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退休老干部建国60周年优秀征文
说起三十年前,不怕你笑话,我是1978年底从农村回城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有呢怎么会想到书桌,更不敢想有什么书房了。回到家里和父母挤住在一起,哪有地方看书写字呵,看书没个清静地方,如果要想写个字什么的也只有在那吱吱作响的小饭桌上和后来在母亲的缝纫机台面上凑合着写,所以也就没有了这一爱好。我正式有了书桌那还是我结婚以后的1983年,自己置办的家中一“大件”,是我在工地要的几块打砼支胎用的松木板子,把上面的水泥、钉子都弄干净以后,再又刨又锯地给整平裁好,找人帮忙和我一起打造出来的近1米宽、有1米8左右高的书柜,带着书桌的那种两用的又是书桌又是书柜。我把家里仅有十来平方米的卧室倒出点地方摆上,成了我家中“最为值钱耀眼”的家具了,我很得意为此美了许久,也就是在这里它陪伴我念完了“夜大”。又过了四年后,我有了属于自己独立居住的房子,我又照此办法做了一个类似的书柜书桌,这样刚上小学的孩子用一个,另一个归我用,所以自我感觉很不错了。如图:
到了1998年的时候,我离开了原单位到了一个新单位,就又有了比原来大两倍多的大房子,有二百平方米。当然我开始考虑到要有一个单独的书房了,结果也就有了这个足有20平方米的书房,书柜占了一面墙。以前学过、看过的那些书已经太微不足道显得太少。虽然这些书籍的积攒有着不少的心酸故事,象那部《辞海》,是我以前去沈阳出差回来下了火车后没回家,先去新华书店花了半个月的工资19块多钱买回的,到家告诉妻子说是在外地买的便宜货。其他大部分是我在古旧书店买的,有的是当废纸按斤买回来的如全套、精装的马列著作等,有的书已经很破旧但我也不舍得丢掉。现在条件好了,我要把这一面墙的书柜全装满。我到了大连的文海书市,专捡大部头的工具书、名著和打折的精品书等买下,装了了小半车拉回家。我在这个书房里又写下了不少的文章,包括我的在职研究生的毕业论文等以及毕业证书。如图:
大前年,我再一次搬家,搬进了自己设计、建造、装修的新家,而我的书房面积又增加了一倍还多,红木制作的书柜、写字台和沙发等显得高档典雅,又给我的书房增添了古香古色的味道。这一排书柜有5米多宽、2米多高。如今我在这里不仅进行着我的文章、我的博客等的写作,还进行着财经、外汇、股票等信息的掌握、操持......。这在三十年前,我是绝对不敢想的事情。
第二篇:退休教师建国60周年优秀征文
我叫郑琦,今年67岁,现在是**省**市庙前镇井冈小学的一名退休教师。1958年7月,我从**师范初师毕业。热血沸腾的我,主动申请到最偏远的山区陈院乡王家小学任教。在这个只有20多名学生的单人教学点,我既是校长,又是教师。在这里,我组织了少先队;在这里,我开启了一生孜孜以求的红领巾事业。
此后,我先后调动过三
次。但无论在哪里工作,为我心爱的红领巾事业,我始终坚定信仰,无悔追求,甚至不顾一切。
1963年春,我所在的小学错误处理了一名学生。我站出来为学生辩护,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如果能够时刻规范或控制自己的言行,还要我们这些老师做什么”的公道话,从此,“实属不堪改造的资产阶级分子”的帽子便扣在我的头上,工作被开除,还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为了这一仗义执言,我整整付出了15年的代价。曾经很多人对我的这种举动不理解:就为保护一个小学生,代价这么惨重,值得吗?我却平静地说:“学校的一个错误决定,可能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为了孩子,我无怨无悔!”
1979年,得到平反昭雪的我重新走上讲台,被调到**市烟集小学工作;一年后我又主动申请到条件更为艰苦的庙前井岗小学任教。就在那所普通的乡村小学,我一直干到退休。
恢复工作后的我深感失去的时间太多,为孩子们奉献得太少,因而我更加坚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我心爱的教育事业之中。
为丰富孩子们的课余生活,我组建了“红领巾义务投递站”;看到节假日孩子们整天无所事事,我又倡导建立了9个校外“少年之家”;为解决活动资金问题,我还积极运作“井岗小学红领巾事业基金”,为工作的正常运转解除后顾之忧。同时,每逢节假日,我都要组织孩子们开展丰富多彩的队日活动。
1984年,我被共青团中央、教育部授予“全国优秀少先队辅导员”,并光荣出席了全国首届少代会,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载誉归来,我时刻铭记胡锦涛同志在全国少代会上关于“红领巾事业是太阳底下最美丽的事业”的嘱托,抱定了把终生献给红领巾事业的决心。
2000年秋天,退休后的我,看到节假日无所事事的孩子们漫山遍野地疯跑,感到自己应该为孩子们做点事。我毅然卖掉老家的房子,说服老伴和三个儿女,在桐树垭村的水牛山下买了一栋“连三间”的农舍,为附近的孩子们建起了一个校外活动中心--“桐树垭青少年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里搭建了花园、果园,铺设了石子路,垒起了乒乓球台、花坛,设置了石桌、石凳,种植了草坪和树木,还建起了藏书3000多册的图书室。
从此,每逢双休日、节假日,村里的孩子们都来到活动中心过假期。为了丰富活动内容和形式,我还利用假日组织孩子们开展爬山、参观、访问等室外活动。7年多来,到活动中心参加活动的未成年人达2万多人次,最多时一天达到300人。
既立足三尺讲台,又跨越三尺讲台。我曾说过,一名优秀的教师,不仅要对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负责,还要对孩子们将来的成人和成才负责。“也就是说,我们要用”对孩子负责一辈子“为”半径“来划分自己的责任范围。而今,已年近古稀的我,回首我与红领巾结下的不解之缘,我深刻地感受到,是孩子们的活泼和浪漫,让我保持了一颗不泯的童心;是孩子们的纯洁和率真,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是孩子们的欢乐和幸福,让我掂量出了师爱的价值;更是孩子们的天天向上、蓬勃成长,让我坚定了红领巾事业的希望。”
第三篇:老干部庆祝建国60周年征文
置此国庆60周年大庆到来之际,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有关的往事,不断涌上心头,使人感到特别甜蜜和幸福。
1949年我在**市**中学(现在光荣街回民中学前身)读初中一年级。在国庆节的前一天,为迎接开国大典,全校师生赶排文艺节目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当时我们在学校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还记得王心刚(现在的电影表演艺术那一世小说网 http://www.xiexiebang.com家)把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全身成了落汤鸡,他饰演一名流浪少年投奔革命队伍,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新。演出一直持续到午夜两点多钟,同学们就在教室的桌凳上,稍事休息一下,四点钟老师就把学生们都叫起来,人多没有脸盆,大家就用手揉揉眼睛,个个换上白上衣,蓝裤子,腰系红绸带,赶紧集合整理队伍,在队伍的前面是校旗,校旗后面是巨幅的毛主席画像,敲锣打鼓扭着大秧歌欢天喜地地奔市府广场而去。一路上高唱“解放区的天”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市府广场上人山人海,歌声如潮,对于我们这些小青年来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打通宵,所以只要歌声一停下来,哪怕是站着,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前仰后合的有些站不稳。这时广播里传来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声音,大家的精气神又都上来了。当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时,全场沸腾了,大家都高呼着“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那一刻是中国有史以来人民大众最为幸福、最为喜悦的时刻。现在回忆起来,仍然感到十分甜蜜。
1950年在**中学,参加**市中学生运动会,地址在今铁路中学附近的体育场。全市各中学抽出一定名额的学生,每人举起长约0.8米、宽约0.6米,两边缠有木轴的毛主席油画像。当哨声响起时,每人举起手中的画布,全场是一幅巨大的毛主席画像,全体起立高呼“毛主席万岁”,掌声经久不息。
记得我在北京读大学时,1954年国庆到来的前几天,班上的党支部书记找我谈话,叫我在国庆时穿得整齐些。我有幸在“十一”那天站在东西长安街游行队伍中当“标兵”,更使我感到荣幸的是,我被分配在天安门前玉带桥前的西侧,我的衣服左袖上戴有“标兵”的袖标。游行开始了,毛主席及国家第一代领导人登上天安门城楼时的景象尽收我的眼中。现在回忆起那一刻,仍感到无比的幸福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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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退休老党员建国60周年优秀征文;
老树的心
美丽的春天,你已经离开了我六十年,那份珍贵温暖的微笑轻轻地飘落在五千年的名片里,她深深地埋藏在难忘春秋战国的天空里,印刻在皓洁婵娟的心!可古老的我?承载着古老的文字翻腾在历史名片里,悄悄地留下美丽青春的爱,我守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六十年的江山情,让无数英雄儿女流下多少泪;六十年的爱,请你把沧桑渺茫愚昧昏暗的黄昏赶走吧、赶走吧!
六十年前,曾经有一大批长着满脸胡须的资本家认为,我永远会枯碎,永远走不进幸福的春天。六十年前,一阵又一阵冰寒的风雪,痛吻着那风光无限好的江山,那阵阵冰寒的风雪,残杀着美丽青春的我;可六十年后,我艰苦努力地用朴素的情和真挚的爱来唤醒曾经失去的幸福春天,我真心地邀请老朋友作客,驻足感受春天而古老真诚的爱!
遥远的老贵宾,你们有谁知那首“春天的故事”歌,它是我的一本书,是我在岁月度过的日子写出的,更是我心中的一首诗;你们有谁知爱的世界有多大?爱的时间多长?你们关爱过曾经与幸福的春天擦身而过的那古老萧索的老树吗?六十年前,你们藐视我,甚至不理睬我的生命和美好的心愿,并且还在我的身上,砍刻了一道深深的恨和痛友好交织成的疤痕,又在我的心里,封锁了光明,放纵了无比血腥、恐怖的黑暗。六十年,整整六十年啊,这是一个生命里无比轮回的痛;六十年,整整六十年,这是一张时间名片;六十年,整整六十年啊,这是古老萧索的我心里泪海的痛。遥远的贵宾,你知道吗?一片泪海的痛!听,一颗哭泣的心!
冬天虽然走远了,走过了六十年前的泪,倒映着六十年的微笑,写出了一首三十年温馨的诗。但是那丝丝遗留下的寒意未走,冬天的泪未走,它在春天里静静地传播给我的青春,藏在无数英雄儿女的江山泪里,刻入春天的黄昏,然而它在春天里已经无法复生,被夏天永远封锁,埋藏在一幅画、一片无垠大海!我,是古老萧索的老树,与曾经幸福春天失约的老树。我的生命里因有她而成长,我的情里因有她而美丽,我的爱里因有她而青春。那幸福的春天,她一如我的情;那春天的爱,她一如我的生命。六十年的夕阳、三十年的明月,你们飞跃过无数春秋的梦,穿梭时间的泪与爱,悄悄地来到六十年前。六十年前,风吹来了,轻微而刺骨的一阵,豪华富贵的老贵宾说好清爽,好幸福!她却冷得颤抖,好刺骨、好冷、好黑暗!我翻开历史扉页,她带着六十年的泪,滴落在填满三十年温暖微笑的纪念册里,我的心在倾听、观看,越来越痛。岁月好黑,冬天好冷!
阳光啊!你终于照射而来,照亮了老树的斑痕,照亮了一颗心的疤痕,照亮了一张时间名片的泪痕。照亮了我纯洁心灵,却还是始终给予不了我六十年的情,甚(本文来自中-科软件园www.xiexiebang.com,转载请注明!)至幸福春天的爱。夕阳为这张古老破旧的名片正卖力地镀金,我默默地在这张老旧的名片追寻、在幸福的春天里追寻、在六十年的泪里追寻。追寻什么呢?我反问自己,反问一颗哭泣的心,一切我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或许我在追寻一种新希望和一缕阳光吧?对!我就是在追寻六十年的泪和三十年的爱!幸福的春天,你在哪里?时间已经告诉我的心,告诉了六十年的泪,告诉了新一天的黎明,告诉了这个光明的世界……
六十年后,阳光照不到我要追寻珍贵的爱。也许她追寻到了那风光无限好的春天,也许她藏在春天的心里,我的心!春天,我能把时间回转吗?不能,因为我知道她不允许,但我在时间里看到了幸福春天的爱。回首来路,路边曾经留下的泪痕、留下的黑夜、留下的爱,回归了无耻、可恨的六十年时间怀抱,包括那刺骨的寒风、那寒冷的冬天,那冬天的泪散碎在一张时间的名片里,我想回到美好温馨的家。六十年的家真好!三十年的新家真好!我笑了!路边无限黑夜正在远离着我。终究相信有一天,幸福的春天一定回到我身边、我的心,因为大爱无边、爱无界……当我还再问一遍,秋天,我能把时间回转吗?不能,因为我知道它永远不允许,但我还是在时间里看到了六十年的泪。放眼今路,在一望无际的希望田野里,我却与她携带着六十年的泪,唤醒美丽而幸福的春天,为了三十年的爱,我写了一首歌给她;希望的田野上一切是和平友爱的,我努力地奋斗,坚强,关爱,终于,我在六十年后的今天迎来了尊敬和歌颂,迎来了三十年的微笑,迎来了幸福春天的爱……
阳光走遍了田野的每个角落,你照亮着;春天的雨飘落着田野的每一丝微笑和爱,你滋润着。六十年啊,古老萧索的老树终于笑了,幸福的春天终于笑了,一颗心终于笑了!
黎明,老树的心珍藏着六十年的泪,看到了一个世界美丽的心;黎明,老树,您收到一张时间名片吗?
老树,您好!
春天永远祝福您……
第五篇:老干部建国60周年征文:一句话一本书一辈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感越来越强烈。
每当看到报刊上自己的字,证书上自己的名,无不感激手中的笔,更加感谢远方的一位老将军。30多年了,老将军也许已经辞世,可他至今活在我的心中。
1976年春节刚过,我应征入伍成为乌鲁木齐部队警备区的一名战士。
警卫战士的神气,在电影中早见过,转眼间变成了现实,我心里美滋滋的。我们这
些山里孩子,最大的官只见过公社书记、学校革委会主任,现在能与高级干部、甚至中央领导人经常见面,多么荣耀!而且这些大官们看起来架子大、脾气大,我们站岗时就发现一位大首长批评他的部下没有做好“拨乱反正”的筹备工作,竟一拳砸碎了办公玻璃板。一对老红军夫妇发生口角时,竟相互拔枪指向对方。然而,他们对我们警卫战士倒是出奇的好。每逢元旦春节,院内的首长们都会前来慰问;每逢“八一”建军节,那一对高干夫妇总要从自家门前的枣树上亲自摘下两篮红枣送到警卫连。更难忘怀的还是那位退休老将军,他的一句话、一本书,真让我受用了一辈子。
下连不久,身上的警卫战士神气便开始淡化。警卫工作,站岗放哨,每天两班,白天两个小时,夜晚一个半小时。此外,基本上是半天学习开会,半天军事训练,学习、训练远远没有新兵连紧张辛苦。慢慢的,警卫部队生活单纯枯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闲得无聊,便想入非非,想的又都不是现实,只有找书看。当时也没有什么书,部队统一发放的都是《马列读本》、《毛泽东选集》、《战士读本》等政治性很强的书籍。马列著作看不懂,毛主席语录在中小学就背够了,可原著学的还是不多。于是,学习毛主席著作便成了我充实生活的一件事,一天一篇心得是少不了的,既消磨时光,也装饰门面。
一日上街,到新华书店转了整个上午,才下狠心花掉几个月的津贴,选择买回了一部分《十万个为什么》。当晚正巧轮上熄灯后的第二班岗,熄灯哨吹响,我便夹着书来到相对清静、相对明亮的路灯下看起来。
没意识到这是老将军的门前。冷不防老将军来到跟前,我立即站直,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老将军随便还了礼,便拉我席地而坐,高兴地说:“看来小同志还不错,爱学习。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当兵不能只练武,更要习文。战争年代战胜敌人靠两支枪,和平年代更要文武双全。未来的战争可是科技大战、文化大战。”我一字一句地听着老将军新奇的训导,心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就是想看的书太少。”“你想看什么书?”老将军既惊讶、又高兴,伸手一指道:“走!到家里去。”我迟疑了一下,受宠若惊地紧跟了进去。
老将军的书斋比我们连队的会议室还大,藏书比新华书店不少。然而,尽管老将军叫我“随便拿”,我却只挑选了一本梦寐以求的《文学概论》。老将军见状更高兴,便又与我聊起“文学”来。我大开眼界,没想到老将军经伦满腹,还是一位儒将呢。
打这时起,我的学习兴趣被提了起来。尽管警卫纪律严明,不准随便打搅首长,我一段时间还是以还书借书之名,经常带着一联串问题到老将军家去请教。老将军也许看出了我们这号“贫血”高中生的底子和畏难情绪,每次分手时都鼓励我:知识就是力量,坚持就是胜利!
当时,封面上没有“红色”的书是不准随便看的,我就用有红字的报纸包起来,一有空闲便找个静僻的地方躲起来看。夜晚战友们睡了,我便用被子蒙住头,咬住手电筒,看,写,很晚都不想睡觉。因此清晨出操时,班长经常踢我屁股。
我的变化引起了连首长截然不同的看法。连长骂我“蠢才!”因为我的军训成绩还不如炊事班的战友。指导员倒有些另眼相看,经常关心我的学习情况,还安排我出黑板报、上辅导课什么的。一次全营召开“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大会,指导员事先给我布置战斗任务,作了一个多小时的“战前动员”。我受宠若惊,讲话稿一气呵成,得到了指导员的审查通过。
大会上,我操起湖南农村的“红薯”普通话,越讲越来劲。在给“右倾翻案风”举例时,我竟抛开稿子讲了一件耿耿于怀的事。那是1972年,学校开始抓教学质量,期中期末考试全面恢复,我的4次统考成绩:数学都是满分100分,物理、化学、英语都在97分以上,尽管语文从来没有超过80分,我还是全校鼎鼎有名的理科状元。鉴于当时中美、中日相继建交,国家急需培养相关人才,据传全县有几个直接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学校革委会主任曾对我说:只要给我们学校一个指标,非你曹国选莫属......我正讲得来劲,冷不防指导员窜上了台,咬住我的耳朵说:你讲的什么呀?这是批林批孔,不是歌功颂德!我顿时恍然大悟,急忙拐弯道:然而,全县那几个馅饼并没有掉到排名第六的中学。要不然,我就不可能成为一名革命军人,也许就进了资产阶级的阵营,变成了“臭老九”。指导员这才挥袖擦去一脸冷汗,高举双手带头鼓掌起来,引响了雷声般的掌声。
会后指导员找我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心,他首先很有感慨地说:好险啦!要
不是我提醒,你会下不了台,我更下不了台。接下来问我:有人反映你经常去某某家玩,有这回事吗?回答是肯定的。他就给我上起政治课来,什么当前路线斗争形势特别复杂啦,什么警卫部队纪律更加严格啦,还悄悄透露老将军曾经是林彪的老部下,最后“关切”地说:国选同志,你出身好,根子正,爱学习,是好事。可一言一行都要有政治敏感性,否则受了处分还不知犯的什么错误。听话听音,问题似乎很严重,可他又没有把话挑明,我心里的气不能出,火不敢发,头脑顿时膨胀比海大,难道向老将军借了几本书、请教了几个问题,就犯了政治路线错误?
也许就因为这一“错”,竟然“误”了我的军旅人生。
1976年10月“四人帮”倒台,第二年全国便恢复了高考。
高考重开的消息,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却不知警卫部队因职能特殊,参加高考也要组织推荐,我斗胆找到指导员报名,指导员便用“党叫干啥就干啥”的大道理做工作,其实我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一度时期我情绪十分低落。从走入学校的第一天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的名言便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上大学、当科学家成了人生梦寐以求的美好理想。因此,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家里土砖屋墙上花团锦簇的金色奖状便一路延伸。这一路的荣誉,成为父母亲在人前炫耀的本钱,成为师长们教育晚生的楷模。尽管步入初中时遇上“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整个中学阶段由6年缩短为4年,所读书的内容主要是“毛主席语录”和经典著作,再就是精简得不能再简单的语文、数学(高中阶段增加了物理、化学、英语)。胸怀“走出大山,出人头地”的我自以为学习还算努力,考试分数一直占据着全部精神世界。
1973年春节过后,我头顶“三好学生”的光环回到乡下,等待上大学的机会。那个时期,上大学并不需要考试,一律采取推荐方式确定,具备两年以上下乡回乡时限、表现“优秀”者,才能进入按上级分配名额的“推荐”圈子。1975年,我们大队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推荐指标,然而作为世代贫雇农的家庭,既没有政治背景,又没有经济实力,我怎能与读书时多科打零分、回乡后先当支书后入党的同窗抗衡呢?
在农村破灭的大学梦,原以为可以通过“风清气正”的部队大学校变为现实,谁知命运再一次捉弄人,我真后悔当了兵!
这种思绪和情感长时期困扰着我,影响着我,同时也在激励着我。老将军的话也一直响在耳边:知识就是力量,坚持就是胜利!我咬紧牙关学习,军训之余,白天伏在那一尺多宽的床铺前勤奋笔耕,夜晚我把战友们最愁的、熄灯后的第二班岗全包了,这班岗的前一个半小时,我从不睡觉,身影总是留在路灯下。
岗亭孤灯瘦影,头顶明月虚辉,望着无边的苦海,只见海水中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腾空跃起,化作一颗颗银光闪闪的星星,飞向神圣的殿堂。特别是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远走高飞后,突然不来信了,我气得咬牙切齿。我将这些刻骨铭心的人生片段和激情描绘出来,串成了一篇篇小说、一首首诗歌。功夫不负有心人,1979年建国30周年,我创作的短篇小说《破心谜》、诗歌《侦察健儿练武忙》分别被选入了乌鲁木齐部队文化部编辑出版的小说集《皑皑的雪山》和诗歌集《边防诗抄》中……
尽管我最终没有上大学、当军官,也没有成为作家,但是在部队大学校握紧的这支笔,成了我的人生伴侣,老将军的那句话,成为我的人生格言。退伍不久,招考国家干部的机会来了,我便端起这支枪冲上战场,杀!杀!杀!!就这样,从村到乡,从乡到县,从县到市,考!考!考!!终于一路凯歌。
而今年过半百,应该知天命了。回味人生历程,偶尔大彻大悟,老将军的那句话并非一句普通的话,也不是将军一个人的话,还有着更深刻的涵义,那就是一种精神,难能可贵的民族精神。
——知识就是力量,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