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兴安:乌兰夫办公旧址与“五一”会址导游词
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内蒙古自治政府——也就是内蒙古自治区最初的领导机构诞生地兴安盟乌兰浩特市。兴安盟面积5.98万平方公里,2005年底人口达163.68万人,其中蒙古族67.27万人。兴安盟旅游资源丰富,有不少高品位的旅游景区。我们今天去游览位于兴安盟行署所在地乌兰浩特市市区的内蒙古著名红色旅游景区——乌兰夫办公旧址与“五一”会址。乌兰夫办公旧址位于乌兰浩特市兴安北大路东侧,此处的建筑物始建于1936年,1947年2月14日乌兰夫同志奉中共中央东北局之命抵王爷庙(今乌兰浩特市)后,即在此办公,并在这里工作生活了两年零九个月。后来,自治区政府迁往张家口,乌兰夫才离开这里。1996年,经自治区政府批准,乌兰夫办公旧址与“五一”会址均成为自治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两处革命旧址同时也是自治区、盟、市三级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乌兰夫同志原名云泽、云时雨,于1906年12月23日出生在内蒙古土默特旗塔布村(现土默特左旗塔布赛村)一个普通的蒙古族农民家庭;早在青少年时代即接受进步思想,1923年进入北平蒙藏学校学习,从此走上革命道路。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受党组织委派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9年6月回国,回国后即投身于火热的革命斗争中。1931年组织抗日救亡团体,协助王若飞领导内蒙古西部地区革命。1936年与云继先等人组织发动了“百灵庙”暴动,打响了蒙古民族抗日第一枪。1937年抗战爆发后,乌兰夫同志任蒙旗独立旅政治部代理副主任和地下党委书记。通过他的建设,使这支部队成为当时蒙古族中最先进、最强大的抗日武装。1941年受党的委派来到延安,担任民族学院教育长、陕甘宁边区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委员,为各民族团结抗战和培养党的民族干部付出了极大的心血。1942年他参加了延安整风和大生产运动。1945年出席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被选为中央候补委员。1945年抗战胜利后,党派乌兰夫同志到内蒙古开展自治运动。1946年4月3日,他组织召开了在内蒙古革命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四·三”会议,此次会议为建立党领导下的内蒙古自治政府奠定了基础。1947年2月,乌兰夫同志抵达王爷庙领导筹建内蒙古自治政府。4月23日,内蒙古人民代表大会开幕,乌兰夫同志当选为自治政府主席;5月1日,在乌兰浩特一处青砖礼堂(人字架结构二层起脊式建筑)召开了“五一”大会,内蒙古自治政府宣告成立,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我国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从此诞生了。建国后,乌兰夫同志历任中央和内蒙古自治区党政军各种要职,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曾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国家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1988年12月因病于北京逝世,享年82岁。乌兰夫办公旧址和位于乌兰浩特市五一北路东侧的“五一”会址均为内蒙古自治区红色旅游经典景区。朋友们有幸在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六十年大庆之际光临这两处圣地,真是有福之人哟!
第二篇:乌兰夫与战火中的内蒙古文工团
乌兰夫与战火中的内蒙古文工团
安柯钦夫
云海苍茫,往事如烟。要想集中回忆一段逝去的往事,就像黑夜漫游草原,茫茫四野,分不清东西南北,理不顺繁纷思绪。然而有时也有例外,虽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忽然间从脑海里跳出来重新映现,清晰透明,音容笑貌,历历在目。遗憾的是如遇这种情景,假如不及时捕捉,却又一闪而过,转瞬即逝。我想说的是对乌兰夫同志的印象。我从1946年春天在赤峰内蒙古自治学院初识乌兰夫同志,到1988年12月18日在北京参加乌老遗体告别仪式,整整经历了42个春秋。
在时间表上,1946年是充满喜悦和忧虑的一年。一方面是经过8年浴血奋战,从日本军国主义铁蹄下获得解放的各族同胞,以狂欢的心情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一方面是蒋介石妄想独吞抗战果实,并且磨刀霍霍以武力相威胁,在人们心头又罩上沉重的阴影,当时的赤峰便是这种局面的典型写照。街头上随处可见水泥碉堡和弹痕累累的残垣断壁,各式各样的标语,也有各式各样的旗帜。人们都以焦虑的心情担忧着时局的发展。就在这个时候,一颗亮星在赤峰上空腾起,那就是乌兰夫所创办的内蒙古自治学院,它像一块磁石吸引了数百个关心民族命运的知识青年。
我是1946年春天和几位同学结伴去投奔自治学院的,起因是一张招生简章。明文规定招收有志于从事内蒙古解放事业的各族学生。说明设有政治部和军事部,有本科和预科,有短期生和长期生。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理想的学府。更使我们激动的是乌兰夫这个人物,从照片上看满脸慈祥,双眸生辉,细长的眼睛和厚实的嘴唇使我联想起先民的血统,他那传奇式的经历更令我们神往。于是,我们决心去碰一碰运气。
出发的晚上,夜幕漆黑,万籁俱寂,只有几声刺耳的鸡鸣。我双手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产——一床棉被,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想到就此抛下养育我的祖父和孤零零的小弟,难免一阵心酸。这时,大娘从黑暗处悄然向我走来。哽咽地说:“孩子,你放心去吧,家里人我会照看,只是你这一走,不知哪一年才能回来。”我们唯恐家人阻拦,一律严守机密,不知她是怎么听说的,我只好说:“我只去看看,过不了多久就回来!”大娘道:“家里什么也没有,你就把这个带去吧!”说着塞给我一个小包,我接过来塞进怀里,给大娘磕了一个头,就向集合地点村边的大榆树下跑去。
大榆树下人影绰绰,先前到达的有王惠民、王海山、李鸿贵和李鸿义兄弟,可惜我们几个人中谁也没有去过赤峰,不知该走哪一条路,还是我建议:“从包古鲁村过老哈河,再奔乃林或平庄,到地方再打听吧!”记得头两天还算顺利,边问边走,笑语连天,李氏兄弟带的食物比较丰盛,可能是因为李鸿贵已经结婚,是他媳妇为他准备的缘故。只有我最可怜,幸好大娘塞给我的小包里除了一块银洋,还有半块月饼尚能充饥。待到第三天下午,翻过一道山冈,远远望见乃林车站,信号旗像是扬着手臂向我们招手。
李鸿义眼尖,看到水塔顶飘扬着的青天白日旗,急促地喊道:“你们看,那是啥?”我们没想到中央军已经抢先占领这个地方,顿时没了主意,都期待地望着李鸿贵,因为论年龄他是我们这伙人的兄长。李鸿贵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他向我们嘱咐道:“就说我们的家都在赤峰,原在平地泉上学,因为失学要赶着回家去。”
我们临时改变主意,打算绕过乃林从旁边村庄插过去,为此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日暮黄昏才小心翼翼地去进村子。随着一声吆喝,突然几个中央军端着几把刺刀对准了我们的胸口。为了躲避狗洞却又掉进了陷阱,真是叫苦不迭。当晚,我们被锁进库房,加了岗哨。第二天轮流审讯,硬说我们是八路军的探子,而我们反复都说那句话,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只好把我们释放。只可惜大娘送我那块银洋被他们搜去,心中好不伤感。
走进赤峰六道街西头,到处是乐曲飞扬,彩旗招展,一派喜庆气氛。先期到达的同学热情地帮助我们安排食宿。从此便投入了紧张愉快的学习生活。
4月16日是个难忘的日子,听说乌兰夫院长要来视察,全院师生既兴奋又激动,打扫环境,刷写标语,女生们还换上了鲜艳服装。我们坐在自己的教室里,聚精会神地等待着。9时整,老师喊了一声:“起立!”只见门口走进来一群首长,我一眼认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乌兰夫,高高的个子,清瘦的脸膛,发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穿一件军呢大衣,年龄40左右,给人以风度潇洒之感。他微笑着把我们扫视了一遍,说了一句:“同志们好!”我们忙说:“院长好!”老师向乌兰夫同志介绍着学员们的情况。当走到我的课桌前,老师说了句:“他们就是穿过封锁线来的喀喇沁同学。”乌兰夫特意看了一眼,还欣喜地点点头。我理解这是表示赞赏之意。过了多年,乌兰夫就以他这个亲切的形象铸造在我的心中。
1946年冬天,一个异常严寒的日子,我们从辽南前线撤下来,经过20余天急行军,刚刚到达林西县政府招待所大院,还没有来得及盥洗,就带着满身灰土和一脸征尘,到会议室集合。
一迈进门槛,随着一阵扑面而来的温馨,闪出乌兰夫高高的身影。他伸出宽厚的手掌,和我们每个人逐一握手。他仍然穿着绿呢军大衣,脸色黝黑,青色的须茬,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语音里带着浓重的西部乡音,他见我们男男女女上身只穿一件土黄色棉衣、下身都穿单裤和单鞋,有的男同志腰里裹着狗皮褥子,有的女同志腰上系着草绳子,就颦蹙眉头向我们的团长责怪道:“我说你是怎么搞的?看把这些娃娃冻成什么样子?”回头向身边的一位秘书命令道:“去通知后勤部,马上送来21套军装,外加皮帽和毡靴!”接着,乌兰夫详细询问起我们在辽南前线宣传活动的情况,大家无拘无束,七嘴八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我们原是自治学院宣传队,在当时的赤峰颇有点名气,曾和前进剧社著名演员程云、莎莱同台合演过《白毛女》、《血泪仇》和作家萧军、马加畅谈延安见闻。还到过咯喇沁王府演出《兄妹开荒》和清唱《三打祝家庄》。9月由原班人马组建内蒙古文工团,由布赫带队当即奔赴卓索图盟(现在的辽宁朝阳和阜新地区)前线,演出歌舞节目,开展宣传活动。不料,局势严重恶化,国民党美式装备的两个机械师从葫芦岛登陆,疯狂向北推进,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负责保卫我们安全的乌兰骑兵支队也调去参加战斗。接西满军区指示,要我们火速撤离前线,去王爷庙(现在的乌兰浩特)找乌兰夫。于是,我们开始了逆风千里的急行军。
白天,为躲避低空飞行的侦察机,呆在老乡家里养精蓄锐,夜里则是沿着人烟稀少的山间小路向后方撤离。好在最艰险的地带正是我们两个月来演出活动区域,有一定的群众基础,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护送我们突围。有一次在黑城子,奔走了一天终于找到一户村外人家,他们像看到自己孩子似的兴高采烈,马上蒸了一锅土豆。我们饥肠辘辘,正想饱餐一顿。不料突然枪声四起,有人跑来通告:“快走,中央军进村了!”我们拔腿就跑。老妈妈却端了一盆土豆在边追边喊:“孩子们,吃一个再走吧!”我们谛听着一声声凄凉的呼唤,流下悲愤的泪水。
我们全靠两条腿,走过了库仑旗的千沟万壑,横穿阿鲁科尔沁的天山草原,然后又折向东北部的梧桐赖莱,准备穿过沙漠地带直奔林东。刚到沙漠边缘又传来坏消息,贺子章率部叛变了,杀害了我们派去的政委和参谋,钻进沙漠深处。我忘记了被害的那位参谋叫什么名字,他正和我们一位戴眼镜的女演员谈恋爱。女演员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沉痛,把眼睛都哭肿了。我们不得不连夜撤回,再走新惠,穿过翁牛特草原,然后再去找那个遥远的王爷庙。
我们这伙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牛犊,根本不怕虎。刚开头还觉得这种夜行军饶有雅兴,生活阅历比较丰富的汪焰,不时说出种种逗人发笑的笑话。幽默风趣的包德力则时时提出出人意料的问题。可是到后来体力耗尽了,营养不良,眼窝塌陷,几个人患了夜盲症。我一到夜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拽着前头人的衣服走。闭着眼睛爱打盹,打盹还爱做梦,一会儿梦见飞机轰炸,烈火万丈,一会儿梦见江河奔腾,碧波汪洋。友人圆梦说这是饥与渴交织出来的幻景。有一天深夜,我从梦幻中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声惊醒了,只见人们惊悸不安,叽叽喳喳地议论,原来走在队伍后面年龄最小的两个女演员不见了,而她俩又是我们的台柱子,珠兰是“舞蹈皇后”,春珍是“草原百灵。”不知过了多久,才从黑沉沉的山谷边传来她们呼救饿信号。平时我们是不准大声说话的,据说敌人的一个骑兵旅,正在尾随着搜捕我们,对我们的十二个大姑娘特别感兴趣。遇到这个特殊情况,布赫团长只好解除禁令。我们把双手做成喇叭筒罩在嘴巴上,齐声喊道:“我们在这儿哪!”夜深人静,声音传得很远,在群山深谷中荡起重重回音。他俩终于顺着声音找了回来。
布赫团长虽然刚满20岁,因为他经过延安窑洞生活的洗礼,性格沉默稳重,显得十分成熟。他不仅负责我们的行动,还担负着安全撤离危险区的重任。他绞尽脑汁改善我们的生活,增添欢乐的气氛,坚定突围的信心。假如没有他运筹帷幄,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接着乌兰夫的命令,新军衣运来了,我们每人一套,当场穿戴起来。一个个束腰挺胸,算得上精神奕奕,战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乌兰夫满意地笑着挥手和我们告别,预报内蒙古革命将有历史性的发展,让我们等待好消息。
漫长的冬天是在林东度过的。林东地处巴林草原的腹地,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几百户人家的大村庄,由于是土豪贺子章的老巢,因而远近闻名。当然乌兰夫选择这里作为基地,主要因为它是能攻能守的军事要冲。这里有内蒙古自治运动联合会,有昭盟骑兵支队,有从赤峰撤退来的自治学院,还有我们内蒙古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