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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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研究

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研究

——以十堰方言为例

摘要: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日常使用的颜色词并不多。本文以十堰方言为例,就常用的颜色词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分类归纳,并从语音、语义和用法上对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与普通话中的颜色词的异同做了比较研究。通过研究发现,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同普通话中的颜色词有着极为相似的造词理据,但在读音、语义及用法上有很大不同。关键词:颜色词 语音 语义 用法

前言:

1、方言语汇是方言词语的集合体。研究方言语汇,特别是对于与共同语不同的特殊词语的研究,有利于促进普通话的学习、教学和研究,也有利于更好的发挥方言的作用。同时,也为汉语史的研究提供佐证。现在语言学界对现代汉语方言的研究并不缺乏,对颜色词的研究也颇有成果,但是一方面由于研究对象的庞大和研究的地区局限性,另一方面也由于语言学者的不重视,对现代汉语方言中的颜色词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

2、现代汉语方言分十区,其中官话区又分为八区,西南官话区主要分布在四川、云南、贵州三省以及毗连的湖北、湖南、广西、陕西、甘肃等省区的部分地区。十堰位于鄂西北地区,靠近陕西,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和民间文艺。十堰方言隶属于西南官话区鄂北片,在迅速的发展下仍保留了深厚的文化传统。研究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不仅有利于保持和发扬这些优良的文化传统,而且对于方言的规范化也有一定的作用。

3、颜色词是描述色彩的词汇,它的形成和发展与人类的色彩认知能力的发展密切相关,在世界各民族语言中,颜色词都是不可或缺的。据科学家测定,人的眼睛能区别几千种不同的颜色,能区分1000多种相近的颜色,这些颜色在人类的语言中都有反映,这就是为什么现代汉语中有大量的颜色词的主要原因。而在现代汉语方言中,虽然人们对颜色的感知也十分丰富,但是与人们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颜色是很有限的。所以,一般在方言中颜色词并不如普通话中的颜色词那样有很大的词汇量。那么对于方言中的颜色词的研究便有了实际的意义。

(一)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的分类 从颜色词的构成方式,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分为以下两类:

1、独立构成的颜色词:这类颜色词可独立使用,在其前面均可加上定语,使之变成另一颜色词。这类词多为单音节词,是随着人类的辨色能力、人类认知能力的发展及随着文化、科技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的,是几千年来语言发展中固定下来的,也是色彩中最基本的颜色。一般认为,现代汉语中具备稳定而能产的扩词能力的基本颜色词是“红”“黄”“蓝”“白”“黑”“绿”“灰”“紫”8个颜色词,这8个基本的颜色词指色时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和“色”字组成一个复合词再用来表述颜色,即我们描述一件物体的颜色时可以说它是:红的、黄的、蓝的„„,也可以说它是: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十堰方言中的这类颜色词与普通话并无甚差别。

2.非基本颜色词:这类颜色词是各地区语言特有的带有颜色词的词,特别是方言中的特有用法。十堰方言中有很多特有的关于颜色词的用法,下面将具体举几个运用实例:

(1)我腿上刚碰了个“青疙瘩”。“青”是一种类似与绿的颜色,“青疙瘩”在这里指肿块。由于碰撞后产生的肿块的颜色类似于绿,但又不是那种鲜明的绿,所以用“青”来形容。

(2)你这个人真是个“白球苕”!“白球苕”在这里指白痴,没用的人。“白”象征空白,没有内容,所以用“白”来象征头脑中没有主见等。

(3)这块地全种上了“卷心白”。“卷心白”即包菜,是根据包菜的外形特点而造出来的词。包菜大多呈卷心状且是白色,“白”在这里描述了包菜的颜色特点。这些颜色词并不是独立运用的颜色词,而是作为一个语素的一部分与此语素的其他部分共同组成一个与此颜色有关系的词。上例中的“青疙瘩”“白球苕”和“卷心白”都不是短语,而是多音节单纯词。其中颜色词“青”“白”作为多音节语素“青疙瘩”“白球苕”“卷心白”的一部分而存在。“青”与“疙瘩”不能分开来讲,疙瘩本身有实际意义,指某物体突起的块状部分,但是它本身不能明确的指身上的伤,而在“青疙瘩”一词中便有了这个意思,这就说明“青”在这里已经失去了它作为颜色词的基本特性,而退化成一个语素的组成部分了。同样的,“白球苕”中的“白”亦不能与“球苕”分开来讲,因为“球苕”本来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实际意义,只有当跟“白”组合在一起才具有了“无用的人”这一意义。“卷心白”也是如此,就不做具体分析了。

(二)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与普通话中的颜色词在语音上的异同

十堰位于鄂西北地区,相对于整个西南官话区来说,与陕西、甘肃的部分地区一样,算是西南官话的一个边缘区。然而,作为西南官话的一个小片,十堰方言仍然具有西南官话在语音上的共性特点。这些特点与普通话相比主要表现在一下三个方面:

1、塞音和塞擦音声母大都有清声送气与清声不送气之分,而没有清声与浊声的对立,反映出清声母多而浊声母少的特点。古全浊声母字在现代官话方言各支系中几乎都念为清声母字,很少例外。一般古全浊平声念送气清声母,古全浊仄声念不送气清声母。

2、韵母方面最突出的特点是辅音韵尾比较少。

3、声调方面最突出的特点是调类的数目比较少。

以上所列举的这些差异亦表现在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上。例如,“橙”在普通话中读chéng,而在十堰方言中被读做chén,作为韵尾的“g”被省略,这就是第二个特点——辅音韵尾少的具体体现。又如,十堰方言中,阴阳上去四调以阳为主,颜色词基本都带有升调,尽管有些本来不是阳声。“紫”本来是上声,但在十堰方言中读作zí。“绿”本来是去声,但在十堰方言中读lǘ,或者更多的是用读音lóu替代。然而,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区别外,十堰方言中颜色词的读音还有一些独特的地方:(1)儿化音在颜色词中表现的相当明显。

例:“她的脸红红儿的,多好看啊!”这种句子在十堰方言中出现的很频繁。又如:“这茄子紫紫儿的,一看就知道是xx品种。”以上两例中“红红儿”和“紫紫儿”分别在颜色词“红”和“紫”后面加上一个儿化音。究其原因,这跟十堰的长期以来形成的思维习惯有很大的关系。十堰人一般都有一种儒家的思想传统,不与人争锋,接人待物很温和,说起话来也十分的温和,不似武汉话那样有很多升调,容易让人情绪激动。那么,从语音上讲,儿化本来就有亲切化的效果,十堰方言的颜色词又在重叠的基础上加上儿化音,从而使得句子听起来更加的温柔亲切。

(2)、对于某些颜色词的发音没有遵循普通话中颜色词的基本发音。例如“绿”这个颜色词在普通话中读lǜ,在十堰方言中读lóu;又如“白”在普通话中读baí,但在十堰方言中读bié,这其实是一种误读。但是这是长期以来流传下来的习惯读音,对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们都能够听得懂,误读并没有影响人们的交流,语言作为“人类交流的工具”这一职能仍在发挥作用。

(三)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与普通话中的颜色词在语义上的异同 生存环境中的自然事物对人的视觉器官产生最直接的刺激,形成最初的颜色感知经验,从而促使人们形成最基本的颜色概念并产生基本颜色词。那么,不同的生存环境必然导致不同的感知经验,因而形成的人们对颜色词的不同理解。当说到某个颜色词时,不同地区的人在头脑中形成的概念是不同的。比如中国南方人与北方人在听到“蓝”这个颜色词时,前者可能更多的想到湖泊或河流的颜色,而后者可能联想的广阔的蔚蓝的天空。这其实是缘于南北不同的自然环境:南方山清水秀,清新朗润;北方碧空万里,一望无云。所以对十堰方言中颜色词的语义研究首先要考虑的是十堰的地理特征。

十堰地区处于温带地区,按秦岭-淮河一线标准分南北的话是属于不折不扣的过渡区。这里植被以绿色阔叶林为主,土壤呈棕黄色,可以说十堰是没有特别鲜明的颜色对比的。正因为如此,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的词义一般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

例如,十堰方言中对于红色常用的只有两个描述:“大红”和“水红”,其中,“大红”指比较鲜艳的红色,而“水红”只比较淡的红色,但是它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确定不变的界限和评定标准。你可以说桃子是水红的,也可以说姑娘的脸蛋是水红的。“大红”和“水红”分别以“大”和“水”为附加成分,构成人们对“红”的不同概念,至于为什么用“大”“水”两词,也是有一定的语义依据的:不管在现代汉语共同语或者是现代汉语方言中,“大”都是最普及的一个描述程度深的一个词,十堰人们便借附加此字来描述他们眼中的较深的颜色;而“水”总给人一种包容万物,淡化一切的形象,再加上水在十堰地区以各种形态(湖泊、河流、山泉、池塘、小溪等等)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形影不离,相应地人们使用“水”这个词的频率相当大,那么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十堰人们会用“水+红”来表达程度浅的红色了。

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的词义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会不会影响人们对颜色的理解,而引起一些语义误解呢?显然不会。一个特定地区的人们长期生活在一起,形成了共同的认知感受。对于十堰地区常用的颜色词,十堰人们在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明确的概念,并且互相之间可以很好的理解对方的意思,所以对颜色并不苛求细致入微的描述。这是十堰方言中颜色词与普通话中颜色词的又一个显著的区别。

(四)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与普通话中的颜色词在用法上的异同 颜色词是以概念意义上划分出来的一类词。其语言功能来说,主要是用于表示事物的某种色彩性状,语法上一般认为该归属形容词。也就是说,普通话中的颜色词作为一种形容词具有形容词的两个突出的语法特征:①一般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一律不能带宾语;②可以按AA或AABB的方式重叠,重叠后强调度量,有“很”或“相当”的意思。然而,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虽然也属于形容词的范畴,也符合以上两大语法特征的部分内容,但是作为一种方言词汇,它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地方。如下:

1、普通话中颜色词作为一类形容词,既可以做表语,也可以做定语,还可以充当谓语。而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一般都只用来做表语,做定语和谓语的情况相当少。甚至在人们描述具有某种颜色的事物的特性等时如果必定要提到它的颜色的话,那么人们一般先说xx是x颜色的,然后再说它有某某属性。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红的橘子好吃些”,这里的“红”便是作的定语。又如“她的皮色真白!”,这里的“白”作谓语。

2、十堰方言中颜色词在语法上还有一个不同于普通话的特点,那就是十堰方言中的颜色词一般都要重叠后使用。还是上面语音部分提到的两个例子:“她的脸红红儿的,多好看啊!” “这茄子紫紫儿的,一看就知道是xx品种。”这两例中“红红儿”和“紫紫儿”分别把颜色词“红”和“紫”重叠使用,这种句子在十堰方言中出现的很频繁。但是从语法上分析,这种重叠并没有像普通话中的重叠一样,具有强调度量的语法效果。也就是说,“红红儿”和“紫紫儿”在这里并没有强调颜色的程度深,而仅仅是出与一种表达习惯或者说是一种亲切近人的性情所致,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

此外,从造词理据上讲,大凡人们对颜色词的体验,都来自自然界本身。自然界形形色色的事物,理所当然的成了颜色词的载体。中国古代的纺织业发达,因此,各种表颜色的词最先都是表示具有某种颜色的事物本身。如:绿,帛青黄色也;红,帛赤白色也;紫,帛青赤色也。到后来,载体的意义已经变的不重要,这些表事物的名词已经转化为表颜色的专用词汇。另外,这些载体本身的颜色,就视觉而言,都能很好的应证和界定,因而得出颜色。这种“得

名之由”不管对于普通话还是对于方言,都是可以用来解释颜色词的造词理据的。也就是说,普通话里的颜色词与方言中的颜色词有着同样的造词理据,那就是人们对颜色的感知。而

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作为一种方言词汇也不例外。

综上所述,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中的颜色词与普通话中的颜色词既有统一的一面,又有对立的一面。虽然西南官话区鄂北片方言同普通话中的颜色词有着极为相似的造词理据,但在读音、语义及用法上有很大不同。这刚好体现了现代汉语的丰富内涵,也体现了中华民族作为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大家庭的多样性。而对于现代汉语方言的研究无疑是促进这种多样性朝正确方向发展的必要途径。本文仅通过几个具体的例子加以浅薄的分析,不足之处还望广大读者朋友们批评指正。参考文献:

李红印 《现代汉语颜色词语义分析》商务印刷书局 夏俐萍 汉语方言颜色词构词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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