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师陀和他的乡土抒情小说《果园城记》
师陀和他的乡土抒情小说《果园城记》
师陀,1910年3月10日生于河南杞县,原名王长简,1946年以前用笔名芦焚,曾用笔名君西等。在开封读中学,喜爱评话,爱好文学。1931年高中毕业后赴北平谋生。九一八事变后参加反帝大同盟作救亡宣传。翌年以芦焚为笔名(英文“暴徒”的音译)在《北斗》《文学月报》杂志发表小说《请愿正篇》,《情愿外篇》。1932年与汪金丁、徐盈创办文学杂志《尖锐》。1936年秋,从北平到上海。1937年短篇小说集《谷》因艺术风格独特获《大公报》文艺奖。
抗战期间蛰居上海,和巴金、卞之琳结谊。写以战时上海为背景的长篇《结婚》和散文集《上海手札》。1941年至1947年,任苏联上海广播电台文学编辑。1946年发现有人冒用芦焚笔名,改以师陀为笔名,发表《果园城记》。任上海戏剧学校教员、文华电影制片公司特约编辑,写电影剧本。
新中国成立后,历任上海出版公司总编辑、上海电影剧本创作所编剧。1957年后为作协上海分会专业作家。60年代初专注于历史小说和历史剧的创作,发表了历史话剧《西门豹》、独幕喜剧《伐竹记》等,颇得好评。
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谷》,《里门拾记》,《无名氏》,《果园城记》,《石匠》。中长篇小说:《无望村的馆主》,《结婚》,《马兰》,《历史无情》。散文集;《黄花苔》,《上海手札》,《保加利亚行记》,《山川﹑历史、人物》。
果园城记
以一系列描写人物的短篇, 勾勒了上世纪初到抗战前期日益凋敝的中原乡城的图景,基调滞重隐痛,沉郁感怀,带有浓重的乡土情结。看似和谐宁静。实则衰落逝去的小城人生。
一、果园城
二、“鬼爷”(城主)
三、葛天民
四、桃红
五、贺文龙的文稿
六、颜料盒(油三妹)
七、傲骨
八、阿嚏
九、塔
十、期待
十一、说书人
十二、灯
十三、邮差先生
十四、狩猎 十五、一吻 十六、三个小人物
十七、北门街的好汉
第二篇:师陀小说研究综述
师陀小说研究综述 师陀(1910~1988),原名王长简,河南杞县人。另一个笔名是芦焚,1946年以后改为师陀。1932年以芦焚为笔名发表了第一篇小说《请愿正篇》,由此开始文学创作。小说创作多集中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短篇小说集有《谷》《里门拾记》《落日光》《无名氏》《果园城记》等,中长篇小说有《无望村的馆主》《结婚》《马兰》等。前言
师陀创作始于上世纪30年代初期,与此同时,人们对他的研究也应运而生,迄今为止,已经持续了近80年,一共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新中国建国前,批评家以深厚的文学修养和学识进行印象式批评。1936年, 师陀的短篇小说集《谷》获得《大公报》文艺奖金, 这使师陀从此享誉文坛,也由此引起了大众的注意。随后1937年,师陀短篇小说集《里门拾记》出版,刘西渭在评论中敏锐的抓住了师陀创作中特立独行的精神气质和创作追求,并形象的概括为“诗是他的衣饰,讽刺是他的皮肉,而人类的同情者,这基本的基本,才是他的心。”1946年,《果园城记》出版,师陀的小说创作已趋于成熟。最早的评论文章,应该是唐迪文同年发表于《大公报》上的一篇评论文章《果园城记》,唐迪文认为《果园城记》是“古老的内地中国的一个投影, 也是一篇朴素的诗。”当时杨刚、金丁、孟实等优秀批评家从创作历程、题材等方面进行感悟和品评,具有很大的开创性。
第二个时期是建国后到1990年前。建国初期,师陀研究处于停滞状态,到了1980年前后,随着政治与思想的发展,学术的解放,专家学者重新梳理文学史的大背景下,师陀研究逐步苏醒,但是这一时期主要侧重于文学史的研究。较早的如唐弢在1979年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中仅以几百字对师陀的思想和艺术风格两方面进行了概述。而同年,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则把师陀进行专章论述,对《果园城记》,《结婚》《马兰》等多个文本进行评述,并高度评价了《结婚》的艺术成就,充分肯定了师陀的文学地位和价值。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以全新的视角重新梳理了中国现代文学,重点关注了被先前文学史忽略的作家作品,唤起了批评家对师陀的重新关注。
刘增杰是第一位系统研究师陀的学者,随后,他在1984年整理出版了《师陀研究资料》,集结了师陀生平资料、创作自述和评论选编,为师陀研究提供了较完整的资料。
第三个时期是1990年至今,在这一时期,师陀研究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和开拓,而这一时期的研究多体现在学术论文的写作中。本文则重点从创作论研究、艺术风格和文体研究、意象和诗性研究、乡土小说和还乡书写、比较研究五个方面对这一时期的尤其是新世纪以来的师陀研究进行梳理,以有利于师陀研究更好的拓展和深入。一创作整体研究
早期,刘增杰在他的《师陀小说漫评》采用了社会历史批评的方法从生平经历、小说创作、他人评论等方面展开了较为全面的研究。之后对师陀整体研究的较少,直到近些年来,不断地出现了师陀创作研究的学术论文。唐鑫通过考察其小说创作中的“两次重要的空间转移:中原杞县到繁华都市”通过对师陀文学创作中乡土题材和都市题材小说的具体文本解读,观照师陀对乡村和都市的态度,以及对建立合理人性所做的思考,从而还原师陀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关于师陀创作的整体研究中,王欣的《师陀论》最具代表性。她将师陀创作的整体纳入研究视野,并把它们放置于中国文学的大语境中,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多角度、多侧面、多专题地对师陀进行全面而系统的研究,在文学史的纵横坐标系中,凸显出师陀的个性化特征。论文主体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从文化、社会的大语境下探讨师陀独特精神气质的生成原因;第二部分主要论述了师陀极富个性色彩的言说,通过“对时代精神的呼应与表现”和“对人的全面谛视与深度关注”两个方面立体地论述了师陀创作的独特性,并且指出:“时代和自我在他作品中紧密地依存与扭结,呈现出和谐之态。”第三部分论述了师陀的女性关怀和现代婚恋观。除此之外,王欣还将师陀放在现代文学的大环境中发现其局限性,并对师陀的文学史意义及价值作出简略的评估。
在创作整体研究中,也有对师陀乡土小说研究的新成果。关士礼认为“师陀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直处于无名状态”。他的《师陀乡土小说新论》则以乡土小说创作为切入点,从内容和形式上分别论述了师陀乡土小说的艺术独创性,并且独创地根据师陀的乡土小说与陀思妥耶夫斯基虚无主题和与海德格尔哲学文本建构的存在主义的人的形象和生存图景存在着一致性,研究师陀存在主义的乡土中国的文学价值,并阐释了师陀作品在当代的“接受障碍”并探因,以独特的视角对师陀重新进行命名和文学史定位,对以后的师陀研究具有开拓意义。二艺术风格和文体研究
在新时期以后,关于师陀小说的研究日益趋于多元化。除了文学史和创作整体研究外,批评者越来越注重师陀创作个性的研究。
刘纳是较早师陀创作个性研究的研究者,在《师陀创作的艺术个性》一文中,通过对师陀三四十年代的作品进行文本细读,认为师陀是个艺术个性很鲜明的作家。“他的作品有独特的题材领域、独特的描写内容、独特的观察角度、独特的艺术情趣,形成了独特而强烈的美感。”近些年来,研究者集中于对师陀作品的整体观照,从其小说作品中所体现的文本世界,探讨师陀独特的艺术风格。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解志熙的《现代中国“生活样式”的浮世绘——师陀小说叙论》。论者全面观照了师陀三四十年代的小说创作,力图探寻其在小说史上的独到之处。论者创见性的从“生活样式”的角度出发来探寻中国城乡社会形态,并指出师陀的乡土小说呈现出“反田园叙事”的倾向,都市小说展现了“反摩登叙事”的倾向。论者将师陀与张爱玲、陈从文和巴金进行比较,得出师陀是“或许不大的才情,或许不小的成就。”该论文系统并深刻的论述,为以后的师陀研究做出了引导和启发。
随着师陀研究的不断细化,对其叙事特征的研究大量涌现。倪燕从叙事技巧入手,运用叙事学文艺批评理论进行文本分析,探讨了师陀的小说在叙事视角、人称、人物塑造、场景描写等方面的特殊之处,研究师陀的小说创作理念及其蕴藏的社会文化内涵。论者认为“叙事风格与内涵的特殊性,导致他游移于京派与左翼文学之外。”熊洁在《论师陀小说叙事艺术》一文中,论述了师陀小说的叙事内容和叙事形式,创新性的从阅读接受的角度出发对叙事文本进行论述,认为师陀文本叙事中的空白和陌生化,加强了读者的阅读动力,需要读者用冷静的眼光细细品读。孔令刚认为师陀在回叙性叙事中有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从叙述者,倒叙和插叙以及以情调为中心的叙事展现了师陀独特的艺术魅力。三意象和诗性研究
在新世纪师陀研究以来,意象和诗性研究是师陀研究的新成果。刘元认为老屋、旷野和坟等大自然意象在师陀乡土小说中广为散布并占有重要的位置,在《老屋、旷野、坟——师陀乡土小说自然意象研究》中指出“对这几种意象的着力营造,凸显了师陀对乡土生命的关怀、对乡土中国沉滞落后的生存状态的文化反思和对精神家园的追寻。”探讨了师陀小说所沉淀的文化意蕴。李伟锋在《旷野中的诗意探寻——师陀乡土小说中的旷野意象》一文中,认为旷野意象隐含了漂泊情结和对精神家园的追寻,并且更进一步的追问了旷野书写的深层心理。论者在《在家园坍塌的破碎拼图中弥合——师陀乡土小说中的“家”意象解析》中提出“师陀乡土小说中一系列封建家族衰亡和底层民众家庭缺失的文本叙述,彰显的是作者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对中原农村日益败的文化批判意识。”论者通过对“家”的意象解析展现了师陀的无家情结和对理想家园的追寻。邱诗越和郭映辰的《论师陀小说的“废墟”与“死亡”意象》中认为师陀在小说作品里常常用“废墟”与“死亡”意象来反映当时的社会现实以及作家对此的内心感受,写出了当时社会现实的动荡落寞和民族生存的艰难困苦。论者并且指出:““废墟”与“死亡“在师陀的小说中承载了丰富的内涵与意义” 意象在师陀小说创作研究中占有重要位置,是师陀表达个人生命体验的言说。除了意象研究的“点”的展开,也有“面”的宏观观照,则是师陀小说创作的诗意表达。在《家园之恋与存在之思——论师陀乡土小说的诗性内涵》这篇文章里,陈晨指出:“现代作家的”文化怀乡",却不是简单的对乡土的情感回归,往往于城市——乡村、现代——传统、情感——理性的矛盾中包蕴着巨大的文化含量。”“所谓的“现代诗性”,并不是单纯指作品的意象、语言等外在层面的诗化特征,而是主要体现在其反映人的生命的内在深度方面。正是这种对人的存在、人类的命运及生命意义的追问与探询,使他的乡土小说具有更为深刻与持久的艺术魅力。”席军刚在《师陀小说的诗意研究》一文中,从古典和现代诗意两方面切入,认为师陀积极汲取古典意境,是自己的小说作品充满诗情画意,“在现代意识层面,师陀表现残缺,展示丑陋,以一种冷静的,富有哲学意味的批判精神审视乡村和都市,反思宗法制文化之下的民族命运,以及个人的生存状态,使其小说又充满现代诗性气息。” 四乡土小说和还乡书写 自师陀小说创作以来,师陀的乡土小说研究一直是重点,上述的学术论文有一部分是侧重于乡土小说研究,在此不做重复论述。在乡土小说的创作研究中,近些年来,对于作品中的还乡叙事的研究不断出现。但是进行专题研究的较少,多是在创作整体研究中提及,由此在这方面现有的学术论文,弥足珍贵。
钱理群的《试论芦焚的“果园城”世界》是师陀乡土小说研究和怀乡书写研究方面的优秀作品。文章通过“凝望·飞与幻想”“跋涉者”“生命的怪圈与时间”三个主题,探讨了师陀的哲学情思和精神气质。钱理群在对文本细读时有自己开拓性的思维,发现了果园城人的“凝望”神态,和“飞”的欲念,并且指出这种“飞”的表现的是“一种时代的民族的冲动”。论者还开创地发现了师陀和他笔下“跋涉者”的形象。他的研究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了新的思路和突破。
在其研究的影响下,高娓娓的《试论师陀“果园城”世界中的跋涉者形象》一文中以果园城中的跋涉者和师陀自己身为跋涉者两方面去论述,指出:“果园城成了他的全部艺术的归宿”师陀作品中的跋涉者“完成了自己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的形象。”
在还乡书写的研究中,卢建红完成了一系列的学术论文研究。在《知识者还乡的另一种叙述——论师陀的<掠影记>》中,她以一种平视的视角对知识者与故乡的关系做了新的探讨,通过怀乡者的启蒙与自我启蒙,论述了师陀的怀乡叙事中与京派和左翼的不同之处:批判为表,抒情为里。在《中国现代作家的故乡叙事——师陀的怀乡之旅》中系统的分析了师陀乡土小说中的还乡书写,从在路上、回乡和离乡—回乡—在离乡的三种模式的文本细读中,挖掘师陀特立独行的精神气质。在这方面研究中,侧重于怀乡书写的文本细读,忽略了生成原因或者是把其放到整个乡土小说怀乡书写的大背景下的研究,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五比较研究
师陀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个坚实而又独立的存在,有着自己独立的艺术风格和创作个性,但是将其与其他作家的横纵向的比较研究较少,多数为师陀与沈从文的比较研究。阎浩岗从创作手法入手,从创作对象、创作宗旨等方面的不同,在《沈从文与师陀:创作个性的自觉追求》一文中将沈从文与师陀进行平行研究,从而探讨二人各自独特的创作个性。文章指出沈从文是“表现生命的各种形式而非生命的苦闷感伤”,师陀是“停滞的焦灼而非变化的忧虑”。陈晨在《“乡下人”的精神诉求与文学想象——沈从文、师陀创作比较论》中,以“乡下人”在其创作心态和创作内容上体现出的不同意义为切入点将二人进行分析,从“乡下人”的心灵渴求与存在方式、文学想象中的“乡下人”和其精神诉求三方面进行比较研究,并且指出:“不论是沈从文还是师陀,他们均以“乡下人”表明其文化归属,其意义在于对于个体价值的坚守和对艺术风格的独特追求。他们作为‘乡下人’的文化性格和审美追求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李红艳和王力明在《相似的衣装,不一样的神髓——师陀乡土小说与京派小说比较》一文中,指出:“二者的相同之处在于文体风格的相似性,但在对乡村世界的情感态度及审美追求上则表现出实质性的不同。” 结语
师陀研究的近八十年来,越来越多元化和具备开拓的研究思维,在不断地取得新成果的同时也存在不足。希望通过对师陀研究的大致梳理,有益于师陀研究的进一步开拓与发展。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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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果园城记》读后感
《果园城记》读后感
我很喜欢师陀,在哪个年代,他只是不知名的作家,甚至连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师陀跟其他人不同,他写东西的时候很冷淡,但是情绪很忧伤,特别是在散文的时候,时光流逝、变化、人和他们所作的事情,他写得很自然,仿佛在静静地回忆,有仿佛是在你静静地诉说„„
他在《果园城记》里给我们塑造了一个个的悲剧人物,这种人物的命运悲剧正是他内心的“爱乡心”和“厌恶乡土”矛盾的最好的映射,我知道,这种情形与我骨子里的某种情结类似,所以从那儿我找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
在他的《果园城记》中,既有那就是游走在爱情边缘的女性形象,如素姑。《桃红》中的素姑是“像春天一样温柔,长长的像一根杨枝”的少女,怀着爱情的憧憬,为自己和别人缝了数不清的嫁衣,却被母亲牢牢地攥在手中,只能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成为“一个中国的空闺里憔悴了”的老女,走向她爱情的悲剧:又有另一类悲剧形象是知识分子形象。果园城中的知识分子,都是进过学堂读过书、立志有所作为的年轻人。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对社会进行过抗争,然而果园城排斥那些独立独行、抗命不尊的年轻人。像果园城中的知识者,理想的翅膀都在中途被折断,连“为人淡泊而又与世无争”的葛天民、《期待》中参加革命运动的徐立刚,抗争了半余生,付尽了心力,却最后悲剧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然而更让我无法忘怀的应该是果园城中那些小人物悲惨的命运,他们是在传统生活方式下卑微而坚韧地生存着的人,像铁匠、锡匠、说书人、卖灯油者等。他们没有富家子弟的显赫,也没有英雄人物的伟大,他们只是一群无声无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卑微的一群人,他们的欢乐、悲哀与梦想或许更具有悲剧性。师陀在对这类小人物的自在自为的生命状态的深情凝视中,也流露出了一种焦灼与忧伤,只为那一成不变的生活。
我是怀着既爱且恨的心情读完的,我不知道在未来,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没有把握,我不敢想也不敢做,在《果园城记》中,我读到了像我这样一类走出家门而沦为社会底层的人,心中有着很深的悲苦,但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我:无论什么,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