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巨作《族长的秋天》出版
在《百年孤独》中文简体版正式出版三周年之际,已故诺奖得主、世界文学大师加西亚·马尔克斯生前创作的另一部魔幻现实主义巨作《族长的秋天》中文简体版本周首次正式面世。在哥伦比亚驻华大使馆举行的《族长的秋天》新书首发式上,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著名西语专家陈众议和学者止庵,为现场读者推介了这部与《百年孤独》齐名却鲜为中国读者熟知的伟大作品。
《族长的秋天》 加西亚·马
尔克斯 著 轩乐 译 南海出版公司出版
《百年孤独》面世八年后,马尔克斯的另一部魔幻现实主义巨作《族长的秋天》横空出世。由于以上两部为代表的长篇小说深深置根于拉丁美洲的历史和现实,世界文坛为之震惊。正如马尔克斯生前所说,“如果同意《百年孤独》是对拉丁美洲历史的象征性概括这个说法,那它就是一部不完全的历史,因为它缺乏关于权力问题的思考。这便是《族长的秋天》的主题。”
马尔克斯生前回忆到,“这是我很久以来唯一想写而未能写的书。这是一本忏悔的书。也是一个作家的独白。他的孤独酷似文学中表现的孤独。每一版我都要修改、补充、重写。这是一部写不完的作品。《族长的秋天》的主人公,那个独裁者,‘他是一个人的感受,一个人理解,既脱离了世界,也脱离了自我,对自己都感到陌生’,‘他害怕一个人睡觉,在他身上起支配作用的是失落感。他感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孤独的人了。他孤独地一个人留在代表他的权力的那个凄凉的住所里。’”小说写尽了这位族长对权力的痴迷,对同道的背叛,对女人的渴求,对爱情的绝望,对生命的残害,对现实的逃避,以及对孤独的恐惧。此前有评论家曾将《百年孤独》与《族长的秋天》进行了如下对比,《百年孤独》犹如一幅历史画卷,恢宏写意,大开大阖;而《族长的秋天》更像毕加索、达利等现代派画家的超现实画作,其色彩浓郁、线条夸张、空间扭曲,视觉冲击力极强。
《族长的秋天》中恣意的想象、奔放的行文,如交响乐的旋律般纵情流淌。马尔克斯曾回忆道:“我在写《族长的秋天》时,听了很多音乐,各式各样的,尤其是古典音乐。这本书是我所有作品中写得最困难的一本,前后用了七年时间。当时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两点能写出十一二行字我就心满意足了。除此之外,在我创作生涯中这本书还有一层意义,那就是走出《百年孤独》。我写完《百年孤独》,心血也耗尽了,我得忍受来自各方面的意见。朋友们和读者们则盯着我说,行了,看你写完《百年孤独》后,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好,我就拿出了《族长的秋天》。我紧紧抓住了这本书,同时听了很多音乐。书出版后,我家里来了两位知识渊博的音乐家,他们用一堆图表曲线和复杂的分析,论证出《族长的秋天》一书的结构与匈牙利作曲家贝拉·巴尔托克的第三部钢琴协奏曲的结构完全一致。我从未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而且这本书与他们阐述的音乐理论毫无关系。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在我写作《族长的秋天》期间,我最经常听的确是贝拉·巴尔托克奇妙的第三钢琴协奏曲。”
当年《百年孤独》在中国文学爱好者中可谓尽人皆知,但《族长的秋天》这部巨作为何鲜为中国读者甚至作家所熟知呢?据出版方介绍,在中国加入世界版权公约之前,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便有多种中译本在坊间流传,而《族长的秋天》在当时只有一种中译节本,且印数极少,所以几乎没有进入中国读者的视野,就连许多作家都未曾读到。马尔克斯生前也曾表示:“如果有一天,当没有人记得《百年孤独》中的奥雷里亚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街的时候,《族长的秋天》将使我免于被遗忘”。
另据出版方透露,“加西亚·马尔克斯于今年4月病逝,所有的作品都已成绝响。2011年5月他的《百年孤独》中文简体版正式面世,三年以来,《百年孤独》中译本始终高踞中国畅销书排行榜前列,截至目前为止,该书累计销量已突破300万册。一部严肃、经典的纯文学作品取得如此佳绩,亦如它被正式引进中国一样,完全可以载入中国出版史册。”
第二篇:莫言 魔幻现实主义
莫言 魔幻现实主义
摘要:莫言是我国当代的著名作家,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写作风格素以大胆见称,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文学界掀起了轩然大波。而莫言小说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较多,他借鉴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技巧,以中国传统的人格结构和文化积淀为基础形成独具特色的东方魔幻现实主义。本文通过对魔幻现实主义的简介和对莫言作品的分析,在故事情节、表现手法、语言风格等方面分析魔幻现实主义对莫言的影响。
关键词:莫言 魔幻现实主义 故事情节 表现手法 语言风格 正文:莫言以其独特的写作风格和独具匠心的创新精神,深深的影响了中国当代文坛。莫言获在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时,评委会给出的获奖理由是:莫言,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莫言深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并且在借鉴魔幻现实主义的同时,广泛汲取民间文化的营养,在充满了神秘、诡异、朦胧的氛围中,来表现东方古老民族坚强而又懦弱、伟大而又卑微的品格,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的同时,赋予了中国当代文学新的美学欣赏价值。
一、魔幻现实主义概述
魔幻现实主义是 20 世纪 50 年代兴盛于拉丁美洲的一种文学流派,被看做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有机结合的产物。多以揭露社会弊端、抨击黑暗现实为创作目的,以小说为主要创作体裁。代表作是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于1967 年出版的长篇小说 《百年孤独》。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为一个文学流派具有如下的特征:一,用魔幻的手法反映拉丁美洲的社会现实生活,具有鲜明的本土色彩。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多取材于拉美各国的现实生活。二,魔幻现实主义创作原则是“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真实”。这里,最根本的核心是“真实” 二字,借魔幻来表现现实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根本目的,所有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都是以此作为基本立足点的。不管作品采用什么样的“魔幻”、“神奇”手段,它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反映和揭露拉丁美洲黑暗的现实。三,深受欧美现代派文学的影响,成功运用“魔幻”的表现手法。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对于象征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意识流小说等西方现代主义手法,采取兼收并蓄的积极态度,所以在他们的作品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魔幻现实主义于20 世纪 70 年代进入中国,其独特的审美感受方式和艺术表现方式,为中国新时期的小说创作提供了可以仿效的模式。20世纪80年代兴起于中国的“寻根文学”,便是深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响而发生、壮大起来的,并产生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家,如韩少功、贾平
四、莫言等。莫言就曾坦言魔幻现实主义对他的影响极大,尤其是 《百年孤独》这部作品,它有着 “惊世骇俗的艺术力量和思想力量”,其中的表现手法令他拍手称绝,而这些表象之下透露出的深层的现实则令他赞叹不已,他表示自己在创作中甚至有明显的模仿马尔克斯小说的倾向。
二、莫言创作中的魔幻现实主义烙印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是一种于虚无和想象中见真实的文学,是一种运用丰富的 “魔幻化”表现手法的文学,同时也是一种颠覆传统审美的直面荒诞与丑恶的文学。下面从故事情节、表现手法、语言风格三个方面展现魔幻现实主义对莫言创作的影响。
(一)虚实结合的故事情节
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一个根本原则就是“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其真”,从而取得“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魔幻”效果。莫言显然借鉴了马尔克斯的魔幻技法,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特色。在莫言小说《食草家族》中,常常出现一种幻景的世界。他的小说虽然多是写农村的人、农村的事,但莫言颠覆了传统小说的写作模式。他以冷峻严肃的现实主义为基调,以丰富的民族文化为背景,借鉴西方现代小说的艺术技巧,创造出魔幻瑰丽的“莫言风格”。
在创作中,莫言运用丰富的想象来构建特定的情节和场景,使故事更为生动、立体,使人物内心的情感更为清晰,从而使小说的真实性在虚幻的表层中得到进一步深化。例如,《金发婴儿》中对瞎老太婆摸着绣有“游龙戏凤”图案的锦缎被面这一场景的描述: “她摸着被面上略略凸起的图案,摸了凤头又摸龙尾,她摸呀摸呀,龙和凤在她的手下获得了生命,龙嘶嘶地吼着,凤唧唧地鸣着,龙嘶嘶,凤唧唧。唧唧嘶嘶合鸣着,在她的眼前飞舞起来,上下翻腾。交颈缠足,羽毛五彩缤纷,鳞甲闪闪发光,龙凤嬉戏着„„”这段关于龙凤嬉戏齐飞的想象突出了小说人物对被面刺绣深深的喜爱之情,也透露出她对美好事物的无限热爱和向往。小说人物喜悦和激动的内心通过作者的丰富联想得到外化和放大,从而使读者对小说人物的内在情感更加明了。又如,中篇小说《球状闪电》,写的是承包责任制后,回乡知青姻姻和他的女同学毛艳合伙组成“澳大利亚奶牛专业户”的故事。作者为了表现出处在巨大变革之中的我国农村发展的商品经济生产在以闪电般的速度和巨大的威力冲击着这块古老土地上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道德伦理观念、以及人们深层的心理结构方式等等,采用了幻象与现实交汇的魔幻技法,从雷鸣闪电中出现的“五个兵兵球大小的黄色火球”,“一边滚,一边还发出辟辟的炸裂声”。五岁的蝈蝈竟对它“飞射一脚”,于是火球穿墙破壁,进入了牛棚,蝈蝈“似乎听到了奶牛们像墙壁一样倒下去”,而他自己的身体也“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在作品中,刺猾、奶牛均通人语、知善恶,小幡亦能“象鸟儿一样飞去”,“鸟老人”总相信自己能升天入云。这一切既是现实的幻化,又是幻化的现实,既祌秘虚幻,又真实可信。可见,这两段想象性描述虽然看似虚幻,其实则反映着作者对真实世界的看法和感受,通过阅读这两段文字,读者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作者的思想与态度。
(二)“魔幻化”的表现手法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一个显著特征是运用大量 “魔幻化”的表现手法。这些表现手法主要是指象征和意识流,而 “魔幻化”是指在传统象征主义和意识流手法的基础上增加了大量荒诞、怪异、虚无和想象的成分,使事物之间的关系呈现出极大的自由性和不确定性。这两种表现手法在莫言的小说中随处可见。首先是 “魔幻化”的象征手法。莫言认为,象征和寓意是一篇小说的生命力所在,所以他的作品中总是充满着寓意深刻的象征意象。象征,就是借用某种具体的形象的事物暗示特定的人物或事理,以表达真挚感情和深刻寓意的一种以物征事的艺术表现手法。例如,在 《怀抱鲜花的女人》中,“鲜花”是贯穿全文的一个重要意象。一方面,又聋又哑的鲜花姑娘之所以能使上尉的倾心,不仅仅在于她美丽的外表、执著的意志和纯洁的心灵,还在于她怀里抱着的那束 “花叶子碧绿,花朵肥硕,颜色紫红,叶与花都水灵灵的”鲜花。此时的鲜花是无限生命力和美好生活的象征,是纯洁和美丽心灵的象征,也是一个真善美的世界的象征。另一方面,“鲜花”是鲜花姑娘生命的象征。鲜花姑娘自始至终都抱着那束鲜花。她一路追随着上尉,经历了很多磨难,内心依然坚强,意志依然坚定,而那束花也依然“枝叶灿烂”。但到小说结尾处,鲜花姑娘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那束花也失去了往日的生命力。在这篇小说中,莫言对 “鲜花”进行了人格化的处理,它与鲜花姑娘之间的联系是基于传统象征而又居其之上的,是读者凭借一般的逻辑思考所不易预见的,因而也就使故事情节显得更加的荒诞和离奇。在莫言小说里,绚丽的色彩被演绎得格外魔幻而弦目。他用色彩意象将文学作品赋予了一些更深层次的语义,透过色彩的表面,我们能够看见“弦外之音”,甚至触摸到小说的深层意蕴。纵观莫言小说,主要有两大主要色彩:红色和绿色。红色代表了热烈、奔放、激情渗湃,是莫言小说中使用频率较高的一种色彩。再如,在 《红高粱》中,一系列色彩也构成了重要的象征意象,具有深刻的寓意。莫言笔下的“红色”有 “暗红” “酥红”等,虽然红的程度不同,但就其象征意义而言是统一的———都是自由奔放的生命和英勇豪迈的民族精神的象征。绿色,本是生命力与希望的象征,在莫言作品里反而成了丑恶的代名词,“象征着逆境的恶劣、现实的邪恶、人性的肮脏和鄙俗”。在莫言笔下,“绿色”是愚昧人物活动的背景,在这类意象的使用上更多的反映出了作家对于故乡土地的复杂情感。绿色的原野给了故乡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生命所需要的一切,但也熬尽了他们的血汗与青春。在《狗道》中,杂种高梁包围着“我”,蛇一样的叶片缠绕着“我”的身体,“我”的思想被它们遍体流通的暗绿色的毒素毒害着,“我”在难以摆脱的羁絆中气喘吁吁,“我”为摆脱不了这种痛苦而沉浸到悲哀的谷底。文中的“我”对暗绿色杂种高粱的痛恨,其实是基于对人类种的退化的不满,这也是作者关于人类进化的反思,是对现今农村生存者愚昧卑屈的生命的悲哀。在《枯河》中,“他看见父亲满眼都是绿色的眼泪,膀子上的血管像绿虫子一样婦动着”这里的绿色更多的象征着人性的恶与亲情的缺失。而在《红高梁》中当罗汉大爷被施行剥皮酷刑时,“一群群葱绿的苍蝇漫天飞舞”,绿色苍蝇在这里更加暗示出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丑恶。
其次是 “魔幻化”的意识流手法。莫言在小说架构方面与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一样,都有意地将时空顺序打乱,呈现出情节颠倒、错乱的表象。他也善于用 “心理时间”表现现实,从各个侧面透析现实,用看似随意的方式展现给读者一个最为真实的现实世界。在 《红高粱》系列小说中,“我”成为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叙述者。尽管 “我”是一个后来的晚辈,但却能打破时空的界限和辈分的阻隔,看到奶奶在爷爷抬着的轿子里 “心跳如鼓”的场景,看到父亲被疯狗追咬的场景,看到爷爷解放后从北海道归来的场景。由此可见,莫言在创作中的意识流手法具有更大的随意性和灵活性,也就更能体现出作品的荒诞性和离奇性,并彰显出极其浓厚的艺术色彩。
莫言还运用荒诞的手法。荒诞作为一种审美形态,是西方现代社会与现代文化的产物。荒诞是人异化和局限性的表现,也是现象和本质分裂,动机与结果的背离,往往以非理性和异化形态表现出来,现实中的荒诞是审美活范畴中荒诞的根源,荒诞审美形态是对现实中荒诞人生时间以审美的方式进行反思和批判。荒诞手法是贯穿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另一重要表现手法。在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中,为了展现拉丁美洲的“神奇现实”,主要也是借用这种非理性的、极度夸张的荒诞手法。同样,莫言作品中荒诞也时常出现。在《透明的红萝卜》中,黑孩的行为方式已经脱离了现实的可能性,带有些许的魔幻色彩,他能听到头发落地的声音,能手攥烧红的钻头而浑然不觉,还能看见“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包着活拨的银色液体的红萝卜”,所有种种奇异的现象折射出荒诞的时代带给一个弱者的荒诞感受与反应。在《战友重逢》这部作品里,作家安排已经死去的战友与活着的战友相逢,并叙述出他们过去的从军生活及战斗经历。这显然带有了某种非现实化的色彩,生与死的界限已经得以弥合。作家借助于这种荒诞性情境,试图传达一种新的英雄观。作品中的钱英豪具备一个英雄的素质,但他的悲哀在于自己死得无声无息,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就在敌人的流弹下牺牲了。但正是像钱英豪这样无数的亡灵们,他们不甘心于自己死得没有军人气概,对于他们而言,死亡是无所畏惧的,只是要死得轰轰烈烈。莫言对于军人的这种英雄观是理解的,“莫言以极其荒诞的手法虚构了一座阴曹地府,让这些罹难的战友重逢在他们看来是最为神圣的团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些战友变成鬼魂却依然保持着军人的风范,英雄的本色。” 英雄不仅仅是“一呼百应”的豪杰,更多的是那些无名的、默默奉献着的人们。在莫言的《幽默与趣味》里,作家同样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类似《变形记》的荒诞情境。在小说里,颇具知识分子气质的大学中文系教师王三在妻子的“压制”下变成了一只猴子,由人到猴子的这种转变,我们可以视为是“人”在现代社会的重重压迫下的某种应对性退化。妻子的粗暴,外在都市文明的压制,他人的猜忌与误解,这些使得王三只能选择退回到祖先的世界里,去逃避世间的喧嚣与冷漠。通过这部小说,莫言也隐晦地透露出对于现代社会文明的否定性价值评判,当然我们也从王三的遭遇看到了作为“社会精英”的知识分子在经济社会中的赋她处境。(三)颠覆传统审美的文字描写
正如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家那样,莫言也颠覆了读者传统的审美观点,将丑恶与荒诞的现实不加修饰、甚至是放大处理以后化为文字置入小说,使读者阅罢心生震惊甚至厌恶之感。读莫言小说,给我们感受最大的是他那种华丽丑陋、炫目多姿的语言氛围。出身于农村的莫言用“屎尿横飞”般残忍而缎子般华丽的语言来描绘农村生活,高雅纯情的爱情故事中穿插着农村婆娘的插科打诨。在他的作品中,随处可见用最华丽的语言描绘着最丑陋肮脏的事物
例如 《红高粱》里对奶奶所坐的花轿的描写:“花轿里破破烂烂,肮脏污浊,它像具棺材,不知装过了多少个必定成为死尸的新娘,轿壁上衬里的黄缎子脏得流油,五只苍蝇有三只在奶奶头上方嗡嗡地飞翔,有两只伏在轿帘上,用棒状的墨腿擦着明亮的眼睛。”“花轿”本应是一个吉祥、美好、完美的意象,而在这段描写中却成了一个不祥与肮脏的事物。读者带着对 “花轿”的最初预期去读这段文字,会产生极大的心理落差,在美感预期方面也造成了彻底的颠覆,因而也就使读者读罢瞠目结舌。又如,在小说 《四十一炮》中,莫言进一步与传统的审美趋向背道而驰,把丑恶的事物进行了无限地放大和夸张处理,使故事情节异常荒诞,也使读者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之感:“吴大肚子被送进了医院,医生把他的肚皮豁开,用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些嚼得半烂不烂的油条段儿清理干净。我的父亲没进医院„„走几步,就低头呕出一段油条,在他的身后,跟随着村里十几条饿的眼睛发蓝的狗„„”这几个令人心生厌恶的情节在现实社会中不太可能存在,它们可以看做是对个别污秽的现实场景的夸张和放大。通过这种文字处理,读者能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现实社会中的黑暗性和污浊性,从而达到深化作品主题、加强反应效果的目的。
莫言对魔幻现实主义的“超越” 在莫言的创作过程中,由于受到西方文学的影响,有人就把莫言完全纳入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行列当中,认为莫自的写作只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在中国的翻版,无视其创作里呈现出的明显民间化倾向。对此,莫言认为:“有人说我写的那些神神怪怪的故事是模仿拉美魔幻现实主义,这是不对的。我们生活经验中就有这种神鬼的故事和恐怖的体验。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曾对我的写作有帮助,但不在鬼怪上,而在别的方面。”莫言又说:“80年代读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很震惊,小说居然可以这样写,一种地方的经验居然让全世界的文学读者都能接受都愿意接受,这使我想到我也可以写自己家乡的生活,‘高密东北乡’既是一个地方,但同时也是一种象征,其意义是超越地域限制的。”因此,他认为“学习、借鉴甚至模仿都是正常的,甚至是必要的。”莫言从不自觉到自觉地探索着民间文学形态,开掘了民间创作资源。莫言的小说就是要回到民间去、站在民间立场、运用民间叙述去寻找属于自己民族的东西,挖掘本民族文学的潜在新质。正因为有了这种创作精神,他的小说才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对民间的回归与选择。
莫言在继承西方魔幻现实主义色彩艺术手法的基础上,以中国的社会现实为背景,创造出独具特色的魔幻现实主义本土化色彩小说。他运用魔幻现实主义艺术手法给予了小说人物传奇性色彩的一生,使得小说带出了中国的奇异的引人入胜的本土文化。他带领读者进入小说所反映现实的领域,感受小说的题材所表达的情感,他的创作启发了八十年代读者阅读的思路,为当代小说的创作提供了宝贵的借鉴与创新。参考文献:
[1]王赫佳.论莫言小说的魔幻性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D].内蒙古大学,2012.[2]孙晓斌,彭莉萍.浅谈莫言小说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J].武汉冶金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2,04:75-77.[3]杨一丹.“魔幻”话语谱系中的普世寓言——兼评莫言的《蛙》及其他[J].中国研究生,2012,10:18-19.[4]陈钦.魔幻之风——浅析莫言作品中的西方资源[J].文教资料,2012,34:70-72.[5]伍丹,朱渝.浅论魔幻现实主义对莫言小说创作的影响[J].文教资料,2010,26:20-21.[6]吴虹.试析魔幻现实主义对莫言创作的影响[J].芒种,2013,06:4-5.[7]王保中.莫言小说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D].河南大学,2008.
第三篇:荒诞戏剧 -魔幻现实主义小说
荒诞派戏剧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动荡不安、危机四伏的社会的产物。这一流派产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戏剧领域,最早出现于法国,尔后流行于欧美剧坛,其影响至今未衰。
荒诞派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有塞缪尔·贝克特、尤金·约奈斯库、让·捷尼等等。这个流派开始时被称为“先锋派”;一九六一年,英国戏剧理论家马丁·艾思林根据其思想和艺术特点,把它定名为“荒诞派”。此外,也有人根据这一流派作家对传统戏剧的态度,称它为“反戏剧派”或“反传统戏剧派”。
就其实质而言,荒诞派戏剧是存在主义哲学在戏剧领域的表现,但它与存在主义文学又有区别:存在主义作家认为,世界是荒谬的,但人可以通过“存在”去“寻求自我”,人应当履行自己的人道主义的责任,因此,作品中的语言明晰,富有哲理性。荒诞派作家则看重人生的荒诞性,认为人的存在与不存在都是荒谬的,人活着就是一场梦,人的努力既无意义,也无用处。所以,他们的作品抛弃了章法结构的逻辑性,人物行为的理性原则以及语言的准确性;它仅仅设法把存在的荒诞性凝固成舞台形象,只是把丑恶、肮脏的现实在舞台上形象地表现出来。
荒诞派剧作家宣称:虚构的真实比日常现实更深刻,更富有意义。主观真实是艺术家惟一的真实。戏剧不是思想的直接语言,艺术是激情的王国,而非说教的领域。只要主题是解释这种或那种特殊的政治思想,那么表现这些主题的剧本便会随着这种意识形态的消失而死亡。因此,他们公开反对思想剧、倾向剧、问题剧、哲理剧、心理剧等等,要求戏剧表现超阶级、超时代的抽象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现象,并在艺术上造成滑稽的漫画的效果。
在戏剧形式上,荒诞派固然还保持着传统戏剧那样分幕分场的特点,但不去表现人物的性格和人物的相互关系,不强调戏剧性的故事情节,不要求在舞台上展开尖锐的矛盾冲突。这类戏剧中没有英雄人物,没有典型的性格,甚至没有完整的人物形象。有的演员坐在浴缸或箱子里,只露出一个人头;有的剧目没有一个演员登场,整个舞台空荡荡,只有两个乒乓球悬挂高空。荒诞派戏剧是以反理性主义而著称的,挂钟时而敲打十七下,时而又敲打二十九下。人物关系也很混乱,某小孩前天是哥哥,后天又变为弟弟。它主张把平凡的日常现实肢解开来,使之变形,引向极端,以荒诞的布景,把人物的精神加以外化,让舞台道具说话。如用满台的椅子、站在三口缸里的三个人等来表现人物的处境和心理状态,或用丑角式的动作,刺耳的叫声,或哑剧式的场面来展示理性的丧失和生活的毫无意义。
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有约奈斯库的《秃头歌女》《椅子》,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最后一局》等等。其中《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中最早成功,负有盛名的一部戏剧。
魔幻现实主义
本世纪六十年代流行于拉丁美洲的一个重要文学流派。魔幻现实主义一词,是德国文艺批评家弗朗茨·罗于一九二五年提出的。这个流派的作品借用古老神话民间传说,把拉美现实政治社会变成一种现代神话,既有离奇幻想的意境,又有现实主义的情节和场面,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因而被称为魔幻现实主义。这种文学的形成,一方面是由于拉丁美洲各国政局长期动荡,人民处在独裁统治下,只得采取隐喻虚幻的嘲讽手法抨击社会的黑暗;另一方面又继承印第安古典文学传统,熔古典神话与西方现代派的表现手法于一炉。以“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为创作原则。为了取得“魔幻”的效果,他们采用了象征寓意、联想暗示、高度夸张、人鬼不分、时序颠倒、现实与梦幻交织等手法,使得作品情节荒诞离奇,跌宕起伏,充满人物的对话,回忆和独白,这种小说所要表现的,不是魔幻而是现实,是通过魔幻境界的折射,间接地反映严酷的现实生活。它或是通过鬼魂出现以暴露大庄园主的凶狠残酷,或是借神灵来鞭笞罪恶的社会现实,或以无限夸张的情节来嘲讽暴君的穷奢极欲、昏愦无能,或描写巫术来揶揄统治阶级的腐朽没落,大都具有反帝国主义、反封建的积极意义以及人道主义精神。由于这种文学作品既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又有离奇引人的情节,再加上文字的口语化,所以深受读者欢迎,并对其他地区的文学创作发生了巨大影响。这个流派的著名作家有: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墨西哥的鲁尔弗和富恩特斯,智利的多诺索,阿根廷的博尔赫斯和科塔萨尔,委内瑞拉的彼特里、古马的卡彭铁尔、危地马拉的阿斯图里亚斯等,尤其是马尔克斯创作了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百年孤独》。该流派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发展到了高峰,并对其他地区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