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见过西泠社长,不想看书协主席了!
见过西泠社长,不想看书协主席了!
导读:相对官方色彩极浓的书协来说,西泠要好不少,至少历届西泠印社社长每一位的作品每是很拿得出手的。当然,这书协主席与西泠印社社长也有重合的地方,比如启功便两个职位都担任过。总的来说,看过西泠印社社长的作品,就再也不想看书协主席的字了!1904年,浙派金石书画家丁辅之、王福庵、叶为铭、吴隐等四人在孤山买地建房,修契立约,发起创建创立西泠印社。至今,印社共吸纳有近600位海内外社员,入社者均为精擅篆刻、书画、鉴赏、考古、文字等之专家。尤其是七任社长,德高望重,领袖群伦,均为金石书画界巨擘。
吴昌硕吴昌硕(1844-1927)原名俊、俊卿,字苍石、昌石、昌硕、仓硕,号缶庐、苦铁、大聋等,浙江孝丰(今安吉县)人。1913年,吴昌硕被公推为西泠印社首任社长。他集“诗书画印”为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被誉为“石鼓篆书第一人”、“文人画最后的高峰”。吴昌硕在绘画、书法、篆刻上都是旗帜性人物,在诗文、金石等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诣。他的书法,脱胎石鼓、自出机杼,形成了格调高古的个人风格,其清刚健拔的金石意味,力能扛鼎的篆籀笔意,沉厚酣畅,臻形神兼备之化境,堪称“石鼓篆书第一人”。他的绘画构图奇特,色彩浓郁,笔墨淋漓,气魄浑厚,尤擅以金石书法入画,线条凝炼遒劲,气度恢宏古朴,开现代写意画派之新格局。篆书“西泠印社”西泠印社藏篆书《诗·秦风·小戎》三首西泠印社藏篆书《壬子题名》西泠印社藏
篆书“观复斋”西泠印社藏篆书“射鹿橐鱼”联西泠印社藏 临石鼓文西泠印社藏文房图西泠印社藏
篮菊菖蒲图西泠印社藏观瀑图西泠印社藏临石鼓文湖州市博物馆藏
篆书“万顷半潭”联吴昌硕纪念馆藏篆书“白兔黄马”联吴昌硕纪念馆藏临石鼓文吴昌硕纪念馆藏钟馗图吴昌硕纪念馆藏桃花图吴昌硕纪念馆藏山水图吴昌硕纪念馆藏墨菊吴昌硕纪念馆藏梅石图吴昌硕纪念馆藏杜鹃花图吴昌硕纪念馆藏我爱宁静君匋艺术院藏马衡马衡(1881-1955)字叔平,别署凡将斋,浙江鄞县人,寓居北京。现代著名金石书画家、篆刻家、印学家、鉴赏家、考古学家。1947年被推举为西泠印社第二任社长。早年曾任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考古学研究室主任,1924年参与清室善后委员会点查故宫物品,故宫博物院成立后任古物馆副馆长,1933年起任故宫博物院院长。建国后任全国文物管理委员会主任。作为金石考古前驱,马衡主持过燕下都遗址的发掘,对中国考古学由金石考证向田野发掘过渡有促进之功。一生秉承“保存金石”宗旨,编著有《金石学概要》、《中国铜器时代戈戟之研究》、《新嘉量考释》、《石鼓为秦刻石稿》、《汉石经集存》、《中国书籍制度之研究》、《凡将斋金石丛稿》、《凡将斋印谱》、《凡将斋印存》、《谈刻印》等。“暇日参年”联西泠印社藏李白诗《峨眉山月歌》天一阁博物馆藏致许绍棣信札浙江图书馆藏张宗祥张宗祥(1882-1965)原名思曾,字阆声,号冷僧。浙江海宁人。著名书法家、版本学家,亦善绘画,擅长古籍校勘。曾任浙江图书馆馆长,浙江文史馆副馆长,中国美协浙江分会副主席,浙江省人大代表、民革浙江省委会常委,浙江省政协常委等。青年时与经亨颐有金石之交,并于1908年首次参加西泠印社秋季雅集,结交吴昌硕等名家,诗作中多咏西泠八家。并有《张宗祥藏印选》、《张宗祥印选》行于世。1956年秋,浙江省召开人民代表会议,张宗祥以特邀代表资格出席,提交一份议案“予意恢复西泠印社”之建议。1957年,成立西泠印社筹备委员会,着手进行西泠印社的恢复工作,张宗祥任主任。1962年12月,在杭州召开建国后第一次社员代表大会。1963 年,举行建社60周年纪念会,张宗祥当选第三任社长,有西泠印社中兴之功。观瀑图海宁市张宗祥纪念馆藏摹南田山水海宁市张宗祥纪念馆藏空山夜游图海宁市张宗祥纪念馆藏望云草堂西泠印社藏自作诗海宁市张宗祥纪念馆藏李白诗《横江词》二首、《赠汪伦》、《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海宁市博物馆藏黄燮清词《齐天乐》海宁市博物馆藏“岂能但求”联海宁市张宗祥纪念馆藏
沙孟海沙孟海(1900-1992)原名文若,字孟海,号石荒、沙村、兰沙、僧郛、孟公,浙江鄞县人。著名学者、书法家、篆刻家、金石学家,学问渊博、造诣精深,于古典文学、语言文字、金石考古、书法篆刻等均深有研究。曾任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常务委员、浙江省博物馆名誉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主席、西泠书画院院长、浙江考古学会名誉会长等职。1979 年,当选为西泠印社第四任社长。其书法远宗汉魏、近取宋明,篆隶真行草诸体皆精,沉雄茂密,俊朗多姿,以气势磅礴见称,世有定评。题榜大字更为人激赏,江南及各地胜景多有题迹。毛泽东词《浪淘沙·北戴河》句西泠印社藏集陈毅诗句西泠印社藏“石友新邦”联西泠印社藏吴昌硕诗句西泠印社藏笔歌墨舞西泠印社藏杜甫诗《望岳》君匋艺术院藏陆游诗《学书》君匋艺术院藏临古四帖西泠印社藏钟繇文《戎路表》句浙江美术馆藏赵朴初赵朴初(1907-2000)安徽太湖人。著名学者、诗人、书法家、社会活动家,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第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第一至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民进中央名誉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等。1983年,当选为西泠印社名誉社长,1993年,当选为西泠印社第五任社长。赵朴初的书法,字形流畅秀逸,结构严谨缜密,笔墨洗炼疏朗。秀逸中见端庄,潇洒中见法度,平易畅达,毫无拘碍。尤其是在后期,随着赵朴初佛教思想的确立形成,禅定、忍辱、精进等释家精神也透过书法这一形式外化出来,可谓是字字如莲花,笔笔有梵音。西泠印社建社九十周年纪念章题字西泠印社藏自作诗《贺西泠印社建社九十周年》西泠印社藏自作诗《过瓯江》西泠印社藏自作诗《贺西泠印社建社七十五周年》西泠印社自作诗《重游延安》西泠印社藏启功启功(1912-2005)2002年,当选为西泠印社第六任社长。早年受业于著名史学家陈垣,长期从事中国美术史、中国文学史、中国历代散文、历史诗选和唐宋词的教学和研究,对红学、佛学等亦有精深研究。书法、绘画、旧体诗词亦享誉国内外,有诗、书、画“三绝”之称。书法独创一体,表现出优美的韵律和深远的意境,具有广泛的影响。贺西泠印社建社九十周年纪念画册题字西泠印社藏西泠印社成立八十五周年题句西泠印社藏自作诗《贺西泠印社建社九十周年》西泠印社藏姜夔诗《湖上寓居杂咏》西泠印社藏苏轼诗《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五西泠印社藏
第二篇:重磅史料:李可染老师揭发潘天寿校长密密麻麻长达五页的材料你见过吗?!将在西泠拍卖亮相
重磅史料:李可染老师揭发潘天寿校长密密麻麻长达五页的材料你见过吗?!将在西泠拍卖亮相
著名画家潘天寿比李可染年长十岁,一个是国立艺专的校长,一个是国立艺专的老师。他们有着相似的职业、相似的经历、相似的不幸和相似的贡献。两位大师为中国画事业的发展和创新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今日,在西泠印社春拍《中国首届国画画稿专场》图录中读到587号拍品《我在重庆艺专的情况和有关潘天寿的问题》和《关于三厂改组及以后的情况书面交待》这两个手稿,为著名画家李可染于1968年2月亲笔所写。李可染在长达5页的书面材料中揭发潘天寿1943年至1945年在重庆任国立艺专校长时的问题,其中重点言及时任校长的潘天寿“同教育部长国民党特务头子陈立夫关系
密切……与搞民主运动的同学斗争尖锐”等行为,而李可染则记述了自己是如何竭尽全力保护进步同学的。在抗战胜利后,李可染又交待潘天寿曾以修理校舍的名义领取大批经费,有贪污行为(传说如此,不知真否)。而在解放后,为了响应毛主席的“百花齐放”政策,潘天寿主张扩大花鸟画学生的招生名额,并应与人物画相同,李可染则认为潘天寿此举“这分明是否定在我们新社会里人物画的重要性,而与花鸟画争地盘,对毛主席的百花齐放政策作了极大的歪曲…… 这两个重要的亲笔手稿由西泠印社拍卖公司征集而得,并于 6月25日在杭州世贸中心公开亮相、拍卖。这件手稿共5页,估价3-5万元。据预测,极有可能创造李可染书法作品的最高纪录。这个手稿反映了两个大师之间的恩怨,还是学术方面的不合,我们暂且不论。在当时还是当今,老师告校长,部下告领导,民告官,这是常见的事。无需归结于文革。若一个单位出现这样一个敢于揭发领导的同志,这个单位一定够呛了!作为艺术殿堂之人理应尊师重教,维护 “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仁治”。阅之,着实令人痛心!为潘天寿大师受尽折磨过早离开人世而痛惜!为此本人特摘登缅怀潘天寿大师一文,寻觅潘老悲惨的日子。告慰大师,安抚众心!
一代大师的痛与恨──怀念潘天寿先生 潘天寿先生
去年到宁海县城探望二位八十年代的诗友,这里是徐霞客写下他的第一篇著名《游记》的地方,又是明代大儒方孝儒的故乡。在游览了新开辟的“浙东小三峡”之后,我们路过县城的市中心已是华行初上,只见一个现代风格的偌大广场展现在眼前,让这个小小的县城顿时气派了不少。朋友告诉我,这是新建的“潘天寿文化广场”。
看来,潘天寿家乡的人们终于觉得有必要拉这位艺术大师来装点门面了。不知道宁海人还记得否──1969年初,病中的潘天寿被从杭州押回家乡游斗时,乡亲们是用怎样的残忍方式,让他受够了凌辱?这位画如其人的铁骨铮铮的艺术大师对浙江美院红卫兵造反派的抄、烧、批、斗,似乎尚能倔强地承受,但父老乡亲的无情践踏,却击毁了他内心的最后一道堤坝。
带着浑身伤痕与唾沫返回杭州途中,潘天寿捡了一张香烟纸,在烟纸背面写下了一生中最后一首诗“莫嫌笼狭窄,心如天地宽。是非在罗织,自古有沉冤。”从此病情急速加剧,不久便含冤死去……不管今天的“潘天寿文化广场”有多么的富丽堂皇,大师之心早已零落成灰。
1897年潘天寿出生在浙江宁海北乡一个名叫“冠庄”的青秀山村,原名天授,字太颐,号寿者。父亲敦厚朴实,被人尊为“达品公”,母亲周氏聪敏贤达,持家有方。潘家薄有祖产,但因世道不顺,家境渐趋困顿。自童年起,潘天寿就开始帮家里砍柴放牛。冠庄西山有一座青葱的雷婆头峰,是他与小同伴常去樵牧与戏耍的地方。潘天寿晚年自号“雷婆头峰寿者”,其中寄寓了他对家乡的美好记忆。
在村里的私塾和县城的正学小学里,他的艺术天赋已如雨后新芽,显露无遗。1915年秋,潘天寿说服父亲,考取了浙江省第一师范。浙江一师是当时省内最高学府,吸收日本明治维新后的教育体制及思想,对社会上各种先进思潮相迎不拒,学校里的思想非常活跃。从上海聘来的李叔同先生儒雅通达,人格高洁,为潘天寿深深折服。
1918年,李叔同剃度出家,潘天寿想追随而去,但被李师打消了念头。直至晚年,李师所赠的一副对联仍悬挂在他的书房:“戒是无上菩提本,佛为一切智慧灯”。实在难办想象,如果这位后来的艺术大师当时果真遁入空门,将是怎样的一番景状!
五四运动爆发,一师马上成为浙江五四浪潮的中心,也唤醒了少年潘天寿的爱国心。他参加了学生运动,感到自已该为国家民族做点有益的事,因此一心一意想通过振兴民族艺术来振兴民族精神。这种艺术良知,后来成为他一生为中国国画艺术卓绝奋斗的精神动力。
潘天寿27岁那年来到上海,见到了仰慕已久的80高龄的海派大师吴昌硕,并成了忘年至交。吴昌硕亲切地叫他为“阿寿”,还特意送他一副集古诗句的篆书对联:“天惊地怪见落笔,街谈巷语总入诗”。吴昌硕给潘天寿的诗文书画予以毫不掩饰的好评,表示出特别的器重,这给了潘天寿无比的信心。
接下来,年轻的潘天寿一面在上海美专授课,一面写作《中国绘画史》,作为美专的教材。同时深入研习石涛、八大、扬州八怪等画家的画作,希求让自己恣意狂放的画风有一个坚实的依托。上海五年,为潘天寿打开了广阔的艺术视野,又在对古代传统和吴氏画风的揣摩与实践中,独立自省,选择了自己独特的艺术发展道路。
1928年国立杭州艺专在杭州成立,请已成大名的潘天寿回浙出任教授。此后直至抗战爆发,这一时期是他在生活上最稳定的一段日子。潘天寿刚到国立艺术院的时候,国画系只他一人,于是他包揽了所有的课程,直到李苦禅加入。为了捍卫中国画的独立性,他对校长林风眠所主张的国画系和西画系合并为绘画系,始终不敢苟同。他在《域外绘画流入中土考略》一文中,考察了外来绘画与传统绘画之间碰撞与交流的历史发展脉络,提出东西方绘画“根本处相反之方向,而各有其极则”的观点,并认为“若徒眩中西折中以为新奇;或西方之倾向东方,东方之倾向西方,以为荣幸,均足以损害两方之特点与艺术之本意”。
七七事变打破了他的艺术梦。1937年10月,日军进逼杭州,艺专开始向后方撤退,潘天寿随之西行去了昆明国立艺专的新校址。这时,校长已由滕固接替,同意了潘天寿提出的中西画分科教学的设想,从此国画专业课时大大增加,独立性与专业性也得以加强。这期间,他曾因家事请假回乡二年,在故乡大量作画,并编写了《中国画院考》,整理了诗集《听天阁诗存》。而他离开了两年的艺专,此时已处于人事的更迭和矛盾中,在多方的力邀之下,在一片混乱中,潘天寿无奈地出任了校长。
像当年浙一师的恩师李叔同一样,潘天寿信奉身教重于言传,信奉高尚的人格可以感化师生,同时他锐意整顿校务,力图振兴艺专。他不搞派系,对持不同艺术观的教授都以礼相聘,还专门派人请回林风眠来校执教。1945年抗战胜利,国立艺专迁返杭州,10月开始正式上课。八年流离的生活至此结束,潘天寿也厌倦了纷繁的校务,于是辞去了校长之职。
随着1949年中共夺取政权,艺术家噩梦才真正开始。新来的校长兼党组书记江丰在一次会上居然说:“中国画不能反映现实,不能作大画,必然淘汰,将来是有世界性的绘画出来。油画反映现实,能作大画,是有世界性的。”让潘天寿吃惊又感到困惑,年轻教师也开始批判他的艺术思想“是封建社会剥削阶级的腐朽思想,光玩弄笔墨趣味,对革命斗争抱旁观态度。” 接着,中国画与西画又合并成绘画系。
他也曾试图为“革命文艺”付出努力。他随师生下乡参加劳动,创作了一些宣传画似的作品。但对传统绘画的忽视和鄙薄仍充斥美院,潘天寿被排除在教学工作外,像沈从文一样,只让他“整理民族艺术遗产。”后来“民族虚无主义”遭到批判,潘天寿获得“重视”,被任命为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副院长、浙江美协筹委会主任,继而被聘为苏联艺术科学院名誉院士,补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不久,大跃进运动袭来,艺术界也不能例外,师生下乡大炼钢铁。潘天寿对这一切忧心忡忡,但还是冷静地画着自己的画,以排谴郁积。中央美院华东分院改名为浙江美院后,1959年月潘天寿出任院长,中国画系学生的文学课也大幅度增加,教师们还定期举行中国画展。1961年4月,在全国高等学校文科教材会议上,潘天寿提出了中国画系人物、山水、花鸟三科分科意见,得到采纳。文革前的五、六年时间里,浙江美院在潘天寿教学思想的指导下逐步臻于完善,成为海内外现代中国画教学的翘楚。1964年,久未归乡的潘天寿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到家乡宁海视察,受到的热烈接待可想而知。
1966年文革爆发,潘天寿成了浙江美院第一批被揪斗的对象。他被关牛棚的时间最长,吃的苦头也最多。但无论哪一次揪斗、陪斗、游街、示众,他都强制怨恨,默默承认。他说文革是一场灾难,和自然灾难一样,是无法预期和无法控诉的。有一次,他对一位老友说:“人总是有这么一天的,年纪大了的人倒无所谓,担心的是国家和年轻人。国家的损失无法估计,年轻人失去了宝贵的青春,永远无法补救。”
这期间,他被诬为“反动学术权威”、“文化特务”以及“国民党特别党员”,从文革开始直到他去世,“革命干将们”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折磨。1968年夏秋,浙江美院的“打潘战役”达到了高潮。《浙江日报》以“浙江美院大批判办公室”名义,整版发表了《文化特务潘天寿为什么能长期独霸浙江美术界》、《秃鹫是特务的化身》等五、六篇文章,一下子将潘天寿推上了万劫不复的受刑台。
随后,报纸、广播、大字报、大标语、漫画以及各式各样的小报、刊物,铺天盖地而来。潘天寿在杭州的家被抄得底朝天,革命干将们拉走的珍贵书画文稿达六、七车之多,连笔墨纸砚也抄了去。他的作品被列入墨画名单,被人毫不留情地在上面打上各种标记,踩上一个个鞋印……在没日没夜的折磨下,这位体质强健的老艺术家渐渐垮了下去……
1971年5月,专案组派人向重病在床的潘天寿宣读了定性材料,即定案为“反动学术权威、为敌我矛盾”。潘天寿气愤之极,当晚大量尿血,昏迷不醒。紧接着就发生了文中开头的那一幕:病中被造反派押回宁海老家,交给当地群众作为“活靶子”批斗,百般凌辱……他在写下那首绝命诗后从此不起,9月5日凌晨,他突然气喘得厉害,双腿剧烈地抖动,汗如雨下。他用最后的意志努力控制自己的双腿,嘴里还喃喃地说:“我想叫它不抖……不成功,……我想……让它……不要抖……”
黎明前,一代国画大师潘天寿带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傲骨,带着“自古有沉冤”的无声呐喊溘然长逝!
呜呼!从艺专到浙美,从浙美到国美,历经80年风云变幻,这座曾经的中国传统绘画最神圣的艺术殿堂,如今再也找不到潘天寿时代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以及氤氲其中的一丝一毫的艺术真气。
大师已远去。在我看来,潘天寿以其全部作品和整个生命所捍卫的中国画独立价值,以及中华民族伟大的艺术传统,不是那几处“潘天寿广场”、“潘天寿纪念馆”和“潘天寿雕像”可以赎回的……(作者:力虹
2006年于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