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券之王因何总被抛弃:论一个成功交易员该有的品质(共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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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债券之王因何总被抛弃:论一个成功交易员该有的品质

债券之王因何总被抛弃:论一个成功交易员该有的品质

文 | Sheelah Kolhatkar经商业周刊中文版授权转载 扑克导读:近日,债券之王比尔·格罗斯起诉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Pimco)及其母公司安联保险索赔“数亿美元”,称其作为这家债券巨头的首席投资官,被那些寻求从奖金池里分得更大一杯羹的高管组成的阴谋集团不当挤走。就在两年前,固执内向的格罗斯在Pimco的管理生涯就遭遇重大挫折——一再被自己的接班人抛弃。你会发现,许多成功交易员身上所具备的品质——时刻关注数字和市场、缺乏耐心、无论如何都要赢——可能不一定是一个受人爱戴的老板的品质。

独裁的“债券之王”

没人会像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Pimco)的联合创始人比尔·格罗斯(Bill Gross)那样讲话。他可能是过去二十年来最具影响力的投资经理,但他的话里却充满异想天开的怪念头和坦率的尴尬事,他用儿童文学家苏斯博士(Dr.Seuss)的儿童读物中人物唱歌的声音,一会儿引用加拿大音乐家琼尼·米歇尔(Joni Mitchell)的歌词,一会儿引用霍迪·杜迪(Howdy Doody)儿童剧里的台词,还时不时提到美国经典快餐店的食物。但让人最不适应的是,他提到自己时喜欢用第三人称。“我们的格罗斯过去两个月心情不太好,”3月底的一天早上他说,同时深叹一口气,“但一个心情不好的船长仍得指挥他的船穿过礁石区。”他管理着全球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所掌管的近2万亿美元资产来自养老基金、捐赠基金以及公众退休账户的资金。他身材瘦长,穿着深蓝色西裤和衬衫,眼睛是雾蒙蒙的蓝色,一头茂密的银发。“这是一种接近死亡的体验,一种情感上的打击。”他说。他的媒体公关紧张地坐在几把椅子之外,不确定老板口中接下来可能冒出什么话来。“每次看报纸,”格罗斯说,“我都会对自己说,‘至少我妻子是爱我的’。”

2014年1月,格罗斯的世界天翻地覆,他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他的副手穆罕默德·埃尔-埃利安(Mohamed El-Erian)宣布要离开公司。格罗斯公开表示他深受伤害:他为Pimco——这家他在1971年创办的公司,他的“宝贝”——精心设计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埃尔-埃利安作为首席执行官负责公司大部分的日常运营,他的离开让公司措手不及;一系列文章将格罗斯描绘成一个独裁暴君,称是他的反复无常逼走了埃尔-埃利安,迫使格罗斯不得不进行痛苦的自我分析。69岁的格罗斯好像第一次认识到,许多成功交易员身上所具备的品质——时刻关注数字和市场、缺乏耐心、无论如何都要赢——可能不一定是一个受人爱戴的老板的品质。“格罗斯是一个独裁者,一个专制者。”格罗斯称媒体是这样描绘他的,他还说这种说法不公平。然后他套用作家格特鲁德·斯泰因的名言“玫瑰就是玫瑰是玫瑰”来形容自己,“格罗斯就是格罗斯是格罗斯。”

这些巨变发生的同时,债券投资市场陷入了艰难。格罗斯在债券投资上天赋异常并且情有独钟,Pimco也以债券投资而闻名。市场预计美国近期可能加息,股市每隔一天就创下新高,很多人将资金抽离债市,转向其他投资。格罗斯还管理着2320亿美元的Total Return基金,这是全球最大的债券基金。该基金最近表现不佳,2013年损失1.9%,是1999年以来首次亏损,过去5年来基金的评级滑落到中等水平。去年投资者一共从Total Return基金撤资400多亿美元,2014年迄今为止又有80亿美元撤资。但Pimco和格罗斯的长期业绩仍是业内最强之一。“在埃尔-埃利安离开后,无论格罗斯最近的个性问题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印象,”晨星(Morningstar)分析师埃里克·雅各布森(Eric Jacobson)在3月18日的报告中说,“仍有充分理由相信他能坚持下去,他的成功能持续下去。”

据格罗斯说,埃尔-埃利安从来没有充分解释过他为什么决定离开,他只是说:“我不是能带领公司前进的人。”格罗斯对此的反应痛彻心扉,而且带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不能不让人觉得他就像一位父亲失去了儿子。现在,每次提起埃尔-埃利安的名字,格罗斯的声音就变紧了。“我恳求他,尽一个在我位置上的人最大的可能恳求他,”格罗斯说,“我没有跪下,但我说,‘别走,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走!’我还说过,‘好吧,算我求你了。’” 埃尔-埃利安坚持说并没有另一份工作等着他。他对本文不予置评。

“这对大家来说都很糟糕,”格罗斯说,“我们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开始考虑他以前做的事——我不能跳上飞机,跑去阿布扎比,跑去慕尼黑和伦敦,我太老了,干不了那些事了!那谁去干呢?你不能撒手不管,你是全世界跑、代表Pimco的首席执行官!所以我们仍在努力习惯现在的境况。”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的后果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样”是指媒体的狂轰乱炸,开始是猜测没有了埃尔-埃利安的稳定领导,Pimco如何生存,然后发展成2月24日《华尔街日报》上的一篇长文——格罗斯称这篇文章让他对自己彻底产生了怀疑——文章称,他和埃尔-埃利安曾发生口角,Pimco的其他员工都惧怕两位老板,所以都不敢说出他们的想法。这家全球最死气沉沉的公司之一,一个无数精英每天半夜就来上班的公司,突然之间卷入了公众丑闻。看到媒体对他的报道,格罗斯说他当时想,“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人们对自己的看法与别人的印象不同,而现实往往在自己的看法与别人的印象之间。或许我从来没有被迫处于两者之间。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家庭的一分子,我是在分享,带领大家,从来没有迫使人们做任何事。所以这几个月来我几乎就像在幻境中一样,这个人是我吗?”格罗斯说,“就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那个毛毛虫一样——只不过不是问你是谁,而是问我是谁?这是最令人不安的地方。他们是对的吗?或者我是对的吗?”

格罗斯喜欢保持惯例,他跟妻子苏(Sue)住在一栋豪华海景别墅。大多数时候,他早上4:30起床,煮咖啡,喂猫,到卧室隔壁的图书室看市场走势。他早餐吃两个炒蛋,准备一盒Special K麦片配蓝莓,然后开上黑色奔驰车沿着太平洋海岸高速去上班,他一边用膝盖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吃他的麦片和蓝莓。

他在星巴克买上一杯Black Eye特浓咖啡,来到Pimco交易大厅中央他的U型办公桌,打开他的七台监视器:7年期和10年期国债期货、主权信用违约掉期息差、公司债、股市、现货国债和电子邮件。在他办公桌背后的窗台上,有一个巨大的红色文件夹,里面是他亲自监督的价值4700亿美元投资组合的资料,等待他一一过目。早上5:30左右,距离股市开盘还有一个小时,Pimco的众多员工也陆续来到办公室。格罗斯办公桌的旁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原来是埃尔-埃利安的办公桌——你可以感觉到人们走过时会特意避开这块空地,好像是避开人行道上用粉笔画出的遇害者轮廓一样。如果让那些了解格罗斯及其公司的人描述一下公司的氛围,“紧张”这个词会出现很多次。有时还会出现语气更强烈的词。“大家似乎都说,比尔非常难共事——他非常情绪化,非常争强好胜,并且意志坚强。”比尔·汤普森(Bill Thompson)说,他曾当了15年Pimco的首席执行官,现在仍是格罗斯的好友。“我想这都是事实。但市场上任何一个优秀的交易员肯定都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技能。这没什么新鲜的,这是必须具备的技能,而他身上有很多这些技能。”

“从我个人的经历来看,他极为礼貌,非常谦虚,不爱出风头,”晨星的雅各布森说,“我觉得这些都是表象。大家都知道他脾气不小。”

格罗斯知道,自己很固执,不擅长社交。“我承认,我是一个内向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向的人必须要道歉,”他拍着桌子说,“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会到处跟人交际,说嗨,萨利。嗨,乔伊,你好吗?那是因为我个性就是这样。我希望我不是这样。” 埃尔-埃利安来了

格罗斯的这种个性正需要55岁的埃尔-埃利安来平衡,他的平和可以缓和格罗斯有时难以相处的性格。埃尔-埃利安擅长与员工和客户打交道,从而令格罗斯可以专注于喜欢和擅长的东西:交易和赚钱。埃尔-埃利安似乎每天都上电视接受采访,还为报纸撰写评论,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他说话带有一种横跨欧美的口音,是公司流动的大使。他还是办公室少数几个可以在从投资到招聘到利率未来走向问题上挑战格罗斯的人。“他作为一个平衡比尔的角色,不仅在投资委员会中,而且在整个公司,都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雅各布森说,“因为他的个性,穆罕默德能够用比尔不想采取的方式完成很多管理人的工作,直到今天,比尔可能还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管理人。”据大家所说,至少直到几个月前,格罗斯和埃尔-埃利安之间还是一种充满信任的亲密关系。埃尔-埃利安1999年加入Pimco,之前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担任了15年经济学家,还在伦敦的所罗门兄弟(Salomon Brothers)短暂工作过。Pimco招募他来管理其新兴市场投资组合,他以早在阿根廷国债违约两年前就清仓抛售Pimco的阿根廷债券而闻名。2006年,埃尔-埃利安第一次与格罗斯分手,离开公司去管理哈佛大学290亿美元的捐赠基金。格罗斯说,当时他提出让埃尔-埃利安担任自己的头衔,首席投资官,以挽留他,但埃尔-埃利安去意已定。

但他在哈佛并不开心,不到两年就离开了。2007年秋天,他对Pimco首席执行官汤普森表示他可能想回公司。汤普森和格罗斯非常高兴他回来,答应了他担任首席执行官的要求,并任命他与格罗斯一起担任联席首席投资官。汤普森反正当时已考虑退休,以专注于他的慈善事业和陪伴家人。有一段时间一切顺利。“穆罕默德和我,好像一对已婚夫妇一样相处融洽。”格罗斯说。埃尔-埃利安的作息时间比格罗斯还极端,晚上9点睡觉,凌晨1点起床,然后写报纸评论和其他媒体文章,早上4:30到5点左右到办公室。他和格罗斯一整天都相互通信——主要通过电子邮件,尽管他们就坐在彼此旁边,因为格罗斯不喜欢被打扰。埃尔-埃利安不出差时,每天上午9点会从交易大厅转到高管楼的办公室,处理管理工作。

“客户来公司时,他们会到交易大厅,但显然是来看我们两个人的,”格罗斯说,“我们会一起招待客户,我会说,‘穆罕默德,你怎么看?’他会说,‘比尔,你怎么看?’——我们就像一个团队。”两人也一起参加社交活动,有时在附近的拉古纳海滩与妻子一起共进晚餐,他们的妻子也成了朋友。

埃尔-埃利安拥有牛津大学的博士学位,很适合Pimco的准学术氛围。在公司,作投资决定的人要在每天的投资委员会例会上讨论联邦基金利率,为他们的股票和债券头寸辩护。这些会议通常在中午到下午2点进行,每周四次;格罗斯和埃尔-埃利安正襟危坐在长会议桌的一端,好像研究生院讲座上的明星教授。但两人的薪酬比大学教授多得多:《纽约时报》称,埃尔-埃利安2011年薪酬将近1亿美元,根据《华尔街日报》,格罗斯的薪酬是埃尔-埃利安的两倍。

正是在这些会议上,诞生了公司的“新常态”经济概念,就是预计除亚洲和巴西以外全球大部分地区未来经济将呈现低增长或零增长。“如果你是在牛市出生的孩子,现在是时候长大,成为一个受过教训的成年人了。”格罗斯和埃尔-埃利安经常当着投资者的面,坚称“新常态”概念是对方想出来的,这个概念很快成了全球政策讨论的话题。

埃尔-埃利安从哈佛带来的一个影响是,他把公司推向新的领域——从一个债券投资公司转型为一个更全面的公司,拥有专门投资股票、大宗商品还有对冲基金式选择的各类基金。“穆罕默德本来想用一个学术性的词,”格罗斯说,“但我们需要一个更高大上的名字。”公司采用了一个新的市场营销口号:“您的全球投资权威。”埃尔-埃利安透露要离开公司前的几个月,他和格罗斯开始了一个复杂的流程,研究他们应该涉足哪些新的投资领域,或者提升哪些员工负责这些投资。他们反复讨论细节,最终同意设置几位副首席投资官,但他们在应该设置多少问题上意见不一。在这几个月里,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进一步激化,经常发生争吵。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格罗斯有一次对埃尔-埃利安说,“我有41年的优秀投资业绩,你有什么?”格罗斯记得他说过这话,但他说,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促使他这样说的。

而根据另外一个版本,一些人认为这个版本跟事实有些出入,格罗斯的支持者称,两人对全球多资产基金的业绩有些分歧,该基金由埃尔-埃利安负责。这个基金的规模与Pimco的总体规模相比微不足道,资产不到20亿美元,但2013年业绩特别糟糕,损失了8%,与类似基金相比甚至更差。与此同时,公司涉足股票投资的业绩也不如预期。战斗团队 埃尔-埃利安辞职后,由他推动的Pimco公司扩大计划刚刚启动,计划不得不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继续实施。投资者、员工和记者纷纷打电话来,都想知道Pimco没有穆罕默德会何去何从。大家都清楚,格罗斯身体硬朗、充满活力,但毕竟快70岁了。人们完全有理由担心,格罗斯对未来是否有充分的计划。

3月27日,Pimco的投资委员会像往常一样聚集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格罗斯坐在会议桌一端的椅子上,几位稚气未脱的对冲基金经理在与几位副首席投资官讨论战略。一边是对冲基金经理们讨论着对冲、波动性和市场巫术,一边是格罗斯一手托腮,认真地看着他们。公司新的股票业务总监维吉妮·迈森内夫(Virginie Maisonneuve)和Pimco的欧洲专家安德鲁·鲍尔斯(Andrew Balls)从伦敦打来视频电话。格罗斯偶尔插一下嘴,通常是问问题,问他们为什么做某项交易,或者某个头寸的夏普比率(一个衡量经风险调整后业绩的指标)是多少。格罗斯知道,世界在变化,而他一直指望能帮他弄明白的那个人——埃尔-埃利安——已经不在了。会议室一端的白板上写着一些问题,任何其财富与美国经济紧密关联的人都必须考虑的问题:“美国经济能否持续实现5%—6%的名义GDP增长率?”“A.能,未来6—12个月内。B.能,未来3—5年内。C.不能,新的名义GDP增长率是3.5%—4.5%。D.双底衰退,债务通缩,金融危机。”会议在激烈的辩论中结束,辩论主题是是否有可能知道利率多久后上升。

“几个月前你不会看到这样,”格罗斯后来说,“每个人都投入讨论,这感觉真好。”他吃了一小口火鸡三明治,“这种新结构带来的挑战是,确保风险相比回报得到充分考虑,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最终是我负责。”

2014年1月,格罗斯与Pimco的执行委员会开了两三天的会,他们投票选出一位新的首席执行官道格拉斯·霍奇(Douglas Hodge)以及总裁杰伊·雅各布斯(Jay Jacobs)。公司还计划任命三名副首席投资官:丹尼尔·伊瓦辛(Daniel Ivascyn),他凭借投资抵押债券而业内闻名;欧洲专家鲍尔斯;以及马克·塞德内(Marc Seidner),他是一位通才,最近负责股票业务。塞德内还被特别委任了一个重要职责,接手埃尔-埃利安的部分非投资职责。但在新任命以及埃尔-埃利安离职的消息宣布前的几个小时,塞德内也辞职了。格罗斯大为震惊。“马克,你明知道你就要辞职了,还乐意参与决定公司的未来?”根据格罗斯的描述,他对塞德内是这么说的。“是你要我参与的。”塞德内回答说。他还说,他是刚刚决定辞职的。

格罗斯说,他极为愤怒。“我可能爆了粗口。”塞德内跳槽去了波士顿的Grantham Mayo Van Otterloo,他对本文不予置评。

格罗斯不得不再挑人填补这个副首席投资官的空缺。他与伊瓦辛和鲍尔斯开会,挑出四位新的人选:迈森内夫,负责大宗商品的米希尔·沃拉(Mihir Worah),公司投资部负责人马克·基塞尔(Mark Kiesel),以及全球债券专家斯科特·马瑟(Scott Mather)。格罗斯要求这些新的副首席投资官来开每日例会,他说,他觉得这些例会让他精疲力尽。

任命宣布后,Pimco开始大规模宣传,介绍其明星阵容的基金经理,在报纸上登广告,还给投资者打电话。格罗斯说,他注意到,投资委员会的每日例会变得更放松,更多人愿意表达意见。他现在说,他和埃尔-埃利安作为公司的“两大支柱”,过去可能过于强势,过于令人畏惧。

格罗斯说,有一个问题需要警惕。“顾问和客户问我们,‘你们有一群开心的副首席投资官,但是’,如果他们走了,‘你们的客户会开心吗?’”格罗斯说,“他们的意思是,这能产生业绩吗?因为,顾问和客户主要关心的是他们自己开心,我想这始终是我们所关注的重点——客户首先要开心,然后再关心我们自己是不是开心。这条原则在我身上验证是真的:太太开心,生活才开心。”

要知道结果如何,可能至少需要一两年。格罗斯满怀希望,但也有疑虑。“所有人开完会都面带微笑,不一定总是一个有成效的流程。或许,牡蛎中应该有沙子,才能磨出珍珠,或许应该有一些冲突,”他说,“作为首席投资官,这是我的挑战。这种新的氛围对我来说很新鲜,而且令人兴奋,对他们也是如此,但首席投资官和领导者的任务就像船长:把船上所有人组成一个具有凝聚力的可以产生业绩的团队。” 格罗斯越战期间曾在海军服役,他禁不住说起他在部队学会的,“我们想建立一个可以击沉敌舰的战斗团队,而不是大家都很开心但一打就跑的团队。”他说,“这就是危险所在——不能只有爱、亲吻和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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