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写给九十岁的母亲
在儿女的眼里我是娘,在娘心里我永远是她的儿郎。
在家千般好、出门泪思乡,最想念血脉相连、生我养我的娘。
女儿的女儿吻着妈妈的脸庞,幸福在彼此的生命中流淌,心中不禁荡起阵阵彷徨,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离不开娘
那时的娘年轻美丽漂亮,捧起老娘慈祥的脸庞仔细端详
如今的娘已是满鬓风霜?
童年的时候趴在母亲的肩膀,看母亲奋力地扬起棍棒,砸开冰冻
鼻子一把泪两行,前后摇晃费劲的洗衣裳,我稚嫩冰冷的小手已经冻僵
伸进娘胳肢窝里暖洋洋
夜里把儿女的凉脚丫搂在胸膛
大爱的温暖伴我入梦乡
上学路上千叮咛万重复的话语,“好好学习天天
向上,孩子争口气别人是人你也是人,别人能做的事咱也应该给娘装光”。
我的进步成长就在娘那严厉的目光,感谢娘那恨铁不成钢的耳光!
文革造反父亲高帽子游街三米长,根根铁丝扎进头皮门牙磕掉血流衣裳,黑五类家属子女被赶下乡,生活的重负全部落在娘的身上,我们姊妹最小的只有四岁啊,纺棉织布推磨打场,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借两间没有门的茅草房,娘带着我们深坑拉土南山拉石头,和着眼泪整整三年建起自家的土坯房,就是这房造就了一代人的思想。
难忘的豆秸铺啊那就是床,姊妹三唯一挤在一起取暖睡觉的地方,这一切
唯独那歧视的白眼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姊妹户口都多长了五岁,为的是干大人活分成人口粮。
娘白天干活,夜晚哭泣委屈作难哭笑神经失常!
她有多少次想到死啊,但是支撑这个家不能没有娘!
艰难曲折历经磨难让娘心胸宽广,父亲迫害病逝娘挺过一关更加坚强,我考上大学姊妹三扎到娘怀里抱头大哭一场。
娘说“有盼头了,哭的高兴
心里敞亮”。
娘的苦水眼泪足有一大缸。
姊妹七个成人成才都是娘的恩德无量!
娘是半裹的小脚,但走路总是匆忙,我生病娘拉着板车送我医院一路小跑,我生孩子娘焦急的从夜晚陪到天亮,我取得了成绩娘高兴的眼泪流淌,大家族的子孙满堂忙得还是老娘,棉衣棉裤里里外外拆洗缝补都离不开她啊,九十岁的娘啊身体依然健康,都喜欢吃娘做的饭菜,骑着脚蹬三轮给这家送杂面窝窝,给那家烙馍蒸菜送到楼上。
现如今娘的手指类风湿已经变样。
依然一个人住在那间老房,身子不在挺拔,一嘴假牙,老式柜子、板箱,案板、凳子、电视、一张床,平静的生活啊,乐呵呵的享受这岁月的时光。
怎么才能报答娘的恩情?
恨不得一步跨到娘的身旁,依偎在怀里说短道长。
归心似箭为娘办桌酒席请兄弟姊妹感谢娘恩,多回家陪陪老娘,庆贺母亲九十大寿欢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