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全课程”育人是啥?为何它这几天火啦?
“全课程”育人是啥?为何它这几天火啦?
什么是“全课程”教育实验?“全课程”教学,到底哪家强?
如果说,10月30日之前,你对这些问题不太了解,还情有可原,那么这两天,你对这个问题还不了解,那你就OUT。10月29日,《中国教师报》(添加账号“zgjsb100”可关注中国教师报公众号)在头版头条以《中关村一小:全课程育人育“全人”》为题,报道了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实验。10月31日,北京亦庄实验小学李振村校长在微博上对中关村一小喊话,直指该篇文章所报道的“全课程”实验,从理念到框架与亦庄实验小学从2012年开始研发的“全课程”如出一辙。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并非原创,而是在参观访问亦庄实验小学之后才开展。此事引发了广泛的争议和讨论。《中国教师报》的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全课程”教育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像这样的教育教学创新是否有原创?是不是拥有知识产权?其他学校如何参考借鉴?请看今天小编为你带来的全面解读。
《中国教师报》报道了什么? 10月29日,《中国教师报》以《中关村一小:全课程育人育“全人”》为题,报道了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实验。小编摘抄部分内容,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中关村一小“全课程”教育实验的特点和效果:
多次位列中国最佳小学榜单,每到“幼升小”都成为焦点中的焦点,躺在已有的“功劳簿”上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名校,却敢于打破现状、自找压力,寻找全面育人新路径,探索全新的“全课程”育人模式:没了传统的科任教师,两位教师“包班”,承担全部课程教学;没了传统课本,一本书容纳一年级全部课程……
“没有语文、数学教师,只有两位教师‘包班’,负责全班所有科目的教学。”课程变了,教材少了,连教室也在发生变化:讲台拆去了,书桌高度降低了,空白墙都成了孩子的笑脸展示墙,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装帧精美的儿童绘本,随处可见的可爱玩偶,使用方便的收纳盒……这样的教室不像是学习的场所,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家……
教材按照主题单元分类,记者看到的上册教材中,共有6个单元,分别是:小阿力的大学校、吉莉娅数星星、好玩的汉字、我们的农场、农场的快乐生活、农场健身操。每个单元都依托1-2本绘本,贴近孩子的生活情景,融入各科内容,不仅符合儿童的年龄特点,即使记者这个成年人看来,也非常有趣……
“全课程”育人实验,受益的是孩子,辛苦的是老师。“你以前面对的是3个班的100多个孩子,现在就是1个班的40个孩子。‘全课程’实验让教师更了解、更熟悉一年级的孩子。以前是科任教师来反映情况,你才知道孩子哪里有了问题,现在不会了。”教师张慧云告诉记者,她一看孩子表情就了解孩子的心思,可以说“比妈妈都了解孩子”。
北京十一学校亦庄分校校长李振村怎么看?
《中国教师报》文章见报以后,10月31日,李振村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中提及:
《中国教师报》在10月29号头版头条报道《中关村一小:全课程育人育“全人”》。通读全文,我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该篇文章所报道的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实验,从理念到框架与我们历时两年研发的“全课程”几无二致、如出一辙。
李校长质疑,报道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教育实验时,没有特意注明该实验是受所在学校两年来探索的“全课程”教育实验启发。而实际上,从去年10月中关村一小前来学习“全课程”,到派出老师进我们的课堂听课,再到请我们的名师两次前往中关村一小培训“全课程”,到今年9月1号启动实验,只不过做了一个多月,就公开发表报道宣称自己发明了“全课程”并取得了不起的成就。中关村一小的“全课程”并非原创,而是在参观访问亦庄实验小学之后才开展。
当然,李振村校长在文中反复强调:教育没有专利,只要对孩子成长有益的经验应该全人类共享,所以我们始终对全国各地前来参观的老师和校长敞开大门,对中关村一小也无私分享。
《中国教师报》的最新说明:很多采访素材未能全部写入,由此造成的分歧,敬请读者谅解
11月5日出版的《中国教师报》,对此事进行了回应:
中国教师报指出,本报10月29日在头版刊发报道《中关村一小:全课程育人育全人》一文,对该校的“全课程”育人探索进行了报道,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反响。首先感谢读者关注,同时需要说明的是:
因篇幅和主要关注点所限,文章主要写了一所学校的具体实践,记者采访中得到的很多素材未能全部写入,没有提及“全课程”实验的背景和渊源,没有涉及国内其他地方或学校卓有成效的实验,没有写入中关村一小教师们在接受采访时谈及的美国、新加坡等国包班教学的经验,没有写到中关村一小教师们介绍的国内其他地方和学校特别是到北京亦庄实验小学学习交流得到的许多启发和收获。如果由此造成分歧,敬请读者谅解。
我们注意到,不仅在北京,在河南洛阳、广东深圳、山西潞城、山东青岛等地,小学“全课程”探索和实践正在蓬勃开展,有的地方和学校的探索和实践非常扎实深入。
中国教师报特别期待全国各地涌现更多地教育教学改革和探索成果,特别欢迎读者提供更多教育教学改革尤其是“全课程”实验的做法和经验,特别愿意进行持续深入的报道。
教育改革创新有没有知识产权?
小编觉得,比起这件事情本身的争议,更值得关注的是,在如今越来越重视知识产权的环境下,基础教育领域的创新性的教育教学改革,是否拥有专有权利?简单而言,就是一所学校教学实践有没有知识产权?
对于,这个问题,中国教育报评论版的文章《教育创新共享才有价值》,分析就颇为深刻:
目前,该事件正通过手机微信朋友圈等多种渠道得以滚雪球般传播。李先生文中流露出的“只有‘首创者’才能拥有教育理论及教育实验的命名权、冠名权,乃至被采访权”的诉求,也引起了许多教育工作者以及关心教育的各界人士的广泛讨论。在社会普遍重视知识产权的当下,就基础教育这一相对封闭的领域而言,教育实验及教育理论的“首创者”究竟是否拥有以及拥有哪些专有权利,仍然是一个相对陌生的话题,这也使得李先生的诉求令人耳目一新。同时,如何看待这种对于专有权利的诉求,将影响广大基层教育工作者进行教育实验及理论创新的积极性,并进而影响整个社会对于教育改革创新的基本判断。因此,我们有必要直面问题并试图作出回答。
首先,基础教育领域不同于其他领域,尤其不同于科技领域,基础教育理论的总结与提炼源自无数教育工作者长期的实践积累,这种积累既可以来自前人的经验,也可以来自自身的实践,因而我们很难说清谁才是真正的首创者。以当前在学校广泛采用的班级授课制为例,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在总结前人和自己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在1632年出版的《大教学论》一书中确定了班级授课制的基本轮廓,这也是最早的对于班级授课制的理论阐述。但我们并不能由此判定,夸美纽斯就是班级授课制的首创者。因为早在17世纪初,西欧一些国家就已经开始尝试班级授课制。回到李先生及其所在学校正在进行的以小学教师“包班教学”为主要特征的“全课程”教育实验本身,不用说包班教学本世纪乃至上世纪在欧美国家的小学广泛采用,单就我国而言,早在1989年,杭州大学教育系张定璋教授与杭州市卖鱼桥小学就联合开展过“小学低年级包班教育实验”。实际上,教育实验本身具有传承性,一代人承一代人而来,很难厘清究竟谁“山寨”了谁。
其次,基础教育实验与理论总结,最终目的不是占领某些“高地”,不是为了模式化之后投产赢利,更不是为了个人获得所谓的荣光,而是指向更为宏大的目标——学生的成长、教育的科学发展,等等。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理论越为人所共享才越彰显其价值。我们也许记不得谁最先提出了“以人为本”、“学生为本”,但这样温暖的教育理念确曾像春风一般抚慰过我们的心田。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符合教育规律的教育实验都应当得到鼓励。首届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得者、江苏省小学语文特级教师李吉林终生致力研究儿童学习的“秘密”,而她的研究却从没有秘密。只要愿意一起研究情境教育,就都是她的同伴。不同于一些热衷于播撒实验校、专注于冠名权的“专家”,李吉林老师一心专注于自己的理论与实践是否经过反复检验,是否具有普适性。
有评论者说,由李先生发起的这场声讨,归根到底是泡沫科研中功利主义价值取向的反映。然而在笔者看来,其中也未尝没有积极的一面,它恰恰表现出大家正对教育改革保持高度关注,对于改革的载体之一——教育实验原创性的坚持也正说明人们渴望改革有所突破。
诚如李先生所言,“教育不应该有专利,只要对孩子成长有好处的经验和智慧,理应全人类共享”。我们期待更多教育者的主动探索,也期待更多先行一步的教育者能对后来者有足够的宽容与扶持。毕竟,理解、分享、共赢,才是大教育家应有的气度与风范。
“全课程”育人到底是什么?
读过这篇文章,小编想起来了,早在20多年前,小编读小学的时候,接受的就是包班教育的教学方式。读一年级的时候,小编的语文是班主任教的,数学也是班主任教的,体育还是班主任教的,美术、音乐这些,统统都是班主任教的,想来,小编启蒙的班主任还真是累,一个人管着30多个孩子,不容易啊。看来“全课程”教育实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啊。在这篇文章的最后,小编还是跟大伙介绍一下“全课程”育人理念和探索。大家也看看,全课程教育实验,到底哪家强。
1、洛阳市洛龙区的全课程教育实验
《教育时报》2010年的一篇报道曾经如此报道“全课程”教育实验:
联合国教育官员说:20世纪,世界基础教育基本解决了第一大领域识字语言表达的教学和第二大领域计算数理表达的教学,但对第三大领域生活技能,社会技能,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教学没有多大进展,没有很好地解决。
我国计算数理教学在全世界名列前茅,但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一高水平的背后是缺乏对学生幸福指数的关注,不顾及生命成长规律,不注重生命时空的合理分配;是忽略了其他教育元素而只求其一隅,从而导致“生活技能,社会技能,情感、态度和价值观”问题凸显。最终的结果是品德教育乏力、非智力因素荒歉、国民素质不高。
对此,全课程教育实验领军人物、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认为,问题不能回避,也绕不过去,只能坦然面对,只能用智慧去化解。他提出的策略是:21世纪,基础教育中的义务教育在巩固第一大领域和第二大领域教学的基础上,应着力优化第三大领域的教学,最佳方案是践行第一大领域、第二大领域和第三大领域相互融通的教学。这也是全课程教育实验的根本指导思想之一。全课程教育实验理论认为,学校教育活动中可操作、可控制的教育内容都是课程,学科课程以外的活动也要课程化,即像学科课程那样去对待。
2、北京亦庄实验小学的全课程育人
《北京晨报》2013年9月曾对北京亦庄实验小学的全课程教育改革实验进行了报道:
这是一所“神奇”的学校,她在教室、课程、教材、教师等各个领域所启动的变革令人耳目一新;她正努力通过课程的变革,改变学校生态,创造教师向往、家长满意、学生幸福的教育生活。这所学校名为“北京亦庄实验小学”,她还有一个名字——北京十一学校亦庄分校。
“开开心心来上学”“我和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做游戏”“我们一起去探险”“动物们的那些事儿”“老鼠趣事多”“古诗里的动物”——今年秋季,走进亦庄实验小学(亦小)的一年级新生在领取语文、数学、英语等学科课本的同时,还领到了这样一本印制精美、洋溢着童心童趣校本教材《开学啦》,原来,作为“全课程”教育实验改革的内容之一,亦小在一年级上学期开设了“始业课程”,语文数学等学科概念不在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主题鲜明、饶有趣味的单元,整合现有各个学科,不着痕迹地开启孩子们的小学生活,包括绘本、故事、绘画、音乐、舞蹈、戏剧、游戏等,每月一个大主题,每周一个小主题,一年级教材充溢着游戏精神和探究意识,让孩子们乐在其中。
3、重庆谢家湾小学的“小梅花”课程
在这些学科融合的教学案例中,最有名的莫过于重庆市谢家湾小学的“小梅花”课程,今年4月的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曾经报道:
小学开学,孩子们发现语文、数学、英语、音乐、体育、思品、美术这些课程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阅读与生活、数学与实践、科学与技术、艺术与审美、运动与健康五类课程。变化的不只是课程表,还有时间。这五类课程,全在上午教学,下午,全校学生则参加自由选修的社团活动。这其中有烹饪、剪纸、二胡、跆拳道、拉丁舞、航模……上学第一天,孩子们在音乐教室里学古诗词,下午,有的孩子就进入了厨房般的教室学习烹饪。放学时间到了,有的孩子甚至不愿意回家。“我们发现这样的课程培养更多的全科教师,从以教材为中心走向以孩子为中心。改变是一名教师一本教案教一个学科多年、教多个班级的现状,实行一名教师教一个班级的多个学科,使教师有更多时间研究学生,因材施教。” 全国两会召开前,国家教育部课程中心主任田慧生说:“谢家湾小学的课程整合把握住了课程改革的大趋势,目前已经走到改革的前沿领域,其经验令人鼓舞,值得肯定。”。
无论这场争论的结果如何,但是这个过程,却让我们受益很多,至少让很多读者了解到,什么是“全课程”育人。在这里,小编也欢迎大家留言讨论:教育改革创新,到底有没有专利权?
(中国教育报综合新闻联播、中国教师报、当代教育家、茄葩、北京晨报、教育时报等媒体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