意语言的锤炼、力求做到人物语言洗练、简洁而又富有表现力,力求做到人物语言的高度个性化。

曹禹剧作中的人物之所以能够显得那样的鲜明生动,在很大的程

度上,就是由于他的每一个人物的语言都是有着与众不同的个人特色。

二、富于动作性

戏剧语言的任务,不仅在于显示性格,而且还要展开戏剧冲突,其冲突必然是在其动作性中表现出来。戏剧冲突的发展过程就是剧中人物的动作和反动作的斗争过程。在这不断的前进运动中,性格和冲突互为表里,性格引起冲突,冲突发展性格,而戏剧的主题就被充分而生动地表现出来了。因此,在戏剧作品中,语言的性格化和语言的动作性是密切相联系的,剧中人物既然都是“在动作中的人”,那么剧作家用语言来描写性格时,必须通过矛盾冲突来表现,因此高度性格化的语言经常就是富于动作性的语言,所以,戏剧语言也必须富于强烈的动作性。所谓戏剧语言的动作性,是指剧中人物不仅表现出在说话,而且表现人物自身的心理活动、思想感情,它是和手势、表情、形体动作结合在一起的,推动着剧情的发展。曹禺戏剧语言的最突出的优点,就在于对话的鲜明性,他所写下的对话,总能够紧紧抓住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的心伴随着剧情发展的节奏而一起跳动。读着他的剧本,我们的心头总离不开紧张和激动,很难有平静的时候。原因在于他的对话,都是从行动着的人物的嘴里说出来的,都贯穿着强烈的动作性。这些人物所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了应付他们所面临的紧迫的情势,所以这些对话就富有吸引人们的注意、扣人心弦的魅力。在《雷雨》第二幕中,周朴园和鲁侍萍这一场同样是叙述往事,可以说是一幕重头戏。周朴园认为被他遗弃的侍萍早已投河自尽,因此装出一副伪君子的假面具,自作多情,借以掩饰30年前的罪恶。他现在当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被他遗弃的侍萍,而30年来含辛茹苦的鲁侍萍,却已认清站在面前的就是迫害她的周朴园。这是富于戏剧性的场面,每一句叙述往事的话都像利箭一样戳穿了周朴园的假面具。下面我们就来体会一下他们的动作性,开始是周朴园漫不经心地用对待下人的态度谈起了雨衣和关窗的事;忽然从侍萍的关窗动作上,如“很自然地”暗示了她的身份,“慢慢地”表明了她的内心的痛苦、矛盾。她的动作自然让周朴园看到了似曾相识之处,想到三十年前的梅姑娘,感到奇怪,便认真地询问:“你——你贵姓?”推动剧情的发展,气氛趋于紧张,情节出现波澜,而鲁侍萍平淡地回答,又使气氛稍有缓和;周朴园就口音把话题引向无锡,转弯抹角有意识地询问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很出名的事情”,鲁侍萍在周朴园的连连追问下,仍然保持语调的平缓;但听到周朴园在有意撒谎,遮盖罪

行,于是她悲愤地叙述了自己30多年来的悲愤遭遇,使周朴园惊恐紧张的情绪不断增长;他时而“痛苦”,“汗涔涔”地发出“哦”的叹声,显出一副狼狈相;时而惊愕地问:“你姓什么?”,“你是谁?”,表明他极度的恐惧和不安。当侍萍巧妙地露出自己的身份时,提起他的一件纺绸衬衣上绣着一朵梅花和一个萍字,他徐徐立起问道:“哦,你,你,你是──”她说:“我是从前侍候过老爷的下人。”他到此不得不承认,“哦,侍萍!(低声)是你?”周朴园已经惊恐地语不成声。在鲁侍萍自己叙述悲惨身世的过程中,周朴园先后四次问她是什么人,先是随便敷衍,继而惊惧,终而只得承认是侍萍。随着他的罪恶历史的逐步揭露,戏剧动作在一起一伏之中逐步发展。关于一个人的姓氏和身份的回答,在日常生活中本来是极平凡的事,但是在周朴园和鲁侍萍这一场中却极富于动作性,因而极富于戏剧性。周朴园的几次问话,从“你──你贵姓?”和“你姓什么?”到“你是谁?”和“哦,你,你,你是──”,以及他那每一次都有的不同的声音姿态表情,鲜明地显示了他的渐趋紧张的内心动作,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到曹禺在运用语言时经过了反复的推敲,这段对话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层次分明,回环起伏,由隐微至显露,终而达到波涛汹涌的高潮。

曹禺剧作中的对话,差不多都是这样富于动作性的。《雷雨》的动作性语言体现家族内部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语言比较含蓄、锋利。他的剧本之所以能那样的吸引人,而且经得起推敲、咀嚼,就是因为他的台词有鲜明的动作性。

三、语言的抒情性

在曹禺的作品中,他的语言的动作性是与语言浓厚的抒情性结合在一起的,真正富于动作性的台词,必然同时也是富于抒情性的。因为只有从真正的戏剧冲突的基础上产生,发自内心深处,能够揭示人物潜藏的情欲和意向的台词,才是真正富于动作性的。我们来看一下《雷雨》第三幕鲁四凤与周冲的一段对话:

鲁四凤不,让我再伺候您。

周冲你不要这样说话,现在的世界是不该存在的。我从

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底下人,你是我的凤姐姐,你

是我引路的人,我们的真世界不在这儿。

鲁四凤哦,你真会说话。

周冲有时我就忘了现在,(梦幻地)忘了家,忘了你,忘

了母亲,并且忘了我自己。我想,我像是在一个冬

天的早晨,非常明亮的天空,……我们坐在船头,望着前面,前面就是我们的世界。

鲁四凤我们?

周冲对了,我同你,我们可以飞,飞到一个真正干净、快乐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执,没有虚 伪,没有不

平等的,没有……(头微仰,好像眼前就是那一个

所在,忽然)你说好么?

这是《雷雨》最为明丽也是最具浪漫色彩的部分;周冲以现代启

蒙主义的精神烛照黑暗的现实,也表达了对美好理想的热烈追求。在周冲脑海里,平等、自由、和谐将击碎人间的所有专制、丑恶、虚伪及拘束,从而为人类描绘出一个幸福的图景。周冲以一颗诗心,充分展开自己的幻想,在新奇明媚的语言下进行天马行空地自由抒怀,营

造出一个充满魅力的陶渊明式的世外桃源,表现了人物内心的感情。

由此不难看出,我们通过人物的语言,便能洞察出人物的内心世

界,这就是曹禺语言艺术的抒情性。

四、语言的含蓄美

优秀剧作的语言总是含蓄、蕴籍,耐人寻味的,蕴含着丰富的“潜

台词”。“潜台词”就是潜藏在人物台词之中的真正含义,即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也就是人们在日常交谈中常说的“话里有话”。

《雷雨》第二幕周朴园与侍萍相见那场戏,当周朴园还不知道站

在他面前的 就是侍萍时,表现出一种眷念、忏悔之情,当认出侍萍后,便露出了资产阶级伪君子的真相。

周朴园(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侍萍不是我要来的。

周朴园谁指使你来的?

鲁侍萍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周朴园(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来了。

他严厉地责问:“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这两句从下

意识中冒出来的话,是有内心语言和潜台词的,前一句话“你来干什么?”的潜台词有两层意思:其一是你大可不必到这儿来;其二是一种威胁之意,你想来敲诈我吗?后一句话“谁指使你来的?”的潜台词是:不是你,那一定是鲁贵指使你来敲诈我的。他非常害怕他和侍萍的事暴露在鲁贵这个下人面前,这对他的名誉、社会地位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这两句“言外之意”的潜台词,对于表现周朴园的虚伪性格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雷雨》这段对话的潜台词,由于是一种弦外之音,因而使戏剧

显得分外含蓄、深沉,分外耐人寻味。这远非那种直来直去、浅出浅入的台词所能比拟。

五、具有音乐感

曹禺剧作的语言,朴素自然而又简洁明净、念来顺口,听来悦耳。剧中人的对话很少长篇大论,决不腿砌词藻,可是鲜明的性格和复杂的情感却在及简短的语言中表露无疑。由于曹禺的剧作语言富有诗意,这就使得语言更加鲜明,具有音乐性。例如《雷雨》中繁漪在第二幕中那段著名的独白,简直就是一首贮满愤懑与渴望的抒情诗,具有音乐的美感。

“热极了,闷极了,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当时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我过去的是完了,希望大概也是死了的。哼,什么我都预备好了,来吧,恨我的人,来吧,叫我失望的人,叫我忌妒的人,都来吧,我在等候着你们。”

这是一段形象生动而气势非凡的独白,充分将蘩漪的郁闷、热烈、大胆、无畏表现出来,也将她非理性的性情和火一样的性格映照出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作者借助于多种表现手法:一是比喻的运用,“火山的口”是对蘩漪情感饥渴、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性格的最好注解。二是排比的运用,作者连续使用三个“来吧”,前加上了“都”字,既

表现了作者一吐为快的内心世界,也让这段文字具有音乐的美感。

总之,曹禺戏剧语言的艺术成就和优点是历数不尽的,非常值得

我们很好地学习和借鉴。

参考书目:

《曹禺剧作艺术探索》作者华忱之四川文艺出版社

《曹禺论》的《曹禺剧作的语言成就》 作者孙庆升北京

大学出版社

《曹禺的戏剧艺术》作者辛宪锡上海文艺出版社

《〈雷雨〉导读》作者臧恩钰辽宁大学出版社

《解读〈雷雨〉》作者王兆胜京华出版社

第四篇:试运用亚里士多德“悲剧六要素”理论分析曹禺戏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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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亚里士多德“悲剧六要素”理论解析戏剧《雷雨》

[摘 要]著名的戏剧家曹禺的代表作《雷雨》通过周、鲁两个家庭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和血缘关系,剖析了社会和历史的种种弊端,展现出命运对人的无情捉弄。《雷雨》现代戏剧的代表,它借鉴西方戏剧的创作方法和理念。而对西方戏剧进行最经典诠释的莫过于亚里士多德的文艺理论著作《诗学》,其中关于“悲剧六要素”理论的阐述对后世的戏剧创作影响深远。《雷雨》在情节的安排,人物语言的设计,人物形象的塑造等方面都成功地借鉴了“悲剧六要素”理论。

[关键词] 雷雨;亚里士多德;诗学;悲剧六要素;

西方创作悲剧的历史已历经几千年之久了,从古希腊经典悲剧《俄狄浦斯王》到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等等。而中国的传统戏剧和西方戏剧有很大的差异,五四运动之后,中国文化界多方面西化,曹禺正是将中国文化背景与西方戏剧创作理念相结合,《雷雨》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给悲剧下的定义是:“悲剧是对于一个完整、严肃、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雷雨》完全符合这一定义,它展现出一幕人生的大悲剧,命运的无情捉弄贯穿整部作品,所有的人都无法逃出它的手掌,有罪的、无辜的人们都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起毁灭。使观众观看之后产生对剧中人物强烈的同情怜悯之情,也对这样的极端事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到庆幸,庆幸之余又会产生后怕和恐惧。亚里士多德又进一步阐释:“整部悲剧艺术的成分必然是六个——即情节、“性格”、言词、“思想”、“形象”与歌曲。” 情节是戏剧的灵魂,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它的重要性甚至超过思想,排在首位。《雷雨》的戏剧情节安排跌宕起伏,戏剧冲突紧张激烈,这么多的事件,人物之间复杂的情感和命运纠葛,家族、身世秘密的揭露,都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两个地点之中。此外,《雷雨》中对人物性格的塑造也相当成功,专制、伪善的封建家长周朴园;被束缚自由而极端渴望爱情的周繁漪;热情、单纯的受新思想影响的进步青年周冲;后悔着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却又不自知地犯下更大罪孽的周萍。人物的性格又在情节的发展中体现,人物的言词、思想、形象又反应人物的性格。下文将围绕“悲剧六要素”中的情节、性格两方面对曹禺的戏剧《雷雨》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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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雷雨》中情节设置的艺术

在悲剧六要素中最重要的就是情节,即事件的安排。情节是悲剧的基础,有似悲剧的灵魂。因此悲剧艺术的目的在于组织情节,而悲剧所以能使人惊心动魄,主要靠“突转”和“发现”,此二者是情节的成分。《雷雨》中的情节安排十分紧凑,其中的“突转”和“发现”更是对剧情的发展,情节的推动起到重要的作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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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转”,指行动按照我们所说的原则转向相反的方向。在《雷雨》第一幕周朴园训斥周萍,说他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周萍大吃一惊,以为他和繁漪之间的关系已经暴露,大祸就要临头,然而,此处突转,周朴园是在批评他“这两三个月,喝酒,赌钱,整夜地不回家。”周萍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这个秘密才能隐瞒下去,到最后的爆发。在第四幕中当鲁侍萍得知四风已经怀上了周萍的孩子,准备将两人身世的秘密永远隐瞒下去,放他们走,可天不遂人愿,周冲听到他们的谈话,周朴园道破他们的身世,让两人从刚获得的幸福中一下子坠入地狱。“突转”可以使戏剧的情节跌宕起伏,让观众们的情绪随着剧情的发展潮起潮落。正是突转朝着我们心中故事应有情节的相反方向发展,才更让人感到意外,更增强戏剧冲突的表达效果。

“发现”如字义所示,指从不知到知的转变,使那些处于顺境或是逆境的人物发现他们和对方有亲属关系或是仇敌关系。发现在《雷雨》中更是有多处体现。在第二幕中鲁侍萍到了周家,发现“这屋子我想是在哪儿见过似的”,一步步地回忆之前在无锡周家的生活,再通过越来越多的相似点的出现,当看到四凤给她拿“周家第一个太太的相片”看时,鲁侍萍最终“发现”这个周家就是让自己下半生生活如此凄惨的周公馆,那个“深情的老爷”就是让自己遭受众多厄运的周朴园。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由回忆引起的“发现”,由一个人看见什么,或听见什么时,有所领悟而引起的。这种发现也是最有力,而符合情节发展的,它通过合乎规律的事件,自然而然地引起观众惊奇的“发现”,侍萍的发现完全符合这发现的这一种类型。

发现与突转同时出现时,是情节最为生动的时候,也是最好的发现。《雷雨》第四幕是发现和突转最为集中的一幕。夏日雷雨前闷热的天气,一直贯穿整部剧,在暴雨来临的时候,所有人物的命运,仿佛有一只上帝之手,将他们握住、毁灭。侍萍想要成全四风和周萍,将秘密永远掩盖,但周冲发现了哥哥与自己心仪四风的关系,周繁漪为了挽留周萍,失去理智口不择言,这个时候周朴园的出现,道破侍萍的身份,将一切的秘密都浮出水面,周萍和四风发现彼此的血缘关系,周繁漪和周萍过去的不伦之恋被旁人发现,周冲发现爱情的破灭,鲁大海发现自己一直斗争反抗的对象是自己的血亲父亲,侍萍发现唯一的精神寄托,自己子女幸福的毁灭,周朴园这个封建家长发现自己苦苦维持的家庭秩序荡然无存„„随着真相的步步揭开,四凤和周冲触电死亡,周萍开枪自杀,繁漪和侍萍疯了,鲁大海离家出走,所有的突转和发现如海山倒海之势向人们袭来,从而引发观众心底强烈的悲悯和恐惧之情。这些突转和发现的集中也并不会让人感到突兀,作者在前几幕已做下充足的铺垫,导致四凤和周冲死亡的电线在之前的第二幕和第四幕就被人多次提及,而且人物的性格也导致了他们最后的悲剧结局。而周冲的意外身亡,如此热情、向上、对爱情充满希望的进步青年的毁灭让人惋惜从而产生怜悯,更突出了命运在悲剧中的作用,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情节的第三个成分是苦难,周冲所遭受的飞来横祸,鲁侍萍所承受的背叛和苦难,都也是构成悲剧情节所不可或缺的要素。

此外,《雷雨》中较为精彩的突转与发现相结合的部分就是周朴园发现鲁侍萍身份的过程。从鲁侍萍的开窗动作,周朴园产生怀疑,到无锡口音,因侍萍的相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周朴园又否定了眼前的女子是侍萍,再到侍萍诉说梅姓小姐的过程中,侍萍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在确定了侍萍的身份之后,观众们本以为周朴园会对侍萍表达多年分离之后的团圆之情,没想到他的态度突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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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原来他对于侍萍的怀念都只是虚伪的表象,当真正的侍萍出现,他就变得如此面目可憎,这就达到让观众无比怜悯同情侍萍而极度痛恨周朴园的效果。

二、人物性格在《雷雨》中的精彩展现

《诗学》中认为“性格”是指现实人物的抉择的话 悲剧六要素中“性格”占第二位,其重要性仅次于情节。而且言词、思想和形象都是为塑造人物性格服务的,可见性格在悲剧要素中构成的重要性。而在《雷雨》中,作者曹禺也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性格突出的人物形象。在面对命运的无情捉弄,每个人物又做出不同的抉择。

在周萍与繁漪、四凤及周冲的四角关系中,深处其中的人物性格展现得尤为明显。蘩漪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物,她可怜、可气又可恨。她被迫嫁给周朴园,长期在封建家庭中被压抑、被掌控,她的内心却没有妥协,渴望爱情和呵护,但却又无力摆脱家庭的牢笼。她不甘寂寞,爱上自己的继子,这有违道德人伦,但她又想抓住这仅存的温存。《雷雨·序》中说: “她是一个最‘雷雨’的性格。她的热情是浇不灭的火,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矛盾, 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 她的性格的悲剧着力体现在戏剧第四幕她的选择,她选择为了爱情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将一切都推向难以挽回的境地,对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没有清醒的认知,对封建思想反抗得不彻底,对自由和爱情用畸形的方式去争取,她是极端的自我中心, 唯我主义。而四凤和周冲是无辜的,周冲善良、向上,集中体验新思想的代表人物。他爱四凤,只是追求爱的感受和过程,是健康的爱情观,但他的力量过于弱小,他的选择太过无力,不能和封建势力进行对抗。他的毁灭让人痛惜。四凤呢,她和母亲侍萍是旧中国两代淳朴劳动妇女的典型。她们性格上的软弱让她们选择以忍受来面对自己的苦难,这也是一个时代赋予妇女的不幸,侍萍忍辱负重,遭遇那么多不幸, 却只认为那是自己造的孽, 甘心在心里承受所有痛苦。四凤纯洁、有主见、有对爱情的坚持,但面对命运的无情,她无力反抗,毁灭是她唯一的结局。

此外,周朴园是一位既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思想, 又有封建专制思想的新兴资本家形象。他在年轻时受新思想影响, 他对侍萍曾付出过真心,但因为他的软弱和妥协,不能与自己出身的阶级彻底决裂, 最终选择背叛了侍萍。他更有又有封建家长的专制, 要求繁漪恪守封建妇道,只能作为家庭构成的附庸,强迫繁漪吃药是表现最为他专制,掌控欲强的体现。专横、独断是周朴园性格最突出的地方,但他内心深处也有矛盾、软弱和自责。他将维护家庭秩序放在首位,对侍萍又有怀念和内疚,但两者发生冲突时他又毫不犹豫地摒弃后者,但物极必反,“最圆满, 最有秩序的家庭”最终崩溃。他一手造成了周围人的痛苦, 但他也受到了命运无情地打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活着比死恐怕更为痛苦。当他选择抛弃侍萍时候,选择隐瞒侍萍身份的时候,苦果就已经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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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情节、性格对《雷雨》悲剧效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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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想要达到陶冶人怜悯恐惧情感的效果,那么六个要素缺一不可。人物的性格要通过具体的情节进行具体的表现。情节中的突转和发现更是引发强烈的悲剧效果。在紧凑激烈的情节中,人们的心情才能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突转和发现越出人意料并且合情合理越能增加情节的表达效果。根据亚里士多德悲剧六要素的理论,越美好的人的毁灭,越能引发人的怜悯恐惧之情,所以对人物性格的塑造对喜剧效果的表达也极为重要。当情节和性格达到完美的结合,一出好剧就上演了。

参考文献

[1] 亚里士多德.诗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2] 曹禺.雷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3] 百度百科.雷雨.[EB/OL].[2013-6-20].http://baike.baidu.com/view/1676.htm [4] 赵景路.谈《雷雨》的情节设计及其所受欧洲戏剧的影响[J].渤海学刊,1985(4).[5] 李旭.论曹禺话剧《雷雨》的悲剧构成 [J].黄山学院学报,2008(1).

第五篇:曹禺与现代话剧艺术的成1

“曹禺与现代话剧艺术的成熟”自学指导6l(2)《雷雨》的主人公是“命运”。《雷雨》真正的主人公就是“命运”。曹禺的戏剧是诗化的。雷雨乃是诗的意象。如果我们能在诗的氛围中发现雷雨的中心地位,便不难发现雷雨在戏剧中的中心地位。在《雷雨》中,“命运”化为一个隐身的主角无处不在,它推动着剧情的发展。蘩漪是最“雷雨”的一个人,不可知的力量在蘩漪的性格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剧中其他人物也无不体现着一种生命深处的受欲望控制的性格。在鲁侍萍与周朴园见面时,鲁侍萍说到:“是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这里,“命运”第一次现身,在剧情发展中却不显突兀。到最后在悲剧的产生过程中,“命运”又隐身为一次次巧合的制造者„„(3)《雷雨》的主人公是“雷雨”。作者在《雷雨》中设置了一个虽未出场却始终控制着情节的跌宕起伏的主人公——“雷雨!”·“雷雨”是最核心的主人公,剧中所有人物无不以它为生命形式的中心,剧中任何一个角色都没有办法和它“抢戏”。“雷雨”是跳动的、不安的、焦灼的,剧中的每个人物一出场几乎都在说“闷”,这便是主人公的“暗箱操作”。狂暴的雷雨正象征着拥有巨大力量的对命运的掌控,一群陷入情热的重重漩涡中不可自拔的微小人物,在它的注视下,上演着一幕幕的悲剧。而这个主人公最偏爱蘩漪,使“雷雨”性格在她身上体现得最为充分。„„种种人生企盼,最终都在“雷雨”(雷雨式性格,和自然界的雷雨)中作了归结。最终一切源于“雷雨”,一切又都结束于“雷雨”。作品的题目是《雷雨》,序幕与尾声中那个医院中的安排,也是为了让读者以悲悯的心态去看,从而作更深层的反思„„所以,“雷雨”是《雷雨》的主人公。(4)《雷雨》的主人公一个是外在的,一个是内在的。《雷雨》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外在的,一个是内在的。外在的主人公剪是曹禺所要渲染的造化与命运对人生的不可抗拒的安排,这是宿命的“他者:。曹禺本人看到了它的不可战胜性,看到了悲剧人生的无奈。那个内在的主人公乃是那位最有抗争精神的带有自由反抗气质的蘩漪。她的柔弱的女性气和内在的野性是黑暗王国里的一线光明,既带有雷雨的雷厉风行,又免不了短暂强硬过后的软弱。当这内在的主人公和外在的相交织,曹禺就将这人间深厚的悲凉通过自然界最神秘的雷的力量展现了出来„„(5)《雷雨》的主人公是蘩漪。《雷雨》的主人公是蘩漪。蘩漪便是“雷雨”。蘩漪,繁,多也,漪,水之纹也。蘩漪便是猛浪,便是永不宁静的水,便是荡涤一切的“雷雨”。她的痛苦最深,而渴望又最强,所以爆发得最疾、最猛,就像雷雨。她是线索。她的愤激之语往往便是剧本的破题之处。具体理由如下:首先,蘩漪具有鲜明的“雷雨”的性格,极端、彻底,敢爱敢恨,具有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原始的“蛮力”。她与作家刻意设置的背景环境始终是相通的。从出场时“喘不过气来”的郁热和压抑,到最后不顾一切的“报复”:一种“雷雨”式的“命运说”的另一种诠释可将内容补充得更完整些“命运说”的具象化两个主人公。“命运说”的变异也许,应该说命运是内在的主人公,蘩漪是外在的主人公蘩漪是曹禺最钟爱也是最先想到的人物

李平编.《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自学指导.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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