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少年得志”的鬼才导演宁浩
“少年得志”的鬼才导演宁浩
2006年,一部小成本荒诞喜剧《疯狂的石头》引爆了青年导演宁浩的名气“原子弹”,宁浩不仅因此赢得了业内外广泛的赞誉,还揽获了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原创剧本、华表奖优秀电影技术奖、优秀数字电影奖和优秀新人导演奖以及第七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导演等颇具分量的奖项。自此,宁浩在“疯狂”的道路上一路奔袭。2009年,《疯狂的赛车》以一千万投资成本,取得过亿的票房,宁浩成为继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之后第四位迈入亿元俱乐部的内地导演,这样的成绩为宁浩赢得了“鬼才导演”的称号,也巩固了他青年新锐导演的影坛地位。
荣誉口碑皆丰收,对现年35岁的宁浩来说可谓是在影坛“少年得志”。在收获成就之前,宁浩的人生可谓波澜不惊,既没有与坎坷命运搏斗的苦大仇深,也没有追逐远大志向的壮志豪情,多年兴趣兼特长的积淀、工作和生存的需要、加之些许的机缘巧合,让宁浩的导演之路走得平实而自然。
与多数当代中国青年的人生道路一样,宁浩也是沿着学历的阶梯走过了上学、就业、再考学的人生三步曲,然而恰是朴实而平常的经历,对于占社会大多数的普通人才具有解读的价值和现实意义。
1996年,宁浩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太原市话剧团司职舞美设计。那时候正赶上话剧发展的低谷时期,话剧团里人气萧条,演出极少,几乎开不出工资。宁浩只得通过到自行车厂打工、从事平面设计等自由职业来维持生活。但这种生活根本不是宁浩想要的,几年后,他只身来到北京求学。宁浩后来回忆说,考学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混在北京”,但当他考入北师大影视班后,他不知道多年后等待他的是一场疯狂的提升和蜕变。
学业结束时,他拍摄了自己的毕业作品《星期四,星期三》,片子做完后随手扔在了宿舍里。当时,因电影《上学路上》成名的导演方刚亮正好和他同租一套房子,碰巧看到这部片子后,方刚亮郑重其事地对宁浩说:“你应该去做导演”。后来,《星期四,星期三》获得了2001年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这次成功可以说是为宁浩开启了“电影梦工厂”之门。
然而,做导演并不是在影视界闯出一番天地的宁浩早期确立的人生目标,用他自己的话说:“人都是那种走了这一步,才能看到下一步的,上二楼可能才知道要去三楼。也不会说是一开始你就特别有清楚的方向或理想要当导演,是慢慢接触之后,一开始做美术,后来做摄影师,然后逐渐形成这个目标。”
与命运的垂青机会的眷顾无关,前期的学业积累引导宁浩迈入了电影行业。宁浩并不认为运气在他进入导演职业路上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换句话说,是
宁浩选择了导演,而不是导演选择了他:“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偶然的情况,但这个偶然因素并不起特别主导的作用。我后来还是有意识地要往导演的方向走,导演这个职业还是要经过很多训练的,有很多东西必须得去学习。”“事情就是这样中来。”宁浩对人生和社会的思考显然与他在电影中展现的环环相扣的思维逻辑高度吻合。
鬼才导演“最初的梦想”
回顾自己的过往,宁浩难掩对画画的热爱,他承认早年修习美术的经历对他后来的职业道路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后来转方向学习摄影,走上了导演的道路,并取得了可观的成就,但是宁浩依然保留着对画画的执着。他认为这无关乎成功与否:“成就这个事看你怎么看吧,我觉得如果让我现在去选的话,我还有可能选择画画。从事你喜欢的工作是最重要的。”
宁浩称学美术为一件“有营养”的事,为他后来从事的很多工作提供了方法论的养分。
“其实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早年学习美术,它会帮你形成一些观念和方法,比方说怎么铺开一个构图、色彩的选择。它培养了我把握事情的整体性的能力,从一开始就想到最终的结果,等等。这些画画的方式其实对我影响最大,到现在拍电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和方法。”
讲起美术,宁浩甚至可以轻松地将话题延伸到更深更广的哲学范畴:“后来不光是拍电影,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借鉴了从美术中学习到的很多东西、很多认识,包括对于美、丑的认识,因为美术是很宽泛的,它不仅仅有审美的范畴,还有很多别的范畴。”
命运的玩笑:想画画而不能
说到工作多年后的追梦经历,宁浩告诉记者,考大学时的一次体检让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中断了他的绘画之路。
“画了很多年,但是没怎么体检过,后来考大学的时候体检才发现是色弱。好像开了个玩笑,你画了十年了,然后别人告诉你,说你是色弱,就这样没有了升学的机会,”宁浩讲述道,语气中有无奈和不甘,“但是当时这确实是我们的高等教育选择人的标杆,所以当时这个事情对我是打击比较大的。”
“我其实还是很热爱绘画,希望将来能从事跟它相关的工作,也不敢想像能成为一个画家。”宁浩这样说。
艺术学校学业完成后,宁浩确实奔着自己的兴趣方向发展,在家乡从事了美术设计工作,但他有更高的追求,于是前往北京考学。
“实际上如果纯粹地站在绘画的角度,不见得说有色弱缺陷的人就不能从事它。比方说以前的一些印象派,你也很难界定有些人是不是色弱。你会发现,比如科罗的画色彩非常淡,他也很有可能是色弱。”宁浩如此打趣。如果给一个与当初的招生老师辩论的机会,相信这是宁浩最有力的回击。
“小人物”导演专注小人物故事一切皆为作品服务
如果大家熟知宁浩的电影作品,就会了解他的电影一向是以对普通人的生动刻画而令人印象深刻。自称“小人物”的宁浩说:“这个世界上90%都是小人物,王侯将相并不是很多,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们,写他们我也写不来。”
“导演这个职业特别像说书的,同一个故事,不同的人去说,意思和感觉会非常不一样,”宁浩如是解析导演职业,“这就跟画画一样,一幅画的伟大不在于你画的是什么,而是在于你怎么画。”
他还否定了外界戴给他的“黑色幽默”的帽子。他说所谓风格都是出于自然流露:“这个标签是别人打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格,我只是觉得它适合这个作品,这个是不自觉的,是不可能去选择的。”
“别人也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的审美倾向和你的讲故事方法总会从你的电影中流露出来,但这种东西是不自觉的,是不可能来‘选择’的。如果说我意识到某种风格,我就这么干,那反而很矫情。”
宁浩很不赞同当今影视圈内唯明星至上的风气。他认为明星的吸引力不是必要条件,与影片的好坏关系不大,所有的选择都应该是为作品本身服务,甚至庞大的投资烧钱也是不必要的。
“我没有讲过我不和大牌明星合作,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唯明星论’。我不支持现在市场上很多制片人的做法,如果没有明星这个电影就不拍,有些电影就是因为明星才成立的。明星只是一个logo(徽标或者商标的英文说法),如果观众进入到故事里面,他始终都意识到我在看一个明星,那我觉得这个电影就失败了。”
对于大投资大制作的电影,宁浩仍然抱着保守谨慎的态度。他说:“我还是不敢拍太大投资的电影,基本上我觉得还是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动辄花上亿、几个亿,这可以盖多少希望小学啊。除非你要讲一个特别博大的故事,讲一个外太空的事、一个人类生存的问题,有可能就值当花那么多钱吧。”
对宁浩来说,作为导演,找好感兴趣的命题和方向,有了足够的热爱,才能长久地投入到耗时耗力的电影项目中,否则中间会很痛苦。
一边是拍大跃进式商业大片、另一边在艺术片领域死磕,这是现今中国大多数导演们正在演绎的“创业求实”和“艺术求美”,宁浩的务实路线确实不够另类也不够华美。
理智的观察者深知,当今的中国电影处于一个浮躁的时代。所谓“大师”、“艺术”的符号也不过是虚妄的自我矫情。对此,清醒而务实的宁浩曾经说过:“这是一个二流时代。”在这样的时代,不可能产生伟大的作品,但是宁浩也有自我的坚守:“在一个没有一流的时代里面,就做二流最好的。”
第二篇:宁浩的检讨书
宁浩的检讨书
2012-04-12 15:00 作者:王小峰 编辑:刘暮彤 阅读(19209)评论(0)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
核心提示:宁浩接受本刊采访的时候,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不断地检讨自己这几年犯的错误。
宁浩拍了6部电影,《疯狂的石头》仿佛是砸进死水一潭的中国电影里的一块石头,掀起了一阵波澜。之后,有不少电影投资方到处寻找《疯狂的石头》这样的剧本,希望能重演一次石破天惊。但是投资方的愿望落空了,倒是另一部磨磨唧唧的《失恋33天》在票房飘红。市场就是这么残酷,小聪明总是会被捉弄的。当然,可以预测,一年后电影院里上映的可能是类似《失恋33天》那样无聊的电影。
《黄金大劫案》是宁浩拍的最新的一部电影,还是他擅长的描写小人物命运的故事,只是这次他把小人物的命运线拉长了。就在他为这个叫小东北的小人物做后期制作期间,有一天,他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当他顺着小东北的命运线走出来,走进自己的命运线,才忽然发现,原来过去自己把电影拍错了。
三联生活周刊:如果《黄金大劫案》故事到小东北他爹死作为结尾,效果可能会更好,后面感觉是给电影局拍的。
宁浩:其实不是。我今天早上才反思明白,有些地方错了,做得不对,是剧作上的问题。我一直在寻找剧作和工作方式的问题错在哪儿。我发现从《疯狂的石头》往后就没一个拍对的。《疯狂的石头》的创作是我在所谓出名前的一个创作。《疯狂的石头》、《绿草地》、《香火》其实是一脉相承的三个东西,这三个东西是用一种方式干出来的。今天我再来回顾我拍的所有6部电影,如果说做作品性的分析,我觉得《香火》最好,第二是《疯狂的石头》,第三是《绿草地》,到后面3部一塌糊涂。我个人觉得其实是有问题的。
三联生活周刊:问题在哪儿?
宁浩:我个人是有问题的,我走了6年的弯路。我这6年从创作上说,唯结果论可能大于了我的创作初衷。很多项目的出发点都是针对市场,很多出发点源于某些分析,或者对电影产业的思考而得来的一些动力和结果。从这种出发点来创作电影,往往就会出现一些问题。
三联生活周刊:这说明你已经意识到电影市场的一些游戏规则了?
宁浩:不是。我不是意识到它的游戏规则,我们的规则一直都是乱七八糟,很混乱,中国的不能叫做游戏规则。三联生活周刊:但是你至少意识到了市场是什么概念了。
宁浩:从今天看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你昨天问我,我还不会承认。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件事情。首先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说的是根源问题,至于你说的那个结局的问题,那还是个创作方式的问题。如果它是哪里错了,我也找得到它的病因。如果今天重新写这个剧本,不会再是这个样子。这个剧本应该提前合并,不是不应该有那个高潮戏,而是应该让那部分往前去,让它在前面发生,这个结构写拧巴了。就是说,目前展现的这个结构不大标准。
三联生活周刊:如果不讲黄金的最终下落和结果,那么小东北和他爸爸的形象和性格就特别鲜活,把中国人的劣根性写得很到位。
宁浩:我今天想,完全有可能把它写得更好,这是一个节奏和铺排的问题。可能因为我执迷于想说太多东西,这里面纠结着多种情感因素。我一直寻求一种突破的方式,希望能够转变。对于求变的方式,我当时认为变换一种电影的节奏模式就可以,改变以往那种沉迷于情节剧的模式,应该以人物等等作为出发点,所以我就过分强调了人物剧的元素。因为强调了人物剧的成长元素,这部电影的后半截是一个快速的人物成长,从父亲死到结束,其实这本身可以独立支撑一部电影,一部复仇片之类的电影。而前半部分呈现那种欢乐的场面和状态又是基于对市场的考虑,是我惯用的那种伎俩——就是想着“逗一乐子,逗一贫呗”,其实是从我以前的电影里拿东西。所以这部电影就表现出一种分裂的样貌。
电影《黄金大劫案》剧照
三联生活周刊:在创作剧本的时候是不是先想到这样的结局? 宁浩:说白了还是个剧作能力问题,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好。现在总是要跟好莱坞看齐,咱们国家的剧作能力要跟好莱坞比的话,连30年代都比不上。我们对于剧作的了解和对故事的学习和把握,也就是从100年前才开始,中间还瞎折腾了,没有干这事,然后这两年才刚提起来。人家西方人已经研究了3000多年了,从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这“三斯”开始,从经典的剧场、悲喜剧开始研究到现在有3000多年的积淀,这事我们不服输是不行的,我们到现在的戏剧能力停留在章回体小说上,但章回体也不断地被批判,被当做一个靶子不断被打,唯一具有宏观框架感觉的东西其实是《红楼梦》。但它作为一个反面的靶子又被批判了很多年。
我认为我们对于单本戏剧的把握能力一直处在一个亚文化的状态,比如《西厢记》,它只是一个戏曲,被放在边缘角度而不被当做正经的文学巨著来研究,我们不把它扶正,而是把诗歌扶正。我们会说伟大的诗人李白,而不会说伟大的剧作《西厢记》。我们是这样的国家,我们的文化基础是这样的。到现在我们已经走入现代社会这么多年,电影从一个舶来文化开始被我们强化,显得我们创作者集体疲软。
我们今天特指的这种电影,实际上是指故事片。而故事片继承的是戏剧,因为电影这种传播方式更方便;而戏剧取代的是小说,因为它降低了对故事吸收、理解能力的门槛。所以电影今天取代的就是小说。这就是为什么作家都转做编剧,包括美国作家都将影视剧作为推广作品最大的平台。就像影像可以取代文字一样的道理,我认为电影产生的真正意义不是说这门艺术怎么样,而是它建立了一种新的语言——影像语言系统,而这个影像系统在未来可以取代文字成为主流。但是我们今天强调它的故事性和文学性,我们是被文字掌控了,我们的文化和艺术上千年来都是搞文字的人控制,他们会拼命强化,艺术也被文字绑架。文字艺术是诗歌、书法„„所以到现在书法还是代表着官样文化,它与仕途、文人当官都有很大的关系,这是权力与艺术结合产生的结果。所以文字的价值被大大抬高,而忽略了故事。而故事跟文字没有关系,故事与哲学、科学甚至跟认识论关系很近,它往往就是翻译哲学、宗教,它并不是抒情的。我认为我们在这个方面的能力差了,输过了我们的祖先,春秋时期的作品都是小故事,《庄子》、《论语》都是用一些小故事来说明一些道理,但是到后来过分强调“独尊儒术”、理学当道、八股取士,导致了这种“唯文字”僵化的这种现象,导致了我们现在艺术的凋敝。
三联生活周刊: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宁浩:30岁之后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三联生活周刊:对你拍电影有什么影响?
宁浩:影响就是我对拍电影这件事更加敬畏。我觉得那个真理对我来说是那么遥远,不仅是离我遥远,离我们整个民族都很遥远,它离我们的文化土壤有一定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你要能够把你的这种技能学习和表达出来,其实是任重道远,非常困难,所以你只能努力做好小事吧。宁浩的检讨书(2)
2012-04-12 15:00 作者:王小峰 编辑:刘暮彤 阅读(19208)评论(0)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
核心提示:宁浩接受本刊采访的时候,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不断地检讨自己这几年犯的错误。
三联生活周刊:当初是怎么创作《疯狂的石头》的?
宁浩:那是一个很本真的过程,它不是一个“唯结果论”出发的东西。我没有任何的目的性,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上映还是不上映。所以它很纯粹,创作性更强,目的性很弱。从人物的塑造上来说,那都是比较本真的塑造,那些人物都是我最了解的,因为对周围一直存在的人物很熟悉,也没有借鉴一些特殊的方式。但从表现形式、剧作结构上,还是向国外电影和艺术作品学习。可能从绘画开始我就比较喜欢荒诞派,比如达达主义的作品。我觉得中国当代绘画已经全面进入荒诞时期了。我早年学绘画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东西;音乐我喜欢摇滚乐、朋克;戏剧我喜欢莫里哀的作品;文学我喜欢马克·吐温、巴尔扎克的作品;电影喜欢昆汀·塔伦蒂诺、盖伊·里奇、萨布的。我认为这些其实都是一种精神,都是颠覆式的,都具备荒诞视角、荒诞色彩、批判现实主义的。因为喜欢这一类东西,所以借鉴起来比较顺手,也就是理解那种表现形式更简单。
电影《黄金大劫案》剧照
三联生活周刊:你怎么理解荒诞和你电影之间的关系?
宁浩:中国现正处在深刻变革的时期,矛盾都很复杂,多种文化碰撞就会产生荒诞性,比如农耕文化和城市文化碰撞自然就会产生荒诞性。《疯狂的石头》里就借鉴了这些,那个香港人就代表了城市,城市人就要讲诚信、守规矩,但是到了乡土的、实用主义的地方,他遇到这种文化之后,这种冲撞就很有趣,就像给蒙娜丽莎脸上画上胡子一样,把没有关系的两样东西搁一块就变得很有意思。荒诞主义的趣味性基本上建立在解构和破坏上,荒诞主义的意义就是荒诞本身。所有荒诞主义的东西都没有建设性,包括达利的绘画没有装饰性和实用性,它具有破坏性,它没有建立一种美学而是破坏掉几种美学。但是这个问题必然面临另一个问题,就是它有没有建设性。世界的主流是,解构是必要的,批判是需要的,同样需要建设——你说某样东西不对,但什么是对的,你也需要指出来。
到后来我的想法转变为希望找到一些具有正向意义的东西,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不要停留在批判和提出问题。如果那样对于我来说也觉得无趣,因为我的前4部电影全是批判。那你说说结果应该怎样,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好像我也没什么答案。所以我倒更愿意从《无人区》之后学着从建设性方向来想问题,我知道这将会非常困难,这是一个长期而艰苦的工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正确的方法。这项工作首先要做的就是改造自我,通过学习来提高,你得一步一步认识到更多的东西,你得变化。不能停留在调侃,而调侃我已经做过了。三联生活周刊:你是想在你的作品中寻找到一种核心价值观?
宁浩:我希望是这样,但我知道挺难的。最难在个人的能力。如果说环境存在问题的话,我觉得是在于我们的工业水准和我们刚谈的大文化前提——我们创作型人才的紧缺和阶段,但并不是大家一味提到的市场问题,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并不在这里,而是内因。
我觉得大片是工业文明的体现,而不是说“我们有钱了”的体现。他们常说让我拍大片,我说不行。文化这种东西就像植物一样有它的生长周期,需要慢慢成长。我们之前包括“五四”用了几十年的力量打压了它,今天指望我们一二十年的时间来复苏它,是困难的。所以,我一直说,在一个二流的时代能做一个二流的导演,而且二流也得努力,搞不好就是个三流。我觉得在这个空间还能生存下来,有口饭吃就已经非常之幸福了。在今天中国要谈什么跟奥斯卡代表的世界电影比肩,这句话有点狂妄、不自量力,甚至是井底之蛙之谈。这是差距巨大、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种东西,这还真不是自卑。所以在这个阶段放好莱坞进来,当然这也是没办法,但是对于国家宏观的一盘棋来说,电影也不是特要命的一个工业,总产值只有100多个亿。我不知道中国的电影工业还有没有机会成长,也许有,也许是机遇。毕竟电影是一个文化产品,而现在整体文化处在低谷。它不仅是个电影业的事情,而是整个文化圈子的事。中国今天的音乐走到哪了?宋柯都去卖烤鸭了,还有谁在做音乐?我们的严肃音乐走到哪了?我们每天听着大街上放的《爱情买卖》,难道这就代表着我们的艺术高度吗?我们的春节晚会难道就代表着我们的艺术高度和文化消费水准吗?放眼望去都是这样,我们的小说也衰落了,我们都经历过余华、苏童、莫言他们争着抢着出小说的80年代。那个时候人手一本《十月》、《收获》„„
我觉得这个跟整体上的民族任务阶段有关系,这种畸形的情况是因为宏观上我们民族的历史阶段是从一种文明向另一种更高级的文明转变,这个转变期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几十年那么简单,可能甚至上百年。因为我们这种跨越是一种很大的跨越,我们把西方很漫长的几步的跨越浓缩在很短的时间内去追上,我们经历的这种阵痛和巨变也会比西方经历的大。比方说,西方从农耕向城镇文明的转变早就完成了,他们现在只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从工业时代进步到信息时代,它只有这一种转变。而我们要面对多种转型,从农耕文明向城镇文明的转型、工业时代到信息时代,还包括从古老国家向现在国家转型、从古代文化向现代文化转变等等,我们都要放在这百年中解决,就导致了整个局面的复杂化和混乱。所以只有一种东西确实抓得到、看得到了,那就是物质。人类只能退守到最简单的认识论上,变成了对物质的重视。你把你对安全感和自我认知的诉求全都寄托在物质上,这种时候情感因素、审美因素、信仰因素和文化诉求都被压到最低点了。所以在这种大背景下鼓励的谈电影背景的崛起非常困难。
三联生活周刊:你身处在这样的时代,会不会感到沮丧? 宁浩: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种必然,它都是一个阶段,所以身处其中也没有什么好沮丧的。你站在个体微观的角度去看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坏的时代,如果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你会想,“难道中国一直要保持过去那种样子吗?”也许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开启,这是一个转折的机会,可能经历过现在的阵痛和混乱就会迎来伟大的振兴。这时代并没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你正好赶上了。而且它并不全是问题,在其中你也是个受益者,如果说中国真的跟美国一样,那宁浩你怎么可能在27岁就去拍了一个全中国人都瞩目的电影?不太可能。即使你在那个时候拍出了《疯狂的石头》,可能大家也不会注意到你。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是个受益者。
三联生活周刊:在拍《疯狂的石头》前后你的心态有什么变化?
宁浩:我觉得我其实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并不是自我批判,而是自我惭愧。自我惭愧的地方是我每次都在犯同样的问题,我老解决不了。我觉得自己一直在退步,却又扭转不了。我这部电影用了崔健的音乐,去找崔健谈这事的时候发现他的工作室居然连一个茶几和待客的椅子都没有,他在里面录音我就在外面站着等。大概等了有40分钟,他出来跟我谈事,说完他就继续进去工作,我当时就肃然起敬,我觉得这才是伟大的艺术工作者。这是到今天为止,我觉得中国还站着的一个音乐人,这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我听到他的音乐仍然觉得他的音乐超越当今中国一切流行音乐水准,代表了中国音乐的最高水平。无论从配器还是从音乐的理解,他不是弄几个和声就完了,而是游走在几个旋律之间,他对那种惆怅情绪的把握简单、直接、纯粹。他的音乐对中国民乐的融合,既存在冲撞又是那么完美。他真的是在这种音乐审美上具有相当高度的艺术家,而不是像我们这样一天到晚参加各种活动,走红毯,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说,我厌恶我自己,要被迫或者被我自己的欲望左右去做那些事情。结果就是每次拿出一些不合格或者说不那么合格的精神产品来给大众消费,所以我自己非常惭愧。
三联生活周刊:这个并不是不能调和的,艺术和市场可以找到一个恰当的衔接点。宁浩:我知道。它的问题在于,艺术与市场的衔接者不应该是导演,而应该是制片人。应该由制片人去做那些事情,而导演确实是一个工程师,是一个艺术家,他应该坐在家里去想内心最柔软的东西和能够触动他的东西,把自己的作品完成好。我觉得这可能才是最正确的分工方式。
三联生活周刊:目前中国的制片人首先想到的是投入了要产出,在艺术和商业的协调性上做得很差。
宁浩:所以说还没有到那个历史阶段,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抢钱”的历史阶段。全社会各行各业都在抢钱,大家都把它资本化了,我们都是资本的奴隶,都在为资本打工。但是作为一个导演你不能不认识到这个问题,不能不认识到你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的问题和自身的问题,你是不是有能力去把它转变。宁浩的检讨书(3)
2012-04-12 15:00 作者:王小峰 编辑:刘暮彤 阅读(19208)评论(0)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
核心提示:宁浩接受本刊采访的时候,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不断地检讨自己这几年犯的错误。
三联生活周刊:你觉得自己能把握得住吗?
宁浩:把握不住,如果能把握住就不会有《疯狂的赛车》这样的作品出现了,如果我把握得住也不会有你所说的对这部作品的那种观影感受的出现了,也不会有《无人区》这样的作品,虽然大家还没有看到《无人区》,但我觉得还是有大问题的。对我来说,创作方面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可以说,我的创作从《疯狂的石头》往后就出问题了。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以前我不愿意承认,或者说我以为我并没有受那些东西的影响。
三联生活周刊:如果再拍电影,你会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宁浩:不知道。我面对的最大问题是修理我自己,我自己出问题了。对于人的一生,拍电影只是一种方式而已,只是一种践行你生命的方式而已,但并不只有这一种方式。它的意义远不会大于你对于生命所理解的那种意义,所以它并不见得只有这一种方式。我对拍电影没那么热爱,没有到那种程度——说这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从来没有。我对它很敬畏,我知道它很难,我很尊重,但它就是它,我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还是不一样的。所以,一般我看待电影的创作都是相对比较理性的,不会因为这个东西是我生产的我就对它爱得不行。对于别人的伟大作品我也会由衷地欣赏和赞叹,对于自己的垃圾作品该批判就得批判。
电影《疯狂的赛车》剧照
三联生活周刊:从《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里,观众还是能看到你拍的娱乐片有一种跟过去中国电影不一样的东西。
宁浩:是这样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长处,我并不是没有长处,我也很清楚我的短处。我的长处在于我这个人不装,我是从工人家庭成长出来的,我对某一个阶层的人物非常了解。我写的所有人物几乎都是蓝领阶层的,叫做“城市无产者”或是“城市流氓无产者”。好处在于它是一个城镇化的视角,但我的视角又不是一个浪漫化的视角,而是现实主义视角,不是加勒比海盗式的,那样的人物我抓不住。所以我的出发点都是这样的视角和人物——街上的小痞子、小流氓,那些失意失败的人。因为这些人我很了解,而这些人跟观众的连接感很强,大家生活中总认识这样几个人。如果说我有一点价值的话,就是有一点现实主义的价值,这是我的长处,我喜欢说点跟观众有点关系的事,而不是跟观众完全没关的事情。短处就是,技术还不全面,我还不能够游刃有余地去讲自己熟悉的故事。说白了,我一直卖的就是这个东西,但还没有完全掌握到,有时候有点盲目相信自己,所以就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包括大家对《疯狂的石头》的肯定,并不是说宁浩的能力有多强,是市场需求把我的能力放大了,可能我刚刚做到了及格,但是就这一点观众就已经很开心了,因为市场上没有这样的东西。市场完全空缺的时候会把某些东西放大。其实往往很多人是被这么造出来的,时势造英雄,你踩对了那个点,你在那个时候出现了。这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出现了一个相对合适的作品,如果《疯狂的石头》搁今天拍出来,也是个死。比如去年又有《失恋33天》成功,跟我当时的成功是一样的。
但是今天我又不满足了。十几年之前,中国电影没有人谈票房,大家谈情怀、胸怀,到了今天只谈票房,我认为这两种极端的现象都是不对的。今天我觉得《疯狂的石头》也不是一个大东西,它只是一个小品存在,它作为一种类型的东西有它生存空间,但所有的电影都变成这样,只是逗大家一乐,这样也不成。创作只有是开创性才有意思。这些都是我最近正在思考的问题,但是一个艺术家一生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变化,艺术的范畴实在太宽泛了,有各种各样的可能,但也不可能每一种你都去尝试,你都能做得了。但关键是,我要勇于向前走,这很重要。
三联生活周刊:具体到《黄金大劫案》总还是有一些心得吧?
宁浩:《黄金大劫案》的完成帮我看清了我这几年的状况:应景式创作,这有点问题。这不怪别人,没有投资方和制片方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投资方和制片方给了我很大的空间,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压力,可能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但觉得总得给人家赶快拍。它是一种善良的人情的压力,为了要对别人好,要对自己好,但是这种“为了”就有一种刻意的成分,不是那种艺术家的状态,真正的艺术家是“有话就说,无话就玩去了”。你得干很多不靠谱的事情,才能留下那么几个像样的作品。一旦进入到某种程序化的范畴,你的电影就会成为职业化的电影,是标准生产件。我不认为谁会按照这种程序制造出旷世伟大的作品。或者说,得是整体的伟大,你得从一个伟大的作家身上拿到东西,从一个伟大的演员身上拿到东西等等,你才能够有可能做到。所以说,好莱坞的一些导演可以一直保持他的状态还在于它整个良性的工业环境。他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新鲜的还具有创造力的人身上拿到东西,来生产伟大的作品。那不是斯皮尔伯格一个人伟大,而是周围有一圈伟大的人在支持这个工业,一起显现出这个作品的伟大。
三联生活周刊:一般导演拍完电影后都憋坏了,想要做一番作品阐述,没想到你一直在反省自己。
宁浩:我也在阐述,但我还挺羞愧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作品还需要阐述的时候,它一定是失败了,一个作品其实是不需要阐述的。我觉得我们今天可以复制各种成功的东西,比如说市场,也许它还会赚到钱,但拿到钱的时候还是很羞愧。但是你又不能不拿回来给投资方,可是你并没有把应尽的职责做好。
三联生活周刊:是什么东西触动了你,让你如此地反省自己?
宁浩:我觉得是独生子女的关系吧,没有太多的人在你对面做镜子的功能。我从小就是这样,就是做一些事情之后要不断地照镜子,去看这些东西到底对不对,有没有问题。在不停照镜子的过程中,不断地发现它有问题。问题永远有,永远存在,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到后来就变得举步维艰。“70后”都是现实主义者,“70后”的问题也在这儿,他们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创业的一把好手。“70后”在中国今天的建设中可以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他们是没有问题的。我觉得他们思考问题的全面性,能力的综合性,责任心等等都很强,但是就差浪漫情怀。
就像这部电影我有野心或者说有想法去说点什么,其实就是说成长,这是人性对于成长诉求的一个命题,这个道理在西方宗教里是一个特别简单的基本母题。我想说的是,每个人的成长形式是牺牲,是痛苦。这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很痛苦,每个人都抱怨自己失去的东西太多,其实失去就是你成长的表现形式而已。人生向前走的每一步伴随的都是付出和痛苦。
在这个片子里最后就是想说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看到亲情你得牺牲掉自己的欲望,在钱和爹之间只能选一个,如果永远扔不掉“钱”这个问题,你将永远看不到感情。在现实生活中也这样,你跟谁都算得很清楚,都计较钱的问题,你怎么能得到感情呢?咱们有那么多跟爹妈打官司抢房子的事情,都是钱挡在了亲情前面,钱蒙了你的眼。但是如果你放不下亲情又怎么能看得到真理?人为什么要出家呢?就是说有时候要放下情感,如果一切都为情感左右,那么很多事都办不了了,这个出发点不能到亲情为止。但这是中国人特别爱犯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很多时候是看能不能逾越亲情观,能不能把亲情放下去看待一个真理,看到真理之后还要无畏于死亡,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丢下你才能最终达到一个“完整的人”的境界,还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完整的人,人就应该做到这样。这就是我的英雄观——英雄就是合格的人,而有太多的人根本就不合格。
宗教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功能是能够给人安全感,不管西方的政府如何更迭但耶稣没变,一个不变的东西才能给人安全感,这跟中国人人都要买房子是一样的道理,因为房子是看起来不变才给人安全感。在当今政策天天变,又没有信仰的局面下,人的安全感的缺乏只能依附于血缘,因为只有一脉相承的血缘是变不了的,我们把很多安全感和宗教的东西都放在了亲情上。西方人打了几千年的战争都是宗教战争,因为你亵渎了他的信仰。但对于中国人,你怎么侵犯他的信仰没有关系,但你动动他儿子或骂一句“×你妈”他就跟你玩命,这就是中国人的信仰。中国人把情感、信仰等很多东西都混杂在了亲情里。
于是电影里我纠结了两遍之后还是多加了几笔来说这个问题,但从今天的观影效果来看是不好的。多加了一笔是信仰的问题,我觉得我有点概念先行、先入为主了,当时我觉得应该把信仰的问题加上,也就是如何面对自己信仰的召唤,那些革命者代表的事情和你要做的事情代表的是信仰,一开始信仰就在召唤你说“你应该跟着我走”。人初生的时候总是面对真理,但是总是会绕很大一个圈子,牺牲所有的东西才知道原来应该是这样。这是我想写这个故事的动因,但在技巧和结果上没有把握好。
(实习生南楠对本文亦有贡献)
第三篇:浩宁枫桥郡开盘方案
浩宁枫桥郡开盘方案
堡视文化传媒
一、项目背景
枫桥郡项目是最近五天才开始启动大范围宣传的,到24号开盘,广大市民可以做到知道枫桥郡,意向性客户能够做到了解枫桥郡,对于那些潜在客户(我个人的解释是有买房意向,但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择哪家),开盘的准备活动十分重要,既要烘托出气氛,又要有针对性。
二、具体活动安排
6月23日,开盘前一天
1、活动时间:
6月23日下午1点----8点
2、具体内容 :
« 1点----1点30分,活动预热
« 1点30分----2点,楼盘介绍
« 2点----3点,第一轮游戏互动,派发第一轮奖品(50份左右)
« 3点----3点30分,楼盘介绍
« 3点30点----4点30分,第二轮游戏互动,派发第二轮奖品(50份左右)
« 4点30分----5点30分,用餐休息
« 6点30分----8点30分,文艺演出
十个节目
1、开场水鼓
2、歌曲
3、魔术
4、歌曲
5、杂技
6、女子乐坊
7、变脸+歌曲
8、搞笑
9、反串
10、激光舞
« 8点30分结束
6月24日,开盘当天
1、活动时间
早6点----中午12点
2、具体内容
« 6点,售楼处正式开放
« 8点,播放轻音乐
« 开盘前10分钟,主持人上台预热,介绍浩宁集团以及枫桥郡楼盘,请项目负责人讲话,董事长致辞
« 开盘时间,董事长及来宾启动开盘仪式(点睛、启动魔球、剪彩、揭扁等)
« 燃放礼炮、彩烟、冷焰火、鞭炮
« 启动仪式结束后,董事长抽取当天幸运大奖
« 庆典仪式结束
说明:
1、为什么23号的活动从下午开始
首先,主要是考虑下午目标客户会有充足时间进行咨询洽谈;其次,整个下午都有互动活动会极大的调动潜在客户的好奇心,促使其来到售楼处进行咨询,进而会有购房可能;整个下午的活动不会影响附近居民正常工作生活,还会通过围观市民形成口口相关的宣传态势,为第二天的开盘打下基础。
2、为什么开盘当天没有大型互动活动
主要是考虑我们的庆典活动区域距离售楼处太近,外面活动太热烈,会影响购房户选房,所以在开盘当天不安排任何太过吵闹的活动。
三、开业当天优惠政策
开业优惠时间为3天,即:6月24日、25日、26日
优惠额度有三种,两套方案:
1、当天交付30%首付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30元
当天交付60%首付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50元
当天交付全款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100元
2、当天交付30%首付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50元
当天交付60%首付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100元
当天交付全款的客户,每平米可优惠200元
四、活动所需物料
1、舞台搭建、专业灯光、专业音响设备
2、空飘气球八个、注水旗八座、跨街彩虹门4座或6座(只搭建在北门路口到加油站西侧之间)、红地毯
3、活动礼品
纸兜若干
纪念礼品,初步计划四样,需集中印制logo:雨伞、鼠标垫、水杯、纸抽
现场抽取的大奖(只在购房户中抽取):
一等奖1名,装修基金奖(2000标准)
二等奖2名,半年加油卡(1000标准)
三等奖3名,儿童助学奖(500元标准)
4、全体工作人员服装
白T恤,印有枫桥郡LOGO
5、饮用水
小瓶,印有枫桥郡LOGO
6、灭火器、急救药箱等
7、游戏用品(趾压板、跳绳、鸡蛋等)
五、庆典活动人员配置
1、场控一名,负责整体协调
2、安全技术人员一名,负责现场电力设施等故障排除
3、保安4名
4、工作人员4名
一名负责发放礼品
一名负责登记
一名负责对接演艺人员
一名负责为客户提供饮品
5、保洁人员2名,随时清理现场环境
六、其他事宜
1、是否约请嘉宾
2、嘉宾休息区设定在哪里
3、嘉宾要由专人接待
4、是否准备纪念品 5、23号全体演职人员及工作人员就餐安排
6、演员更衣间设置在哪
第四篇:冯小宁导演“战争与和平”三部曲之一《紫日》影评
爱在战火中永存
记忆中的白桦林总是风姿绰约, 既有玉树临风的君子之质,又有亭亭玉立的美人之.《紫日》宛若一支愁肠百结的咏叹调在战火下晚秋时节的白桦林中向我们展现了人类永恒的主题一一爱.我们在《紫日》那颇具油画质感的画面中看到了战争中人们对生命的热爱,对人的关爱,对和平的渴望
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是爱的精髓.战争是残酷的,无数的生命被弥漫的硝烟湮没.不可计数的中国人在日军的野蛮侵略和灭绝人性的杀戮下而消逝.中俄日双方在中国领土上激烈的交战和日军在集中营里射杀中国人的画面交替出现.这里的交叉幺蒙太奇的运用不仅加快了叙事节奏而且制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画面外的枪炮音响使得战争的无情残酷以及战争中对生命的漠视更加逼真.然而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爱并没有远离,对生命的爱并没有被仇恨所掩盖.当忠厚老实的农民杨玉福举刀对准日本少女秋叶子时,影片运用了平行蒙太奇的手法.杨玉福的回忆展现了日军以虐杀同胞为乐的惨绝人寰的场景, 然而对日军痛恨不已的杨玉福却仍不忍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敌国女孩.日军的残忍和杨玉福的不忍两条线索的平行推进不仅扩展了信息量增强了叙述的表现力,而且使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杨玉福的不忍再现了中华民族历来推崇的仁厚博爱.在生死转瞬的那一刻爱战胜了恨,得到拯救的不仅是秋叶子,更是人类的爱的精髓一一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爱的另一种体现是对人的关爱.战争的残酷压制了人的感情,人们情感面前变的麻木甚至于漠视它的存在.然而这并不能扼杀人与人之间纯真的友谊与关爱.战火下的人们并不是彼此的敌人,战争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远景中是一片广茂无垠毫无人烟的白桦林.杨玉福和秋叶子在白桦林中等待走失的娜佳.他们深知如果继续等待娜佳自己也许会饿死在这片林子之中,纵然如此杨玉福和秋叶子并没有丝毫的动摇.仍然坚定的等待着娜佳.此刻的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关爱娜佳.这一刻战争阴霾一扫而空,人与人之间纯真的友谊与关爱随着杨玉福对娜佳的呼喊飘荡在天空.在爱的陪伴下杨玉福, 娜佳,秋叶子又走在了一起,全景中夕阳的余辉像一种液体浸泡着三人,在那无孔不入的红色中杨玉福, 娜佳,秋叶子更像是三株纯美的标本.壮阔的弦乐,华美的画面将情景完美得融合在一起.浓浓的爱意有一次化解了战争带来的仇恨,得到解救的不仅是娜佳,更是战火抑制下感情,对人的关爱.< br> 和平是千百年来人类永恒的精神追求.对和平的渴望是硝烟弥漫中人们爱的升华.特写画面中是一个绘有娟人的八音盒.头渐渐拉至全景,背景中夜凉如水,月弯似眉使人感到悲凄,孤独.作为主体的杨玉福, 娜佳,秋叶子三人静静地围着篝火席地而坐.音乐随着画面的转换渐渐由有声源音乐变成无声源音乐.八音盒发出的空灵的声音使三颗孤独的心依偎相伴,燃起了同一线梦一一和平.对和平的渴望消除了人们那徘徊在思念与仇恨边缘的恐惧.对和平的渴望增强了人们那驻足在牵挂与关爱之间的温存.爱在追求和平的过程中得到另一种诠释.纯美善良的秋叶子为了追求和平制止杀戮被她的同胞所击毙.影片中用
近景里一双手的移动表现奔跑着的秋叶子,随着一声枪响,蓝天下那双高扬着野花的手在移动过程中瞬间停止,花被抛洒向蓝天.换面切换到中景, 秋叶子像一个纯洁的天使伏在花丛中,苍白的脸上两只大眼睛里流露出茫然.秋叶子就这样悄然远逝,她的美丽成为生命,和平,善良被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和平可以拯救人的灵魂,所有的爱都能在对和平的渴望中得到升华.八音盒静静地躺在厚厚的秋叶上,依旧是那样的调、不变的容颜。唱着,转着……它在低声诉说着什幺?是对战生命的热爱,对人的关爱,对和平的渴望?抑或是战火中那越烧越浓的爱? 山水有界,天地有界,而爱却可以跨越天涯海角在空灵的乐声中相会.
第五篇:谁动了宁浩的黄金——《黄金大劫案》的商业运作
谁动了宁浩的黄金——《黄金大劫案》的商业运作
一部打着3D旗号的《泰坦尼克号》上映之后连破票房纪录,宁浩新作《黄金大劫案》上映之前便遭遇了盗版,这两部电影面临的境遇不得不让人心寒。究竟是中国没有好导演?还是中国没有会讲故事的好导演或者是演好故事的好演员?还是导演与观众之间存在着着一种隔膜?个中答案一些人心中或许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为何再次上映的《泰》能获得高票房?我想与本片的首次上映所产生的巨大社会响应不无关系,其次这部影片有两部分人群为主,由十几年前观看此片的群体和年轻情侣组成,还有,本片打着伪3D旗号,很多人误以为有着很大剧情上的改变便走进了影院。尽管看与不看得权力在别人手中,但我不得不说一句,卡梅隆笑了,我哭了。
反观《黄金大劫案》票房成绩实在是不尽如人意。本片虽有煽情之处,但是整部影片还称不上上层佳作。本片虽是宁浩一种电影叙述上的一种突破但是讲述尚有突兀之处。在商业运作上,我认为《黄金大劫案》为何没有取得高票房或者说更高票房,有如下几点原因。
第一,前期宣传力度不够,未能在北京、上海、南京、广州、成都等几大票仓城市进行强有力、大面积的宣传。第二,用一些新人物可以削减很大一部分预算,要想获得影片空前的反响的确有着很大的难度,但是明星加盟往往能作为一部影片高票房强有力的保证,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第三,在上映之前便有了抢先版,虽然说对于盗版在中国已不是新鲜事,可是未能做好充分的保密措施的确让本片失去一部分票源。第四,上映档期选择不当,本片更加适合在贺岁档上映,喜剧片符合过节的气氛。第五,后续的宣传未能及时更上,《让子弹飞》上映之时每周都有不同的制作特辑更新在各大媒体网站播放。
诚然,《黄金大劫案》博得了我的眼泪。本片在“十字架”之处的构思让大家一笑,笑点频出,在后来父亲那段戏赚足了观众的泪点。我喜欢本片,它不像《大笑江湖》、《金陵十三钗》那般做作,至少他给我带来了欢笑,带来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